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朝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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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昭说着，朝钟灵看去，微微笑着轻轻一挑长眉。

钟灵似乎看出于昭想为自己解困的心思，当下回头看向郑媛媛说：“阿灵也觉得有趣，郑姐姐咱们便瞧瞧去吧。”

郑媛媛一路上说了那么多花，无非就是想让钟灵跟自己说上些什么，钟灵突然跟自己说话，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恩恩，阿灵妹妹说有趣便一定有趣，咱们便去看看。”

于昭笑着走在前头跟她们几个说：“这个荷塘乃是于府所有景色中最好看的一处，若是夏天来了，荷花满塘，定使人流连忘返。”

几个人踏上荷塘中央的桥，几个人站在桥上，低头看着荷塘里行动缓慢，游来游去的金鱼，各种颜色的金鱼悠闲自在地享受着午后的日光浴，仿似这时间的纷纷扰扰于它们来说，毫无关联。

确实是毫无关联，若说有什么关联的话，便是于府不在了，这些个金鱼自然也会跟着消失。

郑媛媛回头朝下人问：“有喂鱼的食物么？”

站在身后的下人递上来一盆子糕点，低声说：“禀郑姑娘，便用这糕点当鱼食吧。”

郑媛媛随手抓起一块糕点便仍到荷塘里，荷塘里的金鱼见突然有食物落下来，争相抢着糕点，使得有些金鱼甚至跃出水面。

于昭见状，也觉得挺好玩，钟灵更是掩嘴一笑，朝于昭看过来说：“阿昭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个金鱼真好玩儿。”

于昭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说：“阿灵欢喜就好。”

郑媛媛见钟灵笑得开怀，便又扔了几块糕点进去，直到那一碟糕点都当了鱼食后，她还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转头见身后另外一个婢女手上也端着一碟糕点，便朝她大步走去。

在她走了几步时，许是雪刚刚融化地面湿滑，她一个踉跄竟是朝身后那两个婢女身上摔了过去。

那两个婢女手上都端着东西，也是一时间吓傻了样子，眼睁睁看着郑媛媛朝她们两个身上摔上来。

最后，郑媛媛没有直接摔倒地上去，那两个婢女给她垫了底，所幸是这样，若不然这会子郑媛媛只怕头破血流了。

于昭见状，眉头微皱，连忙招呼下人把郑媛媛扶起来，上前询问道：“郑姐姐，你可还好？”

钟灵跟鲁贞也上前相询，郑媛媛本想朝那两个丫鬟发火，但是回头一想，这又不是在自家府中，而且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那两个丫鬟说实在还是受害者呢，更何况这会儿钟灵在，若她当真发火了，钟灵回去跟钟政一说，那她就是再喜欢钟政也没用了！

于是她有些腼腆地笑着说：“我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于昭也被郑媛媛这突然吓了一跳，回头看着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丫鬟怒喝道：“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见到郑姐姐摔倒也不扶一下，一会儿到大夫人那儿领罚去，退下！”

她这一喝不可谓不严肃，跟随左右的丫鬟们都吓得垂下了脑袋，以前有些骑到她头上的丫鬟这会儿也被她的这份霸气所震撼，不止是不敢吱声，连心里也吓得瑟瑟发抖。

“呀，姐姐衣裳脏了！”鲁贞略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话音落下后，还朝郑媛媛走去，拉起她的衣袖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于昭低头一看，郑媛媛的衣裳胸前跟袖口处都被刚刚丫鬟端着的糕点弄脏了，白的黑的一起把她那身高贵的衣裳弄得不成样儿。

郑媛媛自己也低头一看，当下愣了愣，而后咬牙看着那两个刚刚爬起来的丫鬟，正准备发作，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无妨，就是不知阿昭府上可有我能穿的衣裳？”

正文　第三十三巴掌

于昭想了想，便笑着说：“郑姐姐莫急，于府特地做了几套大小不一的衣裳供客人有什么事儿更换。”说着，于昭朝身后的果儿说：“果儿，你带郑姐姐去更衣。”

果儿欠了欠身，走到郑媛媛面前低头说：“郑姑娘请。”

“我与郑姐姐一起吧，也好做个伴儿。”鲁贞说着，挽着郑媛媛的手笑得好不开心。

郑媛媛本还担心她们几个自己先玩不等她呢，这会儿鲁贞说陪着自己，她心里暗想，这才像话嘛！回头朝于昭跟钟灵说：“你们两个记得等我啊，我很快回来的。”

郑媛媛走后，于昭走到钟灵面前，轻笑问：“阿灵可舒坦了？”

钟灵抬起头来朝于昭眨了眨眼，笑着说：“阿昭果然好聪慧。”

两人相视又是一笑，回头看着池塘里的鱼儿小声说起话来。

“郑姑娘心系我兄长，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兄长每次一见到郑姑娘便吓得掉头就跑。”钟灵说完，又接着笑说：“今日我已被她唠叨得耳朵都长茧子了，这下子终于清静。”

于昭听罢也笑着说道：“阿灵真性子，阿昭很喜欢。”

钟灵回头看了看于昭，说：“我从不喜欢过府，今日到于府，让我认识阿昭，真好。”

于昭笑着轻轻掩嘴，她心里是高兴的，看着这个极朴素的姑娘，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说话，而是没有碰到一个能说上话的，看来自己便是那个能与她说上话的，这样一来，她们便可以是朋友。

“阿昭只是于府的庶女，今日招呼之事本不该是阿昭来做，有幸认识阿灵，乃阿昭的福气。”于昭说着，从袖袋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钟灵说：“这便当是送给阿灵的见面礼，是阿昭亲手所绣，还希望阿灵不要嫌弃才好。”

钟灵接过手帕，仔仔细细看了起来，最后她皱着眉头有些叹息的说：“我整日在府中学刺绣琴棋书画，以为自己的刺绣功夫了得，今日见阿昭绣的手帕，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于昭一听，还以为钟灵是个嫉妒心重之人，如此一来自己便是压错宝了。

可随后，钟灵却抬头笑着与于昭说：“阿昭的刺绣栩栩如真，正反双面能视人，当真手工了得，阿灵他日若有机会，定要跟阿昭多多学习。”

听完钟灵这一番话，于昭的心开始荡漾起来，她终究是没看错人，这个钟灵当真可以为友。

“哟哟哟，当真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朋友凑一堆啊！”于梦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于昭跟钟灵两人齐齐回头看去。

一见是于梦，于昭眉头瞬间皱起，没想到于梦胆子这么大，老夫人说关她三天不得外出，她竟然私自便偷跑出来了。

“不用看，我不是偷跑出来的，今早大夫来给我看病，说我宜多外出走走，我回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心疼我，便让我出来走动走动。”说着，于梦朝于昭抬头傲视于她。

“那阿梦可得小心身子，免得又生病什么的，当真出不了院子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昭说完，回头看着钟灵说：“与阿灵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于府的嫡二姑娘阿梦。”

钟灵还微微笑着冲于梦打招呼。“原来是阿梦，你唤我阿灵便可。”

“阿灵？你哪儿来的？”说罢，于梦上下打量了钟灵一便，嗤嗤说道：“瞧你这身穿戴，想必家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倒不像是阿昭高攀你了。”

钟灵一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直盯着于梦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昭听完，脸色也跟着一变，说：“阿梦，今日来府上的便都是客，这与人身份无关，你怎可说这样的话来！”

于梦用眼角瞄了瞄于昭，扯着嘴皮子说：“也就你这身份低贱的人才会招呼她这种同样身份低贱的人，瞧瞧她身上这素衣，连我府中的下人都不如。”边说，她还边扯了扯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身上的衣料子。

于昭见状，回头看了钟灵一眼，见她绿着脸却没打算与于梦争执。她想，钟灵现在不多说，回去之后定会与父母兄弟说起这件事情，这事若只是几个姑娘之间的事情那还好，要是传到大人耳朵里，只怕就不是于梦受罚这么简单了。

于是她走上前两步，站到她们两个中间去。“阿梦，你别……”

于昭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脸上热辣辣的传来一阵痛楚，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捂着已经红肿发热的脸颊，死死盯着于梦一字一句地说：“你敢打我！！！”

她从未试过被人打，从来都没有，这次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下人客人的面突然一巴掌扇下来。打的不仅是她的脸，更是她的尊严，咬着牙，她有种冲动想上前狠狠甩两巴掌回去。

于梦抬着头，低眼看着于昭说：“我打你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打你么！”说着，挑眉伸手顺着头发说：“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身份有别，让你知道，在于府里你不过是个跟丫鬟一样身份的人。”

‘啪’一声，于梦的话音一落，于昭的巴掌已经落在她脸上。同样热辣辣，同样带着痛楚，同样的愕然。

于梦打于昭是一时心里不痛快，随手这么打的，而于昭打于梦，是使足了劲儿报复过去的，虽然都是痛，可想而知谁比较痛。

“今日我便教你，你可以说我身份低贱，但是来者是客，你却不能说客人身份低贱。”说着，于昭走上前盯着于梦有些呆滞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并不是所有穿素衣的人就是身份低贱，阿灵乃钟政之妹。”

于梦回过神来，盯着钟灵看了几眼，又回头看着于昭，然后颤抖着嘴唇，额上爆出青筋。“你敢打我！”

同样一句话，在不同的人口中说出语气完全不一样，于昭是咬牙切齿外加腹黑报复，而于梦则是大声惊呼脸色大变。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动手打我！”说罢，于梦朝于昭抓来，准备教训她。

正文　第三十四章落水

于昭哪会这么站在原处任由她打骂，身体往后退去的同时，吩咐站在一边的丫鬟说：“快，二姑娘疯了，快把二姑娘挟住。”

众丫鬟还愣着不动，却是钟灵见于梦发疯似的要抓于昭，出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挟住你们二姑娘！”

钟灵怎么的也是嫡女，本身有那种气势与魄力，加上她们这些丫鬟都知道她的身份，也看到了于梦先是侮辱钟灵再出手打于昭的全过程，心里挣扎了下便动手帮忙挟住于梦。

这么多人一直从桥上挣扎到桥下，最后郑媛媛跟鲁贞从远处走来时，便发现这头热闹，当下加快脚步朝这边跑来。

在接近众人时，果儿一个眼尖见到于梦被众丫鬟挟着，但是身体还不断朝于昭扑过去。眼看着于昭再往后退的话，便要落入荷塘了。

想起前段时间于昭落入荷塘之后差点性命都去掉，果儿是想也没想便跑过去护着于昭，把她从荷塘边往后边的石子路推过去，而她却站在了于昭原来的位置上，于梦扑过来时，果儿身体还未站稳，被于梦一推，身体往后仰，直直落入荷塘之中。

荷塘的冰刚化，塘水冷得刺骨无比，果儿身上穿的衣服又不多，一落水身上便全部都湿了。刚落入时她还扑腾了好几下，但是水实在太冷，她的力气逐渐消逝，眼看着便没法动了。

果儿这一落水，众人才终于回过神来，于梦一愣的同时，终于被丫鬟们死死抓住动弹不得。而于昭则是冲到荷塘边扶着围栏朝里头喊道：“果儿，果儿。”

所有人都傻了，这么冷的天落水，很容易出人命的。

众人慌了神，都看着果儿在荷塘里扑腾却不知道如何施救。

这时候，后面传来了少年的询问声，众人回头，是于绽带着四五个前来做客的少年来了。

他们在远处亭子里作诗，却被这边的吵闹扰了兴致，加上这边越来越吵闹，他们便过来瞧瞧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一来却看到于昭扶着围栏焦急万分，其他人均愣在了当场。

几个少年快步上前，走到于昭身边往荷塘里头一看，只见果儿已经有些无力的身体还在扑腾着。

其实荷塘的水不深，但是果儿才十出头岁，个子也不高，才显得水好似很深一般。

少年们见到荷塘里有人，当下都倒吸一口气，几个人回头看了看，询问着有何良策。

于昭这次是吓傻了，一时之间没有想到怎么救果儿。少年的突然出现，她回过神来，朝于绽喊：“大兄，腰带！”

于绽有些焦急又有些疑惑地看着于昭，不明白她所说的腰带是什么意思。

反而是站在一边的李瑞峰当下明白过来于昭的意思，快速解下自己的腰带，身旁的几个少年见状，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么多姑娘面前解腰带，但是救人如救火，他们也只能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丢给李瑞峰。

李瑞峰把四五条腰带绑到一块儿去，然后抓住一头，把另外一头扔向荷塘中扑腾的果儿。“你抓住，我们把你拉上来。”

果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抬头看着李瑞峰朝她丢下来的腰带绳，颤抖着双手抓住。因为太冷，冷得双手要用力都很困难，直努力了好几次，这才紧紧抓住了腰带。

李瑞峰回头看了看众少年，几个人走到一起，七手八脚把果儿从水中缓缓提了上来。

身后的那些姑娘们回过神来，纷纷围着围栏盯着已经离开水面的果儿，吓得魂儿都飞走了的样子。

果儿被拉了上来，于昭上前抱住果儿，嘴里囔囔念着果儿，伸手抓住她早已经冻僵的双手，站起身把穿在身上的粉色夹棉外衣裳脱下来，裹在果儿身上。

李瑞峰低头看着果儿，二话不说，也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快些送她回去，速速去请大夫，若晚了怕不好。”

挟住于梦的丫鬟们听罢松开了于梦，任由她朝后面推了好几步。两个走向果儿扶着她站起来，另外有一个先行朝梨香园跑去，还有一个朝后门跑去请大夫。

于昭朝于绽看了一眼后便跟在果儿身后，急急忙忙朝梨香园跑去。

于绽回头看着于梦，见她虽然有受到些许惊吓，却依然不知错的样子，心里头顿时来了气。“阿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梦嘴角抖了抖，昂着头说：“不就是一个丫鬟落了水么，大兄何必大惊小怪。”

这话一出，还在在原地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那些个少年还回头互相望了一眼表示认同于梦这人好生无礼。

于绽的随从把腰带一一解开递给少年们，腰带虽然湿了，但是不能不系腰带。刚刚是情况危急，他们这才解下腰带来救人，现在人已经救了上来，腰带自然要重新系好。

等他们系好腰带后，钟灵走到于绽身前，欠了欠身说：“若于公子不介意，便让阿灵把事情经过说上一说。”

于绽盯着于梦看，心想钟灵这时候说与不说，这件事情都会传扬出去。于梦向来张扬跋扈，给她点教训也好！便微笑又歉意地朝钟灵说：“便请钟姑娘详细说来。”

钟灵又欠了欠身，这才说道：“阿贞陪郑姐姐前去换衣裳，我与阿昭两人在桥上赏鱼，二姑娘突然出现，出言辱骂阿灵与阿昭身份低贱，阿昭上前劝说她竟出手打了阿昭，阿昭见二姑娘不分轻重，便出手教训了二姑娘，谁知二姑娘便发疯一般追打阿昭，若不是果儿及时赶来，只怕这会子落水之人便是阿昭。”

于绽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他是没想到于梦竟然会这么无知，今天但凡能在于府做客的，哪个不是手里有点实权的人！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一天，却生生让于梦给搅了。

一路与于绽相随的少年们听完钟灵所说的经过，也都纷纷朝于梦摇头，除了几个低头不敢出声的下人外，少年少女们一个个目光都是对于梦的鄙视。

正文　第三十五章钟姑娘求见

郑媛媛更是当中最恨于梦的一个，钟灵是她心上人的妹妹，却被于梦侮辱为身份下贱的人！这让平日里比于梦更加跋扈娇惯的她，怎么能平息怒火！“阿梦，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竟出言侮辱阿灵！”

于梦见众人都拿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她本来只是想讽刺于昭几句而已，没想到自己一时脑袋发热竟然又惹出大祸。

这次看到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只怕母亲想护着她都不可能！她该怎么办！！！

“来人，将钟灵姑娘刚刚所说每一句话说与大夫人听。”于绽说完，便有一个丫鬟应声退下，他长叹口气，朝于梦说：“阿梦，你回去吧，等候大夫人传召。”

于绽虽然知道于梦不会受到什么大惩罚，最多就面壁思过多几天，毕竟这次只是言语冲撞了钟灵，实际上并没有给钟灵造成什么伤害。若说于梦会有什么损失，便是她在城中众权贵子女眼中，臭了名声。若说于府有什么损失，便是说于豪勒跟张氏二人管教无方。

对于绽的安排，少年少女们都没有什么意见，这毕竟是他们于府的家事，他们可不便过问，就连被于梦出言侮辱的钟灵也没吱声。

她只想着，是否要去瞧瞧于昭主仆两这会儿怎么样了。

于梦这次很听话地转身就回去了，因为她站在那里，感觉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色彩，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于绽目送着于梦走出一段路，这才回过头来朝身边的少年鞠躬陪笑说：“今日让诸位见笑了，舍妹从小骄纵贯了，才会出今日的闹剧。”

“这与你无关，阿绽无需多心。”一旁的少年笑着轻轻拍了拍于绽的肩膀，叫他放宽心，于梦的事情与他无关。

“说的没错，又不关阿绽哥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你家二姑娘性子没养好。”李瑞峰笑着说完，朝郑媛媛几个说：“阿昭不在，那么几位还与她一起游玩么？”

李瑞峰这么一提醒于绽才反应过来，原本是阿昭在招呼这几人的，果儿出了事，她也跟着回去了。“几位姑娘不妨随我们到前头亭子赏景，若能做得好诗一两首便更好了。”

郑媛媛本来喜欢热闹，听于绽这么一说，便把刚刚于梦所带来的坏心情统统抛诸脑后，连忙鼓掌说：“好好，我倒想见识见识你们几个的才华。”

“没错，听说你们都在行知学院求学，想来当才华横溢。”鲁贞也跟着郑媛媛符合，她今日来于府可是有任务的，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逮住机会跟郑媛媛呆在一块儿。

钟灵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抬头朝于绽说：“于公子盛情，不过阿灵想去瞧瞧阿昭她，不知如此可会扰了你们的兴致。”

几个少年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笑着说：“钟姑娘心思细腻，我等佩服之，又岂会扰了我们兴致，只望钟姑娘到了于姑娘处，与我们带上句问候。”

钟灵笑着点头，“一定。”

“阿灵，你当真不去！”郑媛媛嘟着嘴，她很想跟他们去亭子赏景作诗，可又想拉着钟灵说话拉拢感情，这下可如何选择。

“郑姐姐安心与他们一起玩，我去去就来。”钟灵微微笑着，脸上倒是平静，可双眼中尽是想摆脱郑媛媛的迫切希望。

“郑姐姐便让阿灵去吧，若我们也跟着去，怕扰了果儿静养。”鲁贞笑着走过来拉着郑媛媛的手臂，又笑嘻嘻地与钟灵说：“阿灵记得帮我们带话。”

钟灵点头，然后朝少年们欠了欠身，跟在一名丫鬟身后，朝梨香园走去。

梨香园里，果儿刚刚泡了热水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

她暂时还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是大夫还是给她开了药，这大夫大过年的尽往于府里头跑，这次于昭也赏了几片金叶子给他，大夫那是笑得合不拢嘴。

“姑娘，果儿没事儿，您别呆这儿了，几位贵客还等姑娘您招呼呢。”果儿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看起来真的没什么事儿。

但是于昭怎么能放心，这么冷的天气，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的也不可能完全没事儿啊！大夫开的药她让春儿去熬了，而且厨房里常备的姜茶也给果儿喝下，希望能没事儿。

她是想起原主跟母亲双双死于这口荷塘，若是果儿有个什么不测，她这一辈子都会内疚的。

“姑娘，门口钟姑娘求见。”下人房门口，竹儿站着朝于昭欠身传话。

钟姑娘！“快快有请。”

钟灵来了，不知是一个人来还是全都来了，若是她一个人来的，那么这个朋友，她算是交到了！

竹儿出去，很快带着钟灵来到院子里，这会儿于昭也出来了，果儿那里毕竟是下人房，贵客临门，又怎能迎到下人房去！

“阿灵，怎的你一个人来？”嘴上是这么问的，其实于昭心里激动还是有点的。

钟灵笑着走到于昭身边，轻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阿昭与你的丫鬟可都还好？顺便帮大家带声问候”

“大家真是有心，我很好，果儿也没事，大夫来看过，开了药防着吃。”于昭边说，边把钟灵迎到石凳子坐下。

钟灵一坐下，便看到摇椅旁摆着绣架，还有一块绣了一半的手帕撑在上面。她指着绣架轻声问：“那便是阿昭的绣架么？”

于昭点点头，顺手把卡在绣架上的绣圈拿下来递给钟灵。“还请阿灵指出不足之处。”

如此谦虚，钟灵接过绣圈，端详着撑在上面的手帕，边看边点头说：“阿昭的绣工堪比皇室御用之艺啊！”

会受到赞赏她知道，但是这么高的评价于昭还是有点无法淡定。伸手掩嘴笑着说：“阿灵真会逗人开心。”

钟灵放下绣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我可绝无半句虚言。”

于昭见她那么认真的样子，轻轻笑了笑。

正好春儿端来了茶水，自那次于绽跟李瑞峰来喝了那么难喝的茶水后，与她预计的一样，张氏派人送来了上等高山茶跟雨后龙井，还有碧螺春等。

正文　第三十六章表现

“阿灵可想吃点什么点心？我让厨房去做。”于昭边招呼钟灵喝茶，边轻笑问她。

钟灵轻轻摇头，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