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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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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两银子,东西归你了。”
  大家一时没弄明白妈妈这笔帐是怎么算的:东西归姑娘,还返给五两银子,又得东西又得银子,好事啊,只有使出浑身的解数,把东西从客官那里拿到自己的手里,这是什么鼓励法嘛!
  何妈妈铁嘴钢牙,两天的功夫就把所有的新奇物件卖光了。很可惜的是,买东西的恩客大多数把东西带回家讨好自己的妻妾去了,并没有几个人送给姑娘。仔细一想也是的,到这里来过夜就已经花十两了,再花银子送给姑娘,就太吃亏了。露水夫妻不长久,明天她和另外的恩客粘在一起,自己是谁早就忘了。有那份银子还不如买给自己的家里的枕边人,她会记你一辈子的好儿。
  姑娘们怨声载道,何嬷嬷无精打采。捶胸顿足都晚了。但是她也不能怪冰儿,是自己找上门去买的,人家报了价自己没还价,怪得着人家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自己愿意挨。青楼妓院本来就是销金窟,好歹还赚了一些,买回家也得拿银子吧?
  还别说,真是满城贴告示,就有不识字的。一位从山西到杭州购买丝绸的客商,到何嬷嬷这里风流快活,何嬷嬷故意在客官在大厅里挑选姑娘的时候,自己戴了一件合金首饰在客商的眼前走了一趟,这位年近四十岁的山西老客,三角眼就盯住了何嬷嬷的脑袋。不是何嬷嬷有多漂亮,是她脑袋上的那件首饰有多漂亮!这位山西老客正打算在杭州城里寻找一位二八年纪的小娇娘做第十房姨太太,过几天“红袖添香”的风流日子。但是小佳人没有一个是不喜欢穿戴、首饰的,就在办货的同时到各家青楼妓馆寻找娇艳美丽的小娇娘,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漂亮。也不管什么身价,赎出来就带走。
  别看这二位山西客商四十岁了,那身体、那精神头,那是健壮得没治了,家里又有钱,娶回家就是姨娘,吃香的喝酸的……
  那位说了,是喝辣的,也对。但是山西的饮食风味是以酸为正宗的,不是有“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的说法吗?找小娘子也得先打扮得漂亮一些才是啊。
  “黄盖”就直接来找何嬷嬷了:“妈妈头上戴的首饰真是很漂亮,是从哪一家首饰店买来的?”
  “哦哟!亏您还是山西首富,风月场的将军,竟连首饰都看不明白!您去寻,要是在咱们大清的哪一家商号里买到这样的首饰,回头妈妈把自己头上这个白送您。”
  “那您的意思是……”
  “这个首饰叫合金,是从外国来的!”
  “合金?就是各种金子都有?”
  “那是自然,您不觉得比咱们大清的首饰精致许多吗?您是财大气粗的人,还在乎给哪位喜欢的姑娘买一件当念想?”
  “要不妈妈把您头上的这件卖给我算了,这个大清没有的东西我去哪里买?贵一点不要紧,我有大用处。”
  “那就五十两吧。”
  “五十两?不贵,一手交钱一手拿首饰。”
  这位山西老客从江南回山西,路过京城的时候,偶然发现街上走着的一个女人头上戴的首饰跟何嬷嬷头上的差不多,便问是从哪个国家买的。上次问了老鸨,怎么都不肯说。现在又碰上了,就问了一句。这个女人说:“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我这个合金首饰就是在前面这家玉龙商行买的。”
  山西老客赶紧进了玉龙商行,找到首饰柜台一问,五两银子。也没多问就走了,回到客栈发脾气,你等着!死女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生气之余,这位老客发现了商机:老鸨是赚了自己的钱,可是自己也可以用她的方法赚回来嘛,这个玉龙商行里的东西太新奇了,自己把这些新奇物件都买下来,带回山西,或者到西安去卖,先是什么地方,秦始皇的时候就是都城,那里比较偏僻,但是人口也很多,应该能赚大钱,那就一根带凤凰的卖五十两银子,玉龙商行的老板说带凤凰的那种首饰材料是太金的,就是说都是太好的金子制作的。”
  这位很是能够异想天开,钛金不是太好的金子。当这位客商挺胸叠肚地来到玉龙商行,口口声声地找掌柜的做大生意。田亮从后屋出来了,问他想做什么大生意,客商就说了:“就是你们店里的那些首饰,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最好是钛金的。”

  ☆、第七百六十七章 色狼总督

  “我们这里的首饰是从国外进货的,钛金首饰只是一部分。其它还有合金的,树脂的,塑料的,限量供应。本来是为了京城的妇女准备的,看您的意思是买回去赚大钱。您能赚大钱,我们自己卖了赚大钱不好吗?凭什么让您以转手就赚个盆碗逛荡的?”
  “你这年轻人会不会做生意啊?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管我赚多少?我就是做生意的,就是要赚钱!跟你说,我上边有人,户部的,你个小小的店家敢不卖给我?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给我拖到马车那边用鞭子抽!”
  旁边有位老者说了:“这位客官不知道你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吧?是皇上的,就是说,这是天子脚下你也敢撒野?你上边有人吓唬谁呢?你再到门口看看这家商行的匾额是谁题的?”
  客官赶紧到门口去看,然后就地就跪下了:“掌柜的,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就高抬贵手吧。”
  “行了行了,赶紧离开,别在门口挡路。”这话是老者说的:“连国公爷都敢冒犯,真是活够了。”
  “啊?国公爷?我的娘啊。”一翻白眼,吓昏过去了。
  噶礼的病总算好了,他不敢回想自己看到了什么,摸到了什么,那么漂亮的妞儿居然是妖怪!肯定是大蟒蛇!不对,蟒蛇身上没有鳞片,要么就是鱼精。他郑重地给皇上、鳌大人各写了一份奏折,奏折中说他的总督行辕发现了妖精,是在这里演出的仁义班的演员变化的,是美女蛇,希望朝廷下命令将仁义班的妖童妖女一举拿获就地正法。然后派人把信快马送到京城。噶礼的人生哲学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消灭了它!还假公济私地胡编乱造说冰儿和雪儿是妖精、是祸害。他自己才是超大号的蝗虫。
  可惜在他之前,冰儿已经将噶礼的恶行写成拼音的文字用信鸽带回了京城,比如借过生日敛财、为新郎“破童贞”,如此兽行,已经是罪不容诛了!还有侵吞赈灾的银两、漕运的银两、修河道的银两,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先让你臭美几天,完了再算帐!康熙皇上一想到噶礼做的缺德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接到了噶礼的奏折,康熙真想大骂一顿,可是他忍住了,对鳌拜说:“鳌大人,你对噶礼噶总督的奏折怎么看?”
  “一派胡言!我大清朝自入关以来从来不信什么邪门外祟!从太祖开始到太宗、到现在的您,没有人相信这些危言耸听的胡说!什么妖精,分明是他要霸占那家的女人,人家不从,他就安个罪名要置人家一个死地,这家伙爱整人是出了名的,皇上一定不要被他的胡说所欺骗!”鳌拜说得义正词严,仿佛他就是真理的化身,忘了他侄子就有噶礼一样的言论。
  康熙原本还担心鳌拜和噶礼狼狈为奸呢,想不到鳌拜这么不给噶礼面子。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结,反正是噶礼倒霉,奏本被驳回,还挨了一顿训斥:“妖精一说不符我大清立国之根本,甚谬!”
  这是噶礼绝对没有想到的结局。他从来都是威风八面、呼风唤雨的角色,现在也算是一方诸侯了,两江总督啊,多大的官爵?多大的权力?要收拾一个小小的戏班子简直和捻死一只蚂蚱差不多?怎么还能遭到训斥呢?不知是什么人在小皇上跟前进了谗言。这件事明着做是不行了,但是这个羞辱一定要讨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羞辱谁了,他还觉得挺委屈。他不知道自己是洗脸盆里扎猛子,做了一件冒犯皇威的傻事,加上贪污受贿、等等数罪并罚,最后把脑袋都丢了!
  噶礼一直觉得不大对劲,信不实那么美丽的小美人会是妖精。对了,那个赵仁义会变戏法,说不定是他弄的移花接木的障眼法把本总督给蒙蔽了呢,让自己看到一个纸扎的怪兽,然后自己把这个怪兽就当成了小美人儿。不行,别把本总督当成白吃干饭的饭桶。这个小美人儿不到手自己岂不是白活?总督啊,这么一点愿望都达不到还叫什么总督?
  噶礼总督很有魄力,第二天就付诸实施来抓人了。他的一千兵丁包围了客栈,说是仁义班谣言惑众,装神弄鬼,一定要严加惩处,今天要把仁义班的老板和新娶的老板娘抓进总督府审问定罪。冰儿很镇定,对娘说:“他们是冲着雪儿来的,没有事,您别怕,我和青儿走一趟。”
  青儿变成了雪儿的模样,不等兵丁进来抓,就和冰儿出去了,有兵丁拿来绳子要捆绑冰儿,冰儿说:“我看你们谁敢?”
  兵丁们可知道小赵老板的本事,只好带着冰儿“夫妻”二人来到了总督行辕。
  噶礼看到了小美人,立刻什么都忘了,恨不得一时搂进怀里男欢女爱起来,对冰儿一本正经地说:“本总督也不为难你们,就是要和你们好好谈谈,那就先和夫人谈吧,你委屈一下等一等。”
  “慢着!噶礼总督,上一次,赵某与夫人成亲之际,你要夫人侍寝,世界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不要脸之人吗?什么先和夫人谈,分明是你想欺负她。”
  “你居然敢这样和本总督说话!本总督喜欢你的女人是你的造化,是本总督瞧得起你们,你们一个戏子还讲什么贞烈?”
  “你无耻!戏子也是人!也要尊严!我们是卖艺的不是出卖色相的。你不是想要和赵某的夫人来那个吗?有本事当着我的面来呀。”
  “什么?当着你的面?这不大好吧?你,能忍受吗?”噶礼心想:“赵仁义这小子还是年轻啊,在我噶礼上千兵丁的包围下,吓破了苦胆,居然把自己的小媳妇主动给送到府上来了,既然如此,本总督还客气什么。”
  冰儿却对青儿说:“媳妇,和噶礼总督**!”
  “是,夫君!”青儿一副乖巧模样,把夫君二字把噶礼的魂儿都给叫飞了。人家根本不是朝噶礼叫夫君。
  “雪儿”笑着走到噶礼面前,下人们赶紧退了出去。冰儿念动了“驯兽诀”,今天要给噶礼一个教训,省得他没记性!只见青儿扭动了几下身体,就把噶礼揪住动弹不得了,但是不让他被吓昏过去,青儿是有功能的,平时不允许使用,现在是惩罚恶人,冰儿的咒语中就带了这个了。所以噶礼的头脑是清醒的但身体却被青儿控制了。浑身连二两力气都没有了,被美人儿带上了床,开始他还挺高兴,这个小美人还很善解风情,可是再往下就越来越可怕了,美人之所以被称为美人,主要是脸蛋漂亮,可是现在的美人儿怎么这么吓人哪?漂亮的脸蛋变成了大蟒蛇的脸了!那根蛇信子从嘴里吐出来,就在噶礼的眼前一伸一缩的太吓人了!噶礼想求饶,可是发不出声音来,身体被大蟒蛇缠绕着,勒住了,不能动,更不能说话,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了。
  冰儿就坐在对面,笑着看着噶礼。
  噶礼没任何的招架能力,往日的威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冰儿问道:“噶礼。我问你,有人说你侵吞了治理河道的银子、漕运的银子、赈灾的银子,还向当地的巡抚衙门索要各种名目的款项,可有此事?”
  噶礼忙点头,他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蟒蛇的身体实在太受不了啊!冰凉的、潮湿的,还有些粘乎。
  “那好吧,你自己写出来,我就放了你,一五一十地写清楚,你可明白你的处境!夫人,先放开他,他要不老实再和他亲热也不迟。”
  “是,夫君。”青儿倏忽变回了雪儿的摸样。站在冰儿身边。冰儿对外面的下人说:“拿纸笔来。总督大人要写东西!”
  下人送进来笔墨。
  “写吧,什么事上贪墨了多少写清楚了可以放你,写错了就对不起了。我的老婆和你还没亲热够呢。”
  噶礼想:“赶快打发他们离开吧,写就写,到时候不承认就是了。”就乱写一通,很快写好了,按了手印,以为冰儿能放开自己了,可是这位小赵老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噶礼,你的供词内容都是胡编乱写的,皇上拨下来的治河银子总共也不会有上千万两,你却写上了。不过呢,你已经签字画押了,就算数了。本来你没贪那么多你却多写了,就要按你写的治你的罪。”
  噶礼坏笑起来,现在已经能说话了:“哈哈,治我的罪?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噶礼,两江总督!你们用这种幻术要挟我就范是不算数的!我有兵权,哎哟!”噶礼的身子又被蟒蛇缠住了,噶礼吓得哇哇乱叫了!世界上有比这个还恐怖的事情吗?
  冰儿一挥手,青儿就离开了噶礼,“我让你说实话,你却胡说八道,这样,你就说你贪墨的银子有多少放在哪里了,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豁出去了把媳妇留在这里陪伴总督大人。你那么喜欢我媳妇。能不给你面子吗?”噶礼一听还不如死了!
  要说出来把贪墨的银子放在哪里了,那不是要了总督大人的命吗?多年的苦心经营,象只狐狸一样,鬼精鬼算的往自己的腰包里划拉,总得遮人耳目一些吧?能贪的就贪,能要的就要,人家白给的那更是多多益善。多少也得给人办点事情,够辛苦的了,能说出来吗?可是如果不说,这条蟒蛇实在太吓人了!她是没急呢,急了完全可以把自己吞到她的肚子里去!就胡扯一个吧。“我的银子都在我的三姨太手里。她回娘家了。”
  “嘿,你可真会蒙人哪?你三姨太不是早就难产去世了吗?还回娘家了,跟我鬼扯!我是三岁的孩子呀那么好糊弄?快一点说,晚上我还要演出呢。”
  “在,在……”
  “不想说是不是?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媳妇你有办法,看看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只见青儿“嗖”地一下化成一条小青蛇,在噶礼身上乱串,越长越大,勒住了噶礼的脖子,很快噶礼就青筋暴起,上不来气儿了,他手蹬脚刨的乱扑腾,摇着头又点着头,那意思是肯说了。冰儿对青儿说:“好了!且听噶礼大人说话。”
  噶礼觉得快没气儿了,人要死的时候肯定非常难受!还是活着好。就**着说:“在、在书房里的一个书箱子里,红的那个箱子,都是银票。”
  “我赵仁义不象你一样贪财,趁这个工夫拿你的银子,你也知道,苏北大旱,灾民都来到苏南和江浙,你就没见到满大街的灾民在讨饭吃?你留着这些银子能下崽吗?就用你贪来的银子赈济灾民!就在总督行辕前面的广场开设粥棚!拿银子!自己拿!”
  “是是,自己拿银子!”噶礼象啄米的鸡一样,不住地点头,冰儿都快笑出声来了。
  总督行辕前的广场上,几个大锅在同时熬粥,随时盛给苏北来的难民,当地的乞丐和穷苦的百姓也给喝。大墙上挂着“总督行辕赈粥处”的大字横幅。噶礼的亲信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噶礼,噶礼很高兴:赵仁义这小子还真挺仁义,他要吞了我的银子我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也没见他拿我的银子,虽然本总督损失了一些银子,但是落了一个好名声!他还没说是我个人的银子,我个人的俸禄拿不出这些银子,是给我留了一个面子。会办事!放他一马,就不要他的女人了。让他放完了粥赶紧滚蛋!
  冰儿确实是给噶礼留了面子,让他有个改过的机会,在给皇上的拼音密报里也谈到了自己的想法:噶礼的祖上毕竟是大清朝的开国功臣,希望他能汲取教训,改过自新。康熙很佩服冰儿的办事方法,回信中写道:“额驸所做甚和朕意,看其改过后果再做定夺。”
  在这封信里直接称呼冰儿为“额驸”,冰儿把皇上的信给雪儿看了,雪儿高兴得又给婆婆文娟看了。文娟拉住雪儿的手:“格格委屈你了”
  “娘,看您说的,雪儿有什么委屈的?冰儿从小就心地善良,他是雪儿理想中的人。眼下的颠沛流离是暂时的,等鳌拜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谁知道鳌拜兄弟、叔侄什么时候伏法呀?现在还是气势熏天的。”
  “娘,您不用担心,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天理。”

  ☆、第七百六十八章 吴桥搭档一

  现在,冰儿的演出班子并只不限于演出来赚钱了,开始做生意。冰儿的脑子很活络,只要是不违法、有益的,利小的生意也做。而且不怕辛苦。他能摆地摊叫卖,也能把货物拿到大雅之堂去论价,别人看他年纪小,谁想蒙骗他,他才不上当!班子里的人都服气他,干什么象什么。能高能低,能屈能伸。就拿和沁香楼的何老板做生意,不是漫天要价的,但是价格也不低,他知道这些东西来之不易,可也不是惟利是图。
  文娟知道这里是个大都会,人文荟粹,人们的欣赏水平和购买水平很高,就和雪儿、石红、苦妹几个女孩子让冰儿给购买些锦缎的料头、彩线、流苏,也做些个新式样的荷包、手袋,再让冰儿几个男孩子卖出去,很受欢迎,特别是勾栏瓦舍的青楼女子,每日里风花雪月的,就喜欢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消遣时光。文娟并不小看青楼女子,她们有她们的苦楚,流落风尘,身不由己。
  演出之余的空闲里,她们就做些个工艺品去卖,也没有发财的强烈渴望,就是顺其自然地做。云儿带来的东西里有好多是用来做小饰品的,有材料也有现成的,材料需要加工。几个女孩子都很聪慧,特别是雪儿,在府上的时候和小额娘学过很多样工艺品的做法,和聪慧的婆婆一样,成了女孩子们的师父。府上的小额娘非常惦记雪儿,生怕她没有零花钱、受委屈,就在他们临会京城的时候,给雪儿留下不少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现在的格格已经不是娇嫩的女孩了,和大家一样,是这个戏班的演员。她做的丝网花别具一格地漂亮。她还教给没见过丝网花的婆婆做、教给石丹和苦妹,教给另外两个演员姑娘。当何妈妈从冰儿手上看见丝网花,惊喜极了: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花?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就象活的一样,戴在姑娘们的头上,肯定能让客官多看几眼!那个蝴蝶好象可以飞起来,什么人这么巧呢?其实就在眼前。冰儿看见母亲和雪儿每天不闲着,忙完了家务就做活计,很心疼,这两个人的出身都不低,一个是尚书府上的千金小姐,一个是金枝玉叶的格格,怎么都成了工艺作坊里的女工?可是不让她们做她们还闲不住。和雪儿单独相处时冰儿就说:“你和娘太辛苦,不要累着了!”
  “哪儿有那么娇气呀?其实在府上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格格的谱儿,你想啊,主子和下人的区别是从那里来的?不是说主子就真的和下人生就的身体不一样,比他们天生就娇气,都是人为的,人给惯出来的。就拿身体来说,小额娘和舅妈有什么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各自有自己的丈夫,也各自能生孩子,生孩子的时候都要肚子疼,不是以为小额娘是主子就不用肚子疼了,她疼得可能比别人还厉害呢。”
  “主子在这个人世间有一份阳光照耀她,奴婢也有啊,就是说人的命运不一样,有的要享受,有的要受苦,其实人格是一样的。吃一点苦并没有坏处,雪儿也真的应该历练历练。你不用担心。”
  “雪儿,每次和你说话都能得到很多启示,你的悟性比我好。”
  “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你也有你的悟法。”
  “哎,你肚子里没有小孩吧?”冰儿问得很认真、很关切。
  “你说什么哪?”雪儿红了脸。
  “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有小孩是正常的,我是担心,咱们这样颠沛,有了孩子就多了很多麻烦。要是再过几年,安定下来再有,反正年岁也不大。”
  “谢谢你的关心,好象没什么动静,顺其自然吧。”
  “哎,你弄的那个什么网的花,我卖给了何老板,你猜卖了多少银子?五两!这可是她自己给的价,都快动抢了。是什么做的?我也学学。”
  “你?男人也学这个?”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学手艺还分男女呀?你教我。”
  “好好,我教给你,你现在呢是我的第四个弟子。”
  “啊?都排到第四啦?第四就第四,师父就请授业吧。”
  看起来好象很难,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其实只要捅破那层由不会到明白原理的窗户纸,就差个熟悉与不熟悉了,当然巧女难为无米之炊,有了手艺没有材料也不行。冰儿很快就学会了丝网花的制作,还别有一格。他偏重喜欢做昆虫,把个蝈蝈、蝴蝶都做活了,特别是蝈蝈的翅膀,用绿色、半透明的纱料那么一绷,简直和真的一样!他做成了先拿给娘看,娘还以为是真蝈蝈呢。路儿嚷着抢跑了,她要拿给雪儿嫂嫂看。雪儿忙接住路儿,看她跑得都出汗了。
  “嫂嫂你看这是哥哥做的蝈蝈!”
  “是吗?看样子这个丝网花并不限于做花,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雪儿把自己做的玻璃珠粘的扇坠儿在路儿眼前摇晃着,小姑娘喜欢得歪着头看:“怎么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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