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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鱼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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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又怎么了!”秋娘暗笑,自己下了手脱了里衣,伸出双脚直接放到了长安的大腿处,“唔,真舒服!长安,还是你最暖和!”

    秋娘身子虚,到了冬天便四肢冰凉,夏天的时候,秋娘还嫌长安身上热,入了秋却将长安当作暖炉用。这会让长安捂着脚,真是好生舒服。

    长安也不介意,拿了双手替她搓热了脚,嘟了嘴给秋娘道:“长安给秋娘当暖炉用,秋娘要给长安奖赏!”

    秋娘照着他的嘴便吧唧了一下,窝在他怀里,一下又一下地绕着他胸口的那颗小葡萄,长安再要动时,秋娘已是不肯,推他道:“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伤口裂了咋办?”

    长安弱弱道:“我都快半个月没闻着肉香了……你瞧你瞧,他都不舒服了。”

    他说着,便把秋娘的手往下按,秋娘发了狠力紧紧一握,长安嗷了一声,眼儿巴巴地望着她,秋娘笑道:“让你不正经,怎么?让我掐疼了”

    长安水灵的眼睛一张一合,脸上一红,低声道:“疼,但是又很舒服。你的手滑滑的,这么握着一动,我全身都觉得舒畅。秋娘……你,你再动动……”

    秋娘的手还握着他的热腾,顿时像着了火一般便要放开。

    秋娘私下里听小姐妹讨论过这床上的事儿,可她对手上这活一向抵制,跟长安更是没实践过。倒是成亲当晚长安带回来的那本春…宫图她含羞略略翻了翻,上头似乎便有这么一朝。

    那本春…宫,莫非长安又给翻了出来?

    这般想着,长安一下又按住她的手,低声委屈道:“秋娘,我可差点死在牢里头呢。里头真是可怕,每天我都在脑子里描摹你的样子,才能好好地活着。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身上有伤,你又不让我动……你,总不能让我憋死吧。”

    这语气极为可怜,秋娘几乎以为长安再一下便要落下泪来。可是偏生他的眼里全是狡黠。秋娘纵使知道长安这个家伙又在对她用着老招数,都有些扛不住。

    长安又埋在她的脖颈处蹭了两下,白日新生的胡碴子蹭地她一阵颤栗,秋娘咬着牙,脸上也是热呼。

    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长安和秋娘更是死里逃生,做那事的心思其实两人都有,偏生秋娘担心长安身上的伤,硬是忍了下来,这会被长安一逗,顿觉得心里头一阵痒。

    “秋娘……”长安又是轻声唤,嘴也开始伏在她的耳畔吹气。

    “磨人的无赖。”秋娘咬牙骂道,闭着眼哆哆嗦嗦地把手往长安身上抹去,咬牙切齿道:“那,那你别动,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我的肉呢??

    鱼蒙:【擦擦汗】明……明天上正餐,今天来小菜啊!

    长安:平安夜乃就这么对咱们的衣食父母读者同志么(⊙o⊙)

    鱼蒙:肉贵……咱们太穷了。你看你看,今儿咱们已经加餐了,4500字更新有木有,很勤奋有木有!

    长安:后妈~~o(》_ 
正文 35     长安想着;抖着手,一咬牙便握住长安,上下套…弄了两下。多日不曾吃肉的长安哪里肯放,眯着眼对秋娘喘气道:“秋娘;轻……轻些……”

    “啊。重啦!”秋娘一看,可不是,自己一时紧张,握着那柱子,差点拿它当擀面杖攥了。

    这可真是精细活,若是她一个不小心,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了。

    得稳住!

    秋娘定神;试着又轻轻套=弄了两下,抬头看长安;长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秋娘了然,这是又轻了。

    就这两个小动作,秋娘窝在被子里险些忙出一身汗,老半天,也不见长安哼唧一声,她有些颓然地想要放弃,放了手气愤道:“不弄了不弄了。”

    长安全程都眯着一条缝看秋娘呢,方才看她忙得一身汗,一会思量一会恼怒,自个儿却舒服地不得了,自己都舒服到一半了,秋娘撂手不干怎么成?他忙伏下手央求道:“好秋娘,好秋娘,再来一会么!”

    “不要!忙会半天也不见人给个反应!”秋娘横了他一眼,赌气背对着他。

    “舒服,舒服地紧!”长安又抓秋娘的手来,秋娘不理,甩了下他的手,只听长安“哎呦”一声,她忙转身问:“打到哪儿了?让你不乱动,你怎么就不听!”

    长安巴巴地望着她,也不说话,嘴瘪着,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秋娘,那样子活像吃不到糖的可怜孩子。秋娘绷紧的脸一下便散了,叹了口气,只怨这辈子是遇见冤家了,回了身又继续方才的事儿。

    这一回却是轻重得益,秋娘只觉那火热在手里有些微动,更是加紧了速度。

    长安“嗯”了一声,在快要受不住时,一下拉开秋娘的手,生生忍住了,这一厢却是一个翻身压住了秋娘,双手并用解开秋娘身上最后的围兜,在秋娘身上吻起来。

    秋娘理智想要推开长安,可她太想长安,多日来的担惊受怕这会全换做了热情,她一把抱住长安,叮嘱道:“动作慢些,担心伤口。”

    “别想这些。”长安一下便吻着秋娘的唇,将所有的话化在缱绻温柔里,挺身便入了秋娘,疯狂地抽…动起来。

    那股紧致包围着长安,长安几次都想放出去又生生忍住,今晚的秋娘实在太过诱人,他也太想念秋娘的身体,他只想慢慢磨着,所以每每在关键时刻都停住了。

    秋娘只觉自己被浪送了一波又一波,每次感觉这波浪要过去了,长安又将她拉了回来,她一咬牙,盘了双腿便将长安牢牢固定住,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撞。

    “嗯……”长安低吼一声,睁了眼看秋娘一副挑衅他的模样:“相公……你莫不是,受了伤……心有余而力不足?”

    挑衅?!长安嘴角咧开一丝坏笑,起身抱着秋娘便走到了床边,抬高了她的双腿再次没入全根。这一回,他再也不忍,一路杀伐,直到秋娘脸连连低喘,身子渐渐紧了,他越发加快了速度,在秋娘身子一软的同时,长安也全数将自己交了出去。

    秋娘总算是知道,挑战长安一个男人的尊严后果有多严重,这一次还是漫漫长夜的开始,在后来,长安又掐着她这句话,上下翻腾了她几回,每一次她都想着要照顾长安的身体,可经不起长安的撩拨,每次都被他占了便宜。

    最后秋娘都睡着了,长安还来撂她,她着实受不住了,哀求道:“我,我错了……”

    这时候秋娘终于懂了,床下的事儿,她说了算。这床上的事儿,终究还是长安说了算。

    男人床上的尊严是最经不得挑衅的,这是用血泪换来的经验。

    第二日,林源修来替长安换药时,便发现长安身上许多结痂的地方又有开裂的痕迹,秋娘待在一旁打下手,那脸都想低入尘土里去,林源修绷着脸替长安换了药,寻了个借口将秋娘遣走了,自己沉了脸对长安道:“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你再是年轻气盛,也得节制些……”

    “前几日似乎有谁念叨着想抱外甥……”长安望着天花板,陷入回忆中。

    “你……”林源修甩了袖子道:“你生,你可劲儿生!最好在你爹寻着你之前,生个大胖儿子堵着他的嘴!”

    说完他摔门便出去了。

    秋娘躲在门外,只听到那句“生个大胖儿子……”她脸不由一红,以为是林源修在教训长安要截止,这个话题她可不好露面,忙又收回了脚,转身去了范老太太的屋里。

    长安只看到秋娘的一片衣角,轻声叹了口气。

    范老太太如今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这几日累到,秋娘唯恐她再犯病,林源修给她请了脉,直道休息几日便无碍,秋娘也便放了心。

    眼见着年关便快到了,这是秋娘入范家的第一个大年。秋娘早早便给长安和范老太太做了棉袄,只等着年前给他们穿上,自从知道林源修的身份后,她又忙着多做一件,紧赶慢赶,总算是做好了。这几日天气严寒,她也不拘泥时间,将制好的衣裳给了众人。

    林源修在飘漂泊了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着,这会见了秋娘的衣裳,乐得合不拢嘴,长安和范老太太也开心。年还没到呢,一家人倒是跟过年了似得喜庆。

    长安又将那日张博兴给他的包裹交给秋娘,“张博兴说给咱们过年用的。”

    秋娘一看,嘿,够大方,一给就是一百两,够他一年多的俸禄了。

    若是从前的秋娘,她见着一百两决计是激动到眼睛发亮的,可如今她好歹是个地主婆啊,闷不吭声发大财的就是她了,所以这回她不过讶异了下,笑笑地回屋拿了账簿。

    她上辈子好歹也是个举人娘子,认得几个字,也能做点简单的账目。这会做起来也极为顺手,将账簿给了范老太太,她便开始汇报起这几个月的经营情况。

    秋娘经过几次倒腾,如今手头也近五十亩的地,除了自家留下的几亩外,其余全租给其他人耕种了,光这租地的钱,秋娘便赚了不少,若是明年的收成再好一些,她今年投下去的钱都能翻一番。

    这一次,李然歪打正着托了她的福气,抢回了一条命,李家有意要谢谢他。曾老爷是个生意人,便想着给长安一些发财的机会。私下里也同他商量,要和长安合股在建州开香料店,若是赔了算他的,赚了钱,大家一起分钱。

    这是个旱涝保收的生意,长安同秋娘商量了一番,二人都觉得可以。即便是投入的钱赔光了,他俩还有这几亩地傍身,饿不死。

    她这么与范老太太一说,范老太太一看账目,交给秋娘的一百两银子如今全数变成了地,不过几个月罢了,动产变成了不动产,价值却翻了几倍,将来还有滚雪球的趋势,她讶异了一下,嘴里却念叨着“好,好,辛苦你了。”

    这厢,对着孙媳妇治家理财的能力,算是服了。

    那一百两银子,秋娘想着无功不受禄,还是要还给张博兴的,范老太太只道只是张博兴欠长安的,收了不打紧,秋娘也就安心收下了,又想着得空再买些地,等开了春,再在房里外头盖几件房,把林源修接来一块儿住,将来林源修娶亲纳妾,一家人更是和乐融融。然后再把院子扩大些,种些花花草草,扎个秋千,到了夏天,一家人在院子里坐着,可不比神仙还快活?

    秋娘将这宏伟蓝图同长安都说了,长安抱着秋娘的胳膊,眼睛倍儿亮:“秋娘,咱们换张大床吧!”

    秋娘看着目前两人窝着的小木床,的确妨碍了长安的正常发挥,可若是他正常发挥起来,她这条小命还要么?她白了一眼长安,只当没听到。长安便越发上了劲儿,隔个几天就提这个要求。

    逼急了秋娘,秋娘索性脸一横,长安顿时萎了,坐在一旁直叹气。秋娘看他样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对他太狠了?

    谁知道没过几天,长安竟是高高兴兴地跑进来,身后跟着好些人,打头的便是李然,见了秋娘便笑道:“你说可真巧,方才长安去镇里头寻木匠问打家具的事儿,我正巧瞧见了。这好的家具,一套打下来得一年,差点的也得小半年,得多久才能用啊!正巧,我家有套闲置的,嫂子若是不介意,就先换上用用,这可是簇新的!”

    秋娘看着长安脸上的喜庆,再看李然带着一堆人都将东西送到门前来了,可不是簇新的一套红木家具?她忙说贵重不能收,李然摆了摆手,道:“嘿,客气啥,咱两家可是过命的交情。”

    边说着边指挥着众人将东西往里抬,长安打头阵,又将物件好生的摆了一回,那套旧的,长安不带心疼地叫李然带走了。

    秋娘愣在门口半晌,就见长安一桶水又一桶水地进屋出屋,将几件家具擦拭拾掇地干干净净。

    范老太太同秋娘并肩站着,长安一咧嘴,一口白牙,“祖母,看,新家具!”

    “这孩子怎么了,几个月不见,怎么这般勤快了。”范老太太疑惑道。

    “谁知道呢……”秋娘心虚地答道。

    等太阳下了山,长安果真早早便上了床等着,见秋娘进来,长安嘿嘿一笑,秋娘蹙了眉,便去新的衣柜里头开始翻找。

    长安原本还不放在心上,等到秋娘翻了衣柜又开始翻他的书桌时,他便有些紧张,忙套了外套道:“这么晚了,你在寻什么呢?”

    秋娘手一摊:“交出来!”

    “交……交什么?”长安心里一咯噔。

    “我问你,你去寻木匠打家具时,用什么付的定钱?”

    “没找木匠呀……”长安边说边往自己的书桌靠,秋娘一眼扫过去,他顿时站定了脚,“我寻的木匠不要定钱!”

    “你骗谁呢,范长安!胆子肥了哈,竟然学会藏私房钱了!钱呢?钱在哪里,交出来!”

    秋娘怒目,提手便要抓长安。长安脚一缩,忙道:“别拧耳朵,别拧。”

    他说着便从桌上放画卷的花瓶里掏出几两银子来,秋娘不信,又看他,他只叹自己好生命苦,又去枕头里、随身的钱袋里掏出些钱来。

    秋娘定睛一看,好么,这不是长安被抓走时她给长安的钱么,他没用就算了,还都藏起来了!
36     秋娘二话不说;将长安的银子全数没收了,了了,看长安可怜巴巴的神情,又给他留了二两银子,嘴里哼唧道:“身上有银子就乱买东西;有钱;还不如买地呢!”

    说完;她哼着小曲儿便上了床;长安望着空荡荡的钱袋儿;顿生了寂寞:他到底还是把钱给花出去了呀!

    可是;他家娘子,怎么对囤地就这般执着?

    晚上到了交公粮的时候,秋娘反倒磨蹭了;搂着长安道:“长安,咱两要个孩子吧?村里同我一般年纪的姑娘,动作快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有若梅,她家喜娃才两岁,今儿她告诉我,她又有了……我,我也想要个孩子……”

    长安自是欢喜,抵着她的脑袋便道:“那,那我可得再勤力一些……到时候你可别踢我下床!”

    “你要是还是一个晚上折腾我七八遍,闹…腾地我一晚上睡不好,看我踢不踢你。”秋娘白了他一眼。

    长安掰着指头颇为认真地算了算,颇为犹豫道:“若是你有了身孕,那我……那我岂不是十个月都没肉吃?那我现在不过是取些利息么,也不过分么。”

    “那我也不能搏命给你去利息呀!”秋娘一脚便要踢长安,长安一把握住她的脚,又要闹腾起来。

    在快要交出去的时候,长安记住了秋娘的嘱咐,特意抬高了秋娘的腰臀,让她更好地受孕。

    过了没几日,长安又将家里的书收拾了,果真几日不进书房,秋娘闻起来,他直说答应了老丈人往后不去考科举了,说到便要做到。他这个性子一拗起来,秋娘怎么说他都不听,说多了,长安一梗脖子道:“咱们如今这般过日子不也很好,何必考那个劳什子的东西!”

    听完了秋娘的蓝图,长安便知道,这几日秋娘一定都是不安的。她描绘那一切,不过是希望长安能踏踏实实地在安平村住下来,即便不是安平村,也是在她身边。

    就像许多年一样,祖母带着他,指着那个房子跟他说:往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而今,秋娘将一切都安排好,也是想告诉他:这就是咱们的家,咱们一步步让它更好吧。

    这种内心的慌乱,他太过熟悉了。

    所以秋娘再说,他都不肯再考试。他只想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只要有她,他已经很是知足。

    秋娘无法,又去搬老太太当救兵,老太太闲闲地喝了杯茶道:“不考便不考,全凭他。”

    嘿,这祖孙俩!

    眼见着快过年,秋娘只当长安是放自己大假,这厢自己也准备过年的年货,忙得头不点地的。

    等到了除夕,秋娘让额娘特意请林源修到家来一块吃个团圆饭,长安直摇头道:“他不会来的。”

    秋娘疑惑,缠着长安让他说出原因来,长安无奈,只说个大概,大体就是,当年林源修同长安的娘青梅竹马,谁知道半途中杀出长安的爹,美娇娘成了亲,新郎不是却不是他。林源修便下了誓,说是此生不与范家人来往。后来长安的娘去世,临终喊了一声林源修“哥”,林源修脑子一热便接下了长安这个烫手山芋,可是他也不同长安住一起,反倒是住得远远的。

    “我长得同我爹颇像。”长安说道。

    “怪不得。”秋娘低声琢磨,每回林源修见了长安,都恨不得将长安塞回肚子里再造呢,原来是这缘故。

    这倒是长安第一次同她说起他爹来,秋娘还要再问,老太太唤走了长安,让他去一趟林源修那,只道她老毛病犯了,这才将林源修骗了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守着岁,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孙儿孙媳,同林源修对视了一眼,心里头,再说不出能比这更美的事儿了。

    到了元宵节的时候,长安还特意领着秋娘上长平镇看了一场花灯,他身上穿着秋娘给他做的宝蓝色的棉袄,人看上去倍儿精神喜庆,穿梭在人群里,总有那么几个姑娘大妈眼睛总往他身上瞄,看得秋娘心里既是骄傲,更多的却是窝火:看什么看,这是我家男人!

    所以一路走下来,秋娘时不时拿眼睛瞪那些意图偷瞄长安的人,长安见了,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平日里秋娘总拿他呼来喝去的,偶尔也要让秋娘知道,他范长安这样的好小伙,其实也是有些魅力的么,嘿嘿。

    只是,这事儿万万不能太过得意,长安握了握拳,想起了家里那两块簇新的搓衣板,蹙了眉头有些郁闷地低头道:“秋娘,你看你看,那儿那个姑娘怎么又看我呢……”

    这有些焦躁的情绪,也是需要拿捏好的。否则秋娘怒了,真冲上去问人家了咋办?

    谁知道他话刚说完,秋娘上下瞄了他两眼,指着不远处道:“那儿有个少爷朝我招手呢!”

    啊?

    长安转身一看,可不是,李然那小子远远地冲他们招手呢!那笑容满面,叫人看着可真是刺眼。

    看那身衣裳,嘿,宝蓝色!他咋能穿宝蓝色!

    李然人未靠近,背上莫名其妙凉了一凉。上来却是同长安和秋娘打了招呼,拉着二人上了茶馆,一杯热茶下肚,李然低声对二人道:“我二舅说,舞弊案那事儿,算是审结了!”

    长安自从这事脱身了之后,便不大听这些事儿,如今总算是审结了,忙问结果。李然叹了口气道:“能怎么?主考、副主考、同考官,全数都处斩立决。被录取的全数不予利用,牵涉在其中,轻一些的,戴枷三个月示众,杖一百,流徙边疆,重一些的,直接被砍了。那个胖子你还记得吧?你看他家那么有财呢,受了那小子连累,这会子家都被抄了。再是富贵,还不是抵不过一夕之间的剧变。”

    这个结果同秋娘记忆里的倒是不差。那年,牵涉在其中的士子,不死也是残,能活下来的都是生不如死。

    “那……那个张元宝呢?”秋娘竭力稳着自个儿的声音问道。

    “那个张元宝应当没那么命大,他可是中了举人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李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秋娘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长安和张元宝这会想起那道贡院的门,都觉得那像是鬼门关,一脚踏进去的,都没能回来,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大节庆的,秋娘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拉着长安又上街看灯去了。

    二人玩得尽兴,方才回了家,进了门却是愣住了,当中坐的那个胡子拉碴的不是张博兴又是谁?

    见了长安,他也没放下手里的碗,边吃饭边抱怨道:“皇帝老儿太不是人,大年下,他抱着女人暖玉温香,却非要让我干杀人放火的事儿,年节我都没过好。你看,为了赶你这来吃口饭,我都赶了两天路了!”

    “你……你来做什么!”长安指着张博兴眼睛都直了,“出去出去。”

    “别呀,我来寻你过年的!”张博兴三两下将那碗米饭吃干净了,将那碗一扣,对秋娘说道:“弟妹,我把你锅里的饭都吃了。你那还有面么?给我来碗,我真是要饿晕了。”

    这兄弟俩都一样,一个饿极了可怜巴巴地望着人,一个娃娃脸的笑容让人无法抵抗。秋娘忙撂下东西给他做面去了。、

    一碗面条下了锅,热水突突的滚,秋娘望着那热水想起长安细细碎碎同他说起过的张博兴。

    张博兴的父亲是长安的舅舅,在他小的时候,张博兴便父母双亡,长安的娘心疼张博兴,便将他养在自己家里。张博兴自小寄人篱下,却能养成如此爽直的性子同长安的娘不无关系,后来他更是一路畅通无阻,最后成了整个大齐最年轻的巡抚。

    “真是厉害。”秋娘笑笑地摇摇头,正要将面条捞起来,那双筷子却一下掉在地上,秋娘刚蹲下去,人都定住了。

    “张博兴……”这个传奇的人物,是不是就是曾经张元宝反复念叨的那个少年天才,少年状元郎?

    “这个少年状元郎可了不得,在金銮殿上就敢痛斥当今吏治的十大弊端,还敢直接顶撞当今左丞相,当日人人吓傻了,气都不敢喘一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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