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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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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嗓音带着天然的粗狂,压低了也并不算轻细,可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想到了猛兽的温柔。
  上官艳让他说动了,看看燕九朝,又看看三个熟睡的小奶包,止了哭声,由萧振廷扶到一旁。
  “进来吧。”萧振廷望着门口说。
  这声音,又仿佛透着猛兽的威压了。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他并不是宫廷御医,而是萧振廷自民间找的大夫,最擅长此类疑难杂症,这些年给燕九朝服用的药全都是他调制的。
  俞婉静静地站在架子前,似乎没人注意到她,也没人让她出去,她便一动不动地待在屋里了。
  老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给燕九朝扎了几针,燕九朝空洞呆滞的眼睛便闭上了,比起他一眨不眨、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样子,这样睡着了反而更令人能接受一些。
  但俞婉明白,他的病情其实没差别。
  老大夫再三给燕九朝诊脉,诊完,摸着胡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钟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上官艳哽咽地问。
  老大夫拱了拱手,无奈道:“少爷的情况不妙啊。”
  “怎、怎么不妙了?”上官艳急切地问。
  “时日无多了。”老大夫无奈地说。
  上官艳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萧振廷及时扶住她,不让她跌到地上。
  上官艳泪如泉涌:“……不是说还有两年吗……他才二十三啊……”
  俞婉蹙眉,所以是真的,玉子归没撒谎,燕九朝真的活不过二十五……
  老大夫道:“那是最理想的情况,但这种‘病’,随时可能恶化的。”
  能活到今天,都是老天开眼了,当然这句,老大夫就不敢说了,作为为燕九朝配了十几年药丸的大夫,他比谁都清楚,燕九朝的情况其实每年都在恶化,他的药量一加再加,至今年已没办法再加了,否则物极必反,倒成一味毒药了。
  上官艳哭晕了。
  萧振廷将她抱去了隔壁。
  人生最撕心裂肺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俞婉如今也是做娘的人了,她很理解上官艳的反应。
  老大夫在宅子里住下了,他去马车上拿药,说是要给燕九朝药浴,这是徒劳的挣扎,也不过是宽慰上官艳的心罢了。
  二人没带仆从,盆子里的水凉了,俞婉又去灶屋打了一盆来,继续给燕九朝擦脸。
  “他是中了毒咒。”
  萧振廷的声音蓦地响在俞婉身后。
  俞婉回过头,四下望了望,确定他是在与自己说话,起身打了个招呼:“萧大元帅。”
  “不必拘礼。”萧振廷示意她坐。
  俞婉坐回了凳子上,这男人实在太过高大,她站着,尚在他面前像个无辜的小可怜,坐下来后,简直就像一只小奶猫儿了。
  所以,方才他们不是没有注意到她,是没办法去招呼她,而之所以没让她避嫌,是愿意让她了解燕九朝的病情。
  是把她……当自己人了吗?
  俞婉拉过燕九朝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身子滚烫,手脚冰凉,这可不是好征兆,她拿热乎乎的棉布擦着他的手,低低地说:“很小就中了吗?”
  萧振廷点头:“两三岁的时候。”
  那岂不是和小奶包一样的年纪?
  俞婉的手指紧了紧:“谁这么残忍?”
  “先帝。”萧振廷说。
  俞婉就是一愣,先帝?先帝不是燕九朝的祖父吗?他怎么会给自己的皇孙下毒咒?
  “先帝以为燕王不是他的骨血。”萧振廷说。
  以为不是?那就是是咯?俞婉错愕地看向萧振廷,萧振廷叹了一口气:“可惜这个误会到死都没能向先帝澄清,不过就算澄清了,先帝也回天乏术。”
  “这种毒咒无解吗?”俞婉没问是谁陷害了燕王,这不可能是单纯的误会,但有些事,不是她该知道的。
  萧振廷很满意她的识趣,这种皇族秘辛本不该外道,捅出先帝来已是铤而走险,再把当今陛下咬出来,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这丫头死得不够快?
  对俞婉的疑惑,萧振廷倒是没把话说死:“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求解咒之法……这不是中原的东西,是一种来自南疆的毒咒,最早出现在南诏国。”
  俞婉这段日子念了不少书,大致明白中原以南的地方统称南疆,南疆大半都是南诏国的国土,还有几个臣服了南诏国的小族。
  萧振廷接着道:“初衷是用来驯服皇族死士,在发现它的毒性不可逆转后,渐渐让南诏皇室取缔了,但它的秘方流传了下来,我没料到它也传入中原了,更没料到先帝会有如此歹毒的法子对付燕王的孩子。”
  俞婉也不能理解先帝的做法,不过都说伴君如伴虎,能坐上皇位的人,大抵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明知燕王不是自己骨肉,又碍于皇家颜面无法光明正大地处置燕王,积压在心头的憎恶,让先帝做出了惨无人道的事情。
  只是苦了燕九朝,他还这么小,这种较量对他来说不公平。
  “这种毒咒既然如此霸道,燕九朝是没救了吗?”俞婉问。
  萧振廷顿了顿,说道:“你可听说过南疆蛊术?”
  俞婉摇头。
  萧振廷道:“南疆有一种蛊术,或能解此毒咒。”
  只是,蛊术不是这么容易练成的,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蛊师,需要以身养蛊,寻常人压根儿承受不住蛊的毒性,因此蛊师的数量极为稀少。
  更别说,燕九朝需要的还不是寻常的蛊师。
  萧振廷道:“我已经让萧五去南疆了,相信很快就有眉目。”
  难怪这段日子没见萧五爷,敢情是去南疆给燕九朝找解药了。
  ……
  上官艳本可将燕九朝接回京城,但她没有这么做,她与萧振廷在村子里住下了,二人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照顾着自己病重的儿子。
  村里人都知道万公子的爹娘来了,原来他是有爹娘的啊,娘貌美如花,爹威武雄壮,可真是有福气哟。
  村里人也知道万公子是病了,万公子是他们村的大恩人,他病了,他们自是要上门探望的,每日都有村民拎着新鲜的蔬菜或野菜,给万公子家送去。
  上官艳全都感激地收下了。
  “要快些好起来哟。”张婶儿说。
  上官艳接过张婶送来的一篮子辣椒,心里感慨万千,这样的话,她每日能听到无数遍,却无论如何都听不厌,在京城,人人都盼着她儿子早些没命,在这里,却每个人都希望她儿子好好地活下去。
  上官艳回到屋里,照着铜镜,摘下了头顶的金钗,脱下了昂贵的丝绸,换了一身素净的布衣。
  萧振廷回到宅子,就见高高在上的妻子,像个农妇一般,拿着一个锄头,弯腰在后院翻地。
  萧振廷错愕地看着她。
  上官艳的面上掠过一丝羞赧:“我……我看她们是这么翻地的,不知道自己翻的对不对。”
  “我来。”萧振廷捋起袖子说。
  萧振廷打仗是好手,翻地……翻地不中用。
  夫妻俩在后院折腾了一上午,好好儿的地全给翻坏了……
  上门的乡亲们多了,上官艳从他们口中听了不少关于儿子的事迹,她从不知自己那声名狼藉的儿子,在村子里竟如此德高望重。
  “万公子是好人啊,当初咱们被杏花村的人欺负,是万公子出面,说服了县老爷!”
  “万公子还救了俞姑娘!”
  “万公子是读书人,他书念得可好了,他是咱们村儿的准状元!”
  好人?恩人?准状元?
  这、这真的说的是她儿子吗……
  村里人不知燕九朝的身份与病情,俞家人却多少得了点儿确切消息。
  “阿婉呐。”大伯杵着拐杖来了俞婉家,他的腿脚方便多了,不用拐杖也能慢慢地走个小半里路了,只是他着急看俞婉,仍把拐杖给杵上了。
  俞婉刚给小铁蛋检查完功课,她有她需要忙的,但原本该做的事也一件都没落下,大伯简直不明白她是怎么办到的,别的姑娘家碰上这种事,就该哭得死去活来了,可他的阿婉没哭,他的阿婉很坚强。
  “大伯,您怎么过来了?有事让我过去就是了,您的腿才好些,不能走多了。”俞婉将大伯扶到椅子上坐下。
  大伯心疼地说道:“我来看看你,你要是难过……”
  “我不难过。”俞婉打断大伯的话。
  大伯一怔。
  俞婉笃定地说道:“我会治好他,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病,是解不了咒啊。
  俞婉弯了弯唇角,恬静而从容地说道:“我会治好他,就像当初治好大伯一样。”
  大伯失语。
  他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丫头当初夸下海口,说要治好他的腿,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结果她做到了,在他们看来绝无可能的事,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她能治好他的腿,也……也能治好燕少主的病吧?
  但是……但是她能找来的大夫,萧家与少主府也能找来呀,甚至能找到更多,他们都束手无策,阿婉真的能行吗?
  “这一次,我自己治。”俞婉说。
  鲍爷爷留下的医书已经让俞婉烂熟于心了,俞婉又找了更多的医书来看,镇上的她都买回来,没发现有用得上的,又上了京城。
  “医书啊,我家里也有的。”白棠说。
  底蕴深厚的家族都有点藏书,白棠将自家的书架搬了个空,统统给俞婉送来,恐这些医书不够,又找到京城的书斋,将能买到的医书一本不落地买了回来。
  少主府的医书与萧家的医书也被送到了俞婉的屋里。
  上官艳并不觉得俞婉真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是看她真心想救自己儿子,由着她去折腾罢了。
  “阿婉!”
  俞峰风风火火地进了俞婉的屋。
  俞婉放下手头的医书,抬起头来看向他:“大哥?”
  俞峰走得急,满头大汗的,他顾不上擦汗,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了对俞婉道:“你看,医书。”
  有别于市面上买到或世家典藏的、模样崭新的医书,这本医书看上去有些破旧了,页面也泛了黄。
  “哪儿来的?”俞婉接过医书。
  俞峰道:“我方才去隔壁村收春笋,碰到老崔头了,他听说咱家在买医书,就说他手里也有一本,问我要不要?我要下了,我识字不多,不知道买错没,一两银子呢,他若敢框我,我便去揍他!”
  以大哥抠门的性子,居然肯花一两银子买一本旧医书,这可真是在铁公鸡身上拔到毛了。
  俞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是医书,多谢大哥了。”
  “没买错就成!你先看着,我先去干活儿了。”俞峰说罢,又留下一袋新鲜的果子,这才转身出去了。
  俞婉看了果子一眼,笑了笑,细细翻看起了手头的医术。
  莲花村五里之外,停放着一辆马车。
  老崔头站在车外,恭敬地说道:“……回二殿下,医书我卖给俞家人了,这若是让娘娘知道了……”
  燕怀璟淡淡地说道:“孤不会让她知道,知道了也会替你担着。”
  “有二殿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不过……”老崔头顿了顿,颇有些不解地问道,“二殿下不是燕九朝水火不容么?为何还要让我把医书送给俞姑娘?万一……她把燕九朝治好了呢?”
  燕九朝的病,老崔头没有诊断过,不好判断医书究竟对燕九朝有没有用,可燕怀璟的态度,分明是不希望燕九朝去死的。
  老崔头道:“恕我直言,这是除掉燕九朝的大好时机。”
  燕怀璟冷声道:“孤要除掉他,有的是办法,但孤要赢得光明正大,要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得活着,好好看孤是怎样一点一点打败他的!”
  不知不觉日暮,俞婉看医书看得废寝忘食。
  “咳咳!”俞邵青在门边清了清嗓子。
  俞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阿爹来了?”
  “不是说咱家不缺油灯钱吗?”俞邵青把手里的大碗放在桌上,点了两盏油灯,将灯芯调到最亮,“先吃点东西。”
  “嗯。”俞婉点头,她正好饿了。
  “是饺子。”俞婉惊喜地说,她并不偏好面食,却独独爱吃饺子,阿爹做的饺子皮儿薄劲道,肉质紧实,美味极了,俞婉一口气吃了三个,“呼,烫!”
  “没人和你抢!”俞邵青责备说。
  俞婉看向另一碗饺子道:“阿爹你也吃。”
  “我吃过了。”俞邵青说。
  俞婉纳闷地眨了眨眼:“那这一碗是给谁的?”
  俞邵青凶巴巴地道:“给、给你的啊,你要是吃不下……就给那家伙送去得了。”
  俞婉眉眼弯弯地笑了。
  燕九朝你看,我阿爹给你做饺子了。
  燕九朝昏睡的第七日,萧府来了消息,萧五爷回京了,他找到蛊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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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南疆蛊师(二更)
  萧五爷离京那么久,不知萧振廷已经搬去莲花村了,他回京后即刻去了萧府,他着急赶路,人狼狈得不成样子,管家让他稍作休息,自己进村向萧振廷与上官艳禀报了这一消息。
  上官艳瞬间感觉自己的腰都不痛了,原本翻了两天地,她都已经快下不来床了的。
  “大夫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她心急如焚地说。
  “我给安置在府里了。”管家说,“是现在就把少爷接回府里吗?”
  燕九朝虽不认萧振廷这个继父,但萧振廷认了他,因此府中上下都尊称他一声少爷。
  萧振廷沉思片刻,道:“先不急,我见见蛊师再说。”
  这些年为治燕九朝的病,他不知寻了多少名医,其中不乏浪得虚名的,若那蛊师也不过是个半吊子,何苦让孩子白折腾一趟?
  萧振廷对上官艳道:“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我很快便回。”
  倒不是真让她照料燕九朝,而是萧振廷是担心蛊师会讲出什么让她难以承受的结果。
  “你随我去。”萧振廷对一旁的俞婉说。
  俞婉点头,与萧振廷上路了。
  管家并不认识俞婉,暗暗纳闷这姑娘是谁,怎的被自家大元帅带在身边了?而看夫人的样子,似乎也不反对。
  管家敢疑不敢问,与车夫一道坐在外车座上。
  村子被远远地抛在身后,马车驶入了莲花镇,夜已深,镇上寂静一片,只剩急促的马蹄声与转动的车轱辘声。
  俞婉静静地坐在车厢内,身旁是这个魁梧如大山的男人。
  要说萧振廷的五官长得也不差,甚至十分刚毅俊朗,可他身上,就是有一股不知不觉间碾压千军万马的气场。
  竟敢和元帅坐一辆马车,管家摇头,八成吓晕了吧?
  “能问问萧五爷是怎么找到蛊师的吗?”
  俞婉的声音乍然响起,管家身子一抖,险些没从马车上栽下去!
  这姑娘气不喘、声不颤的,半点没被自家元帅吓到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问你话呢。”萧振廷沉沉地开了口。
  瞧,他家元帅就是这么凶,管家拍了拍小心口,把自萧五爷那儿问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萧五爷潜入南疆了。
  南疆与大周的关系倒并不算僵持,只不过,萧五爷是官身,不得随意离开大周,这事儿交给旁人又不放心,只得冒着杀头的风险走了一趟。
  那位蛊师是南疆人,在当地也算赫赫有名,萧五爷是花了极大的价钱才把人从南疆请来的,这只是出诊费而已,要治愈燕九朝治病,得需另付酬金。
  酬金都是小事,萧家不缺银子。
  就是那位蛊师清高自傲,不大好相处,萧五爷让他们小心伺候。
  萧振廷点点头,只要他能治愈燕九朝的病,一切都好商量。
  夜半时分,马车抵达萧府。
  管家已知她姓俞,唤了声“俞姑娘,请”。
  俞婉随主仆二人进了府邸。
  夜色中的萧府,像一只沉睡的巨兽。
  俞婉第一次进萧家,第一感觉是它比少主府更大,听管家说有一半是上官艳过门后扩建的,上官艳爱排场,没毛病。
  “蛊师与他的两个徒儿住在听涛阁。”管家打着灯笼在前引路。
  穿过一条花园中的回廊时,迎面走来一对主仆,打着灯笼的个穿绿色比甲的丫鬟,她身后,是一名身姿纤细的少女,那少女一袭粉衣,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年纪,二人神色匆匆的,与俞婉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管家惊讶地行了一礼:“二小姐?”
  被唤作二小姐的少女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管家与萧振廷,她狠狠地惊了一把:“二……二叔?”
  她唤萧振廷二叔,这么说,她是大房的姑娘了。
  俞婉一直都知道萧振廷头上有个哥哥,便是萧衍的生父,这位姑娘,想来是萧衍的亲生妹妹。
  “这么晚了,去哪儿?”萧振廷问。
  少女噤若寒蝉道:“母亲头风又发作了,我去看看她。”
  萧振廷点点头:“去吧。”
  少女战战兢兢地去了。
  与俞婉擦肩而过时,俞婉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俞婉隐隐感觉这姑娘有点儿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可仔细想想,对方是萧府的姑娘,她怎么可能会曾与她遇上?
  待到跟上萧振廷与管家,迈步走出了回廊。
  另一边,少女回头望向俞婉的方向。
  丫鬟道:“二小姐,你怎么了?”
  少女喃喃道:“没什么。”
  ……
  听涛阁建造在一座人工湖泊之上,是府里风景最好的宅院之一,他们走过木桥,抵达听涛阁时,蛊师正在冲府里的下人发脾气。
  “这么难吃!喂猪的吗?”
  “你们老爷不远万里把我请来,就是为了给我吃这种猪食的?!”
  原来是饭菜不合口,这倒是怪不得府里的厨子,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没去过南疆,不知南疆人的口味,倒是问了他忌讳,可他没说,只让厨子看着做,结果厨子做了,他又不满意了。
  管家捏了把冷汗,萧五爷所言不虚,这位蛊师,果真难伺候啊!
  萧振廷进了院子。
  下人们纷纷上前行礼:“老爷!”
  萧振廷淡道:“你们先退下。”
  “是。”下人们如释重负地出了院子。
  “你也下去吧。”蛊师对管家道。
  “是。”管家应下。
  萧振廷带着俞婉去了蛊师的厢房,蛊师气闷地坐在椅子上,这是一个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颧骨略高,眉目阴冷,面相稍显刻薄,在他身后,站在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以及一个丽质天成的少女,他们想必就是蛊师的一双徒儿了,竟然还有女子,俞婉微微惊讶。
  “蛊师。”萧振廷还算客气地打了招呼。
  蛊师朝萧振廷看了过来,眸子里掠过一丝错愕,俨然没料到萧振廷会是如此魁梧又气场强大的男人,可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蛊师,只一瞬便将错愕敛去了,哼了声道:“你就是萧振廷?就是你请我来给你儿子治病的?”
  “是。”萧振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也坐。”
  这话是对俞婉说的。
  俞婉在他身侧坐下了。
  蛊师古怪地打量了俞婉一番,却并没问俞婉是谁,约莫在他看来,俞婉是谁都不重要,萧振廷才是与自己做交易的人,反倒是他身后的两个徒弟,忍不住多看了俞婉两眼。
  “你儿子的病,我听萧五爷说了。”蛊师道。
  “你可能治?”萧振廷问。
  蛊师冷笑一声,不可一世地说道:“不能治我来干嘛?骗吃骗喝吗?你府里的饭菜这么难吃!”
  还在记饭菜的仇呢。
  俞婉这段日子翻看了不少医书,始终没找到解除毒咒之法,这位蛊师究竟有几分本事,她倒真想见识一下。
  蛊师喝了一口茶,道:“先说好了,我可不能白给你儿子治病。”
  萧振廷点点头:“这是自然,酬金随你开。”
  蛊师呵了一声,掸掸袖子,道:“兵马大元帅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我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萧振廷眉心一蹙。
  蛊师摆摆手道:“放心吧,吓唬你的,不过,你儿子中的不是寻常毒咒,解咒的代价有些大,酬金我不能少收你的,十万两,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俞婉倒抽一口凉气!
  十万两银子,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黄金。”蛊师说。
  俞婉的眸子都瞪圆了,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十万两黄金?他是要搬空国库吗?
  蛊师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燕城少主的命,不会连这个价都不值吧?”


第088章 父爱如山,她是蛊女
  萧五爷不可能主动告诉蛊师,萧振廷的儿子不是他亲儿子,这位蛊师能如此轻易地道出燕九朝的身份,可见是有备而来,燕九朝是京城最硬的一块石头,却也是最肥的一只羔羊,在他身上能榨出来的油水堪比泼天富贵。
  十万两黄金啊,俞婉狠狠地肉痛了一把,明明这钱也不是自己的,为什么花出去会这么心疼……
  蛊师一脸志在必得的神色,俨然是笃定了萧振廷会买账。
  这倒也不难猜,不论明面上这对父子关系如何冷淡,可萧振廷为了燕九朝不惜让部下潜入南疆,不惜一切代价地将蛊师带回京城,单单这份心思,就绝不是假得了的。
  “我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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