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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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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来她一直在说实话,可是没有一句元穆是听进去的,她这会再说,也没有多少用。

    她沉默着不语。

    元穆只当她不信。他一笑,并没有将她的沉默放在心上。一张纸而已,若是她愿意,可以模仿他的笔迹,写多少封都可以。

    “我听说你最近有些不好。”元穆打量着她日益消瘦的面庞,“他们安排的人不好?”

    “无所谓好不好,反正她们在我眼前晃,我也觉得心烦。见不着还更好些。”清漪说着,顿了顿,“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这里,除了从元穆这里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消息渠道。

    就算有消息来,也不会送到她这里。元穆做为名义上的皇帝,说不定会知道些。

    元穆让她在床上坐下,又叫人上了酪浆。

    “新的消息还没来,毕竟最近路上冷的很,天降大雪道路结冰。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花上不少时日。”元穆说着一笑,“希望这次他能送来我想听的消息。”

    虽然还没有真正到洛阳举行登基大典,但是元穆言行举止间已经有了皇帝的样子。清漪侧目,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能说的都说了,到了这会,她是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穆留她在这里住下,“你那里冷冷清清,之前说喜欢清静那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天里,没人伺候,你要怎么过冬?”

    清漪脸一红,两辈子加在一块,她还真的不会怎么做粗活。曾经在慕容定那里做了一小会,后来兰芝来了,她基本上也没做过了。

    “我叫人给你收拾好了。直接住过来。至少你也要为你自己想想,这里的气候不比洛阳。”

    元穆这话句句在理,要是这会病了,就是给自己添乱。五原郡的冬天把人冻死都轻而易举,更别说叫人生病了。

    “麻烦你了。”清漪垂下头。

    元穆一笑,让人去安排。他叫人摆上棋盘,和她对弈。说是对弈,两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在棋盘上,清漪心思重重,棋路都带着三心二意,破绽百出。他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

    下了会棋,清漪露出点疲倦,元穆就让她回去休息。清漪曾经在路上因为劳累伤到身体,所以元穆格外小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她就有别的闪失。

    清漪离开之后,元穆吩咐人把之前伺候清漪的那两个侍女丢到城郊去。

    这样的天气,寻不到暖和的地方,用不到第二日天亮,就会冻死。

    安排完一切后,元穆畅快一笑。

    清漪到了新的住处,和元穆说的那样,比她之前住的地方宽敞暖和。她手指头上结了两三个冻疮,还有脚后跟也是。痒的钻心。

    屋子里头暖和,冻疮这东西就是喜暖,明明是被冻出来的,遇见暖意,就开始痒的钻心。偏偏还不能抓,抓了的话还会疼。

    有人送来了暖手的炉子,清漪接过,坐在床上。想起那道封后诏书,她脑子一阵生疼。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后思绪一转,她想到了慕容定,还有两个孩子。她知道慕容定受伤了,却还不知道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被掳走之后,这两个孩子过得怎么样了?

    好不好?有没有事?

    这些她都不知道。

    这个城池把她困住了,半点也逃脱不开。清漪抱着手炉,仔细的想了想,要是真有慕容定倒台的那一天,她就算是砸上自己的一切,也不能叫两个孩子落得慕容延儿子那样的结局。

    清漪下定了决心之后,舒出口气。

    他可要争气,可别真的被慕容延给弄死了,要是被弄死了,恐怕慕容谐埋在地下都会跳起来把他给打一顿。

    清漪噗嗤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里的侍女们见着这个冰雪做成的美人儿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静,突然笑起来。不由得头来颇有些诧异的目光。

    那个美人儿也没搭理她们,自顾自的在那里笑,笑够了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口气到底是为谁叹的。

    慕容定的攻势并不如意。慕容延被慕容谐定了个好大喜功,这个没错,但是慕容延也不是无能之辈。

    慕容定的军力远远胜过慕容延,但是攻打城池的结果便是花了小半个月,城门的血被双方的血侵泡个几回。城门紧闭,还没拿下。

    慕容定为此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头发了几回的火,但是城池拿不下来,他也不能找手下将领们的麻烦。

    攻城古来都是攻城的一方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有时候城中粮草充足,包围上一年都拿不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这样难啃的骨头!

    但是见识过一回事,真正火烧火燎要攻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慕容延城门关闭,只要城内不出叛徒,哪怕城内粮草耗尽了,也能够支撑好几个月。

    “……”慕容定望着面前的地形图,地形图上墨黑的线条描画出山川河流状貌,中军大帐内,静悄悄的,连喘气声都没有。

    将领们攻城不利,谁也不敢在慕容定面前说话。慕容定没有斥责,更没有责罚。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不发火,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火气,一旦真的爆发出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慕容定盯着面前的地图半晌,手指在羊皮上缓缓滑过,点在个地方。浓眉紧皱,“打了个半个月了,再过几个月,雪会吓得更大,这地方冷出了名。比不得南边,要到来年四五月才会开始暖和,到那个时候,我都还不知道会成甚么样子。”

    打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时候只是快了那么一点,或者是慢了那么一点,机会擦身而过,兵败如山倒。

    别说东山再起,全家老小的命都指不定保不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赢了就是整个天下,但若是输了,想要过平头百姓的日子根本不可能。

    “绕过去。”慕容定道。

    众人一惊,看向他。慕容定头也不抬,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地图上,“我没有那个功夫和他继续耗下去,他可以学乌龟王八,躲在里头死守不出。但是我不行,他就那么点点家当,没了也就没了,但是我不行。”

    “左中郎将,”慕容定看向杨隐之,“你说呢?”

    “丞相所言甚是。”杨隐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其实有些话他来说更好,但是慕容定之前也没有和他通气过,直接就说要绕过慕容延,他也其他将领一样,都被慕容定这话给一棍子给抽懵了。

    “釜底抽薪,丞相带兵绕过慕容延,直扑五原郡,到那时候,他再做困兽之斗,也毫无半点用处了。”杨隐之道。

    慕容定的意思他们都明白,只是……

    杨隐之抬眼看了周围站着的那些将领们,留下来的会是谁?留下来的将领,要说轻松也轻松,不用和前几次一样,耗费全力攻城。仅仅是要看住慕容延,但是这看住也不是那么简单,毕竟慕容延也不是个傻子,万一要是没看住,人跑了的话,罪过也就大了。

    “你跟着我。”慕容定飞快的下了决定,他指向面前的将领,“你们几人留下看住慕容延,记住一定要把他给团团围住,不能给他有半点的机会!”

    慕容定目光炯炯,看的那几个被点名的将领被他看的低下头,“是!”

    慕容定留下几个将领还有部分军力,驻扎在离慕容延不远之外,拿出和慕容延打持久战的模样。

    他则另外带兵继续北上,打下五原郡再说。五原郡被他给端了,他就不信慕容延自己还能窝在那个地方里头一辈子!

    当初于孟和慕容延南下的时候,几乎是孤注一掷,他们知道要对付慕容定,实力悬殊之下,要是不拿出全部家当来,想要打赢几乎是没有半点可能。所以慕容定绕过慕容延北上,抵抗有,但是却不多。

    遇上那抵抗的人,慕容定放出于孟已死的消息。如果还是坚决抵抗,那么就只有攻打一条路可走了。

    慕容定攻势甚猛,势如破竹。终于逼近了五原郡。

    元穆得知慕容定兵临城下,大吃一惊。慕容延送来的消息里,都是如何打破敌军,甚至慕容定都受伤之类的好消息来。他以为事情会顺顺当当,没想到,慕容定竟然会这么快杀上门。

    大门城门紧闭,城门外日日都有攻城。厮杀和投石机头来的石头每日不断。哪怕元穆住在郡守府里,都能听到石头落地的声响。

    今日雪停,风也不见踪影。他站在院子里头仔细侧耳听了好会,突然他问身边的侍从,“外面攻势怎么样了?”

    随从一脸茫然,“今日外面没有打仗啊?”

    前几日下了一场暴雪,雪势甚大,所以慕容定被迫暂时停下攻城。也不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站在那里半晌也没有听到声音。到他那儿就是打仗了。

    元穆听后,脸色有些不好。过了好会,他才长长的吐出口气来,“反贼太可恶了。”

    他自小学的是诗书,骑射还是在变故之后才捡起来的。可是他在打仗上面,可谓是一窍不通。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他只会让手下人去办,办的好了,他重重有赏,办的不好他罚就是。

    但现在他就连能用的人,都不知道要找谁。守城的将领是于孟的手下,只听命于孟一人,至于他,他派人问过几次,那将领都是满脸的不耐烦。

    元穆站在雪地里,脸色雪白。

    他的拳头握的更紧,出去的人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于孟已经丧命了。

    元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于孟一死,他手下的兵马必定会被慕容延吞并。但现在的情况是,于孟已死,可是慕容延却不知死活。那些于孟旧部各怀心事,至于他这个陛下,被丢在一旁无人搭理。

    元穆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外头的天气实在是冷,竟然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哪怕元穆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掌心冰凉。

    “陛下回去吧?”侍从在他身后轻声道。

    元穆点点头,回到了屋子里。

    五原郡的城墙修的高大坚固,城墙之前一片雪白。护城河在北面是个有点鸡肋的东西。南边还好,但是在北面,护城河只要到了冬日就会结冰,冰层够厚,人马在上面通行无阻。

    只见几骑踏冰而来,直接奔驰到城门下,城头上的士兵见状,忙向城池下射箭,箭矢射出钉在土地上,挡住了这几骑的马蹄。

    这几个骑兵拉住了马,仰头大喝,“于孟已死,丞相已经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尔等何必再做困兽之斗!丞相有言,只要弃暗投明,前尘往事一概不咎!你们何必为了一个死人,赔上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

    这十几个骑兵嗓门甚大,口齿清楚,城门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城门上头的士兵面面相觑,守城的将领面色青黑。于孟之死,他当然知道,只是暂时按捺下来,于孟既死,这五原郡虽然只是个边城,但是麻雀再小它也是肉,这里还曾经是沃野镇的所在地,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能吞下这么一个地方,说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

    谁知道慕容定在城墙底下大大咧咧的就把于孟死讯给爆了出来。郡守已死,对军心动摇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何家没有老母孩子,既然能活命,为何要丢掉一条命呢!”下头的人还在继续。

    “放箭!”校尉下令。

    下头那些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似得,在箭手拉弓之时,拉过马头直接回去,只留下一道离开的背影。

    校尉见到那些人逃远了,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大将败坏的脸色。和身边的同僚交换了一下眼色。

    一日夜里,清漪尚在睡梦中,听到外头脚步杂乱,交杂有惊呼之声,猛地睁开眼。自从经历过慕容延夜里擅自闯入她房门这件事之后,不管夜有多深,她从来不会放任自己沉入深度睡眠里。

    外头声响一起,清漪马上惊醒。

    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还有人,何况那些人留在这里,在和不在都是一个样。既然如此,就不必留着那些人。所以此刻偌大的室内只有她一个人,清漪抓起堆放在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她把腰带紧紧扎在长裙外,紧闭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破开。

    清漪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有人大步闯入内室来。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那人的脸,竟然是元穆。

    元穆此刻穿着普通的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鲜卑风帽,乍眼一看,竟然和平常鲜卑人没有任何区别。

    清漪看到他这样的装扮,吃了一吓。

    “宁宁,快和我走!”元穆抓住她的手就往外面跑。清漪被他拉的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到底怎么了?”清漪被元穆拉出了房门,只见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所有的人不管是家仆还是侍女,都尖叫逃奔。

    “有人放慕容定进来了!”元穆咬牙道。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成真了!若是照着之前他的话,令看守城门的校尉互相监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祸事!

    清漪一呆,元穆拉住她直接穿过杂乱的走廊,直接奔向侧门。

    元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座府邸摸熟了的,他拉住清漪直接绕过几道弯路,直接奔逃出门。

    门外火光处处,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撞翻了火盆,火光从两人身后熊熊的照耀着夜色的天空。

    外面的街道上可以看到到处逃难的人,马蹄声已经从远处传来,传入人耳里,声声催命。

    元穆脚下一顿,拉住清漪奔向另外一个方向。

    冰冷的空气灌入鼻孔和口腔里,冻的几乎麻木。清漪被元穆带着在街道之间仓皇奔逃。

    可是那些马蹄声依然没有半点停顿,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清漪一把抓住元穆,“你走吧!”

    元穆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反手一把扣住清漪的手,“宁宁,你在说甚么?”

    “你快走,不要带上我了!”清漪说着双手推元穆,四处一片惊乱,恐怕慕容定手下的人马已经赶过来了。

    元穆要是被抓住,恐怕就是死路一条。

    “你在胡说八道甚么?”元穆抓住她的手,目眦尽裂。

    哒哒哒——

    清漪听到疾驰的马蹄声,面色一白,都说熟识一个人之后,哪怕只是听足音都能认出他来。其实马也是一样,熟识之后,哪怕只是听马蹄声,也能认出来。

    清漪抬头,火光之中,一匹黑色的骏马冲驰而来。马上人一身明光铠,兜鏊上的面甲罩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元穆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劲风袭来,在清漪的惊呼中,他下意识的身形一偏,堪堪躲过身后砍来的长刀。长刀在夜色的火光下折射出泠泠冷光。

    那武将拉住了马缰,黑马打了响鼻,四只蹄子在地上刨动。

    元穆抬头正好和那武将双眼对上。

    从面甲里漏出的目光锐利似剑,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

    那目光似是给他当头倒了一桶冰水,从头颅顺着脊椎直冲四肢。

    慕容定亲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撒欢跑来:兔几我来啦啦啦

    前未婚夫:你快去死哒!

 第181章 相会

   慌乱之中; 不知道是谁错手打翻了烛火; 或者是乱兵之中,有人有意为之; 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厮杀混乱中; 摧枯拉朽之声不绝于耳,两个男人,一人站在雪地里,另一人端坐在马上,手持长刀; 目光凛冽。沉默相望。

    慕容定伸手缓缓将自己罩在面颊上的面甲拉上去,露出那张俊美线条却又带着几分凌厉的脸来。

    清漪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呼吸一窒,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到慕容定了; 三个月,半年?或者说比这段时间还要长。他看上去和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同; 双眼越发凌厉; 看着瘦了些。

    她正盯着慕容定的那张脸颊; 元穆身形一挡; 将清漪结结实实的挡在身后。清漪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元穆脸色惨白; 没有一丝血色。他握紧了手里的环首刀,一寸寸的从刀鞘中拔出。慕容定的目光从清漪身上收回; 他带了点兴趣挑了挑眉,手臂一横,刀光泠泠。

    清漪呼吸一顿; 她和他在一块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性早已经了若指掌。慕容定此刻脸上在笑,但她知道,他此刻已经怒到了极点,只有鲜血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而现在,不管是武艺还是兵力,元穆都不可能和慕容定正面交锋。

    慕容定这刻失去了耐性,他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黑风的肚子,黑风随他征战沙场,十分通人性,他只是轻轻一夹,黑风就已经撒开四蹄,对着元穆冲了过来!

    黑风是胡马,生的十分高大,奔跑起来风驰电掣一般,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慕容定的长刀已经直逼元穆的面门!

    她嗓子像是被什么给抓住了。她张了张嘴,嗓子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元穆浑身紧绷,和慕容定交手的一瞬间,手里的刀堪堪抵挡住那巨大的冲力,他用尽全力,但是瞬间巨大的劲道加身的时候,身体腾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清漪下意识跑过去,把地上的元穆搀扶起来,元穆嗓子里赫赫喘息,双眼死死盯住了马上的慕容定,慕容定见到清漪竟然去搀扶元穆,脸色更加难看。

    骑兵具有强大的冲击力,元穆若是在马上,或许能和慕容定一战,但是如今他有的只是自己两条腿,除非他能斩断马足,将马背上的慕容定掀翻下来,不然毫无胜算。

    “你走吧。”清漪轻泣。

    “你说甚么?”元穆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走吧,你已经输了。”清漪咬住下唇,将这个无比残忍的现实告诉他。现在城池已经攻破,元穆又曾经被慕容延拥立为帝。慕容定都已经打到面前了,恐怕慕容延那里也是兵败如山倒。如今的元穆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了,若是被抓回洛阳,只有死路一条。

    元穆嘴唇颤抖,他望着清漪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定红了眼,他突而大呼一声,手中长刀直直向元穆斩去。

    清漪回过身来,慕容定一把拉住马缰,通红着眼,盯着她。清漪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冷风袭来,满脸冰冷。

    “他已经败了。”清漪强撑着对着慕容定道,直直望着他的双眼。慕容定在她和元穆之间转了一圈,他收刀回鞘,伸出长臂,一把将她给提上马。

    元穆见状,下意识跟上。眼前寒光一闪,喉咙间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刀,锋利的刀尖抵在他的喉咙间。

    慕容定满面寒霜,身后的马蹄声比之前更加密集起来,而且是往这边赶来。不多时,骑兵们已经涌到他身后。

    “把他抓起来。”慕容定话语冰冷,没有一丝感情,清漪听着身上不由得一颤。骑兵们顿时一拥而上,将元穆围了个水泄不通。

    元穆看了一眼四周包围的骑兵,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逃出生天,索性将手里的长刀扔掷在地,束手就擒。骑兵们拿出绳索往他身上套,元穆任由那些骑兵们将他五花大绑,只是他一直抬头看着清漪。

    慕容定察觉到他的目光,伸手将清漪的双眼拦住,另外一只手拉住马缰踢了一下黑风肚子,黑风会意,哒哒的马蹄声中,已经调转过头去。

    寒风中,慕容定察觉到掌心濡湿,他低下头来,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牙齿在冻得冰冷的皮肉上磨搓。清漪疼的吸气,他听到她倒吸冷气的声响,才松了口,“我绕了这么个大弯子过来救你,你就在我面前这么维护别的男人?”慕容定说着不由得怒气横生。

    他说着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重重的揩拭一把她的脸,把她流淌出来的泪水统统都刮下来。

    这泪水为他而流,他会无比的心疼。可是为别的男人而哭,他满心只想杀人。

    慕容定的手掌上布满了常年习武而留下来的老茧,刮在肌肤上刺辣生疼。清漪却不动,慕容定抱紧了她,口里呼喝一声,直接往郡守府而去。

    此刻大军已经拿下了郡守府,甚至将起的火也一块扑灭了。起火的地方正是郡守府的库房。库房里头会有财物武器等物,至关重要,放火的人十有八、九是故意的。慕容定和清漪共乘一骑,当着众人的面进了郡守府。

    慕容定的大军是被守城门的校尉给放进来的。守城大将想要趁着于孟死后,占据这所城池,奈何手下人和他不是一条心,也不搭理元穆说的话,结果手下人反水,大开城门,把慕容定给放了进来。

    这会城里乱哄哄的,慕容定下了命令,除去搜捕抗命的于孟旧部下之外,不准扰民。饶是如此,城中还是吵吵扰扰,也不知到底是那些作乱的乱党,还是那些惊慌之下逃奔的平民。

    慕容定进了郡守府,下了马,不等清漪自己下来,直接伸手一抱,就把她整个打横抱在怀里。清漪脸埋在他胸前,被他胸膛上两块护甲弄得脸颊冰凉。

    走进庭院,听到女人孩子们的嚎啕大哭。李涛迎接上来,“丞相,于孟的家眷都在这里了,要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慕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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