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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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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酸又苦,谁丢来的!”慕容定在马上张望了几下。
清漪掀开车廉,看到熟悉的人,立刻招呼车夫赶快往另外一个方向行驶,慕容定打马过来,也不问她,直接去看马夫,“怎么了?”
“娘子说,看到她婶母了。”
慕容定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再做声。
等车辆行驶到王氏那边的时候,慕容定驱马走开,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
清漪从车上下来,就去拜见王氏。王氏和正在和几个别家娘子说话,见到竟然能遇到侄女,喜不自胜,拉着侄女和其他女子一块说话。和王氏说话的,也是其他士族的一些主母,听到清漪嫁的人是鲜卑武将之后,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微妙,甚至有些露出淡淡的鄙夷来。
在坐诸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王氏也感觉的出来众人微妙的变化。她有些尴尬,看向清漪,清漪坐在那里,嘴角保持着淡淡微笑。
“十五娘,和你阿姐出去走走,散散心。”王氏不忍心继续留侄女在这里看人脸色,来者都是客,何况士族之间也都是姻亲,不好撕破脸皮。只能让清漪暂时走开。
清涴应声站起来,和清漪一块离席。
清涴带着清漪走远了一些,她拉住清漪,瞧着那边的主母们看了看,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阿姐你来了,那些娘子真是吓死人了!”
清漪一听这话就笑了,“怎么?这些娘子还会吃了你?”
清涴眨眨眼,“那倒是不至于,只是这些娘子看我的时候,叫我挺不舒服……”
这个聚会也是王氏带女儿出来让各家主母参看,看看是否能和家中儿郎合得来。阿家挑儿媳,自然怎么挑剔怎么来,哪怕面上不流露半分,可是那目光还是叫小姑娘不好受。
“当年阿姐,是不是也这样?”清涴好奇问道。
“我当年……”清漪想起往事,一阵迷茫,她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我以前直接被阿爷许配的,并不是让阿娘看的。”
清涴听出她话语中的一丝颤抖,想起清漪如今家的并不是当初定下的那个人,颇有些悻悻的,“阿姐,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说着,她拉住清漪的人就往外头跑。
清漪被清涴拉着玩桃花树下面跑,桃花树下这会已经有不少人了,她们去了也抢不到地方,只是清涴找个去处缓解一下尴尬罢了。
两女跑的气喘吁吁,后头那些仆妇们远远跟着,清涴抬头一看,见着个穿赭黄袍子的年轻男人骑在一匹黑马背上,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不管她们去哪儿,他就在哪儿跟着。
清涴眯了眯眼,没想起马背上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她扯了扯清漪的袖子,遥遥指着那个男人,“阿姐,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干嘛老是跟着我们?”
清漪一听,顺着清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瞧见慕容定骑在马上,轻甩着手里的马鞭。
“那是中郎将。”清漪道。
清涴呀了声,她已经把这个堂姐夫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不碍事。”清漪拉住清涴的手,“别管他,我们玩我们自己的。”
“可是小慕容将军那边……”清涴还是有些犹豫,“阿姐不去看看吗?”
清漪瞥了慕容定那边一眼,恰好慕容定也看了过来,两人遥遥相望,哪怕隔着这么多人,也知道彼此看的都是自己。
“由他吧。”清漪扭过头去。
慕容定见着清漪扭过头去,心里的烦闷就更加浓厚了。他甩弄鞭子的动作也渐渐烦躁了起来。
他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过是自己当年太可恶,把她抢过来。不过这个他不后悔,再来一回,他还是该抢的抢。他原本就不是汉人口里说的正人君子,当初把她从那些狼崽子手里抢过来,可不是为了做好事。
她不愿意,有什么要紧?抢过来了,做了他的人,半年一年的,十几年二十年,一辈子下来他就不信她还是这个样子。
到时候孩子生了,看她还有什么闲心思来想外头的那些男人!
慕容定愤愤然甩着手里的鞭子,他还就不信,这女人心还是石头做的!不过就算是石头做的也没关系,陪他睡觉,给他生孩子,怎么看都是他赚了。
除非他死,她就别想逃开。
慕容定想到这里,心情好了许多,也不似方才那么愤懑了。他瞅了几眼清漪,瞧见清漪和那个小女孩也不知道说起什么,两个女孩子笑成了一团。
方才见到颍川王不是还哭了吗,怎么这么会见着个亲戚还笑了?
慕容定怒从心上来,恨不得追上去问个究竟。他瞪着双眼睛等了许久,都没见着清漪向他看过来一眼,慕容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要过去把那个令他心烦意燥的小女子给提过来。
踏春?不踏了!
他才要过去,就见着清漪和清涴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只是……还不是看他。
两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提起裙子慌忙赶过去。
只见两个健壮的仆妇用一顶小轿子把一个少女给抬了下来。轿子上的少女脸色苍白,裙子角湿漉漉的,沾满了林中草木的露水。
清漪见到轿子上的人,脸色滞了一下。她见到清湄那副没多少人气的模样,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了?”王氏排开众人过来问,“好好的上山游玩,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回来?”
清湄脚是自己不小心滑的,元穆将她丢在地上之后,头也不回,直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丛林幽深,又多野兽,哪怕这会游人多,也没有山中的野兽多。听到林子里头飞鸟噗噗的展翅声,清湄慌慌张张站起来,结果走的太快,没有看清楚脚下,一脚踩到湿滑的青苔上,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板上,疼的她当场掉眼泪。
对着颍川王的时候,眼泪没有挤出来,摔了一跤,倒是疼的眼泪直掉。
清湄眼角含泪,正要和王氏说话,余光就瞥见了站在清涴身边的清漪。清漪神色紧张,可是眼中看向她的目光冰冷,清湄话到了喉咙口又不得不一转,“儿在林子里头不小心,磕碰到了,没有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
又不是当着清漪的面,抢了她的男人,自己娇柔作态,恐怕只会被清漪当做笑话。这种事,她才不会做。
“都说了要小心,你身边跟着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都已经下令要她们好好照看你,还是让你伤着了,她们还有甚么用处!”
“婶母莫怪她们,是我觉得她们跟着儿不能尽兴,所以就叫她们在一旁等待。”
王氏叹口气,对清漪招了招手,“现在正好,你们姐妹两个正好可以见上一面。这世间的祸福真是难以预料,上回六娘回家待嫁,你得了重病,不能见她,现在正好见面。”
王氏既然这么说了,清漪哪里还会不给面子,直接过来,对着清湄粲然一笑,“姐姐,许久不见了,不知姐姐还好么?”她那双灵动的眸子一转,还没等清湄回答又问,“我这段日子不在,也不知姐姐如何了,姐姐身体可好,每日饮食可香?”
清湄抬首见她两靥生晕,明眸皓齿,光彩照人。回想自己在林子里头被颍川王羞辱的那话,牙根咬紧。
“多谢妹妹问候,我一切都好,在阿叔这里,阿叔和婶母对我都十分照顾。”说着她又道,“这段时间,阿叔已经为我相看夫婿了。”
“不知阿叔相看的是哪户人家?”清漪问。
王氏笑道,“还没决定下来呢,你阿叔说是要仔细斟酌。”
清漪点头,“阿叔说的没错,夫婿对于女子来说何其重要?尤其这品行更是首当其冲,若是品行有亏的,恐怕就不得安宁了。”清漪说着瞥了清湄一眼。
清湄脸上浅笑依旧,“六娘说的正是。”
清涴看看清漪又望了望清湄,心下说不出的奇怪。
清湄看向王氏,两只眼睛里头,满满的都是情真意切,“婶母,儿这样……”
王氏颔首,“我让人送你回去。”
仆妇们抬起清湄到那边女眷的马车那里去了。
清湄走了,清漪立刻觉得面前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她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做不到一笑泯恩仇,何况清湄当时说的那些话,两人的恩怨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了了。
清涴看出清漪的满脸轻松,“阿姐和四姐是不是有不快?”
清漪一愣,看向清涴,清涴双目澄净,满满都是疑惑。清漪笑了笑,“自家姐妹,怎么可能?”
清涴还想再问,清漪指了指那边一个妇人,“那位娘子看过来了,是不是相中你了?”清涴闻言急急忙忙就去看。果然看到一个中年妇人,眼带考量,上下打量自己。
清漪见着清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顿时松了口气。清涴这孩子看似不懂,却十分敏感,她和清湄之间的事,不打算叫她知道。
王氏让女儿过去陪着那边的妇人说话。
慕容定骑在马上,冷眼看了会。他自小学习骑射,双目视力极好,虽然不能看清楚那些妇人的表情如何,但似乎望见清漪的表情不是很好。
干脆加紧马肚,黑风不用他过多指明,直接就朝着清漪那边去了,靠近了,有家仆过来阻拦,慕容定嘴角挑起一抹笑,乜过去,浑身上下冒出杀气来。
凛冽的杀气逼得那些家仆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翻身下马,直接走了过去。
那些主母看向清漪的目光都有些讥讽,有些含笑的话语中更是夹枪带棒。王氏在一旁有心圆过来,可架不住那些女人的话。
慕容定大步走过来,“哟,婶母,今日也出来踏青?”
王氏心头一跳,回过头来就见着个慕容定脸上含笑站在众人后面,他吊儿郎当的双手环胸,嘴里叫着婶母,却没有半丝对长辈该有的样子。
他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大步走过去,抬起手来对众人一揖,“我不想坏了诸位娘子的好兴致,只是我家娘子在这里呆了实在太久了,我担心她回去晚了,所以过来接她。”
说罢,他笑盈盈看向清漪,眼里满满是不可拒绝。
清漪不知道慕容定这回又发什么疯,她看了王氏一眼。王氏很不喜欢慕容定,觉得此人出身胡虏不说,为人更是轻狂不知礼仪。不爱和他打交道,但是眼下,却巴不得他快些将清漪带走。
王氏露出一丝微笑,抚住清漪的手臂,“既然你家夫君都来接你了,婶母也不好留你太久。赶紧和你夫君去吧。”、
清漪站起身来,走到慕容定身边,慕容定大大咧咧环住她肩膀,众目睽睽之下就往回走。
后面的那些主母们看到,心下很是鄙夷。夫妻感情再好,也只能在闺房里头,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勾勾搭搭?
“恬不知耻!亏得还是杨家出来的女郎!”有人哼了一句。
慕容定脚下一顿,他回过头去,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个说话的妇人。那妇人中等身材,微微发胖,见到慕容定如刀的目光,脖子都不由自主的一缩,可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挺直了脊梁。
慕容定松开清漪直接走过去,笑眯眯的看着她。众女见过的男人,不是温文尔雅就是狂放不羁,这两种男人,没有一个是会和女人计较的,顿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慕容定脚下一扫她下盘,只听得女人啊的一声尖叫,说那话的女人已经扑倒在地。
“连我这个鲜卑都知道,在人背后不议论长短,你出身应当不错,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呢,何况我位置还在你夫君儿子之上,算得上是他们的上峰,如此不客气,也莫怪我出手教训,就当我是为你死去的爷娘教教你,甚么叫做犯口戒。”
慕容定说完,当着一众女人又惊又恐的目光,扬长而去。
清漪目瞪口呆,被他抱上马都还没反应过来。
在马上慕容定抱住清漪,两条手臂穿过她肋下,骑马跑去伊川河边去。黑风四肢蹄子撒的欢快,两人身体上下磨搓,慕容定使坏,一把把她抱紧了,紧紧贴在她臀上。
清漪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挣开他,却被黑风的速度吓得连连乱抓,慕容定一把揽住她,“你别乱动,黑风通人性的,也有脾气。你要是抓痛它了,小心被甩下去。”
清漪听了咬住下唇。
慕容定看着两旁秀丽如画的风景,勾了勾嘴角,“你也没有必要生气,都被人欺负到脸上来了,如果没有实力倒也罢了,只能忍了,可是有我在,忍她们做甚么?一个两个长舌妇,不给点厉害瞧瞧,还真当自个天下无敌了?”
“杨家和她们家里都有姻亲,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清漪见他说的霸气,叹了口气。
“哦,这会愿意和我说话了?”慕容定凑过来,他狭长的双眼眯起来,“不装哑巴了?”
清漪眉头一皱,扭过头去。
慕容定哼了声,面色有些不好。
伊阙的河滩乃是一大景物,两人下了香山再走一段路就是滔滔不尽的河水,河水上有几叶扁舟,顺着湍急的河流而下。
慕容定看了好一会,那水流看的他头皮有些发麻,作为一个北人,在地上撒开马蹄子到处乱跑,到了水里或者是船上,他就成了一条虫。
过了好会,慕容定拉动了一下马缰,回过头去。
“你怕水?”清漪察觉到他躯体的僵硬,轻声问道。
慕容定立即挺起了胸膛,“才不是!”
他随便看了些东西,带着清漪回家去了。伊阙这带要说好看,的确风景名胜不少,可是人太多,道路上牛马的排泄物到处都是,苍蝇嘤嘤乱舞,再好看的景物也有了一股浓厚的味道。
回到家里,慕容定丢下她,直接回他自己的屋子去了。
今日有了元穆那件事,清漪提不起任何精神来做其他事,到了晚饭,慕容定过来和她吃饭,用过饭菜,两人都吃的心不在焉。热水准备好了,清漪去净房沐浴。衣裳完全除下,坐进浴桶里头,身心的疲惫几乎都要融在这温热的水里头。
清漪听到身后有些窸窣的声响,她脖子朝着声源扭过去,“兰芝,帮我拿下白玉膏。”
她双目闭着,伸出手去,玉白的胳膊被胡人灯架上的灯光渡上了层浅浅的光辉,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便抓起浴桶边的一个瓶子塞过去。
清漪接过,伸手一摸,上头的瓶塞还在,清漪顿时蹙眉。兰芝做事不会这么毛手毛脚,她睁开眼,就见到了站在桶边,两眼在灯光下发散着幽幽绿光的慕容定。慕容定就那么站在桶边,双手自然垂在身侧,面无表情,可是那双眼睛却骗不了人。
清漪吓得伸手环住胸口,这水面上没有加花瓣之类的东西,她也不爱加那些花里胡俏的东西,在水面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下面是什么样子。她双手护住身子,又气又急,这家伙明明之前气她和元穆的事,晚饭的时候,还拉长了一张脸,活似别人欠了他一大笔钱似得,这会怎么又贴上来了!
“你出去!”清漪大喝。
两人在净房里呆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才出来,她浑身瘫软,似乎骨头都已经被抽走了。慕容定和她一块在桶子里洗了,他随便擦一下,拿个巾帕把自己和她包了就抱住她到了卧房里。
清漪趴在他的怀里,在床上,他又纠缠她了一段时间才放过她。
“我比他强多了,是不是?”慕容定盯着她身上还没褪去的红潮,得意又放荡的笑。
清漪望了他一眼,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慕容定神清气爽起来,清漪起来帮他穿戴。
韩氏不在,她也没有婆婆要伺候,所以只是穿着了几件衣服,腰酸腿疼,她走路都比之前要迟缓许多,慕容定难得没有动手动脚,等最后都整理好了,他一把揽住她的腰,“不许你再想着那个男人。”
说罢,整了整衣冠出去了。
清漪目送他出去,坐在床上呆了许久。双手捂住脸,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到了中午,突然有人过来禀告说韩氏回来了。清漪吃了一惊,韩氏并不轻易回来,每次回来必定是有事。
清漪撑着并不舒服的身体去迎接她,韩氏一回来,见到她,冲她招招手,“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
清漪屈了屈膝“请阿家吩咐。”
“朱娥要嫁给六拔了,你准备一下贺礼。”韩氏道。
清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六拔是谁。鲜卑贵族的婚姻和汉人也差不了多少。
“大丞相……这是要器重将军了?”清漪喃喃出声。
韩氏笑了声,“他舍不得叫儿子离开洛阳去晋阳,可是晋阳又是一处重镇,你也知道,他以前是并州刺史,晋阳就是并州治下,他在那里都呆了几十年了,那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老人,就算把人换了,还能上下全换了?”
“所以大丞相是想要借将军的手,稳定并州?”清漪看向韩氏。
韩氏点点头,她对清漪伸出手来,清漪立刻扶住她,两人一同往院子里走去,“嗯,我看着大丞相的意思,应该是想要他自家人去,可是又怕引起原主的不满,就干脆用两家联姻的法子。”
韩氏说着,忽而讥讽一笑,“真是想得美!姻亲这东西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拿个女儿来换并州,做的春秋大梦!”
清漪听出这话下的意思,韩氏就在慕容谐身旁,比贺楼氏这个妻子还要和慕容谐亲近,慕容谐什么态度,她再清楚不过。
清漪垂下头来,“阿家的意思,贺礼准备金银多点还是……”
说着两人一道到屋子里,韩氏坐在床上,示意清漪也坐下来,“你不都说了么?这事我交给你了。”
清漪应了声,她见到韩氏面露疲惫,告辞退下。退下的时候,腿脚软了一下,西那些摔倒。
韩氏见着让人扶起她,“你身体不舒服,就不用来了,六藏真是的……”
清漪脸上发烫,她低下头来,就着侍女的手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舔舔爪:吃的好开心啊……
清漪小兔几瘫在那里不动了。
微博,你们懂得
第63章 大犬
大丞相嫁女,而且还是正室所出; 多多少少有倚重的意思在里头; 何况慕容和段家之前还有不少的姻亲关系,慕容谐和段秀还是表兄弟。亲上加亲; 看起来好事一桩,可里头段秀却是冲着慕容谐的昔日权柄来的; 恐怕慕容谐自己并不怎么想要段秀的这个女儿。
媳妇哪里都可以娶,但是权势却不是一日一夜就能到手的。慕容谐和段秀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却也不见得会高兴。
清漪半躺在榻上; 手里持着一卷书卷,支着下巴; 靠在窗边。
四五月的天; 已经暖和的微微有些热了。她靠坐在窗户旁边; 窗户吹拂而来的风带着煦暖的花香; 沁入心脾。书卷上的字一个也看不到脑子里头去,清漪叹了口气; 把手里的书卷放置到一边,她支着下巴,看着外头种植的花草。
这片院子原先是王妃居住的,后来荒芜了。她住进来之后; 叫人收拾了一下,在外头种上了些花草,这会全开了,姹紫嫣红的; 吸一口空气,都满满都是花香。
兰芝捧着册子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清漪靠在窗边,对着外面直看,秀美的眉尖微微蹙起,阳光下,眼波漾漾。她屏住呼吸小心走过来,将手里捧着的册子送到她的面前,“六娘子,这些是定好的礼账。”
清漪已经有些出神了,被兰芝那么一唤,她才回过神来,“嗯。”
接过礼账翻了翻,上头的东西她也只是见过名字,没见过实物的。慕容定之前抢了多少东西,她也不知道,反正拿出金银之类的贵重东西送过去,显得不失礼就行了。这是韩氏的意思,韩氏的意思,很大程度上就是慕容定的表态。
“这段小娘子嫁给护军将军,亲上加亲,也不知道夫人为何这么不上心,也不怕开罪了护军将军。”兰芝给她揉揉腿。
“傻姑娘,”清漪听了她这话就笑了,她抬起手,手里的礼账轻轻的敲在她的头上。“你当夫人是甚么人,这么多年了都把慕容将军紧紧攥在手里,这么件事儿就得罪他了,应该是慕容将军怕开罪了夫人才是。”
兰芝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圆,嘴都合不上了,她过了好会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若是贺楼夫人,的确也不能把夫人怎么样。”兰芝喃喃道。
“如果是那位,不但不能怎么样,反而还会把自己气的半死。”清漪看了一遍,拿笔划掉几个,待会交给韩氏过目,她点头就差不多了。
清漪想了想,“何况,就算是慕容将军自己,或许也不见得喜欢这个新妇。”
兰芝快嘴道,“那位小娘子,谁能喜欢她就怪了,长得倒是不错,可是那个脾性。男子一时看她貌美,愿意让让她,但是哪里会愿意让一辈子,还别说就算夫君愿意疼宠她,上头还有个阿家呢。哪个阿娘愿意见着儿子被欺负的?家翁也不见得家里有个如此张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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