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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有个白月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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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这时正好带女儿出去更衣,不在席上,女眷这边似乎只有邵锦淑能名正言顺说话。
  她试图笑容轻松,力挽狂澜:“阮妹妹不是这样的人,保不齐有什么误会,大家别这样……”
  这话就让店小二不高兴了。
  他梗着脖子瞪着眼,还声音扬的高高,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能有什么误会?我亲眼瞧见的,她就是梦中仙,梦中仙就是她!回回有话本新篇,一直是她身后那个小丫鬟送来,后来一段时间,她好像挺闲,和小丫鬟一起送,还经常找我们掌柜商量事,大概是分成和新构思,最近倒是没再出现,许是被骂怕了。就算她写的不怎么样,骂名居多,但实在够卑鄙,和梦黄梁先生擂台打得好,让小店赚了不少,掌柜的今天还说要向她催稿续新篇呢!”
  随着他的话,众人纷纷投来谴责目光,处处是鄙视,处处是嘲讽。
  阮苓苓闭了闭眼,心头全是怒火。
  都可在今天欺负她是吧!
  好,就豁出去了!
  “你说你是陈记书斋的小二?”她静静看着那店小二,“为何我以前从未见过?”
  这基本就是承认了,不说现场一片哗然,小二自己也有几分得意:“我们店生意那么忙,人那么多,你没见过不是正常?”“不,不正常。”
  阮苓苓站起身,往前一步,字字铿锵:“因为这家书斋是我的。”
  小二愣住。
  现场所有人也跟着愣住。
  这……什么意思?
  阮苓苓并没有讲究打脸方式,也没心情思考那么多,直接就认了:“你说的倒也没错,我确是写话本的,可收买你的人难道没告诉你,这家书斋是我的,我也不是什么梦中仙,,我是梦黄粱。”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反应不过来了,这这这,反转要这么大么!
  有人怀疑自己耳聋了,重听了:“她说她是梦黄梁,你们听见了么?”
  “听见了听见了,你不要吵,本来以为梦黄粱先生胸有丘壑,眼界高深,远远超脱你我,警示了太多太多,每每有惊人之语,这才会觉得可惜,此等大才不如报效朝廷,没想到先生竟然不是先生,竟是个女娇娥!”
  “所以这才是不能出仕为官,报效朝廷的原因?”
  “嘶……写的那么好,这小姑娘到底走过多少地方,经了多少事,看过多少书?”
  “以前一直想一睹真颜,只是苦无机会,还怪先生藏得太深,没想到人家有原因,不得不藏深一点……”
  “那时喻国使团到来,安平公主举宴,阮姑娘那么厉害……我当时就应该能瞧出来的,不是大才,不是功力深厚,怎能赢得那么漂亮!”
  “你们一个两个还说喜欢崇拜梦黄粱先生,都是瞎的吧!”
  女眷这边,当然也是非常热闹。
  “她她她是梦黄粱?梦黄粱先生是个女人?”
  “怪不得书中处处怜惜女子,鼓励女人自强上进,原来如此……”
  “可是也把公子们写的太好了吧,嘤~我好喜欢王公子,可不可催她快点写继篇?”
  “就是就是!为什么之前没跟她交上朋友,不然现在就能偷手稿看了!”
  只有如东昌伯夫人和邵锦淑这样想看笑话的,嘴张目瞪,脖子涨红,就像突然被掐脖子的鸡。
  这可太打脸了!
  她们才说过喜欢梦黄粱的故事,对梦黄粱各种吹捧,以熟知梦黄粱写的话本人物为傲,结果现在阮苓苓这贱人告诉她们她就是梦黄粱?
  那以后怎么办?把之前说出去的话吞回来,还是装不在意,以后继续喜欢梦黄粱?
  呸!怎么可能接着喜欢!
  是这脸打的不够响,还是这场面不够丢人?
  东昌伯夫人心里还记挂着另外一件事,肝胆俱颤,目光立刻转向自己的儿子——
  这孩子本就喜欢梦黄粱的才气,这下可怎么断?
  结果不看还好,看一眼她好悬气晕过去。
  她那傻儿子一双眼直勾勾挂在人家身上,眼神能掐出水来,连脸都红了,整个人诉说着迫不及待和崇拜喜欢!
  这可怎么办!还能不能扯回来!
  现场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阮苓苓盯着那店小二:“所以,你又是谁呢?”
  小二满脸胀红:“那你说你是梦黄粱就是么,可有证据!”
  阮苓苓面目冷肃:“我现在就可以请店铺掌柜过来,撒这种谎没有任何意义。”
  同样,你的狡辩也完全没有用。
  小二额角渗出冷汗,非常不安,可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拖延,急的团团转。
  阮苓苓身后,徐紫蕙冷静的扫视现场,目光灵慧通透。
  东昌伯夫人身后,邵锦淑嘴角蠕动,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问心腹丫鬟绿柳:“……可干净?”
  绿柳避着人们视线,同样嘴角蠕动,以最轻的声音回道:“小姐放心……人已经处理好了……死无对证。”
  本来她们可以不用做的这么绝,但初来乍到,邵锦淑要立足,要走好踏进贵圈的每一步,最好万无一失,这才……备了毒计,没想到竟真因此得救,就算别人去查,得到的也是尸体,不会找到她们。
  邵锦淑心头大石移开,掌心松开,长长吐气:“……干的好。”
  她一边放心,一边又愤怒气恼,怎么可能没成功,怎么可能是这样?
  那日她看得清清楚楚,阮苓苓案边放的就是梦中仙的手稿,故事和字迹,她都比对过的,为此还在那书斋里演了一出戏确定细节……怎么会出错!
  其实邵锦淑还真没看错,那天阮苓苓案上话本手稿的确是梦中仙的。阮苓苓作为写手梦黄粱,以及书斋东家真正的老板,研究一下竞争对手,有什么错?
  可叹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这一出戏,什么都不会捞着,反倒扬了阮苓苓的名号。
  可要邵锦淑就此甘心,不可能。
  她往前两步站了出来,微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看这小二一来就没安好心,得好生追究!”说完她又转向阮苓苓,“我同妹妹一院而居,倒真不知妹妹有此等才华,妹妹明知我那么喜欢梦黄粱,却连我都要瞒,可是叫我伤心呢。”
  这话是圆场,也是打趣,可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重点不同,理解当然不一样。
  比如东昌伯夫人——
  “这小二当然要追究!如此下我东昌伯府的面子,谁放过我也不可能放!”她好像被邵锦淑的话点拨到,有了灵感,一双眼睛阴险又毒辣的盯着苓苓,“本来我也挺喜欢梦黄粱,不成想这人背后竟然是你,听到起初很是震惊,可这越想,越不对劲。之前有位夫人说的不错,裴家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要你这样抛头露面挣钱?他们是哪对不起你了,让你如此提防,挣钱还偷偷的,不让任何人知道?”
  她还越说越来劲,气势汹汹:“我并不觉得女人无才便是德,有才华是好事,可阮苓苓,你的规矩体统呢?你这样看着别人追捧,是不是很爽?你把裴家置于何地”方氏和裴素兰正好更衣回来,还未入席就一脸震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更是一脸不敢相信,说不出话。
  东昌伯夫人就更得意了:“瞧你把你二舅母吓的!她把你接过来好生教养,照顾周到,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人家从没拿你当外人,你倒处处提防,拿别人当外人?阮苓苓,你这可是悄悄给自己找好后路了,所以什么都不怕!”
  一句接一句的喝问,阮苓苓脸色有点发白。
  至少最后这句话……没错,梦黄粱的确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没有安全感,不知哪里可以立足,不知前路在何处,她迫不及待想给自己找点安身立命的东西,如果裴家不好过,她好歹能安排自己的日子。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现在,生活安稳的当下,这样的心思直直露出来,总有些羞耻。
  裴家……确实待她不错的。
  就在这众人紧张沉默,阮苓苓逼着自己调整情绪好好应对的时候,裴明榛站出来了。
  “谁说我裴家不知道?”
  众人一愣,有些人的问题已经忍不住脱口而出:“莫非你知道?”
  裴明榛一步一步走到人前,直至女客聚集之处方才停下。
  他身姿挺拔,声音清晰:“不错,我知道。”
  这下不仅大家,阮苓苓都震惊了。
  他……知道?
  裴明榛看了她一眼。
  淡淡的,轻轻的,带着他独有的温柔和安慰,就算没说话,阮苓苓也看出了这一眼表达的意思:没事,不要慌。
  没错,小姑娘的一切,裴明榛都知道,最初的确并非事事了如指掌,可下意识关注后,若还有东西不知道就不可能了。
  只是小姑娘似乎很想保密,他也就不方便提起。每每看梦黄粱笔下的瑰丽故事,他都会感慨,女人是不能小看的。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宽广的天地,多跳跃的思维,轻视,不理解,不赞叹,只是因为你不够了解。
  他的小姑娘,很棒。
  裴明榛站在阮苓苓身前:“我裴诗书传家,几世清名,家中女眷同男丁一般,五岁前必要开蒙读书,只是要求不一样,能学多少,学成什么,全看自己。家里能有位才华出众者,不管男女,都是我祖上庇佑,是我家族荣光,为什么不能支持鼓励?”
  “表妹最初确也打过退堂鼓,各种担心,是我力主保密,不让她的身份流出,她还小,需要我们保护,诸位——对此质疑,疑的是我表妹身份,还是我裴家立场?”
  众人一怔,场上立刻安静。
  阮苓苓看着裴明榛的背影,鼻子有些酸。
  他撒谎了。为了她。
  这是第几次,他像这样站在她身前了?
  这样的高度,这样的背影,这样的肩背线条,她都太熟悉太熟悉。
  她说的没错,裴明榛总是欺负他,可裴明榛也总在保护她。
  她眼眶微红,慢慢垂下了头。
  东昌伯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狠狠瞪着裴明榛。
  裴明榛也没想过放过她:“夫人方才的话就很不合适,希望日后谨言慎行,我裴家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言语。”顿了顿,他又道,“大家都说喜欢梦黄梁先生,唯夫人的喜欢这般肤浅,上一刻还处处夸奖也为人生知己,知道本人是女子后又诸多挑剔,我倒想问一声,夫人这般不喜欢我表妹,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夫人?”
  东昌伯夫人哪里敢说,不顾那小贱人还得顾得自己儿子,儿子还没娶亲呢,可不能有不好的名声!
  她咬着牙:“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我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做为长辈,看到小姑娘走歪路,不劝一声心里过意不去。这本没什么,不过裴大少爷这般指责,我日后倒是不敢再喜欢阮姑娘了。”
  “哦,没关系,”裴明榛眼神淡淡,“她有我裴家就够了,也不需要你喜欢。”
  东昌伯夫人气得够呛:“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论年纪,她是长辈他是晚辈,论地位,她是有诰命有品阶的伯府夫人,裴明榛只是个小官,不管以后前程如何,现在还上不得台面呢!
  裴明榛眼神更淡了,看都不看东昌伯夫:“也是,这规矩不对,我要说话,该请东昌伯出来才是。”
  言下之意,根本没把东昌伯夫人放在眼里。
  东昌伯夫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这东昌伯府,看起来花团锦簇烈火油烹,实则早已过气,丈夫没出息不给力,这么大年纪也只领了个小小闲差没权没油水,更提不上面子,儿子瞧着开朗有才华,实则性子太软,又不通人情世故,这么多年还是靠她交际手腕撑着,这才没有没落。靠着这个爵位,一般人得罪就得罪了,可裴明榛……不行。
  有些消息外人不知道,她们这有点门路的,多少能闻到些味儿。
  裴明榛是有些人看好的人才,没提拔没重用只是在磨他的性子,只要他有韧劲能挺过来,未来前程不用说。现在看他软硬不吃的样子,这是个没韧劲没脾气的么?
  真得罪狠了,那些老家伙发脾气,收拾她们怎么办?
  东昌伯府可经不起那么大的事!
  东昌伯夫人想来想去没办法,根本就没有不得罪裴明榛,也能圆了自己脸面的两全之策,最后只得耍赖——
  她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快来人!伯夫人晕倒了!”
  “散开散开,让伯夫人好好呼吸!”
  “娘——娘你怎么了娘!”
  现场顿时一片慌乱,喊什么的都有,东昌伯府这小宴,大概是办不下去了。
  裴明榛转身,对着阮苓苓。
  阮苓苓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不久前……才吵过架的,她那么凶那么难看,不但哭了,还撒了泼,她踢了他咬了他,也不知道……疼不疼?
  看他好好站在这里,气定神闲,应该是没事?
  本应该说声谢谢的,但她抹不开脸面,嘴怎么都没张开,最后也不知道是气对方还是气自己,头重重偏向一边。
  裴明榛:……
  小姑娘太难哄了。
  “稍后同我一起回去。”
  阮苓苓:“不要,我要和二舅母一起回去!”
  今天又没什么特殊意外,坐他的车像什么话!
  再说他之前还……还抱了她,车上二人相处,万一……
  阮苓苓突然脸胀的通红,转身跑开。
  不能再想了,再想会跑偏。
  只是个兄妹间的拥抱而已,阮苓苓你不要想多!
  面对大佬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重中之重就是一点,不能喜欢,不能心动,因为这就是个坑,他是个种马大渣男,敢上心,就会死的很难看!
  人群背后,阮苓苓拍着胸口暗自庆幸,还好她只是不满大佬的霸道,并没有喜欢,不然……惨字怎么写,现实分分钟教她做人。
  邵锦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裴明榛几句话把东昌伯夫人怼的不得不晕,心里重重一震。她开始考虑自己的路是不是对的,她是不是看错了,也选错了?真正最好的东西最合适的选择被她放弃了?
  看着裴明榛眼神只在一个人身上停留,那个人还任性娇气一点都不懂事……
  邵锦淑微微眯眼,眸底光芒微闪。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
  她一边帮着下人有模有样的照顾东昌伯夫人,一边视线时不时扫向裴明榛,火热又充满野心。
  这个男人,得是她的!


第55章 肩膀上的牙印
  回程路上,阮苓苓的马车始终和方氏在一起,前后距离不超过一丈,且不管天气多热,她都没有掀起车帘通风透气。
  到了家,她朝方氏说一声,立刻带着南莲回了院子,目不斜视脚步匆匆,完全没朝裴明榛的方向看一眼。
  太尴尬了……
  她心慌意乱,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尴尬,干脆装看不见。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着找点事做,不再胡思乱想就好了。
  拿起话本,往日最喜欢的兴趣此刻却完全吸引不了她,每个字都像浮在纸上不想被她视线捕捉;让南莲上了茶点,胖乎乎圆滚滚有香甜可口的小东西也取悦不了她,看到甚至心浮气躁觉得烦;她干脆尝试最不喜欢的东西,比如绣花,因为心不静手不稳,被扎的比以前更厉害。
  正看着手指上戳出的洞发呆时,南莲打帘子进来:“小姐,瞧着要准备晚饭了,今天想吃什么,大少爷那边——”
  “不送了!”
  阮苓苓说完感觉自己声音过分大了,抿了抿唇,头偏向一边:“他是家里的大少爷,怎么也不会少那一口饭。”
  “……是。”南莲欲言又止的福了福身,忧心忡忡的下去了。
  架吵成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吧。
  阮苓苓一直装死到晚上,连饭都没有好好吃。
  “嗷——汪!”
  不知什么时候,小黄狗过来了,和以前一样悄咪咪用头拱开门,蹭到阮苓苓身边,上蹿下跳那叫一个热闹。
  阮苓苓一眼就看见了它脖子里用红绳挂着的小布包。
  “乖啦——”她撸了下狗子,从小布包里翻出一张纸条,打开,是小郡王的信。
  小郡王看着跳脱,实则是一个非常守礼的人,往常并没有给她写过信,这么突然……
  阮苓苓带着问号展开信纸,眉眼渐渐平直。
  这是一份指责信。
  小郡王怒发冲冠,十分不忿,说枉我引你为挚友,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同我说!你明明知道我有喜欢梦黄梁先生,多爱看他写的故事!你也知道我多心疼李姑娘,嘤~~我伤心了!我告诉你,你再不立刻把续篇交出来,让我知道李姑娘后面好不好,那白衣书生有没有负她,这事就过不去了!
  所以还是催稿么……
  阮苓苓叹了口气,在她与小郡王为数不多的见面里,嫌弃梦黄粱速度慢几乎是他挂在嘴边的话,时不时就要愤愤拉她一起试图寻找同盟:你说对吧?他是不是特别慢,特别应该骂?
  信到此处,小郡王似乎也察觉自己意思太明显了,下面的话就有些心虚——你说你,瞒了我多少事?看过我多少笑话?我有怪过你么?我不过提个小小要求,你是不是不应该觉得过分?不同你说了,反正就这样,因为你的隐瞒,你的挚友受到了巨大伤害,你必须补偿!
  信的最后,小郡王若无其事的放上一份礼物清单,说都是最近找来的好东西,女孩子用的,留在他那也是浪费,明天就送到裴家。
  最尾一行小字:我又被妹妹给打了,你必须帮忙哈。
  阮苓苓:……
  说这么热闹,还不是试图贿赂,想要她帮忙求情?
  小郡王的强势攻击拯救了阮苓苓的状态,她不知不觉被逗笑,不知不觉让南莲去准备东西,给狗子带过去。
  小黄狗已经长大了,不复当时软萌可爱圆滚滚的模样,它四肢矫健,头昂的高高,完全是一条威武雄壮的大狗,当初小小的排水沟洞已经容纳不下它庞大的身体。可也不知道小郡主那边的人怎么训练的,它后肢特别有力,弹跳力相当强,爪子也很锋利,两家中间的墙不高,旁边也都种着树,它只要随便有个地方借力,就能蹿起来一下跳到墙头,倒是没让这条沟通的桥梁断掉。
  小郡主若在公主府便罢,若住到隔壁,它每天都会过来找阮苓苓玩一会。
  阮苓苓没准备太多东西,仍然是一个精致的小篮子,装了几块她觉得不错的点心,封好,拍了拍狗子屁股:“好啦,去找你的主人吧!”
  狗子嘤嘤嘤的蹭着她撒娇,显是好几天没来了,腻腻歪歪的不想这么快走。
  阮苓苓干脆两手齐上阵,热热闹闹的撸了它好一半天,直把它撸的汪汪直叫,自己也脸蛋微红眼睛水亮,一人一狗这才觉得够了,粘乎乎分开。
  可刚分开没一会,阮苓苓还没回到自我厌弃的情绪中,狗子又回来了。
  还是用头顶开她的门,晃着和刚才一样傻乎乎的笑脸,刷刷两下,跑到阮苓苓脚边,继续各种形式的蹭。
  阮苓苓十分意外,因为它的脖子里,仍然还有那个红绳子挂的小布包,布包鼓鼓囊囊,明显里面有东西。
  拿出一看,是小郡主的信。
  阮苓苓顿时放心多了。
  小郡主的字一如既往潇洒英秀,气势十足,和她说不要理那个抽风的蠢货,东西可以收下,这点小玩意儿还挖不空他的库房。
  能让小郡主挂在嘴边时时刻刻嫌弃的,只有小郡王。
  阮苓苓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这对兄妹真的好可爱!竟然在她这里隔空吵架,还送礼物给她!
  狗子见阮苓苓笑了,更是发疯,又是舔她的手又是蹭她的腿,还时不时跳起来试图舔她的脸,汪汪嘤嘤各种闹腾。
  阮苓苓看着信,撸着狗子,脸上笑容越来越真,越来越多,白天的尴尬情绪似乎慢慢远离,在这夜色笼罩里消散不见。
  这一晚,她睡得有些不踏实,但也还好,起码顺顺利利的睡到天亮,起床后精神也还不错。
  与她相比,裴明榛这边就——
  暮色四合时,向英看着伏案工作的大少爷,小心翼翼:“主子,该用饭了。”裴明榛头都没抬:“她送的?”
  向英硬着头皮:“大厨房送的。”
  裴明榛指间毛笔只顿了顿,就继续埋头工作:“现在不饿,等我做完事。”
  向英:……
  等你做完事,饿过头反而更不觉得饿了。
  求表小姐大发慈悲,放过大少爷,也放过小的吧!恢复送菜好不好?不开心发脾气咱们可以打人么,小的可以反水帮忙按着大少爷的!
  案上公文再多,也有办完的时候,夜幕深沉时,裴明榛果然对吃饭没有兴趣,玛瑙备上热水,给他沐浴。
  裴明榛近身私事不喜欢丫鬟伺候,玛瑙只帮着他脱了外裳,准备拿出去洗。许是脱衣动作大了些,夏衫又薄,裴明榛露出了右边半个肩膀。
  这本没什么,裴明榛一个大男人并不介意被看到,玛瑙也很守规矩,不会起各种小心思,特殊的是……裴明榛这半个肩膀和以往不同,印着一圈浅浅的牙印,很明显,却不太大,一看就是女人咬的。
  玛瑙赶紧低头,什么都没说,躬身行礼退下。
  她没说,裴明榛未必察觉不到,疑惑的低头看向右肩,只一眼,就顿住了。
  修长手指放上去,指尖下是明显凹凸不平的感觉,早就已经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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