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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驯夫记[穿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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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宝说道:“娘子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在做一个梦。梦见里娶了媳妇,如胶似漆,在寒冷的冬夜相互依偎取暖,紧紧抱在一块儿,整夜整夜都不会分开。如今,我有了娘子,可是娘子却不愿与我亲近。我好难受。”
  林善舞:……
  傅家宝:“我的心好疼。”
  林善舞依旧一动不动。
  傅家宝:“娘子,我的胸膛也疼,它说它那里缺一个人。娘子……”
  在傅家宝说下一句话之前,被他吵烦了的林善舞将被子一掀,主动滚到他旁边抱住他,冷冷道:“这下总行了?”
  傅家宝心跳猛地加快,红着脸道:“行了。”
  林善舞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清清静静地睡个觉了。
  外头风声簌簌,屋子里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林善舞抱着傅家宝,就当自己抱着个等身的抱枕,这抱枕还有些瘦,硌得她手疼。
  傅家宝却只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边,比他软了许多的手臂环着他,像是一团柔云裹在了他身侧。他心跳越来越快,半点睡意也无,却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
  半晌后,傅家宝忍不住道:“娘子,你睡了没?”
  林善舞:“没。”
  傅家宝:“娘子,我能违背誓言吗?”
  回答他的,是林善舞的拳头。
  一声惨叫过后,室内终于恢复了清净。
  次日,傅家正院。
  “娘子,来,吃菜。”
  大年初一一大早,一家人围坐一桌,却都仿佛忘了吃饭,只顾着看傅家宝给林善舞布菜。
  看着正殷勤地给儿媳夹菜的儿子,傅老爷眼前只觉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好几个月前,那是时候,傅家宝也如这般。不,不同!那个时候傅家宝手上殷勤,看着林善舞的眼神却并不和善,而现在,他就差整个人都黏在林善舞身上了,那眼角眉宇里透出的亲近藏都藏不住。
  傅老爷就奇怪了,今个儿是怎么了,儿子咋跟头一回见到媳妇似的,而儿媳的态度就更古怪了,不但不像往日那般面带微笑,反而在傅家宝给她夹菜时微微蹙眉,露出些微嫌弃之色。
  傅老爷莫名所以,他有心想问,却担心被傅家宝顶回来,大年初一的,他不想饭桌上有不吉利的话。于是便只能闭上嘴巴,盯着儿子儿媳瞧,片刻后他轻轻咦了一声,儿媳眼下一片青黑,似乎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而他那蠢儿子,反倒是满面春风。
  傅老爷不知想到了什么,呆了一呆,随即便露出狂喜之色,忽然道:“今个儿真是好日子,夫人……”他侧头看向一旁辛氏,“下午帮我将亲戚都请过来,我要好好办宴庆贺一番。”
  辛氏闻言,茫然道:“老爷,这个日子,庆贺什么?”刚刚过年,处处热闹着,人家自己走亲访友都忙得不亦乐乎,哪儿有时间来参加傅家的宴?
  傅老爷被辛氏这么一问,才猛地想起来方才那话不妥,但是说出口的话又不好说回去,于是道:“下个月县试不是要开考了?等家宝过了县试,咱家就办宴。”
  傅家宝闻言道:“考过县试有什么好庆祝的,老头子你不如将银钱给我。”
  傅老爷瞪了他一眼,“这怎么就不能庆祝了?我倒怕你连县试都考不上,到时候给咱家、给你弟弟丢人。”当初傅周在考童生试时,可是每场都拿下前三。
  忽然被提起,傅周顿了一下,才道:“父亲不必担心,依大哥的努力,县试一定能过的。”
  “听到没有?”傅家宝对着傅老爷道:“以本少爷的聪明才智,考个县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善舞听他这么自大的言论,不禁摇摇头。
  傅家宝在傅老爷等人面前夸下海口,等回到东院却对着林善舞愁眉苦脸,“娘子,你说我这回要是没在县试中拿到好名次,会不会被傅周他们嘲笑?”
  林善舞想起傅周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摇头道:“不会的。”
  傅家宝不相信,肯定道:“傅周一定会笑话我的!毕竟他在县试里考了头名。”
  林善舞见他紧张,故作轻松地笑道:“区区县试中拿到头名又算得了什么?县试也只是童生试中的一环,等考过了童生试,才算是踏上了科举路。将来还有乡试、会试呢,你有的是机会。”她说着,问傅家宝,“对了,那位郝大人有没有给你题做?”
  “有的!”傅家宝点头去翻箱笼,“我这趟回来,郝大人就塞给我好多历年来的童生试考卷,说叫我练练。”
  林善舞见傅家宝翻出考卷就要拿到书房写,觉得他这样太过散漫,必须得提前让他适应考场的节奏才行。于是叫人找来个篮子,让阿下装好备考物品,将书房当做考棚,院子当做考场,让傅家宝从外头提着篮子进来。
  “你现在就当东院是考场,等我唱名了才能进,听到没有?”
  傅家宝拎着考篮站在东院门口,一脸严肃地点头。
  东院里阳光明媚,照得周围暖洋洋,枝头两只羽毛蓬松的麻雀正惬意地相互打理羽毛,忽然被一阵爆笑声惊了一跳,赶紧拍拍翅膀飞离了枝头。
  东院门口,林善舞双手按在傅家宝的腰侧,无奈地看着笑得止不住的傅家宝,“有什么好笑的。”
  傅家宝笑得险些喘不过气,“哈哈哈娘子、娘子好痒哈哈哈……”
  几个下人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跟着偷笑出声。
  林善舞瞪了傅家宝一眼,收回手道:“摸你一下你就要笑,等县试那日搜子近你身,你是不是得笑得从台阶上滚下去?”每场考试,都会有搜子给考生搜身,避免考生携带作弊之物。傅家宝要是一被摸就笑成这样,只怕连考场的门都进不去。
  傅家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每当林善舞尝试着抬起手,还没伸过去呢,傅家宝就又忍不住笑。
  光是对付搜身这一步,两人就站在东院门口练习了一上午,却没有任何进展,而傅家宝,因为笑得太多,脸都开始疼了。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娘子,却被娘子白了一眼。
  眼见的就要正午了,林善舞看着面露沮丧的傅家宝,想了想,忽然开口道:“阿下,你来帮少爷。”
  阿下得了命令,立刻奔过来。
  傅家宝眼见阿下往他身上摸,还有些嫌弃,然后下一刻,他就呆住了,因为阿下伸手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一圈,他却半点都不觉得痒。
  他不由看向娘子,夫妻两人四目相对,神情都有些复杂。
  林善舞:……
  早知如此,她就不必在傅家宝身上浪费时间了。
  傅家宝:……
  呜呜呜果然只有娘子是特殊的!


第79章 
  林善舞拉着傅家宝训练了好些天,历年来各种考卷和题型都给他试了个遍,再请明景给他看卷子,确定没有疏漏才算是松了口气。
  明景以为林善舞在为傅家宝担心,便笑道:“嫂子不必担心,县试并不难,但凡认真读了书的,都能过。”当初他考县试时连书都没看,不也过了?不过明景是家学渊源,跟傅家宝不能相提并论。
  傅家宝原本也觉得过县试是十拿九稳的,毕竟郝大人都说了文字通顺者就能过县试,此时听了明景这样说,更加有信心。
  想到自己离家求学几个月,同明景他们都疏远了,便同娘子说了一声,而后跟着明景到外头吃酒去了。两人边走边聊,言谈间提及要叫上史寇一块出去玩。
  林善舞想着毕竟是过年,其他人都在玩,就傅家宝被她拉着从初一训练到初八,确实有些辛苦,便由着他去了,况且,铺子里的事她堆积了好几天,也要处理了。
  想到理事,林善舞便又觉得有些困倦。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跟傅家宝同床睡。
  傅家宝这人,自从拜了师以后,在外人跟前越发人模人样,可一旦两人关上屋子,他就原形毕露,晚上睡觉也不给她个安宁,大半夜的说梦话忽然将她惊醒也就罢了,还爱翻来滚去,睡相奇差无比,明明入睡时是一条竖线,第二天起来就变作了横线,滚着滚着又会突然滚到她身上,若是她没及时反应过来,便会抱着她死死不撒手……
  林善舞早就养成了在睡梦中也警惕周围的习惯,自从被傅家宝躺到身边,他稍有动静她就会被惊醒,好些天都没法睡个整觉,次日起来自然脸色不好。
  阿红问她是不是夜间没歇好,林善舞随口吐槽一句是被傅家宝折腾的,结果也不知被哪个下人听去,传来传去传成了夫妻俩久别胜新婚,干柴烈火一夜燃到天明,所以少奶奶才脸色不好。
  当林善舞发现傅家所有下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时,简直想把傅家宝抓过来打一顿。?????阿?????蓉?????独?????家?????整?????理?????
  好在理智克制了她的行为。毕竟傅家宝过些日子就要参加县试了,万一她一不小心将他给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夫妻行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难道还要让傅家其他人知道他们成婚这么久,却一直清清白白?
  想到这里,林善舞摇摇头,索性不管这些烦心事,将注意力放到铺子上去。
  自从露华轩在东街开张后,每月的纯利润都有七八十两,听起来不多,但对于一家开张不到一年的胭脂铺子而言,已经是极赚钱了,要知道,一个月七八十两,一年便是将近九百两,差不多就能买下另一家规模等同的铺子了。
  不过林善舞对此并不满足。县试过后,傅家宝又会回青林县读书,她得尽快凑到钱去那儿开一家新店。毕竟乐平县的客流量就这么多,她把胭脂做得再多,也不可能赚太多钱。相反,若是能将生意做到京城去,那里豪门富户多如牛毛,她能施展的余地自然也更大。
  林善舞正琢磨呢,门外忽然想起了阿红的声音,“少奶奶?”
  林善舞应了一声,便见到阿红脚步匆匆地进来,面上神情却有些犹豫,林善舞问她怎么了。
  阿红这才道:“少奶奶,您记不记得少爷带回来那个丫鬟?”
  林善舞回忆了一番,“袖红?”
  阿红猛地点头,“对,就是她!她烧起来了!”
  原来袖红自从进了傅家后,就被安排跟傅家其他丫鬟住在了一起,直到这会儿,她才感觉到了落差,毕竟在青林县时,她是少爷身边唯一的丫鬟,自个儿住着一间屋子,还能日日见到主子,可是自从到了傅家,她不但得跟另外三个丫鬟挤同一间小屋子,还不能到主子的院落附近去,每日干的活儿都是最累最脏的,处处受其他丫鬟排挤。毕竟傅家的其他丫鬟可不管袖红跟在少爷身边有多久,在她们看来,这就是个新人,新人就得听话守规矩。
  袖红爬床失败后虽也被傅家宝安排了许多脏活累活,但是跟傅家的这些相比,那就是毛毛雨了。在连续干了七天后,袖红终于熬不住晕倒了,毕竟她原先就是专门挑选出来做通房用的,一直在房里伺候,从未做什么重活,此番又是劳累又是委屈愤恨的,一口气下不去,就给晕倒了。
  一个丫鬟,又不是闺阁里的娇小姐,竟然因为干活太累晕倒,这说出去可不就要叫人耻笑?更何况傅家是远近闻名的厚道人家,多少人争着抢着想进傅家干活,谁不知道傅家的活儿是最轻松的,袖红这一晕倒,众人便以为她是装出来的,将人扔在那儿就不管了。
  几个小丫头还搬了凳子坐在檐下打赌她能装多久。等她们意识到不对将人扶起来时,才发现袖红已经烧起来了。
  林善舞听完阿红的这一番话,立刻道:“烧了多久?请大夫了吗?”
  阿红连忙道:“昨晚一直烧到现在,奴婢们一直给她敷凉水,可一直不管用。这才赶紧过来向您请示。”毕竟一个丫鬟,还是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出去请大夫的,更何况请大夫上门也要花不少钱,绝大多数丫鬟病了就是自个儿花钱买副药吃吃,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林善舞听了,却是站起身,喊人去请大夫,才和阿红一起往丫鬟们住着的后罩房走去。
  她已经是第二次来到后罩房了,丫鬟们瞧见她来了,倒也不吃惊,只是见少奶奶径自往袖红的屋子走,才有些害怕起来。
  一个小丫头偷偷拉住阿红,问道:“阿红姐,我们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躺下去就没再起来了,这下可怎么办?”
  “少奶奶不会怪罪我们吧?”
  阿红闻言微微抬起下巴,有些不高兴地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几个小丫头。阿红平日里虽在少奶奶跟前表现得乖巧懂事,实际上她可是个泼辣的,从前她还只是个扫地小丫头时就不曾让人欺负她,后来她到了少奶奶身边,又得少奶奶器重当起了胭脂铺的掌柜,在外头见识多了,身上气势便不同了,此时只是淡淡一扫,就吓得几个小丫头齐齐噤声,再也不敢多嘴。
  阿红道:“袖红怎么说也是家里的丫头,咱们宅子里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要是袖红有个三长两短,坏了傅家的声誉,我看谁还能放过你们!”
  几个小丫头被她这么一说,纷纷害怕地哭了起来,惶恐地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阿红原先也不晓得这几个丫头在排挤袖红,她多嘴问了一句,其中一个小丫头才抽抽噎噎道:“是阿力哥,他说袖红勾引少爷才被发配到这儿来的。所以我们就……”
  几个小丫头觉得,老爷和夫人都拿少爷没办法,可是少奶奶总能把少爷管得服服帖帖的,所以这宅子里只有少奶奶才是最大的,她们要是排挤这个不要脸勾引少爷的袖红,说不定能得少奶奶青眼,谁能想到袖红身子这么差,竟然干了几天活儿就累倒了。
  阿红在外头低声训斥几个小丫头时,林善舞已经坐到了袖红的床边。
  她伸手摸了下袖红的额头,这才发现这丫头烧得比她预想得还要严重些,要是有个温度计量一量,差不多要升到39度了。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随便发个烧可都是能死人的。
  见袖红已经意识不清了,林善舞掌心运力,按在了她的心口上。
  温和的内力被灌入体内,袖红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终于稍稍退了些。她的烧还没有退,但这股内力却可以壮大她的元气,帮助她熬过这场病。
  袖红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自己身边坐着个眉目温和的女子,那人仅仅是握着她的手,却又一股奇妙的力量由此进入她的体内,令她身上的不适感减轻了几分,袖红恍恍惚惚地想,自己这是遇着了神仙?否则,怎么会有人愿意陪伴她这样一个人人不喜的爬床丫头?她一定是神仙,她的手真暖……
  大夫没多久便到了,林善舞让开地方,方便大夫看诊。
  那几个之前排挤袖红的丫头此时也殷勤地凑过来,帮忙买药煎药,还十分大方地抱出自己的被子捂到袖红身边让她取暖。
  当天傍晚,袖红的烧退了一些,她的意识也终于清醒了过来,知道了先前陪伴自己的那位神仙原来是少奶奶。
  她一个爬床失败的丫鬟,这宅子里的其他下人统统瞧不起她,可本该对她厌恶至极的少奶奶,却给她请了大夫,还亲自过来看望她。
  难怪少爷在外几个月,却始终洁身自好,原来少奶奶是这样一个好人。袖红想到自己之前所作所为,便越发觉得羞耻与难堪起来。
  她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含泪道:“少奶奶,是我错了……”
  傅家宝回家后,就听说林善舞去后罩房找袖红。
  傅家宝先是一愣,随即兴奋起来,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听到袖红凄厉的惨叫了,在见识过娘子的厉害以后,看那个袖红以后还有没有胆子爬床。然而等他跑到后罩房一看,却见他家娘子站在床边,袖红跪坐在床上,一人垂眸注视神色温和,一人含泪仰头楚楚可怜……
  怎么看,怎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家宝:小妖精!勾搭不上我就勾搭我娘子!纳命来!


第80章 
  傅家宝心里莫名有些不爽,见那丫鬟居然伸爪子去搭他家娘子的皓腕,傅家宝几步上前,硬是拿折扇敲开了那丫鬟的手。
  冷不丁被敲了下,袖红立刻缩回了手,一见是少爷来了,少爷还用那种不善的眼神瞪着她,她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林善舞见那丫鬟满脸的惶恐不安,有些不赞同地对傅家宝道:“你吓着她了。”
  傅家宝瞪了瞪眼睛,有些委屈,娘子怎么能帮着一个爬床丫头说话?他下意识道:“可是娘子,她偷……”
  林善舞抬手往他肩上一按,傅家宝那句“偷我东西”顿时咽了下去。
  林善舞看了一眼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丫鬟,说道:“好啦,这丫头不过就是偶尔偷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夫君你就不要再责备她了,罚她点月钱也就算了。”
  傅家宝闻言,只能顺着这话说下去,他道:“那好吧,看在娘子的份上,我以后就不追究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屋子里几个丫鬟连忙送二人出去,等再回来时,对袖红的态度已经变了。
  “原来袖红没有勾引少爷,只是干活不利索偷懒而已。难怪少奶奶肯帮她请大夫。”
  “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咱们先前不该排挤她的,还将她累病了。”
  “阿力哥也不是少爷屋里伺候的,许是传话传错了吧!”
  几人纷纷向袖红道歉,并让袖红安心养病,这几日的活儿都由他们帮着干。
  袖红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是夜间躺在被窝里时,却在掉眼泪,心中感激与懊悔交加。她这一生的前十三年都活在青林县的最底层,看惯了人情冷暖。后来因模样生得出挑,被郝夫人的娘家买去调。教,见识了富贵人家的日子,便一心想着靠爬床上位。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把一个下人放在眼里,没有人知道,当少奶奶维护她,阻止少爷将那句“偷东西”说出口时,袖红心里有多感激。
  要是早知道少奶奶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她说什么也不会同她抢少爷……
  林善舞可不知道袖红这一番自我剖白,夜间她和傅家宝回到屋里关上门,就见沐浴完的傅家宝又在念叨那丫鬟的事儿。
  林善舞简直要给他念叨烦了,她取了条厚实的巾子递过去给他擦头发,说道:“好啦,一个小丫鬟而已,你都念叨快一个时辰了。况且袖红也未必有你说的那么坏。”
  傅家宝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娘子,你夫君我险些给人糟蹋了,你就半点都不心痛?”
  林善舞一听这话,忍不住有些想笑,她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道:“别说她爬床没成功,就算爬床成功了,那也是你占便宜。”
  傅家宝愤愤不平,“怎么就是我占便宜了?娘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晓得我这童子身有多金贵。我可是守了十九年的,谁知道娘子你自个儿不要,反倒差点被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给偷了去。”说到这最后一句话,傅家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也有些红。
  林善舞听了这话,却没什么表示,只是抓起梳子给他梳头发。傅家宝的头发很长,解开来能一直垂到腰下,又黑又顺,湿漉漉的捞在手里像是捞了一捧水草。
  过了一会儿,她对傅家宝道:“日后不要再针对袖红了,你堂堂一个少爷,何苦为难一个小丫头。”
  傅家本来正享受着娘子给他梳头,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压抑着不满道:“娘子,被爬床的不是你,你不懂啊!”
  林善舞:……
  傅家宝接着道:“那丫鬟被送到我身边不过两个月,两个月她能对我生出什么情谊?况且我又是个有家室的人,她却宁肯做小也要爬床,分明就是贪图虚荣想要当姨娘过好日子,这种丫头决不能留在身边,我看等她病好了就找人牙子卖出去。”反正这里是乐平县,离青林县远着呢,要是郝夫人问起,就说这丫头被他留在家里伺候他爹了。
  林善舞却不赞同他的做法,她缓缓道:“便是爱慕虚荣,也没有错。她只是囿于眼界,只能选择这条路罢了。”
  傅家宝一怔,只听林善舞接着道:“你出身富贵,生来便享受这傅家锦衣玉食的供养,你不晓得,你日日习以为常的东西,却是他们一辈子不敢奢望的。若是看不到也就罢了,若是看到了,又如何能忍得住?他们的卖身契捏在主人家手里,这一辈子除了服侍主人,再也没有别的出路。袖红既有几分姿色,又如何能忍住不去利用?毕竟若是成功了,可就能脱离丫鬟的身份了。”
  傅家宝理所当然道:“可他们是下人,本来就该老实本分地干活儿,当初谁也没有逼着他们签卖身契。袖红生出不该有的妄想,我没将她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娘子你就是太心善,可袖红不是个好丫头,你就不要再为她开脱了。”
  林善舞反问:“如果不是男人们默许了这种事,袖红怎么会冒险爬床?”
  袖红这次爬床失败,只是因为遇到了傅家宝这样的人,倘使每个男人都像傅家宝一样洁身自好,那些爬床的丫鬟难道还能强迫主人?归根结底,还是某些男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自己好色纵欲,就将脏水全都泼到女人头上,即便是千百年后,这一点也没有变。
  而像袖红这样的底层女性,根本没有开阔眼界提升自我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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