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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娘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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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叩见夫人。”老夫妇衣衫上补丁摞着补丁,头发虽然整齐但也干结很久没有洗过了!
  “起来说话,不必拘谨,春花与我是好友,你们尽管说来这何事?”
  “小的,有祖传秘方一张,专门做酱的,去年做出了一种酱辣子。闻着香吃着辣,很受人欢迎,可就有歹徒眼红酱辣子卖得好,设计要得小的秘方去。小人被其弄得家破人亡,不得不带一家老小到这边来,得以春花小姐帮助寻到这儿来。”为表诚意,老农将一张纸拿出来递给秦素兰。
  第一眼看到字迹秦素兰就知道出事了,春花出事了,这些字迹是春花的。当年五人一起在春花楼学字,就她和春花的字最丑。
  写信的不是潘江而是字丑的春花,必定情况危急。不是商队出事就是潘江出事!
  秦素兰顾不得多少,拿着信往回跑。翻出女子十戒,根据暗语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果真是求救信!
  春花道自离开兖州以后一直被追踪,被分支出去的商队遭到屠杀一个不留,潘江在追查真相时下落不明,商队里出现了分歧,春花的地位动摇不定。
  春花怀疑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刘涛,让秦素兰去求刘涛。是,就放了潘江。不是,恳请刘涛派援兵找到潘江。
  这支商队走蜀道或到云南转藏区,这里有半成利润是秦素兰。联想昨日他的言语,秦素兰后怕,原来她所有的活动都在他的注意下。
  春花与潘江从小在一起长大,潘江失踪了必定焦虑无比,她与她的交情让她不得坐视不管。她收起心中的恐惧或是悲痛。
  “夫人,主子出去了。去了河道,大概半个月才回来。”大管家无奈道。
  他不在,他居然不在。这一切都是算了的,是吗?他前脚离开,春花的求救信后脚到。
  专门挑这一个时间,就是为了逼她自断后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否则就是亲朋好友的消失。
  怪不得,怪不得她收到外面的消息比子仁还慢,怪不得春花打听消息要费那么大的功夫。怪不得,进内宅的人从不与她说外面的事。原来这一切道路都被他斩断了!
  再次事与愿违,让秦素兰很是悲伤,退路没了只能往前走,要和其他人争夺另一个角色,要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
  难道就不能给她一条安生的道路?
  老天爷,对女子怎么就这么苛刻?
  小的时候要努力生存跑街窜巷,在种种辱骂中找吃食;稍大些本以为找到一个安生的地方,没想到以悲剧结尾,与密友各奔东西,甚至生死相别。脱离黑暗的劳作生活,本以为可以安生了,没想到碰到的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就该天生为别人而活?就该像藤草依附、讨好大树才能生存?
  秦素兰害怕的握住大管家的手臂,“叔,您看在子仁份上告诉我些许!告诉我,我还剩下什么?”
  秦素兰的声调里带有无限的哽咽。
  大管家虽然心疼夫人,但他的真心在主子那。要是在夫人和主子之间选择,他会主子赴汤蹈火甚至失去性命。
  “主子是有些强人所难……您就怜惜怜惜他吧。主子生下就被说带有煞气,老爷夫人不喜爱,兄弟姐妹欺凌,十五岁被迫离家出走到陛下麾下,一路摸爬滚打受无数伤害才到如今这位置。
  老奴求夫人了!”大管家泣涕如雨。
  大管家跪着,秦素兰也半弯腰。在刘涛不在家的七年里,她都是靠大管家才能那般安逸渡过。大管家对她有恩,对子仁有恩情。这让她如何是好?
  “夫人,京师老爷吩咐要少爷回京师入书院读书,否则就分族,让主子少爷成无根之人。您为了少爷就留在这儿吧,没有亲娘为他谋划,少爷就是无根的浮萍。将来如何进入太常院?
  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少爷被继母欺压被兄弟嘲笑吗?”
  大管家的一番话正正真真的戳到她的软肋……
  “夫人,您还是快点去找主子吧。昀夫人的商队也被主子安插有人,现在怕也遇到危害。要是昀钧小公子出了什么差错,昀夫人怕是……”
  秦素兰大受打击,他怎么能怎么做?真的要逼死她吗?
  秦素兰整理好自己,与儿子说一声到河道去找他。
  马车晃晃荡荡,秦素兰也跟着一摇一摆。
  他将她的前路都说出来,摆在台面上。又把她的退路都堵死,让她做一个抉择。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还是面和心不合。
  他是杀伐果断的人,必不会留下后路给她。设若她选的是后者,终有一天是她的死期。他不允许存在有对他不利的人存在他的阵营里,养虎为患。
  右手食指侧边抹去左眼泪水,转个弯用手背擦去右眼的泪水。这次出来她谁也没带,求人就得要有诚意。
  “夫人……”莫子见夫人眼红红的情况又不敢多说什么,“主子下河去了,要入夜才回来。小的今日有事务没跟去,主子身边不缺人……要不让人请主子回来?”
  “不用,引去主子屋子里便可。”
  “队长,夫人不是说不用派人去找主子吗?你这是?”
  “笨蛋,主子出来的时候就在和夫人闹别扭,当然早点让主子知道夫人亲自过来。”
  “对,小七,你去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夫人的现在的情形。”
  “还有可怜一点。”
  入夜很久刘涛才带着一身水汽进屋,走神的秦素兰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了雨。
  去帮他拿掉青箬笠,绿蓑衣。“春花姐姐派人送了些酱辣子过来。吃了些容易下饭许多就送与些给您尝尝。”
  “嗯。”
  莫子敲门进屋摆饭,两菜一汤,空出一小碟子。
  用干筷子挑出一小碟子酱辣子,再大的事也要等吃了饭再说。这是他的规矩,她得守着。
  伺候他洗脚更衣,去倒水回来,他已经半躺在床上看书。
  秦素兰过去,跪在他面前。
  他不管,翻书看书。
  “即使他们不说,我也知道秋姐姐她一家也在您手里。求您放了她们,您在的地方就是我的皈依。”
  咬着牙趴在他腿上哭泣,呜咽。哭泣那些即将离去的未来。
  放下手里的书,捧起她脑袋。用帕子擦去她泪水鼻涕,“弄脏了被子今夜怎么睡?”
  “记住,这个人是你的天。”他将脸靠近她,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妄想离开。
  离开的代价很大,他懂得亲人对她威胁不大,唯有那些曾经在艰苦岁月中帮助过她的人才能正真触动她。
  “我会刻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你离去了,我会用它追随而去。”秦素兰从袖子里拿出他送的匕首。
  刘涛扯嘴角一笑,“真乖。”
  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好盖上被子,“睡一觉,今日发生的全都是梦。”
  秦素兰两手揪着被子,忍不住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姐姐们南北分离,他的手不可能伸遍全国。
  刘涛给自己盖好被子,淡淡的说:“有个人叫胡濙。”
  掌管这个大明民间消息的人,永乐帝的眼睛和耳朵。
  有他在没什么人是查不到,抓不到的。刘涛与他的交情过命的交情,虽然胡濙不支持他这么做,但还是帮了很大的忙。


正文 五十二、天花
  五十二、天花
  内心劳累,让她很快进入睡眠。眼角里还留着些许泪痕。
  刘涛脑海里想着她的后路,细细回想还有那些没有切断。他认为妇人只有安分下来才能更好生活,其实他也只想让她对他更多依赖。
  翌日,秦素兰给他送饭。民营里民夫一人捧着一碗面条,汤面上没有一丝油的痕迹。可民夫一点也不介意哧溜哧溜的吞下大半碗。
  士官吃的比民夫好些,一碗干饭,一撮梅菜。
  淡青布裙、纱帽、绣花鞋、大食盒还有女子,这几个词语在民夫脑海里转动,每一个都是刺激他们神经的敏感词。
  “这是那家的妇人?居然敢一个人过来,半路被抱走就惨了。”
  “戴纱帽,应该是谁家的小娘子,受不得闺中寂寞过来寻夫婿的吧。”
  “走慢点儿,走慢点儿,让汉子我对着多扒几口面糊糊。”
  “出来这么久了,也怪想家里的婆娘的。家里有调皮猴子,不知道长大多少了!”
  “已经走了一批,明日就是山东的离开,很快就到我们了。”
  “要多带些咸鱼回去。”
  “已经存有好些,今年的盐不用愁了。”一个汉子低声笑笑。
  进入士官地界,秦素兰问出现的莫子说:“他们为什么都将咸鱼收起来?”
  这里是宋大人与主子的地界,莫子不怕人多口杂。细细解释,“海边廉价的鱼到这里就成了肉价,其实不是鱼贵,而是里面的盐贵。将咸鱼上面泛白的点刮下来,存好当盐吃。咸鱼拿去泡水,一条咸鱼一小瓦罐水,拿水去炒菜就不需要盐。
  与昂贵的盐价相比,咸鱼实在是廉价得很。”
  因此咸鱼就成了供不应求的商品,沿海的渔民不敢晒盐也不懂晒盐,但他们知道放在海水里泡干的鱼干得比较快。鱼身上带的白沙越多,外商叫价越高。
  幸好有独立的休息间,不然秦素兰真的不敢将食盒里的饭食拿出来。鸡汤的味道太浓怕馋了外面的士官。
  “带了些酱辣子,你带出去和他们分了。”秦素兰将小瓦罐递给莫子。
  刘涛从外面进屋,裤管都是泥巴。秦素兰巡视四周,找到他换洗衣服。“将裤子换了,容易着凉。”
  “刘大人,在吗?”没等里面回应白英就端着饭碗进门。后面跟着无奈的宋礼宋大人。
  秦老爹也得到一份来自女儿的吃食,奈何河道上朋友多一人分一点就没了。听闻消息而去的白英得不了一口,于是拉着宋礼到这边来。
  白英是一位奇人,一位乡下的奇人,得到秦老爹和刘涛的一致认可。
  白英虽居乡里,但人品刚正不阿,无视权贵,认为官宦锦衣肉食者多为蠢才,见宋礼“布衣微服“,深入民间调查治运良策,态度虔诚,便把他多年积累的治水通航的想法告诉了宋礼。
  宋礼听到“借水行舟,引汶济运,挖诸山泉,修水柜“等良策时大喜,遂邀白英参加治运工程,并引为知己吃住都要在一起。
  由于采纳白英的建议,使会通河得到了充足的水源,大大提高了运河的航运能力。也使工程缩短了时间。
  听闻有声,秦素兰迅速低头,收拾自己的碗筷,拿出另一副筷子。退到里面去。
  白英深深闻一口,“像我老娘熬的鸡汤。”
  白英都这么说了,刘涛怎能不分?三位大人分了那一钵鸡汤,幸好秦素兰是按两个刘涛的食量带来的。不然真不够他们喝。
  “这酱辣子真好!闻着香吃着辣,健康要是还有给老夫送些。”白英很喜欢。
  宋礼吃得比较清淡,对这辣子只有冬天才想起要吃,现在,不好。
  “不多,需要等一段时日。”
  ……
  刘涛进入里面时,她已经吃好喝好。送进来的猪油熬梅菜被吃了一大窝子,看来胃口不错。
  秦素兰也觉得自己吃得有点多,“油水足的干菜,味道不错。很能下饭。”
  一碗摆在她面前,里面不仅有个饼子还有一鸡腿,油汪汪的鸡腿诱人得很。
  “怎得不吃了它?凉了就不好。再也吃不下,您趁热吃了吧。”秦素兰往他那推了推。
  刘涛伸出两根手指推过去,“吃了。”
  再他的坚持下,秦素兰拿起鸡腿低头小口小口的啃。
  他明白她今日过来是为了个说法,她也等着他的说法。
  刘涛将茶杯放下,“潘江没死,右手没了。明日就能回到扬州。为了确保夏草的安全,昀夏将昀钧送到这边来,这两天渡黄河。其他人没动,不值得浪费人力,监视就可以。”
  秦素兰含泪咽下鸡肉。
  “如果你不来,十五就是他们的死期。昀钧会失水而死,潘江为就春花,春花为潘江报仇而死,南方商队从而解散。北方就会由昀夏弟弟昀雷接手。
  而你收到好友接踵而至的噩耗,一病不起,从而消失。
  子仁将会被明月先生带回山门,潜心学艺。既然无心就没必要再留下来。”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他不想打扰她思考,吃了午饭就到河道上。
  河道到最后阶段,决策者们却显得很悠闲。
  宋礼找个居高临下的好地方,设茶请刘涛。“午时失礼了些。”
  “无妨,大人找健康是为了?”
  “河道进入最后阶段,你今后的路已经为你找好。现今北京正在大建,需要很多木材与石料。在京师时陛下已看了你的奏折,只是他属意的人并不是健康。”
  “陛下的意思是?”
  宋礼颔首,“陛下属意老夫入蜀,你到京师去修建故宫。”
  这是为何?他分明是门外汉,对于建筑一事接触不多。倒不如带兵入蜀寻找参天之木,寻找那些名贵木材。
  “前不久听闻蜀有金丝楠木,陛下怕是动了心思。工匠大师是有好些,但那些都不合陛下心意。陛下不喜南方的柔软,到时适合北方的狂野。”
  点拨到这刘涛知道是为什么了。
  陛下自小生活在军营中,登基后更没有停止战伐,在他心目中武胜于文。
  “谢大人,健康明白。”
  “这里工程预计六月能成,六月常有雷雨天气,等手谕下来健康不妨提前出发。”
  “北方不同,越往北天气越热,倒不如六月出发,走两个月。七月的雨下来降温解暑。”
  “那边你熟悉,安排好就行。”
  “陈瑄……”
  “是个能人,带兵、水利都不错。水利这边健康了解就够了,不必费太多功夫在这里。回兖州府去总结文案。打点一番,过些时日北上。
  刘秦氏有几分灵光,多接触钱财上的事儿,吏部、兵部也不是不可能。”
  朝廷上的事儿不是专通一门就可以站稳脚跟。
  刘涛回到住处秦素兰也没回兖州府,低头坐着都不知道有人进门。
  “在考虑怎么离开还是考虑怎么哄住我?”
  心乱如麻的她看着这个恶魔,这个要她陪他一起下地狱的恶魔。
  秦素兰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呜咽,“我怕,我怕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怕,我怕悄无声息消失在内院里。”怕死,怕被伤害,怕付出得不到真心相待。
  刘涛拉过她,“野心是无限大的,但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你留下就好。就如你说的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皈依。我在的地方,你就需存在。”
  “如果存在你想的那种情况,那就是敌人,既然是敌人自然势不两立,需要弄死的时候说一声。不要脏了你的手。”
  捧着她的头按在怀里,让她眼泪鼻水沾面的脸消失在视线中。“金银珠宝只要时间经营总会有来,与其用金银不如用真心相待。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不负如来不负卿!
  秦素兰开始嚎啕大哭,似乎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的承诺。
  这让他很纠结她这是什么态度?赞成不赞成?不甘心还是死心?
  不甘心又如何,她这一辈子他要定了。
  粗鲁的拿出她脑袋,拿出帕子三两下擦干净她的脸。“让人误解的事不要做了,现在好好的养好自己,早日康复多生一个。家工业大子仁一个人扛不过来。”
  “哇……”
  这哭声真刺耳,见有人探头窥视,他受不了了。“既然不想那就让京师的那两个废物过来,看看能不能用。”
  “呜哇……”
  该死的,“都不用你生了,还想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呼喝,秦素兰噎住,不停抽泣,一吸一吸的。“如,如果是女儿呢?”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想到,原以为她不愿为他生。“要是女儿就要个上门女婿,让你天天看着。”
  说到这份上她才勉强收住,“吸呼,吸呼……好。”
  秦素兰红肿着眼睛不敢见儿子,晚食都是各回各房屋吃。
  秦寿问子仁,“姐姐还在静姑娘的事上和姐夫闹腾?”
  为什么说是秦素兰闹腾而不是刘涛多情?
  三妻四妾,女子出嫁从夫的意识早已经深入当代男子的骨髓。像刘家这中内宅不合就是秦素兰的错,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是正常的。
  “是吧。母亲这几天心情起伏不定。管家伯伯说我们少去添麻烦比较好。”
  “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要是姐夫要休妻怎么办?或是姐姐要和离怎么办?
  “不会的,父亲会安抚好母亲的。快吃,吃完了我教你画鸟儿。”
  想想姐夫那张冷脸,秦寿觉得姐姐没有胆子要求和离。
  给红肿的眼睛抹上清凉液消了不少,秦素兰好受了许多。
  秦素兰打定主意既然走不了,那就尽量折腾,营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那些妖精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京师的那两个小娃娃想分家财,得要看他们有多大贡献了!
  秦素兰整理思绪一直到他回房才知道夜深,自发的去伺候他更衣。似乎已经忘了他有很久不入这道门。
  他抬高的手一把滑到她腰上,她被吓的一挺直身板,屏住呼吸。
  他热热的气息都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她的脸红得更深了一层,哪有心思帮他换上亵衣。
  一支大手也自她的下襟探了进去,握住一方软丘陵轻轻挤压捏蹂。他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反应,想找出些许破绽,她真的死心了吗?
  秦素兰红着脸,看向一边,见那窗还开着,不由呢喃道:“窗,窗开着呢。”
  外头没灯光,里面有烛火,屋子里做什么外面的人都能看到一二,想到五六。要是开着窗那就更危险了。
  他轻轻一笑,将气息全喷到她脸上。捧住她,要亲她的唇。
  她也没反抗,甚至靠近他一些,让两人接吻更方便。
  “主子。”
  一个甜美但毫无感情的女音在不远处响起。
  惊醒了沉浸某种思想里的夫妻。
  他边捡起地上的亵衣边对她说:“夜深,先睡不用等。”
  送他出门秦素兰才好笑,不用等,从来都没等过。夜不归宿的男人,谁等谁傻。傻乎乎的等一个日理万机的男人,自己找罪受。
  春草拿着蜡烛进门,“夫人,突然出现的女子可吓了奴婢一跳。”
  喝下一口温水,回味一下刚刚的吻,今日温柔了些。
  “夫人。”
  “嗯,哦,你见到那人?”
  那个女子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听过。也就新来的才敢打扰吧!
  “没见人面儿。到是见着身影了,从奴婢屋子上掉下来的,没站稳就到这边来了。奴婢怎么追也追不上,要不是捡到她掉落的令牌。早就呼喊护院了。”春草将令牌给秦素兰。
  这种花纹的令牌她在他身上见过,那令牌比他的宝剑更重要,两人恩爱时都不离视线。
  “这东西很重要,留下交与夫君,让夫君还与那姑娘。”
  秦素兰刚熄火躺下,走出去的春草急忙忙闯进门。“夫人不好了。”
  “主子带人封了少爷的院子。”
  什么?她立马坐起,掀被子下床。春草为她披上大批风,裹住,拿灯笼前面带路。
  十来步不到,就看到前院的火把光。
  大步伐往前走,被大管家拦住。“夫人,暂且不能进去。”
  秦素兰怒视大管家,“杀人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是不走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管家再一次领略夫人的狠,“不,少爷暂时没有生命威胁。只是得到线报,有探子将一件得了天花的小儿衣衫放进少爷屋子里。”
  听此,秦素兰更进一分,就要动武了。
  大管家是练武之人,手腕臂力不错,但现在想拦住夫人还需全力。“夫人,冷静。主子在里面查着。紫阳大夫也过来了,您稍等片刻即可。”
  “夫人,您尚未出过天花,还是留在外面的好。”二管家走来劝道。


正文 五十三、陈年旧事
  五十三、陈年旧事
  秦素兰被两婆子擒在外面,对儿子的情况心急如焚。
  “紫阳大夫,冬子。”
  秦素兰挣脱束缚,喘息对冬子说:“进去帮姑姑照顾好子仁,有什么情况快些出来和姑姑说。”
  “姑姑放心,子仁会没事的。”说着跟紫阳进里面去。
  情况突然,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冷静下来的她想到内宅一直被她把控着,仆人也不对,能见东西弄进子仁卧寝必定有内应。
  “控制门房,谁也不许出入。”
  “夫人放心,主子已经派人看好。没谁能出入。”大管家安慰道。
  “夫人,夫人。公子的奶娘服毒自杀。”
  秦素兰万万没想到最放心的人却是最危险的人!
  见到奶娘时,奶娘口吐白沫,两眼泛白。丫鬟发现得早,奶娘的自私被拖延了些许时间。秦素兰也不怕,蹲下去捏住奶娘嘴巴子,“既然死也要拖人陪葬,那我就送你那些小子姐儿去陪你。”
  奶娘被弄疼醒,悲笑的说:“哈哈,死了吧!天花谁也治不了,你秦素兰杀了人,肮脏了的手怎么配有那么好的娃娃。”
  “你是谁?你不是祝氏。”
  见情况不对大管家推开夫人,“拿盐水来。灌。”
  三碗盐水灌下去,又拿针刺奶娘指甲肉,再次醒过来的奶娘愤恨。
  三碗水的时间让秦素兰搜索整理脉络,思考奶娘是哪一边的敌人。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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