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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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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按着南疆的礼俗,让朱朱上了一碗热羊奶。这详婶吃了一口,咂巴嘴儿道:“先前也曾在六王爷府上喝过一碗,不想还不如这一碗来的香醇。”

    朱朱一听,“噗嗤”一笑:“还以为是乡下来的老婆子,不曾想,嘴倒是刁的很。这可是女王那儿才有的特供羊奶,别处自然是吃不着的。”

    详婶原就纳闷,怎么庄子好好的给了一个没听过的贵人。现下一听,知晓这夫人深得女王欢心,因而不免又多了几分恭谨。

    只听着详婶说道:“因着前些时日,宫里头来人了,说是庄子要换主人,便忙着来给新主人问安好,因着这几日农活忙,来晚了两日。好不容易今儿个多打了新鲜的瓜果蔬菜,今年势头长得好,就一并摘下来了。可没敢如往常那样拿出去卖,就想留着最好的,来孝敬夫人尝尝鲜。夫人想来平日里山珍海味没少吃,可就是这些个咱们自个农庄里出的,与别处不同,总算尽一点心意。”

    茱萸笑笑:多谢您老人家费心。对了,详婶,你不知来时可用过饭了?”

    详婶道:“一早就急着跟宫里的大人往城里赶,还真没工夫吃上一口热饭。”

    茱萸便唤了朱朱上了一些饭菜来。

    详婶狼吞虎咽用了饭,方才拍了拍肚子道:“可管饱了,多亏着夫人善待。”

    茱萸道:“敢问您今年多大年纪了?”

    详婶恭谨回道:“今年七十有二了,也是半只脚进棺材板的人了。”

    茱萸笑道:“瞧着身子倒还健朗呢,可是有福气之人。”

    详婶道:“我这生来就是受苦头的命,到了我这岁数,那也是没法作的,都是乡下的庄稼人,眼花耳聋都不怕,就怕没了气力。”

    茱萸抚摸腹上道:“我这身子里还有俩呢,就想吃口好的,可巧了,您就带了果蔬来,外头买的,可没你们乡下庄子种的好吃。”

    详婶道:“不过是些乡下常见的果蔬,就图个新鲜劲,若是要我们送鱼送肉来,怕是才有难处来呢。”

    茱萸道:“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详婶在思馆住一晚再走,可好?”

    “我原还在想,要是晚了,怕是出不了城了,没想着夫人都替我想周全了。”详婶感激道。

    茱萸笑言:“难为您扛了这么沉的东西来,晚了当然得留宿一夜了,不然就不近人情了不是?”

    朱朱附和道:“这可赶着遇到夫人开恩了,可以认识你福气呢。”

    说罢,茱萸打发了朱朱,去给详婶换了两身衣裳,宫里的内侍见状,便先告辞回宫里交差复命去了。

    茱萸与详婶又说了会闲话,见着详婶连打哈欠,茱萸便命朱朱带她下去歇息。

    只见着朱朱开道,前头都是翠竹掩映,中间是石子甬道,如今开了春,彼女们浇水也愈加勤快了些,这些小道茱萸甚少来,因而道上偶也湿滑。

    朱朱回身提醒了一句:“仔细着脚下滑,可都是湿石子呢。”

    详婶道:“无事的,这田间的泥路我都走多了,这个自然不在话下。您只管前头走着,倒是可惜了您那双锦缎鞋面的小靴,可别染了脏,洗起来就麻烦了。”

    朱朱道:“这倒不打紧,脏了,再换一双就是了。”

    详婶才走了没几步,果真滑了一跤,朱朱忙回身上前将她扶起,“可伤了哪里?”

    详婶略红了脸道:“庄稼人这张嘴就是不好,才说完就打了自个耳刮子似的。”

    朱朱笑了几声,又与详婶唠叨了几句,便算到了小间将她安置下了。

    到了第二日晌午,详婶说是要走,茱萸便留她再吃一顿中饭。

    婢女端了食龛上来,里头都是茱萸一早就让备下的。朱朱上前揭开盖子,里面只四碗菜。

    朱朱将一碗蒸蛋羹置放于她跟前:“请用。”

    这详婶瞧了一眼:“这城里的蛋就是与我们那的不同,乡下的蛋都是黄芯,这儿搅了也是白的样儿。”

    茱萸笑道:“您尝尝,可是确是不一样?”

    详婶拿了箸,伸手便要夹,左右一搅动,闹了好一阵都落了空。

    茱萸道:“朱朱,怎么没备勺子呢。”

    朱朱道:“只有镶金的小勺了。”

    “拿来用便是了。”茱萸说道。

    得了小勺,详婶反复摩挲着,“这勺用的,可比王府还气派。”

    朱朱道:“是了,都是女王御赐的呢”

    不一时,就见着详婶将碗中的蛋羹给吃光抹净了,不了还说道:“好歹也是值钱的勺儿,用来吃蛋羹,竟没吃出金子的味儿。”

    茱萸笑笑,又将另一碗小菜递了上去,详婶吃的香,也没顾着看,进了肚里的是啥,只是一面说着:“到底是夫人这儿的饭菜香。”

2 第二百二十九章 初见详婶(二)

    茱萸听着,又让朱朱添了碗饭呈予详婶。

    详婶道:“一看夫人就知晓,您饭量一定没我大。这城里头的夫人小姐,吃饭都是极省事的,亏你们也不知饿,换了我们庄稼人,着三碗下肚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茱萸掩嘴笑道:“您可着吃,管保您够饱。”

    “有饭无酒就可惜了。”详婶砸吧嘴道。

    朱朱指着食龛道:“喏,这儿不是有一壶羊奶酒么,夫人说你许是要喝,还真用上了。”

    详婶自然欢欢喜喜地接过酒杯来,细细看了,上头都雕刻了山水花鸟的花样。

    因而笑说:“我们那儿喝酒就从不用什么金的、银的杯子,多半都是用的竹碗、木碗,就地取材,喝着也敞亮。这么小一杯,下了肚,可不就是跟吃水似的,就是多喝它几杯,也醉不了。”

    朱朱帮着斟酒,斟了一杯连一杯。

    茱萸笑道:“详婶慢些喝,可别呛到了。光吃酒可不成,还得吃些菜垫垫底儿,不然真要醉了。”

    听罢,朱朱便又从龛盒中拿了一道菜来:“这是赛螃蟹,不是咱们这儿的菜,可是夫人爱吃,因而也烧了一道,顺带着给您尝口鲜。”

    详婶瞧了说道:“我们庄稼人,别的许是吃不着,可这螃蟹,也是偶尔能吃着的。但是啥叫赛螃蟹呢?难道是什么味儿能比螃蟹好?倒是怪名字。”

    详婶边说边吃了口:“诶哟,我的娘,这味儿老好了,可不就是螃蟹么?我吃了半日都没觉着是旁的,且容我多吃两口。”

    详婶一会就将盘子吃的见了底,方才说道:“这味儿看着像螃蟹,可还真不是。夫人快些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法子做的,等我回去了,也得做了吃吃。”

    “此菜需得以黄花鱼为主料,配以鸡蛋,加入各种酱醋糖盐为佐料,并鲜笋、萝卜、葱花,炒制而成。有道是黄花鱼肉雪白似蟹肉,鸡蛋金黄如蟹黄。此菜软嫩滑爽味鲜赛蟹肉,不是螃蟹,胜似蟹味,故名'赛螃蟹'了。”茱萸笑说。

    详婶听了直道:“这黄花鱼如今咱们这儿可是鱼比金子贵,味儿再好,庄稼人也吃不起啊。”

    茱萸道:“换个别的现有的鱼,味儿也差不了。”

    详婶点了点头,又吃了碗饭与酒,一时有些飘飘然了。

    茱萸道:“详婶若是还有精神头儿,不如出去散散酒气再来吃。”

    详婶吃了酒上了头,出了门就头晕眼花,脚下走的是什么道也分不清了,只是嘟嘟囔囔地一嘴酒话。

    茱萸与朱朱交代了几句,转身就不见了详婶,一时也急了,忙跟着出去瞧。

    再说那详婶一时稀里糊涂就到了大门口也不自知,正打了个酒嗝,却一时撞到了什么,只得抬手道:“什么东西,今儿个夫人请吃酒饭,详婶可高兴着呢,一不小心就给这树儿扫了兴致,真是晦气。”

    详婶边说,边往前面这树上一踢,却不曾想,被人一把擒住,直直跌坐在地上。详婶这一趟,可是摔重了,一时竟哭了起来,大声叫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这样欺负人!庄稼人好歹也曾是王爷手底下办事的!”

    “王爷,这老婆子怕是喝高了,咱们怎么处置才好?”只听得随从说了一句。

    宋玉瞧着详婶:“详婶,你还说曾经是我手底下的呢,连本王都认不出了么?”

    详婶揉了揉眼,此时方才回过神来:“诶哟!天杀的!老婆子竟然没认出王爷来!真是罪过!罪过!给王爷行大礼啦!”

    详婶边说边磕头行了礼。彼时,茱萸等也已到了此处,眼见着是宋玉,只得点头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宋玉笑道:“原是想来夫人这儿讨杯茶喝的,不想竟然遇着详婶。”

    茱萸道:“详婶昨儿个才来思馆,原是来送些果蔬的,因着天晚就留宿了一宿。今儿个高兴,就让她多喝了几杯,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莫怪罪。”

    宋玉看着详婶道:“从前她在我那儿办事也是勤恳的,我自然也不会与她计较这些。”

    茱萸笑道:“详婶,还不快谢过王爷。”

    详婶此时已经吓得酒醒了大半,“多谢王爷恩典!老婆子下次再也不敢放肆了。”

    茱萸使了个眼色,朱朱忙将详婶给带了下去。

    茱萸又道:“王爷说来讨茶喝,可是巧了,我这儿今儿个也无好的茶叶招待。前头女王赐下的皆已吃完,怕是还得回头去讨些来。”

    宋玉笑笑:“没有茶喝,讨杯水来也是好的。”

    茱萸邀宋玉在院中落了座,婢女端着茶盘,呈上一盏温水来。只见着茱萸立于藤椅之上,顺手摘了两朵雪樱下来,一并都放进了茶盏中,又用盖子盖上:“温上一会,这味儿也就出来了。”

    宋玉笑道:“我倒不曾想,这雪樱还能用来泡茶,倒是亏得夫人蕙质兰心想的到。”

    茱萸道:“王爷不怪罪失礼就好,总归吃白水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不是?”

    宋玉掀开茶盖,望着杯中的雪樱道:“听闻,再过几日,夫人便要同女王去天山了?”

    “是了,女王说这时候雪樱开的最好,去了正合适,我也是一直盼着能见其芳姿呢。”茱萸说道。

    宋玉顿了顿,又道:“小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海涵。”

    茱萸道:“王爷不妨直说,我听着呢。”

    “前些日子,我那王妃冲撞了夫人,这事儿得先请个罪才好。想着夫人初来,就遇到内子这样的莽撞行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宋玉说道。

    茱萸也不看他,只是回道:“您是想,我在女王跟前替香黎王妃求个情?”

    宋玉笑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我才说一半呢,就全猜着了。是了,这些日子,香黎被罚禁足在王府受戒,每日被罚抄录佛经抄的是殚精竭虑,茶饭不思。这前头,女王赏的三棍杖责,已是叫她识得错了。这阵子,女王也没新的旨意下来,只怕是这日子倒是没头了,因而才想着来请夫人出面,在女王面前美言几句才是。”

    茱萸笑道:“旁的不敢说,独有这事,怕是您找错人了。我不过是钺国被俘的皇后,又哪里有什么能耐可以求得女王的。”

    宋玉道:“不,但凡夫人愿意,这一句话,可就抵的我等十句。”

    “倘若我说并不愿意呢?”茱萸斜眼望着宋玉道。

2 第二百三十章 路清氛埃(一)

    此时,朱朱恰是悄然来到茱萸身后,早已听到了他俩的话儿,又想着上次女王的训诫,一时也不敢轻易开口,只得干着急的份。

    宋玉依旧温润笑笑:“若是夫人不愿,本王自也不好勉强什么。”

    茱萸见他答的干脆,只转头看了朱朱等一眼:“你们先下去准备午膳吧。”

    宋玉见状,也找了个由头,屏退了左右随从。

    待得院中只剩宋玉与茱萸两人,茱萸方才缓缓开了口:“王爷,您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倘若只叫我做个顺水人情,这样的事儿,我倒是做不来。倒不如,咱们做个公平交易来,可好?”

    宋玉笑道:“交易?倒是听着新鲜,夫人不妨说一说,有什么可交易的。”

    茱萸道:“面上看着,你不过是想我在女王面前求情,替王妃开罪。实则,只不过是你的障眼法罢了,无外乎声东击西,只是借着王妃的由头,想要支开女王的注目。想来这底下是在谋划着什么事儿。当然,这事到底是何事,予我,并不重要。我毕竟只是个外人,也无意插手你们的纷争。”

    “倒是一不小心,被夫人看破了玄机。”宋玉似笑非笑道。

    茱萸又起身,帮宋玉添了水:“我所求之事,想来王爷心下也是门儿清,无外乎就是能脱离南疆,重回大钺故土。此事对王爷来说,想来并非难事,只不过点个头就成。”

    宋玉沉下眼道:“倘若,我也不愿呢?”

    茱萸笑笑:“咱们各取所需,倒也没有谁占了便宜之说。况且如今,王爷还有的选么?”

    宋玉沉默半响,方道:“下月,勿洛的新王要来了。”

    “你是说耶律齐?”茱萸略略诧异道。

    宋玉点头:“到时,阿苏城内人员混杂,面上看着守卫更严了几分,实则可浑水摸鱼,要将你送出城倒不是什么难事。”

    茱萸心下思忖着,这耶律齐一向阴狠,此番来南疆,定然也是来者不善。想着先前周筠生对关海的布防,耶律齐多半是吃了哑巴亏,因而只得转道前来南疆求援。

    茱萸道:“王爷有几成把握?”

    宋玉踌躇满志:“既是本王开了口,你且放心,只当准备离开南疆便是了。”

    茱萸笑道:“茱萸便当王爷是言而有信之人了。”

    仙云空灵,路清氛埃,风轻吹而过,雪樱洋洋洒洒,飘于肩头,发鬓,又落红了一地。樱漾波萦回,客心似曛云。宋玉不自禁抬了手掠过,茱萸微微愣住。

    只见着宋玉手中展开一枚雪樱,爽朗一笑:“‘嫣然欲笑媚东墙,绰约终疑胜海棠。颜色不辞污脂粉,风神偏带绮罗香。’这两句,是我最喜的钺地诗词,听闻乃是凌苏老先生初入仕途之时所作之词。”

    听宋玉提起凌苏,茱萸不由得往里处想了一番,因而又道:“凌苏被你们南疆囚禁已是数载,如今早已是过了花甲之年,不过是个斑白老人罢了。如今继续留在此地牧羊又有何意义,王爷倒不如做件善事,将凌苏也一并放了吧。”

    宋玉道:“你方才都说了,咱们做的可是公平交易,如今你有多求于我,可你又拿什么来还呢?善事?想来,咱们各自心下都没这个词儿罢。”

    茱萸笑笑:“是了,说来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出身,自小可是要过饭的。少不得也是个粗蛮之人,若是将我惹急了,挑起什么事儿来,那是谁也料不着的。我如今不过是个区区俘虏罢了,只多就是出不了阿苏城,可仍可在这思馆里头两耳不闻窗外事,过着太平日子。但是,王爷您就不同了,您前头,可是有朝中一众老臣的殷切期盼,还有南疆的大好江山不是?若是此时,有人顺着女王心思,当面挑了您的不是,您说,女王会怎么处置呢?”

    宋玉似笑非笑,只欺身上前,逼得茱萸直往雪樱树上靠:“倒是从来无人敢如此威胁本王。”

    茱萸别过脸,“咱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放了我与凌苏,对王爷的益处只多不少。如今南疆市面上的物价涨到什么地步,您也不是不知晓。听闻这平日里百姓饭桌上常见的黄花鱼如今都比金子贵,这岂不是可笑之极。无非也就是因着女王与大钺交了恶,才导致边境贸易中断,这南疆少了物资,自然也是一朝成了洛阳纸贵。但是王爷若是放了我与凌苏,那就是南疆与大钺示好的讯号,那也是您能与女王抗衡的筹码不是?”

    宋玉禁不住仰面大笑:“好啊,真不愧是大钺的皇后!这般的气概,怕是连寻常男子都不一定比得了。”

    茱萸笑笑:“王爷此话,我便当是您应允了。”

    十字街荧煌灯火,大王庙香霭钟声。一轮明月挂青天,几点疏星明碧汉。

    是夜,周筠生与阿平已是到了恒风镇上。阿平想着如今要混入南疆国境,还得使些法子。因而不住地左顾右盼,想要找一家比较像样的旅店,准备歇宿。

    他们两人到了一家客店门前,见这一家客店的门面很是气派,门前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擦得闪亮的金字招牌在灯笼掩映下隐隐约约现着“恒风客栈”四个大字。

    于是周筠生甩镫下马,对阿平道,“阿平,把马牵着,就在此间住下罢。”

    阿平忙应声道:“是!”

    阿平边说,边就接过马缰。

    两人尚未发话,早有店小二迎出来,对着周筠生一抱拳,说道:“给两位公子爷问好了!打尖住店吗?还请里边来,楼上还有上等的客房有空!”

    周筠生道:“小二,我这马儿已经有些疲累了,还请你用上等的草料喂一喂,这银子,明儿个一道算给你。”

    小二答应道:“还请公子放心,小店可是恒风镇上最好的客栈了!自有专人侍候马匹。”

    说罢,只听着小二又朝门帘后喊道:“来客啦!宝马伺候!”

    一语未了,里边已走出一个打杂的,在阿平手里接过马缰,把马牵往后槽。

2 第二百三十一章 路清氛埃(二)

    阿平对小二问道:“小二,你们这最好的房间可还有空?”

    小二答道:“小店是恒风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客栈。房间宽敞自不用说,被褥干净新亮。美酒佳肴,海味山珍,可谓应有尽有。两位公子爷若是住下了,包您们满意,定是与公子爷在府上别无二样。”

    阿平笑了一声:“你这口气倒是挺大,你家老板可是何人?”

    小二忙答道:“乃是镇上的乡绅,方圆十里难得的大善人呢。”

    周筠生一听,也禁不住回身问道:“这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乡绅,还称的上一声大善人。”

    小二轻声道:“不瞒公子说,我们老板也不是日日在此的,只是偶然得闲才来巡视一番。老板本姓宋,乃是本地最大乡绅宋员外的儿子,与咱们恒风的孙太守,那也是能称兄道弟的主儿。因而您能住这儿,可是比哪儿都好。”

    周筠生听了,只是笑笑,也不接话。

    小二走在前头带路,安排了楼上一套的上等客房。周筠生一看,房间确是宽敞,布置也不俗,窗明几净,粉墙洁白。但见墙上悬了一幅周昉的《挥扇仕女图》。

    虽然这画一看就知晓是赝品,倒也显得有几分飘逸。想这客栈往日里,送往迎来、鱼龙混杂,这画就给客房平添了几分雅韵,周筠生不自觉点了点头。

    待得小二退下,周筠生低声对阿平道:“阿平,你可觉着此处有什么古怪?”

    阿平道:“臣初到之时,便一直在想着,这客栈怎么就透着一股子的干木味儿。现下细细想来,多半是因着这客栈的木材多是出于南疆的缘故。咱们大钺的木材,可没有这样的味儿。”

    周筠生笑道:“就数你鼻子最尖。这客栈,乍一看,都是大钺常见的样式,可是细细推敲起来,却是漏洞百出,处处带着南疆的遗风。想来这店老板,并非什么乡绅之子,当是南疆人才是。”

    阿平应声道:“是了,指不准,这老板真与太守孙罗是旧识,这样,前番的奏报,可就说得通了。”

    周筠生听了,心下又胸闷了一些,直捶着案上压着声道:“真是混账东西!”

    只听着阿平“咦”了一声,周筠生循声望去,却见案下飘落一抹锦帕。周筠生忙拾起,只见着锦帕角上乃是一梅花样式,上头写了两段字迹: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周筠生暗暗捏紧了锦帕,垂着头看着这字迹,半响也不开口。这是茱萸的字迹,周筠生又怎会不认得,只是这字上有些融开,想来是落过泪的。只想着这些,周筠生不由得心下一紧,想着茱萸许是先前住的就是这一间,一时千头万绪在心间。

    过了一夜,却听着外头熙攘,阿平小心翼翼撑开纸窗望下,不想竟见着是恒风太守孙罗到访。周筠生一听是孙罗,便叫阿平不要出声,只轻声出了屋门,伏在柱子后头,听着楼下的动静。

    只见着这孙罗到了便说:“你们宋老板可在?我与他今日有约在此。”

    小二陪笑道:“孙太守,小的也不知晓老板在何处呀。今儿个也没得信说要来。要不您先回太守府,宋老板来了,小的便来府上通传一声,可好?”

    孙罗轻哼了一声:“待得你来府上通传,都不知晓猴年马月了,偏巧我有急事找他,你不行也得行,千万替我寻到他来!”

    小二道:“孙太守这是哪里的话,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瞒了您呀。这宋老板真不在这儿。”

    孙罗咬咬牙道:“好,你若是见了宋老板,就转告他,说我有急事要禀,若是晚了,怕就怀了事儿了。”

    小二道:“好嘞,小的都记下了,还请孙太守放心。”

    周筠生轻拍阿平肩头,两人又轻手轻脚回了屋内。

    周筠生道:“你方才可听出什么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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