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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驯夫记[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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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傅家宝道:“我不是奴婢,不会给你洗脚。”
  傅家宝也不知怎的,把翘起来的脚放了回去,他下意识把双手放在膝上,而后又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挺胸,抬着下巴道:“能让你服侍本少爷那是给你脸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善舞面上笑意更深。她对傅家宝道:“你过来。”
  傅家宝一边眉头挑起,不悦道:“你没腿吗?自己走过来。”
  林善舞此时的身体还有些乏力,她摇头道:“那可不行,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妾身须得在这张床上服侍夫君。”言下之意,下床是不可能下床的。
  听到“洞房花烛”这四个字,傅家宝耳朵一红,再看林善舞,顿时觉得身上热了几分。
  听说那事儿特别爽!
  怀着幻想,傅家宝轻咳了一声,说道:“看在你方才晕过去的份上,本少爷今个儿就纵容你一次。”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急不可耐地脱衣服,道:“不过下不为例,明日本少爷就要给你立规矩,你可要好好……”
  话音未落,傅家宝的身体停住了。因为林善舞在他接近的那一刻,将食指与中指并拢,点住了他的穴道。
  傅家宝:……
  怎么回事?本少爷怎么动不了了?
  林善舞这具身体力气虽然不足,但傅家宝是个体质比普通人还差的纨绔子,定住他一段时间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在傅家宝震惊又害怕的目光里,将人推倒在床上,而后拔下头顶簪子,毫不犹豫就戳破了他的食指。
  傅家宝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但他身体动不了,俨然一头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又恐惧地看着神情冷漠、手持凶器的林善舞,“你……你干什么?”
  林善舞又是微微一笑,只是眼神非常冷漠,她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刻意做出几分亲昵来,这反差吓得傅家宝险些叫出来。
  她道:“夫君,妾身服侍您洞房呢!”说着抓起盖头塞进傅家宝嘴里,又毫不留情地扎了傅家宝两下,挤出鲜血抹在贞洁帕上。
  扔下疼得泪眼汪汪的傅家宝,她对着帕子喃喃自语,“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应该能骗过别人吧!”林善舞没做过那事,实在没有经验。转念一想,若是骗不过,到时候再编,她有什么可怕的?


第3章 
  解决傅家宝后,林善舞便盘膝坐好,开始调息。
  过了半晌后,她睁开眼睛,面上露出几分遗憾来。她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具身体,但这具身体的资质极差,而且体质偏弱,就算她一辈子苦练,也达不到前世十几年的水准。
  但转念一想,还能活着就已经上天眷顾了。而且这个世界并没有武侠,手上功夫最厉害的人也就比常人更健壮、耐力更高、力气更大一些罢了,只要她的功力能达到前世的一成,在这个世界上也无需担心自身安全了。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傅家的长媳,林大姑娘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只要她不作死,还是能好好地活下去的。这么一想,她有了安稳的身份和生活,脱离了江湖,又已经和普通人傅家宝成了亲,岂非已经实现了上辈子最大的愿望?
  只是傅家宝这个人……
  林善舞被林大姑娘灌输记忆时,看过一部分那书的内容,虽说林大姑娘在书里只是个炮灰女配,关于她和傅家的着笔不多,但只是那寥寥数语,就足够林善舞了解一些情况了。
  傅家是商户,家中经营什么行当书里没说,但能做到乐平县首富,想来产业是极多的。不过傅家虽然有钱,人口却简单,主子只有四位,傅老爷夫妇,傅家宝和他弟弟傅周。傅家宝是原配所出,傅周是继室辛氏的儿子。两人相差两岁,性情却天差地别。
  傅周是个读书人,勤学上进,已经有了秀才功名,而比傅周大两岁的傅家宝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除了嫖以外,其他恶习沾了个七七八八,花钱如流水还不思进取,与傅老爷的关系极差,三天两头不着家,常常把傅老爷气得想打死他。
  事实证明,傅家宝的确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打他的能力。
  林善舞回头瞥了傅家宝一眼。
  嘴里塞了盖头,疼得想要飙泪的傅家宝见那女魔头竟然回头看他,吓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善舞:……
  她伸手往傅家宝脉上一搭,确定这人是真晕而不是装晕以后,心里对傅家宝的评价又往下跌了一层。身体差、没有上进心、恶习一堆也算罢了,胆子竟然比老鼠还小。这人要是混江湖,肯定活不过七天。
  不过这人晕过去的样子倒显得乖巧,半点看不出清醒时惹人讨厌的模样。若是凭这副俊俏的面皮找个靠山,在江湖上保住性命倒也不是不可能。
  在林大姑娘的记忆以及那本书里,傅家宝一无是处,但在林善舞看来,撇除掉那些恶习,傅家宝这人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家境富裕、相貌俊俏不说,还难得是个专一之人,在那本书里,男主在娶女主之前,就已经有了王妃,还有侍妾七八名,纳了女主之后,还收了兄弟送的四名小妾,后院里虽没有儿子,却有好几个庶女。
  而傅家宝跟林大姑娘成亲几年,即使林大姑娘无子,傅家宝也从来没有纳妾,直到七年后才和她和离,这其中傅家宝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不过林大姑娘却一心觉得傅家宝对不起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等等……林大姑娘为什么那么坚定地认为是傅家宝欠了她?难道林大姑娘无子的原因,是因为傅家宝……她的目光不由往傅家宝下面瞄了瞄。
  仔细一想,傅家宝作为一个纨绔,纨绔该有的毛病他都有,没理由独独放过“色”字,难道真是因为他不举?
  但是不对,方才她说洞房的时候,傅家宝分明一脸急色,根本不像是不举。
  林善舞托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傅家宝,一副沉思之态。
  屋子里喜烛还在燃烧,一身红色嫁衣、眉眼间聚着英气的女子在烛光下面无表情,显出几分森冷之色,若是傅家宝此时醒过来,没准又会被吓晕过去。
  林善舞在想什么?她在想怎么把傅家宝变成她心目中合格的丈夫。
  在江湖中漂泊得越久,她就越懂得一个人的孤独,也就愈发渴望组建一个和睦的家庭。她当然可以找比傅家宝更好的人,但是其中需要耗费的精力可不小,再者,她现在的身份是傅家宝的妻子,以这个时代的风俗礼教,除非傅家宝休了她或是与她和离,否则她是很难脱离这个身份的,那她又何必费心费力舍近求远?
  何况,再去找一个人,也未必就有眼前这人好。傅家宝好歹有一张耐看的皮相,且身家清白知根知底,年纪又才十八,好好调。教一番,也未必就会比别人差。
  掐了一把傅家宝的脸,林善舞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如果让此刻的傅家宝知道林善舞看中他的原因,一定会立刻划破自己的脸。
  可惜呀,世事是没有如果的……
  次日,卯时四刻,天刚刚亮,便有一名婆子带着两名丫鬟,来到了大少爷居住的东院。
  昨晚那么一闹,东院里没人敢呆,守夜的下人也只敢在院门外守着,但今日大少爷得带着新妇去正院敬茶,这些下人心里再不愿,也只能忐忑地走进东院。
  婆子边走边小声道:“这两日大少爷心情不好,你们凡事都要小心点,还有昨晚的事儿,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两名丫鬟昨天晚上已经被人耳提面命过了,听了这话,立刻乖顺道:“费嬷嬷放心,我们晓得。”
  费嬷嬷这才点头,三人走到新房前,刚要敲门,忽然听见新房里传出一声惊叫,是大少爷的声音!
  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人由内打开,大少爷仍然穿着昨晚的喜服,一边往外跑一边喊救命。
  费嬷嬷心中一惊,在这宅子里,难不成还有人敢害大少爷?她正要追上去,忽然发现大少爷手里还挥着一条……
  费嬷嬷盯着看了一眼,随即老脸一红,欲要追过去的步子也僵在了原地。
  荒唐!真是荒唐!大少爷怎能举着用过的贞洁帕到处跑!
  她立刻吩咐道:“快,快去拦住大少爷!”
  两个小丫鬟不懂事,不晓得那是贞洁帕,瞧见那上头有血,还以为大少爷受伤了,赶忙追上去。
  林善舞就是在这时踏出了新房。
  她醒得很早,洗漱过后就一直坐在房里练功。等到天亮时,傅家宝醒来,一见到她就大喊大叫地跑了出去,跑就跑了,竟还不忘拿上贞洁帕,林善舞实在无法理解傅家宝的想法。
  认出门口的费嬷嬷就是昨晚掐她人中的那个婆子,林善舞礼貌一笑,又做出难为情的模样,“大少爷他,刚刚……”似乎是难以启齿,她闭上了嘴。
  费嬷嬷却一脸感同身受的模样,对林善舞道:“少奶奶不必担心,大少爷是往正院的方向去,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林善舞点头,她跟在费嬷嬷身后,两人快步往正院的方向走。
  作为乐平县首富,傅家的宅子自然是很大的,后宅中除了傅老爷居住的正院外,还有东西二院,分别是傅家宝和傅周的居所,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排屋子,大部分作为囤货的库房,剩下的,则是客房和下人的居所。
  不过宅子虽大,修葺得却不算精致,看得出傅老爷不是个喜好奢华的,却不知怎的养出傅家宝这么一个大手大脚的纨绔。
  那两个丫鬟还是没能拦住傅家宝,而傅家宝也完全没有发现沿途那些下人们异样的目光,他一路冲进了正院,举着手里的贞洁帕展示在傅老爷和辛氏面前。
  他大声喊道:“林善舞要杀我!这是证据!”
  辛氏:……
  傅老爷:……
  刚刚赶到的费嬷嬷:……
  林善舞:啧~~


第4章 
  因为太过震惊,傅老爷和辛氏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林善舞体贴地轻咳一声,才将两人的神志唤回来。
  一回过神,傅老爷就瞪了傅家宝一下,怒道:“不成体统!还不快将这东西收起来!”
  辛氏则微微低头,轻声道:“家宝,老爷说得对,你快把它收起来吧。”
  傅家宝不敢置信道:“你们不相信我?这明明就是林善舞要害我的证据!”
  众人一时无言,林善舞几步走进堂屋中,先是对着傅老爷和辛氏行了一礼,才转向傅家宝,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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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傅家宝听了,却仿佛又被簪子扎了一下,惊得往旁边一跳,指着林善舞喊道:“女魔头!你休要过来!”
  傅老爷本来就觉得尴尬,这会儿见儿媳走了进来,再看看儿子还举着贞洁帕的样子,更觉得面上无光。恨不得把傅家宝手里的东西夺下来扔掉,再找个地方将傅家宝给塞进去,省得他丢脸丢到外头去。他看着仍旧穿着昨晚那套喜服,衣裳还滚出许多褶皱的傅家宝,斥道:“那是你媳妇!好好说话!儿媳怎么会害你?”
  傅家宝伸出昨晚被林善舞扎了三次的指头,又比着手里的贞洁帕叫道:“她昨晚拿簪子扎我!还把血抹到这帕子上……”傅家宝说着说着,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接着道:“还有还有,她是个妖女,会妖术!她手指头碰我一下,我就浑身动不了了!她一定不是林善舞,她是个妖怪!”
  听着傅家宝一口一个妖女,一口一个妖怪,林善舞嘴角弯起的弧度垂了下去,看着傅家宝的目光里也添了几分冷意。
  傅家宝被她这么一看,立刻回忆起昨晚的阴影,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他就想起来这是大白天,他身边有其他人,外头那么多丫鬟家丁,一嗓子就能喊过来一长串,他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又往前一步,指着林善舞对傅老爷他们道:“你们看看,我就说她是个妖女,哪有人会有这么吓人的眼神!”
  傅老爷又看了林善舞一眼,见她垂着眼睛、默默无言地站着,模样瞧着有些可怜,心中对儿子愈发不满,“什么妖术?什么一指头碰一下就动不了?我看你是昨晚酒吃多了发胡梦,再胡言乱语,为父就将你关入祠堂!”
  若是往日,傅家宝听见傅老爷要将他关入祠堂,早就跳起来跟傅老爷吵上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他一心想让众人相信林善舞要害他,于是抬着手指、举着贞洁帕走近傅老爷,“我这手指头就是被她用簪子扎的!不信你们都看看。”
  没等他走到傅老爷跟前,林善舞就开口了,她神情冷淡,话语中也透着冷意,对傅老爷道:“傅伯伯,如果傅家不想要我这个媳妇,直说便是,我自会离去,何必让傅家宝说这些荒谬的话来毁掉我的名声。”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一下。
  傅老爷和辛氏不提,同样站在堂屋里的费嬷嬷,以及堂屋外头竖着耳朵偷听动静的下人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事实上,跟傅老爷一样,他们也不相信大少爷说的话,不说大少爷平日里就是个啥事都敢做的纨绔,便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一样知书达理,他们也不敢信啊!点一下就动不了?哪里有这么神奇的事儿?肯定是大少爷对新娘子从二姑娘换成大姑娘这事儿还存有芥蒂,故意说这些话给少奶奶难堪呢!
  虽然如此,但他们心里并不同情少奶奶,因为他们也觉得林家这事儿做得不厚道,本来林家女嫁入傅家,便是高嫁了,婚期将近时竟然还换人,这也太不把他们傅家放在眼里了!
  他们本来便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听大少奶奶不卑不亢的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事儿本就是林家理亏,为什么大少奶奶还敢这么硬气?难道这门亲事还另有隐情?
  这些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没敢把傅家的事往外说,更何况总有几个耐不住好奇心,便竖起耳朵偷听接下来的话。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老爷劝道:“儿媳,家宝只是孩子心性,他是一时心急,昏了头才会说出这些胡话,我们傅家是诚心想娶你这个媳妇的,并非刻意要赶你走,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这句话“安抚”了林善舞,却叫傅家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他急急道:“老头子你什么意思?这恶女要害我你不管,你还帮着她说话?”
  傅老爷侧头看他,厉声道:“林家与咱们傅家有恩,这门亲事是你祖父求着林家定下来的,原本定的是二姑娘不错,只是二姑娘今年才十五,林家舍不得,想多留两年,也不愿耽误你,原本想取消婚约,是我想与林家结亲,亲家公才提议换成大姑娘的。在这门亲事上,林家没有对不起咱们傅家,儿媳更没有对不起你,你日后要好好对待她,再也不可无理取闹!”
  其他人听了这番话,纷纷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难怪老爷放着城里这么多富户的千金不求取,偏偏选中了林家,难怪林家敢换人呢!原来其中还有这番缘由。这门亲事是老太爷定下的,老太爷在世时,傅家远没有如今富裕,只是个刚开了间店的小商家,傅家是老爷继承家业后才兴旺起来的,而林家连着三代都是富农,那个时候,朝廷还未准许商户参加科考,商人的地位比现在可低多了,以当时的情形来看,能结下婚约可是傅家高攀了林家。
  想明白这点,这些下人们看向林善舞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佩与同情,同情大少奶奶不容易,嫁进来第一天就要被大少爷刁难,敬佩大少奶奶一个新嫁娘,在遭受了这样一番诽谤之后还能不哭不闹从容镇定,这样看来林家的家风果然不错啊!难怪老爷宁肯换人也要维系这门亲事。
  而傅家宝……他已经快要被气死了!他劳心劳力,趁女魔头放松警惕时抢了贞洁帕出来当证据,他担心被女魔头抓住,一路不顾他人的目光抓着贞洁帕大喊大叫,结果不但没有人相信他,他们居然全都倒戈女魔头,还把他关进了祠堂里!
  被两个下人押着跪在祠堂里时,傅家宝简直都要憋屈死了,他挣扎着摆脱那两个下人的拘束,大声道:“我没有骗人,林善舞就是会妖术,你们看我被她扎破的指头……”
  下一刻,他抬起的手被下人阿麦按了下去。
  阿麦无奈道:“大少爷,虽然换了人,但大少奶奶瞧着就是个好女子,您堂堂大丈夫,就算不喜欢大少奶奶,也不必非得跟大少奶奶过不去呀!”
  说完,阿麦和另一个下人叹了口气,接着,两人趁大少爷不注意,迅速跑出祠堂并关上大门,还手脚麻利地上了锁。
  下一刻,大门内就传出砰砰砰的撞门声以及傅家宝的大喊大叫。
  两人不禁缩了缩脖子,心想少爷对不住了,这都是老爷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啊!
  阿麦壮着胆子冲门内喊道:“大少爷,您就别白费功夫了,老爷说了要关您一日,就绝没有人敢放您出来,不过您放心,等时辰一到,小的立刻就放您出来。到时候您让小的驮着您出来都成!”
  说完,两人也不管大少爷的反应,脚下生风地溜走了……
  而这时,林善舞已经给傅老爷和辛氏敬完茶,正被辛氏拉着说话。辛氏是继室,身份上有些尴尬,跟傅家宝的关系又似乎不怎么好,因此说得也都是些让她和傅家宝好生相处培养感情之类的话,林善舞一边面带微笑地应付着,一边分心想到了别处。
  她虽然看到了林大姑娘的记忆,但那些画面动得太快,况且林大姑娘也并没有将前生所有记忆事无巨细地展示给她看。因此她并不知道林家和傅家的渊源,会说出那番话,也只是注意到了林傅两家婚事的疑点。
  林家虽说是富农,但只是在啃祖宗的本儿,这一代家中只有七十亩田地,两头牛和一头驴,家境只能算殷实,跟乐平县首富傅家之间差了起码十个这样的富农,两家门第不相当,能结亲本来就有些奇怪,更何况林家还能说服傅老爷瞒着傅家宝换人,这就更奇怪了,林善舞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书中未曾提及的渊源。所以她才会说出那句话,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林善舞暗道:这样一来,她在傅家的地位彻底稳固,也不必再烦心有下人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她了。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她现在虽没有了功力,这份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感知可不会丢。一路从东院走过来之时,自然不会错过那些下人暗中注视的目光。
  虽说只是些下人,但阎王好打小鬼难缠,林善舞是从江湖中厮杀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细微之处。
  心中念头刚刚转了个弯,她就听见堂屋外传来一道年轻清朗的声音,是傅家二少爷傅周到了。
  傅周的相貌不像傅老爷,倒更像辛氏,他穿着月白色长袍,头发束得规规整整,一进来就先跟傅老爷和辛氏行礼,然后才问候她这个新过门的嫂子。
  傅周昨天喜宴上喝多了酒,起得便有些晚了,听说正院这边发生的事才急急赶过来,一来就替傅家宝向傅老爷求情,他道:“大哥成亲第二天就被关祠堂,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傅老爷正在气头上,当然不肯答应。
  林善舞道:“公公,小叔说得对,还是放夫君出来吧!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一副不计前嫌为丈夫考虑的模样。
  傅老爷神色缓了缓,却还是没有答应。
  傅周便道:“父亲,大哥与大嫂毕竟是夫妻,若是大哥知道大嫂冰释前嫌替他求情,他一定会念大嫂的好,说不定过些时日,他们夫妻便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傅老爷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一行四人便朝着祠堂去了,谁料他们打开祠堂大门一看,里头除了祖宗牌位外空空如也,而窗户却大大敞开着,傅家宝竟敢跳窗逃走!
  傅老爷脸色一沉,怒气更盛,很铁不成钢道:“这逆子……”
  林善舞:啧~~


第5章 
  傅家宝逃出傅家以后去了哪里?
  那当然是第一时间去投奔他的好兄弟了!
  傅家祠堂建得比其他地方高,窗户自然也修得高,傅家宝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要担心被人发现,在爬上窗户后赶紧跳了下去,一不小心就给崴了脚。
  他低低咒骂了一句,不过逃出生天的喜悦已经盖住了脚上的疼痛。
  他扒掉皱巴巴的外袍,踢掉脚上用红线绣出花纹的鞋子,只穿着曙色的单衣、踩着袜子就跑上了街。
  街上时不时有人看他,不过傅家宝毫不在乎。傅家其他人都已经被那个女魔头蛊惑了,他一个人斗不过那女魔头,得赶紧找他那两个好兄弟相助才是。
  那两人住的地方离傅家有些远,傅家宝跑到一半时,忽然被人叫住,他一抬头,就见好兄弟站在香满楼二楼,正冲他招手,一个一身红衣花枝招展,一个一身青衣满脸精明,活似那些窑子里揽客的姑娘和龟公。
  傅家宝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心得哆嗦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下香满楼的招牌,是间青楼。他有些犹豫,成亲了去青楼似乎不太好,但下一刻,傅家宝回忆起林善舞那张在烛光下阴森可怕的脸,他又哆嗦了一下,立刻抬脚跨进了香满楼。
  保命要紧!他就不信那女魔头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青楼!
  上了楼,两个好兄弟这才发现他不但没穿外衣,连鞋子都没有,不由有些惊异,惊异过后又齐齐退了一步。
  傅家宝一早醒来就着急忙慌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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