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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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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入夜了,消遣了半天的舒予简单地梳洗过后,倦意慢慢袭上心头,很快便在韩彦怀里沉沉睡去,面容恬静。
只苦了韩彦,又是一夜煎熬。
……
第二天,三朝回门。
舒予这回没睡懒觉,虽然浑身依旧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但还是在韩彦和小望之起床后不久,就坚持爬了起来,梳洗更衣。
等她收拾好,韩彦端了一晚红枣粥进来,笑道:“先吃碗粥暖暖身子吧,我还在里面放了块红糖,温温的,正好下肚。”
舒予笑着接过红枣粥,在桌边坐下,低头尝了一口。
浸润着枣香的米粥软糯可口,一尝就知道用文火慢慢熬煮了许久的,也不知道韩彦到底是什么时候时候起床熬粥的。
红糖的甘甜和红枣的清香混在一起,渗透在米粥中,只是一口,便直接甜到了心底。
“嗯,好吃。”舒予不吝赞美,抬头笑道,“这熬粥的手艺倒比我娘的还要好些!”
韩彦俯下身去,凑在舒予耳边,低声闷闷地笑道:“那是当然!这其中有我满满的情意……”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萦绕不去,熏蒸得舒予面若红霞,眼波微漾,身子微颤发软,斜倚在韩彦怀里。
室内的气温陡然间升高。
“爹爹,娘亲!”
帘外响起小望之清脆的呼喊。
……
第268章 生猛
果如韩彦所料,有关他洞房花烛夜勇猛到舒予第二天没能下得了床的流言,在他们回门之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獾子寨。
男人们自然是私下里说笑调侃,女人却都很羡慕——也就舒予上头没有公婆,家中也没有小姑子叔伯妯娌的,才能过得这么这般自在,婚后第二天竟然能一直睡到下晌。
舒予三朝回门,张家设宴答谢宾客——其实也就是寨子里的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大家早早就都来帮忙了。
等韩彦一家三口在白起和韩路生等年轻人的簇拥下,提着礼物回到张家时,院子里早就挤满了人,正一边忙碌一边说笑着。
张猎户和张李氏闻声迎了出来,一看见已经挽作妇人发式的舒予,就忍不住红了眼圈。
韩彦和舒予赶紧上前,一人站在一边,亲亲热热地喊了“爹”和“娘”。
张猎户和张李氏闻言连连点头,哽咽着应了声:“诶!”
他们只有舒予这一个女儿,如今嫁了出去,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而现在见迎接舒予回门的只有白起这些寨子里的年轻人,更是失落伤心。
如果他们有个儿子的话,此时打头迎接舒予回门的就应该是她的亲弟弟了……
“姥爷!姥姥!”小望之上前抬头,笑眯眯地脆声喊人。
“诶!好孩子!”张猎户和张李氏闻言咧嘴应道,一人将一个大大的红封塞个小望之,笑呵呵地说道,“拿去买糖吃!”
虽然没有儿子,但是他们却有一个比儿子还厉害的女儿,如今又多了一个踏实上进的女婿、一个活泼可爱的外孙,想想也挺不错的!
“快点进去吧!”张李氏牵了小望之,笑着将一行人往里让。
“新郎官来啦!”
“哟,新娘子回门儿咯~”
……
院子里的人说说笑笑,热烈欢闹,很快便将刚才的那点子沉闷落寞冲散了。
等韩彦一家三口进了,韩彦坐在正堂首位,白起等年轻人陪着喝茶说话。
小望之则和寨子里的孩子们奔出去玩耍了。
张李氏瞅了个空子,将舒予拉到西间里,满是不赞同地小声提点她:“就算是再是新婚情热,也不能没了节制。你们现在还年轻,不觉得有什么,等以后年纪大了就知道了……”
舒予莫名其妙。
什么“情热”“节制”的,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张李氏见舒予一副惊讶茫然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刚嫁过去,有些话不好跟韩彦直说,便恳切劝导道:“姑爷血气方刚,又早通人事,新婚燕尔的,难免控制不住自己。
“可你却是初婚,怎么承受得起他这番胡闹?听娘的话,这男人啊,就不能惯着……”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
舒予听罢,哭笑不得,连忙低声替韩彦申辩:“娘,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圆房。”
怨不得刚才一进院门,一院子的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李二媳妇更是直接冲她挑挑眉头,问她身体还吃得消不……
张李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语重心长顿时变成了惊愕担忧,脱口道:“姑爷不会不能人道吧……”
“娘!”舒予飞快地朝正屋扫了一眼,赶紧将张李氏拉得更远一些,啼笑皆非地嗔怨道,“哪里有你这样的!”
“诅咒”自家姑爷不能人道。
张李氏见状一愣,旋即一拍脑门儿,呵呵笑道:“是我想错了!”
要是韩彦不能人道的话,那小望之是怎么来的?
舒予怕张李氏多想,赶紧解释道:“成亲当晚我小日子来了……”
张李氏闻言一怔,旋即脸色沉了下来,喃喃道:“怎么会?明明还差十来天呢……”
新婚之夜行经,这可不是什么好意头。
“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舒予倒是不怎么在意,“以前不是也有过这种情况嘛!”
譬如有时春猎秋狩,她每日骑射狩猎,偶尔一天也吃不上一口热乎的饭,小日子自然也就时早时晚了。
这段时间她一面忙着三味书屋的阶段测评,为接下来长达一个月的休假做准备,一面操劳婚事,还要自我调节婚前焦虑症,身心俱疲,导致内分泌紊乱,月事可不就不准时规律了。
张李氏闻言却忧心忡忡,半晌,抬头低声但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一会儿得去庙里烧柱香,祈祷万事平安才行!”
“娘,不过就是月事提前而已,您不用担心……”舒予连忙劝说道。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张李氏瞪了舒予一眼,直接拍板定案,“行了行了,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身子不舒服,赶紧歇着去。”
顿了顿,又郑重叮嘱道:“这件事情可不许说出去,知道没有?”
舒予见连自家娘亲都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当然不愿意说出去招来闲言碎语,连忙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现在想一想,当初韩彦面对众人的戏谑选择一笑而过,并不辩解,想来也是为了她着想。
此生能有慈爱的爹娘、体贴的夫婿、可爱的孩子,简直是太圆满了!
舒予心里甜甜的、软软的。
“不过,我今日已经不那么疼了,可以跟你搭把手。”舒予笑道,“否则这一院子的宾客,娘一个人怎么忙活得过来。”
“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张李氏笑着朝院子里抬了抬下巴,低声道,“在咱们寨子里,宾客就是自家人的,你切个菜,我递个勺的,哪里用得着你拖着‘病体’帮忙?”
舒予一想也是,遂也不再推脱,安心在炕上躺着歇息。
这次大姨妈来得早而凶猛,她这会儿还腰酸背疼的呢!
张李氏抬手将被子展开,搭在舒予的肚子上,关切道:“仔细着了凉,肚子更疼了。”
说罢,又给舒予沏了杯红糖水,放在炕头的桌子上,叮嘱道:“一会儿记得趁着喝。”
舒予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娘您尽管去忙吧,不用管我。”
张李氏笑着摇摇头,自去忙碌了。
得闻舒予身体不舒服,正躺在西间里休息,大姑娘小媳妇的少不得进来打趣她几句。
先生太猛,猛于龙虎。
韩彦:……
第269章 官复
等到九月底,家里的冬粮储备得差不多了,韩彦和舒予将打理好的皮毛和抹盐腌上的腊肉送过去给张猎户夫妇。
“你们留着自己过冬就好了,家里这些东西都有呢!”张猎户夫妇连忙说道。
“爹、娘,我们留的足够了,这些是孝敬你们二老的!”韩彦笑道。
吃自家肯定是吃不完的,但是可以拉到秀水河子镇上去卖钱,再买些过冬的东西回来,或是留作积蓄都可以。
张猎户夫妻俩见韩彦真心诚意,边说边将皮***之类的搬下来,整整齐齐地堆在柴房里,心中很是感动欣慰。
自打成亲后,这一家三口就很少来家里吃饭了,他们虽然知道是因为最近秋狩太忙的缘故,但是每每面对空落落的院子,还是忍不住失望。
——说好的成了亲依旧回家来蹭饭,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可见是骗他们的……
却不知韩彦食髓知味,每夜都缠着舒予胡闹,以至于自打成亲后,舒予几乎没有一次是像往常一样准点起床的。
就连小望之也忍不住担忧,感觉姑姑成了娘亲了之后,身体变差了好多,每天早上都要睡懒觉休养。
等将两车东西都卸完码好了,张李氏已经做好了午饭,招呼大家去吃。
韩彦少不得陪着岳父大人喝两杯。
舒予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但是见两杯下肚,翁婿两人还要继续拼酒,连忙开口劝阻道:“爹,韩大哥一会儿还要去军营呢,不能再喝了。”
张猎户一听,虽然觉得意犹未尽,但还是将酒壶撤了回来,只给自己杯中斟满,口中还说道:“既然要去军营,那这酒是不能再喝了。”
又问:“这时候去军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事?”
先不说两人成亲还不足半月,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的时候,就单说眼下秋狩备冬依旧在继续,就连三味书屋因此都还在继续休假,如果不是事有紧急,韩彦是不会在此时赶去辽东军大营的。
“是成亲当天,答应了国公爷的。”韩彦笑道,一带而过。
至于真正的原因,当然不可说。
一听是和镇国公早就约好了的,张猎户也不再追问,只是催促韩彦快点吃完好去赴约。
吃罢饭,韩彦挥别舒予等人,翻身跃上追风,一路疾行而去。
和镇国公的约定当然是不存在的,他此番前去,一是看看新式的舆图和沙盘做得怎么样了,二是试探镇国公对小望之的反应。
他和舒予成亲那天,镇国公来回打探小望之的情形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说外甥随舅,小望之神似长姐,和他也确实有两分相像,但同样也能看出几分元嘉帝的影子来。
虽然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甚至有很多毫无血缘关系但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如果一个孩子长得有几分像登基多年都没有子嗣的天子的话,对于镇国公这样的国之重臣来说,难免会多关注几分。
所以在婚礼当日,镇国公才会禁不住状似无意地问了他几句有关小望之的话。
不过,他自觉时机不成熟,都巧妙地避开了。
眼下过了快半个月了,也该去试探一下镇国公的态度了。
韩彦一路纵马疾奔来到辽东军大营。
和第一次来时,被巡山的士兵押送不同,现在他在的辽东军大营非但没有人拦着喝问,而且路过的将士还会停下来尊敬地向他行礼问好。
这其中固然有韩彦是镇国公的同门师弟的缘故,但更重要的是韩彦曾经不畏生死,和舒予一起救回了镇国公,并且足智多谋,一再献计解决军中祸事。
韩彦到达主帐时,恰好镇国公正在在看负责勘察辽东地形地貌的将士绘图。
一看见韩彦,镇国公立刻招手笑道:“你来的正巧!快来看看这幅與图画得怎么样,与你所授可有分别?”
韩彦笑着应承了,几步走上前去,这才发现正在低头绘制與图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刚戴罪立功的王继高,心中微讶,却并没有露出行迹来,只是站在案头看王继高进行最后的收尾和润色。
与韩彦所绘地形图不同,王继高的这副與图是绘制在特殊制作的兽皮纸上的,而且也不追求纤毫必现,更加注重突出其行军打仗之用。
韩彦看罢,忍不住赞叹道:“到底是军旅中人,这與图可比我当初绘制的地形图方便实用得多了!”
顿了顿,又看向王继高,一脸叹服地笑道:“王参将真乃军中丹青圣手!”
刚才卫锋已经暗示过他,如今王继高业已官复原职,依旧做了参将。
当然了,所担任的职事自然与之前不同。如今的王继高专门负责地形地貌的勘察和與图的绘制。
王继高闻言连忙搁笔站起来谦逊道:“好先生谬赞,末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态度恭敬,言语极为真诚。
当初将功折罪时,是韩彦帮他出谋划策;如今他能够重新受到镇国公的提拔,官复原职,也都全赖韩彦提出的新式與图,给了他这个机会。
王继高每每念及此处,都十分庆幸,当初他和侄儿王耀祖商量之后,决定冒着赔本的风险,接受韩彦的提议,与京城的余记茶行合作,这才有了如今韩彦对他的关照。
韩彦不知王继高心中所想,否则只怕会愕然喷笑。
他才不是那等认亲不认理的人呢!
而且即便他真的如此,那也该向着他亲师兄才是。
等王继高将所绘與图解释一番之后,镇国公便挥手让他退下。
“国公爷任能不避过者,实乃气度非凡啊!”待王继高领命退出主帐之后,韩彦笑着打趣镇国公。
镇国公呵呵笑道:“当不得韩先生如此夸赞,我这也是不想徒增烦恼罢了。”
韩彦闻言,挑眉不解问道:“哦,此话何解?”
王继高一个待罪兵卒,有什么好让镇国公烦恼的?
镇国公倒也不瞒韩彦,道:“你道这王继高如何能在军中做到参将的?除了自身确实有那么几分本事外,还不是走了赵贵妃的门路!”
第270章 生疑
韩彦闻言讶然一愣。
他一直都知道王继高当初能够入辽辽东军供职,走的是赵贵妃的路子,但是他并不认为镇国公会因此而重新启用王继高。
傲骨铮铮,就连元嘉帝做错了都敢直言劝谏的镇国公,如何会畏惧一个恃宠弄权的后宫妇人?
果然,见韩彦一脸愕然,镇国公开口说道:“我倒不是怕了她。”
他连元嘉帝都敢怼,还不至于怕一个侍宠弄权的后妃。
更何况王继高不过是赵贵妃广大“门客”中极不起眼的一个,就算是他要借故将王继高打杀,赵贵妃也不见得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参将而与他为难。
“只是,军中如今正好急需王继高这样的丹青能手,再去费心培养,难免误事。
“而且上次王继高将功折罪,确实也出了大力,更救回了不少当年随先帝出征的兵卒……
“既然如此,倒不如送她赵贵妃一个顺水人情,一举数得。”
镇国公解释罢,韩彦了然含笑点头,顺势叹道:“何止是边关,就是朝中结附赵贵妃大臣也有不少……”
镇国公闻言脸色一黯,怅然叹道:“圣主不明,妖妃祸国啊……”
卫锋闻言立刻抬头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默默带着亲卫退出主帐,收在主帐外。
韩彦目送卫锋一行人出了主帐,眉头紧皱,回头担忧地问:“此乃辽东军大营,师兄论及她,还需避人耳目吗?”
镇国公笑道:“如果连辽东军都不能牢牢掌控的话,那我也就愧姓朱了。”
镇国公祖上以武起家,实打实的开国功臣,一直为大周驻守辽东一带,抵御瓦剌入侵。
因此就是说“辽东军”是“朱家军”也不为过。
镇国公语气淡然,自信从容。
“只是,再稳固的大营也难免有些宵小心思不在正途……”说起往事,镇国公面露怅然。
“有人为了巴结赵贵妃,曾经献媚告密。偏偏圣上一心宠爱她,被他掉几滴眼泪就心疼得不得了,竟然专门派了人来宣旨训诫我……”
镇国公说罢摇头叹息,苦笑一声,庆幸道:“得亏赵贵妃此人出身奴籍,又一心固宠不关政事,而且家中并无亲近的叔伯兄长,又有太后娘娘压着,否则少不得外戚专权、美人祸国啊……”
赵贵妃虽然喜人奉承,也会在有人捧着美言和金银求上门时,跟元嘉帝举荐一声,但是却从来不管元嘉帝是否会任用或是提拔他们,更不会管这之后的事情。
否则外朝内宫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大周的运数也就快尽了。
韩彦闻言暗自冷笑,赵贵妃是不喜弄权一心固宠,但前世正是因为她为了争宠而肆意打压后妃、迫害皇嗣,以至于元嘉帝不幸驾崩之后,无皇子可继承大宝,使得各方蠢蠢欲动、互相争权夺利,差点就因为内讧而将大周的锦绣江山拱手送给野心勃勃、暗中窥伺的瓦剌。
“师兄此言差矣。”韩彦肃容道,“赵贵妃虽然不热衷于权力,但是她却能深深影响执掌这天下的人。
“别的不说,单说圣上为了她的几滴眼泪就特地派人宣旨训诫师兄这事儿,若不是师兄心胸豁达且忠君爱国,换成其它任何一个寻常将领都难免因受无端之辱而动怒。
“一旦驻守边疆的重臣和君王生隙,后果不堪设想。
“更别提还有个野心勃勃的瓦剌一直意图越过关口,侵占大周的锦绣江山了。”
镇国公闻言深以为然,捋须叹道:“正是如此……”
顿了顿,又低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眼下圣上虽然春秋鼎盛,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如今偌大的后宫,除了寥寥几位公主,竟然连一个皇子都没有……
“东宫无主,其他人难免蠢蠢欲动。肃王之祸相去不远,想一想,就让人忍不住担心啊……”
当初先帝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御驾亲征瓦剌,却不幸深陷敌军。
彼时尚有如今的元嘉帝坐镇东宫,肃王都敢率兵发动宫变,篡权夺位,废黜东宫,使得国家一度陷入动荡不安。
更别说,如今元嘉帝一个皇子都没有了……
想想大周的未来,镇国公只觉得一片迷茫。
韩彦见镇国公主动提及此时,心下一动,应和道:“正是如此。赵贵妃争宠也就罢了,可是万万不该对皇嗣下手。她若是自己能诞下皇子,倒也无忧,可是偏偏……”
偏偏赵贵妃自打头一个孩子早产病弱,不足一月就夭折之后,就再也不能受孕生子了。
唉……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独得圣宠的赵贵妃,却偏偏不能怀孕生子……
镇国公暗自叹息,却陡然心中一动,想起韩彦和舒予成亲那日,见到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师侄来。
镇国公和元嘉帝年纪相仿,幼时还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元嘉帝的伴读,对于幼时元嘉帝的模样自然记忆深刻。
韩彦的那个长子,和幼时的元嘉帝真的是多有相似。
要不是那孩子眉眼之间和韩彦有几分相似,他真要忍不住生疑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扫了韩彦几眼,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师弟,为兄只知道你是京城人士,柳真人座下弟子,獾子寨三味书屋的夫子,别的一概不知。
“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信呢!”
韩彦心道“来了”,但是想到方才镇国公对赵贵妃专宠的“乐观”,他还是决定晚一些再对镇国公坦白。
“我同样只知道师兄是辽东军主帅,闻名天下的镇国公,柳真人座下弟子,别的一概不知。”韩彦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言下之意,谁都没有占谁的便宜。
况且男人论交,志趣相投,并不要将过往家族等一一表白。
镇国公碰了个软钉子,呵呵干笑两声,到底不好再多问,然而心底却越发地生疑了。
如果没有问题,韩彦为什么要开玩笑似的避而不谈?
要不是想着以两人的交情,他私下里调查韩彦不合适,上回打獾子寨回来之后,他就派人偷偷调查了。
第271章 选拔
韩彦不欲再多谈此事,遂笑问道:“再过一些时日,秋狩备冬就要结束了,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选拔三味书屋的那些孩子们加入黑甲卫队?”
镇国公闻言收起心思,笑道:“你就尽管放心吧!答应过你的事情,我绝不食言的。”
想了想,又道:“每年秋冬之际,瓦剌都频繁扰边。今年虽然脱欢吃了个大亏,收敛了一些,但仍有少数瓦剌流寇寻衅滋事,劫掠边地。
“不如这样吧,你先对那些孩子进行考核,选拔出合适的送到军营来,等一个月后看他们的表现,再最后确定人选。”
韩彦想了想,这样的安排很是稳妥,毕竟作为辽东军主帅的亲卫,不是本领高强就行了,关键还要看是否适应与瓦剌经常摩擦的边地环境。
“那就按照师兄的吩咐,我这就回去安排。”韩彦拱手笑道。
镇国公哈哈大笑:“你倒是一时半刻都等不及了。”
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韩彦笑道:“我这不是着急替师兄分忧嘛!”
格外地坦荡真诚。
“行行行!你是文人,我是武将,说不过你!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镇国公摆手笑道。
等韩彦辞别镇国公回到獾子寨,立刻将这件事情通知到各家各户,并且决定在十一月初十,秋狩大比结束之后,在场上进行公开选拔。
一时之间,整个獾子寨都沸腾了,所有适龄的孩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即便是小班的那些孩子,也都暗地里勤奋地操练起来,想着在三味书屋首届大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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