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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破戒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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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 阿南去游山玩水了。”
那日; 我像往常一样,捧起放着霜儿的骨灰盒; 对着她说一些家常琐事。
我时常这样; 华生都说我得了心病; 还给我找了很多大夫。
“那天阿南从战场上回来,跟我说了很多事,”我轻轻捧起掌心中的霜儿,小声呢喃道:“她说她是重生来的,还跟我说了她和摄政王; 那段令她痛苦不已的前尘往事。”
阿南哭红了眼; 内心百般纠结的问我,她说:“哥哥,我该原谅他吗?”
“他做了错事; 可这些错事; 并不是他的本意; ”她很难过; 一双眼睛都红透了,眼底布满了猩红血丝,她颤动着双唇,喃喃道:“可那些令我痛苦的往事,也的确是他给我的。”
我想这件事情,有一部分愿意也在于我。
她的前世; 我来不及参与。
我若是顺利将她找到了,她也就不会被这些事情困扰。
阿南身怀异香,这是一抹特殊的香味,我一直派人寻找,却苦寻未果。
娘亲长得一双漂亮的琥珀异瞳,我得此遗传。
且阿南从小与我分离,那会子她的眼睛都还没张开,我是不知道,我的妹妹,也有一只琥珀瞳眸的。
父亲走之前,给了我一枚存有阿南体香的玉佩。
他临终时的遗言,就是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妹妹。
可这世间有琥珀瞳眸的人虽少,但也算不上最为特别之处。
唯有她身上的异香,才是最具辨识之处。
这味异香,是我和阿南之间,唯一的系带。
前世的阿南,为了躲避追杀,将特殊的异香隐藏。
我和她之间,唯一的系带没了。
我费尽心思,花尽了无数人力物力,也难以找到她。
倒是听很多曾跟父亲有仇的江湖人士说:你的妹妹,身上味道太特殊,已经被仇家给杀死了。
苦寻未果,我不得不以为,阿南已经死了。
这么一说,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做得很不称责。
我若是早些寻到她,她也就不会有那些痛苦往事了。
前世与今生交织,令阿南总是彻夜难眠,我每夜都守在她跟前,轻轻哄着她,我说:“别怕,哥哥在这儿呢。”
阿南紧紧攥着我的袖口,伤心的告诉我,“哥哥,我原以为自己这一世,对他只有恨的——”
“可当他跟我解释了那么多,”阿南顿了顿,几欲抬唇,一次又一次被自己压在喉间。
最后,她艰难的缓缓道:“当他跟我讲一切都解释清楚后,我对他。。。。。。竟没有那么恨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内心深处。。。。。。”她慢慢阖上了双眼,细声细语道:“我很不想承认。”
“我其实。。。。。。还是放不下他的。”
她咬紧了唇,干裂的嘴皮微微有些渗血,她的眼睛红红的,两条柳叶眉深拢,看起来苦恼极了,“这一刻,我是恨自己的。”
“恨自己,总是被他三言两语挑拨,就再也狠不下心来。”
她握紧了我的袖口,眼皮微微红肿,她看起来很是拿不定主意,“无论他有没有想赐我鸩酒的意思,可那杯鸩酒,到底是他送到我嘴边的。。。。。。”
“若不是那杯鸩酒,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于腹中。”她再次陷入了内心的挣扎,痛苦的难以自拔,“可他到底不是故意的。。。。。。”
“他对我很好,可他也对我很坏。”
“哥哥,”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攥住我的袖子,将袖口处那朵霜花握在掌心中,她红着眼问道:“当初姬姐姐小产时,哥哥你也是会为孩子难过的吗?”
我的心思忽然间沉重起来。
我顿了顿,许久后才吐出了一个字,“会。”
随后,我压低了声线,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道:“可当时,我更心疼霜儿。”
阿南神色愈发黯淡,那双曾经熠熠发光的琥珀瞳眸,现下空洞无神。
她内心无比纠结,一遍又一遍反复问我,“哥哥,那我该原谅他吗?”
我凝视了阿南几眼,我很坚定的告诉她,“摄政王有对你好的地方,可若是留给你的,都是那些痛苦。”
“我当哥哥的,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阿南垂下眼眸,松开了我的袖子,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哥哥,我知道了。”阿南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双无神的眼瞳望向了朦胧月光。
明亮月光被一层云雾笼罩,朦朦胧胧。
可我想,她此时的内心,应该是沉淀下来了,也能好好睡觉了。
我捻了捻她的被子,将小时候没哄过她的事情,慢慢补了回来。
我将她露在外面的玉手,轻轻放在了温暖的被子里,我起身吹熄了那盏薄弱的灯光,我柔声哄道:“阿南乖,睡觉了。”
“若是想出去游玩,哥哥给你安排好。”
阿南乖巧的点了点头。
听父亲说,娘亲性子骄纵,惯是不好惹的。
阿南若是养在我身边,应该也会遗传娘亲的骄纵。
我宁愿她骄纵,不可一世,
可她却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一股温暖的风吹入,我掀开了那扇窗牖,发现外面的桃花树盛开了。
我回头,看向了放在江家祠堂的那个骨灰盒,心底再次掀动了涟漪起伏。
霜儿,她喜欢春天,更喜欢赏桃花。
所以我在扬州城,将五颜六色的桃花,全部都种了一遍。
可我的霜儿,却再也看不见它们盛开的那一天了。
我沉重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霜儿旁边,小声跟她聊着家常,“阿南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游山玩水了。”
“说明阿南打算重新开始自己的日子了,”我将指尖,轻轻放在盒子上,“这是好事,你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阿南跟我说呀,人是有重生的,你也会有重生的。”我声音忽然有丝哽咽,“我原是不信这些的,总觉得是阿南在胡说八道。”
“可现在我信了,”我缓缓道:“我总得给自己留有美好的幻想。”
“我派人将平南王绞死了,送入了乱葬坟喂野狗,”我松了一口气,“那些害你的人,我终于一个一个,都处理干净了。”
我忽然得到了一丝解放。
我将霜儿捧在怀里,看着窗牖外那盛开的桃花。
五颜六色的花瓣接连开放,漂亮极了。
我心尖忽然难以控制的颤动,我抚摸着冰冷生硬的骨灰盒,情绪彻底爆发,“霜儿,你若是像阿南说的那样,能重生回来。”
“你早点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眼睛一阵刺痛,几滴水珠在盒子上洇染开,我哽咽道:“我再过些,就三十岁了。”
“那天,华生在我发丝里翻出了一根白发,”我半垂眼帘,“我好像开始老了,华生却总安稳我,我还正当立壮。”
“自从你离开后,我好像老得特别快。”我用指腹细细摩擦着怀中的那个骨灰盒,“你在不回来,我就老得没法看了。”
“我就更加配不上你了。”
。。。。。。
三十岁生辰那日,华生办了一场华宴。
邀请了四面八方,江湖人士前来参加。
南部分管攫命门的霍九动了歪心思,这是我早就心知肚明的。
这些年,偏八门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分管偏八门的人,大多都心怀鬼胎,就等着拉我下台,好主宰整个江湖。
权利,令人畏惧,也令人贪婪。
生辰那日,很多人送了名贵物件,唯有霍九大言不惭,走上前扬言要送我一个美人。
殿内众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世人都传,扬州城的魏三爷至极还未放下他的心尖宠。
姬沉霜死去的这几年,大家都不敢提半句。
只有他霍九还敢上前送女人?
这是不要命了?
我冷冷的凝视了霍九几眼。
我是不愿意在生辰这天,发脾气的,我沉声提醒道:“霍九,你退下——”
“魏爷不妨见了人,再下定论?”霍九一脸信心,笃定我会喜欢这个礼物。
我倒要看看,他又在背后耍什么花样。
美人被送上的那一刻,我望着那张和霜儿相差无几的面容,一时顿住了。
在场的众人,也被眼前这个与霜儿几乎完全吻合的美人,惊讶到了。
那双眼尾处轻轻挑起的丹凤眼,落在我身上时,眼神带有怯意,但眉眼辗转间,那股子妩媚动情。
丹凤眼本就风情万种,但唯有霜儿的眼睛,是浑然天成的娇媚动人。
眼前这个霜儿,年轻了几岁,可那份浑然天成的丹凤眼,我是断然不会认错的。
我心中隐然一动。
我想,阿南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有人会以重活一次的方式出现,有人则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
上次,她被平南王送入了我身边。
这次,她又被霍九送到了我身边。
夜里,霜儿被送入了我的房间。
她怯生生的伸出柔软的玉指,有点紧张的去解我的衣扣。
第一次,霜儿伺候我时,也是怕我的。
她故作镇定,指尖却止不住的颤抖,低声道:“魏爷,我。。。。。。我伺候你宽衣。”
我目光一直落在了她身上,就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传言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这样一直盯着她看,应当是吓到她了。
她垂下眼帘,眼尾轻翘,越发紧张道:“魏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喜欢。”我温暖的五指合拢,紧紧扣上了她那双柔软玉指。
她紧张的一下子缩了缩,我领口处的那根系绳,被不经意间扯开了。
她害羞的挡住了脸。
我俯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中略带调戏的意味。
我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尖尖,唇角微扬,笑道:“美色侍君,我最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爷和姬姐姐番外来啦。
写得我意犹未尽,好想开一本独立文呀!
(包子我,正在加班加点收尾中——)
爱泥萌呀!!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cho、总有刁民想害本宫的雩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
第64章 “看来,我这是命里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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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我还是没有找到我的阿南。
打听到阿南外出游山玩水的时候; 我就回宫退了摄政王之位,决心亲自去找她。
宫中的事情、朝廷的事情; 都与我无关。
至始至终; 我在意的; 也就只有阿南一人。
我褪下了一切枷锁,打算无论阿南去哪里,我都要去找她的。
我可没想到,那天我在淮北碰到了我的侄子,江占峯。
平南王死后; 江占峯了无牵挂; 也到处游山玩水。
江占峯见到我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丝毫新奇,他坐在一批纯黑色的马匹之上; 手中握着缰绳; 先是朝我鞠躬后; 似笑非笑道:“王叔; 你也是来找阿南的吗?”
“看来我们消息都很灵通,阿南是来淮北吃紫苏糕了。”
我盯着端坐在马匹之上,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眉峰不由紧皱。
而我不自然的垂下了头,捻起了一根黑发中隐藏的银发,心中骤然一紧。
我有些失落; 暗自点了点头。
江占峯端坐于马背,手中玩弄着几下缰绳,调转了头,“王叔,不如看看,我们谁先找到阿南?”
我眨了眨眼,江占峯已经消失在眼前。
我望着那方少年富有朝气,勇往直前的背影,忽然间,有些底气不足。
魏子汲将阿南保护的极好。
以他的势力,想要将阿南藏起来,实在太简单了。
往往我刚刚到了淮北,阿南就已经去了到淮西的路上,这样来回复返。
我记不清自己找了她多少年,她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
可我始终没有见到她。
这么多年,也就江占峯偶尔能与之会面,聊上几句话。
我以为她不知道,我来寻她了。
后来我才明白,阿南根本就不想见我。
只要她不愿意见我,魏子汲必然会做好周全的庇护。
到死的那一天,我都没能见到阿南。
我从来都不奢求,她能原谅我。
我的那些罪行,连我自己都厌恶至极。
昼夜劳顿,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染上了痨病。
那会子,天气忽冷忽热,我的痨病日渐严重。
我想我可能快死了,痨病无药可救。
我每日都用一口药吊着,只想尽力拖着,最后再见阿南一眼。
此时魏子汲新娶的那位夫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刚刚满月,阿南回了扬州城吃满月酒。
我自然也跟去了扬州城。
白疏跟在我身边,见我舟车劳顿,昼夜不歇,回到扬州城时,那副憔悴的面容。
他应该知道我快不行了。
他想以在清风观与阿南的师兄妹之情,让阿南最后来见我一眼。
扬州城是魏子汲的主心地,若是阿南不愿意,我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是见不到阿南的。
那夜,天上下起了薄薄的雪,我咳嗽不止,狂吐鲜血。
我被困在那方硬冷的床榻上,动弹不得。
客栈有一扇窗牖,淡薄的月光透入,周遭雾雾蒙蒙。
我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艰难的让店小二将屋内的那盏油灯添得再明亮些。
我怕我看不见阿南来了。
半刻钟后,阿南终究还是来见我了。
她就站在我的身边。
我想我可能是病重,看人模糊的紧,我竟看不清阿南的五官了。
我伸出手,想触摸几下,却是摸到了一排温热的泪。
取而代之的白疏,他垂下了头,落泪道:“王爷,小师妹不愿意来。”
我艰难的眨了眨眼,却怎么都看不见阿南。
我有点难以相信。
直到最后撑到那一刻,我才承认了,那是一场幻觉。
我的阿南,还是不肯原谅我。
哪怕最后,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
我没想过自己还能再重生一次。
我重生回到刚出家,才入清风观不久的时刻。
我的师父,百剌道长曾告诉我,我六根未净,算不得真正的出家人。
若想真正得道,需断尽七情六欲。
我显然不太感兴趣了。
我想这个时候,阿南还没被卖入花名坊,应该孤身一人,在祟元城的傀市给人算命,获取一点生存的银两。
我着急赶往了傀市。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处那个小巧身影。
我看着更加小巧玲珑的阿南,在一方矮小的桌凳上困得睡着了。
桌子上零星摆放着一些物件,立着一块木板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算命’两字。
我走过去,在对面蹲了下来。
她的衣物破破烂烂,上面尽是补丁。
或许是幻觉吧?她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心中泛起一阵心酸涟漪,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弄她额间的碎发。
不是幻觉,我掌心中那寸细嫩肌肤,光滑温暖。
阿南渐渐醒来,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去哪儿蹭的灰,她鼻尖黑了一点,那双灵气逼人的瞳眸在眼里转动,那只琥珀色眼瞳熠熠生光。
我不禁笑了笑。
阿南动身摆动着凌乱的物件,伶牙俐齿道:“算一次,三枚铜钱。”
“男左女右,道长你将左手给我看看吧。”
倒还有板有眼的。
我伸出了左手,不过我把左手捏成一个拳头,有点不配合。
阿南古怪的打量我几眼。
随后,她无奈的用左手压住了我的五根手指头,捧起我的掌心细细端详着。
她单手撑头,表情严肃,认真的分析着,“你看你面方白净,很明显是五行缺金。。。。。。”
未等她分析完,我掌心一翻,反手紧握她的左手。
我将她柔软的左手放在胸口处,笑道:“我知道,你刚好属金。”
“看来,我这是命里缺你。”
阿南眉心微微拢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许久后才委屈的控诉道:“你们出家人,也能这么调戏人的么?”
我点了点头,用袖子轻轻擦干她鼻尖上的灰,笑道:“算不上,我破戒了。”
“多久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阿南此时,看着突然出现的我,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事,她也变得不明所以。
我俯身,一口咬住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小声呢喃道:“就在刚才,为师我再次破戒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将阿南宠在心尖,最好能让她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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