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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君心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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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蓉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又不敢大动,只得紧闭嘴巴。
  苏易却忽然正色道:“我没开玩笑,你做好准备,我推你上去,记住绷紧身子借着我给你的推力努力向上运气……你可以的。”
  “你推我上去?那你呢?”陈蓉担心道。
  苏易无声的笑了笑,尽管天色已经黑透,但是一双眸子却异常的晶亮璀璨,“不用担心,你上去了,我一个人就容易多了。”
  “……”陈蓉默了默,方犹豫道,“你莫要再骗我……”
  顿了顿,只听他拉长了尾音轻叹道:“你放心,我若是真的没办法上去,定是要拉着你一起的。”
  闻言,陈蓉竟是轻笑出声,“虽然听起来不像一句好话,但我却觉得很是受用。”
  苏易无言的紧了紧箍着她的手臂,他的意思,她懂,自己不是什么圣人,甚至一己私欲比起旁人来更加的疯狂……
  他的爱就是这样的不够高洁,若不能一起上天堂,那就一起下地狱。
  “待会我会尽可能的推你,你顺势用力向上跃……”苏易叮嘱道,“我数到三你就跳——”
  “嗯……”陈蓉忽然觉得也没什么紧张的,轻声道,“若是失败了就一起下地狱吧!”
  “不会失败。”苏易沉声道,“一、二……三——”随着尾音出口,他忽然张开双臂,奋力的将陈蓉往上推去……
  陈蓉只觉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拱起,想着苏易叮嘱的话语,拼命提住一口气,朝着地面飞扑过去……
  陈蓉紧张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上扑去,直到整个人“砰”的一声落到地面,感受到清冷的月光映照在自己的脸上,她才缓缓睁眼,“成功了——苏易……苏易我上来了——”
  陈蓉来不及起身,手脚并用的爬回营防沟边,探身向下望去,却见苏易此时已换回最初的姿势,用式微剑竖挂在侧壁之上,此刻也正抬头望着自己。
  “你快上来呀——”陈蓉朝着下方的苏易伸了伸手,然而根本就够不到,这才发现苏易所处的位置比方才似乎又低了不少,应该是用力推她的时候被迫下滑了丈余。
  苏易有些喘息不匀的开口道:“我……没有力气了。”
  闻言,陈蓉一愣,“所以呢?”
  “所以……我可能靠自己……怕是上不去了。”苏易苦笑道。
  “那……”陈蓉目光游离,紧张的说道,“那我去喊人来救你,你坚持一下!”
  “你们大武人谈情说爱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一声轻笑自陈蓉身后传来,欣长的身影压下,将她覆在一片阴影之中。
  陈蓉下意识回头,表情瞬间凝固,“苍穆——”
  如果早些时候她看到眼前男子,一定会欣喜若狂,然而此刻,却是惊惧交加……
  西凉和大武早晚会有一场恶战,若是没有苏易,苍穆的胜算会大很多,所以,苍穆果尔只要不傻,他就会知道此刻是除掉沟下之人最好的时机,对于日后的西凉,也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苍穆能想到,陈蓉自然也能想到,她握紧了双拳,警惕的直起身子,“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
  “我就知道,只要他一出现,你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苍穆果尔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的翡翠扳指,讥诮的说道。
  “你若在这种时候杀了他,华阳公主也不会放过你,莫不是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在乎?”陈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紧张的说道。
  “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若我还爱她,就该帮她将那个男人剔除。”苍穆果尔紫色的锦袍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边,益发显得他深目高鼻,五官英俊,只是琥珀色的眸瞳里染着赤色的杀气,于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邪狞的气息,“你觉得凭你能拦的住我么?还是……你想陪他一起死,呵……我忘记了,你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下地狱么?”
  “苍穆殿下,别来无恙。”苏易的声音自沟下遥遥传来。
  闻声,苍穆果尔哈哈一笑,“苏太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只不过短短数月,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就摇身一变成了军师,这是要借着袁家军谋权篡位,还是不计前嫌保家卫国?”
  “兼而有之,不行么?”苏易含笑回道。
  陈蓉听着沟下之人的语气轻松不已,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有气无力,暗暗祈祷苏易能够快些恢复体力。
  “人太贪心不好。”苍穆果尔回道。
  “是么?”苏易简短反问。
  “不是么?因为你太贪心,所以老天就派我来此了。”苍穆果尔声音很是平稳,几乎听不出息怒。
  “那倒是甚幸。”苏易不置可否。
  苍穆果尔撩起袍脚朝着前方走去,“不知苏太子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第59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5
  “苍穆果尔——”陈蓉扯住苍穆的手臂,却一时语塞,她试图从苍穆的角度出发寻出一个不杀苏易的理由,不由顿住了话头。
  “阿蓉,你放开他吧!”苏易柔声对着陈蓉说道,“苍穆殿下,不会伤害我的。”
  一声“阿蓉”,陈蓉久违的恍如隔世,但她却知道此刻不是贪恋旖旎的时候,“他是西凉的王子,怎么不会伤害你!”
  “因为我早已不是太子,和他没有利益冲突。”苏易答道。
  “怎么没有,你如今是袁家军的军师,威名赫赫,连对大武磨刀霍霍多年的南夏都答应议和了,你这样的人若是留在人世间,西凉早晚要被生吞活剥了。”苍穆果尔索性顿住脚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缓缓说道。
  “西凉兵强马壮,这些年卧薪尝胆的确势如破竹,但是轻易与大国交兵,除了令本国再次重蹈百年前的覆辙,不会有更好的结局。大武虽然左右逢敌,到底是国祚殷实,而且……苏澈除了卑鄙点,还算是个明君,不会让西凉好过……你们是游牧民族,草原才是你们的依托,即便攻进大武的都城又如何?那里没有草原,没有烈马,你准备让你的勇士们放下弯弓提毛笔么?还是将大武的子民杀光然后回到草原?”苏易说着,忽然猛咳了几声,陈蓉担心的想要上前,却又忌惮苍穆而却步。
  只听苏易缓了缓继续道:“即便你有雄心壮志一统天下,然后呢?你要经历的是什么呢?”
  苍穆听得认真,闻言,不由问道:“要经历什么?”
  “势必要经历两族融合问题,还有,刚刚经历完恶战,国库空虚,那么作为新的君主,你既要保证西凉子民吃饱穿暖,也要保证前朝遗民们不闹动乱,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经过百年的融合是不会真的太平,你想要的是以战止战,可最终却因此战火不断,值得么?”苏易叹了口气回道。
  “那么就该任人欺凌么?”苍穆双手垂向身侧,握拳问道。
  “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西凉不主动宣战,大武绝不会出兵讨伐……”苏易道。
  “可惜你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苍穆果尔听言,继续说道。
  “是么,我倒不这么觉得。”苏易声音有些费力,似乎已经力竭,“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以为袁家军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军师和南夏继续开战?袁坚并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但是他也不会对此不闻不问,相信他很快就能知道真相,到时候,总有个理由可以踏平西凉,苍穆殿下觉得,慕容王爷到时候可会和殿下联手?”
  陈蓉站在一旁,恍然大悟,苍穆果尔想利用苏易挑拨南夏和大武……只有两国继续开战无暇他顾,西凉才能休养生息,苏易点出这件事不可能成功也就是将他的期待打碎,不由得暗暗担心会激怒苍穆……
  果然,苍穆果尔听言,手按腰间弯刀跨上一步,“如果你死了,袁家军何足挂齿,至于南夏……”
  “至于南夏虽然不会轻易和你开战,但是如果大武极力促成议和,至少短期内也不会跟你结盟的,毕竟华阳和亲一事似乎没有什么转圜余地……”陈蓉拉住苍穆的衣袖,语速飞快的解释道,“那么最后你将不再是渔翁得利,真正得利的反而是懂得止战的南夏。”
  苍穆侧首,望向她目光复杂,却没有说话。
  陈蓉继续道,“如果我是你,就会让苏易平安回到大武,然后朝堂上势必有一场恶战……大武内乱自然顾不上外忧,三年前的西凉不就是借着这样的机会脱离了子国的命运?”
  “同样的错误,文惠帝难道要犯第二次么?”苍穆果尔尽管发出反问,语气却明显松动了下来。
  “好的计策用两次效果也一样是好的。”陈蓉紧紧抓着苍穆的衣袖,“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是愚蠢,故技重施并取得胜利那是智慧。”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苍穆果尔忽然笑起来,“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难道不是狼狈为奸?你想救你情郎自然帮他说话……”
  “你是那么好骗的?她说的是真是假,殿下自行分辨……咳咳——”苏易插话道,接着猛咳起来,有闷响自下传来,“咳咳——”
  “苏易你怎么样?”陈蓉奔到沟边,却因为天暗的缘故,已看不清下边的情况。
  “听声音似乎是又掉下去一节……”苍穆果尔轻快的说道,抬步向前,陈蓉却飞快的转身拦住他……
  “你做什么?”苍穆顿住脚步问道。
  “你不要杀他——”
  “如果我要杀他,现在带着你离开就够了,不必费力气……”苍穆挑了挑眉,“这女人平日聪明的紧,遇到他就傻了。”
  陈蓉听言一怔,来不及回话,苍穆果尔已越过她来到营防沟边,“喂——你还活着吗?”
  “还有气……”隔了良久,苏易才缓缓开口,却是语气轻松的一句玩笑。
  听见声音苍穆已大概确定了他的位置,自身后取了绳索在末段绑了块小石头,随即顺着土壁扔下,“自己能爬上来么?”
  “尚可。”下边传来苏易的回答,随即绳索便一阵晃动……
  陈蓉见状蹲下身子想要帮忙,却被苍穆瞪了回去,“这样的体力活还是不需要女人了吧?你待会扶他……”
  听他大男人的言论,陈蓉没说话,望着沟边的眼神却透露出她万分的紧张,那绳索的尽头便是苏易,却不知道他此刻能否平安上来,苍穆会不会临时变卦,然后松开绳子?抑或……他体力不支?
  “不必担心,我苍穆果尔言出必行,是不会松开手的。”苍穆果尔淡淡说道。
  陈蓉后背一凛,又一个会读心术的……忽然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接着一个人影轻飘飘的自营防沟下飞出……
  苏易脚刚落地便栽了下去,陈蓉赶忙上前扶住,触及他的背心只觉湿漉漉的,血腥味越发浓烈,“你受伤了……”到底是因为托自己上来的时候被利刃伤到。
  “只是割破了点皮,没事。”苏易轻描淡写道,握着陈蓉的手却湿冷若寒冰。
  苍穆果尔收了绳索,负手望着苏易,“我救你和你们方才说的无关,只是为了还你之前的人情。”
  陈蓉暗暗撇嘴,釜明山上苏易放走苍穆果尔之时并未想到会有今日,而苍穆拿此说事怕也是借口,让他承认被自己和苏易说服恐怕是很难为情的。
  “自然,自然。”苏易额角沁着丝丝冷汗,精致的凤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恹恹的,却依旧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苍穆聊着。
  陈蓉在一旁有些着急,忍不住插话道:“你后背的伤口需要处理,还是快些回去吧……”
  “不过一点皮肉伤,这就心疼了?当日他当胸中箭性命垂危,也没见你这般着急,还有心情和我结伴去西凉游玩……”苍穆果尔话锋一转,对着陈蓉眨了眨眼说道。
  下意识想要解释的陈蓉,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她和苏易之间的问题可能根本不是一两件事的误会,解释有什么意义?不说他信不信,就算相信了又如何呢?根本的症结是那些未知的过去,一天不弄清楚,她的人生便一天不能完全,也不会好……
  陈蓉试图松开扶住苏易的手,发觉双手被那人悄悄按住,竟是无法动弹,狐疑的抬头,对上他的凤眸疲累却坚定,微微眯起,带着危险,“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又想逃?”
  “……”被他看穿,陈蓉一时无话,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
  望着眼前女子低垂眼帘,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苏易便心里腾地起火,忍不住下大手劲,却牵扯到后背伤,微乎其微的蹙起眉头。
  一旁望着二人较劲的苍穆果尔干咳了一声,扔了一个药瓶给苏易,“看来一时半会你们是不打算走了,你后背的伤却要及时处理。”说着看了一眼陈蓉,努了努嘴,“便宜你了。”
  “多谢。”苏易侧首点了点头,反将药瓶放到陈蓉手里,“上药。”
  陈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苏易便已转过了身……借着月光望去,只见月白的袍衣早已被殷红的血迹染遍,伤口有四五处,皆是尖刀利刃刺透了皮肉造成的,不致命却触目惊心。
  她忍下心头泛起的酸涩,一边颤抖着开始为他处理伤口,一边告诉自己,苏易是故意的,这是苦肉计!可是又如何呢?他成功了……
  泪一滴滴的落下,无声却连绵不断,模糊了陈蓉的视线,以至于不小心碰到苏易悲伤的刀伤……
  欣长光润的脊背僵了僵,并没有太大反应,却是在一旁瞧热闹的苍穆果尔开了口:“真是搞不懂,既然心疼,为何又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见陈蓉不理,又转向苏易道,“既然到处追杀她,今日何必巴巴的赶来救她?”
  闻言,陈蓉的手指一顿,情不自禁的想听苏易会如何解释,是认下来还是终于不再袒护袁尺素呢?
  “袁家军粮仓被偷袭,下令缉拿元凶,并不是说要追杀她。”苏易顿了顿说道,“何况既然有殿下充当护花使者,她自然不会有事。”
  陈蓉险些笑出声来,这就是苏易的解释!轻描淡写,一带而过!那些自己遭受的委屈和陷害就都当做没发生了?
  白瓷的药瓶“咣当”一声被扔在地上,陈蓉站起身,“我现在终于明白失去记忆之前的我为何会做出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第60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6
  苏易轻轻抬手拢了拢衣袍,将背后的裸露遮住,随即侧头望向身后的女子。
  苍穆果尔饶有兴趣的眨了眨眼,心中暗道,这大武苏太子果真不同凡响,一个拢衣的动作都能做的行云流水,高贵优雅,宛如贵妃出浴般的风情无限,看来这红颜祸水可 不单单指女人呢!
  只听苏易低哑着嗓音问道:“为何?”
  “因为阁下其人只配被那样对待,尽管我不记得过去,但是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陈蓉恶狠狠地回道,话音方落,却看到苏易面色骤变,本就苍白的容颜变得更甚,心里不觉有些懊悔自己说的太狠,转而想到他之前对袁尺素的维护,索性撸了撸袖子叉腰一站,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头,说都说了,怕什么?
  苏易轻轻撩起浓密的羽睫,望着陈蓉的目光有些晦涩,想要说什么忽然眸色骤然冷厉起来,死死盯住了她撸起袖管的手臂,“你受伤了?”
  陈蓉顺着他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小臂,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深浅不一的爬满雪白的肌肤,有些还尚未愈合,随着她的动作少有裂开,渗出血丝。
  当日袁尺素用来对付陈蓉的鞭子经过了特殊处理,鞭身上满是倒刺,因而留下的伤口很难愈合,苍穆果尔给她用了许多西凉秘制的伤药依旧没有起色。
  闻言,陈蓉冷笑道:“易大军师手眼通天,难道会不知道我受伤?”
  见她说话带刺,苏易稍一沉吟,面色已由冰转融,艰涩道:“我该想到的……我该猜到……是尺素?”
  陈蓉用沉默回答了他,苏易叹息一声,继续道:“我只道她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耍耍小聪明……何况她讨厌你……也是情有可原,却没想到……”说着语气渐渐冰冷下来,如同酷暑里扔进一块寒冰,寒凉的猝不及防,“她竟然敢对你下如此狠手。”
  “你莫要说你不知道,难道不是你默许的?”陈蓉挑了挑眉毛,苏易这是什么意思?
  苍穆果尔忽然插入两人中间,摊手道:“你们要算旧账还是要谈情说爱是不是都要考虑下我的感受?”
  闻言,苏易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却被苍穆用手打断,“哎,我呢……去那一边回避,你们要说什么就赶快说,然后我还等着我的奴婢给我暖帐呢!”说着不待二人回话,便大踏步向不远处走去,坐在一个大树后边,“月色朦胧,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
  陈蓉白了他的背影一眼,转而想到眼前之事面色瞬时垮了下来,耳畔适时传来苏易的声音:“是我的疏忽,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怪我……还一直将她当成孩子看。”
  “她做这样的事你觉得意外?你会想不到……可是反过来,她说我做了什么的话,你就会觉得理所当然!”陈蓉木着脸说道,“她将昏迷的我丢在凤凰山,任我自生自灭,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却构陷我说是敌国奸细,打算将我活活打死,再到后来的全城追杀……哪一件事是孩子能够做到的?”
  苏易抿了抿薄唇,眼中细碎的星子波光粼粼,有内疚也有懊恼,甚至有些恐慌,“对不起……”
  “你先跟我说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天天和她在一处……就连回城都要并肩而行,可况你耳目众多,我不相信她能瞒得住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陈蓉说到这里只觉浑身无力,咽下心头的酸涩,“该回去了——”
  苏易腾地一下子从地上起身,一把拉住打算离开的陈蓉,胸口不住起伏,“去哪?”
  陈蓉见他面容紧绷,一脸的戒备,仿佛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消失一般,她不忍多看,别开了目光。
  苏易呼吸渐急,五指牢牢抓住陈蓉的胳膊,“你觉得我不相信你,你还不是一样,从不肯多说多问一句,嗯?当日凤凰山一行,你只怪我瞒着你调兵,却没想过为什么?我若真怀疑你大可以直接抓了就是,何必大费周章?从釜明山上暗卫出现我就已经开始怀疑,苏澈在你身上做了手脚,直到在客栈我看到你发间飞绕的小虫子,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他在你身上下了萤草丹。”
  “萤草丹?”陈蓉重复道,“那是什么?”她记得当日苏易也提及过,只是自己心烦意乱,并未在意。
  “萤草丹是用萤草提炼的,它凝聚了萤虫喜欢的气味,服下者寻常人虽然闻不出,但是萤虫却能根据这种气息寻到其踪迹,此法曾流传于江湖用于追踪,但因为萤草难寻,渐渐便失传,想不到苏澈会用在你身上。”苏易手劲丝毫不减,但语气渐渐平复下来,一字一句耐心的解释给陈蓉听。
  “后来,我既然识破了便有了准备,索性打算利用萤虫的追踪一举将苏澈的暗卫拔了,然后再和你解释……没想到后来的事情有些偏离掌控。”苏易继续说道,语声渐渐低缓下来,“我从昏迷中醒来不见你,自是想到尺素会做些手脚,但也觉得无非就是赶你出去之类,加上顾忌袁坚的面子,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中派人寻你……谁知随后便听说你放火烧粮仓又……又……逃了,一时间我心烦意乱,哪里还顾得上辨别消息的真伪?我一路从凤襄赶到军营亲自审问了萧锦文,还有军医,期望他们描述的那个女子不是你……可当时的确所有的证据都是对你不利的。”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觉得是我烧了粮仓,然后畏罪潜逃了?”陈蓉想笑,却笑不出来,“你本来就觉得是我,不过是去找个论据而已,审不审文萧锦文,你都给我定罪了。”
  “阿蓉——你为我想一想。”苏易语声有些高,“我赶到军营看不到你,派了玄光和十二迦罗出去,得到的消息就是你和苍穆果尔走了……”他说着,自嘲般的轻笑出声,“当时,我一心只想抓了你回来,若是你真的不肯留在我身边,便一剑了结了你……”
  “说到底还是想杀我呗……”陈蓉接话道,语气已没有了之前的愠怒,听他说了这许多,之前的怒气莫名的消散了不少。
  “是啊,我一心想着与其让你这样践踏摧残我的心,倒不如杀了你,一了百了,然后……让你躺在我的棺材里等我。”苏易语声暗哑,几乎是从胸腔挤出的句子,“可是当我真的看到你,你也真的再一次伤我的心,我却对你下不去手。”
  陈蓉垂了垂眼睫,苏易的手指修长,抓住自己的手臂,在月光之下如同一块莹润的美玉,只是太过寒凉……
  “既然找不见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南夏,又如何认出的我?”陈蓉避开苏易的话语 ,沉吟着问道。
  苏易笑了笑,眼光闪过一丝狡黠,和他俊逸出尘的气质有些相悖,却难得的笑入眼底,“那还要感谢苏澈的萤草丹……我寻你不到,心中焦急万分,但是当时军情紧迫我又走不开,忽然想到这个,便寻了几只萤虫来试试,起初没什么消息,现在想想大约是你当时受伤……”说着,他眸色暗了下来,“所以气息微弱不足以使萤草丹的气息挥发出来……后来随着你身子渐渐好转,萤虫便也跟着活跃了起来……直到我追踪到你竟然出现在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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