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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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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多远,碰着了墙头草孙洗马。他赶紧退让道旁,弯身施礼,“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了想,道:“去找少傅教我念书。”
  孙洗马一听少傅二字,立即比听到太子二字还要热情,满脸笑做童叟无欺的样子,“正巧臣也要去找少傅。”
  我往路边站定,示意道:“那你去吧。”
  孙洗马迟疑不定,“臣可陪同殿下过去……”
  我抬头:“东宫的事务离不了孙大人,少傅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同孙大人讲,我可以一会儿再过去。”
  孙洗马脸上克制着喜色,“小殿下说得是,那臣就先走一步。”
  于是,孙大人就先走了好几步,便是我跑起来也追不上。
  我接着赶路,不小心又撞上总管东宫大小事宜的陆詹事。眉儿她们总说,东宫宁可撞太子,也不要撞到陆詹事眼皮底下,但凡被他撞着,大到陛下今日下的几道旨意的精神,小到今日东宫水果供应的种类,都要一一详细过问,哪怕你只是个打酱油的,跟陛下旨意和东宫水果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所以,眼看着陆詹事要开口,我立刻道:“陆詹事,孙洗马有事情要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已经从那边跑过去了。”我手指孙洗马追寻少傅消失的方向。
  陆詹事满脸遗憾,“好的,老臣这就去。”
  我埋头赶路,不想又冒出一个崔舍人。
  “太子殿下……”
  “崔舍人,陆詹事有事情要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已经从那边过去了。”我手指陆詹事追寻孙洗马消失的方向。
  “啊,臣这就去。”崔舍人一脸苦痛的模样,焦急追寻陆詹事追寻孙洗马消失的方向去了。
  我抬头看了看去路,终于不再有人,松了口气。
  东宫大门在望,我正喜上眉梢,忽然一个轻灵的女子声音问来——
  “小姑娘,你可知姜羡之在哪里么?”
  谁是姜羡之?
  更重要的是,谁是小姑娘?
  我左右看了一遍,也没见着小姑娘。
  却见着一个身段窈窕面如桃花的女子,正将我紧紧看住。


☆、你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小妹妹,你是东宫里的人,可不可以帮我带路?”见我愣着没反应,美貌姐姐略显焦急。
  “嗯。”我看着她点头。
  她终于显得开心一点,虽然依旧愁眉不展,“多谢小妹妹了,姐姐有要紧事,第一回来宫里,要寻人,又不敢乱走,幸好遇到你了。”
  跟宫里嫔妃和侍女们身上的熏香完全不同,她带来一种不染人间桃李花的若即若离幽香阵阵,将我笼罩其间。我当即停止思考,虽然我一直在尝试努力思考却也没能思考出什么人生重大问题来。
  “嗯。”我晕乎乎也没计较小姑娘小妹妹这类奇特的称呼。
  “姐姐叫南笙,小妹妹叫什么?”
  “元宝儿。”我瞳孔一眯。
  “好可爱。”她温柔一笑。
  我的人生首度陷入了美人的温柔乡里,早将出宫玩的打算以及屁股的疼痛抛之脑后,重返牢笼也许将迎来又一场胖揍也在所不惜。于是,我引领着美人姐姐入了东宫,寻找什么姜县纸。
  见我翻遍角落寻找,美人姐姐扶着头,焦急无奈:“元宝儿,姐姐要寻的是一个人,我们就不要再钻墙角了。”
  我顶着一头杂草出来,“我们去问陆詹事。”
  拐过墙角,迎面遇上一个急匆匆行路的杂役,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赶紧问:“做什么去?知道现在陆詹事在哪里么?”
  杂役匆忙离去:“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不见了,少傅和詹事正着急呢!”
  美人姐姐拉住我道:“既然出大事了,我们就先避一避吧。”
  既然是美人姐姐的要求,我自然是答应了。我同美人姐姐避开人群,绕过殿阁回廊,拐到一个僻静的所在。这是我一向不足为外人道且鲜为人知的思考场所,特别幽深自在且神秘。美人姐姐叹口气,择了块石头坐下,“真是祸不单行呢。”
  我挨着她蹲下,仰头看她:“姐姐,你嫁人了么?”
  美人姐姐一愣,又陷入哀思,“还没呢。”
  我沉吟道:“那你愿意做太子妃么?”
  她顿时破了愁容,忍不住笑了,一指点在我脸上的肉团上,“太子妃呀,那可了不得呢,元宝儿妹妹要是太子的话,姐姐就做元宝儿的太子妃。”
  我一时兴奋地涨红了脸。
  美人姐姐俯身对上我的脸,“你说你这个小元宝儿,是谁家的孩子,打扮成个男孩模样,是不是你爹娘很希望你是个儿子?”
  虽然美人姐姐的话让人听不明白,但不妨碍我与她独处在这曲径通幽处。
  往日的清幽,今日竟有人的谈话声逐渐靠近。
  “崔舍人,你是最后一个遇到太子殿下的。殿下独自一人往外走,你身为舍人,就不知道拦一拦?”一听就是姜少傅的嗓音,饱含不满与指责。
  “姜少傅,下官虽然是最后一个见到太子殿下的,但殿下当时对下官说,陆詹事有急事要寻下官,下官哪里敢耽搁,便没有多想……”好像是崔舍人,充满了委屈与作为受害者的苦楚。
  “崔舍人,我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闲工夫去寻你。要不是殿下当时对我说,孙洗马有急事找我,我也不会匆匆赶过来。”陆詹事表示不接受别人的推诿,但可以推诿给别人。
  “陆詹事,下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倒是殿下对下官说,姜少傅有事情要同下官商量,下官自然不敢延误。”孙洗马着重强调自己对姜少傅的追随仰慕之情。
  “孙洗马,你觉得姜某什么时候会有事情同你商量?”姜少傅对于一边拉自己下水一边将马屁拍到马腿上的言行极为不满。
  轮番互相质问后,东宫的四位属官均叹口气,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我等居然被一个孩子骗到这个地步。”
  叹完后,姜冕问道:“陆詹事把我们领到这里来做什么?”
  陆詹事道:“少傅有所不知,太子殿下经常独个儿到这里来发呆打瞌睡,东宫旧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姜冕奇道:“这里凄清一片,殿下为何如此偏爱?”
  陆詹事道:“约莫是殿下以为他在这里鲜为人知吧。”
  我听得十分怏怏然,身边美人姐姐忽然站起来,疾走了出去,迎上某人,压抑不住激动地唤道:“羡之哥哥!”
  陆詹事喝道:“什么人!”
  接着便是某人惊愕不已回应道:“阿笙妹妹你你你怎么在此地……”
  我跟着跑了出去,他们一见,惊愕之中老泪纵横。
  “终于找着你了殿下!殿下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詹事老怀大慰:“我就说嘛。”
  姜冕看看他的阿笙妹妹,又看看我,不知道先顾哪边好。美人姐姐倒是先将她的羡之哥哥搁一边,瞪着众人,“太子殿下?”
  我冲过去抱住姜冕大腿,“少傅,我要阿笙姐姐做我的太子妃。”
  姜少傅木然当场。美人姐姐掩口惊讶。陆詹事淡定观望。崔舍人掏纸笔记录。孙洗马小眼神四处漂移。
  美人姐姐巾帼不让须眉,率先开口:“元宝儿妹妹不要瞎说……”
  “元宝儿妹妹……”众人哑然。
  姜冕咳嗽一声,耐心解释道:“虽然小殿下模样是有些不够英武,但,他确是个男儿,阿笙妹妹不要误会。”
  美人姐姐摇头:“可是……”
  接着,姜冕回头将我从大腿上扒拉下来,再将我定到一边,眉眼间都是肃穆,训诫道:“虽然知好色则慕少艾乃人之常情,但是殿下远未到知慕少艾之年,何况殿下身为储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譬如读书习字学看奏折。”
  完全听不懂,我把头扭到一边,“哼,可是美人姐姐答应了。你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姜冕将自己身形稳了稳,侧身抢过投入忘我的崔舍人的纸笔,“起居注这个就不要记录了。”
  崔舍人一呆:“那会有失史实的公正……”
  陆詹事也咳嗽一声:“崔舍人,你可知陛下今日下了几道旨意,分别是什么精神么?”
  崔舍人痛苦地蹲到一边反省去了。
  孙洗马欲开口,碰着陆詹事投过来的忠君为国的目光,一时话语全咽下了。
  解决了后顾之忧后,姜冕非常勉强对我道:“殿下,臣绝不敢阻止你跟任何人相爱,不过,你得知道什么叫相爱。”
  “父皇和母妃是相爱么?”
  “是。”
  “三皇叔和顾西圣是相爱么?”
  “是。”
  “曜国大长公主和简太师是相爱么?”
  “是。”
  “我和美人姐姐是相爱么?”
  “是……嗯?不是!”
  姜冕沉了沉气,将我凌厉看着,十分决绝道:“看来殿下挨板子后并不需要卧床休息,那就把近日要读的《诗三百》抄写三遍,抄不完来领戒尺三百下!”一派冷酷无情。
  我呆呆地看着他。
  陆詹事小声咳嗽,“少傅,这个是不是太多了?”
  孙洗马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姜少傅息怒,殿下年纪必然不能够抢得了少傅这位阿笙妹妹……”
  姜冕凌厉未消的视线将他一扫,“孙洗马就把殿下下一阶段要学的《春秋左氏传》隶书抄写五遍吧。”
  “……”孙洗马转头抱住了一株苦楝树,默然饮泣。
  陆詹事还要再说什么,忽然沉吟道:“啊对了,今日的账本还没看,既然殿下已经寻到,就交给姜少傅了,以及这位姑娘似是远道而来,不如就安排在姜少傅的留仙殿里暂住吧。我先走一步。”
  还是美人姐姐心肠慈悲:“羡之哥哥,元宝儿还小呢,不要罚得太重了!”
  我脉脉地看向她。
  姜冕将我的目光阻断,旋即换了一副语气:“我既做了太子少傅,就要担起教导重任,实不敢叫他书未读几卷便先染了不良习气。对了,阿笙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找我有事?”
  美人姐姐顿时便被话题拐走了,面现愁容,上前一步拉住了姜冕,已是含了哭腔:“羡之哥哥,我舅舅他被下了刑部大狱……”
  姜冕吃惊不小,将她阿笙妹妹扶住:“你怎不早说,究竟怎么回事?”
  美人姐姐梨花带雨愈发楚楚动人,抬头向姜冕一望:“自然要等你们把太子殿下的事情处理完。你在东宫做太子少傅,我本不该来打扰,在西京等你就是。可舅舅突然身陷牢狱,母亲心急如焚,我们在上京又没有别的倚靠,只能寻你帮忙,替我们打听一下,舅舅犯的究竟是什么罪,有没有可以挽回的地方,我们好打点一二。”
  姜冕略感疑惑道:“你是如何入的东宫?”
  “是舅舅在大理寺的上司,大理寺卿杜大人安排我入宫寻你的。”
  姜冕沉思:“你舅舅是大理寺官员,居然被下了刑部大狱,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只怕连大理寺都牵涉其中。那杜大人愿意帮你,恐怕也是冒着风险。”
  美人姐姐眼里闪着光彩:“羡之哥哥,我就知道你能一眼看清上京里扑朔迷离的事情。杜大人说他不便出面,所以找太子少傅帮忙的事,就得我自己入宫。”
  我插入正聊着天的二人之间,也沉吟:“原来是舅舅出了事啊,我这就去刑部帮姐姐救出舅舅。”
  转头便走。
  姜冕无奈道:“请问太子殿下知道刑部大门在哪里么?为师准你走了么?”


☆、世家公子的酒囊饭袋
  虽然在姜少傅的严格勒令下,我被扛回了雍华殿,但在我不屈从强势的执意要求下,姜冕终于让步,将他的南笙妹妹与我安顿在了一处。
  于是我便得以一面趴在大殿内养伤,一面忧伤地啃着少傅端到面前地上搁着的果子。我未来的太子妃就坐在离我不远处,与我的少傅促膝相对,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旁若无人。
  “说到底,究竟你舅舅是因何事下狱的?”姜冕斟了一杯茶,推到南笙面前,“你别急,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
  南笙犹豫片刻,捧了茶杯,静静道:“卿月楼花魁两日前被发现死在她卧房……”
  姜冕手里茶盏盖子哗啦掉落地上,语声颇惊:“卿月楼卿歌阙?”
  南笙头一抬,牢牢盯住我少傅,“羡之哥哥认识?”
  姜冕毫无察觉地微叹:“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如此红颜薄命,可是情杀?”
  “羡之哥哥想必很替她惋惜?”
  姜冕继续叹:“是啊,如此曼妙一佳人。”
  我分明瞧见我的美人姐姐比我还要哀伤的样子,凝视少傅的眼神满是酸楚,“羡之哥哥来上京才几日,就……就去过卿月楼了?”
  “这几日也足够去卿月楼了。”姜冕诚恳回道。
  南笙圆睁俏目,“姜冕!”
  察觉不对味,少傅才回过神:“啊?”
  我早已挪移到了他们附近,蹲地上捡起少傅乱扔的茶盖,直起身义正辞严道:“姜冕,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少傅视线一转,转到我身上,“哪里错了?”
  我对他如此没有悟性深感失望,“你去什么楼,怎么可以不带姐姐去呢?她很生气了!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就可以原谅你。”
  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了聆听我讲话的错误决定,直接便将我无视了,“去那里趴着抄书,果子不许吃。再把你方才叫过一句姜冕的补上,多抄一遍。”说罢,视线又回到美人姐姐身上,目光诚挚,若有所悟,“阿笙,下回我定带你一起去卿月楼。”
  南笙默默看他一阵,叹口气,“罢了,世家公子的毛病,你是一样不落。只是如今做了太子少傅,可不要教你弟子染上这些风气。”
  姜冕不认同道:“即便我是世家公子里的酒囊饭袋,我也教得元宝儿。”
  我搂着茶盖问:“那舅舅呢?什么时候救舅舅呢?”
  姜冕恍然:“阿笙,你怎么从卿月楼开始就歪到了这里?对了,卿歌阙之死跟你舅舅有什么关系?他身为六品大理寺丞,没有严查此案导致刑部指摘么?”
  南笙似乎懒得与他争论谁先歪的问题,半垂着头,仿佛看不到希望一般,“卿月楼发现卿歌阙意外身亡,情急之中,直接向离得最近的大理寺报了案。那日正是舅舅当值,舅舅受理了此案,却未上报。卿月楼花魁身故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二日朝堂上,刑部侍郎直接向大理寺卿询问此案进展。大理寺卿却以为此案由刑部负责,自然全然不知。陛下对两司如此推诿十分震怒,当庭质问,这才牵出我舅舅隐瞒案情不上报的前因。”
  “即便你舅舅失职,顶多扣俸降职,怎会被押解到了刑部大牢?”姜冕不解道。
  南笙艰难续道:“因为……舅舅私下扣留了最重要的直接案情线索,留在花魁尸首旁的鱼符……”
  姜冕道:“鱼符?谁的?”
  “我舅舅。”
  姜冕:“……”
  南笙忙道:“羡之哥哥,我相信我舅舅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杀人的!”
  我跟着点头:“嗯,羡之哥哥,我也相信舅舅是冤枉的。”
  “难道是谁偷了他的贴身鱼符?”姜冕形似自问,实则质问。
  南笙又垂头:“没有,是舅舅落在卿月楼的。”
  姜冕:“……”
  “所以,舅舅既隐瞒了线索,又涉嫌谋害花魁,便被刑部拘了去,大理寺有包庇不作为之嫌。大理寺卿杜大人急于洗脱整个大理寺的嫌疑,但无法再干涉此案。若刑部最终定案,不止舅舅难保,大理寺也将全军覆没。”
  “大理寺与刑部素来不合,你舅舅还真会将把柄给人送上门。”姜冕将凉茶灌下,“我差不多知道了。你舅舅暂时不会被绳之以法吧?”
  “暂时不会。”南笙吞吞吐吐道,“还有许多环节没有查清,除非舅舅被屈打成招。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趴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闻言扭头向姜冕:“羡之哥哥,我们快点把舅舅救出来。”
  少傅望我一眼,“元宝儿兄弟,屁股不疼的话,去抄书吧,多加两遍。”说罢,起身。
  我迅速抱大腿:“卿月楼,我也要去。”
  姜冕抽出戒尺:“有时候吧,一点小机灵总让我误以为是金元宝。我年纪大,你不要总这样折腾我。”
  ※ ※ ※
  挨了三戒尺后,我如愿以偿出了东宫。
  一顶软轿从侧门抬了出去,轿子里,少傅靠在轿壁上,撑开了一柄刚刚借来的折扇,兀自装风流。我也撑开了一柄小扇,与他同步缓摇。
  轿子晃荡,将他一缕发丝从鬓边晃下,又被扇底风拂过眉目,我凑了过去,抬手从他另一鬓边也扯下一缕,做对称。眯着眼笑了笑,我继续摇扇。
  姜冕在咫尺之地,转目将我看了几看,合扇抵着唇边,忧愁道:“你这模样怎么就不随了你娘,专往你爹上靠呢?大殷就不能出个威武一点的陛下么?照这个趋势长下去,我得辞官了。”
  我嚷道:“你嫌父皇不威武?”
  “啪”的一声轻响,他拿折扇封了我的嘴,“不许说出去。”
  我把他折扇一推,凑到他脸边,对着耳朵小声道:“这是秘密么?”
  “嗯。”
  ※ ※ ※
  落轿后,少傅牵了我出去。方站定,顿时我就吃惊地呆住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店铺林立,货品繁多,各种气息漂离不定,有脂粉的气息,有食物的气息……
  姜冕松开牵我的手,理了理衣襟,片刻后,“元宝儿呢?”
  待他找到我时,我已然将一只艾窝窝从一家摊位上啃住了不放。
  摊位老板娘叉着腰道:“这位公子,你家孩儿已将这一盘艾窝窝每个都啃了一口,你掏一只艾窝窝的钱恐怕说不过去吧,瞧您也是斯文人。”
  “咳,麻烦大娘将这一盘打个包。”姜冕摸出金丝绣钱袋,金银锭子用扇子拨拉到了一边,往摊位上倒零散铜钱,数也不数。
  老板娘迅速打包,左右打量,“公子,我看您亲自带着闺女逛街,一定是家中娘子不够贤惠,不如另聘一位淑娴小娘子。老身有个侄女,正是二八佳龄,最是喜爱令千金这样的俊俏乖巧小女娃……”
  姜冕一手拎了一纸包艾窝窝,一手收回钱袋入袖,拿扇子敲了敲我脑袋,“我家娘子很贤淑,我们一家十分和睦,我比较热爱逛街,另外,这是个俊俏小儿子,不是千金。”
  说完,姜冕牵了我便走。
  十几步后,到了个人少的地方,姜冕等我将一只艾窝窝吞完,拿扇子点我脑门:“记着三点,第一不准乱走,第二不准乱吃东西。”
  我带着一脸窝窝渣仰头问:“第三呢?”
  他想了想,道:“第三不准违反第一和第二。”
  我用不敢苟同的目光将他看了看,他也将我看了看,掏出一方手帕给我囫囵擦了擦脸,“你要真是个丫头,我姜冕真是可以去死一死了。”
  我觉着少傅真是个特别龟毛的人,但我保持了缄默。
  我准备探取第二只艾窝窝时,被少傅一扇子打掉了手,“这就去卿月楼了,你啃着艾窝窝进去,是要把我的脸丢到大曜国去么?”
  我琢磨了一会儿,“听说大曜国的公主有收男宠的癖好,少傅把脸丢过去的话,会不会被公主看中,从此把你金屋藏了娇?”
  姜冕将一整包艾窝窝丢去了路边睡觉的乞丐头上,一手摇开扇子,对我瞟了一眼,“谢你吉言。”
  乞丐被砸醒,破口大骂:“哪个小八腊子不长眼……嗯?艾窝窝!嗷嗷不准抢,这是老子的……”
  我心痛得不能自已,姜冕拎着我同他一步跨入了滚滚红尘,姹紫嫣红满目春。
  上京繁华处,公子只在卿月楼。
  我平生首度踏入青楼,是个握着小扇子的小公子模样。立即便有一群妖娆婀娜的姐姐围上来,对我调笑不止。
  “哎唷,姜公子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个儿子?这小模样!”
  “这分明是个女公子嘛!”
  “是个小郎君!”
  “是个小娘子!”
  趁着他们争论,我扑入了一个最美貌的姐姐怀里蹭了蹭,埋胸。
  可惜很快,我被人当空拎了出去。
  姜冕咳嗽一声,正色:“可以看出来是个小郎君吧,而且十分好女色。他叫元宝儿,是我的……咳……私生子。”


☆、懂得如此丰富的学问
  听说我是个私生子,穿得十分清凉的姐姐们对我表示了一番同情之后,纷纷转向了姜冕。
  “姜公子不考虑给元宝儿娶个后娘么?”左边蹭来一个美貌姐姐喂果子。
  “一定要娶个性情好的,才不会打人家的娃。譬如我这样的。”右边蹭来一个美貌姐姐打扇。
  姜冕坐中间含蓄而淡定地微笑着,“不知道哪个姑娘性情最好呢。”
  横空凑来一个往怀里靠,“让元宝儿自己挑嘛。只要别像卿歌阙那个清高脾性的,我们姐妹可都温和着呢。”
  姜冕任由傍靠,犹自摇扇,闻言一阵叹息:“卿歌阙那般高岭之花,如何能够攀折。”
  “呸!她高岭什么!”怀里美人儿怒然而起,“平日装清高得厉害,私底下不知道多贪财重利,巴结了多少朝廷大员,个个海誓山盟约定三生,诓人家给她赎身,再找些身不由己的烂借口,银子捞到手,她再情义两难,装落难风尘。明智点的客人早看穿她这套把戏,也就些蠢蛋才一而再再而三心甘情愿上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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