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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惑-西风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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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处之。
“我也不知道。”雪瑶低下头,轻声低语,似是对心而言。
短暂的宁静过后,雪瑶已然平定心神,“哎,不是说给我找点有意思的事吗。这么多书,帮我拿几本喽。我要——”雪瑶刚想伸手去指,却猛然发现,他们的手,仍轻轻相握。
脸颊忽而染上一片晕红,雪瑶抽出手来。这样一来,雪瑶的声音不知不觉就低了几个分贝,“我要这本,这本,还有那本。”她一连指了好几本,又仿佛害羞一般,语态格外温柔。
看到这样的雪瑶,他寂静许久的心湖似被投下一颗石子,圈圈涟漪弥漫开来,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出那个柔婉的身影。
十年前,也是这间书阁,也是这样一个书架旁。刚刚成年封王的他,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她随父来为他庆贺,顺便看看他新建的书阁。
“谦哥哥,你的书好多啊。”记忆中的女子笑颜如花,温婉动人。
“你喜欢哪本?随便拿。”那时的他,温柔宠爱多,邪魅不羁少。
“我要这本,这本,还有那本,我都想看。谦哥哥,帮我拿下来吧。”女子的眼眸,清婉如水,对着他,又总是娇柔带情。
他施展轻功,一连气把那几本书都拿了过来,却不着急给她,“怎么谢我?”
她低头不语,无限娇羞,神情像极了雪瑶现在的模样。
“哈”,他一笑,把书递过去,“开玩笑的。”
娇柔的佳人接过书的一瞬间,他微微一俯身,吻上她的秀额。
然后,正值青春年少,记忆中的佳人就如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低头抱书,娇羞跑开。空荡的书阁内,独留他一人痴痴张望,却也不敢追逐而去。
“哎,慕容谦,你怎么了?”见他半响没有回应,雪瑶轻声说了句。
不想,慕容谦却一皱眉,冷冰冰地甩下一句,“你自己拿。”说罢,就转身走出几步。
当年的女子为权势一去,便再无回转可能。
都是女人,一丘之貉。
“自己拿就自己拿。不就是个子高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雪瑶即刻大声顶了回去。
他们皇室的人,果然是无心无情,这才多一会儿呀,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情面都不讲。自己刚才的某一瞬,怎么就又被他的假象恍惚了呢。
要不是碍于南楚公主的身份,雪瑶早就一展轻功,飞身上去拿了,还用得着和他在这里废话。
不过呢,现在,雪瑶还是决定从书阁里搬两把椅子过来,爬上去好了。
做事雷厉风行,雪瑶搬来两把椅子,落在一起。两把椅子大小差不多,不算很稳当。不管了,她唐雪瑶是谁,直接上。一条腿已经迈上了底下的那把椅子,却感到肩上被按住了——“下来。”慕容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三十章 西湖寻白衣
雪瑶心里依旧盈满火气,没好气道,“谁要你管啊!刚才干什么去了。”不理他,就要继续爬椅子。谁知,肩上被他按着,竟不能向上分毫。
慕容谦又恢复了之前一贯的不羁,“这可是雕花实木椅,弄坏了怕你没得赔。”
被人按着肩,雪瑶只能下来,嘴上却不饶人,“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嘛,南楚城池三千,还怕赔不起你吗。”
慕容谦没有接话,心里却替南楚皇帝发愁,嫁这么个女儿到北翎来,还想祈求两国和睦安宁,不惹事添乱就不错了。
拿下那几本书,慕容谦不急着给她,反而欺近她的身侧,“怎么谢我?”
雪瑶扬起一抹假笑,慢条斯理道,“咱俩,还用谢吗?”
“不用谢吗?看来我们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慕容谦笑看着她,双目闪着邪逸的光,引诱世人。
两人近在咫尺,再次呈现一种暧昧的势态。
原本满腔怒火的雪瑶,一瞬间不知所措。
趁慕容谦不注意,雪瑶一把抢过书,几分不满,几分调皮,说道,“谢什么谢呀,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拿下来了。”说完,雪瑶转身而去,不再看慕容谦。
她不是她,她和记忆中的人是这般鲜明不同,一个温婉柔顺,一个,却锋芒毕露。慕容谦这样想,眼中映着她的俏丽身影,同时这次,他快步追了上去。
拿了书,两人回到明景轩。慕容谦在书房阅公文,雪瑶则在卧室里看书。一室之隔,两厢静好。
晨风拂,晚风扫,任庭前鸟惊花落,愿伊人静伴安好。
且说唐桀和若兮一路向东南而去,行程虽然不紧,却也奔波劳碌,总算在半个月后到了杭州南楚。
来到杭州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为了方便寻找罗家的府邸,两人辞了马车,徒步走在街上。
五月杭州,杨柳依依,烟波画船。第一次自由地在家乡漫步,若兮心中酝酿着悲喜交加的复杂情愫。
她脱离了公主的高贵身份,从今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会再受到束缚。
可与此同时,她只怕再没机会去见陪伴她十八年的父皇和母妃了。虽然父皇无暇为她分身,母妃又待人严苛,但那毕竟是父皇和母妃呀。从前总想着离开宫廷牢笼,真有一日离开了,倒开始想念他们了。
“若兮,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罗太医到底住哪呀?”偌大的杭州城,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旁的唐桀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若兮的思绪被拉回来,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家的门匾上书写着‘在世华佗’四个大字,这是父皇赐给罗老太爷,也就是罗阳的父亲。”
“啊,那可怎么找呀?”心系瑶妹安危,唐桀有点着急,不过一看若兮似乎又急又不好意思的模样,他又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问问看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若兮低头轻语。
唐桀看着若兮,又是不自觉地笑了,从小看惯了瑶妹的俏皮霸道,这般娇怯低婉的女子,还真是第一次接触。他的心里漾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柔波。
“大婶,请问您知道一家书着‘在世华佗’的府邸吗?”唐桀愣神的片刻,一旁的若兮已经积极询问起来了。
“不知道。”那大婶一摆手,随即离开了。
“这位姐姐,请问您知道一家书着‘在世华佗’的府邸吗?”
“······”
“······”
若兮一连问了好几个姑娘,婶婶,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
“门匾,按说应该不小吧,他们怎么都不知道呀?”唐桀不禁疑惑起来。
“我们南楚极重风化,女子虽然不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几乎也只在离家很近的街道上活动,所以隔街的事,可能就不知道了。”若兮娓娓道来。
唐桀一笑,朗然道,“这样啊,那问个男人不就行啦。”
“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好问呢。”若兮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问就好。”唐桀连忙不好意思道。
自己一个大男人,其实本来就该自己张罗的,只是之前和瑶妹一起,瑶妹什么事都要抢着,刚才若兮也是主动询问,一时间他也疏忽了。
“兄弟,你知不知道门匾上写着‘在世华佗’的人家住哪儿呀?”唐桀问向一过路男子。
“穿过两条街,往西走。”
“谢了。”唐桀拱手答谢。走出几步,又看向若兮,“两条街,不近呢。我看现在也快正午了,前面有个饭庄,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歇歇脚。”
若兮其实早就想要休息了,不过是怕唐桀着急寻妹,一直坚持,现在听唐桀主动提出休息,自然道,“好啊,”她顿了一下,又道,“这里靠近西湖,景色应该很美呢。”
两人向饭庄走去。西湖就在不远处,湖面清风碎波,拂动她的乌黑长发。低眉婉秀兮,裙裾飘飘。
她的仙影映在他的目中,一句“当年西子浣纱,也不过如此了吧。”脱口而出。
他的声音不高,若兮却听得真切,她惊诧般的抬头看他,嘴角泛上羞怯的笑,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那饭庄门口,门前的牌匾上书着‘仙雅楼’三个大字,华贵气派。
走进仙雅楼,特地挑了临窗的雅座,一旁的店小二打量他们一番,连忙跑上来,“您二位还是这边请吧,这雅座是要单加银子的。”
若兮贵为公主,虽然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可生性柔弱,且又打算彻底遗忘曾经公主身份的她,正要起身换座位。
唐桀却拉住了她,板起面孔,“我们就坐在这儿,”同时拿出一锭银子,“怎么样,够了吗?”
虽然师父曾经教诲,当严以对己,切不可骄奢淫逸,今日若是和瑶妹一起来,依瑶妹的个性,大概会和他们大吵一架,可是眼前的若兮,如此娇柔,逆来顺受,况且,她本是高贵的公主,他着实不想她有半点委屈。
那小二见了银子,立即换上一副热情殷勤的嘴脸,“够够够,当然够,您坐。”
唐桀和若兮坐定,点了当地特色,西湖醋鱼,东坡肘子等几个名菜。
等菜的同时,若兮小声问道,“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啊?”
唐桀轻言轻语,却是理所当然,“顺手拿来的,劫富济贫嘛。”
“这算偷啊,不太好吧。”若兮轻声道。
唐桀振振有词道,“他们那些达官显贵拿了银子也只是挥霍,咱们借来用用又怎么了。况且整个南楚不都是你们家的吗。”
若兮依旧觉得不妥,却也不知说些什么,扭头望向窗外。湖面波光粼粼,几度画舫游船荡漾于斯。“好想去泛舟啊。”她头倚窗栏,侧目对唐桀道。
“南楚是你的家乡,你不是应该经常有机会去划船的吗?”带着疑惑,唐桀看向若兮。
“呵,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过湖上泛舟,你会不会觉得可笑?”若兮顿了一下,继续道,“上花轿之前,我未踏出过宫门半步,又谈何泛舟游乐。”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透出寂寥悲意,教人不禁生怜。
唐桀感叹道,“宫里管得这么严啊。”
“其实也不是宫里严,而是母妃,我是父皇唯一的子嗣,她对我寄予的希望太高,总是不停地逼我读些经史文集,所以,对外面的世界,就全都不知道了。”若兮的目光从窗外收回,陷入尘事的回忆。
唐桀认真地听着,微微蹙眉,感受着她的无奈,说道,“这样的生活,的确无聊。那你没什么玩伴吗?”脑海中浮现出和瑶妹一起在街道里穿梭,飞奔的情景。那时的无忧无虑,真好。
可当自己享受这样的快乐时,眼前的柔弱女子,却不知要承受怎样的压力与煎熬。唐桀的心,暮然一痛。
若兮想了一下,甜甜一笑,“有啊,小的时候,有个叫沐春的宫女,她和我同龄,胆子也特别大,别的宫女都只当我是公主,对我总是毕恭毕敬,只有她,带我偷偷跑出去摘鲜花,做女红,还会把心事将给我听。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只是后来,后来被母妃知道了,母妃觉得她耽误了我的功课,就把她,把她处死了。”若兮转喜为悲,言语中已带有哭腔,“后来,她死了,我都不知道她葬在了哪里,大概也没有人为她收葬。我一定是个害人精,把朋友害死了,连个坟都没办法给她。”说到最后,泪如泉涌,划过粉面,落地无声。
一旁的唐桀第一次看到这般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说话都打结不畅,“你,你别哭,别哭呀。”
“再后来,玩伴就算不上了,夏儿和罗太医,应该说是陪伴吧。”若兮含泪,继续回忆道,“可惜,他们现在也都不知去了哪里。公主逃婚,他们一定会受牵连的,都是我不好,当时太冲动,只想着自己逃婚,离开牢笼,一点都没考虑过别人。”说到这里,若兮更是止不住地流泪。
唐桀当即义愤填膺,“这怎么能怪你呢?不好的是你母妃,是整个皇宫。”他停了一下,调整一下语气,柔和下来,“再说,是我和瑶妹把你劫走的,要怪也该怪我,和你不相干的。”他覆上了她的手,“放心,就算他们都不在,我也愿陪在你身边。”
手上的温暖丝丝缕缕,直传心间。
她抬眼看向少年,他是那样的关切诚挚,淳厚的面庞无半点城府,却让人觉得踏实心安。
若兮带着羞怯,对他柔波一笑。
唐桀只觉她是世间最美的仙子,恍然间也是回以温暖的笑容。
下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唐桀,却是下了一跳,慌忙收手,“对不起,我,我——”
她是这样一个尊礼重教的女子,自己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真是解释不清了。
正在唐桀觉得怎样都说不清的时候,若兮拿出秀帕,一边拭泪,一边轻轻道,“你不必说,我知道。”
“啊,”唐桀看着她,当真觉得她不仅美,而且聪颖过人,善解人意,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她竟然都知道。“哈哈。”他对她几声傻笑。
沉默,有时是因为无话可说,但有时,也因为你要说的,我一个眼神就明白。
这时,店小二已经端着几个菜,走上前来了,说了句,“客官慢用,有事您吩咐。”便下去了。
“这是西湖醋鱼,杭州的特色,快尝尝,好不好吃。”若兮忙着给唐桀夹菜。
唐桀大口吃着鱼,对她笑道,“嗯,好吃,你也快吃啊。”
他的笑,无念无邪,融了憨痴,却看得若兮忘了吃饭。
两人吃过饭,便向罗府启行。天色晴好,忽而飘起绵绵细雨。映着金色的暖阳,雨丝如梦,缭乱心扉。落在发丝上,湿湿凉凉。
走出几步,又突然感觉不到了。
是雨停了吗?
若兮四下张望,只看到一柄撑起的油纸伞。撑伞那人看似有些呆木,漆黑的瞳眸中分明映着她的倩姿。
是唐桀,那个意欲劫持她的少年。
春雨绵绵落,行步款款来。十里长街远,一向伊人挽。
按照之前所说,穿过两条街,再往西走,就到了罗府的院墙外。
若兮正要走向正门,唐桀却停在墙边跃跃欲试。
见他没动,若兮走过来道,“干什么呢?走啊。”
唐桀上下打量着墙垣,说道,“这不是正要进去呢吗?”
若兮一笑,柔音道,“喂,大门在前边,我们是进去找罗太医,又不是打家劫舍,翻墙干什么?”
唐桀摸摸发髻,“哦,我习惯了,”停了一下,又言,“不过,大户人家都很看不起人的,会让咱们就这样进去吗?”看看若兮,又看看自己,都是一副朴素装扮,想起当初和瑶妹在宫门口被拦下的情景,唐桀犹豫了。
“罗太医扶危济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若兮当即反驳道。
唐桀听这话,不知怎么,心里略有不快,随口道,“你们很熟吧。”
“曾经他是我的御用太医,怎能不熟。”若兮的轻言低语,仿佛能抚平人的一切焦躁。
唐桀说了句,“也对。”刚才怎么会莫名的反感罗阳呢,他可是找到瑶妹的唯一线索啊,想到这儿,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过正门,穿厅堂,罗家的院子不是很大,简单的三四间屋室,便是名医世家的全部了。
看来这罗家也算清廉,自己方才误会人家了。唐桀心里暗想着。
不一会儿,一穿着不凡的中年男子走来,唐桀开口就问,“罗太医,瑶妹呢?”
一旁的若兮拉了他一下,小声道,“这不是罗太医。”随后向那中年男子微笑道,“老伯,请问罗阳,罗公子在吗?”
“少爷是太医,在宫里当差,在下只是这里的管家。不知,二位是找少爷有事,还是来求医?”男子的温和中尽显礼教。
“我们是他的朋友,有重要的事来找他。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唐桀着急道。
“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二位是少爷的朋友,不如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说着。他一挥手,“上茶。”说罢,一个仆役托茶而来。
若兮谢道,“有劳管家了。”
“无妨。在下还有事要忙,恕不相陪。”管家摆摆手,转身离去。
唐桀喝着茶,突然想起什么,对若兮道,“对了,你之前说,罗家的门匾是皇上赐的,是为什么事啊,因为他医术高明吗?”
若兮笑道,“当然不是啦,罗老太医的确医术高明,可宫里医术高明的人也不在少数。亲赐匾额的原因好像是他曾救了父皇的一位宠妃。”
“哦?这该是一位多么受宠的妃嫔,救她的太医都能得此殊荣。是你母妃吗?”唐桀少许讶异。
第三十一章 琴箫
“自然不是,母妃并不很受宠。至于那位宠妃是谁,我也没见过。”若兮淡淡答来。
“唉,也是了,帝皇都坐拥三千佳丽,受宠的又有几个。对,还有件事我不明白,既然南楚皇宫不缺佳丽,为什么南楚皇帝只有你一个女儿呀?”唐桀不解。
若兮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皇气血虚弱吧。”
“这么多神医,还调理不好?”唐桀依旧疑惑。
未等若兮回话,只见门口,一袭白衣的罗阳翩翩而来,“参见公主。”见到若兮,罗阳便要参拜。
“快起来,我已经不是公主了,不必行此大礼。”若兮忙迎上去扶起罗阳。
“在罗阳心里,公主永远是公主。”他的语气,温和中带着恭敬,却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看他们一副要叙旧的势态,唐桀连忙问道,“罗公子,我瑶妹呢?”
“哦,是说唐姑娘吧?”罗阳看向唐桀,“她和亲去了北翎镇北王府。”
“什么?你们怎么能逼婚呢!”唐桀一时着急,喊了出来。
“这位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唐姑娘好像很想进宫去查看北翎的一批玉器,她是自愿去和亲的。在下也略劝过她,但是姑娘执意要去。”罗阳缓缓道来。
此刻,唐桀的火气减下来了,“在下唐桀。不好意思,刚才心忧舍妹,冒犯了。瑶妹她只身入北翎,一定很危险,我要去救她。”
“唐兄弟,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果贸然前去,恐怕反倒使唐姑娘陷入危险境地。不如我们先到洛阳,打探一番情况再说。”罗阳的心思,总是缜密如尘。
“我们?”唐桀一愣。
“在下没有劝阻住唐姑娘,又出于一些私心,导致唐姑娘身陷囹圄。现在,保证她的安全,救她回来,罗阳责无旁贷。”罗阳的声音轻和却坚定。
若兮也含笑轻言道,“放心,我们都去,你的瑶妹不会有事的。”说着,向唐桀和罗阳伸出手。
“嗯。”唐桀和罗阳异口同声。
三人手掌摞起,相视而笑。
那一厢,一连数月,雪瑶大都白天留在明景轩,有时也出去和那些夫人,公主应酬一番。
这一日,天色渐晚,月漫西窗。雪瑶离开明景轩,却毫无倦意。想到偌大一个镇北王府,自己还未细细观览过,便于园中缓缓漫步。
秋的暮尾,冬的初伊。落桐盈地不知疼,霜影满径正飘摇。
拖着长长的裙摆,踏着盈盈的桐叶,晚凉的夜,纤窈的影,雪瑶独自而行,漫无目的。
傍晚的风,退去了白日里仅有的余温,带着透骨的冰冷,寒凉拂面。
要说王府的夜景,还真是不错的。器宇轩昂的楼阁别院,在灯火通明的映衬下,显出别致恢弘。
什么声音?
雪瑶仿佛听到了乐声,乐曲好像是欢快的,冥冥中却隐含着难以言状的悲凉,在恢弘阔达的楼台中,格外明晰。
随着乐声,雪瑶想要找寻源头。穿径越阁,寻寻觅觅,不知不觉间,却又回到了明景轩。
声音是从房里发出来的。
是他吗?
进入明景轩,雪瑶倚在书房门口,偷瞥房中的人。
屋里没有烛火,隐隐约约,雪瑶看见他手执玉箫,侧对着她,面长琴而立,似乎凝目深思,又仿佛已沉浸在这似欢实悲的乐音中。
月光漫进窗来,洒在他的身上,映成颀长的清影,些许孤寂。
“长相思,难相守,勿相忘。”一曲终了,雪瑶悠悠开口。
他没有急着燃灯,月光细碎,看不清他的神情,“这是相思引。你懂乐曲?”
“不懂。只是觉得,这曲子乐而带伤,便随口说的。”她的声音干脆清甜。
慕容谦自嘲一般,“原来她走了以后,曲子都悲伤了。”
“她是谁?”雪瑶着急一问,出口却觉得语气急了几分,不妥,又弥补道,“想不到还有令堂堂的风流镇北王魂牵梦绕的女子,不知是何方佳丽。”
“一位故人。”他的言辞,闪烁敷衍。
“是有故事的人吧。不妨说说啊,有时候,说出来,也就轻松了。”雪瑶难得的耐心和温柔。
“怎么,本王看起来很沉重?”慕容谦故意显出不在乎的语调。
“太黑了,看不清。”雪瑶随口接道。
“哈,”他一笑,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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