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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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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投个井都投不准的?”栓子抱怨说,若是他投井……呸呸呸!他投什么井!
  众人也觉得她是投井时撞断的,不然呢?让人生生打断的不成?谁有这个本事!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白大婶儿的大嗓门惊来了,谁也没料到大清早的,会看到这一出。
  “造孽啊。”白大婶啧啧地说。
  “娘!”
  赵恒六神无主地赶了过来,紧随他身后的是连棉袄都穿反的赵宝妹。
  赵宝妹一见赵氏那副尸体一般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恒手足无措地蹲下身:“娘!娘……娘!”
  白大婶着急道:“哎呀你别傻愣着呀!赶紧脱了棉衣给她裹上!再回去烧点儿水,给她泡个热水澡!”
  赵恒照做了,脱了棉衣裹住赵氏。
  栓子爹与几个男人找来一块门板,将奄奄一息的赵氏抬回了赵家。
  几个妇人去帮忙烧热水了。
  赵宝妹哭哭啼啼,什么忙也帮不上。
  小陈氏赶到赵家,与几个婶子一道给赵氏换了干爽衣裳。
  里正开始询问赵家兄妹,赵氏为何想不开投井了?
  赵恒一头雾水:“我娘昨夜还好好儿的……”
  赵氏虽受了气,可儿子回来了,赵氏又活蹦乱跳了,一边吐着苦水,一边比谁都精神,那样子,再活个百八十年不在话下!
  怎么突然想不开……投了井呢?
  赵恒比里正还疑惑。
  唯一知情的是赵宝妹。
  赵宝妹与赵氏说了俞婉进过窑子的消息后,赵氏当即表示要把那小蹄子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她要那小蹄子浸猪笼!要那小蹄子死!
  所以她娘去了村口,不是要投井,而是要敲钟。
  但……怎么会掉进井里呢?
  她娘没这么不小心啊……
  赵宝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姜氏与俞婉上门了。
  母女俩从前度日艰难,面黄肌瘦的,如今日子好了,长肉了,气色也红润了,一眼看去,直叫人眼前一亮。
  当然姜氏还是有些病歪歪的。
  俞婉挽着她的胳膊,仿佛生怕她倒下了。
  “听说赵姐姐出事了,真让人难过。”姜氏捏着帕子,一脸心痛地说。
  里正叹道:“难为你不计前嫌,特地跑来看她。”
  “应该的。”姜氏无辜地说。
  里正头疼地说道:“听赵宝妹说,她娘是天快亮的时候出门的……唉,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投了井?”
  是啊,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就投井了?
  俞婉带着疑惑朝里屋望去,恰巧此时,赵宝妹端着一大盆湿衣裳出来,与俞婉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赵宝妹的脑子里忽然炸开一道闷雷,扬手指向俞婉道:“是她!是她害了我娘!她把我娘推下井的!”
  ------题外话------
  有没有被小黑姜吓到呀?
  大年初一,给大家拜个早年
  评论区有留言红包


第六十一章 东窗事发
  张婶瞪大眸子道:“你胡说什么啊?我半夜就去阿婉家了,阿婉一直睡到方才,白妹子嚷嚷出事儿了才醒的!”
  赵氏是五更天出的门,这是赵宝妹亲口向里正承认的,而张婶是四更天去俞婉家的,之后一直待着,没见俞婉出去。
  所以赵宝妹指征俞婉,从作案时机上是说不通的。
  赵宝妹怒目一指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你收了那小贱人的肉,别以为我不知道!”
  众人唰的看向了张婶!
  张婶顿时噎住。
  那是姜氏刚苏醒那日的事了,姜氏冲去找赵氏的麻烦,她担心姜氏受欺负,赶忙向俞婉、俞峰报了信,俞婉心怀感激,事后给她送了两斤肉。
  这原不是大事,可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抖出来,难免有她与俞家太过亲近、从而包庇俞婉的嫌疑。
  更何况……那是货真价实的肉啊!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眼红的。
  张婶感受到了众人的不满,有心解释,又恐越描越黑。
  好在里正是个拧得清的,没被两斤肥肉蒙蔽了双眼,他开口道:“你一口一个阿婉陷害了你娘,我就问问她为什么要害你娘?”
  若说是因为上一次的事,这也过去太久了,再说赵家赔了俞家一头猪,当时就两清了。
  里正并不觉得俞家还有什么不满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恰恰相反,赵氏受了伤,损失了一头猪,她才反倒比较像那个要去害人的。
  里正犀利的眸光落在赵宝妹的脸上。
  赵宝妹拽紧了手指,飞快地瞟了姜氏、俞婉一眼。
  姜氏一脸无辜。
  俞婉满眼冷漠。
  竟是谁都没拿这个当回事!
  赵宝妹心里堵啊,但她不敢把偷听墙角的事说出来,因为一旦说了,赵氏想方设法让俞婉浸猪笼的事也会瞒不住了。
  可赵宝妹转念一想,就算她娘想让那小贱人浸猪笼又怎样?还不是那小贱人干了合该被浸猪笼的事儿?
  她娘揭发她是不希望全村人继续被她欺骗下去,她娘没做错,错的是那小贱人!
  俞婉看着赵宝妹变幻莫测的表情,总觉得这女人又要搞事情了。
  姜氏病歪歪地睨了赵宝妹一眼,低头去玩穗子了。
  二人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越发激怒赵宝妹,让她心底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
  她的眸光扫过里正以及所有挤在堂屋的村民,最终落在了俞婉的面庞上:“我娘昨日得知了一个消息,今日天不亮便去了村口,原是打算敲钟,将消息公布于众,但有人不希望消息败露,这才推了我娘下井!”
  她是看着俞婉说的,言辞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不由地齐齐望向俞婉。
  俞婉的神色没有丝毫慌张:“你娘得知了什么消息?”
  “我娘……”
  “住口!”
  赵恒打里屋走了出来。
  赵宝妹委屈又恼怒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这个小贱人!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她看着赵恒,手指却指向了俞婉:“她进过窑子!她早不干净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还妄想嫁进我们赵家,真是好不要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真的吗?阿婉这丫头真的进过窑子吗?
  “什么……时候的事?”里正惊得都结巴了。
  赵宝妹扬起下巴道:“就是她去她表姑婆家那年的事!她骗我们骗得好苦!在窑子里干了一年,却非说在表姑婆家住了一年!”
  阿婉两年前回村,莫名地多了好些银子,本以为是表姑婆给的,谁料,竟是在窑子里挣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银子可是一点不剩地花在赵恒的身上了。
  赵恒的束脩,居然是未婚妻的卖身钱,这就尴尬了……
  赵恒的脸变得青一阵红一阵,他之所以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是因为传出去,自己也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他只要再等上一段时日,等阿婉接受了现实,就能自然而然地退掉这门亲事,然而拜这个蠢妹妹所赐,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赵宝妹还不知自己闯了怎样的弥天大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俞婉:“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件事上,赵恒与俞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恒脸皮丢尽,俞婉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她还要更为凄惨一些,因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十有**是要被浸猪笼的。
  姜氏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女儿没进过窑子。”
  赵宝妹看了看一屋子面露怀疑的村民:“你问问乡亲们,谁信啊?”
  自然……是不信的。
  姜氏病歪歪地说道:“你说阿婉进了窑子,可有证据?”
  赵宝妹脑海里灵光一闪:“那你说她去了表姑婆家,又可有证据!”
  姜氏哑巴了。
  若说先前,众人只信了五分,眼下姜氏的反应,便让他们信了足足七八分了。
  “娘,没事。”就在俞婉抚摸着姜氏气得有些发抖的小肩膀,轻声安慰她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
  听方位,似乎是栓子家传来的。
  栓子爹第一个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鬼哭狼嚎了起来:“我的牛……我的牛啊——”
  栓子家的牛棚积雪过多,承受不住负荷,轰然坍塌了,牛被埋在了底下。
  这是莲花村唯一的一头牛,前年都有三头的,可一头病死了,一头老死了,如今只剩栓子家的独苗苗了。
  这头牛,农忙时能犁地,农闲时能拉车,真不敢想象若是没了它,村儿里那么多地、那么多人的生意,该怎么办才好。
  事态紧急,众人顾不上审问俞婉,一股脑儿地去了栓子家,把那头埋在牛棚里的牛救了出来。
  然而牛受伤了,趴在地上,发出极为痛苦的呻吟。


第六十二章 医治伤牛
  老俞家的人是在牛棚出事后才赶来的,他们不是没听见赵氏出了事,但赵家的热闹他们不爱看,赵家的事儿他们也不耐烦管,栓子家不同了,他家都是忠厚老实人,又养了牛,在村子里人缘颇为不错。
  大伯、大伯母还在灶台前忙活除夕的菜,过来的是俞峰兄弟。
  二人先是看到了人群后的三婶与俞婉,上前打了招呼。
  俞峰:“三婶,阿婉。”
  俞松:“三婶。”
  不理俞婉。
  俞婉暗笑,真是个别扭孩子。
  “出了什么事啊?”俞松望着挡在面前的人群问。
  俞婉惋惜道:“牛棚塌了,牛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俞松哼道:“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三婶!”
  三婶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俞松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去关注里头的动静了。
  “和前年张婶家的牛一样,都是突然就瘸了,之后没多久便病死了。”
  “栓子家的牛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村里最后一头牛了……”
  “我还指望开春,借它来犁犁地呢。”
  “这可怎么好哟?”
  乡亲们焦急地炸开了锅。
  俞峰虽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可听也听出了七七八八,张婶那头牛他是有印象的,似乎也是先受了伤,之后找人治了,能继续下地干活了,可没干几日,牛身变得滚烫,半个月后,牛就不治而亡了。
  若栓子家的牛果真与张婶的牛一样,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想到什么,俞峰扭头,看向一旁的俞婉:“阿婉你……”
  他话音刚起,便被白大婶儿的嗓门儿打断:“让让让让!老崔头来了!”
  不远处,栓子拉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土郎中朝这边跑来了。
  土郎中上了年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这儿时只差没翻白眼了。
  这便是早先为张婶治过牛的土郎中,隔壁村儿的巫医,平里日给人瞧瞧病,偶尔也看看家畜家禽,他姓崔,乡亲们都唤他一声老崔头。
  “您赶紧的!”栓子将喘得狂翻白眼的老崔头一溜烟儿地拽进自家后院儿了。
  老崔头进院儿后第一反应却不是给牛治病,而是望着塌成碎片的棚子,古怪地说道:“这牛棚塌得蹊跷啊……”
  栓子刚一松手,便见他没跟上,忙催促道:“哎呀您甭磨蹭了!牛都快没命了!”
  老崔头朝伤牛走了过去,边走边皱眉嘀咕:“是蹊跷啊。”
  人群后的姜氏,淡淡地把玩着手里的穗子,凉薄的日辉映在她清瘦的面庞上,照得她肌肤几近通透了一样。
  老崔头开始给牛诊病了。
  一旁的白大婶开口了:“他能治好吗?张婶的牛就是让他给治死了。”
  老崔头不乐意了,黑着脸转过头来:“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让我治死了?它那日就要死的!是我给它续了半月的命!”
  白大婶撇撇嘴儿:“你那日还说阿婉没救了,可阿婉不是活得好好儿的?”
  老崔头想了想,似是在回忆阿婉是谁,半晌后,纳闷道:“那娃娃挺过来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看你就是个庸医。”白大婶儿哼唧。
  真不怪白大婶这么想,实在是老崔头做土郎中这么些年,就没正儿八经地治好过几例病,偏还自吹自己是神医。
  “想当年……”老崔头又开始吹嘘自己的“神医”风光史了。
  栓子打断他的话:“能不能治了?不能我请别人了!”
  老崔头闭了嘴。
  一会儿又张嘴。
  栓子道:“治病!”
  老崔头彻底没了声儿,老老实实地给牛诊断了起来。
  这一诊,就是好半日。
  “到底怎么样了啊?”栓子爹忍不住问。
  老崔头左手的指尖动了动,神色里掠过一丝复杂:“治不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镇上请大夫啊!”白大婶儿催促。
  镇上的大夫都是医人的,未必会医牛。
  里正想到了这一点,沉思道:“还是去驿站请驿医吧。”
  “我前几日刚去过驿站,驿医回乡了。”
  一道深沉的话音自人群后方响起,众人回头一望,就见俞峰自人群中挤了过来。
  俞峰看向里正道:“让我妹妹试试吧。”
  “你妹妹?阿婉?”里正愣了一下。
  俞峰点点头:“阿婉医好了驿站的马,这头牛,她或许也有办法。”
  “这……”没听说阿婉懂医术啊,里正将信将疑地望向了从容走来的俞婉。
  是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这丫头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老崔头也看向了俞婉,没错,是那丫头,可那丫头的脉象分明是将死之症,无药可医的呀……怎么会活过来?还恢复得如此之快?
  里正没说让没让俞婉试的话,俞婉就径直走到牛前蹲下了,她先是检查了外伤,排除掉骨折骨裂的可能,再着重看了牛瘸掉的左大腿,只见大腿严重肿胀,无明显创口,却存在局部溢血的状况。
  “是挫伤。”俞婉下了诊断。
  挫伤是一种由钝性外力引起的皮肤无破口的闭合性损伤,症状与栓子家的牛一样,后期可能还会出现发热、食欲减退、机能障碍等症状。
  轻度挫伤一般都可自愈,但这头牛伤得严重,就不得不进行干预了。
  除此之外,俞婉还在这头牛的患处发现了一处未愈的旧伤,可以说,旧伤才是引发挫伤的关键,只不过它的肿胀与痛感并不明显,若不是此番出了事故,怕是连她也发现不了。
  幸而是发现了,不然再晚些时日,后果就严重了。
  “能治吗?”栓子听不懂什么错伤正伤的,他只关心有没有得治。
  “能。”俞婉不假思索道。
  “你打算怎么治?”老崔头脱口而出问,也不知是不放心,还是单纯的好奇。
  俞婉如实道:“大黄、黄柏、姜黄、白芷各三十钱,天南星、陈皮、苍术、天花粉、厚朴、甘草各十二钱,共为末,辅以香油拌匀,浓稠不稀即可,这是外敷药。
  还有内服药,川芎九钱半,元胡十二钱,红花三钱半,白芷三钱,也是共为末,开水冲调,这是一次的剂量,先抓两副过来看看效果,再确定是否需要更改药方。”
  ------题外话------
  小黑姜:阿婉是最棒的!不接受反驳╭(╯^╰)╮


第六十三章 当众退亲
  她一袭话说完,吵嚷的屋子瞬间静了。
  虽不懂那些药名,可她讲得头头是道,众人不禁有些不明觉厉。
  哪怕是瞎编的,但一口气编出那么多,还精细到了几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哎,老崔头。”白大婶儿挪到老崔头的身旁,小声道,“她……她这方子到底对不对呀?”
  老崔头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我是庸医吗?我能知道她方子对不对?”
  白大婶儿明白他是在与自己抬杠,不由地狠瞪他一眼,嫌弃地走开:“死老头子!”
  老崔头虽是怼了白大婶,可转头便对栓子以及他爹道:“愣着做什么?去抓药啊!”
  这是默认俞婉的药方了。
  当然,他原本在众人眼里就是个浪得虚名的庸医,他说可行,众人还不一定信。
  只不过眼下别无他法,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病急乱投医也罢,栓子爹还真叮嘱儿子去镇上抓药了。
  “我和你一起去。”俞峰道。
  栓子想了想,点头道:“多谢峰哥了!”
  俞峰与栓子拿着药方出了门,刚走到半路,与迎面而来的赵恒碰了个正着。
  赵恒听到了牛棚的动静,又亲眼看到栓子将老崔头拽了过去,猜出是栓子家的牛受伤了,以往这种情况,他都是要被请去瞧瞧的,自然不是瞧病,而是代笔写药方,然而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来请他。
  他心中疑惑,又放不下清高的架子,走了一半便要折回去,哪知就碰上俞峰与栓子了。
  他尴尬地打了招呼。
  殊不知二人压根儿没留意他是要去哪儿。
  他清了清嗓子,掠过一脸冷漠的俞峰,看向栓子道:“你家的牛没事吧?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栓子待他还算客气:“受伤了,我和峰哥正要去镇上抓药呢。”
  说罢,他晃了晃手里的方子。
  说是方子,其实只是用木炭在旧棉布上写了字。
  赵恒从未想过村里除了他以外,还能有第二个人懂识文断字。
  常年累积的优越感陡然受到冲击,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手伸了出去:“我看看。”
  栓子一愣,哦了一声,把方子递给了他。
  赵恒接过了那张褪色得有些显脏的棉布,只看了一眼,便整个人都怔住了。
  有第二个能写字的人已经够让人惊讶了,竟然还写得这么好,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让他无端觉得,自己拿着的不是一块破布,而是一张宣纸。
  “看够了没!”俞峰毫不客气地将方子夺了过来。
  赵恒抬眸看向了俞峰,他依稀记得俞峰早年也曾去过私塾,只不过顽劣无术,没几日便退学了,莫非这字是俞峰写的?
  “你……”
  赵恒正欲询问,一旁的栓子开口了:“怎么样?阿婉的方子没毛病吧?”
  “阿婉的方子?”赵恒疑惑地朝栓子看了过来。
  栓子点点头,把俞婉医治伤牛、书写药方的事儿与赵恒说了。
  赵恒简直难以置信:“怎么会……”
  “行了,别耽搁了,没听阿婉说情况很紧急吗?牛还要不要治了?”俞峰懒得搭理赵恒,拉着栓子离开了,徒留赵恒一人呆在原地。
  二人脚程都快,赶在晌午前将药材买回来了,栓子带的铜板不够,是俞峰给垫付的。
  俞婉将药材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分别碾成末,取了小半碗自家的香油,做成一碗外敷的药膏抹在牛的患处;内服药熬成汤汁,混了点草料做成糊糊。
  牛疼得厉害,不大肯吃。
  俞婉喂了足足一刻钟,才把一小碗药糊糊喂干净了。
  整个过程,老崔头一直看着没说话,眸子里不时闪过一丝旁人难以理解的意味。
  小半个时辰后,药效开始发挥作用,牛的嘴里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且也有了食欲,俞婉拿来草料,它张开嘴,慢悠悠地咀嚼了起来。
  一看牛肯吃东西了,众人的心放下大半了。
  “这是这是……这是能活!”张婶激动地说,她当初那头牛就没这么快吃东西。
  老崔头点了点头,喃喃道:“确实能活。”
  他虽是总吹嘘自己早年如何如何神勇,却从未对病患夸下过任何海口,他说能活,那便是真的得救了。
  众人全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对他们来说,得救的不止是这头村里仅存的牛,还有他们的农耕、他们的生意。
  众人看向俞婉的眼神都变了,随后才回过味来——阿婉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她从前大字不识一个,怎么突然就懂医术了?
  “阿婉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里正道出了众人心底的疑惑。
  俞婉从容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表姑婆家是做驿医的,我在那儿学了些浅薄的医术,念了几日书,都只略懂皮毛,不好拿出来夸耀。”
  里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这可不是略懂皮毛,她都比土郎中还厉害了。
  里正并不怀疑俞婉在撒谎,毕竟俞婉的医术是真的,一手漂亮的字也不是假的,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在窑子里学来的?
  众人也深感自己错怪俞婉了,纷纷惭愧地低下头。
  俞婉却半点没有责怪众人的意思,对里正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竟让赵家妹妹如此误会我,还劳烦里正将她请来,容我当面与她对质。”
  里正点头:“应该的。”
  赵宝妹被叫来了,与她一道前来的还有赵恒。
  赵恒仍有些沉浸在俞婉带给他的巨大冲击里,医术?识字?这是与那土里土气的小村姑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儿的东西。
  可赵恒又不得不承认的是,阿婉确实与从前不一样了,昨夜他像头炸毛的狮子兴师问罪时,她自始至终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
  “说完了?”她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进屋了。
  生平,他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阿婉的冷落。
  当然,他很快就有第二次了。
  俞婉问道:“赵宝妹,我问你,我进窑子的那些浑话都是听谁说的?是不是你大哥?”
  “我……”赵宝妹想否认,却被自己的眼神出卖了。
  白大婶叉腰大骂:“赵恒你个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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