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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_名字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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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张千金惊叫了一声,她的后脑勺被一把□□抵住,她望见了自己带来的人还没来得及拔。枪。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张千金瞪大眼睛慢慢看过去,她这一刻心是狂跳的,危险的感觉就像站在了悬崖边上,她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她手脚发软,好在没有发抖,她看见了拿枪低着她脑袋的人,叫阿云,她见过,就在桂西司令府,跟着关玉儿一起来接人的护卫。
  紧接着她听见了皮鞋踏在大理石上的声响,正厅寂静而紧绷,像是满是□□,一点就炸。唯有那皮鞋踏地的声音灌进人的耳膜,还起了回音。
  她看见方金河一身贴服的西装,金边细框眼镜遮住了他利剑般的眼,衣服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衬衫的扣子扣在了最上,领带打得漂亮而规整,修长的手往袖口打出,往上推了推眼镜——
  “乔太太,可等到您了,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这一刻张千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有想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脱口而出:“方会长!你做什么?我是乔厚德的夫人!”
  方金河冷冷地笑了一声,对着张千金带来的人说:“听见没有,这位可是你们乔司令的夫人,不能有一点闪失,你们手脚可不能动,万一动了,不仅死了自己,阿云的手一个不慎抖了一下,崩了你们乔夫人,你们可担待不起。”
  方金河风轻云淡的话语让张千金终于抖了起来,她双目发红,眼眶的皱纹厚重,随着眼皮发跳,她惊恐的喊道:“你们别动!枪指着我脑袋呢!”
  方金河说:“我让人缴了他们的枪,可以吧。”
  “听他的!”
  方金河示意人去缴枪。
  就算张千金不下命令,这些人也反抗不了,方金河早就做了布置,等着人一来就将人控制住,没有留出任何时间让他们反抗,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他们并不留情,有人一动就直接杀了。
  反正关玉儿现在不在一楼,看不到这些血腥,杀了人立刻处理好就行。
  而且这些人还是程棠的人,程棠已经承诺了尸体他们来处理,什么锅都可以甩给程棠。
  不过张千金带来的人还算识相,没人敢轻举妄动。
  或者说作为武夫、士兵的经验与直觉已经告诉了他们,这些人并不好惹,因为他们的眼睛并不像在看活人,冷得他们打了个哆嗦。
  方金河缴了枪,程棠的人将张千金带来的人全部绑了押了下去,阿云这才把指着张千金脑袋的枪放了下去。
  方金河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张千金已经手脚发软差点站不住脚,她带来的丫鬟直接软了手脚坐在了地上。
  方金河慢悠悠地开口:“乔太太,您可别生气呀,主要是您带来的人手里拿着枪,枪这玩意实在太过危险,万一走了火,伤着了您,乔司令估计要怪罪。”
  张千金好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她抚了抚胸口,恼怒道:“方会长!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这是胆大包天!老乔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她大概猜到了这是一个圈套,先是乔严和刘立被抬了进来,后来是巧乐进来,现在是她。
  但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巧乐会那样说话,难道是被方公馆收买了?
  张千金至今也分不清真假,更不知道乔严是“不愿回去”还是“被扣下了”,分不清巧乐是“背叛”还是被威胁。
  让她颠覆的感观的是,方公馆不仅有枪,还有这么多人。
  她抬眼看见方金河四平八稳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斯文利落的模样和当时在桂西见到的时候别无二致。
  他的一双眼睛此时此刻往细金边的眼镜里打了出来,冰冷危险的凉意与当时在桂西司令府时她被冷冷盯住的时刻重合——
  如同势在必得蛰伏捕猎的野兽。
  可怕至极。
  这样的眼神她在乔厚德身上也见过,他每次要杀人,或者杀完人,就是这样的眼神。
  细细密密的冷汗爬上了张千金的皮肤,寒意渗透进她的骨髓,她的手指抖了起来,她喘着气声音嘶哑:“你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她就像被狠狠打了几个响亮的巴掌,方金河哪里是什么软人,这明明是个狠人!
  聪慧又胆大,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布置着圈套,她连怎么着道的,为什么会着道,她现在还有点糊涂。
  巧乐只说了寥寥几语、巧乐只不过五日未归,音信全无,他怎么断定她会来?
  怎么断定她没有和乔厚德通气?
  计算得这样准确?
  张千金再傻也知道这个圈套就是给她下的,大费周章,还借力打力,让她自动送上门来!
  不,应该说是,他们所有人都是自动送上了门,她还因为阴暗的心思对乔厚德遮遮掩掩,瞒着他一个一个地、把自己送了过来。
  方金河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他不咸不淡地开口:“乔太太,今日你恰好来了,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张千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事关乔司令的一些隐私,我查了好久,想来想去,还是问问乔太太,您八成会知道。”
  张千金喊了起来:“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他的事!你快放我!乔厚德待会就会来找我!你敢对我怎么?”
  方金河笑了起来:“乔太太,您也太看得起您自己了,恕我直言,乔司令这会儿正在与新交的姑娘私会,恐怕一时半会想不起您。再有,您也许得在方公馆住上些时日,您什么时候说,我们什么时候送您回去。”
  张千金涂成白纸的脸这一瞬间更白,像是褪尽了血色快要死的病人,她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话音却卡在喉咙里,一双眼睛干涩得几乎映不见光。
  “据我所知,您这回来可是没带多少洋烟。”方金河狭长漂亮的眼皮子掀了掀,“我们方公馆可没那种东西,委屈您忍耐些时日了,乔太太。”


第22章 西方贸易
  张千金这个人其实很硬气; 她脑子不好使,脾气却很大; 这一生风风火火,得罪了不少人,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乔厚德后来有了出息,手里握着枪杆子在前面挡着; 要不然张家早就被人暗算死了。
  方金河也不逼她说什么,甚至没有问她具体的问题; 只给她提了个醒; 说要问她问题,她只知道事关乔厚德,而方金河正与乔厚德作对; 自然不是什么好问题。
  方金河只让下人带着张千金去巧乐的屋子,然后就不再管她。
  张千金带来的丫鬟也一并带过去; 她原本以为是什么昏暗的牢房; 恶心的虫鼠乱窜,又臭又脏。
  没想到一过去; 居然是个干净整洁的小房间,张千金还抱有一丝侥幸; 因为乔家的司令府的牢房脏乱极了,还带着各自刑具,里头怎么着也会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武夫。
  对比方公馆的“牢房”; 这简直像是来做客; 既没有刑具; 也没有武人,甚至还带着床与凳子,怎么也不能跟牢房联系起来。
  准确来说,这是幽禁,而不是关押。
  张千金一进去,外头的门立刻锁上了。
  “太太!您怎么也来了!?”
  张千金一进去就听见了巧乐的声音,她沿着声音一看,巧乐红着眼睛看着她,人也瘦了一圈,但是没有什么外伤。
  倒是刘立,依旧卧床不起。
  张千金往凳子上一座,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你是不是被方公馆收买了?那日我问你,你怎么说的?过会儿就回来,现在还没过来,倒是把我也引进来了!”
  巧乐这几天担惊受怕,如今见着了主子,一开口就骂,她已经起了哭意:“太太!您看我这样,怎么可能被方公馆收买了?怪只怪方公馆太会骗人了!您看看刘立!”巧乐一说刘立,就哭了起来,“他被折磨成这样!”
  刘立闭着眼,并不想说话,他觉得巧乐太蠢,自己送上了门,张千金打电话来还没有醒悟,因此错过了机会,甚至还把人引了过来。他也不想和张千金说话,要不是张千金他能成这样?
  “刘立怎么了?”
  巧乐边哭边说:“他的右手手指的骨头被一根一根地敲碎!左脚脚指头,从脚尖敲进了钉子!方公馆的手段还阴毒,十指连心,疼得死人,他往后也拿不了枪了!”
  “够了!”刘立吼了一声,巧乐立刻住了嘴。
  张千金听了巧乐的话一阵鸡皮疙瘩,浑身渗着冷意,又见刘立脸色苍白,不给她行礼,心底蓦然生出一丝怒意:“你吼谁呢刘立!如今我不在司令府,你就造反了啊!”
  刘立心中恨恨,既恨方金河,又很张千金。
  “要不是我,你刘立能在老乔身边做事吗?你瞪我什么意思?小兔崽子别以为你我沾了点亲你就能放肆!在司令府,老乔没教过你什么叫上下尊卑吗?”
  都是张千金抽了风,要他给乔严做护卫,设计关玉儿,关玉儿一个女人,能碍着张千金什么事?还莫名其妙生出嫉妒,觉得关玉儿看上了乔司令,他早知道她脑子是坏的,没想到这样坏。
  事情做不成,段数太低,还自己送上了门!
  害得他在这里受苦!
  乔厚德现实得很,他手脚废了,没了本事根本在他手底下吃不了饭,不说在乔厚德手里,他估计这辈子就废了,还管什么上下尊卑?他看了张千金一眼,将她满脸的脂粉被汗水浸得像是画了的皮脱落,皱纹横生,脸色带着气青黑,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丝不详。
  刘立说:“夫人,我说的是巧乐,她哭得太悲,晦气,我现在身体不便,请恕我不能行礼了!”
  张千金并没消气,但是刘立又说话了:“夫人,您出来的时候,可有和司令通过气?”
  张千金脸色难看:“没有。”
  她本来就是避着乔厚德做的事,自然是没有和乔厚德通气,她现在也是后悔。
  蠢人!刘立暗暗骂了一句,只觉得女人真是误事,刘立又说:“夫人,乔少爷……。。”
  他话还没说完,张千金突然开始喘气!
  “太太!怎么!?”巧乐立刻去看她。
  她的手指抓住巧乐的袖口,眼珠子鼓着,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烟!快!给我烟——”
  ……。
  关玉儿在书房里看书,乔家的人在的屋子隐蔽而远,听不见里头发生了什么,她这里安安静静,窗外还传来几声知了叫。
  夏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书房里冬暖夏凉,关玉儿翻了一页书,书房的门突然就开了,方金河走了进来。
  他笑了起来:“哟,我们家玉儿在学习怎么去上班呢!”
  关玉儿翻的是英格兰出版的有关商贸的书,方金河是商会会长,他管商贸,立规矩,关玉儿要在商会就职,必须得懂些东西。
  方金河自己早就摸索出了一套行商通路的手段,他心里通透,看得清人与事,他经验丰富,能判断许多事物。所以他没什么文化拿到这个中区会长的位置,咬着牙还是能胜任。
  但是关玉儿却不一样。
  她懂得仅仅是些人情世故,她知道怎么做人,怎么驾驭下人,怎么讨人喜欢,她虽然聪慧,但其实她没什么经验。
  她回想起来嫁给方金河之后遇见的事,连她自己也没预料到她能摆平。大约是马住了方金河的性子觉得他可靠,有了依仗,事发的时候她冷静到不可思议,但事后她偶尔又有些后怕,这些恶事她曾经经历过类似,但也是后宅院子里,如今却一点一点的,她必须要面对外面,面对整个世界。
  她既然紧张又觉得兴奋,仿佛自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有用的人,她离开了关家之后,渐渐变得能够独当一面。
  这是她希望的状态,方金河其实很宠她,要什么给什么,安安稳稳地护着她,可以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与伤害。
  但关玉儿并不喜欢这样,她天生比别人想得多一点,也不与其他太太玩作一堆,她每次看见那些听戏的太太们磕着瓜子闲聊,相互攀比,都觉得十分可怕——
  ——这就是我未来的样子。
  她还在关家做姑娘的时候就生出了这种惧怕,她不愿意变成这样的人。
  所以当时她想出国留学,眼睛看得更高更远。
  不过现实里她没有出国,也没有再去远方上学,但是她却渐渐地活成了自己希望的样子——
  方金河居然让她去工作,这真是太好了!
  她肚里有些墨水与才学,从前她喜欢投稿给报社,就是希望学的东西有些用处,可惜她的文章不合时宜,报社并不录用。
  但现在她隐隐有种可以大展拳脚的感觉,特别她还是在帮方金河,可真是好。
  关玉儿性子一向细腻谨慎,她为了调养身体,都成了半个医生,如今要去外边工作了,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展拳脚,她当然会提前做好准备。
  恰巧这几日方金河忙着乔厚德的事,还没空给她琢磨好是个什么职位,她正好可以多看点书,也能问方金河点东西。
  方金河学识是不如关玉儿,但是经验和处事的方式却没得比。
  关玉儿低头看着书,也不再抬头,只说:“你立的商道上的规矩带来了没有?”
  方金河拿出一个小本子,递到关玉儿眼前,笑道:“呐,玉儿说要看,我都自己抄了一遍给你!”
  “哼,就你那字……。”关玉儿翻开方金河的拿的本子,也有点惊讶,这才多久,方金河的字练得还有模有样了,虽说不是很好看,但至少有型且工整,隐隐约约还能看出他的字迹路数了!关玉儿嘴角微微扬了扬,吝啬的说了一句夸奖,“还行吧。”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轻轻摸了摸那本子,看出了这本子还是手工做的,昨天还看见他拿了纸张和边线,她偷偷看了眼方金河,心里有点美又有点乐,觉得方金河还真闲。
  方金河得了夸奖,又见他媳妇扬着嘴角偷偷看他,小模样矫情得可爱,他忍不住又凑过去了点儿。
  他从后头虚虚抱住她,贴着她耳尖带着笑意轻声开口:“宝贝儿夸得你老爷真开心!往后我练更好,玉儿也要夸我,好不好?”
  关玉儿耳尖红了个透,她摸了摸脸颊,又捂了捂耳朵,声音奶乎乎地带着娇气:“哎呀你怎么这么黏糊,那、那也得你写好了……。”她嘟囔了一句,声音又小了点儿,“写好了就夸……”
  方金河看见她睫毛动了动,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心痒痒的,突然凑过去亲了亲她耳垂。
  关玉儿心脏跳快了一拍,她差点站了起来,“我可要看书了!方金河!青天白日的你又作怪!”她纤白的手指捂住了脸,片刻后才瓮声瓮气小声开口,“你要再吓我,我就不理你了……。”
  方金河立刻抓到了重点,就是“不给吓”,也没说“不给亲”呀!他胸口就像有对猫爪子在揉来揉去,酥酥地有些发涨,他声音微微哑了起来:“那往后我不吓你,我要亲你的时候,给你打个报告好不好?”
  “那还差不多。”关玉儿脱口而出,说完又后了悔。如果亲亲的时候还要等她同意,那不是更加羞?方金河若是出其不意,这还能把“不正经”算到他头上!如果她点头同意了,那她就成了不正经的“同伙了”!
  老实说她还听喜欢方金河亲亲抱抱的,最好还要抱着转个圈,但是她又不想明说,仿佛这样就成了“不端庄”,如今方金河还要等她同意了,那她同意岂不是也“不端庄”了?
  关玉儿冥思苦想,想把这个事情变个法子,好方便方金河亲亲抱抱,不必经过她同意。
  她还没想出个头,老管事又来敲门了。
  “老爷、夫人,张千金闹了起来了。”
  关玉儿示意方金河去开门。
  方金河打开门,走出去,把关玉儿关在屋子里才示意他说话,老管事说:“她吵着要烟。”
  方金河慢条斯理得开口:“绑着她、堵住嘴,别让人死了。”他眼皮挑了一分,“要烟别过来告诉我,她要是有话和我说,再来禀告,下去吧。”


第23章 大雨将至
  张千金硬生生的挨了三天三夜; 到她烟毒已深,终于抵不住松了口。
  方金河得到了张千金的口供; 立刻让人去核实,紧接着他马上让程棠去桂西取证。
  然而当天下午,乔厚德已经找上了门。
  乔厚德果决而有魄力,他不走什么弯弯绕绕的路; 直接带了兵围了方公馆。
  平阳的军警并不强势,要出动也是官府出动; 程序繁琐、兵力也软; 不像乔厚德私自拥兵,暗运军火。
  方公馆被围得严严实实,这下连平阳的百姓也不敢在围观; 乔厚德脸色很冷,他站在方公馆的门口; 扬言方金河不出来; 一炷香后就杀了门卫。
  方金河并不用等一炷香,只过了两分钟; 他就自己出来了。
  “乔司令,这是做什么?上回说要来我们平阳玩耍; 说要来方公馆做客,可这么多人,我们方公馆招待不起呀; 要不我定个饭店; 咱们去坐坐?”
  乔厚德怒骂:“方金河!你少给我装模作样!人呢!我夫人; 我儿子呢!交出来!”
  张千金不见了三日,乔厚德即使平时不关心这个妻子,也会稍微起了疑心,然后他一问,下人都缄口不言,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命人查了半日,发现乔严、刘立、张千金、巧乐,都去了平阳!
  他在桂西一查,人都在方公馆,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上门的!
  这就很不对劲了,他继而查到了沈太太,他一查,稍微深思一下,就想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实在太了解张千金了,她脑子一向这样蠢,他给她擦了多少屁。股,这次也是。
  不过方金河实在胆大包天,他乔厚德的人也是他能扣的吗?
  方金河慢条斯理地笑了笑:“乔司令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乔四少爷、乔夫人都在我们方公馆做客!乔司令让我‘交’人出来?乔夫人和乔少爷自己身上有腿,他们要是想回去,我方公馆肯定是会开汽车送回去,可是乔太太说我们方公馆的菜做得好,乔少爷说我们方公馆的茶很香,想多住几日,乔司令这样带着人上来说要我们方公馆‘交人’,我们是交不了的,要不我让我人去请一下乔太太和乔少爷,就说您来了,看他们想不想回去?”
  乔厚德冷冷盯着他,他果然最恨这些文人,嘴皮子很厉害,也够虚伪,从来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的假把戏还拿来糊弄他?
  张千金铁了心是要害关玉儿,在桂西他就看出来了方金河这位太太跟他心头肉差不多,张千金要他戴绿帽子,他将人扣在了方公馆,还能心平气和的请人做客?
  那么他大费周章设了圈套让张千金也钻进去是为什么?
  肯定是屈打成招了,刘立或者乔严供出了幕后主使,所以把张千金也套了进来!
  他得知这件事之时,特意查了张千金带了多少烟,他一看,立刻带人来了平阳,并且带了洋烟。
  张千金带的烟,连一天也撑不住,这都第三天了,她肯定快疯了。
  还能指望方公馆给她抽烟?方金河自己就在禁烟,手里头没烟不说,就算有烟,也不会给张千金抽。
  乔厚德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枪指着他脑袋:“方金河,开门!”
  让他意外的是,方金河的并没有显出一丝惧怕的神情,他的态度与此前没有任何差别,礼貌而疏离,带着一丝笑意,只是藏在眼镜里的双目冰冷。
  方金河依旧神情淡淡:“乔司令,门我肯定是要开的,可是您拿枪指着我就不对了,不,我的意思是,万一您这枪走了火,太太或者您儿子听见您来了正好出来,您又没打准,打到了自个的亲人可就不好了!”
  乔厚德眼皮子跳了一下,空气里闷闷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像是要下雨。
  他穆然仰头看了一下天,头顶上已经起了乌云,夏日的天说变就变,老天爷的心情谁也说不准,方才还是艳阳高照把人热了个透,这会儿更热,但是雨也仿佛快了。
  天空突然砸了个响雷,乔厚德的一向稳如钢铁的手不知怎么地,就抖了一下,就像有什么不详的预兆。
  紧接着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扶着张千金走了出来。
  乔厚德的眼皮又跳了一下,张千金脸上少有的没了妆容,整张脸蜡黄发青,双目空洞,瘦骨如柴,好似一具快要干扁的尸体。
  但她头发却没有乱,不知是出来时被人梳理过还是怎么,她头上还带着黄金做花饰,那花饰亮晶晶的,就像是她身上唯一的亮处。
  她抬眼看见了乔厚德,许是天空太黑了,乌云太密了,乌黑的眼珠子浑浊,没有映出光。
  就像在看石块看房屋,她的眼神没什么波动。
  “张千金!”
  乔厚德喊了她一声,她并没有理会,她好像反射弧格外的长,半响后才笑了起来。
  就像从喉咙里发出的古怪笑声:“你来了呀,怎么样?新的相好舍得放人?”
  乔厚德被堵了一遭,他的确又有了新的相好,但是张千金这几年脑子不太正常,他一直瞒着不让她知道,没想到还是让她知道了。
  他冷冷地盯着方金河,还有谁,必然是方金河告诉她的!
  扶着张千金的是阿云,方金河示意他将人扶到前面挡着,他现在并不打算开门,只在乔厚德的枪口之间放着他太太。
  “乔司令,别激动,您太太因为来接您,连早饭都没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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