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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徐贤妃唐宫日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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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徐慧将王掌史炖好的补汤呈给太宗后,没过多久,她便后悔了。
    王掌史这个骗子,辜负了她的信任……
    太宗喝了汤后,显然不对劲起来。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仿佛有两簇小火焰在燃烧。
    徐慧见状慌忙站了起来,想要叫人给他拧个帕子擦擦脸,让他静一静。却被太宗自后一把拉住,有几分强硬地搂在怀里。
    “慧儿……”他低头亲吻她,在徐慧美丽的侧脸和颈窝间流连,“你好香。”
    “陛……下!”徐慧柳眉轻皱,轻轻地推他。可肌肤相贴之处,灼热得好似有熊熊烈火在烧。一个滚烫的吻落下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吞噬……
    就这样白日宣淫过后,太宗将徐慧搂在怀里,手指似是无意识地把玩着她乌黑的长发。他缠了一圈又一圈,害得她想走都走不开,只得惊惶不安地靠在他怀中。
    “陛下,起身吧?会有人进来的……”
    “谁敢?”他低低地笑,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放心吧,你宫里的人都是朕精挑细选过的,个个机灵的很,不会做出此等没眼色的事情来。”
    徐慧轻叹一声,嗔怪地望他一眼,“陛下晚上欺负我也就罢了,怎么青天白日的,还这般不知克制?”
    “诶?慧儿,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朕。”他一脸认真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徐慧恼羞成怒,坐起身道:“陛下莫要血口喷人,分明是您……”
    她说不下去,胀红了一张小脸,看起来娇俏可人。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太宗的眼里,即使是徐慧生气的样子,也是那样可爱。
    他收回手,环着双臂,悠悠地望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朕喝了这么多年的汤,什么是普通的补汤,什么是加了壮阳之物的,朕只要尝一口就分辨的出来。”
    徐慧一愣,喃喃道:“壮……壮、阳?”
    太宗一脸“别和朕装傻了”的表情,笑嘻嘻地说:“想不到慧儿小小年纪,却是这般难以满足,看来朕平日里还要加把劲呢。”
    “不、不是的!”徐慧慌忙解释道:“我没有……”
    太宗轻轻挑眉,“哦?那这汤不是你熬的?”
    言下之意即是,如果徐慧说出一个“不”字,那她方才就犯了欺君之罪。
    可在徐慧眼里,让她承认自己是个不知餍足的淫娃荡妇显然比欺君之罪更要可怕。她犹豫了一下,就把宫人怀疑他不行的事情给太宗说了。
    等看到太宗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徐慧就知道,她没把王掌史的名字说出来是对的……
    不然王掌史可就危险了。
    谁知太宗变了半天的脸色,最后竟是沉着脸来了一句,“朕给你换一批宫人吧。”
    竟然是要把清宁宫的下人全都打发了意思!
    徐慧忙道:“陛下,他们都是跟在我身边好几年的了,平白无故的,这样不好吧……”
    “平白无故?”太宗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竟然敢怀疑朕……怀疑朕那方面不行……”他的目光定格在徐慧脸上,阴沉沉地问道:“慧儿,朕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你有没有替朕辟谣?”
    “我当然有了。”徐慧见势不妙,忙道:“我都和他们说过了,陛下正值盛年,怎么会有那种情况呢?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完了完了。”太宗哭丧着脸道:“既然你都说了,他们还送这补汤上来,肯定是不相信你了。朕的一世英名啊……”
    徐慧其实不大明白,皇帝的一世英名不是体现在政绩上吗?和男女之事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她看太宗非常难过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而是安抚地摸了摸太宗的脸,反倒叫他更加伤心了。
    结果太宗伤心的后遗症就是,到了晚上,他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他在徐慧身上亲亲摸摸了半天,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徐慧倒还有耐心,他却先不耐烦起来,到最后一个人背过身去,一个人生起了闷气,也不知是在气谁。
    徐慧看着他的背影,像个负气的孩子般,只觉好笑。她试探地摸了摸他的手臂,见他没有反抗,便慢慢地靠了上去,搂住他的腰。
    太宗没有回头,只一个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慧儿,朕是不是很没用,你也看不上朕了是不是?”
    “陛下别这么说。”她温柔地劝慰道:“白天不是已经有过一回了吗?您一定是太累了,没关系的。”
    她这样善解人意,他却有些想哭。只一次而已,怎么就太累了?
    太宗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是被他们说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他决定放松放松。第二天一大早,他便下了旨,带徐慧去行宫泡温泉去了。
    这一玩儿玩得太宗简直乐不思蜀,都快不想回宫了。许是因为脱离了规矩森严的皇宫大内,一到了温泉行宫,太宗便身心愉悦,不但治好了他的“病”,夜里还勇猛更似以往,简直快活似神仙。
    最后还是徐慧寻了个由头,太宗才恋恋不舍地带着她回宫。
    贞观十四年三月,流鬼国遣使入贡。徐慧甫一听说流鬼国这个名字就感兴趣,听说这件事后,就借机向太宗提出回宫。
    太宗对徐慧自是百依百顺。她既然好奇,他便设宴,与徐慧一同召见流鬼国使者。
    赴宴之前,两人随口聊起这流鬼国。太宗学识渊博,向她解释道:“这流鬼国位于北海之北,三面临海,距离长安足有一万五千里。天寒地冻,野兽奔走,无城郭村落。人皆皮服,无相敬之礼、官僚之法,甚至不识四时节序,实乃蛮夷之地。”
    徐慧道:“既然这流鬼国距离大唐这样遥远,又怎么会突然来使进贡?”
    “是靺鞨有人从海上至其国货易,陈大唐之盛业,于是其君长孟蚌遣其子可也余志朝贡。”
    徐慧想了想,道:“既然是君长之子亲自前来,我们也要对人家尊敬些才好。陛下方才说流鬼国人身着皮服,只怕到了宴会上,会引来一些别样的眼光。不如让人打点一番,省得叫他出丑。”
    太宗点头笑道:“你倒是心善。”
    “不过也要问一问人家,愿不愿穿我大唐的衣衫,说我大唐的语言。”徐慧随口道:“若是有自己的坚持,也不见得不好。”
    两人原本只是随口聊天,结果太宗见徐慧想得这样周到,就有几分不高兴了。他虽然没见过那个什么可也余志,可他听说可也余志非常年轻,生得一表人才。想到徐慧不久就要见到他,太宗忽然有些紧张。
    想到这里,他连忙想了个话题,硬生生地将话题转移开来。
    徐慧没有深究,忙着梳妆打扮去了。见外来使节不比平时,宫妃们都要盛装出席。徐慧一反平日里的简单朴素,穿了一身茜红色柿蒂纹长裙。脸上打了淡淡的腮红,显得格外妩媚而娇艳。
    当天晚上,她毫无悬念地成为晚宴的焦点。
    不 是她爱出风头,而是近两年来,无论徐慧怎样打扮,人们的目光都总是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身上。而有使节来朝之时,妃嫔们向来是极尽所能地打扮自己,暗暗彰显 大唐雄厚的国力。所以在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美人们中间,徐慧绝不是最夸张最惹眼的那一个。只是她所处的位置,和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瞩目。
    不出徐慧所料,从流鬼国来的可也王子,果然对大唐了解甚少。尽管穿上了唐人的衣衫,却是连跪坐都不会。摇摇晃晃的样子,惹得女眷们笑声连连。
    更有甚者,还当众笑话可也余志,说他连骑马都不会,一上马就摔了下来,甚至还模仿可也余志摔倒的狼狈模样,逗众人开心。
    酒过三巡,宴上玩乐气氛更浓,人们纷纷笑了起来。
    觥筹交错间,可也余志脸色渐红,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内心的不满。
    徐慧十分看不惯那几个笑话可也余志的大臣。她心知肚明,若是换了别的藩国来朝,负责接待的臣子们都是恭敬有加。这样对待可也王子,还不是看人家地处偏远,国力衰弱?
    她有心为可也余志解围,便淡淡笑道:“说起骑马,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初初站到马边上时,连上去都不敢,便被那高度吓到了。可也王子头一回骑马,这还算胆子大的了。起码还敢往上爬,勇气可嘉。”说着她便举起酒杯,主动敬可也余志。
    可也余志受宠若惊,连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刚才还在损可也的大臣一见势头不对,连忙顺着徐慧的话下来将可也余志狠狠地夸奖了一番。
    可也余志的脸色这才渐渐恢复如常,说话也不像起先那样拘谨了。
    放 松下来的可也余志,为众人介绍起了流鬼国的情况。据他所说,流鬼人依海岛散居,掘地数尺,两边斜起树木做成屋子。人人皆着皮服,又以狗毛杂麻为布做衣。妇 人冬衣鹿皮,夏衣鱼皮。其地多沼泽,有盐鱼之利。地气冱寒,早霜雪。等地面冻成坚冰之后,以长木在冰面上滑行,追击野兽。部落生活虽原始,也有兵力万余 人,不容小觑。
    在场之人早已习惯了大唐的繁华兴盛,听说还有这样原始的部族,一时间不免啧啧称奇。不过比起起初的嘲讽,显然多了几分赞叹之意。
    太宗听得十分有趣,最后顺着徐慧的意思,封了可也为骑都尉。
    不过等到夜深,宴会散去之后,太宗就没那么高兴了。回清宁宫的路上,他借着酒劲悄声问她,“你是不是看上可也那个小白脸了?”
    可也生于北地,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俊朗非常,有一种不同于大唐男儿的异域风情。


☆、第85话 
    徐慧听了这话,内心相当无语,甚至连辩解的欲望都没有,压根懒得理他。只装作不胜酒力,闭上眼睛,靠在暖轿里小憩。
    李二也是有病,明知道不大可能,还故意拿这种话来惹她生气。可话已出口,难以收回。见徐慧不肯解释,太宗心里十分不好受,默默地生起了闷气。等到了清宁宫,他竟然把徐慧送了回去,就自个儿回甘露殿去了。
    杜掌膳立在门口,看着銮驾远去,有几分着急地说:“哎呀,陛下怎么走了?”
    徐慧正好听见,轻哼一声,“又来了。”
    她坐在妆奁前,烛影里,玉藻和玉蓉一左一右,替她卸下钗环。玉蓉有心想劝,被玉藻一个眼神给拦了。
    眼见着徐慧洗漱过后就要睡下,玉蓉禁不住问了句,“婕妤,陛下那边没关系吗?”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她真是拿太宗这性子没办法,动不动就犯小心眼儿,一阵好,一阵坏,简直比她一个姑娘家还矫情。
    她喜欢他什么呢?她不要喜欢他了!
    玉蓉却是误解了她的意思,追问道:“那您要不要想想办法,给甘露殿送点东西过去?”
    她以为徐慧惹恼了陛下,要徐慧去甘露殿主要示好呢。
    “该想办法的可不是我。”徐慧拿起书,翻了起来,“好了,我要看书了。”言下之意,已不想再多提此事。
    玉蓉多了两句嘴,已经被玉藻扫了几个眼刀,此时也是不敢多说了。替徐慧放下了洒金帘帐,便远远地退了出去。
    等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烛光跳耀的时候,徐慧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中忽然有几分落寞。习惯了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后,竟有几分孤枕难眠的意思了。
    她轻轻苦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在她进宫成为才人之前,有一个小女孩与她相依而眠。她的小妹徐颖,应当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也不知现在跟着父母在沂州过得怎么样。
    徐颖的婚事她一直都没有提,只是暗暗留心着,可都没发现什么合适的。本想着这些日子也叫太宗帮着相看一些,可又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她可不敢在这个当口上提了。
    要是太宗犯起了二性子,把她妹妹送去流鬼国做媳妇了怎么办?她没有瞧不起流鬼国的意思,可做姐姐的,总有私心,不希望妹妹嫁得太远。
    想着想着,徐慧便渐渐地睡着了。可她不知与此同时,甘露殿里的太宗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更深露重,尽管锦被里已被铜炉暖过,太宗还是觉得冷得厉害,遍体生寒。他盖了两层被子,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如坐针毡。
    吴庸当值,见他翻来覆去,便忍不住问了句,“大家,您要不要召妃嫔侍寝?”
    太宗口中的“徐”字还没说出口,只刚刚做了一个口型,他便及时地收住了声。他将自己卷在被子里,朝床铺里侧滚了一圈,背对着吴庸道:“滚。”
    吴庸立马滚了,可太宗的失眠却没有结束。就这样翻来覆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太宗便按捺不住了,着急忙慌地说:“快去召徐婕妤过来。”
    吴庸为难道:“大家,这时辰还早,只怕徐婕妤还睡着呢。”
    他是甘露殿的宦官,自然要听陛下的。可是比起色厉内荏的太宗,不知道为什么,吴庸现在更怕不怒而威的徐慧。
    太宗吐出口闷气,妥协道:“罢了,先去上早朝。”
    早朝之时,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那种急切的心情,好像是在盼望着师傅早点念完课本,早早下学去打球。
    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吴庸过来问他,“大家是回甘露殿,还是去清宁宫?”
    “去清……”余下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太宗突然改变了念头,嘴硬道:“去清宁宫干什么?回甘露殿!”
    吴庸被他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摸不清太宗的心思。
    等回了甘露殿,就到了太宗例行的打拳射箭时间。可他此时坐立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做这些。
    才回去不久,他便把吴庸打发了出去,让他到清宁宫去请徐慧过来。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徐慧就是不来。
    李二等得望眼欲穿,将箭靶射成了刺猬,还是不见徐慧过来。
    他生气了,又叫王德亲自去喊。又是这般等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见徐慧姗姗而来。
    他本有意发火,吓一吓徐慧。却见她今日不同于平日里的素净简单,竟是如同昨日赴宴时一般隆重,穿了一身湖水蓝蔷薇纹的曳地长裙,额间还贴了片亮晶晶的花钿,白皙的皮肤在初春的阳光下泛出一层薄薄的光晕,清丽脱俗,仿若绛珠仙子。
    太宗看得有几分痴了,原本的怒火便已消失了大半。可他等了她这么久她才过来,实在是不可轻易原谅。
    于是太宗故意板着脸,沉声道:“徐婕妤,你为何久召不来,是想抗旨不遵吗?”
    老实说,太宗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平日里看着随和可亲,一旦拉下脸来还挺吓人的。
    宫人们见他面色不豫,早已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徐慧却是不慌不忙地抬眸望着他,轻声细语地道:“陛下随我进来便知。”
    随后不等太宗答应,她便抬步迈入甘露殿,好像这座宫殿的女主人般,十分熟门熟路。
    太宗心里好奇她在卖什么关子,就跟在徐慧身后进殿。只见徐慧坐在平日里她坐惯的位子上,从容提笔,如流水行云般写下两行字。之后一字未改,便叫宫人呈上。
    按来旁人献上诗作,皇帝为了“摆谱儿”,都是要叫身边宣旨的太监帮着念的。可徐慧的作品不一样,太宗生气之余,还想着不能让吴庸那死太监尖细的嗓子糟蹋了徐慧的诗,便将规矩丢到一边,亲自接过了玉藻递来的那张雪白的宫纸。
    原本吴庸等人见太宗头一回生分地叫徐慧的封号“徐婕妤”,还以为这次徐慧要完了。谁知他们那位昨天和今天早上脾气还大到不行的陛下,才一见了徐慧进献的诗,便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竟是龙颜大悦,怒气全消。
    “你们都下去吧。”太宗摆摆手,便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
    等不相干的人都退远了,他才慢慢地靠到徐慧身边来,揽住她削瘦柔弱的肩。
    “慧儿,还生气呢?朕都不气你了,你怎么还在气朕?”
    徐慧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清冷的意味,“陛下缘何要气我?”
    “还不是怪那可也余志长得太过英俊,和朕有一拼。”太宗摸了摸胡子,认真地说:“本来朝中还有人说要把他扣留在长安,让流鬼国彻底臣服于大唐,现在嘛……依朕看是不必了,朕明日就把他好好儿地送回去。”
    徐慧被他逗笑,轻声骂了一句,“昏君。”
    她的声音娇软缠绵,太宗心中一软,仿佛融为了一滩春水般,拉住她的手道:“小美人,朕只愿为你沉沦。”
    徐慧笑而不语,如同刚刚绽放的蔷薇,娇艳而诱人。
    太宗想起她方才所作的那首诗,含笑念道:“‘朝来临镜台,妆罢暂裴回。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慧儿好大的架子,竟敢屡召不赴,要朕等了你这样久。”①
    后宫佳丽三千人,旁人若得到帝王的宣召,本应喜悦至极,立即应召,匆匆赶来,这样才符合女子从夫的准则。
    可徐慧不同。她看似与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子一样温婉柔顺,骨子里却是叛逆至极。
    于太宗而言,从来都只有要别人等他的时候,他还从没有等过谁。可徐慧偏要他等上一等,故意引得太宗着急。
    谁让他惹得她不高兴了呢?
    她就是这样的娇蛮,可却让他怜爱至极。
    太宗突然发觉,他对她,早已超出了君王对一般妃嫔的“宠”爱。
    徐慧吸引他的地方,远远不止容色的妍丽这样简单。他钦佩她的才华,敬佩她的人品,欣赏她的个性。
    于太宗而言,徐慧是与他平等的存在,而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附属品,只为了繁衍后代。
    他喜她、爱她、敬她、怕她,又离不开她。
    千百年来这样相处的帝妃,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这么一对了。
    把可也余志打发回流鬼国后没多久,太宗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徐慧平日里不轻易作诗,每回写诗,必出佳作。他顾不得吃那没来由的飞醋,派人将徐慧的诗作好好地整理收录起来,和他的诗作保存在一起,以防丢失。
    太宗的辛苦没有白费,大唐盛世没能永恒地持续下去,不知多少诗稿在战火中灰飞烟灭,好在徐慧的这一首《进太宗》得以保留。后人评曰:拟就离骚早负才,妆成把镜且徘徊。美人一笑千金重,莫怪君王召不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短短一夜的分离,让太宗深切地尝到了孤枕难眠的滋味。自此之后,他可不敢轻易再同徐慧闹别扭了。要知在别人那里,他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可到了徐慧这儿,他可就是伤她一星半点,损得他痛彻心扉了。
    这天晚上,徐慧已然入睡。黑夜里,李二默默地握拳为自己打气。
    “不要服输,不要服老,自信一点,你可以的!嗯!”
    可才一说完,太宗的眼神又暗淡下来。他该怎么在徐慧面前找回自信啊?他都那么尽心尽力地保养自己了,宫人还怀疑他不行,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他好委屈!
    太宗正是难过之时,一个温软的身体忽然钻入他的怀抱。他低头一看,只见平日里睡得规规矩矩的小姑娘突然一改常态,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仔细去看她的脸,唇角隐隐带着笑意,也不知是在睡着还是醒着。
    但无论如何,他的心里,忽然甜如蜜糖。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却让他不安的心瞬间踏实下来,如有阳光照耀,温暖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①译文:一清早我就对镜梳妆,妆成后却又忍不住犹豫徘徊。古人千金才买美人一笑,陛下一纸诏书就能把我召来吗?
    慧慧真心牛逼!


☆、第86话 
    尽管徐慧的“投怀送抱”让李二暂且安心了一个晚上,最近很受打击的太宗还是决定想想办法,展现一下自己的魅力。
    趁着下午徐慧在甘露殿的时候,他派人将写有自己草书的屏风搬了上来,做了一个“书法展”,展示给群臣。
    在李二的众多本领之中,书法绝对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一项。多年来,他坚持勤学苦练,即使生病时也不曾停过笔,是以写得一手好字。
    众臣虽然不明所以,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要展览自己的书法,但都颇为一致地给了他好评。什么“笔力遒劲”,“为当世之绝”,什么好听的话都不要钱似地往外说,听得太宗非常得意。
    在一片夸奖声中,他的眼睛似是不经意地掠过徐慧。可是远远看她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李二决定再来玩点儿深沉的。
    他对群臣说:“书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弃日。凡诸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
    “哦……”众人做恍然大悟状,其实听懂了多少,他们自个儿心里明白。
    太宗趁热打铁,又说:“朕临古人之书,殊不能学其形势,惟在其骨力。及得骨力,而形势自生耳。”
    “陛下所言极是!”众臣做耳提面命状,都是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要说李世民这个人呢,驭下之术其实非常有一套。但是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任性啊,动不动就可着自己的性子来。之前徐慧劝谏过,他才好了一阵儿。结果没过一年,这小胡子就又翘起来了。
    一见大家都这么给面子,他就开始得意。晚上办了个宴会,把大臣们都留下来喝酒。
    结果晚上喝得醉醺醺的,险些失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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