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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男瑟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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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今天市集里好热闹的，你为啥不去？我看中了几款丝线，本来想买的，可是蔓儿姐姐和若溪都不知道好不好，就没敢买回来。”雅儿将小手放到春雨手中，她一到夜里体温就比较偏低，往日里都是春雨去订做了特制的暖壶，灌满了热水，要放两三个在她床上才勉强能让她暖和。
“没关系啊，等三天后的集市咱们再去就是了。”春雨比划着雅儿的手掌大小，心里再计算该用棉布和棉花给她做双手套才对。原说过了年天气会暖和起来的，没想到今儿晚上竟然忽然降温了，刚才睡觉之前去检查大门的时候，发觉空中在飘着小雪花，虽然是落地就化，可天气变冷却是事实。
“对了雅儿，有件事我想问你想了很久了。可我又怕惹你伤心……”春雨吞吞吐吐的，一脸为难跟犹豫。
“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啊，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伤心呢。”雅儿窝在春雨怀中，仰着小脸，眉眼弯弯的看着她笑。
“雅儿，你恨你爹娘吗？”
雅儿愣了一下，注视着春雨有些闪躲的眼神，过了很久才开口，语气还算平静。
“我以前恨过，恨他们不该生我来到这个世上，从我懂事起我就明白，我的出生并不受欢迎。那个时候我一直想见我娘而不被允许，只能偷偷去爹的书房里看娘留下来的一副画像，虽然是侧身像，可我也很满足了。还记得我四岁那年，照顾我的奶娘要请假回家，说是她的二女儿生了重病，她很着急得回去看看究竟。于是我就想，若是我生了重病，娘一定也会回来看我的，所以那天夜里，我趁侍女们睡着了，一个人打开窗户吹了半宿的寒风，果然第二天就病倒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重病并没有换来娘的关心，反而害苦了照顾我的侍女们。也就是那天起，我本来还算将养得不错的身体便一下子彻底垮掉了，吃了整整一年的药，才勉强活了下来。后来我也曾想，若是就那样去了该也是不错的结果。”
听着雅儿平静的述说，春雨的心都疼了，紧紧揽住雅儿瘦小的身体，泪水忍不住滴落在雅儿的发顶。
“春雨别哭呢，我不是还好好的么。”雅儿反手握紧春雨的手指，安慰她。
“现在我一点都不恨我爹娘了，因为若是他们没有生我下来，我就不会遇到你，不会遇到蔓儿姐姐和若溪还有钟伯，甚至是贺大哥和小丁，也就无法得知那座黄金囚笼外的生活竟然是这样多姿多彩的。虽然现在需要做力所能及的事，可我活得很充实很满足，很有存在感。所以，我感谢他们，感谢他们赐给我生命让我能体会这些。”
雅儿说的这些其实春雨全都知道也都能明白，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什么话说起来都是轻巧的，只有身处其中了，才会懂得事实有多伤人。
“春雨，我很高兴身边有你的陪伴，也愿意一直陪伴你，所以别担心什么好吗？”
雅儿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春雨那纠结的神情和不安的样子让她很紧张，她自觉没什么能耐帮春雨排忧解难，可是她可以一直给予春雨最坚定的支持和陪伴，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有了雅儿的安慰，春雨要好受多了。今日跟辜无忌谈话之后，她一整天其实都是心神不宁的，那种狗血剧情降临在她身上，让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滑稽荒谬感觉，她甚至在想自个儿是不是穿越到电视剧中去了。
哄着雅儿睡了觉，春雨辗转难眠，干脆起身取了绣好细碎花纹的布来给雅儿做手套。
做的那种手套是不分手指的，样式很简单，关键是要将棉花细细的铺好，再用薄棉布纳紧，免得洗过之后棉花会到处跑，缩成一团一团的。一双手套几乎花了她大半晚才做好，只剩下需要点缀的小配件之类的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院子里热闹得紧，却是贺武德带了书院的几位同窗过来做客。能和贺武德交好的，也多是些心智耿直之人，虽有些诧异于春雨的年纪和身份。可面上却没有一点鄙夷之色。其中有两个也是和贺武德一般，本身是武将出身，来书院学习文化课程的。这会儿正跟蔓儿打得闹热。
“贺大哥，今儿中午你们可是要在家里用饭？”和若溪一道给客人上了茶，春雨拉过贺武德低声询问。
“不了，咱们打算去城里熙园吃去，你们也一起去吧。”
“那就不用了，我们又和他们不太相熟，再说男女有别，在家里还无所谓，去到外面总归不太好，你们自己去就好了。对了，回家的时候给雅儿带些熙园的奶黄包吧。”
他们两人正商量着，旁边过来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对着春雨一躬：“请问夫人可是夏雨的姐姐？”
春雨一怔，而后赶紧点头。
“在下和夏雨兄是一见如故的好友，前次本说一起去蜀中游学，怎奈在下学识浅薄了些，未能同行甚感遗憾。听夏雨兄说他姐姐乃是少有的才女，在下神往已久，今日得见夫人，甚感荣幸。还请问，夫人夫家是何方贵戚？”
这人前面的话听着还像样。可最后一句却让春雨有些不悦了。她正待开口，旁边传来幽幽的一阵男声：“公子有礼了。”闻言看去，果然是外表文质彬彬内里杀人不见血的辜无忌。
“不敢当，敢问公子是？”那学生还礼之后眉目疑惑的看向站到春雨身边的辜无忌。
“在下姓辜，无辜的辜，乃北方一小小商人。素闻麓山书院的学生识礼节知进退，今日一见，却是有些名不符实啊。”辜无忌笑嘻嘻的一躬身，神态大方儒雅，比起这些学子来，更像个读书人。
旁边早有听到这边交谈的学生。起先还有些责怪那自称是夏雨好友的同窗无礼了，可辜无忌这话却是将所有麓山书院的学子全部指了进去，顿时让他们心生不悦。
“辜公子这话言重了吧？我等又何时不知进退礼节了？”质问之人乃是一直站在蔓儿身边的年轻人，看其表情，应该是和蔓儿相熟的。
“若是知道进退礼节，又怎会如此唐突顾夫人呢？”辜无忌掸掸衣袖，神情淡然的反问。顿时让那些人一噎，无法立时回答。
他们倒是很想说这不关他们的事，可事实的真相是，那个同窗在问话之时，并没有人去阻止或者呵斥，而是竖尖了耳朵在暗自偷听，这会儿被人当面指了出来，却是有些赧然。
那个问询春雨的学生一下子红了脸，赶紧对这春雨一躬到底。
“夫人息怒，在下是失据了，在下非是有意唐突夫人，实是因为在下听夏雨兄说其姐应是待字闺中，一时情急所以……”
“一时情急？我是否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情急却是所为何来？”春雨冷下了小脸，顿足轻啐转身疾走。
“春雨，春雨。”
蔓儿见春雨难得的生了气，顿时狠狠的瞪了眼她身边的男子，急冲冲的跟随春雨而去。一旁的贺武德亦是铁青了脸，双拳紧握，目光有杀人之意。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公子是否求之过急了？”辜无忌皮笑肉不笑的睨着那表情仓惶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阁下姓辜？请问阁下可是北方巨贾辜无忌辜公子？”被蔓儿狠瞪了眼的男子这会儿好似突然反应了过来，上前施礼询问。
“不才正是在下。”辜无忌还礼。
那些学子听闻此言，或是茫然，或是恍然，表情不足而一。从北方过来求学的学子皆知辜无忌之名，这人不但是北方牧场的拥有者，更是昔年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太公大人的义孙，若非其无求仕之意，凭其身份背景，只怕早就位极人臣了。
那些求学的学子无一不是想踏入仕途的。平日遇到辜无忌这样的人，别说得罪了，只怕抱大腿都来不及，这会儿可好，因为同窗的无礼之举，让这位公子对他们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真是损失巨大且无辜。
还有那位跟随顾夫人而去的小姐，听说是大将军之女，也是他们平素需仰望的人，夏雨之姐身边能伴着这两人，要说她夫家是个普通之家，恐怕在场的没人敢信，只是为何这样尊贵的人，却会租住在这般简陋的院子中，身边除了那两三位下人，再无其他使唤的仆从，连斟茶送水也是不假手他人，难怪会让他们有所误解。
“实在对不起，今日是我们失据在先，得罪了夫人，还望辜公子替我们向夫人陪个不是，等下次沐休，在下等人必当设宴向夫人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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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九章 拍死你
第一百零九章 拍死你
“春雨，对不起。”贺武德送走了同窗，赶回来向春雨赔罪。
这会儿春雨和蔓儿正整了一桌菜打算为雅儿祝生。听到贺武德的解释，春雨大度的一笑了之，虽说今儿她确实有些生气，可一来这也不是贺武德能够控制的，二来那人其实除了过于情急之外，也并无其他失据之处。
“春雨，我听修文兄说，那人之所以这样失态，是因为他已央了其母想去京城向你提亲来着，这会儿突然见你嫁了人，所以才会……”
“定然是夏雨做的好事，他就怕我这当姐姐的嫁不出去，看吧，等他回来，不知又得闹出多少事来。”提到自己那个明明聪慧过人却总是做事少根筋的弟弟，春雨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春雨，修文兄说，十六文会时书院会开放给外人观学，想请你们一起去看看，他定了书院里珍馐馆的位置，说是替大伙儿向你陪罪。”贺武德小心翼翼的看着春雨的面色神情，打算春雨一旦露出不悦就赶紧开溜。
春雨奇怪的瞥他一眼，问道：“贺大哥你怎的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呃。”贺武德眼神开始游移闪躲，大手举起挠头不止，就是半天不回答。
“莫不是贺大哥拍了胸脯说我们一定会去？”春雨眼珠子一转，联想到平素贺武德的性子，猜测他多半是在被人言语挤兑下说了大话。
果然，春雨此言一出，贺武德脸刷地一下红了个透，讪讪的搓手笑开。
“贺武德，你真有出息，迟早咱几个会被你给卖了。幸好咱们都不是你家姐姐妹妹的，不然一准亏死。”冷眼旁观加旁听了大半天的蔓儿，举起锅铲朝贺武德拍去。
“蔓儿小姐你这是干啥？”贺武德一躲，不慎撞上刚从外面进来准备端菜吃饭的若溪。若溪抬眼就瞧见蔓儿高举锅铲的行凶样子，柳眉一竖，举手驾住蔓儿的手臂。
“若溪，你还护着他，这家伙带人来欺负了春雨还不够，这会儿把咱们几个全都给卖了。”蔓儿怒气冲冲的甩开若溪的手，大眼狠狠瞪着缩到墙边做忏悔状的贺武德。
“到底是怎么回事？蔓儿小姐你倒是说清楚些啊。”瞥瞥贺武德的心虚样，再看看蔓儿的满脸怒气，外加春雨一副无奈状，若溪有意无意的封住了门，打算问个清楚，要是贺武德真做了什么坏事儿，她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手软的。
蔓儿噼里啪啦的将贺武德拍胸脯的事情给若溪讲了一遍，当然，这其中自然加上了很多她自个儿脑补的东西进去，可大致意思还是相当清楚明了的。
若溪缩着眉头听完后看了看春雨，见其点头作证蔓儿没有瞎编，这心里不由一股子冷火直冒，瞅向贺武德的眼神也飕飕的冒着寒气。正打算出手让贺武德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时，门口传来隐含笑意的咳嗽声。
“几位姑娘，你们再不出去，小郡主可会饿得哭鼻子了。”施施然走来的辜无忌含笑立在厨房外的院子里，眼睛有意无意的掠过贺武德那再缩也无法被人忽略的身形。
“呀，都怪贺大哥，害得我们差点忘记正事了。”春雨小声的惊呼，赶紧转身去开蒸笼盖。
“好香的味道，这是什么？”
一股甜香随着春雨的动作瞬间充满室内，惹来几人同时好奇的询问。
“是做的红豆年糕，下面的蒸屉里还有三鲜烧卖。蔓儿快来帮个忙，把这年糕放在砧板上切成小块的，一盘浇上糖汁，另一盘洒上先前炒的鱼松。”
春雨边说边搿去下层的蒸笼，露出里面二十多个晶莹剔透的水晶三鲜烧卖来。
贺武德这会儿伤疤没好就已经忘了痛，趁大家正忙着不注意，快速的伸手拈了一颗烧卖塞进嘴里。
“咳咳，贺公子，这样是否所谓的偷食？”门外站着的辜无忌眼光一闪，朗声道破贺武德的小动作，顿时让蔓儿和若溪同时出手，各自*上贺武德的左右肩膀。
“唔唔，唔唔唔。”贺武德嘴里含着热腾腾的烧卖，被烫得眼泪汪汪，肩膀又被两个女孩子以迅雷之势猛击，顿时叫苦连天。
“噗”春雨一乐，取了小碗给他装上三四个烧卖，拿了竹筷让他到一边吃去。
“春雨，你怎么这样啊。”蔓儿不乐意了，这三鲜烧卖是她最先看中的，本打算留几个晚上当宵夜，被贺武德这样一吃，别说宵夜了，只怕待会儿都尝不到滋味就没了。
“让他吃去，等会儿还有其他的呢。”春雨神秘一笑，附手在蔓儿耳边嘀咕，“我今儿做了好多点心，有得你们吃的，让他塞烧卖去，看他等会儿还吃得下不。”
蔓儿顿时一乐，笑嘻嘻的看着埋头猛吃的贺武德，一脸的狡黠。
辜无忌在外间瞧得分明，摇头轻笑，接过若溪手上的菜盘，生平第一次亲手端菜上桌。
“春雨，你准备了这三个食盒是做什么的？”端完了菜，正打算去外间吃饭，蔓儿瞄到春雨拿了几个刚买来的食盒在刷洗。
“今儿是雅儿的生日，我想这下午带她出去走走，准备了些点心让她玩得饿了好填肚子。还有就是詹公子那里咱们得了许多帮助，也没个感谢的东西，想着反正都做了这么多，干脆送些给他多少也算是份心意。第三盒是让贺大哥送给他书院的夫子的。”
“除了水晶烧卖和年糕，这些又是什么啊？”蔓儿看着春雨从柜子里取出好些点心来，多是她没见过的，不由特别好奇。
“这个是红豆马拉糕，蒸热了就可以吃的，味道不算很甜，红豆能清热解毒、健脾益胃、利尿消肿、通气除烦什么的，时常多吃一些有好处。还有这个是百果松糕，也是健脾开胃的。我想着过年之后大多因为肉食过多，会有些油腻烦闷，所以才做了这些糕点消消腻。”
“还有这两样，这个黄黄的是南瓜饼，这个两面金黄的是土豆牛肉饼。这两样是咸甜味儿，即可当主食，也可做小吃，跟哪两种糕点的口味又不相同。”
春雨正说着呢，突然听到一声“咕嘟”的声音，愕然回首，才发现是蔓儿这小妮子在咽口水，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惹来蔓儿羞窘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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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迎面而来
第一百一十章 迎面而来
等到她们将所有的点心端了出去时。贺武德果然如春雨所料那般已经风卷残云的扫光了年糕跟水晶烧卖，正腆着肚子打嗝呢。等到看见春雨和蔓儿笑嘻嘻的又端出来几盘子点心，这家伙傻了眼，［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有心想吃，但胃里空间只有那么大，就算硬塞也塞不进去了。
“春雨，你是故意的。”眼泪汪汪的指控并未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反而换来白眼无数。一见就知这家伙刚才抢食的举动有多不得人心了。
蔓儿故意香他，边吃边赞叹这点心有多么多么美味，吃到嘴里是多么多么让人想连手指都吞下之类的，最后还是若溪好，取了春雨做点心剩下的山楂汤让贺武德喝了几口，帮助他消化积食。
晚间上学时，贺武德带上了春雨让他交给夫子的食盒，外加强行拐来的一大包春雨后来做的金丝牛肉饼，也不管这牛肉饼冷了有多腻人，将其用油纸包了直接塞进怀里，打算晚上读完书当宵夜。
到了正月十四那天，辜无忌一大早就携了小丁老刘去了城里，春雨没问他去干啥，满心都在想第二日要参加詹家花灯游园会的事。
所幸她们当初离开京城时将为太后贺寿及参加皇家家宴的那套饰品带了大半出来。除了代表等级的凤冠步摇什么的外，那些珠花簪子琉璃坠子什么的也满满当当一盒。还有宇文洌特意为春雨准备的适合正式出席某些场合所需的衣物饰品，收捡一番后发觉基本是齐全了的，只是有些小配饰需得重做。
这点问题自然难不倒春雨，她取了不需要和过时的饰物，将之拆开来，重新进行搭配组合，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将那些小玩意儿弄得妥妥当当了。
她这番手艺除了雅儿见识过外，便是蔓儿也是第一次见到，更别说若溪了。这两丫头现在看春雨的目光都变了，蔓儿更是夸张，就差没抱着春雨大腿让她无私传授了。
辜无忌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好几个包裹。
“这里面是前些日子我特意让小丁去订做的衣裙，你现如今不比从前了，该是好好打扮打扮。再说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些看衣识人的家伙，你穿得比他们华贵，仪态比他们高雅，自然就是他们来巴结你，否则，什么难听的话你都听得到，虽然不少一块皮肉，可总归不是那么舒服。”
春雨明明知道辜无忌是想让她逐渐适应大家小姐的装扮，原本不是很乐意的，可人家说的话句句在理，看上去也是在替她着想，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拒之于千里之外。好像又说不过去，于是她陷入了两难之境。
小郡主雅儿在旁边瞧得明白，上前帮她接过小丁捧着的衣裙包裹。
“春雨，辜公子说得很对，那些人就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咱们是去游玩的，又不是去受气的，不如痛痛快快的接下辜公子的好意，也免得到时候让也詹公子为难。”
听得雅儿的劝说，春雨才勉强收下。等回了房打开一看，成套的衣裙华丽而不张扬，气质品位通过精致的花纹和配饰显露无疑，穿上身相当的合体，而且配着春雨典雅的气质更显她的大家风范。
“春雨，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了，你要跟人说你是乡野出身，怕是没人肯信吧，我看好多世家小姐也没你的气质呢。”
蔓儿眼中含着羡慕，虽然她明白她跟春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可不代表她就真的认识不到自身的缺陷。她自幼习武，眉宇间英气多过雅致。着戎装的确是个威风飒飒的巾帼英雄，可穿着袄裙时，就不免给人一种太过粗鲁的违和感，所以蔓儿平素也多是穿着方便行动的衫裙，并不像其他家的小姐都是束腰袄裙环佩加身。
“什么气质不气质的，真正世家小姐的那种雍容气度是打小培养出来的，浸透在一言一行中的。就比如蔓儿你，虽然你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其他小姐那种柔弱的纤细姿态，可殊不知其他家的小姐也在羡慕蔓儿你的飒爽英姿，但是咱们在看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外表装扮之外，言行举止为人处世无一不表现了这人的教养，从这里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才是气度气质，是无法刻意模仿的。”
很早就发现蔓儿有着一定程度的自卑感，虽然她通常会用豪爽来掩饰，但逮着机会了春雨也就趁机开导开导她。
“就像蔓儿你，无论是对待达官贵戚或是平民百姓，都是真诚和善的，这就是你的气度。不妄言不口舌，行事平和处事公平，谈吐有礼进退有据，这便是你气质的最基本的表现了。再说气质这东西，看的是感觉，并非一言一词能规定下来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听了春雨的话，蔓儿笑笑没有开口，说她不介意那是假话，但是经过春雨的开解。她的心结也稍稍松了一分。春雨看得明白，也知道这是不能急的，只能等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化解。
十五元宵节，清早春雨就起床拉着若溪给众人做汤圆吃。
钟伯和老刘不喜甜食，春雨就捏了四只只比大拇指大上半个的有馅的汤圆，外加一碗搓成小指头大小的珍珠汤圆，放了桂花红糖水，让小丁给他们端去。其余人则是一人四个小婴儿拳头大小的汤圆，个个里面都是不同馅料的。
“将芝麻花生桂花糖和了猪油炒匀净，就是花生芝麻馅儿的，还有昨天特意先做出来的红豆沙的馅儿，这叫洗沙馅儿，这个是芝麻粉加了糖粉再和了猪油做的，叫黑芝麻馅儿，最后这个是用玫瑰糖加了饴糖水做的，叫玫瑰汤圆。”
这四种是最常见的汤圆馅儿，也是元宵节必须吃的四种。
“另外这锅高汤得一直吊着，等到晚上回来了，我再给你们做肉汤圆吃，感觉上有些类似南京城的灌汤包子，可比那个更要讲究配料一些。”
听春雨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尝。但被春雨给严词拒绝。
“这两种汤圆各有各的味道，若是混在一起吃，则品不出其中的不同来，再说晚上玩了回来肯定会饿的，那个时候就算不好吃估计你们也不会有所察觉。”
春雨这最后一句纯属玩笑话，顿时让大伙儿笑成一团。
“辜公子，今儿对不住了，可能得要你自己做吃食，或者你们也可以去城里逛逛。”
“无妨，你们去就是了，辜某等会儿还要去拜访一位长辈。估计也得要晚上才能回转。若是辜某回来迟了，顾姑娘一定得帮辜某留些美食填肚才是。”
辜无忌说得一本正经的，惹来春雨一笑。
“只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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