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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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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漪坐在那里,听慕容定这么说,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她坐在那里好会,才抬眼看着慕容定,“你的意思是,不去管了?”

    “管甚么管?再说了,他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难道还要我去做那个烂好人?”慕容定说着脸上已经有些愤愤,“别说我是真盯着那个位置,就算我不盯着,我也不会给他帮这个忙!”

    “好了,我也没有那么意思,只是问问。”清漪看到慕容定竟然还真发了怒,俯身过去,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上,“你别生气了?”

    她指尖微凉,落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带来了丝丝凉意。慕容定原本升起来的怒火,因为她一个小小的举动,顿时灭了下去。

    “我没有生气。”慕容定顿时把怒容一换,在她面前露出笑盈盈的脸来,“不过外头人的事,听听就算了,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玩意儿。”

    他知道宁宁是士族出身,士族么,难免瞻前顾后,想的太多。尤其在名声上,格外爱惜羽毛,生怕一不小心,就担得一身恶名。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嘴上说说算是什么,动刀动剑来点真的才是真本事。

    “好,”清漪应了,正说着,那边传来一阵惊呼,里头还夹杂着乳母压抑的尖叫,“小郎君!”

    慕容定耳尖听到,高声问,“怎么了?”

    乳母马上出来,顶着一头的冷汗,“回禀郎主,方才小郎君想要抱起小娘子……”

    慕容定怒了,“这小子!”

    慕容定亲自起来就去女儿房里把小蛮奴给提出来。小蛮奴后衣领被慕容定提在手里,两条短腿乱蹬,见到清漪,小蛮奴如同见到了救星,大声喊阿娘。

    “这是要干甚么?”清漪见着慕容定那气势,吓了一大跳,伸手把小蛮奴从慕容定手里解救出来。

    小蛮奴两脚落地,跐溜一下躲在清漪背后,紧紧抓住清漪的袍子,怯生生的露出一双黑眼睛来瞅着慕容定。

    慕容定见到小蛮奴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你阿娘面前说说看,好好的没事又折腾你妹妹!”

    小蛮奴委屈的撇了瞥嘴,“我没有……”

    清漪反手在身后一捞,就把小蛮奴整个儿捞到面前,慕容定见儿子没了娇妻的庇护,马上抬起大掌,结果被清漪一眼制住。

    清漪蹲身下来,看着小蛮奴,“小蛮奴告诉阿娘,刚才怎么了?”

    小蛮奴有点被慕容定给吓着了,缓了一会,才怯怯开口,“我就是想要抱抱阿梨。”

    “你那么点劲儿,还想抱妹妹!”慕容定嗤笑。

    小蛮奴脸涨红起来,急切的拉住清漪,“真的,真的!阿娘抱过,阿爷也抱过,就我没有……”小蛮奴说着,脚尖抵在地上轻轻画了画。

    清漪瞧着有点心疼,孩子的本意是不坏,这点她相信。要是真的要对妹妹做点坏事,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乳母侍女的面。

    “小蛮奴还小呢,到时候长大了,小蛮奴就和妹妹一块骑马好不好?”清漪拉住他的手。

    小蛮奴的玩伴除去慕容定清漪给他选出来的那几个之外,和其他的亲戚来往的并不多。慕容定和慕容延势如水火,清漪和朱娥有旧怨,心里都互相提防,自然不可能叫孩子们往来。

    小蛮奴还真的很寂寞。

    清漪和小蛮奴说话的时候,如同清风细雨,话语落在耳里,只觉得舒舒服服,不管之前有多少愤慨委屈都被安抚了下来。

    小蛮奴重重点点头嗯了一声,扑到清漪怀里。

    慕容定在一旁看到小蛮奴如同乳燕归巢,扑到清漪怀里,牙酸了酸,心底更是涌出几分不能说出口的羡慕。

    说起来,宁宁还没有这么温柔的对他过呢。那片令他沉湎的温柔乡,他也想要钻一钻。

    东边的战事暂且停了,又开始回到休养生息里。

    打仗需要人、粮草还有军饷。缺一不可,西边正值旱灾,东面内乱都没有被平定下来。双方似乎有默契似得,自从上洛一战之后,各自退回,保持之前的局面。

    慕容谐回来之后,各项政务正式回到正轨,他发布了几道减轻赋税的政令。

    这段时间来,老天爷似乎感觉到关中的不幸,下了好几场雨,才没让田野里头彻底荒芜成一片枯草。但是今年歉收已经成了定局,要是还按照之前定的来收赋税,百姓们卖儿卖女都活不下去,就要学陈胜吴广振臂一呼了。

    长安陷入一片宁静中。

    慕容延和往日一样,从官署出来,他前段日子跟随慕容谐征战,因为心里记挂着要戴罪立功,所以作战格外的勇猛,建功无数,打退了好几次赵焕军的进攻。就连慕容谐自己对他这次的表现颇为满意。

    可是满意之后,却对封世子之事只字不提。

    他知道外头流传的都是谣言,朝廷的的确确提了世子的事,但是没提过他的名字,慕容谐只是说让他再考虑一二。并不和谣言里说的那样,直接拒绝了让嫡长子做世子。

    可是这个谣言,也的的确确刺中了他的软肋。在立世子一事上,哪怕他手中有本钱,也没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成功。

    慕容延骑在马背上,想着心事入了神。直到耳边传来一句略带戏谑的话语,“哟,这不是六拔么?好久不见,不知巨鹿公可还记得我这个旧人?”

    慕容延下意识看去,就见着离自己不远处有个男人骑在马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面庞看着眼熟,他马上反应过来,“是你!”

    面前的男人正是从东边跑过来的贺拔盛,贺拔盛在马上听到慕容延认出自己了,笑嘻嘻的伸手冲慕容延抱拳,“好久不见。”

    贺拔盛从东边跑到长安之后,投在慕容谐麾下,不过因为是才投靠过来,慕容谐并没有立即启用,而是放在长安。

    慕容延见到贺拔盛眼前一亮,“许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还在这里遇见你。”

    “那是当然,之前各为其主,没有办法。我现在弃暗投明,但见你也不容易。”贺拔盛半真半假的抱怨。

    “那我请你喝酒,就当是赔罪。”慕容延说着,驱马过来,走在他的旁边,“这么久没有见到了,自然该好好喝几杯。”

    说着慕容延和贺拔盛两个直接去了长安城里头最好的酒肆,在酒肆里包了一个雅间,两人坐下来,让人上了美酒和肉,吃喝起来。

    贺拔盛和慕容定打的交道比较多,但是和慕容延也有几分交情。两人见面喝了不少,眼瞧着喝空了好几个酒壶,贺拔盛背都靠在一旁,面上醺红,“我看你这段日子,过得不怎么好啊?”

    “按道理你该做京畿大都督,毕竟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管得住这个大都督的,也就个丞相。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还比不上别人一个侄子?”

    贺拔盛酒喝多了,说出来的话,没轻没重。慕容延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脸色青黑难看,他把手里的酒杯丢到桌上,一声不吭。

    贺拔盛老久没有听到慕容延说话,抬眼一觑,见到慕容延那个脸色,吓了一跳,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外头都有流言,说是六藏其实就是他阿娘和丞相生的。该不是真的吧?”

    话语刚落,贺拔盛就看到慕容延额头爆出青筋。

    “是真的啊……”贺拔盛慢慢坐回去,“我说呢,他现在做了京畿大都督这般威风,就算是我这个旧人,都不怎么爱搭理了,而且也不怕你。原来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

    “我听你刚才说,你想要见我们不容易?”慕容延坐在那里突然开口,雅间里光线并不好,慕容延一半脸都淹没在阴影里。他眼眸在阴影里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贺拔盛身上僵硬,他慢慢放下手里的酒杯,点了点头,“我到长安已经有段时间了,丞相到现在还没怎么见我,虽然我吃喝不愁,但老是这么呆着也不成。”

    “好,”慕容延颔首,“我向阿爷为你引荐。”

    贺拔盛一听,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六拔,此话当真?!”

    慕容延嘴角缓缓上勾,露出一抹微笑来,他生的俊美,笑起来也应该格外赏心悦目,可是看在眼里,却有几分不可言说的阴森。

    “自然,我既然这么说了,当然是会去做。”慕容延抬手一笑,笑意冰冷。

    贺拔盛知道方才那话刺痛他了,但是说的都是实话,他就算不说,难道外头那些人还不知道了?

    他提过酒壶,给慕容延的酒觞里头满上酒水,“刚才我口没遮掩,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慕容延含笑斜睨他,“我既然说替你引荐,自然没有把那话放在心上,再说了,现在外面知道这事的人不在少数。”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贺拔盛给他再满满的满上酒,“难不成还是六藏自己传出去的?”

    “不是他,外面的人原本就多嘴,恐怕是他治家不严,下头人传出来的。”慕容延扬起脖子把酒水一饮而尽。

    贺拔盛见他似乎不想多提此事,也干脆再也不说,给慕容延劝酒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酒都喝光了。

    慕容延醉酒之中推开面前的案几,踉踉跄跄起来。贺拔盛见状扶着一旁的柱子勉强起身,“要不六拔今日别回去了,我们一起喝个痛快,待会叫人给我们寻个地方……”

    慕容延摇摇头,他喝了不少,但是头脑却还有一丝清明,他知道自己要是彻夜未归,传到慕容谐耳朵里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儿。

    虽然他已经成家立业,做父亲的也不可能来关心儿子的私事。但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在这种紧要关头,不能有半分的闪失。

    慕容延推开已经如同一滩烂泥的贺拔盛,自己踉踉跄跄向外走,幸好外面留了人,慕容延踉踉跄跄出来,外头等候的家仆被慕容延扑了个满怀。家仆们手慌脚乱的搀扶住慕容延,抱住他往外面走,好不容易上了马,慕容延迷迷糊糊的抓住马缰。

    意识到自己人已经在马背上,慕容延吃力的坐起身来,不叫自己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显得太过难看。

    大街上人来人往,自己要是以一副烂醉的模样示人,还不如躲起来。

    他骑在马背上,习习凉风迎面吹来,将身体深处冒出来的酒热,给压下去不少。神智稍稍回笼,过了几条路之后,人渐渐少下来,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宽敞的道路上,来往的几乎都是贵人。

    一阵马车的铃铛的声随着风飘入慕容延的耳朵里,他无意识的一看,见到一辆香车迎面而来,突然里头有人把垂下来的车廉打起来,露出一张幼小天真无邪的面孔。

    那脸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慕容延还没开口,那小童已经大呼出声,“阿娘,那个是不是大伯?”

    不一会儿从窗口露出一张芙蓉面,她面上薄施脂粉,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去,肤若凝脂,口若施朱,增一分过于艳丽,少一分如同清水芙蓉。

    慕容延坐在马上,愣愣的看着清漪。

    酒喝多了,头脑也跟着一块变得迟钝起来,在往日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可是这会却看得入了神。

    清漪被慕容延直愣愣的目光看的心底有些不舒服,她别过脸去,过了会转头过来,“大伯也还好?”

    两人之间隔的有段距离,清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心下猜测他可能喝酒了。慕容延的目光没了平日那么理智,盯在身上如同火苗似得,怪叫人不舒服。

    “好,很好。”慕容延见到车里的人扭过头去,下意识答道。话语才说完,前方又有一行人过来,这一队前呼后拥,看着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被人簇拥在内的是一个容貌婉约如好女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正是颍川王元穆。元穆直接驱马过来,面上含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巨鹿公。”

    元穆比以前要更为成熟,他说话的时候,看似无意向清漪的马车上投来一瞥,清漪心里咚的一下,然后心脏咚咚咚的跳的飞快,如同擂鼓一样。

    小蛮奴察觉到清漪的反常,他一下堵到窗口,冲外面的元穆甜甜的笑。

    元穆看到小蛮奴,眼底一冷。

    然后小蛮奴伸手就挂着的竹帘给拉下来。

    “走啦走啦!”小蛮奴大声对外面的车夫叫道。

    元穆回过头来,“巨鹿公身上有酒味,可是喝了酒?”

    在元穆和慕容延说话的空档,清漪乘坐的车辆已经继续向前行驶。

    慕容延眼角余光看到那辆七宝香车越行越远,不由得心下着急,但元穆就在面前,还得打起精神来和他周旋。

    清漪回到家中之后,心情有些低落。

    慕容定回来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伸手把她给搂在怀里,“怎么了这是?外头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给你脸色看了?”

    清漪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胡说八道个甚么呢!”

    慕容定捉住她的手,贴在胸口上,“没人欺负你?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定说着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给你说个事,叫你轻松轻松。”

    “嗯?”

    “颍川王妃终于怀孕了。”慕容定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清漪总觉得慕容定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然后呢?”清漪接着问。

    “有人私下传闻,说王妃肚子里头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他的种,是王妃在外头偷男人怀的。”

    慕容定说这话的时候,语带鄙视,“你说他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他说着,靠近她,“幸好当初你嫁的人是我。”

    他语调上扬,那股得意劲儿都快飘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捧着肚皮指着前未婚夫:哈哈哈哈,绿了绿了!!

 第154章 用心

    慕容定抱住了她; 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说起元穆被戴了绿头巾,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清漪一僵,过了好会; 慕容定都没察觉到怀里的人有动静; 他有些奇怪的低下头; 清漪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抬起头来;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

    元穆的名字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元穆并不热衷于朝政; 闲云野鹤; 自在逍遥,到了现在身上领着清贵的中书侍郎一职。在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胜东风的权贵圈子里头,像元穆这种人; 并不惹人注意。

    “今天在外面随便听了一耳朵,觉得有些好笑,回来说给你听。”慕容定说着; 伸手去捏她的手指头; 她的指尖纤细玲珑; 捏在手里软乎乎的;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慕容定没有说出口。他就是想要和娇妻一块看看昔日情敌的笑话。

    当年他看在娇妻面上,没有对元穆下手; 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心胸宽广,他的心胸不但不宽广,反而在有些事上狭隘的很。

    “怎么会有这种事……”清漪话说出口,下意识觉得不好,脸色当即变了变。

    慕容定听到她这话没当回事,“说是他不能人道,王妃耐不住寂寞呗。不过这蠕蠕女人行事还真的大胆,说是挑男人非要貌美的不可。结果那些男人出来一张嘴没个葫芦,拿她的事到处乱说。”

    慕容定八卦的兴致勃勃,正说在兴致上,一道清冷目光刺来,慕容定立刻停了嘴。

    清漪在怀里回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慕容定知道她生气了。马上做低赔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宁宁既然不喜欢听,那么我们就说别的。对了阿娘还好么?”

    今日清漪带着小蛮奴去探望韩氏了。不然也不会在回来的路上遇见慕容延。

    “嗯。”清漪点点头,“阿家一切都好,看着精神很不错。”

    韩氏果然是个乐天的性子,不管到哪里,境况如何,她都是把自己打扮妥当,活的潇洒肆意。

    “阿家把庭院改了改,种了不少鲜花绿树,还和我说了不少要如何侍弄离枝娘还有牡丹的事。”清漪说着脸上有了笑影,“看着阿家能想着侍弄花草,我觉得应该是问题不大了。”

    慕容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他搂紧了清漪的腰,低头下来鼻尖亲昵的在她的鼻尖上轻轻蹭。

    “这都是宁宁的功劳,阿娘的那个性情,别人不知道,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原本还怕那男人会弄得她郁郁寡欢呢。偏偏女人的心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慕容定说着,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降下来,他靠在她肩膀上,清漪的肩膀单薄而坚定,他靠上去,在外面的防备全部卸下,露出最原本最柔软的模样。

    “哪里是我的功劳。”清漪扬起腰下佩戴的玉佩,玉佩下串着的流苏飞起,打到慕容定脸上,一点都不疼,反而有点麻麻痒痒的。

    “明明就是阿家自己想得开,不过阿家在那里,我担心是不是有些太寂寞了?”清漪抬头和慕容定认真说道。

    慕容定闻言,微微一思索,也觉得不错。伺候的人固然不少,但是能够贴心的少之又少。

    慕容定摸摸下巴,“不如我叫人给阿娘选个知情知趣的美少年吧?听说不少贵妇都喜欢这个。阿娘不喜欢胡人,我叫人到南边弄个汉人回来?哎哟!”慕容定话还没说完,脚上就被清漪给踩了一下。

    “阿家要是想,早就说了,哪里要你来操心啊!”清漪哭笑不得,慕容定好似很喜欢给自家亲妈塞男人,以前就买一些粟特少年回来,现在更想着给韩氏换换口味,弄个汉人美少年回来。

    不说这美少年要弄来,要花费不少力气,而且还要对韩氏的胃口,这可真难。

    慕容定摸摸脑袋,“可是我听说你们女人最是口是心非,真的想要不会在嘴上说?”他说着,迟疑的目光看向清漪。

    清漪顿时炸了毛,也不管之前是和慕容定在谈论韩氏了,扑在他身上,手掌握成拳,捶打在他胸口上。

    “你还说你还说!”清漪脸颊涨红,“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慕容定浑身上下的腱子肉,捶在手上,紧梆梆的,没消几下,他还没疼呢,清漪倒是觉得拳头被砸的生疼。

    她住了手,气鼓鼓的瞪慕容定。慕容定半点怒意都没有,见着她气喘吁吁,两颊生晕,知道她累了,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腕,贴在心口上,“累了?”

    “生的这么高这么壮做甚么!”清漪面颊绯红,眼睛抬起来瞪他,可是那双眸子里头哪里有半点怒意,柔光荡漾,看的慕容定一把抱紧她,“哟,对不住,我自打十三岁之后,就越长越高,到后面想要矮点都不行了。”

    他这话说得很无奈,半点也看不出来,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倒是更有点像是无赖混混。

    他抓住机会,把清漪一搂,直接遁到内室,关起门来,自在逍遥去了。

    期间阿梨醒了哭闹,乳母抱着孩子过来,见到门口有人守着,又退下了。

    夫妻恩爱是好事,尤其这对还年轻。黏糊在一块,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又要添加人口。

    **

    慕容延和约定的那样,向慕容谐引荐了贺拔盛。

    慕容谐当然是记得这个贺拔盛的,贺拔盛虽然被赵焕所败,不得不西逃长安。但是此人却的的确确有不少本领,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桀骜不驯,所以慕容谐没有第一时间启用贺拔盛,而是把他放在长安冷一冷。

    慕容延此次引荐,慕容谐知道贺拔盛有些坐不住了。

    也对,毕竟贺拔盛的年岁也不是很大,不如那些老将军们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前瞻后顾许久,再三思索才动手。

    慕容谐见了贺拔盛。两人相谈甚欢,贺拔盛在东边呆过,而且和赵焕共事,对赵焕的处事作风再熟悉不过,从口里说出来,哪怕带了点贬低,却句句都是实话。

    慕容谐听得连连点头,他也爱听阿谀奉承的话,但是点到即止。要是那种把对手贬低的一无是处,来讨他欢心。那简直就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的对手是个废物,他这个连废物都不能收拾的人算什么?

    心情大悦,在心里仔细掂量一下贺拔盛的才能,颇为满意。自然出手也就更大方了。

    慕容定实在第二天上朝,听到朝廷的人事变动,才知道此事。慕容谐封贺拔盛为大将军,统领三荆都督。

    贺拔盛一身崭新的冠袍,跪谢下拜的时候,谢恩的声音格外洪亮,大殿之上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他的志气满满。

    慕容定站在下面,前面就是慕容谐,后面是慕容延。这朝堂臣子们的站位,和现在长安权势大小那是一模一样。慕容定看不到身前慕容谐的脸,也不知道他此刻神情如何,但是身后慕容延的心情,他哪怕是用猜的都能知道这家伙现在是如何的欢欣雀跃,恨不得生双翅膀直接从这大殿里头一路飞出去。

    慕容定斜乜着那边正好从光洁的地面上起来的贺拔盛。

    这死小子可真不厚道,论亲疏,两个人老早就开始共事。慕容延那都是后来的,这死小子自己不来找他,反而去撞慕容延的钟,这玩意儿是脑子坏掉了?

    慕容定一肚子的腹诽,但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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