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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敌国王子求婚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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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家都朝他们看去,宁骥心中大恨,却还是松开了手。
莫允离探究地盯着他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欣国女子。你认识我么?我们以前曾经见过面么?”
那黑斗篷呵呵笑了两声,低声道:“若欣国女子,都像姑娘一样普通,还要欣国男儿做什么?”
莫允离心中疑惑着。他们来到了祖地。到了这里,莫允离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她黎明从门缝中看到的人,并不是全部。
这祖地被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这里的铁墨人看起来比去寺庙伐木的人更加凶悍。
那铁墨首领翻身下马,莫允离跟宁骥随着他,走到被层层护卫的大坑之前。
莫允离望着那深坑之中的九龙底座。巨大的长方形青铜底座上,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巨龙。
莫允离看那底座上的九个圆形鼎托,立刻就明白了,九鼎一定是镶嵌在这底座之上的。
只是她不懂,这底座之上,有什么秘密,让铁墨人这般大动干戈。
她凝视着半浸泡在浑浊的泥水之中的青铜底座,抬起头来问铁墨人:“为什么你们没想过,将这坑挖得再大一点儿,或者挖一条通路出来,不要垂直地将它吊起,而是顺着坡道,下面垫着原木,将它拖出来?”
铁勒十冷哼一声道:“这主意,谁都能想到,哪有……”
摩米抢着嗤笑道:“这就是你的主意?呵呵,头儿,我就说她没有办法,只是个缓兵之计。”
莫允离却不理会他,思索道:“你们时间不够,人手也不足吧?”她环顾四周看着这三百多铁墨人,估量了一下,心中明白了。
看来这铁墨首领十分狡猾,他们在这里最多停留一天。否则有这么多人手,只要三天,他们就不愁将这鼎座弄出来了。可如今他们却宁愿跟村民开战,也要选取那个快速的方式。
莫允离思索之时,宁骥朝铁勒十两人喝道:“你这铁墨叛徒,胆敢对小姐无礼?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回铁墨去了么?”
他转身看着身后那些伪装成平民的铁墨战士,大声道:“我是铁墨王子的御用侍卫统领,你们方才都听到摩米和铁勒十承认了。我不管你们是听从谁的命令来到这里,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头领,他们被欣国捉到,叛变了!”
身后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听到他的话,面上都有点动容。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身边的头领。宁骥将那几个小头目都牢牢记在心中。只见那几个人都看向铁勒十。
铁勒十怒道:“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我手中有大王密令!”
摩米无奈地看着铁勒十,此人有勇无谋,但是他才是铁墨王的小舅子,深受铁墨王信任。他心中一边骂铁勒十草包,一边看向宁骥。
宁骥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机。他知道这是他叔父的命令。他一眼扫过去,估量这些人的力量,又瞥了一眼那深坑之中的九龙底座,心中暗暗惊讶叔父对九鼎的重视。
那黑斗篷铁墨首领,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只是一直盯着莫允离看。
莫允离看着似乎又要打起来了,她对黑斗篷道:“既然你们时间不够。那么我这个法子,正好用在此时。”
她缓缓道:“前几日我们经过延州,得到了北宋沈括大人的《梦溪笔谈》,其中无所不包,令我受益匪浅。他书中曾提到①北宋时黄怀信为皇帝修补龙船的逸闻。”
莫允离见那人并未发问,相反听得很认真,她心中一惊,此人显然对欣国历史掌故十分熟悉。她本就怀疑此人是欣国人,到此刻,她又笃定了几分。
莫允离不敢再继续深思,唯恐被此人看穿。
她忙继续道:“因他修补龙船的方法,十分巧妙,我对②黄怀信其人十分好奇,他乃天子内侍。我翻阅史书,发现黄怀信不仅造出了船坞,在机械方面也颇有建树。宋时的龙船,长二十多丈,上有宫室,十分高大沉重。可他却想到了法子,将那大船吊起。”
作者有话要说: ①《梦溪笔谈 补笔谈》卷二
②《宋史?河渠志》
☆、荆州鼎九
莫允离的话,在场的人,大多觉得云遮雾绕,听懂的人并不多。可是那穿黑斗篷的铁墨人,却立刻明白了。
莫允离见他目中一亮,望着自己道:“请姑娘赐教。”态度不自觉地变得认真起来。
莫允离心中又一颤,忙垂下了眼睛道:“我当时继续翻阅①诸多古书,研究那龙船之船坞名曰龙澳者,到底如何运转。发现这船坞配有‘澳闸’,而澳闸,配备了大型②绞车,靠此开启闸门,吊起龙船。”
宁骥望着莫允离,他觉得此刻侃侃而谈的姑娘,似乎在闪闪发光,看上去十分可爱。
莫允离不知道宁骥在想什么,她道:“这种绞车,又叫悬门绞车。它用一个杆儿做同一个轴,联动两个不同大小的绞车,便可以将重物吊起。”
听得头晕脑胀的铁勒十喊道:“你说的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听不懂!”
在场的人,都不由暗暗憋笑。
摩米只觉他十分丢人,虽然他也没太听明白,但是他抓到了莫允离话中的重点:“你这个什么绞车,你知道怎么造么?它造起来麻烦吗?若是比直接砍树搓绳麻烦,我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宁骥就知道铁勒十有勇无谋不足惧,可是摩米十分狡猾,很是难缠。在铁墨时候,铁墨王派他们两人来监视他,他更讨厌摩米多一点。
那黑斗篷道:“说的没错,姑娘你引经据典说了这么多,听上去是不错。可若是你的法子耗时又费力,那只是纸上谈兵。”
莫允离望着他,他说的话越多,她就越觉得此人熟悉。她淡淡道:“你们要砍倒神树,先要跟村中人搏斗。那神树树干十人合抱都不止,大树参天,遮蔽一方天空,也不省时省力。”
宁骥点头道:“说的没错。你们不会觉得,兵不血刃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那黑斗篷铁墨人却微微笑了道:“我从未那样想过。想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消弭一场战斗的,是姑娘吧。”
莫允离看了看祖地附近的那一片树林,正色道:“既然时间有限,那么也不需要做的多么精致,能用就可以了。我们不需要造一个完整的绞车出来,只要将中心部件造出来即可。你们现在就派人去伐木,准备好木材。我有一同伴,擅长制造机械,他随后便来。”
大家都看着那黑斗篷铁墨人,想知道他会作何打算。
站在莫允离身后的占堆他们都有点紧张,只有老和尚一直在暗中打量那黑斗篷铁墨人,都没有怎么听莫允离的话。
那铁墨首领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说:“没多少人天生好战。你那同伴什么时候能到?”
莫允离看着宁骥,宁骥冷冷对铁墨人道:“最迟不过午时。”
铁墨首领点点头,道:“那就依你们所言。”
村民们都松了口气。而他们立刻就被士兵们驱使着,去砍伐祖地周围的树林了。
一时方才隐隐带着血腥气的紧张气氛,都消失不见了。很快祖地变成了热火朝天的工地。
莫允离看大家松了口气的模样,她心中知道,这样的平静只是一个假象。她看着那黑斗篷,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她的心中又涌起了那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
然而她的目光却忽然被挡住了,宁骥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宁骥望着她,手指间拈着一朵他方才随手从茂密鲜嫩的草地上,摘到的金黄色小花。
他将小花放在莫允离的手心,对她微笑道:“这花儿花蕊之中有蜜,你尝一尝。”
莫允离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太过担忧。她朝宁骥微笑了,依言举起了花儿,她望着宁骥的脸颊,看着他的眼中的毫不掩饰的热情,不由脸颊一热,低下了头,依言尝尝那小花儿的味道。
果然十分甘甜,可是她觉得心里更甜。她有点恍惚地想着,难道这就是爱么?哥哥是不是也是这样爱着诺莎香琼。
她一直笃定哥哥一定另有隐衷,他不会不告而别跟诺莎香琼私奔。到此刻她方明白,父皇母后,身边所有的人,为什么跟她看法不同。
想必他们都知道爱情的力量吧。
她在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那黑斗篷道:“若我方才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做?”
莫允离有点莫名地抬起头来。她的唇边还沾着一朵淡黄的花瓣,在高原的阳光下,她瞬间的表情,就像一只单纯无害的小动物,那般惹人爱怜。
莫允离定了定神,回答道:“若如此,我只能和大家站在一起,跟你战斗了。”
那人好想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低声笑了两声,道:“你准备靠什么打败我?你会武艺么?”
宁骥很厌恶这凶残的家伙,用这样温和的口气和小公主说话,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以为他能骗得了谁。
宁骥冷冷地道:“对付你这样的人,还需我们姑娘亲自动手么?自然要交给护卫我代劳。”
摩米跟铁勒十看他那殷勤侍奉公主的模样,也忍不住道:“你好歹也是王子近卫,这般谄媚外人,丢我们铁墨武士的脸。”
莫允离一听,看了他们一眼道:“宁护卫忠于职守,哪里丢脸了。那进了欣国大牢,又仓皇逃狱的你们,很荣耀么?”
宁骥听莫允离这样维护他,心中大喜。若不是周围这么多讨厌的家伙,他差一点儿就要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了。他微笑道:“您说得对。”
那黑斗篷见他们两人望着对方,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他忽然将手中马鞭一甩,朝宁骥脖子卷过来,道:“我们方才没有分出胜负,再来打过!”
宁骥长刀出鞘,将那长鞭砍飞,道:“正有此意!”
莫允离吓了一跳,她正要说话,却见一铁墨侍卫奔了进来道:“报告首领,外面有个小子来了,他说他是大人要等的工匠。”
那黑斗篷和宁骥同时收招,莫允离心中松了口气。总算不要打了。
一会儿那铁墨武士带进来两个人,正是阿诺金糕和乔公公。
那黑衣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并不在意他们两个没有功夫的人。
四人相见,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还是十分开心。金糕小声抱怨道:“为什么不让我也来,你们不知道草原上的蚊子多么厉害,我每天露宿,快被咬死了。”
莫允离轻声问:“可是我们一路行来,常在草原露宿啊。”
金糕笑了,看着宁骥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有宁护卫在的时候,蚊子只咬他一个人。”
莫允离惊讶地看着宁骥,宁骥无奈地道:“可能我的血比较香。”
莫允离他们笑了起来,莫允离忙将那绞车的形状,在地上用木棍,给阿诺金糕画出来。
阿诺金糕最擅长做这些,莫允离跟他一说,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他十分惊讶地道:“真是巧思啊!小姐,这东西可了不得,盖房子的时候也用得着。”
阿诺金糕以前跟着公主的时候,铁勒十和摩米都注意过他,如今他成了众人的焦点,两人也不免盯着他看,看到底此人是何方神圣,能造出那么奇怪的东西。
这样仔细一看,他们两人都吃了一惊,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金糕一进来就发现了两人,但是他也做了乔装,本来以为他们一定不会认出来。但是金糕看到他们的眼神,心中就有点担忧。
他和宁骥交换了个眼神,宁骥立刻会意,站在了他的身边,正好挡住了他。金糕个子矮,又蹲在地上,这样一来,没人能看到他了。
等他跟莫允离沟通完毕,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宁骥的眼神微微一闪,露出赞许之色。
而那边铁勒十和摩米盯着金糕看,发现方才的熟悉的感觉没有了。这就是个很普通的矮个子仆人。铁勒十喝道:“你这小子,姗姗来迟,不要偷懒,木头都砍好了,你快点儿过来装!”
阿诺金糕和宁骥都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关混过去了。
莫允离有点脸盲,没有发现方才在跟阿诺金糕讲解这绞车的做法的时候,金糕极为隐蔽地拿出什么东西在脸上捏了捏。方才金糕重新微调了一下他的伪装。就这么一点儿小改变,铁勒十两人就认不出来了。
有了金糕的加入,到了下午的时候,在烈日之下,那两个联动滑轮一样的东西,终于做好了。
至于绳索,莫允离想出了一个办法,将原来的绳索加上布条,倒上水,又编成了更粗的绳索。占堆他们都夸莫允离聪明,早这样,也许那九龙底座早就吊出来了。
十几个人将做好的绞车抬了过来。
占堆跳下了积满了水的深坑,哗啦啦在水中,将粗大的绳索系在了那九龙鼎座之上。
这一次大家齐心协力,喊着号子转动绞车,那沉重的九龙底座,终于晃悠悠地离开了坑底。
以前起吊的时候,都要让人下去托着那九龙底座,每次失败的尝试都会有人受伤。这次莫允离让所有人都上来了,不要从下面托了,全然靠那绞车的力量。
只听咯吱咯吱,那粗大的绳索滴着水,被拉得笔直,已经有出现了细小裂缝,不断有草茎和树皮开裂。让大家都悬起心来,可是那绳子却始终没有断。
所有人都盯着那深坑中的九龙底座看。绞车也在咯吱咯吱地叫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西斜的阳光下,那沉重的九龙底座,被一点点地拉了上来。它看上去比埋在水下更为巨大。
作者有话要说: ①《宋史》
②《武经总要》
☆、荆州鼎十
混黄的泥浆激烈地震荡着,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巨大的九龙底座,缓慢而坚定地离开了水面。
大家奋力转动绞车,伴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号子,哗啦啦巨大的水声之中,那九龙底座终于全部出水,在阳光下露出它的真容。
那一刻大家发出了欢呼声。
莫允离看着那九龙底座,现在底座下的图,看得非常清楚,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
莫允离盯着那缓缓升高的青铜底座,心中升起了奇异的感觉,如此精美繁复的花纹,这般卓越的技艺,若大禹没有神力,先民们又是如何造出这样完美的奇迹,他们又付出了什么样的辛劳啊。
锈迹斑斑的青铜底座,九条龙虬曲盘绕,龙首狰狞,望去既神秘又威严。
青铜底座缓缓上升,终于被拉出了大坑。
莫允离望着泥浆淅淅沥沥地从鼎座之上落下,整个鼎坐终于显出了全貌。
耀眼的阳光之下,她看到了底座上雕刻着的几幅巨大的地图。莫允离的心猛地一跳,虽然那些地图,被锈迹和泥浆覆盖着,看不到原貌,但是其中一张图,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图上所绘何物。
那山峦和河流的起伏形状,她最近每天都在看,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高原和昆仑山脉的地图!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也看到了那地图上的图例,跟她手中九鼎的图上的图例一模一样。
大家都满头大汗,胳膊上的筋肉隆起,脚下深深地嵌进了地面之中,显然拼尽全力。
那铁墨首领手一挥,一直警戒周围的最后一批铁墨军士,也冲了上去。
他们伸手拉住了粗大的绳子,齐声大喝,终于缓缓地转动了绞车的方向。只见鼎座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大坑上空,移到了大坑旁边,随着占堆大吼:“放!”
九龙鼎座,终于轰得一声,重重落在了草地上。
大家手一松,很多人坐倒在了草地上,热汗直流,都脱了力,站不起来了。
莫允离和宁骥金糕都聚精会神地望着那九龙鼎座,力求将地图都记在脑海之中。
莫允离紧紧盯着那张昆仑地图。鼎座落地之后,她看得更加清楚了,她寻找着这个小村落,果然在昆仑东南山麓之下,看到了这个村落。
地图上面赫然画着一个圆圈。这里是星宿海黄河源头附近,线条最集中的地点。
她望着那蛛网密布的核心,从这些线条中,她发现了一条极为细小的虚线,在一众粗大的实线标明的路线之中,这条细小的虚线,显得十分不起眼。
可是莫允离的心却微微跳动起来,她有种预感,这虚线恐怕会揭露出她追寻已久的秘密。她微微眯着眼睛,映着耀眼的太阳光,一路顺着这曲线观察,只见这越过昆仑山脉,一路向西,一直延伸到极西之处,攀上了另一座高耸的山脉,然后一直延伸到地图的尽头。
莫允离浑身一颤。这一路行来,她看过欣国与外邦的地图,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地图上标明了道路。
她的心跳加快,她盯着那曲线消失的地方,心里明白这是一条通往海外的道路!虽然九鼎是上古之物,经过这么多年,道路可能发生了变化,地貌也不尽相同,可是如今资料散轶之时,这张图,依然十分有价值。
她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方才鲁茸卓玛说他们村中有火铳,是百年前传教士带来的。
她更加肯定,这九鼎底座上的图,一定是一条安全的道路,而且这条路,也许在百年前还在使用。
只听那黑斗篷铁墨人轻声笑了道:“太好了,总算找到了。”
莫允离转头看着他,他缓缓抬起手来道:“谢谢大家的帮忙。可惜这九鼎事关机密,只能让你们永远保守秘密了。各位不要怪我,只怪你们命不好,为什么要住在藏着九鼎的地方。”
占堆虽然累得胳膊都在发抖,但是他依然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村民们随着他一个个地站了起来。
而他们被那些沉默的铁墨战士们团团围在了中央。
那黑斗篷看着眼前的人,到此时才发现,跟着他们来到祖地的村民只有十分之一。他方才注意力都在鼎座上,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看着莫允离问:“这是你的计策么?剩下的人呢?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村长,上昆仑山了么?”
莫允离一直觉得自己脾气很好,此刻也被他激怒了。“你没有信守承诺,可耻!”
那人却轻声笑了道:“狮子会看中对绵羊的承诺?不过姑娘也不要沮丧,你的计策有用。此刻我得到了鼎座,自然不会再花功夫上昆仑山,去找那些平民的麻烦了。这样的结果,姑娘满意么?”
莫允离睁大了眼睛,她这一路行来,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将作恶说的冠冕堂皇的人。她怒目而视,大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你到了现在,还藏头露尾,不肯露出真容吗?你是个欣国人,不是铁墨人,对吗?你这个叛徒!”
那黑斗篷在马上,呵呵笑了道:“姑娘,你身边那个铁墨人,又是什么人?他算不算铁墨的叛徒?今日我能顺利得到鼎座,姑娘居功甚伟。姑娘虽然出言不逊,可是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跟伴我三个月,我就放了你和你身边的那几个人怎么样?”
莫允离气得脸都红了,上一次让她这么生气的还是来逼婚的宁骥。
而宁骥眼中露出凶光,他猛地站在莫允离身前,厉声道:“你这家伙,背信弃义,滥杀无辜,还敢对她不敬,拿命来!”
宁骥话音一落,手中长刀犹如一道雪亮的闪电,便朝那黑斗篷砍去。
黑斗篷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长剑在手,黑色的斗篷翻滚,出手飘忽,走位诡异,看上去犹如鬼魅,跟宁骥战到了一处。
那些士兵的刀剑闪着寒光,对着大家,本来马上就要下手了,但是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他们都沉默地围困着大家,静静等待着首领跟宁骥分出胜负。
阿诺金糕十分着急,他知道宁骥身上有伤,不耐久战,而这黑斗篷的武功高强,一时难以击败。他不由望向莫允离,却见莫允离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黑衣人。
她忽然道:“我们见过面对么?”
她这一声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在屏息观战,现场除了两人刀剑拳脚相交声声,就剩下高原的风声了。
只见那黑斗篷听到莫允离的话,手中招式慢了一刻,就被宁骥抓住了间隙,只听一阵刺耳的金石交错之声,原来宁骥的长刀砍到了他的左臂上。若非他用那金丝软甲黑斗篷抵挡,这一刀下去,他定然见血。
即便如此,这一刀宁骥用上了内劲,也震伤了对方。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片刻。这一下宁骥击伤了对方,一下子将两人的差距重又追平。宁骥一击得手,后续的攻势更加凌厉。
铁勒十和摩米两人也不知道这黑斗篷到底是何人,但一路上被他驱使,心中颇多怨气,现在看他吃亏,心中暗喜,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如今鼎座到手,他们不用再受此人的鸟气了。此人既然逞强,不让大家帮他,那他们就观战不出手,除非他出声求救。
乔公公朝两人面上一扫,立刻明白了他们想看这黑斗篷的好戏,他一拉金糕,冲他做个眼色。金糕立刻会意,袖子一抖,手中偷偷捏着一把石头,趁大家不备,就冷不丁地朝那黑斗篷掷一粒。
那黑斗篷知道有人暗中相助,但却不知道投掷过来的暗器是什么,他不敢不抵挡。这一下手忙脚乱,立刻被宁骥凶猛的刀势裹在其中。
那黑斗篷立刻喊道:“将那捣乱的小子抓起来!”
铁勒十和摩米听他下了命令,只能执行。一挥手,几个铁墨士兵就围住了金糕。
金糕忙举起了双手,大声道:“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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