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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在线吃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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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抬头看太后的脸色,只自顾自说下去:“敬妃娘娘宫中用的莲兰香比普通莲兰香多一丝淡雅回味,正是这种罕见的雄花做成的。两种香的味道虽是差距不大,可雄花莲兰却有近似麝香的作用,以长禧宫里香料的用量来看,娘娘想要怀上身孕实属不易。”
  “不仅如此,奴婢还看到其他一些香草香囊,似乎都有莲兰香异曲同工之效。敬妃整日里被这些个东西围绕着,对孕事而言简直是难上加难。”
  “你说这些——可有把握?”太后眼神晦暗,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莲兰香这件,奴婢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医女依旧神色淡然的镇定道:“至于其他几样只是七八分把握,还需细细查验才能确定。”
  “好,哀家知道了。”太后挥手让她退去,直到她彻底消失在庭院之外,才突然佝偻了身子瘫软在椅子上。莲兰香是皇帝特意赐下的,鸢儿还曾为此开心了许久,谁能料到皇帝竟是从那时候起,就已经绝了让穆家长长久久背靠皇家的希望。
  难怪韩昭媛突然遭难小产,难怪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长禧宫里赐东西。她原以为这是皇帝看在她面子上的爱屋及乌,根本不知道里头全是算计。
  可是她能如何呢?一边是生她养她的家族,是她的亲侄女儿,哪怕与母亲闹翻,她心中还是惦记着穆家的。另一边却是越发强势深沉的儿子,也是这天下之主,当朝陛下——被夹在家族与皇权之间,她又该何去何从?
  胸腔中有什么压抑的仿佛要爆裂开,太后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曾经体验过的绝望漆黑再次降临,幸亏屋外的乔嬷嬷谨记上回的教训,见医女出门后屋里没了动静,匆匆进来伺候,正好看到太后两眼一翻从椅子上滑落的一幕。
  延寿宫里又一次惊慌失措的把所有太医都招了去,连常驻长乐宫的刘御医也没放过。陆清浅被綦烨昭摁住了没让她去凑热闹,闲着无聊的皇贵妃只得叫了韩良仪过来唠嗑。
  韩素香常年针不离手,就算陪着皇贵妃闲话,手里依旧在摆弄针线活。陆清浅也不在意,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搭话,随意消磨半日时光。
  长乐宫的氛围依然温馨,延寿宫里却是愁云惨淡。乔嬷嬷听得刘御医的说法,腿一软跪倒在地,却是连悲鸣都无法发出。
  刘御医与众位同僚对视一眼,心中也是十分莫名和无奈:“微臣早提醒过多次,太后娘娘连续两回伤了心脉,绝对受不得惊怒刺激。这次太后怒火攻心又哀损过度,五脏六腑并头脑一并受损,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侥幸,至于痊愈——请恕微臣学艺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
  乔嬷嬷无助的看向陛下,綦烨昭则定定的看着床榻上的太后。趁着太医给太后施针抢救的空挡,他已经让林公公审讯出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自是心知肚明太后到底是为何被气到晕厥。
  医女已经被林公公带走,再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可是他心里就是膈应的慌——也不知是对穆家,对太后,还是对自己。
  沉默了一阵子,皇帝陛下终于是挥了挥手让太医们起身,交代他们务必尽心救治太后,不得放过一丝希望。他从延寿宫走出来,只觉得心头压抑的厉害,本能的就往长乐宫里走去。
  眼见綦烨昭脸色阴沉的走进来,陆清浅不动声色的让韩良仪先行告退,自己亲手帮皇帝结了外衣,起了花茶看他喝下两口才小声问道:“母后身子可好?要不要我们轮流去侍疾?”
  綦烨昭被问的一梗,揉着眉心摇头:“还没醒过来,刘御医说只怕是中风。你如今身子也重,就别想着侍疾的事儿了,没得你去一趟,反倒让延寿宫的下人还得分神照应你。”
  看陆清浅脸色一僵,皇帝陛下拍了拍她的手背勉强笑道:“总归延寿宫里太医宫女不少,乔嬷嬷更知道该如何照应她老人家,有什么需要的你立时给支应了就是。”
  “怎么好端端的就病倒了呢?”陆清浅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是穆家又做什么了?”
  太后娘娘被穆老夫人气了两回乃是后宫总所周知的事,也无怪陆清浅第一反应就是他们。綦烨昭想到的却是穆家好死不死送个医女进来,将他的算计手段揭开,忍不住一半羞恼一半愤慨的把茶盏用力顿在桌上:“可不就是穆家干的好事!”
  陆清浅被这一声脆响吓的打了个颤,綦烨昭回过神来忙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对不住,朕不该当着你的面发火,实在是朕太生气了些。”
  皇贵妃娘娘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胆大包天”的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别急,事缓则圆,母后福运大着呢,肯定能化险为夷。”
  感受到皇帝陛下周身气势渐渐缓和,陆清浅佯作迟疑的慢慢问到:“穆家近日并无人入宫请安,怎么就气着太后了呢?难道是前朝又有谁折腾出幺蛾子了?”
  綦烨昭一时语塞,陆清浅只当没发现他的些许尴尬,突然站直了身子转头问金橘:“我怎么记得前两日太后从外头调了个宫女进来,内务府说是直接领了懿旨操办的。本宫让你找林公公核实,你可去问过了?”
  皇帝陛下暗中感慨陆清浅敏锐,接过话头应道:“金橘当日就与林福顺提过了,可宫中要查一个人的底细哪有那么容易?朕也是一时疏忽才让穆家钻了空子,生生又把太后气出病来。”
  陆清浅有些歉意的看了他一眼,皇帝陛下心中微暖,拉着她的手道:“太后要添人,哪里是你能做主拦住的?这事儿怪不到你头上。你还怀着胎,合该放轻松些,别给自己添不自在。”
  皇贵妃温顺的点了点头,撇开医女到底做了什么不提,单问起了太医们的诊治。綦烨昭也松了口气,带着些心虚的将这个话题略过,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个心思单纯的姑娘,自己竟卑劣到连自己的女人与子嗣都要算计。
  太后病重的消息飞快的传遍了前朝后宫,随之而来的是皇帝毫不留情的狠狠发作了穆家一通。朝中重臣不是傻的,用脚指头想也猜到这回怕又是穆家人惹出来的祸事。
  綦烨昭没有大张旗鼓的叫妃嫔们侍疾,甚至连敬妃也被隔绝在外,只让心腹宫女太监并太医们好好照料,病情有任何变化都即刻报到明光殿或乾元宫里。
  这也是极正常的操作——上一次让后宫侍疾纯粹是陛下觉得太后闲得慌,刻意拢了人让她能聊天打发时日。如今太后娘娘口不能言动惮不得,这般狼狈无助的样子定是不肯让后宫妃妾们看到的,还真不如嬷嬷宫女们照看来的妥当。
  陆清浅与韩良仪闲坐绣花时提起这事儿,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心知肚明的默契。也就是穆家人蠢到这份上才真相信是机缘巧合送了个医女给他们使唤——萧贵太妃好歹生了两个闺女两个儿子,另有背后家族撑腰,打定主意要算计谁,便是太后也躲不过。
  想她萧娉婷自进宫起就是过的一帆风顺随心所欲的日子,生下双生女儿后又接连生下两个皇儿,先帝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整个后宫任由她说了算。
  那时候过的多畅快,那时候慧妃虽是比她年长,不还是一口一个贵妃姐姐叫的亲热、谁想到先帝说去就去了,一朝改天换地,她竟被关在了延福宫里,从此连儿女都难相见。
  萧贵太妃从来都不甘心屈居穆太后之下——无非是她儿子生的晚了两年,就活该对着曾经比自己位分低的多,在自己面前小心谨慎的慧妃卑躬屈膝么?
  延福宫里主殿偏殿住了十几位大小主子,虽说依旧以她为尊,可哪里比得上穆太后独占长寿宫,初一十五被人叩拜?是以在她发现皇帝后宫中竟然有人闹生反骨算计太后时,不仅没有揭穿那人,反而痛快的递上了橄榄枝,愿意祝她一臂之力。
  如今太后病重生死垂危,她屈居人下的不甘心算是消弭了大半。却不知这一切早就被陆清浅看在眼里,甚至其中几次关键的促成和提醒,都是陆清浅通过韩素香遥控传达的。
  韩良仪看似沉默寡言无欲无求,似乎整个生命里除了刺绣再无其他,可谁都不知道她其实有青梅竹马的表哥,两人连婚约都许下。偏綦烨昭酒醉一回强占了她,又无情的将她仍在后院不闻不问自生自灭,生生将一个好姑娘的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怎么可能真的无怨?无非是再多怨恨也无济于事,反而连累了亲人,才不得不强忍着将一切都咽下,偶尔梦回沾湿枕巾罢了。
  直到后来,她发现心怀怨恨的不仅是她一人,才让她突然又生出了要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她要活着看到綦烨昭遭报应,看他一点点的失去所有。
  那人比她有能力,亦比她更疯狂。韩素香暗中帮了她几回,却无意中被当时还是陆侧妃的皇贵妃娘娘发现端倪。
  彼时她心中是惶恐的。可她完全没想到,陆清浅非但没有告发,甚至颇有兴趣的听她的想法和进展,虽是没有插手其中,却也从来不阻止。
  她突然就觉得好笑,綦烨昭对所有人都无情,唯一他心心念念的真爱,却一门心思的瞪着看他笑话——或者,用皇贵妃的话来说,叫做“吃瓜看戏”。
  偶尔回想起睿王府的点点滴滴,韩素香忍不住小意揣测,或许早在皇贵妃看过赵侍妾拼死生下孩子而王爷却全然冷漠时,皇贵妃就已经对陛下彻底失了信任。柔情蜜意不过是她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做出的表演,本质而言,或许她是这后宫最虚伪的女人。
  当真是报应不爽。韩素香果断接受了陆清浅的示好,不动声色的将一场阴谋揭开给她看。而陆清浅投桃报李,有意无意的为她们遮掩着,唯独将綦烨昭和穆太后蒙在鼓里。
  皇帝陛下哪里知道这诸多算计?贵太妃手脚利落的很,找的亦是个死间,那医女依照约定熬过两回酷刑后咬舌自尽,徒留下穆家人欲哭无泪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甚至綦烨昭完全没有怀疑过医女是被故意安插进来的。林公公查到的身份信息与她自己的供述并无出处,而秦太医离开前也再三保证这莲兰香的秘密极少有人知道。深宫后院与外界本不相通,他压根儿没想过是有人先知道他给敬妃和韩昭媛用了这香料,再对症找来个医女揭露真相。
  医女死了,穆家成了替罪羔羊,唯一让皇帝暗道侥幸的,是太后尚未来得及将秘密公之于众就中风不起,连话都说不出。綦烨昭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后,有些恍惚的偏过头——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太后快些康复,还是直接将他的算计带到地下去一了百了。
  焦躁愧疚恼羞成怒让皇帝陛下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差,偏他从沈宝林处搜刮来的“治国妙法”在推行时又受到这样那样的阻挠。或因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被阳奉阴违,或者干脆是被“不合规矩”这样的狗屁理由招来御史台的狂喷。綦烨昭烦闷的无以复加,几乎日日在明光殿里摔折子,甚至廷杖了一位四品大员,可谓是破天荒的不讲理了。
  他向来是贤明君主的人设,哪怕日渐威严独断,面子上也始终保持了礼贤下士的模样。这突如其来的暴脾气让朝堂上下为之震动,前朝后宫紧了皮子安静如鸡,生怕被他的怒火给卷了进去,说不得一条小命就这么交代了。
  肃杀的氛围从皇宫笼罩了京城,皇帝陛下周身低气压却还在继续日渐压抑。太后的情况一日比一日更糟,刘御医总觉得皇上下一刻就要将他们这些“无用”的臣子们拉出去砍头,每天面圣禀告过,他背后都是一层一层冷汗湿透了衣裳,凉的仿佛身处冰窖。
  前朝大臣们被为难了无数次,后宫女子更是被弃之不顾,唯一还能得陛下惦记垂怜的,便只有长乐宫的皇贵妃娘娘了。陆清浅欣赏够了綦烨昭坐卧不安的样子,又化作贴心人解语花,或是亲手做一碗甜汤摁着他喝下,或是柔声宽慰他几句,总能让他在鸟语花香绿植成荫中稍稍缓和了情绪,打点起精神来继续与人斗下去。
  眼见着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太后的病情越发的不明朗。綦烨昭在朝堂又发了一回脾气,闷闷不乐的带着乾元宫的一众小尾巴到长乐宫里求安慰。
  陆清浅好笑的挨个摸了摸三只粘人的猫儿,让枇杷带它们下去吃特制的小鱼干,又接过四宝颠了颠,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换来他奶声奶气的喊“母妃”,搂着她脖子不肯松开。
  綦烨昭毫不客气的将四宝拎开,臭着脸把小儿子扔到铺了柔软地毯的地面上让他自个儿随意爬来爬起,没好气的敲敲陆清浅的额头:“刘御医都说了好几回了,别看四宝小胳膊小腿的,其实劲道挺大,你如今身子重,被他不小心伤着了可了不得。”
  说罢揉一揉陆清浅圆滚滚的肚子,有些敬畏的迟疑道:“太医说双胎都会提前些降生,你虽然还没到时候,自个儿也千万小心,有什么事儿都吩咐下人去做。”
  想想又觉得不对:“该走动还是得走动,等会儿午膳过了我陪你在院子里散散步吧。御花园就别去了,这下了两三天的雨,只怕路上有些湿滑。”
  陆清浅一概笑着应好,又问他想吃什么。皇帝陛下十分随和且体贴:“长乐宫里你最大,你爱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朕无所谓。”
  虽是这么说,陆清浅依旧准备了合乎綦烨昭口味的饭菜。可惜陛下是真没什么心情用膳,随意拨弄了两口便叹气道:“想想沈宝林说的那个让所有人都能吃饱饭的‘袁始天尊’,朕心里就难过,为什么咱们大祁就不能出这么一个人才呢?”
  他索性丢下筷子吐槽:“朕七月就将圣旨发下去,到现在四个月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朕也不求他们立时就能研究出来,可好歹找到那几种作物啊?!”
  陆清浅在心里狂翻白眼,农神做出的水稻虽是靠的不懈努力的水磨功夫,可科技水平同样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且不说野稻种多难寻,就算真将它们找出来,也配一配对就能摆弄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您与我说说那具体是个什么法子?我几个哥哥这些年满大祁地界儿跑遍了,回头我母亲进宫的时候我问一问,说不得他们能知道些呢?”
  就算哥哥们不知道,她手握药植师系统还做不出几个良种产品么?若是放在以前,她自懒得管綦烨昭去死,可这天下未来都是她儿子的,让未来的“先帝”帮着打下个好基础总不是错事。
  綦烨昭不疑有他,当真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连沈宝林画的示意图也让林公公翻出来临摹一份交给陆清浅,郑重其事道:“朕知道舅兄们是靠得住的,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是当真能找出来,朕一定不会亏待了他们。”
  陆清浅一边在心中暗道“谁是你舅兄少往脸上贴金”,一边笑嘻嘻的劝道:“寻找物种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您急也没用,不如放宽心吧,说不定何时机缘到了,立刻就出现在在您眼前呢?”
  “朕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朕等得,百姓却等不得。”綦烨昭叹息道:“钦天监说今年会是个寒冬,龙江以北极有可能出现雪灾,虽说朕已经将沈宝林说的应对方法颁布下去,可又有多少人会愿意损了自个儿利益去帮助穷苦百姓呢?”
  陆清浅大笑:“我祖父肯定是愿意的。只要我祖父发话,我哥哥们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她故意附在綦烨昭耳边小声道:“我听我娘说了,我哥哥们这些年赚的不少,您尽管坑他们去。”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姑娘,不怕岳母大人下回进宫揍你!”綦烨昭好气又好笑的捏她,复又摇头:“朝中贪官污吏蛀虫豪强不知凡几,你哥哥们辛辛苦苦赚几个钱都用在开设书院教化百姓上,还得顾忌各方势力给割舍分成作为安抚,朕怎么好意思再坑他们?”
  “那怎么办?”陆清浅皱眉道:“要么我去问问沈宝林?说不定她有别的办法?”
  綦烨昭眼睛一亮,怎么忘了正主还在翡怜轩里住着呢?他抬脚就要往外走,站起身才回过神,讪讪坐下冲陆清浅赔笑道:“不急一时,朕先陪你用膳散步,给女儿们做了胎教再去不迟。”
  皇贵妃娘娘得意的抬了抬眉毛,显然是对陛下的自觉十分满意。綦烨昭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小声嘟囔:“还好朕反应快,不然怕是又要惹来你好几天的不自在。”
  “您嘀嘀咕咕说什么呐?”陆清浅似笑非笑,指尖已是捏住了他手背上的软肉。
  綦烨昭假作感激涕零,实则双手裹住皇贵妃娘娘的小爪子,十分讨好道:“朕说你最聪明,这一会儿就帮朕解决了两桩大事,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这还差不多。”陆清浅傲娇的将手抽出来,又忍俊不禁的推推他的胳膊笑道:“别耽搁了,您要去就赶紧去,问清楚了回来正好还能陪我走一走。”
  綦烨昭亦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毕竟国事为重,他随手拈了快糖糕在手里,带着林公公直奔西夹道翡怜轩。这般动静自然在后宫又掀起不小波澜,甚至有人暗中猜测是不是皇贵妃与陛下闹了别扭,才让陛下甩手而去,而沈宝林趁机捡漏再次复宠。
  年轻嫔妃之间无论如何龃龉丛生,皇贵妃始终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唯有陆清浅倒台了,失宠了,她们才有瓜分陛下恩宠的可能性。可惜一场欣喜并未持续多久,陛下从翡怜轩出来后依旧进了长乐宫的大门,直到过了晚膳回到乾元宫里安置好二皇子与皇贵妃养的几只猫儿,才有心思随意翻了牌子招人侍寝。
  实则皇帝陛下也没多少心思宠幸后宫,他与沈宝林商谈过后,又存了另一桩心思。隔日便宣了陆重杨在明光殿的偏殿里商议:“你先看看这个‘阅兵式’的条陈,能不能在冬至祭天时演武一回?”
  陆重杨只看一遍就知道这所谓“阅兵”意义何在。他亦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摇了摇头否了陛下的想法:“之前您给工部和兵部圣旨臣也看过,您要是真想阅兵,也该等诸多武器做出来后招了周边各国使臣来参观时顺带操演。”
  綦烨昭无奈的点头:“朕知道是这个理,不过心痒痒罢了。”
  “那您尽管督促将作监与工部努力。”陆重杨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臣盼着他们早日做出成效来,也好让臣带着兵士们在别人家的领地上逛几圈,好好扬我大祁国威!”
  开疆扩土是每个帝王的执念和心病,綦烨昭听得这话哪儿能不动心?他意有所指的拍了拍陆重杨的胳膊道:“若是真有哪一日,朕必封你个大将军,也好让你陆家一门再出个世袭罔替的国公来。”
  陆重杨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谢恩:“陛下金口玉言,臣可记在心里了!”
  綦烨昭顺手将他扯起来。哪怕撇开陆清浅这层关系,他对陆重杨也一直是极赞赏的。只是武将不同文臣,不在战场上立功,升迁便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他虽早想过给陆重杨升官,可无论陆清浅还是陆重杨都固辞,只说不能任人唯亲让保家卫国戍卫边疆的将士们生出不平来。
  若是能让陆重杨率军出征打下一片疆土,还有谁能找出理由来拦着他封赏?皇帝陛下思绪略飘远了些,莫名想到九门提督韩将军。自韩昭媛小产后胡搅蛮缠的与皇贵妃对上,又被皇贵妃彻底打压下去,韩将军就没少暗示陛下偏颇怜惜自家闺女。
  男人大权在握封妻荫子,哪怕少了脑子说几句错话,皇帝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也可以大度的视而不见。坏就坏在韩将军“告状”不成,干脆转头对付起陆家人,尤其对同在朝中为官的陆重杨下手的次数最多。亏得陆小将军也不是白给的,明面上倒退一步给足了上官面子,实则让韩将军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这些事儿綦烨昭没明说,却也没拦着林公公“私底下”泄密。陆清浅的回应则是转头就找了韩昭媛的茬儿罚她抄宫规,不抄完三百遍不许出来。
  她做的光明正大不容置疑,綦烨昭忍笑之余也略放心些——缓缓脾气好不错,但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包子。既是有这般魄力给韩昭媛警告,想来不用他总是担惊受怕,生怕她被那些个自视甚高实则自以为是的后妃们欺负了。
  这些念头在綦烨昭的脑子里转过一圈,皇帝陛下正要与陆重杨再交代几句,却见林公公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跪下嘶声禀告:“延寿宫……延寿宫里说太后娘娘只怕是不好了,请您赶紧去看看。”
  桌上的茶盏被袖口带翻,茶水洇湿了铺展在桌面的奏章。綦烨昭顾不得这许多,一路小跑的直冲进延寿宫里,到太后床前时才发现陆清浅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皇贵妃娘娘身子笨重,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肚子,气势却比任何时候更凌人些,肃着脸训斥道:“谁再胡言乱语慌张失措,一律去慎刑司里打板子!药可煎得了?赶紧摊凉了端上来。刘御医请再施针,本宫信你的医术,一定能让太后转危为安!”
  刘御医不敢怠慢,凝神皱眉将一根根银针扎下去。陆清浅看到綦烨昭进来微微松了口气,把靠近床榻的位置让出来给他,自个儿往一旁的绣墩上坐下歇息。
  綦烨昭亦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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