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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有个白月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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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察入微,铁面无私,所有细节全部记在心里是大大的优点!大表哥是为官之人,怎么可以不细致呢?样样记的清楚明白才好协调办事么,大表哥睿智果断,胸有沟壑,是干大事的人,最厉害不过了,我嘛……见识浅,不会说话,大表哥一定不会同我一般计较对不对?”
  阮苓苓围着裴明榛团团转,绚烂彩虹屁满天飞。
  小姑娘杏眼水汪汪,长睫颤巍巍,怂哒哒的样子比喵喵叫的小奶猫还可怜。
  这么害怕,还敢背后说他坏话?
  裴明榛闭了闭眼,转身就走。
  他迟早要被这个笨丫头气死!
  阮苓苓愣愣回头问南莲:“大表哥……来干什么了??”
  南莲摇了摇头。
  她也想知道啊!
  向英跟着大踏步的裴明榛,小心开口:“表小姐这……二小姐老这么着也不是个事,主子您看——”
  裴明榛唇角抿成一条线:“她那么聪明能干,自己想。”
  “要是实在想不出好法子,”向英瞅着自家大少爷没说话,机灵的加了句,“表小姐过来求主子……”
  裴明榛停步,看了向英一眼,目光很危险。
  向英识趣打了自己的脸一下:“小的多嘴!表小姐跟着主子练字,有问题再寻常不过,便是面嫩不好意思问,咱们下人也该多鼓励的!”
  裴明榛嗯了一声,继续往前。
  向英捂胸,果然又被他猜对了!
  ……
  阮苓苓相当‘不负众望’,还真想到了个办法。
  裴芄兰不是抓住一切时机,想要勾引男人?那就让她没办法保持美丽优雅,让她没脸勾引!
  阮苓苓开始状况百出。不是不小心把墨打翻,就是慌乱间抬手掀了羹汤碟,污渍落点次次准确,不是冲着裴芄兰衣服,就是冲着她的脸。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不小心,三番五次,裴芄兰怎么可能不懂,她恨不得上去撕了阮苓苓的脸!
  自己得不了好就不让别人好,这小贱人实在该死!
  可闺中女眷间的事,动手就落了下乘,有理也没理了,况且究根结底,裴芄兰本身也站不住脚。
  要顾忌老太太脾性,自己名声,还有外人眼里的形象,不能失了优雅,尖刻打骂,暗里算计吧,这小贱人是个不肯吃亏的,真急了光脚不怕穿鞋的……裴芄兰一点招都没有。
  只好回去找自己姨娘告状。
  于是这天请完安,阮苓苓在正院廊外偶遇了余姨娘。


第21章 余姨娘警告
  裴芄兰肖母,小小年纪就长的夭桃秾李,风情初绽,可跟余姨娘比起来,就差远了。
  余姨娘眉笼烟黛,水目含愁,白肤樱口,光这张脸就我见犹怜,她个子不高,身材却级好,长颈,削肩,细腰,比例完美,保养的太好太好,根本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人。
  若说裴芄兰是初熟蜜桃,那她就是行走的罂粟,没有男人不想多看两眼的。
  说话声音也柔圆动听,很是悦耳。
  “表姑娘。”她拦住了阮苓苓的路。
  阮苓苓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余姨娘……找我有事?”
  余姨娘唇角扬起,笑容妩媚清浅:“表姑娘远道而来,一路从偏远小城到了这繁华帝都,得裴家看重,真真是令人羡慕的好福气。只是福气这种东西,最怕消磨,该当多多与人为善,积攒福德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表姑娘……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么?”
  行了,不用想了,就凭这交浅言深,别有它意的话,阮苓苓就知道对方是为什么来的。
  除了裴芄兰还有谁?
  这是她第一次和余姨娘正面说话,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可再一想,到裴家之后,她先后把裴芄兰和裴明昕都得罪了,母子三人利益一体,这余姨娘,她其实也算得罪死了,逃避害怕都没有用。
  余姨娘这般直接警告,怕也是有试探她的意思,想亲眼看一看她的斤两。
  阮苓苓认真看了余姨娘一眼,感觉就是:这位姨娘真狂!
  限于阶级地位,一般做小妾的脾气都不大敢刚,打造小白花人设的很多,以迂回婉转取胜,余姨娘要不走刚性路线,要不就是——
  认为在她面前,没必要使用那套大本事。
  阮苓苓想了想,笑了:“我这点薄福哪比得上余姨娘?我从小地方来,胆子也小,不想风光无限一览众山小,只想安分守己清静度日,好歹不惹事,不闯祸,倒是姨娘你,到这正院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裴家最好的院子,住的是老太太,今天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里请安的日子,老爷少爷们能来,主母小姐们能来,妾却是不可以的,没这规矩,再得二老爷宠都不行。
  余氏此举,挑衅的是谁?
  余姨娘依然微笑,没半点火气:“表姑娘是个明白人。这人活在世间,走哪都要看本事,有些人就是有本事做到别人做不成的事,这种人,应该要交朋友而不是结仇,表姑娘觉得呢?”
  阮苓苓也笑:“世上聪明人何其多,起起落落皆有定数,不到盖棺不足以定论,我眼瞎人傻,可不敢大着胆子随便高攀,余姨娘这道题太深,我着实不懂,也不会呀。”
  余姨娘收了笑:“表姑娘看来是不愿意给面子了。”
  阮苓苓:“余姨娘说笑了,您在这宅子里的面子,哪是我一个表小姐给得起的?”
  态度已明,她说完就告辞,并未多留。
  心腹丫鬟银环在一边看着余姨娘的脸色,小心翼翼:“主子,这表小姐瞧着不太愿意帮忙。”
  “没关系,”余姨娘深深吸了口气,微笑,“这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出了事,就知道怕了。”
  阮苓苓也在一边走一边感慨:“哪哪都是事,好惆怅哦。”
  南莲等了半天,以为主子会发愁,结果又是这句话。
  “所以小莲莲,今天吃点什么好呢?”
  南莲对自家小姐已经绝望了,不想说别的,说别的也没用,最后一定会被小姐赶去做吃的,遂她相当上道:“小姐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阮苓苓笑眯眯:“知我心者,莲莲也!”
  南莲面无表情,想着真有麻烦来了,实在不行,就去求大少爷。
  大少爷应该……不会放弃她家小姐?
  不用她求,向英已经朝裴明榛打小报告了:“珍珠发现了一件事,余姨娘堵了表小姐……”
  噼里啪啦把话一说,向英等着主子吩咐。
  裴明榛近来公务繁忙,披星戴月,已经几日没找过阮苓苓了,阮苓苓也没有过来看一眼。
  这样的小没良心——
  裴明榛嘴唇微抿:“你们表小姐不是有分寸”
  除了这,再没旁的话。
  没办法,向英只好和珍珠商量,让她多盯着点,可不能真不管,万一出了事才是大麻烦。
  阁老那边传出口风说要选弟子,到底政务繁忙,没办法进展太快,九月底,三少爷裴明昕又攻略了一回,没有进展,还闹得很不愉快,大大得罪了徐紫蕙,还被小姑娘落了面子。
  阁老性子严格,没说收谁也没夸谁一句好,不紧不慢的在年轻人里慢慢考察,可别人能等,裴明昕却等不了太久,越久,裴明榛的名气实力越比他强,他的机会越小。他不是不上进,不是不努力,可人的资质有天花板,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比就能比得上的。
  余姨娘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转身招来银环,小声吩咐了一些事。
  傍晚,二老爷新裴文信来到了余姨娘房中。
  伺候男人,余姨娘是专业的,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各种温柔小意,哄的裴文信心情大好。
  饭毕酒足,余姨娘还亲自给裴文信洗脚。
  男人的脚,捂在靴子里一整天,到处跑到处忙,味道能好到哪里去?况且裴文信并不是每天都洗脚的。可余姨娘半点不嫌弃,下手特别温柔,特别细致,还低头亲了一口。
  裴文信哈哈大笑:“好了好了,知道你恋着爷。”
  余姨娘目光潋滟的看了他一眼,不但没听话,还把他的脚放到了自己怀里。
  胸前。
  粗糙脚掌踩到软绵绵,裴文信眼神立刻就变了,那种心思不起也勾起来了,大手一伸,拉过余姨娘按上床就亲。
  夜色未深,二人就狂风骤雨来了一回。
  裴文信年纪略大,事毕喘着粗气,半晌不能匀。
  余姨娘靠在他胸前,柔柔媚媚的撒娇:“爷都好久没来看妾了……天天这么累,妾瞧着心疼。”
  裴文信握着余姨娘柔弱无骨的手:“早些年这可不是事,看来不服老不行啊。”
  余姨娘:“可惜儿子们大是大了,帮不上你。”
  裴文信叹气:“伦哥儿是指不上了,功名都考不上,昕哥儿倒是不错,聪明灵慧,又入了翰林,日后必有出息。你生的就是好……”
  他笑着去亲余姨娘,然后就发现余姨娘哭了。
  裴文信皱了眉:“哭什么?”
  “妾没事……妾就是心疼你,”余姨娘擦了擦泪,强打微笑的样子特别美,“昕哥儿小时妾就管的严,就想虎父无犬子,兰桂齐芳,昕哥儿自己也争气,没长歪,一举进了翰林,本想着能一飞冲天的,那日家中小宴各处反馈也不错,阁老明显也有意思看看这孩子,谁知……谁知自打表小姐和徐阁老孙女成了手帕交,这事就耽搁了。”
  裴文信面色立刻变了:“怎么回事?”
  余姨娘有些嚅嗫:“这话妾本不应该说,可……前几日昕哥儿又卷进一场无妄之灾,被那徐小姐落了好大的面子,好多人都看到了,阁老怕是……妾想着,找表小姐说个情,请她做个中人帮帮忙,被她一口回绝。妾也是不解,回来问了问,才知道因为和兰儿拌过两句嘴,表小姐不高兴,生了嫌隙。”
  “爷在外头不知道,这小姐妹在一起总有话聊,这个不喜欢谁,那个听着听着也就不喜欢了,无缘无故的,徐阁老孙女怎会那般不喜欢昕儿为难昕儿?定是听了些什么……爷先别生气,妾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表小姐许也是不小心……”
  余姨娘眼泪下来的特别快:“兰儿您是知道的,最是体贴懂事,最近常去表小姐院子,想要交好,可表小姐是个厉害的,不是掀盘子就是摔碗,兰儿每回回来裙子头脸没有不脏的……我……我已经狠狠罚兰儿了,是她不争气,没让表小姐喜欢,爷您千万别生气……”
  裴文信怎么可能不生气,他都快气炸了!
  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事,那阮苓苓要是心里真没鬼,为什么余氏请个情立刻当场拒绝?还有她那乖巧可爱的女儿,庶女也不能任人这么欺负啊!
  “兰儿经常去阮苓苓的院子?”
  余姨娘立刻道:“可不是,每回都哭着回来,一身身的衣服坏了不能要,这事您尽可去问,妾万不敢说谎的……”
  裴文信气的把茶壶砸了。
  正院这边。
  周妈妈轻手轻脚的走进屋,轻声报告二太太方氏:“……那边余氏诓的爷砸东西了,太太要不要管管?”
  方氏看着空空的,连件男人外袍都没有的屋子,幽幽叹了口气:“我怎么管得了,自己都顾不过来……”
  可话这么说,过了几息,方氏还是开了口:“你叫外院找点事报进去,好歹拦一拦,让爷冷一冷,别气出好歹来。”
  周妈妈招手叫人去办了:“夫人就是心善,才被人这么欺负。”
  方氏看向窗外高远夜空:“不然怎么办?已经嫁进裴家,总要担些事,好好过日子的。”
  菡颐轩,余姨娘抱着裴文信悲悲凄凄的哭:“爷可千万别这样,老太太知道了怎么办,定会生气的!”
  裴文信:“哼,这样的搅家精还怕人知道?娘知道了也不会袒护,又不是亲生的外孙女!今天我必须要把她赶出去!”
  “话不是这么说的,老太太有多疼表小姐全家人都知道,而且人家一个小姑娘无父无母的赶出去怎么活?”余姨娘拉着裴文信衣角,“家和万事兴,这次是妾的错,妾不该乱说话,爷要撒气就打妾吧!”
  裴文信拍了拍余姨娘的腰:“这又关你怎么事?那阮苓苓折腾作死,有这下场是她活该,我们家容不下这样的贱人!”
  “来人——”
  裴文信下床披衣,立刻要发落阮苓苓。


第22章 你到底求不求我
  “老爷——出事了!”
  裴文信刚打开门唤人,他的贴身长随就过来低声禀报:“天香楼的账房被撞见私吞库银……”
  如此这般一说,裴文信眉毛都立起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才来禀报!”转身就进房间换出门的衣服。
  天香楼是斐文信自己置办的私产,与裴家公中无关,做的是酒食生意,请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子,靠着裴文信的官身,收益很是不错,是裴文信很重要的小金库。日常需要瞒着人的花销,比如去个花楼,走些私礼,给余姨娘置办些头面体己,都从这里来。
  这样的产业他不放心交给别人,连方氏都没告诉,一直是自己带着心腹管。
  余姨娘也清楚自己平日花销是从哪里来的,心里再恨不是时候,也不能拦裴文信。
  阮苓苓和钱相比,当然是她的钱重要!
  裴文信捏了把余姨娘腰臀:“爷今晚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睡,那阮苓苓——等我回来收拾!”
  余姨娘只好点头微笑:“爷在外面千万顾惜身子……”
  谁也没想到,裴文信这一忙,整整五天过去,都没怎么着家。
  先是私产的事,再是公务繁忙,换洗衣服都是让长随回家来拿的……
  爷们在外头忙正事是上进,谁也说不出不好,余姨娘只恨时机不利,琢磨着老爷迟早会忙完歇气,断不能让姓阮的小贱人逍遥!
  不知话头从哪开始传的,很快,所有下人都知道,表小姐要倒霉了,二老爷要亲自收拾她。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翘首企盼,大戏到底什么时候上演!瓜子都准备好了!
  阮苓苓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她揪着南莲刚给她编的小辫子发愁。
  完蛋。她知道因势利导,把弱势变成刀锋,别人自然也可以!裴明昕欺负她,她就借局交朋友,打脸回去,现在脸是打了,她也和徐紫蕙成了手帕交,裴明昕自己不争气,上赶着讨好反被厌恶关她什么事?可别人就是要揪着这个做文章,没准一旦证据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跳坑,她能怎么办?
  弱势舆论都沾不到光!
  余姨娘你可真是好样的!
  坏人前程,如杀人父母,二老爷要怎么收拾她?又打又罚,还是赶出家门?还是暴力打罚之后,再赶出家门?
  到时她去哪?回老家么?手上的田产铺子能不能保得住,二老爷会不会追着报复?
  阮苓苓愁的头秃。
  裴明榛却很悠闲,每天大把的时间在她面前晃,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看云,一会板着脸认真给她讲史实典故说道理,偶尔指使她端茶倒水。
  一张脸似乎写满四个大字:我、很、有、空。
  倒是对她的练字大业不怎么苛责了,走神也不揪着教育,只温声问:“哪里不懂,都可以问,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说。”
  阮苓苓头皮发麻。
  练个字能有什么难处,不就是不停的写?大佬这又是抽什么风?抽一鞭子给一颗糖?
  奈何她心里烦,着实没空猜度大佬心思。
  然而几个回合过去,她还没怎么着,裴明榛生气了,罚她写二百张小楷!
  阮苓苓:……
  大佬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心里委屈的不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又不敢反抗,阮苓苓扁着嘴,吭哧吭哧熬夜写字。
  夜半房间门有动静,小黄狗用头顶开门,悄悄进来了。
  阮苓苓揉揉手,小脑袋耷拉下去:“抱歉啊……忘了你了,可是今天我的手太疼,实在不想再写字了……只送些吃的好不好?叫你家主人千万别生气呀。”
  小黄狗嗓子细细的嗷了一声,小脑袋歪了歪,晃了晃尾巴,过去舔她的手腕。
  夜太深,阮苓苓早赶南莲去睡觉了,所以这食盒,手再疼也得自己准备。
  小黄狗扑着跳到她膝盖,不知道跟谁学的,嗓子嘤嘤嘤的着急,阮苓苓蹲下来摸摸它的头:“你乖呀,我没事的。”
  向英也着急,看着同样熬夜不睡觉的大少爷简直要疯。
  大少爷怎么就不能改改脾气,你想帮表小姐直接干啊,表小姐肯定会感激的,非要各种疯狂暗示别人来求是怎样的执着!表小姐也是,多么聪明的人,您的机灵劲呢,怎么突然这时候眼瞎了!
  年纪轻轻他都快愁的头秃了,以后怎么娶媳妇?他很想找南莲那丫头各种明示暗示一番,可他不敢,大少爷要是知道了……
  好在南莲是个聪明丫头,也护主,心里明白事,这么些日子过来,裴家实打实帮了她家小姐的,只有老太太和大少爷。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好惊动,大少爷就……
  见小姐又发愁,她就提了一嘴:“要不……小姐求求大少爷?”
  阮苓苓张口就反对:“为什么要求他?他只会折磨我——”
  话没说完,下意识就看背后,别不小心说人坏话又被听到了!
  幸好那个身影并没有出现。阮苓苓拍了拍胸口。
  南莲:“婢子就是想着大少爷厉害,若愿意帮忙是极好的,不合适就算了,小姐咱们先吃饭吧。”
  阮苓苓看着摆上桌的菜色,用力点头:“嗯!”
  向英:……
  他要疯了!一个两个怎么能这么折腾人!南莲说出求大少爷四个字的时候,他心里简直要乐的开花,这个丫鬟是友军!结果表小姐只反对一下,友军就熄了火。
  伙伴!你怎么能如此轻易退缩呢!
  还心大的吃好吃的……大少爷已经两顿没吃,脸都黑完了好吗!
  吃完饭,阮苓苓继续到裴明榛院子练字。
  “大表哥。”她有礼貌的打招呼。
  “嗯。”裴明榛随便的应。
  接下来二人无话,各做各的事,裴明榛拿了卷书在翻,阮苓苓默默摊开纸笔,练字。
  她现在练字基本上是抄书,今天抄的是一则小故事《子鱼论战》,写的是宋襄公被子鱼劝谏,论述战争是什么,子鱼说打仗应以取胜为先,胜利才是战争的终极意义所在,如果每个人都怜悯弱者,最初就不会伤害他,不会有战争。
  阮苓苓知道,子鱼说的对,人心复杂,人群社会永远不可能是理想国,可看到宋襄公说‘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时,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君子不伤害已经受伤的人,不捉拿头发花白的人,古人作战,不在隘口阻击敌人……
  对于敌军中的弱者,他都怀以仁心,何况阴谋陷害。
  为什么她遇不到这样的人?为什么她遇到的是裴芄兰,余姨娘这样的人?
  山穷水尽,孤立无援时,总希望能遇到好人,助自己柳暗花明。
  人心真的很卑劣很贪婪,知道世情复杂,好人难活,逼着自己自私自利,不要做太好的人,可总又希望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是好人。
  自强自立谁都想,可这四个字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太难太难。
  所以‘英雄’两个字才会披上七彩霞光,高昂又伟大。
  她的生命中没有英雄,只能让自己做自己的英雄。
  阮苓苓最是知道自己,女人么,偶尔会神经纤细,哭一下没什么,她只允许自己软弱一下下,下一秒必须坚强起来。
  她快速擦去眼泪,悄悄藏起湿掉的帕子,继续埋头写字。
  裴明榛不是瞎子,眸底潮汐翻涌成黑色,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
  小姑娘仍然不吭不响,白生生小手握笔,闷头写着字,一句话没说。
  “你渴不渴。”
  听到问题,阮苓苓抬头看裴明榛,笑容大大:“多谢大表哥垂问,我不渴的。”
  小姑娘眼角红痕尽去,已经看不出哭过,笑容明媚灿烂,好像有多开心似的。
  裴明榛眸色更暗。
  想起这些日子的被使唤,阮苓苓福临心至,站起来:“表哥可是渴了?我去给表哥泡茶。”
  裴明榛都快气死了,阴着脸把新上的茶递给她:“不用了。”
  阮苓苓捧着茶杯,感觉这气氛……自己应该喝一口。
  然后她就喝了。
  “小心——”
  烫字还没说出口,裴明榛的手指盖住茶杯,阮苓苓的唇低头要喝,正好落了上去。
  水没喝着,她亲到了男人温热修长,骨节分明,触感并不怎么柔软的手。
  万籁俱静。
  嗡的一声,阮苓苓面红耳赤:“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明榛久久才视线下移,看着自己的手:“……哦。”
  “我真不是故意的……表哥要罚要罚吧。”
  阮苓苓看着裴明榛一言难尽的脸,生无可恋,这么大大的得罪,她怕不是又要死一次!
  裴明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小姑娘樱粉柔软的唇,落在她脸上。
  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要哭了。
  又胆小又怂,惯会虚张声势,什么都不怕,就怕他,在他面前什么都要藏着,他一黑脸她就要哭,怎么这么娇气?
  这样奶猫似的小姑娘,打不得,骂不行,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明明是她的麻烦,她的祸,该着急发愁的都该是她,结果生气上火的却是他?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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