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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娘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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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送齐夫人。”大管家送齐夫人出去,春草害怕的抱着小少爷,春草是真的害怕。
正文 九十八、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九十八、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别院里被各方人马关注的刘秦氏根本不是秦素兰,秦素兰早在出事前被移花接木。别院里的不过是与秦素兰面目相似的女子。
出事的第三天,秦素兰在一山头的一猎户人家醒来。
醒来不再是红罗帐,不再是高屋瓦,而是低矮的泥土房,泥土房不大一个炕床,一个柜子还能容下一人行道。
“醒辣。”手脚粗大,皮肤粗糙的农家粗妇端着一碗面掀布进门,浓重的乡音说的官话不清晰。秦素兰努力辨认才听清。
“这是那?谁抓我来的?”
“这里是,是鳌山,鳌山头。”妇人说的官话很不标准,本想纠正音结果越说越偏。
“鳌山头。”
妇人颔首,“对,对。”
“我为何会在这里?”
妇人摇摇头,将一封信交给秦素兰。“他们给我五两银子收留你住两天。”
打开书信是刘涛的字迹:看你生了两个孩儿份上留你一命,一张户籍一份路引,缘尽缘灭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他是什么意思?
秦素兰立马下炕走出去,对着院落前的树林大喊,“你们出来,来个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应。
“知道你们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们看。”秦素兰扯下一根木簪子对着自己的喉咙。
外祖父说这个地方最脆弱,弄伤不得。
还没见人出现,将木簪子拉出大力往里刺去。
突然一块石头打到秦素兰手腕处,一个神经反射秦素兰的手松开,木簪子掉落在地。
“夫人,您这是何必!”老叶从林子出来。穿着短打的老叶自带一种精悍,但配上那苦脸真的不适合。
环视院子没地方坐,秦素兰直接坐在地上,将纸张扔过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叶跪坐在夫人面前,捡起纸张放到夫人面前。“这是主子给您的。主子用人不是真心不用,主子身边的人不是真心待不了长久。您和主子相处就是一番交易,夫人您将条条划划都分清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说明谁不欠谁。
并不是主子不信您,那些事主子都查清楚并不是您做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您的心根本不在刘府,不在主子身上。不能为刘府为主子带来什么益处,您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被逼去做,被威胁去做,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老叶看看夫人见夫人脸色不悦,大着胆说:“说明白一些您还不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您的内心在反抗刘府的人和事,除了大少爷没有什么是您所关心的。
您对大少爷的要求不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是健康成人。
现在少爷已经长大了,懂得如何用人,布局某事。现在就是您离开的最好时机,所以主子就让小的送您离开,让您去过您想要的日子。”
老叶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玉佩递过去,那是刘秦两家定亲用时交换的信物,男女成亲后就会将此信物佩戴以示定情。
老叶给过来的就是秦家给刘家,也就是秦素兰给刘涛的信物。
秦素兰百感交集,以前在京师就想过带子仁逃离刘家,投靠好友改名换姓过活。
从小到达她的信念就是靠自己好好活下去,在刘府也时常带有忧患想要是被废弃或抛弃了该怎么活下去。
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路线就是带着孩子换户籍到南方或北方,好好活,快活的活,不受约束,不受束缚,不受欺压。
为此她不敢和刘府有更多的羁绊,害怕到时候走不了受累接受更多的苦难。时常提醒自己不要爱上那个男人,有了羁绊就走不了;时常提醒自己那个男人是个冷酷的要记住子仁的痛,要远离;时常用楼里的姑娘被抛弃的故事提醒自己自己爱上一个人是盲目的开始。
可当这一天来临时,心里是那么的不舒服。
恨该恨谁?不甘,又有何不甘?有了新户籍想嫁谁都可以,有了路引到哪个地方都行。
默默收起玉佩,默默回屋子里去,不想说话,不想沟通。
“夫人。”老叶叫住夫人。
“小公子我们会照顾好的,请您放心。”
秦素兰躺回炕上流泪,面无表情的流泪让粗妇人不敢进。
次日,粗妇人到炕前,对留神无光的秦素兰说:“这位夫人,老妇,老妇也不是赶您走,只是,只是允诺的事……”
粗妇人见秦素兰白白净净的,又被人尊着,不怕是不干净的女子就怕是罪官之后。这窝藏罪犯可是大罪。
秦素兰听明白了,也不拖沓,穿上布衣布鞋走出泥房。
“这位夫人,他们给您留下了这些,这些。”
不大的院子的一处盛放东西的地方放了一个包袱还有一盒东西。
用水缸里的水当镜子将半张脸涂黑,让自己变成阴阳脸。将脖子、手等部位涂成土黄色。
下山路上遇到一头放开瘸腿的驴子,将包袱搭上,牵走。
下山面对三叉路,秦素兰不知如何选择,刘家的刘秦氏没死,刘家、秦家不能回。有两个儿子北京一个小的,应天书院一个大的,该去哪边?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变成李三妹的她,该何去何从?
牵着瘸腿驴到北京城护城河边,放驴子吃草,独自一人靠柳树坐岸堤,望河水出神。
自小娘不疼爹不爱,外祖父母博爱,分到秦素兰身上也就一缕微弱的爱。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一个习惯不被爱的人,心里其实是拒绝爱的。
刘涛不是表达爱的方式就是霸道的占有,让秦素兰的心田干涸着,母子间的爱尚未能填满她偌大的心。
所以她内心是孤独的,对着人有一堵墙的。
在秦素兰的认知里整个世界都是对的,所有人都是对的,她被抛弃也是应该的,可就是不舒服,就是难受。
“喂,天黑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秦素兰将脸转过去,好心人被吓跑,她也不恼。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干硬的黑馒头,一点一点的填并不饿的肚子。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因此没有了涨奶的难受。
看着别人的孩儿才想起那刚满月的孩儿,还未起名字!
“你这不详之人没资格进城,滚滚。”
秦素兰被推挪着不让靠近城门,她也不怪,没表情的转头离开。
正文 九十九、南下
九十九、南下
秦素兰找了一间尼姑庵住了下来,每日除了参禅就是在后院烧水劈材。
“庵堂为什么要留她下来?肩不能抗,手不能抬,还是个哑巴。”主要是还是个阴阳人。
“都是苦命人,怎就不能留,菩萨渡世人!”
夜色微凉,鸟在深涧鸣,鸟鸣山更幽。
庵堂坐到秦素兰边,“可有想通?”
“没有,想不通,不想通。明日下山请庵堂做几块馍馍赠与。”
庵堂看出神的秦素兰好一会儿,叹息道:“既然去意已决,那就去吧。”
庵堂站在山门前目送她离开,那挺拔的身影,那无神散漫的步伐,那驴子的铃铛声,无一不显示出她是个故事的人!
不能渡她过河是庵堂的愧疚。
行至某村庄,有一群孩童嬉闹而过,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九十岁。秦素兰目光随他们而去。这闹腾的孩子笑得多开心!
秦素兰不敢横穿村子,绕了一大圈子才走到村尾。
“阿爹,阿娘,阿爹,阿娘……”
“沉水了,沉水了,快来人啊。”
“哇哇……”
“救命,救命。”
有几个孩子惊慌散开跑,边跑边喊,像是前面出现重大事故一般。
秦素兰以前在村子里生活过,依水而建的村子,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
快手解下驴子上的绳索,向前跑去,透过护堤挡水的竹子,可以看到有几个孩子在挣扎。向下游跑去努力将绳子扔出去,孩子们恰好漂到。
“快,抓住绳子,抓住绳子,绳子。”秦素兰竭力嘶喊。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在前头,一个闭气浮起水面,胡乱中终于抓到绳子。
秦素兰大力往回扯,突然绳子那头一紧,扯力加大,站不稳向下滑,另一只手扯住竹子才止住下滑趋势。
借助竹子的坚固,努力将孩子往回扯,将脚勾住竹子,身子慢慢往竹子处靠近,将半个身子扯着竹子,再用双手拉住绳子。
这时有一个孩子浮了起来,扒拉在另外的孩子身上往回游,扯住河边的水草,趴在岸边起伏不断。
绳子是孩子们的救命稻草,他们只会紧紧抓住。
秦素兰一个弱女子怎么比三个大小孩子的力气强,两边只能僵着。在这与生命拔河比赛中,为了不输,她不得不将全身的力气全输到手臂上。
“狗娃,狗娃,你在哪?”汉子的高音在竹林的外边传来。
秦素兰咬紧牙关出声,“这里,这,里,快来人啊。”
紧张的村民听到微弱的声音,三两步穿过茂密的竹子,将状况紧急立马有人跳进河道,托起下面的孩子。
绷直的臂膀一放松,抽筋的酸、痛蜂涌而出,秦素兰不受控制的颤抖,有妇人进去将她抗出去。
十几个孩子下河游泳,上来七个,被水鬼带走六个,只找到两具僵硬的尸体。
没什么比天人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伤!
秦素兰被送到苗阿婆处休息,苗阿婆专职降神人,苗阿婆被请到河岸去了,就里就留孙媳妇春蛾。
天黑以后,河岸边上竖起一排火把,闪烁着让人心痛的火光!那些失去的孩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春蛾将窗户关上,挡住秦素兰看望的视线。“年年都有人死,今年多了些!让人可怜了些!”
“夭折的孩子,不能过夜,不能入祖坟。今夜的村子不会宁静,主子还是早些睡为好。”
苗阿婆的屋子在山的另一边,离河道离村舍都很远,但还是能听到哭鸣闻到怨气。三更最甚。
三更送亡魂离开,六户人家悲痛欲绝。
秦素兰就这样听着声音瞪眼到天明。
她将妇人的悲痛引申到自己身上,想那北京的孩儿这般小就母子分离,要是有个不测……
谁能懂得母子分离的痛?!
“阿生娘哭瞎了眼。”
“阿生是遗腹子,没了阿生,阿生娘怎么活!”
“能帮上多少就帮多少,唉!”
天灰蒙蒙,离村的路上散遍了纸钱,插遍了经幡。踩在纸钱看着经幡拉着瘸腿的驴子,离开这悲伤的村子。
她像过客一般,谁也不知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
“俺就顾着俺娘,不知道她走了。到哪去我也不知道啊!”春蛾被乡亲们逼哭了。
“你这是怎么看人的,连恩人走了都不知道。”
“昨夜,你就该来,现在倒好恩人走了。”汉子怪婆娘。
“咱娃子不是没好嘛,想着带娃子一起来的,谁曾想她就走了呢。”
“她必定是害怕我们嫌弃她什么的,所以才天不亮就离开了。”
“我到隔壁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恩人。”
“走走,一起去。”
循着路人说的路真的找到一处阴凉地,但被过路的商队给占了。避开他们,从另一处打水,配着一块小黄馍馍吃。不敢将大的拿出来,被打劫就不好。
突然一汉子跪在她面前,还狠狠的磕响头。
秦素兰吓得躲一边去,拉着驴子就要走。
“恩人,俺总算找到你了。”汉子跪着走一步。
秦素兰侧头看汉子一眼,“你是?”
“我们到隔壁村子一直打听到镇里,知道恩人要南下,就带着商队过来就为了还恩人情义。没想到还走在您前头了。”
“那你再磕两个。”
休息的商队都诧异的看着背对他们的秦素兰,这是要夹恩要求,很受义气之士鄙视。
汉子也老实,老实的磕了两个响头,比以前磕过的要响多了。
“总共磕了几个?”
“三个。”
“三个够了,你们恩债两消。不必纠缠,就此别过。”秦素兰就此冷漠的牵着她那瘸腿驴子从来路离开。
常在道路上行走的人,常将“义”放在前头,秦素兰对汉子有天大的恩情,汉子怎就肯轻易放弃报恩。
“姑娘。”汉子看恩人放下的头发,想到她的脸就直接叫恩人做姑娘。“姑娘。您要南下,我们也要南下,不如一起南下好有个照应。”
直走不应。
汉子快步跟上,“姑娘,俺们常走这一线,路熟,一起走您就不会走很多弯路。也不怕被骗。”
“姑娘,你就给一个机会庆兄弟报恩,这救子之恩,怎么也报不完。您若不想纠缠就得给一个机会庆兄弟。”商队老大出来帮忙说话。
秦素兰想想觉得他们说得很对,将脸面对他们,“你们不怕?”
怕,那些汉子还真的被吓了几秒,不过出来走的汉子胆子大得很,很快就接受了。
秦素兰就被拉进队伍里,一路收货卖货到京师郊外。
正文 一百、云南昆明
一百、云南
“姑娘,姑娘,该起床了。”
许久不见人应,经商议找来妇人推门进去,已人去楼空。
“有纸条有银两,怕是早已经计划好。”
“庆兄弟你不远自怨,李姑娘不是凡人。”是个神秘人。
“不幸的人我们见着多,那个像李姑娘这般头颅高昂,脊梁高挺的?”
“缘起缘灭,李姑娘或许不想与兄弟有过多的牵扯。”
庆兄弟很失落,李三妹的不告而别让他觉得自己没尽到护送的责任。李姑娘一路上的需求不多,让庆兄弟觉得没达到报恩的要求。
京城外的某座城,城北货物集散地,装货卸货热闹非凡。
“请问是去云南的车队吗?”
装货的汉子抬头看是个背着大背包的中年妇人,打扮整齐应该是良民。“你去云南投亲还是走亲?”
“走亲。”
“帐房管事在那边,穿黑色衣裳的那个,你自己过去找吧。”
“哎哎。”
找到记账的管事,“管事的,侬要到云南去。”
管事将账本放下,将目光从货物转到妇人身上,仔细打量,详细询问户籍、路引、缘由。“带去不带回十二两,去又回三十两。”
“包住、吃食不?”
“一天两顿,我们住哪你们就住哪,但不会露宿野外。”
“侬有自己马车,你们派人赶车可行。”
“最好不过。但不得脱离队伍。”
“行。”妇人在不舍中掏出十二两。
管事转身拿一块令牌交给妇人,“明日晨晓到这儿来,迟了不候。”
“懂,懂。”
妇人出了热闹地,到最外围的屋舍屋檐下,“桃姐出马,你放心。”
李三妹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桃姐,十几年前一起在楼子里生活的人儿,楼子被烧后逃了出来,花言巧语嫁了户好人家。不幸前几年丈夫因徭役没了。
桃姐儿子争气成为了子仁的侍读,这次自告奋勇的要陪这位不一般的女子走一遭云南,顺便去看看春花。
马车坏在官到上,李三妹等人躲在路边的树荫里纳凉,商队的人在修车、休整。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件,你说会不会出现同样的事?”桃姐笑问李三妹。
“不会,不会有人犯同样的错误,也不会有人对黄脸婆感兴趣。”李三妹很淡定。
桃姐看看李三妹,“好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弄自己呢?!白皮肤不要专门弄黄上去,看春花还认出你不。”
不认出不是更好吗?!
这次她主要想去看看他们两口子,看春花怎么样了!李三妹其实是很愧疚的,是她让潘江失去了一条手臂,失去了乐师的骄傲。
这也是她不愿接受刘涛的一个原因,刘涛的冷酷让她在内心拒绝!
“主子,飞鸽来信,跟失了。”
预料之中,颔首,“下去。”
自从要放她走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没心的女人留不住。
“大人,陛下开始分兵行事,请大人时刻关注中路变化。”
这次陛下亲征带了皇太孙,太孙就在中路。太孙不能有损失。
跟商队一路南下,看山看水看人,李三妹的心情好了许多。那个念头开始在心中生根发芽,她似乎没有拔掉的意图。
一路三人行看似亲密的一家人,其实都没有血缘关系。小毛毛是桃姐临时在京师买来的小丫鬟。
“小毛毛是你女儿吧!”随队的妇人像是发现什么重大秘密似的偷笑。
李三妹收起包袱,开始梳头,“你怎么知道。”
“看你肚子就知道了!生了孩子的人,不一样。”又有一妇人鄙视说。明明是生过孩子的妇人翩翩装闺女,真不知羞。
桃姐从外面进屋,“歪歪唧唧什么呢?怎么回事都是我家的事,轮到你们多嘴。”桃姐带刺的话让同一屋子里的人闭嘴。
“早知道就自己住一间房,没必要这么憋屈。”
李三妹净手洗脸,“先忍一忍,明日到云南府城就好。”
想着倒是简单,那两个被骂的妇人出到外面就和相熟的汉子嚼舌头。车队里对桃姐一行的态度就变了。
鄙视的眼神明显增多,李三妹在内院里做了十一二年的夫人对于这些简单的鄙视还是能化做无视。但桃姐就不行了。
孤儿寡母的桃姐要拉扯儿子长大就需要强悍起来,已经养成好强性子的桃姐见有人看过来就瞪回去。
南方的天气热,马车布改成稀疏的竹帘子。
“瞪了这么久,你都不累啊!”李三妹笑她。
“要他们门缝里看人。跟了你到京师我母子俩才得以安生,死都有护住您声誉。”
车队当家从前面到后面来,桃姐像是被针刺一样坐直警惕的看着当家,嘴里准备唾沫要是这当家话有不当比唾其面。
“有事?”桃姐鼓起嘴巴对外面。
当家牛高马大,月轮短须,声音洪亮。但这时他声音放低许多,“前方出现了塌方,以防万一人下车走。”
一只纤细的手拉住桃姐,另一边掀开竹帘子,露出黄色的小脸。
马夫要扶李三妹下车,被桃姐打开。桃姐先下去再扶李三妹,又回身抱后面的小毛毛下车。
这是一条山涧,商人常走的山涧,但前几天下了雨路的一边塌方。
李三妹小心翼翼看山下,吓得心跳加速。
“哇……”有人故意在李三妹身后大喊。
“啊……”李三妹突然被吓,愣了一吓,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李三妹后面的妇人恶作剧得逞的笑,眼里带着鄙视,挑着眉毛像是说吓死你。
李三妹冷眼看着这女人,对发怒过来的桃姐摇摇头。桃姐走在后头,离李三妹有些远。
“大婶不怕?”李三妹转回山墙里去淡淡问道。
“常在这边走,见多了。”妇人很得意。对你坏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过了塌方地,下山很快就到云南府,到商队集散地一辆暗车接走李三妹等人。
“哎哎,你们要做什么?”商队里一个帮工妇人被两汉子架起来惊慌叫喊。
“熊当家感谢您送我家主子到云南,这是你的酬劳。”
正文 一百零一、人命值几个钱
一百零一、人命值几个钱
赵大当家,来的是洪大当家,云南地界商队谁不知道有名的洪大当家?
熊当家不敢接手,看一眼远去的马车。咽口水,“我,这是分内事。车资已经给了,无须再……”
赵大当家将手里的银子塞到熊当家手里,“这是应该的,对了这人你要几个钱?”赵大当家指指身后被架起的妇人。
妇人见此立即大喊:“当家,大当家救我,救我。看着我们曾经一起的份上帮我求情,救救我。”
妇人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
“她是兄弟们前几年半路救来的,孤身一人不值几个钱,您尽管带去。”
“货物都有价,你出个价。”
“那就一两银子好了。”熊当家怕赵大当家身上没铜钱于是说一两银子。
照理说熊大当家在这商帮集散地,又是在兄弟们面前卖队里的人是个错误的做法,会失去信誉和人心。但谁让那是个妇人还是个没家底身世的妇人。
赵大当家将一两银子递过去,“钱货两清,与熊当家做了一笔好生意,在清风楼给你留了一桌,熊当家随时可带人过去。”
“谢赵大当家,以后有事尽管找威武商队。”
赵大当家颔首,转身带人离开。
“大哥,我们是不是开始走运了?”
“大哥原来你一路上对那三人照顾有加是因为这个!大哥,你瞒得我们好苦啊!”
熊当家摇摇头,“人家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是见气质不一样所以优待些,没想到……大造化!”
“还是大哥眼力好!”
他们全都是带着喜悦,对那被带走的妇人只字不提。
一条人命值几个钱?他们大多数是有家室的人,犯不着为外人牺牲利益。
赵大当家抓到人就让手下吊到最高的山涧去,让风吹让雨淋,还要时刻感受山涧深度的恐怖。
“那个人会死吗?”小毛毛弱弱问。
桃姐摸着小毛毛的脑袋,“杀人偿命是穷苦人的希冀的事,一条贱命用几个钱就能平了。我们本就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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