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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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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姐姐,你真不去?”
归花院中此时的场景仿佛就同之前那一次去果子山一样。任少容瞪大着眼睛,震惊不解地看着花袭人,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
不去果子山滑雪,那是因为太远了。
那不去看冰会,又是因为什么!冰会可就在城里,舞娘们穿上冰鞋,身上就裹了单薄却颜色绚丽的各种美丽舞衣,在冰上急速地跳跃起舞旋转滑动,密集犹如心跳的西域鼓点,再加上人群中的欢呼,不知道有多热闹!
“就是因为热闹,所以我才不想去啊?”花袭人理所当然地道:“那么多人一同站在冰面上,那冰面真的能承受的住吗?我比较胆小,不想去凑这么危险的热闹。”
“怎么会危险?”任少容忙道:“那湖上的冰早就冻实在了,起码有一两尺厚!每次在冰会之前,都是有一千御林军骑马从上面跑过了,没裂出一点冰缝才肯让开冰会的,怎么会有危险?”
“袭姐姐,你想的太多了!”
一千人马的重量,再加上齐齐震动的频率,从冰上经过的话,若是冰依旧结实,那的确是真结实。
看来,京兆尹的人还是很谨慎的。
花袭人心道。
见她不说话,任少容就以为花袭人被自己说服了,忙上前拉住花袭人的袖子不断摇晃,撒娇道:“袭姐姐,去嘛……呆在家里多没意思……我们可以穿男装扮成公子出去,到时候想到哪儿到哪儿,想看哪个是哪个,是不是很自在?”
“穿男装扮成公子哥?”花袭人惊讶道:“郡主能答应?”
“我娘才没你想的那么刻板呢。”任少容语带骄傲,笑嘻嘻地道:“从前姐姐在家的时候,总是穿上男装跑出去玩呢。我娘开始不准,后来见看不住她,就只能跟姐姐约定,让姐姐再扮男装出门玩的时候,身边一定要带个人,而且一定要跟娘说一声,能准的就都准了……”
“我也跟着姐姐出去了几回。”任少容兴奋地道:“可好玩了!”
她再次摇晃花袭人的胳膊,嘟起嘴巴道:“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出去玩了,这次跟娘说,要同袭姐姐一起出门,娘才肯点头的……袭姐姐,你若是不去,我该怎么办啊!”
☆、341 冰会
花袭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清和郡主吧,按理应该防着自己对她亲生女儿不利将任少容远远同自己隔离开才对,她曾经也表现出过这种倾向,怎么日子过着过着,反倒十分支持任少容缠着她了?
扮上男装,只带一两个下人婢女,自己要是起个坏心眼儿,将任少容玩死玩残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清和郡主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放心了呢?
她年前不是还很担心,自己要替韩清元牵线,谋划任少容这个小姑娘来着么?那会儿她还十分紧张十分恼怒来着……
“真是郡主的意思?”花袭人不肯相信,含笑看着任少容。
“真的是娘的意思!”任少容立即急了,强调道:“是娘说了,不许我一个人行动。我说找袭姐姐你一起,娘就同意了。真的。不信你去找娘问问。”
好吧,花袭人相信了。
清和郡主大约是觉得,同她花袭人在一起,任少容怎么也不会有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也不会被旁人轻易欺负了。
“你那个沈家姐姐呢?你问过她没有?”花袭人又问道。
“没有。”任少容见花袭人神色松动,又神秘兮兮地道:“我娘说了,不要让我去烦沈姐姐呢……”任少容讨好花袭人,将任沈两家的小心思给说出来了:“我哥会同她一起,我就不参合了。”
原来如此。
花袭人想了想。答应下来,道:“行,我陪你去。”
“就知道袭姐姐你最好了!”任少容欢呼一声。道:“我这就去叫针线上的人,连夜将咱们的新衣服给做出来!我去年长高了,之前的小子衣裳肯定就不合身了!”
她笑容满面,立即打算起来。
说完了衣裳,任少容又与花袭人谈起了之前冰会的热闹,甚至说起了今年哪家的舞娘呼声最高,竟然有一种如数家珍的感觉。这让花袭人很是无语:
清和郡主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住。让她都知道这些了?真是……
“我听说,今年有一个叫绿釉的舞娘。美貌动人不说,舞姿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呢!据说见过她排练的人都惊呆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到了冰会这一日,一大早。绣房果然就送来了一套男装,不能算是多华贵的锦袍,但也不寒酸,用的是灰鼠皮,属于殷实人家的装扮。
花袭人个子高,曲线上就若了些,穿上这一身衣裳,再戴上帽子将头发遮掩住,倒是有几分利索少年的样子。再看任少容。虽然是换了衣裳,但她面庞娇嫩、唇红齿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一般人家的小子。
反正。冰会这么热闹,就是被谁撞见了认出来,也不会过分较真罢了。再者,如今已经是新帝在位,谁敢得罪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讨好都来不及呢。
任少容带了蝉儿和蝶儿,花袭人带上了玉兰随行。给其他人持续排了假,也让她们有空去凑个热闹去。
冰会有延续三日。
今天是头一日。也是新帝会出现在场,与民同乐的一日。
花袭人和任少容赶到的时候,偌大的湖面已经被衙役兵卒们围了起来,维持着秩序,像是在排队放行。
有一位衙门,一个长相和善,显得有些微胖的低品官员,穿着绿色的官袍,正站在一张方桌上,一手扶着一个木牌,正指着木牌上的告示念给下面的群众听。
与他相同的,一共有五人,反别站在这临时入口的四周,大声地指着告示牌解释着。
“怎么回这样?”任少容见到面前的人潮不敢靠近,惊呆了。
“好像是说,人太多,为了避免冰场意外和踩踏事故,会采取分批放行制度。又说今年冰会会从初八一直延续到十四,一共七天,让大家不要心急,改日过来看也是一样……”
花袭人同任少容解释了一番,摇头道:“肯定是听说皇上会来,涌来的人又太多了,不得不谨慎行事,出此下策。”
这才算是稳健的法子。
不然,这一片冰湖,说是坚固,也不过是才冻上月余,怎能经得住这恨不能全城人涌上来?这大冬日的,一旦有了裂痕被下了饺子,掉下水的难以救援不说,更怕的是慌乱中出现踩踏事件,场面会失去控制!
皇上才登基,四海升平举国欢庆之后,若是冰会出了大事故死了人,绝对会被认为是凶兆。就算没有人敢据此发散什么,但皇上震怒,谁也吃罪不起,是不是?
花袭人心中正胡思乱想着,任少容却急了,抓了花袭人的袖子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排队都排不上了!”
“你带着侯府的牌子没有?”花袭人问任少容道。
任少容回头看两个婢女,两个婢女俱是小脸难看,摇了摇头。
花袭人就看向了玉兰。
玉兰道:“奴婢带了您郡主府的牌子。”
花袭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个百花郡主府都开始有牌子了。花袭人想了想,似乎自己忽略了这一点?她从玉兰手中接过所谓的牌子一看,上面果然写着百花郡主府这几个字样,也不是别的,只是出入的令牌,就点了点头。
任少容也看见,顿时高兴起来。
她们正要往前挤,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骚动起来。原来是皇上御辇就要到了。本来还议论纷纷的群众自发让开了通道,呼啦啦地退后,跪在路边,口呼“万岁”。
“圣上有旨,所有人等平身!”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身穿银色将军甲胃的青年骑在高头大马上,本来应该拿着刀枪的双手,此时却分别拿着一片铜锣和鼓锤,重重的敲一下,一声巨响之后,亮出洪亮的嗓子,高声道:“皇上训话,众人聆听!站着听!”
花袭人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弯腰的,此时听到这位戎装青年最后来这个一句不禁十分想笑。人群中,就有人笑出了声。不过却很快止住了。
再看那边,皇上站出一步,英姿非凡,霸气伟岸。
他应该是运气了内力,朗声开口道:“众位大梁的子民请静一静,听朕一言。今年是朕登基头一年,本来朕是想与民同乐,也瞧一瞧这冰会的热闹,赏一赏舞娘的舞姿,却没想到,只因朕要来,反而给大家添了麻烦……”
承启帝高大英俊,一双桃花眼笑的时候似乎又很多情,此时含笑朗声……想到他九五之尊的地位,在场之人无不为他的英姿言行所折服,生出大大的好感。
没想到,这承启帝,还学会了政治作秀。
花袭人同任少容一齐待在人群中,听着承启帝表达了歉意,又俏皮亲民地说“地上湿冷免得弄脏了衣服,于是不必跪”之类,而后又解释了“安全问题”,抱歉地请百姓们有些耐心改日再看……
总之,待承启帝这一番话说罢,不知感动了多少在场百姓。他们不肯高呼“万岁”不肯离去,但也再没有抱怨之声,肯定也不会现在挤进冰会现场不可了。
几句好听的话,就收服了这万千人心,实在划算至极。
这位承启帝,在这一点上,算是开了先河,无师自通了。
恩,比起什么中秋上元时候,站在城楼上露个脸,其实下面百姓根本什么都瞧不见……如今他下到人群之中的效果,与百姓的距离不过是一丈,亲自开了金口,所起的效果显然是天差地别的。
就这样,承启帝的御辇进入了场上。
民众们大部分都没动。
随即是各家勋贵的马车,紧跟在御辇后面。再然后,就是一些似乎是有关系的人,比如这个时候,花袭人就同任少容挤了过去,亮出了百花郡主府的牌子,也进了去。
入口处排查的并不严格。
只要给一个过得去的由头,都给进了。只有那些老老实实的百姓们,感念于刚才皇上的圣恩,对自己的地位有些自卑,也不想给皇上添麻烦,就围在那里,没有上前。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心中主动就认为自己与里面的达官贵人们是不能相同的。贵人们不喜人多,他们这些百姓们轻易也不太敢与贵人们挤在一处。而且,今日得见天颜,沐了皇恩,亲口听到了天子开口,已经是万分满足了。
他们之所以不肯走,只是想着,在皇上返回的时候,再多看一眼罢了。
这些不提。
只说花袭人她们走进了冰湖场地,见到各家商户表演的位置已经披红着绿,布置妥当。人员也已经到场,就差观众了。
今日的主角,无疑就是承启帝。
承启帝的御辇缓缓经过一个由巨大冰块筑起的、约有一两尺高的冰台之时,那台上音乐响起,鼓声阵阵,随即就有一道绿色人影从后面急速滑出。她滑行的速度那么快,所过之处,身后仿佛留下了道道的影子!
“看,她就是绿釉吧!”任少容兴奋地道:“她滑的可真快!快的都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
不止是任少容,观众们也顿时喧哗起来,兴奋不已。
☆、342 绿釉
琴声铮铮,如雨点、如铁蹄。
一道纤细的绿色人影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场上浓绿色的绸带飘扬,飞满全场。
突然。
琴声骤停。
急速滑动的女子也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乍然定在场中。
人们忍不住一个惊呼。
此时,方才能看清楚她的人。
滴水成冰的冬日,冰台上的女子却仅仅着一件绿色贴身小衣,露出缠着些绿绸带的雪白的手臂和盈盈纤细的腰肢,下身是一件绿色宽阔束脚长裤,月白色的绣花鞋上绑着几根绿色的缎带,联系着特制的冰鞋。
她一头飘逸的青丝长发散开着,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儿来。这张俏脸眉目如画,肌肤白皙透明,在青丝和绿稠之间,竟然被晕染如同上好的美玉一般,剔透动人。
她眉间腰上缀了许多黄豆大小的透明水晶,在一片冰雪一片透绿中,将阳光折射出许多彩色的线条,如梦似幻。
这一瞬间的美丽,竟彷如惊心动魄。
原本在缓缓行驶的御辇,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承启帝面对冰台,嘴角勾出了笑的弧度。
人们震惊于这舞女的美丽之时,差点儿忘记了,刚才这一阵如暴风骤雨的表演,不过是为了她此时的亮相。
琴声再起,变得柔美多情。
这名叫绿釉的女子。再次舞动绿稠,舒展腰肢,穿着特制的冰鞋。在高台上做出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动作,琴声伴随着舞姿,让人沉醉赞叹。
柔情之后,琴声渐渐又变得急促高亢。
女子的动作也从柔美到有力,似乎在倔强的抗争。只是抗争不得,于是悲哀而绝望。到了最后,女子凄美地旋转着。宛若娇花开到了极致,只想要留下最后刹那的美好。
琴声已停。
只余下女子还在缓缓地做最后的旋转。
最终。她终究无力,凄美地卧在了冰台之上,对着阳光,露出如玉娇颜。
众人迟迟难以回神。
花袭人心中也是赞叹。这名叫做绿釉的女子,这舞蹈跳的真好。是她从未见过的好,尤其是她还穿着冰鞋的情况下。
看看,她的腰肢多么柔软,娇躯甚至能弯曲到任何一个弧度……生的又精致又柔美有娇弱,我见犹怜,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瞧瞧咱们的承启帝,不是也被迷住了吗?
花袭人欣赏着赞叹着,头一个拍起了手。
顿时。掌声如潮,轰然叫好。
绿衣女子缓缓从冰台上起身,朝着众人盈盈一拜。倒是并未开口说话。
“不错。赏。”承启帝道。
有宫廷内侍抱着一个珠宝匣子上台,而后将匣子打开,就见宝光熠熠,竟然是一匣子珠宝。赏了这位舞女。
珠宝美人,自然又是一番美景。
但这位美人却并未见多少欢喜,眼中隐隐露出一丝失望。却只是仅仅朝着承启帝屈身答拜,并未多言。
这样的通透的美人。若是流落风尘,实在可惜。唉,承启帝居然没有所表示,实在是铁石心肠啊……花袭人心中感慨着,朝着冰台上丢了一大锭银子。
承启帝不禁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花袭人眨了眨眼。
而她的行为仿佛给了看客们启发,观赏到这一场绝美冰舞的人们纷纷慷慨解囊,大的小的,冰台上立即堆上了一层白晃晃的银子。又因为随皇上进来的这一批都是有钱人,一时间竟然没有见到一个铜板……
花袭人已经看到后面有人笑的合不拢嘴。倒是绿衣舞女依旧淡定,站在台上又拜谢了两次,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的样子。
“绿釉是吧,名字不错。”
承启帝终于又开了口,道:“回去吧,接下来几日还要上场,仔细着身子,别生病了。”
绿釉微微抬眼,目光却只敢落在御辇之上承启帝的九龙袍的下摆的云水纹上。她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又垂了下来,盈盈后退,走回到了台后。
御辇动了起来。
从台后才敢出来两个七八岁抓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端着茶盘出来捡那散落一地的银子。
“绿釉跳的可真好。”任少容回味道。
“恩,她跳的的确好。”花袭人赞道:“真不知是她是怎么练出来的。”
其他的舞蹈可以一年四季的练,而这冰上舞一年才能练多长时间?真是不容易。若是搁在后世,就又是一个万人追捧高高在上名人吧……
可惜了。
花袭人想。
接下来,又是一个冰台。
有了绿釉的开场,这一位红衣舞女的舞蹈虽然也热情多姿,十分火热,但究竟是少了刚才的那一种震撼之美。就连那谢幕的舞女,似乎都不如刚才的绿釉生的漂亮一般。
承启帝不差钱,依旧让人给打了赏,同样是一匣子珠宝。
花袭人却觉得这个舞女的艺术水准差些,往台上丢了一个小一号的银子。众人也跟着打赏不提。
偌大一个太液池,一共设了九个冰台。
众人跟着承启帝的御辇,一个台子一个台子欣赏过去。银钱也跟着赏出去了不少,虽然后来的表演都大同小异,看多了也有些疲倦,但承启帝给钱大方,跟着的贵人们在皇上眼皮下,也不好太小气——若是洒一把铜钱上去,岂非很丢面子。
只是可惜了那些打扮的妖媚美丽的闺秀们,本希望能趁着这个机会如何使些小动作让皇上多看一眼,但皇上人也来了,也没有离众人很远,但却乘坐在御辇之上,四周有仪仗和侍卫护着,无法真的靠近。
反而是一路走的,一个个累的花容失色,穿的少的更觉头昏脑胀,有只能咬牙坚持,一步一步,跟到了最后。
待赏玩了最后一个冰台,承启帝照旧打赏之后,返回回到最开始入场的地方,他又停顿了一下,对四周百信们道:“各家的表演的确不错,朕今日有了眼福。朕有了眼福,众位也必须要有眼福……朕赏了他们厚厚的银子的同时,也提了要求,让他们在接下来,必须要更加卖力表演,不得怠工……众位乡亲们还满意吗?”
“满意!”
“满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潮水般的欢呼声一浪又一浪,托送着承启帝就这么离开了。
竟然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
花袭人心中不知是失望意外呢,还是该佩服承启帝胆大且布置的恰到好处。竟然连那些表演者见挣够了差不多的银子后面不肯卖力表演都想到了。
——承启帝发了话,哪家敢不听。
“容儿,你累不累?”花袭人问任少容道:“表演咱们都看过了,可以回去了吧?”这赏完一遍差不多费了小半个时辰。花袭人觉得,任少容这个娇女,怎么也该累了吧?
那知任少容却摇头道:“别啊,袭姐姐,还不能走呢!”
“刚才那是给皇上和那些权贵们看的,场上都没有太多的人,尤其是没有做各种小买卖的,根本就不热闹。现在刚才那一批人都走了,再进来的就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了,那才热闹呢!”
“你难道不会腿疼?”花袭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却对她的体力表示怀疑。
“不疼,不疼。”任少容紧紧拽着花袭人,很怕她就这么走了,讨好地笑道:“一会儿就有各种茶点摊子支起来,会有许多小板凳……袭姐姐若是累了,我们就这个地方歇一歇就是了。”
“那……好吧。”花袭人答应下来。
既然陪着她出来了,索性就让她尽兴。
任少容说的没错。
随着承启帝那一批人的离开,四周的兵丁虽然没有撤走,但把守更加的松懈许多。当先进来的,就是一些推着手推车卖各种玩意吃食的小摊贩。
他们熟门熟路,到了场上后很快都占好了地方,开始支起自己的一摊子生意。
任少容就立即拦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丈,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而后看见了一个卖混沌的摊子,眼前一亮,索性指挥者蝉儿和蝶儿将那一对老夫妻的凳子摆出来,占了一桌,啃着糖葫芦,在那里左顾右盼。
花袭人十分无语。
不过,她也能理解任少容。
这么点儿年纪的小姑娘,成日关在深宅中,常年累月的,实在无趣的很。就算是偶尔出门应酬,也要顾及各种形象,甚至要勾心斗角的,也是累的慌。
难得这么无拘无束地坐在人群之中啃糖葫芦,就是啃的脸上粘了黏糊糊的蜜汁也不用太介意……当然会开心的舍不得走,要想着法子试些新奇的才好。
场上人越聚越多。
大约是接到了命令,很快有的冰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但却并非刚才才表演过的那一位,应该是有其他的舞姬。人们也没有强求——
都知道今年是绿釉最好,但你能要求人家不间断地在台上表演吗?一个娇女子,半天能好好跳一场就是极限了!
“那个绿釉真不错。”任少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漫不经心地往那边台子上看,看那台上有五位舞姬正在如穿花蝴蝶一般地跳舞,不禁再次赞道。
她咬了一口糖葫芦,突然探身问花袭人道:“袭姐姐你说,咱们把她买回去好不好?她落在那种地方,实在太可怜了。”
☆、343 如嫣
买一个绝色舞姬?
花袭人看着面前仿佛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而忐忑小心的任少容,一脸无语。
买回来,也容易。
不说花袭人有这个银子,任少容手上握着承启帝些的文书,也能出的起这笔钱。虽然可想而知,这个绿釉如今会非常非常的贵。
买回来容易,难的是如何安置。
让她自行离开,显然是不成的。她这么一个美人,没有依靠,走出去,绝不会有好下场。
那在府上给她找个活?端茶倒水,擦桌子扫地?
或许绿釉愿意做。
但这么一个绝色的、我见尤怜的女子,放在府中,当真合适吗?这是要给武阳侯准备的小妾呢,还是给任少元准备的?一个女人长成这样,就算她愿意平淡地嫁给一个普通人,生活也未必平静的了。
而天下如绿釉这般可怜的女子不知有多少。
就在这冰会上,难道就只有她一个?
只是其他人不如她最惹人注目罢了。但难道那些女子,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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