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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娘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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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仁快步跟上,扯住从后院上前的下人问,“出了什么事?”
  “回大爷,后院走水了!里面有老夫人与三老夫人,是三老夫人放的火。”下人说。
  顿时,子仁像是被敌人插了一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的四肢存在的等待死亡来临的样子。
  “大爷,大爷,您该到后面去了。”下人狠推子仁。
  子仁猛醒,掀起衣衫向后院跑去。
  小乖比子仁哥哥快上一步,只见父亲抱着母亲离去。
  “怎么样了?”子仁问。
  小乖看着熊熊大火,看着跌落在一旁的刘黄氏。呆呆地说:“父亲带母亲到后面去了。”
  “来人将这罪人抓起,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株连。”子仁对着护院侍卫说。
  刘府主子留下大管家处理灭火事宜,便个个跑到后院去。
  “怎么样了?”子仁问守在门外的夜莺。
  夜莺眼里含着泪水,脸上尽是担忧。“大夫已经进去了,具体情况未知。”
  子仁小乖进去守着,小祺跑进门。“祖母怎么了?”
  小祺的声音叫醒了一直守着秦素兰的刘涛,刘涛站直转身对子仁说:“你去协助刘余氏将宾客送走,今日宴会到此。”
  子仁颔首离去。


正文 三二九、同一条船
  秦素兰由于被刘黄氏掐着咽喉,又受到一些烟气入肺腑,短时间失去了意识。
  经过坐堂大夫的一番检查用针刺压,终于恢复了些意识。
  “醒了吗?”小乖上前一步问。
  守在屋门外的春花听闻里面的走动,上前几步对春草说:“你进去看看,是不是醒过来了。”
  春草低头蹑脚进门生怕自己打扰大夫看病。
  秦素兰醒来感受到喉咙痒,不停的咳嗽。
  大夫说:“善夫人,莫要如此猛烈咳嗽这对嗓子不好。”
  刘涛一把推开大夫,一手压下猛咳的秦素兰,将秦素兰压在床上说:“不许动。”转头对外喊,“拿水来。”
  灌了一碗水下去后,秦素兰舒坦了些许,但还是不行,喉咙痛,说不出话。
  秦素兰一手放到自己的喉咙上,一手扯着刘涛。眼里满是期盼,期盼刘涛能够帮她,缓解一下她的疼痛。
  刘涛见不得她求救眼神,转头对大夫大喊:“还不去开药。”
  大夫顶住来自刘大人的压力说:“夫人势必吃了些烟火,肺部多干热,先吃些枇杷露缓解一二。”
  小乖听大夫说此,边转身跑出去拿枇杷露。
  小祺将大夫带到一边,让大夫开方抓药。
  刘涛握住秦素兰的手,“喉咙痛是必定的,这是伤,你不能咳,不然会伤上加伤。你要忍住可知?”
  秦素兰见刘涛在身边,刚醒来时混乱、害怕、疼痛少了许多。慢慢地在刘涛的指挥下吸气呼气。
  刘涛就是她的强心药,比什么都管用,只要有他在秦素兰什么都不怕。
  秦素兰颔首,但不愿让刘涛走。
  “枇杷露来了。”小乖跑到父亲身边。
  刘涛将瓶子里的枇杷露倒出碗,一口一口喂与秦素兰。
  秦素兰喉咙痛咽不下枇杷露,不愿再吃。
  刘涛将秦素兰扶起,让她半靠着。“慢慢咽下去,让它慢慢流下去。”
  “娘亲您多少吃点。”小乖难受的说。
  小祺上前说:“大夫已经开了药方,很快就会有药过来,祖母可不能怕苦。”
  小祺这童言童语倒是宽慰了秦素兰许多,秦素兰对着刘涛微笑。我已经不怕了。
  刘涛微微颔首。
  这妇人与他一路走来,见了不少风波,受了不少罪!现今已经对这祸事习以为常了!真是……让人心疼。我的妇人该说你什么好!
  刘涛给秦素兰喂药,并安抚她睡下。来到中院书房,对守在中院的怀贺说:“你母亲是活不了,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怀贺哭丧的脸说:“伯父能不能给母亲留个完整的全尸?”
  怀贺的意思是给刘黄氏个痛快,不要折磨他母亲。
  刘涛看着怀贺,沉默好一会儿便坐下说:“这事只能怪你母亲,若是她能安分守己便能安详渡过下半辈子,但她存心找死,就不能怪伯父了。
  明日会让族里的人上面讨论,该是怎么个死法。浸猪笼还是骑木马。”
  刘怀贺跌落在地上,他本想求伯父赐予母亲毒药,让母亲一了百了。但伯父是不想善了了!可是伯父要毁掉母亲的名节,让母亲不得好死!
  “你恨也罢不恨也罢,这就是伯父我的决定。”刘涛站起来,“这刘府怕是与你无缘,以后有什么事递信给子仁,他会帮你解决。”
  刘涛离开中院书房,留下伤心泪流的怀贺。
  今年的冬天怀贺的生活天翻地覆,得到了新生活但失去了哥哥还将失去母亲!失去了亲人得到了刘家三房的一切又有何用?
  怀贺伤悲的跌跌撞撞的离开刘府,他要去找法子救回母亲。
  刘涛坐在床前看着躺下的妇人,这个命硬的妇人是多么让他着迷!他既然舍不得她受丁点苦楚。
  这个妇人完全成为了他的软肋!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种人,唯有这妇人能入我眼。若不是因为这妇人,我会是更残暴更令人不喜吧。对这妇人不能说上喜欢,但心里就只留她一席之地。为什么要留给她,我也说不清楚,这心本该就是她的吧。
  李世贵听闻刘府的客人提前半个时辰离开刘府,李世贵就知道刘黄氏出手了,还成功了一半。
  刘怀重死后,刘黄氏凡事提不起精神,还常常走神。
  这时候李世贵找上了刘黄氏。“夫人的伤心是应该的,最心爱的儿子被人杀死,剩下的儿子又认贼作父!若是下官,下官也会独自一人伤神!”
  刘黄氏正眼看这位不速之客,“你在说什么?”
  李世贵给刘黄氏作揖,“夫人,下官知道您儿子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杀。有人蓄意为止。”
  刘黄氏的手一收紧,心里打个突,果真如此。“是谁?谁?”
  “是刘怀景(子仁),刘怀景是杀人凶手。”李世贵十分笃定。
  面对着这副笃定的面孔刘黄氏信了五分。
  李世贵说:“前一段时间怀重刺杀怀景,但被怀景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过去,错失了最后机会。让刘怀景逃回京师。刘怀景为了报仇才让怀重死于风雪夜。”
  “怀重为什么要杀怀景?”刘黄氏问。
  这刘黄氏也笨不到哪去。李世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因为怀景需要怀重屁股下的那个重要的位置,怀景想让他的人取而代之。所以处处为难要挟怀重离职,甚至在怀重杯子里下药,若不是本官提醒一番。怀重怕是早在三个月前命丧黄泉了!”
  在政事上为了官职杀人是常有的事,刘黄氏没想到刘怀景居然不顾兄弟情谊,残害族弟。
  “你知道的,怀重年少时尚未开智,对怀景做出些许不好的事。所以怀景根本就没将怀重当成兄弟。刘涛也没将你那一房当是刘族人。刘秦氏更没有。如果有就不会送三房两车冬礼,送四房的却是四大车礼。”李世贵说。
  这句对四房比三房好的话,切中刘黄氏的软肋。这一句话点起了刘黄氏的熊熊烈火。
  刘黄氏审视李世贵,“凭什么要信你?”
  “因为下官要刘秦氏死。”李世贵一句点出刘黄氏的心声。
  就这样刘黄氏上了李世贵的贼船。一个针对刘秦氏,不,是刘家的计划开始了。


正文 三百三十、刘黄氏进家庙

  刘家书房子仁问父亲,“父亲打算怎么处置三婶?”
  “死。”刘涛吐出一字。
  子仁不赞成父亲做法,“三婶有罪过,但不足以这般死……”
  刘涛用眼神打断子仁的话,“死是她最好的惩罚,这没什么好说。”
  “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可以让她到家庙去,让她与青灯为伴,孤独老死。这对我刘家名声很有利不是吗?在暗地里您的名声与母亲的名声都不是很好,他们都是威慑于您的名声才不敢说话。一旦您出了什么事,刘府就是墙倒众人踩。我们需要改变这个局面。”
  刘涛说:“不管是贤名还是威名,能留下名声就是好。但这件事不会退让,刘黄氏必须死。”
  子仁换一个说法,“刘黄氏是要死,但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死。这样死法太过于轻松,我们可以将她折磨到死。父亲,您不是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吗?”
  刘涛想了想说:“你说得有道理,明日依旧要族老们审判刘黄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涛看向子仁说:“你认为刘黄氏选择被送回娘家还是进家庙?”
  “不管进家庙还是回娘家对刘黄氏而言都不是好事,孩儿认为刘黄氏会选择进家庙。”
  刘涛颔首,“或许吧。”
  此时此刻被控制的刘黄氏在做什么?
  刘黄氏得知秦素兰没死后,开始诅咒老天不公,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就要死了。
  守卫的见不得里面的人谩骂,粗鲁的将刘黄氏绑住塞住。
  次日,刘涛要请的族老们都来到府前。
  刘家族长刘涛府外跪着一人,该人就是刘怀贺,刘怀贺跪求各位族老、叔伯,不要让他娘亲死。
  “七爷爷,我母亲罪不至死。”
  “三伯伯,我母亲可以常伴青灯,我娘罪不至死。”
  “三爷爷,请您不要同意让我娘浸猪笼。”
  进刘府的族人没一个对怀贺好言相劝,不是抽走衣衫离去,就是对怀贺踢一脚咒骂两句。刘怀贺就是个可怜之人!
  “唉!你这娃娃又何必!”一位后来的老者叹息道。
  “老祖,请您一定要为我娘说句话。”怀贺跪走到老祖跟前,“不求我娘放回去,但求我娘能残喘时日。”
  怀贺知道,二伯父不会放过他娘亲,所以他只求娘亲能活一命。
  刘家老祖将怀贺拉起,“尽力而为吧!你要知道你娘要杀的是善夫人。善夫人对自己的敌人从不手软!”
  “怀贺知道,但求能饶我娘亲一命!”怀贺悲戚。他的至亲他不护着谁来护?
  秦素兰听到小乖的说法知道今日要对刘黄氏审问,秦素兰想问既然要审问为何不到宗祠去?但秦素兰说不出来,因为喉咙有伤。
  秦素兰想不想刘黄氏死?
  这个问题秦素兰也不知道,她既想又不想。最后只能什么都不管,由刘涛弄去,刘涛的解决方法是最好的方法。秦素兰信刘涛。
  刘黄氏被带上正堂,对着一众熟悉的面孔,刘黄氏嘲笑。“今日真是人齐,我儿去世那日都不见谁来。是不是二伯给了你们好处所以才屁溜滑溜的来了?”
  刘黄氏的话真的说对了某些人的心思,有些人尴尬。但真正坦然之人却感到侮辱,对刘黄氏不屑一顾。
  “刘黄氏,今日说的是你的事。”族老说。
  刘黄氏站着对刘涛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谁也不能大了你去。”
  刘黄氏一副屈服的样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受但这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我就做下了,但我不后悔。
  刘黄氏为什么这般冷静?是因为她还有后一步,她与李世贵还商量了后一步。
  刘涛看向一边的老人家,“过程大家都知道了,你怎么说?”
  “按照族规是不该饶恕,是该浸猪笼。但你是族长,你说了算。”老祖说。
  刘涛不打算扯皮,直接说:“送进家庙,终身与青灯为伴。若是私自踏出一步,就扔到乱坟岗去。”刘涛对身后人说,“黄家可有回话?”
  子仁说:“黄家人回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不会管。”
  刘黄氏阵阵失望,真真心碎,她用各种手段拉扯的娘家居然如此对她!这就是娘家的好啊!
  刘涛不管这悲戚的刘黄氏,对向所有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族人们纷纷附和,送家庙的法子很好,最好不过了。
  场中没一个人为刘黄氏说话,刘黄氏体会到人生最大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原来众叛亲离是这样的一个感受!
  刘黄氏被带出府。
  “娘。”怀贺跪过去,“娘,您怎么了?”
  已经痛到麻木的刘黄氏这时候见着儿子,没有得到太多的安慰。这点点星光在刘黄氏黑暗的世界里带不来温暖。
  刘黄氏看也不看怀贺一眼就爬上马车,被送走。
  “娘……”
  大管家福伯拉起怀贺,“莫要伤心,三老夫人这是去家庙,您可以送衣食棉被过去。可以时常过去看看。”
  “真的吗?”
  “真的,您快去准备吧。”
  怀贺大喜,“谢谢,谢谢。”
  “莫要谢老奴,这是老爷的决定。”
  怀贺跪着的腿有些酸麻,走两步弹一下,走几步跳一下的赶回家里去,给娘送衣物。
  刘涛将族人送走,到后院去。见秦素兰皱着眉头吃药。小祺与小布看着药碗缩着肩膀伸着脖子,如同苦瓜一样皱着脸,像是他们在吃药一般!
  一碗药皱了三个人的眉头!真是个奇迹!
  “祖父。”小祺站起作揖。
  小布趴在凳子上要下地问候祖父。
  刘涛放慢脚步让小布做好作揖的姿势,在小布的问候声中走进屋子。
  “感觉如何?”
  “祖母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说不了话。”小祺说。
  秦素兰站起,“还行。”声音中带有沙哑。
  刘涛坐下,其余人也跟着坐下。
  “大雪天,寒冷天,不必在外面冷着。就在屋子里坐坐。”刘涛这话是对小祺说的。
  今日不用去倒前座读书。小祺内心有一丝丝开心。虽然他有读书天赋,还是不怎么喜欢整日读书。
  秦素兰是伤着喉咙,手还是很灵活的。灵活地与小布玩翻绳游戏。
  刘涛与小祺在玩棋子,一个不那么认真,一个不那么会,祖孙二人倒玩得很惬意。
  刘涛惬意秦素兰就惬意,秦素兰就能与小布玩自己的。


正文 三三一、郑和薨
  四百零一、郑和薨
  刘余氏处理好事务抱着小儿子到婆母院子去,掀开厚重帘子进去,公爹也在。收起惊愕神情,屈身。“公爹、婆母。”
  “起。”刘涛就说一词,眼睛没离开棋盘。
  小祺想下地,但在祖父面前不敢乱动。只好对母亲笑笑。
  外面风雪大,刘余氏脱去厚重的外衣,才敢进内室。
  秦素兰接过小鸣,这小孙孙。小孙孙真可爱,小小的不哭也不闹。大概是喂饱才带过来的吧。
  秦素兰给小布看看他弟弟,小布对在裹着的弟弟没有兴趣,拿着绳子找娘亲玩去。
  秦素兰逗弄着小孙子,将小孙子带到刘涛身边。“看看。”
  刘涛接过秦素兰手里的包裹,被包着厚厚的小孙子,确实可人。刘涛抱着的不像是孩子,反而像是一个硬包裹!
  秦素兰靠着刘涛伸头去逗小孙子,“这小子乖。”
  “嗯。”“眼睛像小祺。”
  小祺也跑到祖父这边与祖父母一同看小弟弟。
  秦素兰看着小孙孙眉毛眼睛再看看刘涛,对刘涛笑。像您多一些。
  这美好的一幕被刘余氏捕获到,这种无言的幸福,只要靠在一起就能因彼此而笑!公爹与婆母就是那种不羡鸳鸯不羡仙!
  小布碰碰娘亲该娘亲翻绳子了,刘余氏转头对儿子笑,与儿子继续翻绳子。
  好一会儿刘余氏看沙漏算时间,便说:“婆母,该是摆膳食了。是在这儿摆还是到花厅去?”
  秦素兰看刘涛,刘涛说:“到花厅去,要出去一趟。”
  刘涛饭后要出去一趟。
  下响春花到刘府看望秦素兰。
  春花看看秦素兰的脖子,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手印。春花叹息道:“什么样的人就得承受什么样的灾难!你有这般富贵,就得承受这般苦难。”
  “我明白。”秦素兰颔首。
  “我带来云南的药,对这斑纹很有效。要不要试一试?”
  “夫人是外面不疼,但内里一说话就难受。”春草帮答道。
  “试一下这个,效果好。现在涂今夜便消,潘江受伤了我都给他用这个。”春花将瓶子递给春草。
  秦素兰颔首,“谢谢。”
  春花见秦素兰难受,“我也不打扰你了。多睡觉,过几天准保没事。”
  秦素兰送走春花迎来小乖,秦素兰稍微偏头看小乖。
  小乖羞涩笑笑,“钱家大郎来问问您的伤情,并送来宫中良药。”小乖抬抬手里的小盒子。
  “夫人需要休息一下。”夜莺小声的说。
  小乖会意,“孩儿陪娘亲睡一觉可好?”
  秦素兰笑着颔首。
  夜里刘涛看向秦素兰的脖子,上面的斑纹淡了许多。“不出两天便消失不见。”
  秦素兰的笑意多了两分,谁不爱美?谁愿身上多了几道斑纹?
  “腊月里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过年时递病请辞,不用进宫赴宴。”刘涛一边上药一边说。
  “好。”
  大家都认为刘黄氏是因为妒忌心与怀重的死,受到打击太大,所以才到刘府闹事要杀人。因此谁也没想打刘黄氏是受人挑唆。谁也不想要深一步调查。这事就这么过去。
  刘族很大,值得扶持的人有许多,但刘涛的能力、势力范围就这么大。有些能帮有些不能帮,恨刘涛是这样不恨刘涛也是这样。刘涛不会因为刘黄氏的事而改变心态,秦素兰也不会刘黄氏而愧疚。
  这日子就这么过去。
  转眼就到宣德七年夏季,宣德七年海外传来不幸的消息。
  宣德七年,郑和薨。死于古里,年六十二。
  这道消息对其他人来说是件小事,对京城中人来说也不是事,因为这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对刘家人来说就是莫大的悲哀,郑和可以说是刘涛的亲兄弟,再生父母,在军营里若是没有郑和的拉扯刘涛也不会活到今日。
  刘涛对他的兄弟很爱护,子仁对这位干爹很敬重,小乖对这位干爹很敬佩。
  秦素兰对这位不是男人的男人很尊重。这么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不仅影响了他身边人,也影响了下一代人,有多少孩子被他的故事给影响到了?!有多少少年郎愿与他一同出海?!
  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恒念的人!
  对于大明来说,郑和就是一个被皇上认命出海的人,只是大明的一位官员,一个派遣到别过的特使,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他们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位在大明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比他们这些高官名将还要为后世人所熟知,为后世人所歌颂,为后世人所骄傲。这就是这么一个平凡的人,流芳千古!
  郑和无妻儿,没宗族,只有刘府为郑和设置了灵堂,棺材里放着郑和的衣衫。
  这个灵堂会停留到海船归来。
  刘涛站在灵堂前,看着那个空空棺材,眼睛出神,脑海里想着那些年那些事还有那些人。一个个离去的人,一个个故人,一个个生死离别的人,一个个都是刘涛敬重的人。内心里的人都去了!
  太宗去了,郑和也去了!刘涛内心在乎的人不多了!
  杨士奇登门,见着子仁身上的孝服。“也就你家还记着那人罢了。”
  子仁有些憔悴,“杨大人请。”
  杨士奇与郑和有过一酒之情,现在人去了,就来送送。
  杨士奇没进灵堂便见前有人站如松,走近才发现这人是刘涛。
  “当年太宗走时,你是这副样子,郑和走了你也是这副样子。你倒是长情之人,念旧情好也不好!”念旧情的人,轻易不靠近人,一旦成挚友就会一帮到底;同时也舍不得亲近之人离去,一离去就是致命的痛。
  “就像当年太宗,走了才知道这么重要!”走了才知这般舍不得。
  子仁点香给杨士奇,杨士奇给郑和上香。
  “干爹留下遗愿,愿埋在古里,那是他第一次出航抵达的地方。棺里的是干爹的衣冠。”子仁说。
  杨士奇还是恭敬的三拜上香。
  杨士奇到刘涛身边,“历史会记住他,郑和出航给太宗带来了万国来朝,这一壮举谁也磨灭不了。”
  刘涛还是那样,一动不动一笑不笑,“希望如此!”
  历史这东西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假的能变真,真的能改假,多少人在乎?
  杨士奇摇头,“先行告辞。”
  子仁送杨大人出去。
  灵堂前,刘涛不禁落泪,干哥哥走了没几人来为他上香!
  秦素兰不敢上前打扰刘涛,躲在后面看着灵堂,看着刘涛。
  人活一辈子几十年,能得几个知己,能有几个上心人?


正文 三三二、一封朝奏
  三三二、一封朝奏
  送信传消息的是鸟儿,子明派回的先锋队伍尚未回到广州。船队的消息也没回到广州。
  等了许多日,毛毛接到子明的奏折后让人坐快船走海路一路送上北京。
  信上说子明替代郑和位置,接替船队是指挥权。还需要半年才能回到北京。
  信上说子明为郑和送终,子明算是郑和半子,为郑和送终是正常的事。在这件事上刘家的人没一个反对。
  为郑和这事刘涛整整一个月不怎么与人说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
  人活着自然会送走许许多多人,活得越久,送走的人越多。这是不可避免的。刘涛的伤谁也帮不了,只能刘涛自己走出来。
  子明带着船队离开古里北上回大明。
  子明派遣先锋队跟着海盗船先回大明,回大明的还有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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