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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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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她孩子的骨灰。”影十三说。
  影六一愣:“嗯?”
  影十三道:“你认为颜夫人,会把自己亲外孙的骨灰交给一个逃亡的女儿带走吗?”
  “啊,颜夫人她……”
  影十三眸光深邃道:“她不傻。”
  ……
  “夫人。”翠儿推开房门,将一碗参汤放在桌上,“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喝点参汤补补身子吧。”
  “我没胃口。”颜夫人说。
  “小姐会没事的。”翠儿宽慰说。
  颜夫人苦涩一笑,没有接话。
  翠儿自宽袖中摸出一把崭新的铜锁:“夫人,这是您要的锁,好端端的,您要锁做什么呀?”
  颜夫人没答她的话,接过铜锁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翠儿退下了。
  颜夫人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取出一个红木箱子,箱子里放着两个白瓷坛子,她摸了摸坛盖,喉头一阵胀痛。
  她给箱子上了锁,把箱子搬到颜府的后湖边,找来一把锹,一捧土、一捧土地铲了起来。
  一刻钟后,她把箱子埋了进去。
  暮色四合,淡云轻拂。
  她折了两条嫩绿的柳枝种在泥土里。
  “安息吧,孩子。”
  一阵晚风吹过,柳枝上绿叶浮动,像是在轻轻地点头。
  ……
  胡同里,小毛贼打劫完了,餍足地带上赃物去向影十三复命了,他不敢私吞,将赃物分了两份,大头装在包袱里孝敬影十三。
  影十三坐在马车上,只挑开一侧的车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小毛贼为表示自己真的没多贪,把所有东西都亮了出来:“多谢十三爷赏饭吃,都是拿最好的孝敬十三爷的。”
  影十三对这些身外之物没有兴趣,只要摆手让他拿回去,就听见一旁的影六吞了吞口水。
  影十三朝他看过来,影六两眼望天。
  影十三摇摇头,把包袱接了过来,对小毛贼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诶!”小毛贼忙不迭地应下,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转过身来道,“十三爷,那个女人好像疯了。”
  影十三与影六下了马车,走去颜如玉所在的胡同。
  胡同里臭烘烘的,颜如玉狼狈地趴在地上,衣裳与头发上都沾满了馊水里的脏东西,她用手捧着地上的骨灰,一捧一捧地往拉成兜的衣裙里装,一会儿嚎啕大哭,一会儿疯癫傻笑。
  影六的心里恶寒了一把:“不会真疯了吧?”
  影十三道:“谁知道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言罢,影十三来到了颜如玉的面前。
  颜如玉只觉头顶光线一暗,去抓“骨灰”的手停了下来,她抬起来,怔怔地看向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鼻尖就是一酸:“少主……”
  影十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纠正她认错人了。
  颜如玉一手兜着衣裙,另一手撑在地上,膝行着朝影十三爬了过去,她用沾满馊水与骨灰的手抓住了影十三的衣摆:“少主……我们的孩子没了……”
  “是你的孩子没了,不是我的。”影十三面无表情地说。
  颜如玉如遭当头一棒,当即愣在了那里。
  影十三不是来与她废话的,目光自她身上扫了一圈后,扯开她衣袖,掏出了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佩。
  这是当初被阿婉当掉的玉佩。
  小毛贼没搜她的身,漏掉了。
  影十三就是来取玉佩的,至于这个女人遭遇如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还没好心到要把真相告诉颜如玉,她这种抢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活该尝尝痛失骨肉的滋味。
  活着时,她失去过他们一次,如今死了,还要再失去一次,这种痛,才是真的让人绝望吧。
  但很快,颜如玉就会发现,她的绝望才刚刚开始。
  她让三个小公子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两年,这笔账不会这么轻易地算了。
  影十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好玉佩,与影六一道转身离开了。
  颜如玉哭着求饶:“少主你别走——你别走啊——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错了——”
  现在才知错?
  晚了。
  ……
  春光明媚,俞婉站在一处姹紫嫣红的花园中,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拎着篮子,她将新鲜的玫瑰摘下来,打算让厨房做几盘可口的玫瑰酥。
  不远处,三个小家伙在花丛里钻来钻去,追着一只萌萌哒的小雪狐。
  小雪狐跐溜一下不见了。
  三个小家伙委屈巴巴地走过来。
  “娘亲,不见了!”
  小宝说。
  俞婉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玩了那么久,累不累?”
  三人点点头。
  “去凉亭歇会儿,亭子里有吃的。”俞婉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三个小家伙呼哧呼哧地去了,踮起脚尖,拿了桌上的点心,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娘亲也吃。”
  三个小家伙把点心喂到她嘴里。
  真甜。
  她餍足地笑了。
  可不知怎的,她忽然眼前一黑,待到再睁眼时,她站在了巍峨的城楼上,城池下方杀戮漫天,饿殍遍野,三个身着盔甲的男人,手持长矛骑在骏马上。
  他们满脸鲜血,早已辨认不出容貌,可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三个长大了的小奶包!
  他们……他们竟在自相残杀!
  三方人马残忍地厮杀了起来。
  老大的长矛刺向了老二的胸口,老二的暗器对准了老大与老三的眼睛,老三杀红了眼,似乎要与哥哥们同归于尽。
  住手!
  都给我住手!
  她想阻止他们,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对面的眺望台上,一道窈窕而冷艳的身影,迎风而立。
  是这个女人!
  她的孩子们自相残杀,都是为了她!
  “住……住手——”
  俞婉一个激灵,自昏睡中醒了过来。
  “哎哟!”床边打盹的少女,被俞婉吓得一脑袋撞在了床柱上。
  俞婉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原来是个梦啊,吓死她了。
  “你吓死我了,你刚刚喊什么呀?”少女揉了揉撞疼的脑袋,不满地嘟哝道。
  俞婉的眼皮动了动,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是和谁打了一架似的。
  俞婉晕晕乎乎地看向少女,好半晌才认出她是谁来:“白小姐?”
  一开口,她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她做什么了?怎么哑成这样?
  浑身酸痛、嗓音嘶哑、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她该不会是——
  “你生病了。”白棠说。
  “……哦。”
  也好,那种事,总得她清醒的时候做,否则没印象岂不是白做了一场?
  “你刚刚是梦见什么了?叫得那么大声。”白棠问。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是烧糊涂了。”不然呢?她怎么会在梦里,认为自己是三个小奶包的娘亲,就算他们不是颜如玉亲生的,可也不是她的呀,虽然她很希望是她的。
  白棠拿手摸了摸俞婉的额头:“还有点儿发烫。”
  俞婉睁大眼,定定地在屋子里看了半晌,觉着熟悉又认不出这是哪里,确切地说,潜意识里无法把这个地方与白棠联系在一起。
  “我在哪儿啊?”她问,她最后的印象停留在那日的湖上,燕九朝在她身旁,她安心地睡着了。
  白棠杏眼圆瞪道:“少主府呀!你都昏睡三日了!”
  “我睡了这么久……”俞婉抬起酸软无力的胳膊,按了按自己额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棠嘻嘻一笑:“你大哥拜托我过来照顾你的。”
  还没过门,就使唤起自家媳妇儿了,大哥这事儿干得有些不见外啊,不过听她的话,燕九朝应当是把自己的行踪与状况交代给自己的家人了,至于究竟是大哥拜托白棠过来,还是她爹娘,不得而知了。
  当然,照顾她只是幌子,少主府仆从成群,又能请到最顶级的太医,一个娇滴滴的千金能榜上什么忙?不如说是来看着她,以免燕九朝占了她便宜吧。
  “他每日都有来看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白棠读懂了俞婉的心思,朝俞婉调皮地眨了眨眼,
  所以她家人送双小眼睛来又有什么用嘛,一下就被燕九朝收买了。
  “孩子呢?”俞婉最记挂的还是三个小奶包。
  白棠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他们呀,在隔壁,要把他们抱过来吗?”
  俞婉摇了摇头,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好似把自己的脑浆都要摇散了,看来她病得不轻,这副身子极少生病,或许正因为如此,一旦病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想见他们呀?”白棠蔫坏蔫坏地问。
  俞婉忙着头疼,一时间没注意到她眼底的促狭:“别过了病气给他们。”
  虽然她很想立刻见到他们,可这么小的孩子,生病太遭罪了。
  白棠已经从燕九朝那里打听到了孩子的事,知道俞婉才是三个小家伙的亲娘,刚听到这一重磅消息时,她险些没惊掉下巴,但很快,她就替俞婉高兴了起来,毕竟俞婉有多喜欢那几个孩子,她全都看在眼里,明明那么讨厌颜如玉,却从不曾因自己与颜如玉的龃龉而怠慢他们半分。
  血浓于水或许是真的,可俞婉的良知也不是假的。
  她但凡有一丝被心底的仇恨蒙蔽眼睛,都可能早已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与人为善,便是与自己为善。
  像颜如玉那种卑鄙无耻的女人,害人终害己,活该她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我怎么觉得你有话要说?”俞婉发觉白棠笑得像个傻子,“有喜事?我大哥向你求亲了?”
  “什么啊!”白棠黑下脸来。
  “还没求亲,你很失望?”俞婉打趣她。
  白棠点了点她脑门儿:“你都病得下不了床,还有心思打趣我呢。”
  “苦中作乐嘛。”俞婉虚弱地说。
  白棠噗嗤一声笑了。
  最初见俞婉时,还当俞婉是块木头呢,一番相处下来,发现这人比想象中的不老实多了。
  不知她大哥是不是也这样?表面老实人一个,实则一肚子坏水。
  二人正说着话,屋外响起了房嬷嬷的声音:“白姑娘,是不是俞姑娘醒了?那我把药端进来了。”
  “对对对,我这猪脑子,都忘记给你吃药了!”白棠起身去给房嬷嬷开了门,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回到床前,将俞婉扶坐起来。
  俞婉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
  “你把鼻子捏住,一口气灌进去。”白棠装病的这个月没少喝药,都喝出自己的心得了。
  “但还是苦啊。”俞婉叹气,“感冒啊,其实是喝药七天,不喝药一个星期。”
  “什么啊?”白棠没听明白。
  “就是说,我这个病,不需要喝药。”俞婉果断把药碗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你就是不想喝吧?”白棠叉腰瞪眼。
  俞婉想了想:“唔……可以这么说。”
  “我让你喝不下去,自然有人让你喝得下去!”白棠跺跺脚,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不多时,燕九朝进屋了。
  从湖上归来后,病的可不止俞婉,几个小家伙也挂上了鼻涕泡泡,虽没俞婉这般严重,但母子四人齐齐病倒,燕九朝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穿着月牙白长袍,容颜清俊,眼底有着淡淡的鸦青。
  他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好。”俞婉道。
  燕九朝端起面前的药碗,先自己尝了一口:“不烫了。”
  俞婉想说,那是我喝过的。
  燕九朝没伺候过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他,他舀了一勺汤药,喂到俞婉嘴边。
  俞婉轻轻地抿了一口:“好苦。”
  但药再苦,他亲手喂的,她也还是乖乖地喝下去了。
  喝完,燕九朝塞了一片蜜饯进她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瞬间将药汁的苦涩冲淡了。
  “燕九朝。”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开口。
  “嗯?”燕九朝朝她看了过来。
  俞婉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我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我说过什么?”
  “什么?”燕九朝问。
  俞婉若有所思道:“你好像说……我儿子都活着,就在我怀里,是你说的吧?”
  当时她怀里只有小奶包。
  就是这句话,引发了她梦见小奶包叫她娘,当然也可能是她想自己的孩子想疯了,才会梦见燕九朝与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唉,她是有多不要脸,才会在梦里把别人的骨肉据为己有啊。
  本以为燕九朝会毒舌地埋汰她几句,哪知他少有的沉默了。
  半晌,他才鼓足了勇气说:“那不是梦,是真的。”
  你真的有儿子了,有三个。


第076章 幸福的奶包,可怜的九哥
  俞婉闻言就是一愣,燕九朝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做梦,是真的?他真的讲过那句话?
  “你儿子还活着,都在你怀里呢。”
  她怀里只有三个小奶包呀……
  难道说——
  俞婉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燕九朝:“你说什么?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燕九朝却不说了。
  他堂堂燕城少主,怎么可能叽叽歪歪地重复一句话嘛?
  坚决不承认是自己不敢了……
  俞婉到底不傻,若说她不知孩子不是颜如玉的亲骨肉倒还罢了,眼下既然知道了,那么在接受孩子有另外一个娘亲时也就不那么突兀与艰难了,她不是没幻想过那个人或许是自己,她是三年前怀上身孕的,她看到三个小家伙时也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她的孩子生下来,也该与他们一般大了,只是她觉得这种几率太小了。
  她生下一个都难,怎么会生了三个?还是与燕九朝生的?
  “燕九朝,你没骗我吧?”
  她再一次看向了燕九朝,燕九朝撇过脸去,她捧住他的脸,强迫他转过头来,对上自己的视线。
  她高热未退,手心滚烫。
  “燕九朝。”她目光灼灼地望进他眸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大宝、二宝和小宝真是我亲生的?我真是他们的娘?”
  燕九朝从未见过如此灼人的视线,让人的心口都仿佛被烫了一下,他点头:“是,他们是你亲生的,你的儿子。”
  俞婉的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
  燕九朝惊到了,这可是一个摔下山崖都从不落泪的女人,竟然在得知自己骨肉的真相后,哭成了一个孩子……
  俞婉觉得自己没哭,只是她的眼泪有些不听话。
  她抬手去擦泪。
  燕九朝递过一方帕子。
  她哽咽着接在手里:“燕九朝……”
  “做什么?”燕九朝一本正经地问。
  俞婉没答他的话,擦了眼泪后忽然抬起手来,在他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燕九朝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俞阿婉!”
  “疼啊?”
  “你说呢!”
  白玉般的手背,已经浮现起了一丝红痕。
  俞婉破涕为笑:“那就是真的,我没在做梦。”
  燕九朝:“……”
  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干嘛不掐自己啊……
  俞婉心底的情绪翻滚得厉害,惊喜交加,却也怨怒交织,喜的是她找到了自己孩子,是她最疼爱的三个宝宝,怒的是明明是她的骨肉,却被抢走成了别人的孩子……
  俞婉擦了擦脸上的泪,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吓人了。
  “想见他们吗?我去把他们带过来。”燕九朝读懂了她的心思。
  俞婉含泪摇头,她虽然很想立刻抱她的孩子,但她这个状态,还是不要吓到他们了。
  俞婉努力让自己想一些理智的事,让情绪平复下来:“燕九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当年的人是你?为什么你没有认出我来?”
  “那你又是为什么没认出我来?”燕九朝反问。
  “我……”俞婉语塞。
  俞婉并不知原主也被毁去了这一段记忆,她只以为是自己没继承她的回忆,可这要怎么与燕九朝说呢?
  好在燕九朝只是逗逗她,不是真的询问她什么,那夜黑灯瞎火的,燕九朝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她自然也没看清楚燕九朝的,虽说燕九朝落下了玉佩,不过也不谁都认得那是少主府的东西,她不知他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何况,据燕九朝查到的消息,她让许邵的人下过药,八成是不记得那一年的事了。
  “你别卖关子了。”俞婉催促他。
  燕九朝无意瞒着她,只是没想好究竟该怎样告诉她,他查到的消息越多,对当年的事便越是生气,尤其她让人贩子拐走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赵恒那个瘪犊子!
  赵恒没钱念书,一直靠俞家救济,俞家那会儿日子还不错,尽管俞邵青被抓去边关了,可大伯在天香楼做事,每月的工钱足够一家老小吃香喝辣,可要说把银子拿去贴补赵家,还是有些勉强,赵家就是一个无底洞,贪得无厌的赵氏,索求无度的赵宝妹,再算上赵恒每月的束脩,俞家便是有金窝窝也不够赵家折腾的。
  一日阿婉摘了地里的白菜去集市上贩卖,听人说一个大户人家招丫鬟,是去伺候嫡出小姐的,小姐脾气好,活儿也少,吃穿用度都在府里,工钱一月五两,讨小姐欢心了还有打赏,最高能得十两,阿婉心动了,当即与那位大娘去了她口中的大户人家,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被选上。
  结果,就进狼窝了。
  燕九朝听影六说起这件事,险些没给活活气死,她看着不像这么蠢的人呐,怎么就信了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呢?
  “一月十两,你还真敢信!”燕九朝恨铁不成钢地说,“燕王府都没这么阔绰的!”
  一个时辰前,也不知是谁问影六——“一月十两很多么?这都有人去?”
  门外的影六默默地捏了捏干瘪的荷包,觉得有必要与少主提提涨工钱的事了。
  确实很傻,俞婉暗道。
  “然后呢?”俞婉追问。
  “然后你就被拐去许州,进了当地的窑子。”燕九朝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别担心,没人碰过你,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谁担心这个了?!
  燕九朝接着道:“你当年去许州的路上误食毒草,脸上长出毒斑,老鸨嫌你丑,把你打发去做下人,你睡柴房,我就是在那里碰见你的。”
  俞婉的眼神凉飕飕的。
  “你别瞎想,我会去那里,也是让遭了人算计。”
  俞婉点头,她见过自己当时的画像,丑成那副样子,不是遭人算计谁下得去口啊?
  “是谁算计你?颜如玉吗?”俞婉问。
  燕九朝讥讽一哼:“她一个人还没这能耐,还有一条许州的地头蛇。”
  “许州的地头蛇?”俞婉顿了顿,“许家人吗?”
  燕九朝深深地看了俞婉一眼道:“你三年前能有现在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会上拐子的当了,没错,是许邵。”
  俞婉惊讶:“许邵?就是那个天香楼的东家、许贤妃的亲哥哥、二皇子的亲舅舅?他为什么会算计你?是得了许贤妃与二皇子的授意吗?”
  燕九朝淡淡一笑:“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许贤妃与燕怀璟都不知道许邵的动作,他们也让许邵蒙在鼓里。”
  俞婉不懂朝政,却也觉得许邵的行为很古怪,他是许家人,许家的靠山就是许贤妃与燕怀璟,算计燕九朝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请示许贤妃或二皇子,他擅作主张,究竟是不希望东窗事发后连累他们,还是他心里根本另有打算?
  这个目前燕九朝都没有答案,俞婉就更没有了。
  比起这个,俞婉反而更关心许邵是如何勾搭上颜如玉的。
  燕九朝道:“四年前,有人举报颜家通敌叛国,官府在颜老将军的书房发现了一封密函,里头记录了老将军谋反的证据,老将军一死以证清白,奈何铁证如山,颜家人还是被打入牢狱,只有颜如玉逃了出来,官府四处搜捕她,她躲进了一间青楼。”
  “青楼?”俞婉蹙了蹙眉。
  燕九朝点点头:“只有青楼的陌生女子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何况,谁会料到高高在上的颜府千金,为了一条小命甘愿沦落风尘?”
  所以,许邵是在青楼遇到颜如玉的了。
  那之后的事,俞婉大抵猜到了,颜如玉成了许邵的女人,为许邵生下两个孩子,只可惜,两个都夭折了。
  再之后,他俩缘分尽了,索性不做情人,该做盟友了。
  还真是让人无语的一对啊。
  俞婉没问燕九朝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她这会子的心思不在这俩人身上,她用酸软的胳膊掀开被子。
  “你要做什么?”燕九朝问道。
  “我拿个东西。”俞婉平静地说。
  “要什么,我拿给你。”
  “不必,这个我得自己拿。”俞婉穿好了鞋子,燕九朝拉过一件披风给她罩上,三月底的天,并不算太冷了,只是她染了风寒,依旧不可惊风罢了。
  “多谢。”俞婉披好披风,缓缓地走向梳妆台。
  燕九朝看着她平静的背影,心道,他表现还不错吧,巧妙地抛出新矛盾,把她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这不,她都忘记去生气了,当初还说什么要阉了他,这会子只记得去高兴了吧。
  毕竟,她可是觊觎他很久了。
  哎呀,要不要告诉她,他俩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就让许邵接出窑子了,她自始至终只有过他一个男人?
  唔,还是别说了,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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