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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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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双手能挖笋、能劈柴、能种地,能挑起家庭的重担,却唯独不能把自己熬夜做出来的东西给远在边关的阿爹送去。
  “王驿使!王驿使!不好了!”一个驿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打断了俞婉的思绪。
  正在帮着将军府上货的驿使冷冷地转过头来:“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没见有正事儿吗?”
  这名驿卒没认出将军府下人的身份,可不明觉厉,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我、我要说的也是正事儿,打西域运来的那匹马……好像快……”
  “快怎样?”王驿使问。
  “快不行了!”驿卒说。
  王驿使勃然变色!
  那可不是寻常的马,是一匹好不容易才打西域商队手中买过来的汗血宝马!
  买过来后不久才发现它已经怀崽了,这意味着他们将会至少得到一匹成年汗血马,与一匹汗血小良驹,这可是打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这匹马已经被京里的贵人定下了,他们等天气再好些,便要将它送入贵人府邸的!
  这下好了,马不行了,他们拿什么向贵人交代啊?!
  “快……快通知驿丞大人!”王驿使浑身哆嗦地说。
  驿卒哭丧着脸道:“来不及了!您……您自个儿去瞧瞧吧!”
  王驿使赶忙放下手头的事,与驿卒一块儿穿过内堂,去了一处比外院马棚不知高档了多少了的马房。
  马房比俞家老宅还大,收拾得干干净净,铺了柔软的干草,放了上等的红罗炭,饲料丰盛,水源充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匹被精心呵护的汗血马,不知怎的,突然瘫在地上了!
  王驿使吓坏了:“你给它吃什么了?”
  驿卒道:“我没给它吃什么呀!”
  “那它怎么变成这样了?”王驿使追问。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驿卒简直要急哭了,他只是个最低贱的驿卒,出了这种事,头一个受罚的就是他。
  而王驿使作为他的顶头上司,也与此脱不了关系,甚至还可能连累到驿丞大人。
  “驿医呢?”王驿使问。
  驿卒哭道:“他回乡过年了,半个月前就走了,您忘了吗?”
  这可怎么办?镇上倒也不是没有医馆,可这年头,能治人的大夫多,能治马的少哇……
  “能让我进来瞧瞧吗?”
  一道恬淡的女子话音突兀地出现在了马房门口,王驿与驿卒齐齐扭过头去,却见是方才那个站在雪地里的小村姑。
  王驿使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俞婉的唇角弯了弯,指着瘫在地上的汗血马:“确定要我出去吗?我能治好它哦。”
  “你胡说什么?”一个村姑能治马,打死他都不信!
  俞婉道:“但我不能白给它治,你得答应帮我阿爹捎东西才行。”
  “你……”
  俞婉接着道:“至于诊金嘛,你运费收我多少,我只多收你一半,很划算吧?”
  那嗟叹的语气,仿佛真是让他占尽了便宜一般。
  可她知不知道,从这儿到西北大营的运费到底是多少?!
  王驿使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你真能治?”
  “不信就算了。”俞婉说罢,扭头就走。
  “慢着!”王驿使开口了,“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捎过去,但将军府的千金我也得罪不起,只能帮你捎一个。”
  “三个。”
  “两个。”
  “不治了!”
  “你回来!”
  俞婉转过头来。
  王驿使气得直抽抽:“三……三个就三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不是寻常的马,治不好它,你的小命也没了!”


第三十一章 妙手回春
  俞峰拉住了俞婉的胳膊:“阿婉,这种事非同儿戏,你不要为了给三叔捎东西,就……”
  俞婉微微一笑:“大哥你放心,那匹马的病症我治过,我有分寸的。”
  “你治过?何时?”俞峰睁大了眸子问。
  “就是我离家那一年啊。”俞婉云淡风轻地编了个瞎话。
  这是最趋近于合理的解释了,有时俞婉甚至很感激原主的这段经历,否则她还真不知如何与家人解释她凭空多出来的那些本事。
  俞峰一听是那年的事,不好再往下追问了。
  “磨蹭什么?还治不治了?”王驿使不耐地催促。
  “来了。”俞婉进了马房,走向那匹瘫痪在地的汗血马。
  这是一匹金色的汗血马,属于汗血宝马中最为珍贵稀少的品种,它的个头并不如蒙古战马硕大,但线条紧实,筋肉发达,爆发力与耐力都远远超出寻常战马。
  它饶是瘫痪在那里,也散发着一股桀骜的王者气场。
  “真漂亮。”俞婉在汗血马的身侧单膝蹲下,拿掉了套在马头上的马嚼子。
  见她把马嚼子拿下来,王驿使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方才急得慌,忘记提醒她这是一匹尚未被驯服的野马了,不戴马嚼子,它会咬人的!
  前一任驿使就是被它咬进医馆了!
  他们只有给它喂食时才会取下马嚼子,但也都是穿着盔甲护具来取,他不过是说慢了一句,这小丫头便徒手把马嚼子取了,这、这、这……
  王驿使就要冲过去将俞婉拽回来,却见俞婉轻轻地把手放在了汗血马的头上。
  你取了马嚼子不跑,你还摸!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直叫他傻了眼。
  只见那性情暴戾的汗血马,在俞婉的抚摸下,非但没发狂,反而温顺地蹭了蹭俞婉的手心。
  王驿使:“……”
  俞峰不懂马,还当它天生如此温顺,倒是没生出太多惊讶,他更关心他妹妹究竟能不能治好它。
  俞婉安抚好汗血马的情绪后,给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结果与猜测的一样,确实是产前截瘫。
  这种病多发生在家畜身上,野马比较少见,造成的原因有很多,许是营养不良,也许是胎儿过大或羊水过多,主要表现是不能站立、或卧地不起,一般来说,截瘫前多少有些预兆,但也不排除突然发病的,这匹马便属于后者。
  若不及时治疗,容易诱发感染,届时母马与胎儿都会十分危险了。
  “我需要一副银针。”俞婉说。
  王驿使忙吩咐驿卒道:“快!快去给姑娘买银针!”
  俞婉道:“等等,还有药材,取纸笔来。”
  王驿使亲自取了笔墨纸砚。
  俞婉自然不懂这个朝代的文字,可原主似乎会,她行云流水地写下了药方,并注明了银针的大小。
  俞峰的表情又是一阵惊讶。
  “当归十三钱,白芍十钱,熟地十三钱……这、这些药真的管用吗?”王驿使念着方子道。
  俞婉放下笔:“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驿使走投无路,也只得病急乱投医,他让人去医馆买了银针、抓了药。
  “药炉子就摆在这里。”俞婉指着马房里的走道说。
  王驿使依言摆了。
  俞婉开始给汗血马施针,针刺的痛感往往会给烈马带来惊吓,然而这匹马好像完全没被吓到,这简直是连驿医都没法儿办到的事!
  王驿使惊呆了。
  惊呆的不止他一个,马房对面的阁楼上,不知何时开了一扇窗。
  窗前树丛掩映,外头看不进来,里头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出去。
  这是驿站仅次于上房的中房,里头坐着一名年过半百、身着灰色裘服的男人与一个模样俊俏的青衣小少年。
  小少年不明白叔公为何不要上房,他们又不缺银子!
  “叔公,你怕是要输了,那匹马有救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二人也发现了马房的状况,被唤作叔公的男人想也没想地摇头说:“可惜了一匹好马呀。”
  小少年问道:“叔公是觉得它要死了吗?”
  叔公说道:“不是觉得,是它就是死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它明明就还活着,说的好像叔公亲眼见过它死了似的。
  小少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要不咱俩打个赌?”
  另一边,俞婉施针完毕,汤药也煎好了,俞婉将药汁做成了药丸,混在饲料中让马吃了进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奇迹发生了。
  那匹瘫痪了半日的汗血马竟然慢吞吞地站起来了!
  “叔公你看!它站起来了!它好了!它真的好了!”小少年激动得把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
  他赌赢了。
  帮他赢了叔公一幅前朝名家字画的人竟然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姑。
  他忽然对那小村姑有点兴致了。
  茶水洒了叔公满身,叔公却仿佛浑然没有知觉似的,定定地望着马房中的村姑,一脸茫然:“不应该呀……她是哪里来的……”
  ……
  汗血马的动静太大了,引来不少围观的客人,当这匹瘫痪的马真真正正站起来的一霎,整个马房都沸腾了。
  “姑娘你真是活菩萨!”不是那么多人看着,驿卒都想给俞婉跪下了!
  王驿使也震惊坏了。
  他怎么也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村姑,医术竟然这么好。
  “王驿使可还说话算话?”俞婉看向王驿使。
  王驿使清了清嗓子:“自然算话,诊金我一会儿拿给你,你们的东西……说了只放三个的,你自己去拿一个回来吧。”
  俞婉拍拍汗血马的马背,转过身去了。
  她有一个包袱、一个大坛子并两个小坛子,包袱里装着冻伤药与棉衣,大坛子里是烙好的大饼,两个小坛子则分别装着酱菜与炸肉丸。
  俞婉想了想,拿起右边的小坛子,把肉丸一粒粒地拿出来,塞进装大饼的坛子里,坛颈还有些空隙,肉丸装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却是无论如何都塞不进去了。
  “够吃了。”俞峰说。
  俞婉点点头,她可是做了一百多个呢。
  “过来摁手印。”王驿使对俞婉说。
  俞峰看了一眼俞婉明显透着憔悴的脸:“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算了我去吧,你在这儿等我,我摁完手印给你租辆马车回去。”
  租车贵,但这丫头两宿没睡,俞峰怎么想都还是心疼比肉痛多。
  “多谢大哥。”俞婉笑着点点头。
  俞峰去了没多久,果真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俞婉身后。
  俞婉起先不确定是不是俞峰给自己租的,可等了半晌也不见马车离开,她才抱着怀里的坛子上去了。
  这车外表看着不起眼,里头却十分精致暖和,还隐约……浮动着一股好闻的香风。
  “租这样的车得不少钱吧?大哥真是下血本了。”
  俞婉在软塌上坐下,柔软而舒适的感觉,让她享受得眼睛都眯上了。
  也不知是自己太困,还是马车太暖,俞婉没一会儿便抱着坛子睡着了。


第三十二章 初遇少主
  燕九朝不过是去了趟舒房,回来便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这倒也不怪没人看着,万叔去定厢房了,车夫去添炭了,护卫又跟着他走了。
  可即便没人看着,燕城少主的马车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胆子闯的。
  里头每一样摆设都刻着燕城城主府的徽记,若换了别人,一掀开帘子,只怕就要被这徽记吓跑。
  但可惜……俞婉不认得。
  俞婉抱着坛子睡得香甜,压根儿不知车上来了人。
  她侧躺着,睫羽纤长如蝶翼,在略有些发红的肌肤上落下一道淡淡的疏影,脸颊不知是冻的,还是被车内的炭火熏的,红扑扑的有些诱人。
  燕九朝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通体的小白团子唰的一声窜了进来!
  不是被俞婉自捕兽笼里救出来的小雪狐,又是谁?
  小雪狐稳住小身形,挡在了俞婉身前的地板上,凶神恶煞地瞪着燕九朝。
  自打燕九朝抢了它两个大肉包子,它一日里便总有那么三四回与燕九朝对着干了。
  不过今日已经闹过四回了,这小东西难道还想闹上第五回 ?
  燕九朝淡淡威胁道:“让开。”
  小雪狐生气地跺脚!
  不让!
  就不让!
  有本事从宝宝的身上踩过去!
  吧唧。
  燕九朝从小雪狐的身上踩过去了。
  被踩趴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的小雪狐:“……”
  被小东西这么一打岔,燕九朝身上的杀气倒是忽然没这么重了,他神色淡淡地走到榻前,在侧躺的俞婉身边坐下。
  俞婉不仅上了燕少主的马车,睡了燕少主的榻,还裹了燕少主的锦被。
  燕少主畏寒,他的被子全都是用西域极品火蚕锦缝制的,内里填充着最轻薄暖和的火蚕丝,而火蚕无法人工饲养,全赖后天采集,三千只火蚕才能织出一床这样的被子。
  据说所有西域进贡来的火蚕丝,一根不落地送入燕少主的府邸了,便是连当今圣上的嫡亲皇子,都没这份殊荣。
  可眼下这床大历朝独一无人的被子,却裹在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上了。
  燕九朝危险地看了她一眼:“胆子不小,上官艳派你来的?”
  俞婉正睡得香甜,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燕九朝冷冷地哼了一声,探出修长如玉的手,轻轻地抓向了她的脖子。
  这么细的脖子,想来一拧就断了。
  不能拧不能拧!
  小雪狐一把将自己从地上抠了起来,飞扑去咬燕九朝的手。
  燕九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将它一屁股摁回地上了。
  原地懵圈的小雪狐:“……”
  燕九朝的手落在了俞婉的脖子上。
  俞婉从未盖过如此暖和的被子,不知不觉就热了,她动了动身子,一脚踹掉锦被,那一身寒酸又破旧的衣裳原原本本地露了出来。
  燕九朝打算掐死俞婉的手就是一顿。
  俞婉的打扮,说寒酸都抬举她了,燕九朝的身边就没出现过比这更惨不忍睹的人,更别说是上官艳送到他床上的女人。
  就不怕他下不去嘴?
  上官艳他还是了解的,品位没这么不精致。
  所以是自荐枕席?
  燕九朝又想杀死她了!
  小雪狐第三次蹦了过来,捍卫俞婉的小心心可以说是日月可鉴了!
  它蹦到了俞婉的怀里,站在被俞婉捂热的小坛子上,虎视眈眈地瞪着燕九朝,后腿猛一用力!
  噔!
  坛盖被它蹬掉了。
  本该如离弦的箭矢一样飞扑出去的它,爪爪一滑,面朝下,吧唧砸在了坛子上!
  又、又懵圈了……
  坛盖滑落后,一股浓郁的肉香自坛子里飘了出来。
  数日食欲不振的燕九朝,肚子忽然咕咕一叫。
  一粒肉丸自坛子里滚了出来,挂在坛口,似掉不掉,那颜色说不上有多好,做工也不算精致,可它就是香。
  燕九朝冰凉的指尖捏起那枚肉丸,淡淡地咬了一口。
  燕九朝一愣,下一秒,他将整个丸子都塞进了嘴里。
  丸子很快吃完了,燕九朝又拿了另一个。
  这个吃得更快了。
  一刻钟后,燕九朝已经将坛子抢过来了,左手抱着坛子,右手捏着丸子,一个个往嘴里送,腮帮子都吃得鼓了起来。
  半坛肉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见了底。
  半碗米饭都塞不下的燕少主,破天荒地没有吃饱。
  他看向了一旁的俞婉。
  不知想到什么,他拿起俞婉微微发亮的指尖,无比淡定地含住。
  ……
  另一边,万叔去定厢房了,本以为年关将至,往来客多,会很难定到上房,谁料一去便定上了。
  定上了就好啊,省得又闹出什么不快,别人不快不打紧,少主不快可是会变天的。
  万叔定好上房后,又把吩咐驿站炒了几个爽口小菜,少主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他寻思着是不是荤腥摆多了,该换几样清淡的。
  譬如肉丸肉片什么的,就绝对不要上桌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去车上叫少主。
  哪知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燕九朝将俞婉指尖含住的一幕。
  他当即傻眼了。


第三十三章 一巴掌呼飞
  俞婉许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舒服到她竟然开始做梦了,这可真是稀奇事。
  只不过,她的梦有些奇怪。
  她梦见自己躺在软绵绵的沙滩上,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却突然不知打哪儿跑来了一只小野猪,张嘴就咬住了她的手指。
  她抽了半天抽不出来,于是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将那小野猪呼飞了……
  幽暗的马车内,半透明的薄纱遮了夜明珠清润的光辉。
  气氛冰冷到极致,连呼吸,都仿佛沁着一丝丝寒气。
  燕九朝坐在凌乱不堪的软塌上,额头顶着一个大包,右脸残留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面色铁青。
  万叔陪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谁能料到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被人碰过的燕城少主,竟被一个小村姑给……
  “咳!”万叔用拳头掩了掩嘴,低声道,“谁让你轻薄人家的?”
  王妃送来那么多女人你不要,非得轻薄一个村姑,少主你这口味,是不是有些重啊……
  当然这不是最惊讶的,最惊的是少主怎么没杀了她呀……
  燕九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旁的小雪狐抱住散发着肉香的小坛坛,口水横流地睡着了。
  燕九朝使坏地将它捏起来,三下两下摇醒了!
  小雪狐顶着头顶翘着的一小撮毛毛,睡意惺忪地睁开眼,一脸懵圈。
  燕少主:“不许睡。”
  小雪狐:宝宝要睡!
  一人一狐杠上了。
  万叔生怕下个被波及的人是自己,赶忙站起身,对燕九朝道:“我看外边儿雪停了,能赶路了,不如早些入京吧。”
  真正原因是少主这副尊荣再出去见人不合适,有损他高高在上的形象,还是乖乖在马车里养着吧!
  万叔去退了上房,把吩咐厨房做的菜也结了账,挑了几样清淡别致的带走。
  望着调头离开驿站的马车,阁楼上的叔公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叔公你怎么了?”小少年方才去看那匹被小村姑治好的汗血马了,一回屋便瞧见自家叔公望着夜色发呆。
  一直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那个可怕的人所带来的暗影才仿佛终于从他头顶散去,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该死的没死,该留的没留……怎么会这样?”
  “叔公你说什么呀?”小少年没听懂。
  “啊,没什么。”叔公回过神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少年一眼,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眼神,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叔公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呀?”小少年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太久没见你了……”叔公的眸子里涌上了一层薄薄的湿意。
  “我不是一直都和叔公在一起吗?”小少年没注意到叔公的异样。
  他爹娘死得早,是叔公把他养大的,叔公上哪儿,他就上哪儿,连叔公回京复职他也跟着!
  “还想住上房吗?”叔公岔开了话题。
  小少年瞬间将叔公的古怪抛诸脑后了,抱着胳膊,点头如捣蒜道:“想啊,这间屋子太冷了!我都要发抖了!等等,我们可以住上房了?方才不是说不可以的吗?”
  “现在可以了。”叔公说。
  “为什么啊?”小少年问。
  叔公笑笑,摸了摸他稚嫩的小脑袋,却没再回答他了。
  ……
  俞婉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睁眼先是看到一盏昏黄的马灯,随后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清了自己的状况,她竟然躺在一辆比先前破烂了不知多少倍的马车里,俞峰打着瞌睡坐在一旁,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她纳闷了。
  怎么睡个觉,马车还换了?
  她撑着坐起来。
  嘎吱——
  身下年久失修的板子响动了。
  “阿嚏!”
  车内太冷,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俞峰身子一抖,睁开了眼眸,转头看向她:“你醒了?”
  “嗯。”俞婉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大哥,咱们的马车怎么换了?”
  俞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不是马车换了,是你方才上错车了!”
  俞峰随王驿使办完事,租了一辆马车回到大院儿时,却发现俞婉不见了,他里里外外地找啊,几乎把驿站给翻过来,愣是不见她踪影。
  “别是被拐子拐跑了吧?”
  驿卒一句话,把俞峰吓得脸都白了。
  驿站人来人往,鱼目混珠,妹妹可别真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他打算报官之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问他在可是在找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村姑?
  他才得知自家妹妹跑人家马车上睡着了。
  “我在马车外,怎么叫你都不醒。”
  中年男人于是让王驿使寻了两个仆妇,将俞婉抬回了他租来的马车上。
  俞峰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见王驿使待那辆马车上的人比待镇北将军府的人还恭敬,就不难猜出对方的来头比将军府还大了。
  “难得人家没计较。”俞峰说着,瞅了俞婉一眼,“你还把人家的被子拽下来了!”
  “嗯?”俞婉先是一愣,随后发现自己身上果真裹着一床又轻又薄的被子。
  俞峰简直没脸去回忆当时的状况,仆妇扯得满头大汗,却死活从她手里扯不下来,中年男人都笑了。
  最后,中年男人让妹妹把这床被子带走了。
  妹妹当场把被子往身上一卷——
  你说你都睡死了,还知道卷被子……
  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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