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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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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泊山赶紧让人找大夫。

    他简直想给苏换跪了,再过三天你就嫁去徐家了,求求你了,别再闹妖蛾子了。

    苏珏急忙屁颠颠地亲自跑出去找。走到大门外时,他还好心对蹲苏府门口猜骰子的两个劲衣男子说,“别玩骰子了,快去通风报信,苏四小姐她吐血了,问问你家爷要不要来看看。”

    说完急匆匆走了,剩下两个人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扔了骰子,火烧屁股地往徐府跑。

    徐承毓正在试自己的新衣,揉揉额角,笑眯眯说,“哦这孩子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嗯,爷喜欢。”

    说着带了人悠悠闲闲去探病。

    彼时,苏换正昏昏沉沉躺在闺房里。

    苏老爷和大夫人见了徐家姑爷,自然是赶紧相迎。穿过回廊时,苏苾带着婢女迎面走来,见着徐承毓一行人,微垂眼皮,避身立在一旁。

    徐承毓走过去,小声对身边的徐守说,“苏家老爷子真会生,个个女儿都漂亮,还漂亮得不一样。”

    徐守轻咳一声,“爷,把持。”

    徐承毓荡漾一笑,“哦你想多了。让爷不能把持的,只有苏换那朵奇葩。”

    这时奇葩烧得迷迷糊糊,一张脸艳若桃李,让徐承毓看着恨不能马上办了她。

    但人太多,他得把持。于是招招手,让自己带来的大夫过来探脉。

    苏珏请来的大夫带着一个小药童,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直到徐承毓带来的大夫说,“回徐爷,这姑娘是气郁心肺,吐了几口淤血而已,又有些风寒之症,吃两剂药就好,不碍事不碍事。”他才放下心来,还好,和他的诊断相差无几。

    徐承毓于是挥挥手,“那好,都出去开药。爷要陪陪我的未来夫人。”

    苏泊山咳了一声,“徐公子,这怕是于礼不合。”

    徐承毓笑眯眯道,“岳丈大人,叫我承毓就好。您放心,苏换我是要明媒正娶的。”

    苏珏说,“徐承毓你不要对我小妹乱来啊。”

    徐承毓还是笑眯眯,“放心,要乱来我早乱来了。”

    苏珏想,其实吧,徐承毓和苏换走的路线,蛮登对的,这二世祖长得也不差,家里还有权有势,不晓得为什么小妹看上了那穷哑巴,偏就看不上他。

    话又说回来,这二世祖水忒深,要不是那日与霍安动手,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他居然有身好功夫。

    人很快走光了,屋里只剩下坐着的徐承毓,和躺着的苏换。

    徐承毓伸出手指,去摩挲苏换红艳艳的嘴唇。苏换微皱眉,闭着眼扭了扭,抬手去推那只讨厌的手。

    徐承毓一笑,抓了她的手,俯身下去就啃。

    苏换软趴趴地推了他两下,便有气无力地放弃了,任由他啃。

    徐承毓啃舒服了,才心满意足地抬起身来,见苏换仍然皱眉昏睡,被啃后的嘴唇红艳肿胀,直让他觉得腹下发热。

    好吧,把持,把持,这里是苏府。

    他轻笑一声,“这么亲都亲不醒,苏换,难不成你还真病了?”

    他沉吟一下,“唔,我还以为你演技又高端了。好吧,快点好起来,爷比较喜欢鸡飞狗跳的洞房。”

    说完,觉得时辰不早了,又伸手摸了摸那桃花脸,顿了一顿,爪子邪恶地往下滑,往那衣襟微散的胸口去了。

    恰在此时,有人推开门,“药熬好了。”

    徐承毓意犹未尽地摸额头,苏珏,好想拧死你呐。

    苏珏端着碗,倚门凉飕飕看他,“徐承毓,娶过门了随便摸,你这样算什么,太淫荡了。”

    徐承毓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笑颜如花,“大哥,承毓知错了。时辰不早了,承毓先回去了。”

    说完起身,施施然走出去了。

    苏珏伸出身子望了望,直至看到徐承毓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上,他才关上门,轻咳一声。

    躺在床上的苏换,像一只被烙的虾,嘣地弹起来,光脚跳下床就去抢苏珏手里的药碗,埋头就喝。

    苏珏小声喊,“你其实就一点风寒而已,别喝这么猛,跟中毒似的。”

    苏换喝一口药,咕嘟咕嘟漱个口,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在桌上盆栽里,喘口气道,“老娘漱口。”

    苏珏忧伤地看着她,“话说你嫁过去,怕是要天天漱口。”

    苏换恶狠狠地擦嘴,“太淫荡了。”她气道,“大哥,你怎么才进来?”

    苏珏叹口气,“小妹,你还不了解男人,不给他点甜头吃,不足以麻痹他,尤其是徐承毓这种妖怪。”

    苏换只好自认倒霉。

    苏珏努努嘴,“趁大家都以为你在昏死,快换装,去见你情郎。徐承毓来探过一次,又啃得那么舒服,今晚定不会来了。”

    东阳城北郊有片乱坟岗,每到夜晚就鬼火磷磷,阴森恐怖,因此很少有人敢从这里路过。

    霍安将马栓在一棵老树下,然后坐在一堆坟旁,默默揪坟边的荒草。

    已是后半夜,四处静悄悄。

    苏换会不会来?苏换来了他该说什么?哦对了,他又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连挽留的话都没法说。

    然而,这一切纠结,在见到苏换时都烟消云散。

    苏珏打着一个灯笼,哆哆嗦嗦地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抖,“哦哦,我就不该把幽会地点选在乱坟岗,太他妈刺激了,小妹,要是闹鬼怎么办呐?”

    他话音刚落,身后掠过一阵阴风,吓得他魂飞魄散,抬头一看,却是他小妹苏换,正女鬼一样飞扑向她的哑巴情郎。

    “哎哎……”

    他徒劳地喊了两声。哦,苏换你走错路线了,你今晚是来装绝情冷漠高傲,逼你情郎走的,结果你热烈饥渴得简直要吃了他。

    霍安听到响动刚站起身来,只觉得阴风扑来,一个软绵绵暖乎乎的身体便扑进了他怀里。

    哦,这是苏换姑娘惯有的热烈荡漾,他很熟悉。

    于是,惊喜地抱住。

    哪知刚抱住,怀里那人又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

    苏珏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过来,将灯笼放在地上,在气喘吁吁的苏换耳边轻声道,“小妹,把持啊。”

    说完,鼓起勇气躲一边去了。哦,这里好阴森。

    苏换穿着小药童的衣服,头发绑起来,藏在淡青色的小厮帽里,站在那里看霍安,两眼亮晶晶。

    她看一眼霍安,“你伤怎么样?”

    霍安点点头,示意还好。

    苏换瞅瞅他斜背的包袱,“你准备走了?”

    霍安捡了一根树枝,蹲下来写字。

    苏换提了灯笼蹲下来看。

    他写:“我在桃花村待不下去了,每天都想你。”

    苏换一看这话就飚泪了。霍安从没对她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可是好烦呐好烦呐,她的绝情冷漠高傲路线还没走,就全面崩溃了。

    霍安抬起左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右手继续写:“你这么难过,我不信你和他洞房了。”

    苏换捧着他的手哭,“霍安你走吧你走吧……”

    霍安写:“我想带你走。”

    苏换的哭声猛然止住,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地上那行字。

    霍安抽过手,把地上泥土抹平,又写:“这几天,大家都来劝我离开。我冷静了几天,如果你过着挺好,我就来看你一眼再走,如果你过着不好,我就来带你走。苏换,你跟不跟我走?”

    苏换呆了半天,哭兮兮道,“可……可我爹我大哥他们怎么办呐……徐承毓会找上他们的……”

    她话音刚落,忽然一处坟地后传来苏珏的尖叫,“啊有鬼——”

    二人赶紧起身过去看。

    苏换提着灯笼,跟在霍安身后绕到那处坟后,也吓得跳过去靠着霍安。

    苏珏跌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往后缩,指着地上一具破竹席裹着的死尸,接连说,“鬼爬出来了鬼爬出来了……”

    霍安皱皱眉。

    这不是什么鬼,这就是一具普通的死尸而已。这里是乱坟岗,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人往这里扔死尸也不是奇怪的事。

    那死尸露出两只惨青的脚,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也辨不出男女。

    苏换抓着霍安的手臂盯了半天,忽然说,“大哥,你还记得你给我看的话本子怨女花吗?”

    苏珏抖着脚站起来,拼命拍自己的袍子,“给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哪还记得住名字。说完没有?说完就快跟哥回去,有人在后门接应,万一露馅了,那二世祖是要揭房抽瓦的……”

    他话音一顿,盯着苏换扭着霍安的手,忽然不动了,“小妹,你不要跟我说,你打算跟这哑巴私奔。”

    苏换扭着霍安的手不放,咬唇道,“我……我有点这想法。”

    霍安一喜,转头去看她。

    苏珏严肃地提醒她,“苏换,你已经洞房了。”

    苏换一口否决,“我没有。我才不跟那妖怪洞房!”

    哦哦哦,苏珏好想死。

    苏换,你设的狗血套,你又翻脸不认账,你大哥我情何以堪呐。

    苏换轻声道,“大哥,本来我都想认命算了。可是我好难过啊。我每晚都梦见霍安,我每晚都哭累了才睡得着。你们觉得他又穷又哑,可我觉得他好得不得了。他说,苏换,不用怕,有我在。大哥,你没这么说过,爹没这么说过,就连我娘也没这么说过。”

    她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坟地里,苏珏呆住了。

    苏换继续说,“我十二岁,娘就走了。大哥,你们不晓得,我那时一个人好害怕啊。那天徐承毓带婆子来验身,我觉得好屈辱好想死,可是全家没一个人帮我说一句话。”

    苏珏难得地觉着眼眶有些热,摆摆手,“好了好了,别用忆往昔来打动我。你便是要私奔,也不能把苏家晾起吧,徐承毓那么狠,苏家真心扶不住啊。”

    苏换说,“我死了他总不折腾了吧。”

    霍安转头去看她,又低头看看地上那具死尸。

    苏珏颤着手指点了点,“死……死遁?”

    嗷,他干嚎一声,“死遁那么高端,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要找个与你差不多长短胖瘦又比较新鲜的女尸,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换说,“大哥,我觉得这事可行。你想,这是个一举多得的好事。我不用嫁给那二世祖了,爹不用担心我闹妖蛾子了,而在外人看来,是徐家逼死了苏四小姐,这多么轰轰烈烈多么令人发指,徐承毓那老爹最看重他的官帽子,但凡他还正常,这种情况下一定不会把事情闹得更大,他会镇压那二世祖的。大哥,我真的好想死呐,你就发发善心,超度我一次吧。”

    苏珏担忧道,“万一他镇压不住呢?”

    苏换凛然道,“霍安,你不怕死就来抢我,反正我已经想不开了。”

    霍安点点头。

    苏珏好崩溃。

    全变了全变了,出门前设定好的劳燕分飞路线全变了,他小妹就是翻脸不认账的典范。

    ------题外话------

    这两天有点疲软~~唉~鸡血上头果然是有报应的

桃花村 第五十三章 苏四小姐死得好难看

    离成亲还有三天。

    徐守跑到徐承毓耳边告诉他,霍安人不见了时,徐承毓十分愤怒,“你们都是吃屎的?”

    徐守苦着脸道,“爷,他养那两条狗,鼻子灵得要死,生人稍微靠近一点,就叫得火烧屁股一样,他那破院子周围,全是敞地田野什么的,也实在不好藏身呐,更何况那小子是个高手啊,您又叫我们别把他弄死了,留着爷你慢慢玩。所以我们的人就在村东口守着呗,不管他去庆余还是来东阳,总是要经过那里的,尤其是夜里,我们万分警惕,夜黑风高好跑路嘛。”

    徐承毓说,“结果呢?”

    徐守说,“结果他翻山走了小路,还是白天走的。”

    徐承毓抚住额头。能不能把这群饭桶扔去泡茅坑呐?

    他想了想又问,“苏府什么情况?”

    徐守说,“四小姐今日好些了。中午大夫去探时,她正蹲在荷池边用只勺子一样的竹篱笆,舀金鱼。”

    徐承毓瞬间兴致勃勃,“这怎么个说法?”

    徐守说,“她舀了金鱼就晾在岸边,蹲在那里看,看那金鱼蹦跶得要死了,又扔回去,然后再捞,一边弄一边说……”

    徐承毓道,“说什么?大胆些。”

    徐守说,“一边弄一边说,徐承毓,老娘过门了弄死你。”

    徐承毓噗的一声笑了,点点头,“啊,老子好寂寞,好期望她来弄。要不是老爷子非要讲究什么黄道吉日,生怕冲撞了他的官运,老子那晚就把她弄过门办了。”

    徐守说,“爷,这次玩隆重了吧,您真把两个妾室都休了?”

    徐承毓摆摆手,“老子要集中精力让苏换弄。”

    徐守说,“可明年佟家小姐年满十八,老爷子定是要您迎她为正室的,这苏四小姐又不是个属小绵羊的,到时可怎么好……”

    徐承毓不耐烦道,“再说再说。”他转过身看着徐守,“总之,这两日你要把苏府守得蚊子都飞不出去。”

    徐守说,“那哑巴?”

    徐承毓道,“要不弄个采花大盗的名目,贴个通缉榜?”

    徐守提醒,“爷您忘了,这两日京里巡按大人要微服来知州,老爷子说了,让您含蓄点,玩什么都不能玩他的官帽子。再说,这太张扬了,传到苏四小姐耳里,搞不好要死要活的。”

    徐承毓点点头,“有道理。派些人给爷全城搜,低调点,没把握别打草惊蛇,那哑巴不是一般身手,爷瞅着机会,还想和他打一架。太猖狂了,拐老子的女人。”

    又过了两天,苏府风平浪静。

    探子不断回报,苏四小姐恢复原生态了,每天晚上也不哭了,专心坐在屋里扎小人,每个小人身上都写三个大字:徐承毓!

    而苏老爷和苏家大夫人翘首期盼将妖蛾子嫁出去,苏二小姐依然冷艳,苏三小姐依然娴静,苏大少爷依然看戏听曲赌马逛窑子。

    这让徐承毓不禁感叹,“苏家的人,就是淡定。”

    徐守谄笑道,“苏四小姐就不是认死理的人。”

    徐承毓点头,“那是,坚贞什么的,和她不搭边。”

    他想了想,又疑惑道,“咦,那哑巴没出现?”

    徐守说,“没。”

    徐承毓说,“怎么回事?原来也是个不坚贞的?”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那哑巴不是普通乡下人,继续给我搜,弄几个人去东阳城门日夜守着。等老子洞房完,再集中精神去弄他。”

    成亲前一天,苏府依然平静如常,只有下人象征性地在院里挂上了红灯笼,在大门口扯起了大红绸,嫁女儿嘛,该忙活的是夫家,又不是娘家。

    吃过晚饭,苏大少爷吊儿郎当地出门遛窑子,还兴致勃勃地和守在门口的徐家打手,赌了几把骰子,赢了二两银子,荡笑着离去。

    徐承毓高高兴兴去探未婚妻。

    苏泊山拦不住,但苏四小姐将门砰地一关,“徐承毓你让老娘再睡一晚好觉成不成?看见你我要做噩梦!”

    徐承毓放心地离开了,绝对的苏换姑娘,声音永远那么震撼,如假包换。

    夜深人静时,苏大少爷醉醺醺地回来了,左拥右抱,一手搂了一个艳衣女子,一边走一边啃。守在前院门口的几名徐家打手正倚在墙根下打瞌睡,一见这幕,顿时风骚地打起了精神。

    苏珏笑迷迷地一竖食指,“嘘,低调点,别让我老爹晓得了……”

    他话还没说完,却一张口,哇的一声跑到一边,稀里哗啦扶着墙猛吐。

    徐家打手对视一眼,苏少爷,是你不够低调吧。于是好心劝他,“苏少爷,这是大门,你该走后门。”

    苏珏一边吐一边说,“后门人太多,影响不好。”

    徐家打手好无语。

    鉴于苏四小姐喜欢爬后院,徐承毓这次重点监守的是后院。

    众打手正欣赏苏少爷呕吐,眼风忽然扫到那两名衣衫不整的艳丽女子,哦,胸脯好白好白,穿得好少好少,要着凉的。

    两女艳笑着欺身过来,低声道,“苏少爷眼见着这喝多了,可不行了。爷,长夜漫漫,要不奴家陪陪你们,嗯?”

    苏珏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门口抹着嘴皱眉,“唉唷真是太风骚了,拿了银子滚!”

    说完愤然扔出两锭银子,跌跌撞撞推门进去了。

    两女欢快地去捡银子,一俯身,哦哟胸前白花花一片,春光亮瞎眼。众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心痒难耐,有几个人终于忍不住过去搭讪。

    于是这静寂的夜,顿时有一点荡漾。风流成性的苏大少爷果然有品味,找的青楼姑娘好正点,不仅模样美条子好,还有职业水准,众打手捏捏摸摸小手,调笑戏弄占点便宜,两女照单全收,笑得咯咯响。

    这笑声于是勾得更多打手跑过来尝甜头。

    就在两女和众人打情骂俏之时,一条黑影从苏府对面一棵树上跳下,极快地蹿至墙根下,也不知攀了哪里,飞身就上了院墙。

    有个打手觉得身后有风声,回头一看,又觉得四处寂寂,一切如常,夜色里只有那青楼姑娘娇滴滴的声音,“爷,那里不能摸……”

    于是酥软了半截,又赶紧转过头来揩油。

    苏珏躲在内墙下,看着那黑影无声落地,跑上前小声道,“哦哦,背个死人也能跑这么快,高手。”

    然后一切归于宁静。

    众打手和两女调笑片刻,捏捏摸摸过了下手瘾,自然还是规规矩矩回去站岗。

    卯时整,黎明前最静寂的时候。

    众打手正混混沌沌,一辆收夜香的破驴车摇摇晃晃从后巷走来,停在后院侧门。

    老头讨好地笑,“各位爷,倒夜香咯,麻烦让让。”

    哦,好臭。可大户都这样,每日天明前,府里婆子就会将全府的夜香收拢来,让倒夜香的运走。

    驴车吱吱嘎嘎地从小侧门进去,就在这时,后院一声尖叫,“啊啊啊,起火了起火了——”

    “四小姐院子起火了——”

    众打手大惊,转头一看,果然见院子里冒出几簇火光。哦哦哦,快救火!

    苏老爷抖抖索索地披衣出来,天就要亮了,阿换,爹给你跪了,别闹妖蛾子了。

    可惜,他的小女儿苏换,不仅闹了妖蛾子,还闹了大妖蛾子。她的婢女一脸惊恐披头散发地跑过来,“老……老老老爷,四四四……四小姐上吊了……”

    苏老爷两眼一黑,人事不省。

    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收夜香的老头吓得发抖,哆哆嗦嗦赶着驴车从后侧门出来,守在门口的打手怒吼一声,“快滚!”

    全苏府,最镇定的当属苏大少爷。

    他睡得很香,下人推醒他哭丧着脸说,“少爷,四小姐自杀了。”

    他还荡漾一笑,“小妹还垂死挣扎呐。”

    下人道,“不是垂死,是已经死了。”

    苏珏猛然从床上跳起来。

    徐承毓带着一群人,杀气腾腾地走进苏府时,苏老爷刚缓过气来,苏珏前所未有的勇猛,跳过去啪地给了徐承毓一个耳光,“你这个王八蛋,我小妹终于被你逼死了!”

    徐承毓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手肘随随便便一顶,将苏珏顶得飞出去,然后大步走进苏四小姐断壁残垣的闺房。

    火已灭,一具白布盖着的尸身静静躺在地上,穿着苏四小姐最喜欢的绣桃花粉缎鞋,一只鞋不在了,一只鞋烧去半只,墙壁上写着一行惊悚血字:

    徐承毓,阴间来娶我,老娘等着你!

    鲜血被火熏了,黑得诡异。

    徐承毓蹲下去,哗的一声扯开白布。

    众人惊叫着后退。

    女尸被烧得发黑,一截烧焦的黑绳子落在旁边。好凄惨,艳若桃花的苏四小姐,居然死得这么难看,简直面目全非。

    徐承毓沉默。

    苏珏从地上抖抖索索爬起来,揉着胸口缩一边,满身冷汗。这二世祖爆发了怎么办?这二世祖扭曲了怎么办?

    果然,二世祖是扭曲的。

    徐承毓冷静地吩咐,“徐守,找仵作来,开膛验尸,老子要看她是怎么死的。还有,马上带人去,守住两个城门。”

    哦哦哦,苏珏好想死。他就不该来掺和,早就跟小妹说了,徐承毓是二世祖中的妖怪,没那么好糊弄。

    就在这时,苏泊山老爷却难得地爆发了,扑过去挡在尸身前,怒道,“徐承毓你逼死了我女儿,还要开膛验尸,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留她个全尸行不行?你要开膛,先杀我!我苦命的孩子呀……”

    一个人跑进来,附在徐守耳边说了一句话。徐守脸色一变,倾身在徐承毓耳边道,“老爷子来了。”

    徐正风带着四名近卫,大步走进来,一张方脸黑得像锅灰底,从后面一把揪起地上的徐承毓,抡圆了手臂,啪的一声给了他宝贝儿子一个耳刮子。

    “小孽障,非要弄人家姑娘,弄死了你满意了!”

    徐承毓偏过头,擦拭了唇边一缕鲜血,阴沉沉道,“这一定不是苏换。”

    苏珏见状,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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