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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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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撇下我一走了之?”
  “娘子自然是有将军照应的。”
  “照应什么?至尊难道发了调令让郎君回长安了?何况我这样一个不贞的妾室,郎君不亲手处置了就已经是格外开恩,竟还会照拂?”
  “某……不会让郎君知道的。”
  我听不下去,忍不住一掌拍开窗户,单手撑住窗台翻了进去,落在呆若木鸡的二人面前,挑眉道:“偏偏我就是知道了呢?”
  两人被这变故吓到,许久反应不过来。
  我只盯着霍礼道:“不叫我知道?霍礼,你倒是敢做不敢当啊!”
  “小人该死!”霍礼慌得跪下,“小人……本不该欺瞒郎君,只是虞娘子……虞娘子她是无辜的,请郎君不要责罚。”
  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葭月,我又向他道:“她是无辜的?此事讲的就是个你情我愿,若她是无辜的,难不成还是你强迫于她不成?霍礼,你是个读书人,当真做得出这种事?”
  霍礼闭着眼,就要点头承认。
  但葭月却也忽地跪下,叩头道:“不郎君!不关霍礼的事!是妾!是妾不守妇道……郎君不要怪罪霍礼!”
  “此事难道你推我让就能撇清关系吗?究竟怎么回事?还不原原本本地道来?”我怒道。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十分凄楚,却都不说话。
  我冷哼了一声,走到屋中上首坐下,“不说是吧?没关系,那我今天就在这里坐着等,等到你们想说为止。不过我回来的消息,府里会慢慢传开的,总有人会来寻我,到时候寻到此处……就看你们丢不丢得起这个人。横竖……我是不怕的了。”
  耐心颇佳地等了一阵,二人到底是忍不住了,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实情。
  其实与我所想也所差无几。
  自我离府,娉婷终于忍不住对葭月发作了,派人到外面按避子汤的方子抓了几副,一日两次地灌了葭月几日,最后才慢慢消气。只是娉婷抓的药太烈性,连连灌服到底伤身,葭月因此大病一场,偏偏娉婷还不许医治。后来便如那门房所说,霍礼请人来把脉看诊,又害怕娉婷在汤药里做手脚,亲自抓药煎煮再送到葭月手上。我也知道从前我对葭月不过尔尔,与霍礼这无微不至地一比,葭月自然就动了心。何况我总不在府上,全赖霍礼照拂着,葭月才能平安无事,时间一久,难免就干柴烈火了。起初霍礼是不同意,也不敢的,到底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是葭月实在是有些怕了娉婷,只想着摆脱,又被霍礼照拂的次数太多,情难自禁,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原来从前霍礼一直未娶妻,却是因为早就恋慕上了葭月。
  若是我没因为一念起而将葭月带回来,又不曾用葭月当做障眼工具,只怕这就是一对良人了。
  症结在我身上,但我就这般轻易点头说出了“恕”却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到底,放在谁身上都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你们二人,在这里给我跪好!静思己过!”实在不知该怎样处置,我索性狠狠拂袖,转身就走。
  且到外面去逛一逛散散心,回来再行处置!

    
第79章 蒲桃酒(下)
  漫无目的; 任意东西,不知不觉走到了朱雀大街上。
  忽然听到有人叫我,这才站住脚。我回头仔细一看; 才发现我身后站着的是韩谨与李信。
  还在诧异为何他二人会走在一起; 旋即又想明白了,韩谨续弦为李氏; 现在他二人算起来也是姻亲,有来往也是应该。
  “诚望; 别来无恙。韩……现在该叫韩大夫了; 恭喜起复啊。”我向二人拱手为礼。
  韩谨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也不愿答话。
  倒是李信道:“伯英回朝,理当设宴接风才是,缘何独身一人在外行走?正好碰上了; 又许久不曾见过,不如找个地方坐下一叙?”我听闻李信迁任兵部侍郎,原是比我现在官阶高了,说话也不如从前那样客气。
  但我也不以为意。出门行走; 原本只是为了散心,遇到故人,难得还出言相邀; 我也不想推辞,于是道:“二位成亲的时候,某尚在西疆,不曾相贺。恰巧今日遇上; 该当霍某请酒赔罪。”
  与他二人去了春风楼,尚有韩谨寄存的蒲桃酒,听闻还是他成亲的时候先帝赏下来的。虽说这酒不比西疆的好,但在长安,也是十分珍贵的。
  便如这蒲桃酒总是有些滋味不对一般,我与他二人闲聊,总有些口不应心。韩谨倒罢了,一开始与他相识,关系便有些微妙,但李信却是与我一道出生入死过的,这般的生死交情,我却也觉得与他有些生分。
  “伯英,怎的不喝酒?是这酒不对胃口?”李信举着盛满玫瑰色酒液的犀角杯递到我面前。
  我连忙打起精神道:“至尊赏的东西,谁敢说不好?只是怕一气牛饮尽了,韩大夫心疼。”
  韩谨却蓦地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心疼?至尊赏的又如何?很稀罕么?我就该千恩万谢地供起来?这恩宠很想要么?”
  或许我从来不曾了解韩谨。总以为他内敛、懦弱,却从不想他有这样尖锐的时候。我暗暗看了一眼李信,心道这样的私密只怕被人听到就会惹出不小的祸端。只是李信面色如常,摇头道:“伯英,你就不要再激他了。”
  看样子李信也是知道的了。
  韩谨却道:“不知者不罪,何况霍司马又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似乎是发生过什么大事,还闹得人尽皆知了。不过我在西疆,到底是没传过来而已。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我也就懒得问了,只是对李信道:“那……霍某此杯,还是敬诚望吧。恭贺升迁与成家之喜。”
  “多谢。”李信淡淡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哈,”韩谨突兀地笑了一声,“裴家的女儿,不守妇道,水性杨花,霍司马不知道,却是整个长安皆知的。诚望得妻如此,你竟还恭喜他。诚心看笑话么?”
  内宅之事,我自然是半点不知的,关于那位裴娘子的风评,我不曾听说。但韩谨说话之时李信有些尴尬,我便知所言非虚。
  于是我连忙道:“对不住诚望,某……某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知道。”李信摆手示意我不必再说,神色慢慢恢复如常,“伯英也是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家,婚事从来不由得自己做主,若能娶到情投意合的自是万幸。只是不巧,我没那样的运气。从前送阿静的时候,你大约也知道了,家严……近来李家被打压得厉害,而至尊隐隐有抬举裴家的意思,父亲便迫不及待地要与裴家结亲。裴家正为女儿的婚事焦心,父亲不啻于送上门去,这亲也就这样结了。”
  李信家里如何我零零碎碎听过一些,听罢倒也是无奈得很。
  以前卢浩告诉过我,他哥哥卢瀚的婚事就是家里这样定下来的。只是卢家不是李家鞥比的,凭他家的权势,当然选得起太原王氏,还能挑一个最出众的女儿。不过那王氏与卢瀚倒也投缘,成亲之后倒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
  只是李信……就是一脚踏进深渊了。
  “如此……却不至韩大夫的亲事,也这般惨吧?”本想着不问的,但一下子被勾起好奇心,一下子就溜了嘴。险些忘了,韩谨的夫人可不是李信的姊妹么?
  我还想说什么,韩谨却道:“李家乃是将门,女儿剽悍些也是常事。五娘除了成日舞刀弄棒外,倒也很单纯,颇有高皇后的风范呐。不过这样也好,没那么柔柔弱弱的,也不至被什么人就莫名其妙地害了。”
  韩谨这是想起长孙氏了。当年长孙氏身故之后,这笔账都被算到了韩谨头上,两家差点闹起来。
  李信笑得有些讪然,“舍妹……让书毓见笑了。”
  “若说见笑,谁比得上我更像个笑话?”韩谨轻嗤一声,“普天之下,除了韩某,还找得出第二个人,是致仕回乡后被人硬逼着回来的?”
  在回乡钱,韩谨曾说是解脱了,大约……是不想再回来了。如今他不仅回了长安,还升了官,听起来又是先帝的手笔。
  眼见着韩谨越说越不像话,李信摇摇头,连忙道:“书毓,你喝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回去干什么?教五娘嘲笑?”韩谨断然拒绝。
  李信求救似的看我一眼,我连忙道:“某……刚刚回来,还不曾见过家里人,实在是不敢耽搁了,还请二位见谅。改日,某一定回请二位。”
  “既然这样,那某就再回尚书省瞧上一眼。”韩谨忽地失了谈兴,轻轻哼了一声,拂袖便去了。
  李信这才送了口气,赔笑道:“伯英不要在意,书毓他……”
  我摇头,“曾经也是状元郎,好一个谦谦君子的,怎的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伯英你有所不知,书毓刚回长安,至尊便给了他高位厚禄,书毓不受。后来,至尊命人将书毓押进宫,一夜不曾出,翌日上朝的时候,却是被人抬出来的。书毓那时……身上裹着四品文官袍,只是露在外面的地方,却有多处淤青伤痕;被人抬着走,所过之处还留下斑斑血迹……众目睽睽之下,可不是脸都丢尽了?从那之后,书毓把自己关在府中三日,然后接受了至尊许的官阶俸禄,又向父亲求取李家的女儿。最初父亲不同意的,可后来看至尊十分宠信书毓,便也准了……”
  我大概也理解韩谨为何会如此了。
  既然已经被先帝当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打了脸,那么这脸索性就不要了。能护好自己,要么就是自己强硬,要么就是手握大权,想必韩谨是选择了后者。
  李信仍旧说着,“说起来……还是伯英你命好,与夫人青梅竹马又情深意重,现下终于做了夫妻……”
  这倒也是,娉婷纵然做了千般错事,性子也不那么贤淑,但她还不至于到了穷凶极恶的境地,更不曾闹得让整个长安都看我笑话。只是与李信和韩谨相比,我的夫人还真是强多了。至于葭月……我自己也不是多在意,而霍礼又替我办事多年,既然他俩有情,又不曾把事情闹开,我倒不如成全他俩,落得大家都痛快。
  我与李信又说了几句话,匆匆作别,便快步回府去。门房报与我说娉婷回府了,我也不曾顾得上。
  荷香院里,他二人还直直地跪着,因为我走的时候没宣扬开,也没闹出动静。
  见我进去,二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副要被推上断头台的神色。我心中好笑,却正色道:“霍礼,你现在就去着手办丧事。”
  “不知府里……”霍礼一脸茫然。
  我板着脸道:“自虞氏进府,帮着操持家务,为人又贤惠柔顺,却年纪轻轻地就病逝了,实在可惜。这丧事,可要办得体面些。”
  葭月闻言,神色平静,对我醒了个大礼,“妾……谢过郎君大恩。”
  霍礼愣了许久,却连忙膝行几步到我面前,疯狂地叩首,“郎君开恩!此事千错万错都在霍礼,还请将军千万绕过虞娘子!”
  看来霍礼是误会了。只是这样一看,他二人倒是真心的,也不枉我做这个决定。
  我干咳一声,“叫你去便自己照办,哪有这么多话可说?”
  “郎君,此事全在霍礼,是小的狗胆包天痴心妄想,对虞姨娘……心怀不轨,与姨娘没有半点干系!小的对不住郎君,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恳请郎君放过姨娘!”霍礼一叠声地道。
  葭月却打断道:“郎君,霍礼跟着郎君的时间比妾来府上的时间久,霍礼是个怎样的人郎君心里有数的。郎君也知道霍礼是不会做出此事的吧?若不是妾不知廉耻,霍礼哪里敢?”
  “不错,当年我好生问过你,你自己不说的,若是你早些告诉我,岂能惹出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我肃容对霍礼道。
  他二人有些懵,半晌,才道:“郎君的意思是……”
  “我手下有个参将,岁数大了,无儿无女的,就希望有人给他养老送终。虞氏,你愿不愿意认他做义父?”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但也正是因为太明白,才让他二人万分惊愕。
  “不愿意?”我挑眉道。
  葭月试探着问:“郎君说的……是真的?”
  我道:“若我想要你二人性命,直接下手都没个人说句不是,何须骗你们?你们只说,愿不愿意?”
  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喜极而泣,连忙叩头:“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我一手一个,将他二人从地上拉起来,“罢了罢了,谢我做什么?霍礼,先是白事又是红事,可够的你忙的。”
  “小人不怕!”霍礼喜笑颜开。
  我摆手道:“好了,趁我没反悔,赶紧下去准备吧。”

    
第80章 蜜枣脯(上)
  处置好了霍礼与葭月的事; 我才回了正厅,却见娉婷端坐在那里。
  其实我一眼还能认出她是娉婷,都是因为实在太过熟悉; 哪怕就是看到一个侧脸我也知道是谁。但仔细看她的打扮; 却又与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不同了。
  娉婷一向爱娇俏,虽然平日也用金饰; 但都力求打造得别致。但今日却穿了一袭杏黄的印花衣裙,挽着宝蓝披帛; 梳着高耸的发髻; 头上戴着样式老气的镶宝金簪。看着倒是端庄大气的打扮; 只是并不适合她。
  “回来了?”我打量她几眼,到底还是在上首坐了。
  娉婷略坐了片刻,却还是站起身来; 笑道:“郎君可算回来了。这三年郎君在外辛苦了。妾不在身边,高矮胖瘦也估量不到,便按照郎君从前的尺寸买了些新衣,郎君先试试合不合身; 若是有哪里不合,妾再改过。商羽……”
  “不必了。”我开口打断她,忽又觉得自己口气太硬; 便放缓声音道:“才刚回来,一身都是风尘,换什么新衣服,没的弄脏了。”
  笑容僵了一僵; 娉婷又仍旧笑道:“那妾就吩咐人烧水,伺候郎君好生沐浴一番。”
  我连忙摆手,“不必了,都是我自己洗澡习惯了,不需要别人。”
  “郎君赶路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妾去准备。”娉婷殷勤得有些奇怪。
  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且坐着吧。若是饿,我会找人做来的。也到晚膳时间了,叫下面备饭吧。”说着想到还有未竟的奏疏没写好,便起身往书房走。
  脸色明显一沉,娉婷叫住我:“去哪里?”
  “哦,还有奏章要呈给至尊,先去写完。”
  过了三年,娉婷性子似乎改了很多。我当着她的面说走便走,她竟然没出言阻拦,任由我径自去了书房。
  我写好了奏章刚刚吹干,商羽便来叫我说是晚膳好了。
  与李信、韩谨喝了酒,到底也是吃进些东西垫肚子的,我也没吃多少东西便觉得饱了,和娉婷说了声先下去沐浴更衣。她正拿着碗准备帮我盛汤,我说话的时候,一双手便僵在了半空,亦没有说什么。
  西疆自然没那没多水可以用来沐浴,好容易有个木桶还可以泡药浴,自然是十分舒坦。我半躺在桶壁上,眯眼假寐,忽然听到门响,私事有人进来。只是那走路的轻重,却又不像提着水桶来的。
  “谁?”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我。”袅袅娜娜地从屏风后转出的是娉婷,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些不妥,往桶里缩了缩,问道:“何事?”
  但娉婷只是看着我,却并不说话。
  被她敲得有些不自在,我忍不住道:“娉婷,你究竟有何事?不能等我出去再说?”
  “若是没什么事,你就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么?”娉婷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讥讽。
  我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
  “但郎君的确是这样做的。”娉婷幽幽地说着,“郎君自己算一算,从妾今日回府见到郎君道现在,莫说郎君主动与妾说话,便是妾有话相问,郎君答理了几句?郎君这么不想见到妾?回府的时候都不通知一声的。”
  她这么一说,我倒发现的确是如此。只是我认真想了想,似乎我与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与她聊长安?离开太久我也不知该提起什么才是合适的;聊西疆?我与她说了只怕也不能明白。
  “这一路……天气也不是太好,脚程算不到,只怕说错了时间让家里白白担心。”我编了个借口。
  娉婷却不计较这借口真假,而是道:“所以进宫了也不曾使人说一声?”
  “是我考虑不周……”
  “是根本没这样想过吧?”娉婷清凌凌地一笑,“敢问郎君,你把我究竟当什么?声势浩大地娶了回来,然后好吃好喝地供在家里。当菩萨吗?”
  若是在几年前,我定会反唇相讥——是你逼着我娶的。只是现在不想了,总觉得这样吵也没什么意思。我叹了口气道:“娉婷,你是我妻子,我自然不会像供菩萨那样。”供菩萨多简单,我不信佛,早晚的香都不用,只需得想起来的时候放上新鲜果子便是了。
  但娉婷已经完全不在听我说话了,“难为郎君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啊,谁家夫妻是这样子的?霍徵,你还记得我过门多久了吗?我都嫁给你六年了,你进过我的房吗?”
  “你在孝期,我敢吗?”我轻笑,“后来我去了西疆,莫不是要让我魂魄出窍?”
  “好,这些我都不跟你争,但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将我当做是你的妻子?”娉婷嘴角噙笑,“我知道你原本是不想娶我的,也知道当年我逼着凌波代我入宫惹你生气了。成亲六年来,我都在想,怎么做才会让你消气。我出门给你买衣裳鞋袜,你不在意;我要替你沐浴更衣,你不愿意;我想学着凌波那样,给你做些精致可口的菜,你不在的三年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厨艺,但你也不愿意试一试。甚至……你都不愿意与我多说一句话。”
  我皱眉道:“好端端的,做什么提起淑妃?”
  “难道在你心里,不是只把她一人当做妻子?”娉婷笑得有些挑衅。
  我努力回忆凌波的音容笑貌,却发现曾经我以为会记得刻骨铭心的那个人,竟在我的记忆里开始变得面目模糊。毕竟……她也早已嫁做人妇。
  见我不语,娉婷继续道:“我只以为,你是恨我罢了。可你看看你对那虞氏……除了偶尔会去她房里要比我强些,你也不曾把她当妾室啊!虞氏曾经多喜欢你啊,可你看现在……虽然你没闹得阖府皆知,但我知道你处置了虞氏和霍礼。如此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就如同处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这样对她,也难怪她做出这样的事。”
  “够了,住口!”我能轻轻地处置,却不代表我愿意被人提及,尤其是用这样的口气。
  “好,不提。”娉婷淡淡一笑,“所以你看,你这样对我,我还能一心一意地对你,阿徵,最爱你的人,还是我啊。”
  怎么忽然就说出这话了?我怔了一怔,别过脸去,“我知道……”
  娉婷却又转到另一边来,直视着我的眼睛,“所以你便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敢这样对我的么?”
  好容易用了六年的时间,让我不再那么恨她。但如今这样说话,我却又心生厌恶。这些年我对娉婷一向有些恶意,却真的不是仗着她在喜欢我,而是……她的所作所为的确让我没有好感。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看你怎么对我的,再看你从前怎么对凌波的,我知道……可是阿徵,我都嫁给你为妻了,过去的种种也都过去了。就算不看以前的情分,但我终究是你的妻子,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与我……都不与我圆房吗?”娉婷咬着唇,神色很是凄楚,“我对虞氏做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告诉你知道,就算不看我是什么身份,但我朝就没有几家有头有脸的人家,是妾室比正妻先产子的!”
  也没有谁家,是妻妾都进门六年了,仍旧膝下无儿无女的。
  我抬眼看她,“所以你来……是为了此事?”
  白净的脸颊慢慢变得绯红,但娉婷仍旧点头,“不错……若是你膝下无子,只怕阿耶……也是不答应的。”
  其实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过此事了。
  我虽然被逼无奈,但也是先帝亲自赐婚的,若不是娉婷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是不能休了她或是与她和离的。且她毕竟是师父亲女,若是我一生一世将她都好生供起来,只怕日后去那边见了师父,我也是无法交代的。
  只是我又矛盾得很,我霍家虽然不是什么煊赫人家,但谢家门第却高,又何崔家卢家沾亲带故的,我的孩儿,一生下来也就会承受一些寻常人家的孩儿所不必承受的重压。我是受够了各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但我不想我的后人也卷入其中。
  但……娉婷都豁出面子亲自逼上门来了,我也不能再躲了。
  听闻许多人家,想要个孩子都是千难万难的,我此次在长安也待不了许多时日,也不至于就这样好的运气,一下子就有了孩子吧。
  于是我垂下眼,叹了口气,“对不住……我不是个好丈夫,让你委屈了这么些年。既然是我应当的……那我今晚,就去你那边……”
  “慢着!”娉婷却打断我,“我们成亲当日,你不曾入新房,许多礼仪也不曾完成,我虽口口声声成夫妻,但到底也不算是礼成,须得补上。”
  我有些好笑,“夫人莫不是想再成亲一次?”
  “郎君是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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