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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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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阿畏与三个小肥仔上楼后,掌柜的即刻去了后院的柴房与几个小二、打手商量大计。
  “那个年轻人,看着像是有武功的。”
  “怕什么?我们有蒙汗药!”
  “你傻呀?蒙汗药能顶事吗?碰见上回那几个高手,蒙汗药还没使出去就让人给逮住了!”
  提到上回的惨痛教训,几人仍有些心有余悸。
  柴房内静默了一瞬。
  一个打手开了口:“那掌柜的你说怎么办?”
  掌柜道:“下蒙汗药。”
  众人鄙视脸:那不还是下药?!
  掌柜道:“不过,咱不等半夜了,他们总得吃晚饭吧,把药下到饭菜里,谅他也不会察觉。”
  众人一寻思,好主意,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的众人忙着手去准备,哪知一转身,看见三个小黑蛋一脸萌萌哒地站在那里,这简直比看见大人还可怖,尼玛,哪里来的小黑鬼?!几人险些惊出鹅叫!
  想起来了,不是鬼,是他们打算宰一宰的小小肥羊。
  “掌柜的,让他们听见了怎么办?”一个小二问。
  “做掉吧。”另一个小二说。
  “慢着。”掌柜比了个制止的手势,狐疑地走向几个小家伙,弯下身问道,“方才我们说什么,你们听见了吗?”
  三个小家伙萌萌哒地看着他。
  掌柜又道:“往右看,有糖吃。”
  三人依旧是萌萌哒地看着他。
  “他、他们是傻子?”第一个小二问。
  掌柜冷哼一声道:“他们从进客栈可曾说过话?”
  小二与打手们摇头。
  掌柜得意一笑:“只怕是聋子和哑巴。”
  掌柜又说了几句,小家伙全然没反应,这下,众人都深信不疑了,就在几人歇了当场灭口的心思时,一把砍刀自一个打手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众人唰的看向了三个小黑蛋!
  只见三个小黑蛋齐齐伸出手,眼神呆滞,摸瞎似的往回走。
  众人:“……”
  呃……不仅是聋哑,还瞎?
  三个“小瞎子”伸手摸着路,慢吞吞地上楼了。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赶紧去准备!”掌柜的让众人散了,他自己则亲自去厨房给送往阿畏屋的饭菜里下了药。
  待到他一走,三个胖嘟嘟的小肥仔跐溜跐溜地走了进来,把阿畏的米饭与掌柜等人的饭换了换。
  这一夜,雄心壮志要大干一票大的掌柜等人昏睡得雷劈不醒。
  小黑蛋们拉开抽屉,踮起脚尖把银票、银子全都掏了出来!
  客栈又一次被洗劫了……
  来清河镇容易,西城却不是那么容易进了。
  阿畏不懂上哪儿办路引,毕竟跟着阿嬷去大周时一切都是青岩他们办好了,他只用乖乖地跟着就是了,但他的蛊虫追踪着几人的气息,来到了龙门镖局。
  副镖头问他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要托镖啊还是走镖啊?”
  阿畏道:“我要进城。”
  “进城出门往南走。”
  “我没路引,还有,南是哪边?”
  副镖头:“……”
  副镖头定了定神:“这么说,你是来走镖的了,不巧,今日没有蛊师要进城,你等明天再来吧。”
  “我就是蛊师。”阿婉道。
  副镖头一愣,不怪他愣,实在是蛊师在南诏都是风风光光的存在,眼前这小子晒得都脱了一层皮,怎么也不像养尊处优的样子啊?
  不过副镖头走南闯北,吃的盐比寻常人吃的米还多,他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他虽不像蛊师,可万一是呢?自己可不能把蛊师给得罪了。
  “你可有蛊师的玉牌?”
  阿畏摇头。
  “你既没有玉牌,怎敢妄称自己是蛊师?”
  “我就是蛊师,是我们族里最厉害的故事。”
  副镖头让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逗笑了,连个玉牌都没有,还族里最厉害的蛊师呢?他们族里怕是没第二个蛊师了吧。
  副镖头笑道:“你是弟子吧,这样,附近有个蛊师的行会,我领你去测试,你若是通过了,当场就能给你蛊师的玉牌。有了玉牌,你就能进城了。”
  玉牌也是路引,却是一种高级路引,只有蛊师才有资格得到它。
  “等等。”阿畏不能把三个小徒弟留在这里,他去马车上将三个小家伙牵了下来。
  看到三个萌萌哒的小肥仔时,副镖头狠狠地愣了一下,三、三胞胎啊,真是罕见,还长得如此漂亮。
  他们怎么会跟着一个……
  副镖头不解的目光在阿畏身上扫了好几圈:“他们是……”
  “我徒弟。”阿畏说。
  自己都是个半吊子,竟还收起徒弟了?
  不是三人一路上都很黏糊阿畏,副镖头几乎要怀疑这么漂亮的孩子是他拐来的。
  副镖头带着阿畏去了蛊师行会。
  副镖头是古道热肠才带他走了一遭,可私心里并不认为阿畏真是一名蛊师,就算他曾与人学了两下子,可玉牌却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这与中原人科考一样,都是万里挑一,难上加难的。
  阿畏带着三个小肥仔进去了。
  他们出来得很快。
  副镖头摇摇头,就知道没戏。
  蛊师又不是烂大街的东西,怎么可能自己随手碰上一个小子,就能成功地当上蛊师?
  “大人,请慢走,请一定要收下我们的诚意。”
  “不不不,不用交银子,您是大蛊师,可以享受我们行会的赏金,这是赏金的数目,请您过目。”
  “另外,请您稍等,衣袍稍后就为您改好。”
  不是吧?今日来拿玉牌的人很多么?竟出现一个大蛊师了?
  在南诏,若说蛊师是让寻常人羡慕的存在,那么大蛊师就是让人仰望的存在了,这好比蛊师是秀才,大蛊师就是举人老爷,地位非同小可的。
  副镖头想看看那位大蛊师是谁,自己有没有机会结识一二,哪知定睛一瞧,瞬间惊到!
  这、这、这不就是方才那晒得脱了一层皮的穷小子么?
  他是大蛊师?!
  “我们这里最高只有大蛊师的玉牌,但是相信以阿畏大人的能耐,一定还能有更好的突破,我等就静候阿畏大人的佳音了。”曾经目中无人的行会会长,态度虔诚得像个孙子一样!
  副镖头看呆了。
  更呆的还在后头。
  几个小肥仔也昂首阔步地出来了,他们也拿到自己的玉牌了!
  在行会里,蛊师并不算稀奇,一抓能有一大堆,可最年轻的也是十七八岁,才两岁的蛊师,前途简直是不可限量的!
  行会会长转过头,笑眯眯地看向三个小肥仔:“小蛊师大人,你们的衣袍已经在赶制了,很快就能送来。”
  三个小肥仔扬起下巴,骄傲地点头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代表着身份的蛊师袍改好了。
  阿畏与三个小肥仔都穿上了自己的袍子与斗篷,看上去特别拉风!
  行会会长讨好地说道:“小蛊师大人,请问你们要去哪儿,我们可以派人护送你们。”
  三个小蛊师威武霸气地扔出一块写了字的牌子——帝都!
  ------题外话------
  九更


第187章 霸气老夫人(一)
  俞婉还不知自家儿子已经在赶往帝都的路上了,有别于他们的九九八十一难,充满坎坷与艰辛,几个小肥仔一路上可谓是吃香喝辣,有人捏肩捶背,有人给钱花,快活得像几只即将祸害千年的小王八。
  俞婉与青岩离开聚贤楼,打算回往赫连家,江海则动身前往第一楼盯紧花魁与火灵芝的动静,万一有人打了火灵芝的主意,他们也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江海走了,赶车的是青岩。
  俞婉坐在马车上,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鳞次栉比的商铺,一股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熟悉,就好像……她也能属于这里。
  但这感觉很奇怪不是吗?她是土生土长的大周人,怎么会对南诏帝都产生这样的错觉?
  一定是最近找药引找得都魔怔了。
  “让开让开!”
  前方一阵骚动,也不知究竟谁在吆喝,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推至两旁,小贩也推着摊子几乎贴在商铺的墙壁上,而商铺的主人们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并未苛责谩骂,反倒是将门口的桌椅板凳挪了挪,以便给他们腾出更多的地方。
  “说你们呢!停巷子里去!”
  那道吆喝声的主人冲到了俞婉与青岩的马车前,他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骏马,穿着冷光幽幽的盔甲,手中拎着一支锋利的长矛,所到之处,皆有人为他让道。
  但很显然,他并不是这场骚动的主角,在他身后,一支风光大气的仪仗强势霸道地走来,数十名严阵以待的侍卫拥护着一辆紫金流光的步撵,步撵由十名身型健硕的高手抬着,车身罩着紫金纱,隐约可见里头盘腿坐着一名金衫少女。
  少女的身旁跪着两名侍女打扮的花童。
  行人纷纷跪了下来。
  青岩冷哼一声。
  “青岩。”俞婉开口。
  青岩将马车停进了巷子。
  长长的队伍打巷口驶过,足足走了小半刻钟才走完最后一人,这其中固然有步伐缓慢的缘故,可俞婉粗略一数,随行护卫竟多达百人。
  “这是哪家的千金呀?”步撵打巷口路过时,俞婉看见了里头婀娜多姿的身影,依稀能判断是个少女。
  回答她的却不是青岩,而是另一个也被挤进了巷子里的路人,是个书生。
  书生道:“这位小兄弟怕不是帝都人士吧?”
  俞婉客气道:“我是来探亲的,昨日刚到。”
  书生一脸顿悟:“那难怪你不认识了,方才那位是女君府的小郡主,封号月华。”
  俞婉顿了顿,不解地问道:“女君不是只有个儿子吗?她还有女儿?”
  书生笑了笑:“亲生的只有一子,月华郡主是女君殿下与驸马的养女,女君殿下与驸马都十分疼爱她,国君也很疼她,这些侍卫全部是小郡主及笄礼时国君亲手赏赐的,据说是皇族亲卫,以一敌十,很是了得。”
  窥一斑而见全豹,一个女君府的养女便这么高的待遇,女君本人在南诏国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女君之于南诏,等同于太子之于大周,一旦封了女君,便是整个皇族的储君,也难怪国君如此器重女君府了。
  “哼。”青岩又哼了一声。
  书生看向他:“这位兄弟,你是对小郡主有什么不满吗?”
  青岩瞥了眼身后的车厢:“怎么会?小郡主这么可爱。”
  俞婉咋舌:“不就是远远地瞅了一眼,你怎么看出人家可爱的?”
  青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看多了,就看出来了。”
  “你见过小郡主?”这回,换书生疑惑了。
  青岩呵呵道:“何止见过,还很熟呢!”
  言罢,挥着马鞭,绝尘而去了。
  书生摇摇头,嗤道:“明明昨日才来的帝都,竟满口大话说自己见过小郡主,是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
  俞婉也当青岩在说玩笑话,没往心里去。
  马车停在赫连家东府大门,寻常人可走不得正门,但俞婉作为老夫人乖孙孙的小媳妇儿,自然有这特权了。
  赫连家的小路修得异常宽阔,马车一路得以驶到栖霞苑,俞婉下了马车,回到自己屋,青岩则是先去马棚将马安顿好,之后才去了老者的屋。
  “阿嬷,月钩。”
  月钩也在,他一一打了招呼。
  老者见他神色阴郁,遂问他道:“出什么事了?没打听到药引的下落吗?”
  青岩无精打采道:“打是打听到了,在一个花魁的手中,我们等过几日去找她取。”
  “还有?”老者问。
  知青岩者莫若老者,老者一瞧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知路上发生了不简单的事。
  青岩叹息一声:“我见到小郡主了。”
  担心阿嬷与月钩反应不过来他指的是哪一位小郡主,忙补了一句,“小帝姬的养女。”
  月钩惊讶。
  老者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
  青岩道:“我看见她坐在宽大的步撵上,身旁是国君的亲卫,享受着所有南诏子民对她的爱戴……”
  言及此处,青岩的声音低了下来,“阿婉却什么也没有。”
  老者浑浊的老眼动了动。
  月钩眉头紧皱。
  尽管俞婉是他们的人质,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几人心里依旧难免有些不好受,只是这一切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祸国灾星的孩子,自然比不上天命福星的子嗣,哪怕是个抱养的。
  “阿嬷,大帝姬真的是祸国灾星吗?她真的会给南诏国带来厄运吗?”青岩问。
  这是他头一回问如此郑重的问题,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问,在见了万人敬仰的小郡主后,在见了只能被挤在巷子里不可见光的俞婉后,他的胸口……就堵了一团火。
  老者点头:“大帝姬出生时,阴云避日,乌气罩顶,整座凌霄宫都笼罩在一股可怕的阴霾中,一直到小帝姬出生,金气破云而开,散尽阴霾……我虽未到现场,可见过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阿嬷,我不信。”青岩说。
  月钩愣愣地点头:“嗯,我也不信。”
  老者道:“你们又不是国君,你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多愁善感一把的青岩:“……”
  以及好不容易被感染一次的月钩:“……”
  ……
  南诏天气真怪,九月了还这么热,俞婉进屋时衣衫都湿透了,紫苏忙打了热水来先让俞婉擦把脸,又拉开柜子,找出一套干爽的衣衫。
  茯苓拎了几桶热水倒在浴桶中,洒上新鲜的花瓣。
  女扮男装之所以热,还是因为束胸的缘故,一圈圈布条缠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解开束胸后,她整个人都好似轻得能飞起来。
  俞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呼,种地都没这么累!”
  紫苏噗嗤一声笑了,自家世子妃真是可爱,哪儿有人把这种事与种地相提并论的?
  “夫人,喝口茶。”紫苏奉上一杯蜂蜜泡的花茶。
  俞婉略略尝了一口,她不嗜甜,可这蜂蜜的味道该死的不错,她索性一股脑儿全喝光了,喝完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有力气操心别的事了:“我不在的这半日,府里没出什么事吧?”
  “夫人是问公子吗?公子一直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奴婢去看了两回,没什么事。”紫苏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西府的二夫人来过。”
  “二夫人?”俞婉眉梢一挑,赫连齐的嫡妻么?她来做什么?
  紫苏接着道:“她给公子拿来不少人参燕窝,说是来恭贺老夫人认为亲孙的。”
  这话换旁人说俞婉就信了,可李氏大概是这府里最不希望老夫人认为亲孙的人之一,不为别的,就为老夫人的孙子一旦回来了,李氏的儿子就不一定能继承全部家业了。
  李氏怕是来试探燕九朝真假的,只是燕九朝又不傻,能让她试出破绽才怪了。
  “相公他喝药了?”俞婉最在意的还是自家相公的身子。
  紫苏笑道:“喝了。”
  “午睡呢?”
  “睡了。”
  “没闹情绪?”
  “没呢。”紫苏伺候了二人这么久,自然了解燕九朝的脾气,“公子最近……好乖。”
  俞婉深以为然,自打自家小相公中毒后,不知是不是没力气作妖了,整个人都乖乖的,害得俞婉总忍不住想去欺负他。
  但很快,俞婉发现自己天真了。
  憋了一路无处作妖的燕九朝,在赫连家住下的第一天,就忍不住又双叒叕地作妖了!
  ------题外话------
  十更


第188章 霸气老夫人(二)
  事情得从燕九朝午睡后说起。
  李氏离开后不久,燕九朝便来了困意,老夫人让人拾掇了屋子,亲自送乖孙孙去歇午,燕九朝没管她,背过身裹住被子睡了。
  老夫人在一旁傻笑地看着,不知不觉地也歪在藤椅上睡着了。
  燕九朝醒来时,老夫人仍睡着,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众人不敢叫醒老夫人,也不敢拦着燕九朝。
  燕九朝先去了栖霞苑,俞婉尚未回来,他不满地嘟哝了一声,迈步出了院子,之后在府里漫无目的地溜达了起来。
  赫连家虽分了东西两府,却并不是从中断开的,早年是只有东府,之后二房人多,不得已分了出去,挨着建了一座西府,两府之间隔着一个花园。
  而花园里,又有一个搭建了棚子的花房。
  花房是公用的,里头种植着两府的东西,因此两府的人也都能进。
  花房的花匠并不认识燕九朝,饶是听说老夫人认回了亲孙子,可一时间也没把燕九朝与“东府少爷”对上号,燕九朝闲庭信步地走来时,花匠愣了一下。
  花匠觉得自己该问问你是谁,燕九朝却不可一世地打他面前走过去了。
  那理所当然的气场,简直跟这是自家后花园一个样。
  花匠忽然没胆子问了。
  燕九朝辣手摧花,把东府值钱的花卉全给祸祸了,祸祸完东府的不够,又把毒手伸向了西府,只不过他并不知这里头有东西府之分,他想摘什么就摘了,摘完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的就给扔了。
  其中最丑的当初一盆黑不溜秋的灵芝,看着贼鸡儿辣眼睛,某少主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嫌弃,一旁正好有块大抹布,燕九朝用指尖捏起抹布,麻溜儿把它罩上了。
  西府的两位少爷是一刻钟后抵达花房的。
  这时,燕九朝已经祸祸累了,坐在花房的秋千吊篮上歇息。
  秋千吊篮在花房的最里头,又是背对着大门的方向,二人第一眼并未注意到它上面多了个人,二人直奔那株养了半个月的乌山灵芝,哪知却发现它上头盖了一块湿漉漉的大抹布。
  乌山灵芝有别于旁的灵芝,它需要透气又干燥的环境,让这么快大湿布罩着,不死也脱层皮了。
  果不其然,二人赶忙揭开抹布,就见前一天还生机盎然的灵芝,这会子已经如霜打的茄子蔫下去了。
  二人雷嗔电怒。
  “谁干的?!”左侧的少爷怒喝。
  赫连家一共两房,原先有三房,不过三房是庶子,早已搬出帝都在别的城镇安家,算不得赫连一族的本家了,大老太爷与老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已出嫁,长子是赫连北冥,赫连北冥又与夫人谭氏生了一子,那一子数年前被逐出家门。
  二老太爷所在的西府也只有一个嫡子,那便是已故的赫连齐,可赫连齐能生呀,仅与李氏便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驻扎在西城的军营,这两位分别是二儿子赫连宇以及三儿子赫连成,府中行二、三,下人尊称一声二少爷、三少爷。
  不过,自打燕九朝来了之后,他们的排名就发生了变化,二房的大少爷成了二少爷,他俩也就成了三少爷与四少爷。
  适才怒吼的是四少爷赫连成。
  赫连成让李氏宠坏了,脾气最为暴躁,性子也最为跋扈。
  不过,他大概不知道,秋千吊篮上让他吵醒的那位是跋扈它祖宗。
  燕九朝掀开一只眼皮,两只眼皮,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
  听到这声动静,赫连宇与赫连成兄弟就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花房尽头的秋千吊篮,这才发现吊篮上似乎坐了一个人。
  “什么人?”赫连成问。
  燕九朝才不理他。
  赫连成与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绕过秋千吊篮,站到了燕九朝的对面。
  燕九朝今日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袍,款式既不扎眼,也不花哨,领口紧紧地束着,不免生出一丝禁欲的气息,然而整个人又漫不经心地靠在吊篮里,似有一丝淡淡的慵懒。
  他虽是坐着,也难掩欣长的身姿。
  他的脸,更是一张男人都要嫉妒得吐血的容颜。
  兄弟俩这辈子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当属他们大伯,眼前的年轻人却丝毫不亚于赫连北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兄弟二人的心底同时惊出了声。
  赫连宇不愧是哥哥,率先一步回过神来,敛起眸中惊艳,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赫连家的花房?”
  “是啊!你是谁呀?”赫连成也意识回笼。
  不怪兄弟二人如此惊讶,实在是他们生在赫连家,长在赫连家,从未见过这样一号人物,也不记得东西两府的亲戚有品相气质如此不凡的。
  他们并未联想到老太太新认回的亲孙子。
  燕九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管我是谁。”
  这人!太嚣张了啊!
  赫连成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是我家!你闯进我家的花房,还不许我管你是谁?!我问你!我和二哥的灵芝是不是你弄坏的?”
  燕九朝的扭过头,望了眼那盆臭哈哈的植物,漫不经心道:“你说那个啊,那是灵芝?好丑。”
  赫连成气了个倒仰!
  “你你你你……你知道那是什么灵芝吗?那是乌山百年才出一株的灵芝!你居然把我们辛辛苦苦找来的灵芝弄死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赫连成说着,捋起袖子便朝燕九朝招呼过来了。
  其实这会子,赫连宇已经差不多猜出燕九朝的身份了,然而他并未制止自己的弟弟,在他看来,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乡巴佬就算飞上枝头也变不成窝里最金贵的凤凰,他总该明白这座府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一个不痛不痒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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