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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驯夫记[穿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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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江氏点头,郝大人摇摇头,“不成,莫说傅家的事咱不清楚,便是傅家宝已与他那娘子和离,我的女儿也不能嫁给一个成过婚的。你真是糊涂啊!”
  江氏无辜道:“我也觉得这门亲事不好,可人是玉姐儿自个儿看上的,我一个当后娘的,也没柰何啊!”
  郝大人吃惊道:“她自个儿看中的?”他想起傅家宝那愈发俊俏的相貌,纳闷道:“这生得俊的后生也不止傅家宝一个,她怎么想的?”
  江氏道:“老爷,就是因为你那学生已经成婚了,玉姐儿才瞧中的。”
  傅老爷:……
  原来家里学馆好些个学生,玉姐儿好奇之下,有时会隔着枝叶掩映的一道廊子望上两眼,人群中生得最俊、最爱说话的傅家宝就这么引起了她的注意,玉姐儿甚至早早起来,就为了躲在一旁听他讲家中娘子的事儿。
  后来傅家宝那娘子来府中寻他,玉姐儿刚好就瞧见了傅家宝扑向他娘子的那一幕,当时便生出了些情愫。
  江氏道:“听说傅家宝家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连妄想爬床丫头都是他亲自料理,半点不要他娘子费心,老爷您不晓得,玉姐儿瞧见傅家宝那般对他娘子,不知有多羡慕。”
  江氏嘴里说着玉姐儿羡慕,看向郝大人的眼神却很幽怨,郝大人咳了咳,听她继续说。
  “后来傅家娘子走了,玉姐儿听了些流言,又见傅家宝没有往日那般开心,心中便起了些许疼惜,便将这番心意说与我听,老爷你看……”
  郝大人摸着胡须,沉吟良久。
  又过了数日,傅家宝考完院试回来,郝大人便跟他提了这事儿。
  郝大人说得含蓄,傅家宝一开始没听明白,等听见郝大人又说了一遍,他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向正一脸慈爱看着他的郝大人,傅家宝开始思索晚上偷偷跑路算不算欺师灭祖?
  与此同时,在京中已待了一个多月,将那些一开始瞧不起她的军中兵士训得服服帖帖的林善舞,在走到王府书房附近时,敏锐地听到了新皇和裕王的谈话。
  裕王:“……陛下,林善舞可是有夫之妇……”
  新皇:“朕并不介意,只要她愿意,朕愿以皇后之礼迎她入宫!”
  林善舞:……
  她想起来至今还在村子里种田的林善睐,忽然有些怀疑那顶女主光环是不是蹦到了她头上?
  夫妻俩相隔两地,却是发出了同一声叹息:
  哎,何时才能见到夫君(娘子)啊!


第99章 
  八月初,画翠收到一封信,信是从永州府寄来的,寄信人姓林,收信人写的是王府里陪伴在大小姐身边的女教习。
  这个女教习说的自然就是林善舞。
  纪画翠,现在应该称越画翠了,她一开始当然不晓得自个儿是王府流落在外的女儿,一直到跟着越百川走进王府,被那个早就候在王府门口满身华贵的妇人搂在怀里,都恍恍惚惚回不过神,短短一个月内,她就从一个小丫鬟变作了王府金尊玉贵的小姐,便是传奇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从前她战战兢兢地当着丫鬟服侍别人,现如今日日穿金戴银享受仆从环视;从前她是外人口中被贼匪掳上山失了清白的、不干净的女人,现如今人人见了她都笑脸相迎,她的生母,如今王府里的老侧妃带着她参加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宴会,那些从前看都不敢都看一眼的大家小姐纷纷乐意与她交好。府里还预备给她准备亲事,带着她结识了不少京都高门子弟……
  这一切对画翠而言简直如同幻梦一般,若不是她与老侧妃生得极为相像,若不是她身上的确有相符合的胎记,画翠简直要怀疑这一切是自己偷来的。
  从被认回王府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画翠才渐渐接受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并坦然受用王府里的一切。现如今再看这从远方寄来的信件,画翠不由回忆起那个在贼窝里护住她的少年郎,如今再去想当初发生的事儿,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一旁送来信件的下人一开始只以为这信是给大小姐的,待大小姐拆开信封,露出里头的另一封信,她偷偷瞄了一眼,才发现给一位教习师父的,可是大小姐身边哪里来姓傅的教习师父?
  丫鬟不明所以,画翠却已然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她瞥了一眼大胆瞟着信封的丫鬟,言行举止间早已没有了当初在乐平县时的怯懦,开口道:“我大哥呢?”
  丫鬟立刻道:“王爷早起就去了城北兵营,约莫黄昏才会回来。”
  画翠立刻道:“备车,我去一趟兵营。”
  丫鬟恭敬称是便下去了,府里听说是大小姐要出门,去的还是兵营那样的地方,竟问也没问,就备好车马请大小姐出门。
  只因这兄妹俩虽然同父异母,但老王妃早已去世,现任的裕王也就是越百川从小是侧妃带大,与老侧妃关系亲厚,自然也怜惜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妹妹,此次找回妹妹,阖府上下都似乎要把前十几年亏欠的一个劲儿补回去,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莫说兵营这种地方,便是她想当公主,说不准裕王也会立刻进宫求皇帝封一个。
  城北的兵营离皇宫很近,每日下朝的官员都能听见从里头传来习武的呼喝声。画翠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一直过了两重大门才停下来,她踩着马凳下车后,一抬眼便瞧见前方辽阔的草场上,一群衣着单薄的军汉正持着长刀不停挥砍,每个人的动作都整齐划一,数千把长刀朝着一个地方挥舞时,一眼瞧过去叫人热血沸腾。
  然而最引人注意的却不是这些高大健硕的军汉,而是背着手悠悠穿行其间的女子,她身着月白色男装,头发似男子般高高束起,本该是极干净利落的打扮,偏偏被耳下一对刀剑状的坠饰衬得有些不伦不类。
  然而她半点不在意外人打量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
  画翠提着裙子走到附近时,正好士兵一□□练结束,一名高大黝黑的男子向林善舞挑战。
  “挑战可以。”林善舞冷冷道:“要是在我手下挺不过五招,就绕着这校场跑三十圈。”
  听了这话,在场其他兵卒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名提出挑战的军汉也迟疑了一下,但思量片刻后,他还是点头应下。他的实力在军中可是佼佼者,这些时日又一直刻苦训练,在教头手里过个五招,应该不难……吧!
  围观众人见教头答应了,立即发出兴奋的呼喝声,随即纷纷后退让出一大块空地来,将准备比试的二人圈在中间。
  那壮汉抬手,比出一个起手式,斗志昂扬地看着站在对面的教头。而在他身后,数名军汉一起高声为他喝彩,在这样热烈的祝贺声下,壮汉看着林教头的目光更炙热了,觉得自己肯定能在林教头手底下走过五招。
  他身后那群哥儿们也是这样觉得的,不等他们二人动手,就开始下注了,有赌能过五招的,有赌能过三招的……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出彩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高大健壮的军汉就被教头一掌击飞了出去。
  围观众人顿时傻眼了,一……一招!
  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他们中间练得最厉害的伍长,居然刚上去就被教头击飞了出去。
  迎着教头冷淡的目光,方才还热火朝天想要下注的人齐齐一个激灵,陪笑道:“教头果真勇武!”
  “就是!教头的武功又精进了!”
  ……
  要换做两个月前,他们绝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训得心服口服。还记得当初裕王将林教头带来军营时,众人听说这大腿还没他们胳膊粗的女子要当他们教头,那可是一个赛一个不服气,谁能想到不到一日,所有上前挑战之人都被她打趴下?
  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被一个瞧着还不满双十年华的小姑娘打得毫无还手之手,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从那儿以后,这群军汉子对于林善舞成为他们教头一事再也不敢有异议,而起初的那几个刺头,早就被打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在军营里,谁本事大,谁就能服众,但一开始林教头说跟着她练,一个月顶得上一年时,他们并不敢相信,可谁能想,林教头竟有一门特殊的法门,教到他们手里才一个多月,人人都觉脱胎换骨。力气更是比从前大了不少。这些军营里的汉子们可不傻,他们觉得林教头小小年纪小小身板能这般厉害,肯定是长年修炼这功法的缘故。既然一个小姑娘都能变得这么厉害?他们堂堂八尺男儿,如何不能?
  方才那位上去挑战的军汉就是这般想的,谁能想到信心满满的他,竟然一招就被林教头给打飞了出去,沮丧的同时又不由燃起斗志来!兴冲冲跑圈去了。
  而在那军汉被一掌打飞后,那些原本还在起哄的人立刻噤了声,仿佛同时被点了哑穴。
  林善舞瞧见他们噤若寒蝉的鹌鹑样儿,莫名想起傅家宝来,心情不由好了些,道:“都去歇着吧!”
  这群军汉立刻欢呼一声,齐齐立正朝她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去,待人群散去,林善舞就瞧见越百川带着画翠来到她面前。
  画翠两颊红红的,举起一封信递到她面前,说道:“这是傅少爷送来的。”
  林善舞微微一愣,立刻接过了信。她下意识就想拆开,又想起来裕王和画翠在,只得匆匆同他们告辞,而后便携着书信骑马回去。
  林善舞的动作实在太快,等画翠反应过来时,只能望见一个遥远的背影了。
  她面上的红晕还未退却,右手下意识往前伸了伸,见林善舞骑马拐过一道墙壁再也望不到了,不由失落地垂下了手。
  越百川瞧了她一眼,说道:“这次就算了,人就住在京城,什么时候都能见得着,下次再同她道谢好了。”
  画翠只得点头。
  林善舞并不知晓那兄妹二人的举动,她骑马回了京城的住处。
  那是一栋僻静的二进宅院,新皇送给她的,还配了几个仆人。
  她一跳下马便往里奔,出来牵马的下人还没来得及向她问好,就只见到主家飞一般奔进了屋子,束起的头发在身后高高扬起,有一种潇洒风流之气。
  林善舞关上屋门,打开了信。
  离开前,傅家宝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给他写信,他自己却忍不住写了一封信回来。林善舞瞧见封皮上将两人姓氏颠倒过来企图掩人耳目的手法,有些好笑地拆开来。
  一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眼眶莫名一热,仔细读了下去。
  傅家宝在信中写了三件事,一是青林县不知怎的起了她与人私奔的传闻,他已经解决了;二是郝大人府上的千金看中了他,想要嫁他为妻,但他为人高风亮节重情重义,绝不是那种娘子不在身边就会见异思迁之人,已经严词拒绝了。不止如此,生怕她看不懂他的暗示,傅家宝在信里直言道:“娘子,为夫为你守身如玉,你可切莫辜负为夫。”后面又跟了一串叮嘱,诸如野花不如家花香,金窝不如狗窝好,无论外头多繁华、京城的儿郎多英俊多才,那都是假的,只有留在家里日日念着她的他才是最好的。
  林善舞一开始还忍着,看到后来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三件事,傅家宝颇为骄傲地写道,他顺利过了院试,已经有了秀才功名,不负娘子众望。又说虽然他名次不高,但他的老师给他作保,让他能直接去参加秋闱,而不需再考一科。等他考完秋闱,无论成绩如何,都去京城寻她,叫她不必挂念。
  林善舞抚摸着最后一行不必给他回信的话,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傅家宝应该在考秋闱的路上了吧!”
  林善舞一天天盼着,然而一直盼到九月,她没有等来傅家宝前来京城的回信,却等来了英王起兵造反的消息,而他作乱的地方之一,正是傅家宝参考秋闱的省城。


第100章 
  消息传入京都时,朝野震荡。
  京中不少书生写文章痛斥跟随英王造反的乱臣贼子,朝堂上也人心惶惶。而对此,新皇和裕王却显得从容许多,毕竟他们早就知道英王有不臣之心,得知他公然造反,倒觉得果然如此。
  “英王仗着手中兵力,狂妄已久,他肯定料不到咱们手里有一支由林教头练出的神勇军。”越百川道。
  新皇颔首赞同,“在见到林教头之前,朕也从未想过这世上真能有武功这样神奇的东西。”他早就有心夺回英王手中兵权,奈何而英王早年一直帮着他父皇守卫江山,国中大半兵力都在他手里,声望亦极高,他出师无名,如今英王大张旗鼓地谋反,可谓正中下怀。可惜早了点,若是再迟个一年半载,他们也能更有把握一些。这般想着,又叹了口气,“可惜你的武功实在低微,否则咱们也不需蛰伏这么多年。”
  听了这话,越百川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他曾经是想过将师父教给他的择一部分训练出一批得用的人才来,可惜那功法实在深奥,他摸索了十几年也才堪堪入门。
  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归结于天资太差,而兵营里那些士卒,因着是林善舞手把手带着入门的缘故,虽然学的是低阶的功法,但进境却极快,短短数月的锤炼,却已经抵得上英王手里头练了几年的强兵。他们若是好好筹谋,说不准能出其不意困住英王。
  二人在御书房中商议了足足一个时辰,裕王才大步离开,随后立刻骑马去了兵营。
  而此时,仍留在兵营中的林善舞,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如今已到了十月,距离永州府传来英王作乱的消息,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即便裕王同她说过早有安排人在傅家宝身边保护,但林善舞仍然放心不下。
  她没有见到打仗,但是她曾经见过江湖中两大势力为了地盘争夺厮杀的场面,刀剑无眼不择手段,傅家宝也不是很聪明,武功还学得七零八落的,他那身板又瘦削,万一被流箭所伤可如何是好?
  这时代连消毒的手段都匮乏,就算只是受了皮肉伤,也很容易感染死去的。
  林善舞早就忘了她临走前给傅家宝留下许多治伤药物的事儿,一日比一日心神不宁,却仍强打起精神训练兵士。
  京中设了好几个兵营,每一个都陆陆续续招了一万兵士,这些人就是新皇手里最大的底牌。
  林善舞在最初教过数日后,就知晓这个世界的人要自行修炼出内力很难,所以只能由她一个个输送一丝内力入他们体内,才能让他们有所领悟,否则若是给了心法让他们自行修炼,可能会像裕王那样,摸索了好几年才勉强修出一丝内力来。
  而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每一个都由她“开蒙”,她一向只呆在最初那个兵营中,由她带出来的最出色的十几人前往其他兵营教导,而她只每月分出两日去查看。
  尽管如此,要在短时间内教出那么多人,也着实费了她不少精力,为着这个,她这几月来武功没有半点长进,因为压根没有时间自个儿修炼。
  裕王快马奔入兵营时,林善舞正盯着方阵中正被另一名将军带着演练的兵士,见到越百川前来,她眼睛一亮,立刻从看台上一跃而下,问道:“是否要出兵?”
  裕王摇头,见林善舞露出失望之色,遂道:“借一步说话。”
  林善舞颔首。
  不久后,两人到了校场上另一处看台上,周遭空旷,方圆十几丈一个人影也无,自然不许担心有人偷听。
  林善舞听完裕王的话,当即露出不虞来,“永州府和青州府如今都已落入英王手中,你们不想派兵,还打算继续让残兵麻痹英王?”
  越百川无奈点头。
  林善舞眉头拧得更深,“就不能直接出兵,非要牺牲那么多条人命?”
  越百川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英王手下足有十万精兵,他如今不顾名声举起反旗,便是已有了足够把握,这一仗,我们输不起。如果不用那些弱兵麻痹英王和他手底下的人,损失只会更惨重。”
  听了这话,林善舞眉心一跳,没再说话。
  见她脸色不好看,越百川有些忐忑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傅家宝身边日夜有人保护,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
  林善舞眉间似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戾气,“你们打算何时出兵?”
  越百川道:“最早十二月。”到那个时候,英王手下的兵卒经过数月征战,到达北地时早已疲乏不堪,而京中这批兵士,个个好吃好喝喂得精力充沛,若是再谨慎些,他们还想拖到明年二月,但是时间不等人,英王已经攻占了不少地方,过不了多久就要停下来休养生息,若是叫他手下的兵吃饱喝足了,更难对付。
  林善舞眉头微微舒展些,开口道:“我也要随军出征。”若是能到青林县附近最好。
  从前不觉得,可一旦有了牵挂,林善舞便时时觉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到了十二月,京都漫天飘着雪花时,林善舞骑马出了京城。左边是身着铠甲的裕王,右边是另一位将军,她被簇拥在中间,并未着铠,只是一身男装,长发高高束起,骑马踏出城门没多久,发上就落满了霜雪。
  训练有素的大军跟在身后,行走时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新皇站在城墙上,低头望着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军队,悠悠叹了口气。
  身边的侍从道:“陛下,太史局已经看过,今天这雪虽大,但下不长,一会儿就停了,您就不必担心了。”
  新皇颔首,目光仍追随着已经缩成长长一条、仿佛一条蜿蜒巨龙的军队,“希望这一次,能彻底铲除了英王,也望……”
  望什么,接下来的话,新皇没有说出口,但侍从偷偷觑着陛下的神色,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
  林善舞随军前往战火连天的州府时,在遥远的长平县,傅家宝正带着几个人,趁着夜色从梐枑的一处缺口中钻过去。
  英王的大军已经北上,留在这城中的只有几百兵马,他们想拼着逃回家乡。
  这到处兵荒马乱的,就算是死,众人也不想客死异乡。
  然而不是谁都有胆色从叛军的眼皮子底下钻漏洞,最后一个出来的人因为太害怕,不小心弄出了动静,顿时招来了叛军的一顿箭矢飞射。
  傅家宝冒着汗正躲闪着往前奔,忽然听见身边闷哼一声,他侧头一看,傅周中箭了。


第101章 
  时间回到三个多月前……
  他们这一批赴考的学生,无疑是历年来最倒霉的一届。
  刚刚入了考场,发到手的卷子还没摸热乎,外头忽然就乱了起来,等他们走出考场时,才知道英王造反,举办乡试的这座省城,已经成了英王的天下。
  天下太平已久,百姓更是已经过惯了太平安逸的日子,突然听到英王举起反旗,不少人惊得以为天都塌了下来。
  傅家宝和其他书生一起被叛军围起来困在城南一片空地上时,正跟傅周撞在了一起。
  当时傅周那脸白的仿佛已经死了,整个人也浑浑噩噩的,见到他时就跟突然回过魂似的,立刻攥住他惊道:“你怎的也在这儿?”
  傅家宝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他拍开傅周的手,傲气道:“我如今也是秀才了,我怎么就不能来秋闱?”虽说傅周是抱着中举之心来参考的,而傅家宝只是下场来撞个运气,考中了是天上掉馅饼,考不中也在意料之中。
  若说两人前头还能分出个上下高低,但眼下城破了,考场也被砸了,两人都被抓做俘虏,谁也不比谁高贵。傅家宝双手揣在袖子里,省得傅周装亲近要来抓他,要早知道会有这破事,他一定直接上京找娘子去!
  傅家宝望着前方挨挨挤挤涌动着的恐慌的人头,心想:哎,知足常乐也挺好,太过上进也不是好事,这不就遇着事儿了?
  傅家宝心里正谋算着要怎么逃出去找娘子,却被傅周强按着蹲了下去。
  傅家宝要挥开他的手,“你……”头一抬才知道圈外有个兵士蛮横地将一杆长。枪甩过来,哪个还敢站着的当即就被砸了个头晕眼花倒了下去。
  傅家宝瞪了瞪眼睛,“这……怎么能如此野蛮!”
  傅周此时面色很冷,与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全然不同,若是旁人瞧着,指不定会以为面前这人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傅家宝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是傅周终于撕下往日里老好人的面具,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
  他们这些应考的学生全都被赶到了一处墙角边蹲着,外边还有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兵士把手着。傅家宝尽量抬高视线往远处望,就见城中好几处都起了烟火,而那些厮杀惨叫的声音已经渐渐平息了,整座城中安静得可怕。
  傅家宝和傅周蹲着的地方靠里边,身边挨挨挤挤的都是其他考生,眼见得英王带着大批凶神恶煞的兵士入城,这些人当中有不少被吓晕了过去,还有人哆哆嗦嗦地卖惨求饶……但那些兵士并不理会他们。
  而在英王入城后,他们又被赶到了别的地方进行关押,这期间吃不饱穿不暖,许多人受不住,自认有些本事的大多向英王投诚,刚好英王打下来好几座城池需要有不少小吏干活,便统统收了下来,而那些肚里墨水不多不被看中的,有的花钱找门路,有的则挖空心思巴结看守他们的兵士。
  到最后留下的就只有傅家宝、傅周以及另外五人。
  这五人是这批考生里真正有些气节的,坚决不向英王这等乱臣贼子服软,宁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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