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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在线吃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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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真规规矩矩行礼谢恩,复又扶着树干笑的不能自已。明媚笑颜看的綦烨昭也心情愉悦,情不自禁的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前带,将人半搂着拥进怀里。
  只不待瑞王殿下有进一步的动作,满脸飞红的小姑娘突然转过脸,一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有些懊恼的抱怨道:“您怀里好重的脂粉味,是谁擦了恁多妆粉都蹭在您衣服上了啊。”
  她说完倒是悟了——除了王妃娘娘,还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小姑娘抬起眼皮子忐忑不安的看了看睿王又赶紧垂下,湿漉漉的眸子和满脸紧张后悔让綦烨昭完全生不起气来。且不知是不是被木樨花树的香气一冲,连他自己都觉得衣衫上的脂粉味重的刺鼻,恨不得赶紧进屋将外袍换了去。
  睿王殿下自是说走就走,陆清浅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也不知是悔的还是怕的。綦烨昭一直脱的只剩一件里衣才觉得好受了些,转头看见侧妃娘娘捧着干净衣裳满脸忐忑不安的小模样,一时也不知是该笑话她还是该安慰她。
  到底是耐心解释了两句:“本王可没怪你,只是急着换衣服罢了。你那丫鬟呢?不是传膳去了么,怎么还不见回来?总不会本王到你院子里一趟,竟是连午膳也不给吃吧?万一饿坏了我,我可得找你王妃姐姐告状去,让她治你的罪才是。”
  陆清浅这才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金橘也正好过来请示道:“午膳已经备好了,两位主子可得空么?”
  “走吧,用膳去,本王今日是真饿了。”綦烨昭牵了她的手往前厅去,脑子里却莫名想到——似乎这几年就没见过王妃素面朝天,便是周庶妃与洛庶妃侍寝时都是卸了妆的,唯有苏月婉,从来不让他看到她最真实的样子。
  转头看一看陆侧妃,年轻小娘子根本无需妆容,已是最靓丽青春的模样,有让人心悸和冲动的魅力。綦烨昭在王爷里算是对感情专一的,可到底也是个臭男人,会贪恋美色追求刺激。相比苏月婉的寡淡,他确实更喜欢与陆清浅做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儿——光是想想她那股子劲儿,并事后猫儿一般趴在锦被上求饶的样子,就让他都蠢蠢欲动,莫名升起征服欲与成就感来。
  陆清浅被他盯的不自在,脸蛋耳尖脖子一块儿染上绯红,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的。綦烨昭越发忍耐不住,却是被这大胆的小娘子强摁着拖到了饭桌前,听她小声劝道:“您不是叫唤饿了么,赶紧吃两口先,别一会儿胃疼。”
  她泄愤般往王爷碗里连夹了好几块蜜汁山药,又盛了小半碗甘葛雪耳汤,一并堆在綦烨昭面前,大有他今日要是不吃光,就与他没完的架势。
  綦烨昭被她逗的差点儿没笑出声,闷着头连吃了两大口菜,才听得小丫头轻轻“哼”了一声,开始安安静静用膳。一顿饭虽是没怎么交流,却并不显得沉闷,仿佛有温馨曼妙的氛围,一直围绕在两人周身。
  等他们漱过口,秦太医紧赶慢赶的也赶到了。给睿王和侧妃娘娘行过礼,半老头儿抚着花白胡须围着那株木樨花树开始转圈圈,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当真难得,传说竟然是真的!”
  綦烨昭耳朵尖,忍不住打断他的忘乎所以,问道:“这木樨花树难不成真有什么奇特之处?”
  秦太医躬身答道:“却是有这么个说法。相传一万株木樨花中会生出一株神来木,可辨识正邪,分晓善恶。若遇美好安宁则愈发浓香,见丑陋狠毒则显恶臭。只这花木全靠天生天养,唯有极好运之人才能使它见之于世,下官也不过在药草野趣文史中读到过,一直当做玩笑,却没想竟然能见到真的!”
  他说的十分激动,綦烨昭却忍不住问:“你真确定这是那什么神来木?”
  秦太医点了点头,道了声“恕罪”,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木樨花树前凑。不过一瞬,空中便飘散起让人难耐的臭味,他赶紧塞住瓶子放回箱子里,小声解释道:“下官刚刚用的是红鹤冠,乃是剧毒之物。这神来木见之不喜,便会立刻变换了味道提醒。”
  这倒真是够神来的——至少能防了人暗中下毒。綦烨昭脑子里转一圈,已经想到它的七八种用法。正琢磨着要不要送进宫里讨父皇的欢心,却听秦太医有些迟疑的补充:“这神来木是气运之物,王爷最好不要轻易挪动它。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谁也不知道换一个地方,它还有没有这般效果。”
  綦烨昭一时愣住,却听陆清浅点头应道:“既是气运之物,知道的人便越少越好。太医今日只是来给我诊脉,顺便说了个似真似假的故事与我听。神来木乃是野史传闻,若当了真,反倒是可笑了。”
  她说的淡然,綦烨昭也回过神来,若是这神来木能进献皇宫也就罢了,万一它进了宫却不显灵,或是干脆成了恶臭之物,岂不是说他睿王的气运竟是比陛下还好些——那他还有好日子过么?
  京中之人有的是手段将风言风语散布成滔天巨浪,这种“祥瑞”之物不好沾染,说不得会招来什么祸患。幸而秦太医是自己人,陆清浅也反应及时。綦烨昭背后又生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勉强镇定的将人打发走,面色阴沉不定的盯着这树,考虑要如何处置才好。


第11章 菊花宴
  陆清浅安安静静的站在綦烨昭身后,却听他突然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他没回头,陆清浅看不见他神色,然前头做的铺垫已经够多,她也并不迟疑:“王爷既是一开始就想好了搬到澄辉院去,不如就还是照办吧。”
  “你倒是大方的紧。”綦烨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非是我大方,而是这神来木出在王府,除了为您所用,还能给了旁人不成?”陆清浅轻笑道:“澄辉院是您的书房,又在后院,往来仆人不多,外人更是少见。无论这课神来木得不得用,您搬过去倒比放在我这儿安稳的多。”
  将神来木直接劈了当柴烧是不可能的,既要保守秘密,又要发挥作用,澄辉院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綦烨昭自己不是想不明白,只他患得患失,反倒不如陆清浅旁观者清看的真切。他心中再次感慨侧妃心志坚定聪慧果敢,从善如流的点头:“那就以你所言,林福顺安排吧。”
  林公公躬身应了,陆清浅又道:“之前在院子里伺候的是哪几个丫头?王爷一并带走吧。正好我这儿的丫环也超了定制,您让我偷一回懒,帮我解决了呗。”
  她说的无赖,綦烨昭却是心知肚明。明雅轩的下人肯定有别家的眼线,她初来乍到分不清谁忠谁奸,万一神来木的事儿泄露出去,获罪的却是她这当主子的无疑。
  陆清浅见他看过来的凌厉眼神也不惧,只求饶般双手合十冲他讨好的笑。綦烨昭没了脾气,只得对林公公点头:“那几个丫环是谁?一块儿带走吧。”
  “禀王爷、侧妃,刚刚明雅轩里有三个丫环一个小太监,其中两个二等丫环是府上的家生子沉璧和侧妃娘娘的陪嫁丫环白芍,”林公公顿了顿,望向陆清浅的眼神中有些询问。毕竟将侧妃的陪嫁丫环带到王爷的书房去——怎么都有些别扭的样子。
  陆清浅皱了眉:“白芍就算了吧,她管着我的针线呢。”
  看王爷也微微点头,林公公松了口气,接着往下道:“一个三等丫环叫小莲,一个跑腿的小太监陈狗儿,若是王妃用不上,奴才便将他们带到澄辉院去。”
  “那就有劳公公了。”陆清浅笑嘻嘻的看綦烨昭:“不过跑腿的小太监我还是得要一个的,您让林公公给我挑个好的吧?”
  她一双大眼睛水润润的眨巴了两下,綦烨昭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松快。仿佛天大的事儿塌下来,在缓缓眼里都能轻松解决,还能余出大把时间想着好吃的好玩的。
  后院的女子虽说不少,可要么紧闭门户低调不惹事,要么便时时刻刻绷紧了神经,唯有这明雅轩,倒成了个轻松自在的去处。念及此处,綦烨昭对眼前的小女子越发满意,柔声道:“你既然开口,我还能不允么?林福顺,可听到你侧妃娘娘的话了?回去赶紧挑个好用的小子来给她使唤,免得回头又在饭桌上折腾我,什么菜色都敢往我碗里夹。”
  陆清浅噗嗤一声笑了,赌气般别过头去不看他,耳朵尖儿却染上了绯红。綦烨昭心头又是一荡,若非心中有诸多纷繁杂念需要与幕僚商议,只怕立时就能拉着她进屋歇个下晌去。
  小娘子将他送到院外,还调皮的挥了挥手帕道别,看的綦烨昭忍俊不禁,转头对林公公道:“你说她到底是沉稳机敏呢,还是个小孩儿心性呢。”
  林公公赔笑道:“您若是不在,侧妃娘娘定是沉稳机敏的。可当了您的面儿,她只怕就剩下小孩儿心性了。”
  他不过是万金油般搭一句嘴,綦烨昭却是忍不住叹息:“是啊,这小女子……”
  至于小女子如何,王爷没多说,林公公更不会多问。唯有王妃睡了个午觉醒来,听说明雅轩借花献佛,用一株木樨将她的几个眼线扫地出门不说,还得了王爷开私库给的两套头面做赏赐,终于忍不住掀了桌,摔出满地的碎瓷片。
  綦烨昭正在前院和心腹商讨对策。将自己从陆清浅那里听来的分析一说,两位幕僚先生亦是落下一头冷汗,伏跪在地请罪:“是我等疏忽,差点儿险王爷于危局,请王爷责罚。”
  看他们面露愧疚,睿王殿下反倒有些得意,自己后院里可有个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女诸葛呢。他亲手将两人扶起,摆出不计前嫌推心置腹的姿态:“之前本王也是大意了,如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想以侧妃的名义办个菊花宴,顺便对周家洛家示好,两位先生以为如何?”
  邝先生和邹先生对视一眼,几乎要感动的落泪——王爷这是终于开窍了么?綦烨昭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自在的咳了咳:“既然两位先生并无异议,那就这么办吧。我正好入宫一趟,给母妃请个安,顺便要两盆花儿来。”
  “王爷睿智!”两人齐齐拱手,目送綦烨昭离去,只他前脚才出了府,后脚就有守心院的小厮来报,说王妃被瓷片划伤了腿,请王爷过去看一看。
  邝先生撇撇嘴,心里对王妃愈发不满。到底是一面派人进宫去通知睿王,一面让人找秦太医过来给王妃治伤。
  陆清浅并未在意守心院的动静,实则她中午一桩接一桩的演戏,早已是心力憔悴了。虽然有瑞秋的分析统计作为依据,可綦烨昭本就是个多疑又控制欲强的人,要引导他的想法何其艰难?
  “但是很成功不是吗?”瑞秋小姐得意道:“我在原著中发现男主有二十六次听墙角行为,而且对自己‘无意间’听到的话深信不疑。你将内院清空,关了门聊天,他有百分之九十二的可能性会选择听你的‘心里话’。”
  “而且刷白莲花人设的话,哪怕你比苏月婉更胜一筹,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綦烨昭可是个极有野心的人,相比温柔体贴的女子,他更需要的是个贤内助,而这正是苏月婉的短板。”
  “没错没错,正好我还能趁此机会将陆家摘出来,瑞秋你真是太棒了。”陆清浅有气无力的夸奖她,顺便再问一句:“桂花树的改良基因组稳定了吗?”
  “放心吧,别忘了你可是帝国首席药植师,十五岁就培育出了空气预警系列植物。”瑞秋骄傲道:“桂花树加入预警片段后,会持续释放出特殊的挥发性芳香烃类,不仅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在遇上重金属或有毒有害成分时还能改变气味作为提醒。我反复扫描确认过,你诱导的那棵桂花树确实已经稳定下来了,被端到别处去也不会影响它的使用。”
  她话音落下,才发现陆清浅已经伏在桌上沉沉睡去。金橘和香橙也不敢挪动她,只得扯了个薄毯子给她披上,免得她不小心着凉。
  不提王府后院纷纷扰扰,綦烨昭一路进了宫,当真舔着脸向穆慧妃要了几盆珍品的菊花:“侧妃的娘家可疼她,什么墨菊绿菊说给就给了,您好歹也疼疼我,送我几盆更好的,让我压一压她的气焰。”
  穆慧妃笑的直拍他:“你当自己三岁呐?和人小姑娘比个花儿朵儿的?”
  綦烨昭有些别扭的低头:“那不是儿臣想办的热闹些么?正好让周家洛家都凑个热闹,两位庶妃也能见见娘家人。”
  穆慧妃一愣,仔细看他一眼:“你这是……想明白了?”
  “是啊,想明白了。”綦烨昭眼神灼灼:“以前都是儿臣太过任性,总是让母妃和父皇为我操心。今日侧妃劝了我两句,我才知道自己一直想左了。也难怪父皇以前最宠我,现在倒一门心思逗弄两个弟弟,大约是看我们长大了的得到的太多,对他的孝心反而淡了,心里有些不痛快呢。”
  他最后两句话说的又轻又快,仿佛是吃醋抱怨。穆慧妃却是身子一震,微微瞪大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欣慰的点头:“那你平日里尽管多孝顺你父皇,只是差事也不可懈怠了去。”
  “儿臣明白的。”綦烨昭轻笑,又摆出没脸没皮的样子:“那您看这菊花——”
  “母妃还能少了你的去?”穆慧妃也笑了,嗔怪道:“这么大个人了,却是一点儿都不稳重。”
  睿王正准备再墨迹两句哄一哄亲妈开心,却听外头有小小骚动,穆慧妃沉了脸色扬声道:“什么人这么没规矩?”
  她积威甚重,传话的小宫女“噗通”一声跪倒,战战兢兢的回话:“是睿王府的消息,说王妃娘娘受了伤,请王爷赶紧回去看看。”
  綦烨昭闻言便觉脑子里一懵,站起来死死盯着那宫女问道:“王妃受伤?王妃呆在后院里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她伤的重不重?如今怎样了?”
  小宫女快被吓哭了,急忙摇摇头:“府上的人没细说,只说已经去请了秦太医了。”
  綦烨昭再也坐不住,转身对穆慧妃行了个礼告退,一甩袖子脚步匆匆的往外走,看的穆慧妃忍不住叹气,心里对苏月婉更升起几分不喜来。


第12章 金膏水碧
  綦烨昭出宫便策马狂奔,一路提心吊胆的回到府上,果然见前院管事正在大门口候着,见他下马立刻上前解释:“王妃娘娘没甚大碍,不过是被碎瓷片在腿上划了道口子,秦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抹两天药膏就行,也不会留下疤痕。”
  睿王脚步一顿,之前有多担心,这会儿就有多无奈。他神色不定的问管事:“王妃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瓷片给划伤了?”
  “这个……”管事视线游移:“说是哪个丫环不小心摔了茶盏。”他告饶般的躬了躬身:“后院的事儿,奴才在前院可真不敢打听。”
  綦烨昭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丫环干的,十有八九是苏月婉又有哪里不爽,自己摔了杯子不小心碰着了。他这会儿也不着急进去,等着林公公一路小跑的过来,才有些头疼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公公低下头小声回话:“您不是让奴才送了两副头面给侧妃么,守心院里得了信儿,王妃一气之下就摔了个茶盏。”
  “果然是这样。”綦烨昭只觉得脑门上一阵跳,“她这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林公公装死,好在王爷也没指望他答话。只王妃是一定要哄的,綦烨昭之前跑了一阵马,这会儿莫名觉得心累,脚步颇有些沉重的往后院里走去。
  进了王妃的正院,里头依旧是兵荒马乱,满地的碎瓷屑还没扫,几个大丫环跪了一地,苏月婉腿上裹着纱布,歪在软榻上兀自垂泪。
  “这又是怎么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么?”綦烨昭心疼的轻轻摸她伤处:“还疼不疼?”
  苏月婉偏头不看他,冷硬道:“疼又如何,反正你如今有了新宠,哪里还会在乎我?”
  綦烨昭的动作一顿,心中有些不耐烦,干脆坐直了身子道:“我怎么就不在乎你了?我在宫里听说你受伤,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回来,不就是担心你么?”
  苏月婉却是越发气恼:“这不年不节的,你要进宫干什么?指不定是听了那姓陆的挑拨,又在母妃跟前说我的不是了吧。”
  睿王殿下委屈的要命——不仅是他委屈,也为陆清浅委屈。侧妃无时无刻不在考虑大局,亦不忘周全王妃的名誉,怎么到了她嘴里,倒成了刻意挑拨使坏儿了?
  更不要说今日自己进宫一趟,原本是让母妃看到自己的决心与诚意,可偏偏她这一受伤,急冲冲将人拉回府里,母妃说不得又要生一场闷气。想想自己为了她,明里暗里没少伤母妃的心,甚至父皇也颇有不满。可苏月婉不仅不领情,还一个劲儿的给他拉后腿惹麻烦,饶是綦烨昭真心爱她,也一样要恼她不识好歹。
  綦烨昭沉默了,在苏月婉看来便是他默认,忍不住哭的更凶了些。偏林公公还硬着头皮进来打岔:“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赏了您两盆金膏水碧,陈公公这会儿正在前厅候着呢。”
  睿王爷不敢耽搁,赶紧起身就要走,想了想又吩咐林福顺:“你叫上侧妃一块儿过去。”
  他单纯是下意识的觉得陆清浅与陈公公似乎挺熟悉,而苏月婉却并不得父皇和母后的喜爱,且这次赏菊宴本就是用的陆侧妃的名义,自然叫她一块儿去谢恩最恰当。然话落在王妃耳中,却是这王府都要变天了——陆清浅伤了腿,王爷甩下自己去看她,如今自己伤了腿,王爷竟是依旧甩下自己,却与陆清浅一块儿去领宫中赏赐。
  可綦烨昭早已走远,根本不知道王妃娘娘在身后哭的不能自已,心中大恸之下,差点儿没晕厥过去。而明雅轩中,陆清浅听了林公公的传话亦是吃惊,急忙道:“我去怎么好?”
  林公公避重就轻:“王妃伤了腿,这会儿不宜挪动,可不就让您一块儿去么。”
  可怜侧妃娘娘一直睡到这会儿刚醒,还没来得及听丫鬟八卦王妃受伤的事儿,只能懵懂的换了衣裳跟着林公公走,一边忐忑道:“当真我去?会不会太失礼了?”
  林公公莫名想笑,陆侧妃说起朝中大局时多镇定自在条理清晰,可到底是个年轻姑娘呢。待两人走到前厅,陆清浅见着陈公公当面,倒是镇定下来,和半个月前在家时一样,面带微笑的请了个福礼,口称“陈公公安好”。
  “侧妃娘娘可使不得。”陈公公伸手虚扶,却并未避开她的礼,只脸上笑的开心:“您是主子,杂家是奴才,日后可不行这样了。”
  綦烨昭一听这话,心里立时安定了。谁不知道陛下跟前三个得用的大太监,唯有陈公公虽不在近前伺候,却是心腹中的心腹。他能对陆清浅表现出善意,说明父皇对陆家依旧是喜爱有加,自己守着这位侧妃过日子,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果然便听陈公公笑着解释:“慧妃娘娘亲自去御花园为王爷挑选花卉,正好遇上陛下路过,便问了两句。一听说是侧妃有意开个菊花宴,皇上也来了兴致,特意选了这两盆金膏水碧,说是要与陆府的名品较个高下。”
  陆清浅羞的捂脸:“我家再有名品,也比不得陛下宫里的贡品呀。不过是我放肆求了王爷与姐妹们热闹热闹,倒是惊动了陛下跟前——”
  “无妨无妨,”陈公公给她宽心:“陛下与王爷父子情深,乐得给王爷凑个趣儿,绝无怪罪之意,您尽管放心便是。”
  陆清浅这才松了口气,冲綦烨昭眨了眨眼。那边陈公公又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木盒交给她:“这是慧妃娘娘赏你的,让杂家顺手给带过来了。”
  打开一看,是一只极通透温润的羊脂玉镯子,綦烨昭看着眼熟——这不是她母妃常戴着的心头好么?
  看来无论父皇还是母妃,对陆清浅都颇为满意,而她也确实当得起这份宠幸。綦烨昭又忍不住想,为何婉婉就不能向妃学一学,好歹大度聪慧些,讨得两位尊上的欢心呢?
  陈公公没有多留,交代清楚便起身要走,却是陆清浅“哎呀”一句,从衣袖里翻出一个不小的香囊来交给他:“上回我听祖父说您有些风湿腿寒一直不见好,便看了一阵子医书,倒是在王爷的书库里找到一本前朝的手抄本,求王爷给配了这副药。您把里头的药材用热水煎了泡脚试试,若是能用,便坚持用上两个月。药方子我一并放在里头,都是常见的药材,配起来也不麻烦的。”
  她说的诚恳,陈公公愣了愣,便没有推辞。无论这药是否有用,好歹是故交晚辈的一片真心,他怎会弃之不顾?
  至于说王爷帮着配的,他却是不信的——綦烨昭眼里的惊讶虽然只有一瞬,他却看的清清楚楚。不过是这丫头真对睿王动了真情,才什么好事儿都要带上他一份罢了。
  直到人走了,陆清浅才有些畏缩的对綦烨昭请罪:“那药是我祖父帮忙配的,他与陈公公算是莫逆之交,便想让我能多一份助力。今日正好赶巧,我便将东西给他了,用了您的名义——您不会怪罪我吧?”
  綦烨昭哪里舍得怪她,几个王爷废了多少心思想和陈公公拉关系,却被这滑溜的老家伙一推二五六,从来不给个实话。今日陆清浅借他名义送了东西,老太监却并未拒绝,不就是给了他一丝希望,甚至在日后也说不得会暗中帮衬一把么?
  睿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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