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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在线吃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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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女主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是很好的手段。利润高又低调,就算赚了钱你自己用不了,你男人却是有大用的。至于怎么说服綦烨昭,又怎么把配方名正言顺的交到他手上,就看你的本事了。”
  陆清浅乖乖接收,和瑞秋聊了一路,回到明雅轩时,綦烨昭竟然还在睡。她哭笑不得的请人起床更衣:“您就算困倦,也得先起来用个早膳,别一会儿饿的肚子疼。”
  睿王爷倒不是真贪睡,实则在明雅轩里自在轻松,让他忍不住偷了个懒,难得随性放纵。听了陆清浅的话,他也不再赖着,麻利的穿了衣衫起来洗漱,一边笑道:“今日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不用陪你们娘娘聊一阵的么?”
  “娘娘忙着呐。”陆清浅不避讳的将请安时说的话题透给他知道,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懂府里的惯例,若是等会儿王妃姐姐真拿了单子来,还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
  睿王爷挺有兴致:“没关系,有爷在呢,爷帮你选。”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便听香橙来报,说守心院的柳媚姑娘来了。陆清浅赶忙让人进来,果然见她手里捧着一叠单子。
  只瞄一眼,綦烨昭便能看到上头有不少僭越的东西。若是在以往,他大约会觉得这是王妃眼见自己宠爱侧妃,故意给她的体面。可这小半年看多了她的手段,王爷第一反应,竟是王妃又在给侧妃挖坑跳。
  陆清浅却什么都不说,只拿了支细狼毫笔沾了墨,在那些个不合适的条款前划上记号,注明将这些删去,再添了两笔常见的布料和花钿,交给了候着的柳媚。
  她说的亦是客气:“原本王妃抬爱,我该从命才是。只礼不可废,规矩更不可乱,妾大胆改了两笔,还望姐姐恕罪则个。”
  若是单独面对陆清浅,柳媚说不得要阴阳怪气的怼上两句,给她下个不知好歹的罪名。可看綦烨昭就在身侧,还一脸赞同的样子,守心院的大丫环也只能乖乖应下,行了礼回去复命。
  睿王爷有些尴尬:“其实王妃她——”
  她什么呢?她应该不是故意坑你?这话綦烨昭自己都不相信。
  陆清浅却是垂了眼睑,有些自责又有些埋怨的轻声问道:“若是妾没记错,王妃娘娘却是早年丧了双亲,守过孝就嫁给了王爷的?”
  綦烨昭点点头,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一茬。
  陆清浅便叹:“可知王妃当年没个帮衬,也没长辈教导,却能替您稳住宅院,是多么不容易呢。旁人只道她地位尊崇,岂不知她走的如履薄冰。”她抬眸看他,诚恳道:“王爷,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也好,周庶妃洛庶妃也罢,除了王府,总还有个娘家做念想。可王妃除了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綦烨昭一时默然。
  陆清浅轻轻推她:“您还在我这儿愣着作甚?真不怕王妃姐姐心里不痛快啊?”
  “你这人,别个都恨不得将我绑在院子里,偏你竟是推我走。”綦烨昭摸了把脸强笑道:“好好好,本王这就去守心院,你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才不会呢。”陆清浅眼中有淡淡的不舍,面上却笑的明媚:“妾都说了,王府前院听您的,后院却是王妃姐姐说了算,拿您来讨好她,我可不心疼。”
  “没良心的小妮子。”綦烨昭捏了把她的脸蛋,被她塞了一嘴甜腻腻的山药糕也不恼,又与她打趣了几句,才带着林公公出了明雅轩,一路往守心院去。
  瑞秋有些不解的问她:“你不是说了要争宠的么?怎么走起了圣母白莲花的路子?”
  陆清浅在心中轻笑:“昨儿王爷才看过娘娘素颜呢,我就不信他俩坐一块儿不别扭。綦烨昭说是对苏月婉如何真心,实则不过是男人的自我感动罢了。本质上都是贪花好色的大猪蹄子,我只是给他机会,让他早日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免得总被一腔愧疚拉扯着,只怕一辈子都放不下那白月光。”
  当爱变得沉重,变成负担,变得不再纯粹,他还会不会对苏月婉一往而深呢?尤其是白月光已经由内而外的变得陌生,陆清浅可不觉得綦烨昭真能做个情圣。


第18章 出事
  如陆清浅所料,綦烨昭看着苏月婉妆容得宜,想到的却是昨天看到的那张脸,心里不知道多别扭。一时想劝她别再用铅粉,一时又生怕再见她苍老憔悴的样子。两人静坐一阵,气氛愈发压抑,最后是睿王爷终于耐不住,站起来落荒而逃。
  听他丢下一句“我去瞧瞧周庶妃”,转眼便看不到了踪影,苏月婉心中一阵凄凉。她恨王爷无情,更恨陆清浅刁钻——不过是拿了份不怎么妥当的单子给她,那女人竟用“施舍”王爷的恩宠来回敬,简直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这女主人脸上。
  若是綦烨昭不说是被陆侧妃劝来的,王妃娘娘还能耐着性子与他聊几句,渐渐勾起过往的温馨回忆。然就是那几句侧妃如何心善乖巧,却堵得苏月婉全然没了心情,更不愿虚以委蛇。她虽是依靠着睿王爷,可心中依旧有她的骄傲。她可以对綦烨昭低头,却不会接受小小侧妃的怜悯。
  可是人走了,她心中又不免后悔。却不知綦烨昭在也委屈——不就是提了嘴陆清浅么?婉婉好端端的怎么说甩脸子就甩脸子?
  他实在是不明白,每回与陆清浅说起王妃时,那小女子总是满脸认真,对王妃也是真心尊崇的。可为何在婉婉面前,陆侧妃却宛如忌讳,根本连提都不能提呢?
  转头进了舒云轩,他在关怀周丽贞几句后,便心念一动,提起了陆清浅:“前日陆侧妃特意交代我,让你别总吃酸的,免得败了胃口。你今儿可愿意用点子别的口味的饭菜?”
  周丽贞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却并不抗拒,只好奇道:“侧妃娘娘小小年纪,竟是连孕事也有研究么?”她捏着帕子捂着嘴笑,轻轻点头:“明儿请安时,我可要当面谢她好意。今日就吃点儿别的吧——让厨下炖个八宝野鸡竹荪烫,再配些清淡的小菜如何?”
  这倒是按着綦烨昭一贯的“喜好”点了。睿王爷又添了几道菜,显见是决定就在这里陪她用过午膳。周庶妃便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还主动提起了小郡主:“我见大姐儿又长高了些呢,她翻过年去就九岁了,王爷可该替她寻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伴当了。”
  说到女儿,綦烨昭难得有些怔愣和惭愧。自从周庶妃有孕,他对这唯一的孩子便少了些关注。又及最近陛下突然给他压了许多差使,更是顾不上悦薇轩那母女俩。
  只这样一来,睿王爷又不免在心里抱怨王妃不知事。原本给子女寻伴当,合该是她这嫡母要操持的,若非她不上心,哪里还需要周丽贞当面来提醒他?
  周庶妃见他神情怏怏,知趣的另起了别的话头,将这事儿含糊过去。待用过午膳,綦烨昭便起身:“我在这儿倒耽误你歇晌,你坐一会儿就去休息,我到前头看看琳玉丫头。”
  周丽贞恭顺行礼,将人送出舒云轩,看他穿过一排高大的雪柏,走进悦薇轩的大门。香云扶着她往回走,却并不觉得奇怪——两位庶妃同日入府,一块儿对抗王妃淫威已经整整八年了,自有她们的默契和情分在。
  睿王爷在后院走一遭,只觉得女儿天真可爱,对他孺慕情深,庶妃乖巧柔顺,盼着他的恩宠。哪怕是早已无宠的三个侍妾都惦念着他的好,并无怨怼之心。唯有苏月婉憋着一股气,仿佛他做了什么亏欠之事一般。
  兜兜转转最后回了澄辉院,綦烨昭忍不住与林公公抱怨:“你说本王对王妃够好吧?六个王爷里的头一份儿!她怎么反倒越来越拎不清,性子左的厉害呢?”
  林公公哪里敢说话!王妃这性子都是王爷自己惯的。若是一开始便摆明车马雨露均沾,王妃再小性儿也不会不知好歹。偏他一直深情独宠,突然来了新欢,却将人冷落了去。别说是个后院女子,便是朝堂重臣也受不了这样的波折啊。
  可怜老太监只能尽量转移话题:“上午时秦太医来过一回,看了侧妃给的膏脂,说是极好的东西。只他虽能琢磨出原料,却并不知用量,想再配的话,还是得有方子才行。”
  綦烨昭点点头,又想起另一件事儿来:“给侧妃做的镜框可好了?”
  林公公赶紧赔笑:“您都说了得精益求精,哪可能一日之内就做好?光是找合适的木材就得两三天,再加上雕琢镶嵌,少说也得小半个月吧。”
  “那就催他们快些,我赶在年前给母妃送去。”想到那精巧的刺绣,他缓了神色问道:“侧妃可说了她这绣法叫做什么名字?”
  “听侧妃说,这本叫顾绣,是南边儿一户顾家人最先用的。不过不知是何缘由并未兴起,她便另起了个名儿,叫做‘慧纹’。”
  “慧纹?”綦烨昭摇头嗤笑:“她果然是要讨好母妃,竟取了这样直白露骨的名字。”
  穆慧妃的封号是个慧字,她做了“慧纹”送给母妃,可不是直白讨好么?睿王爷一时哭笑不得,心情却是好了不少,甚至与林公公开玩笑道:“我记得我说了让她给我也绣一副的?那是不是送我的就该叫睿绣了?”
  他话说完,倒把自己逗笑了。林公公看这位爷总算开怀,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暗自警醒日后对着侧妃娘娘,需得再上心一些。
  是夜,綦烨昭依旧去了明雅轩歇息,顺便与陆清浅说了膏脂方子的事儿。侧妃娘娘爽快的点头:“那我明儿就让金橘亲自回去一趟。”
  “或是你让陆夫人过府也行。”綦烨昭拿人手软,分外体贴:“你也许久没见家人了,偶尔召见也无妨。”
  陆清浅却是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若是当面找我娘要,她说不得要揍我一顿。还不如让金橘去讨了打来,我拿好处就是。”
  綦烨昭听了便不多说,却是在次日办公时突然想起来,也明白了陆侧妃的真意。一则正妃娘娘并无亲眷在,她若招陆夫人进王府,少不得扎苏月婉的心。二来府上庶妃侍妾向来没有招待娘家人的规矩,若是她开了这先例,只怕往后王妃便难管理后院了。
  少不得再感慨一回她懂事听话,綦烨昭连着宠了陆清浅六七个晚上,直到她小日子来了才往其他人屋里转。只不知为何,他对守心院总有些抗拒,去了两回却没甚兴致。后来干脆选了悦薇轩,或是独自歇在澄辉院里。
  一时间,王妃失宠的消息在后院悄悄流传。睿王爷却顾不上这个——再过十来天,就到了封笔过年的时候,他手头还有大把的事务没处理完,恨不得一人劈成八块儿用。
  只他忙归忙,心里却得意。自他老实与陆家保持距离,时不时往宫里给父皇请安,也不讨什么赏赐,只单纯抒发崇敬之心,或关注陛下是否康健。如此坚持了一两个月,父皇虽是口里嫌弃他聒噪,说什么“太闲了便多干些活儿”,实则是个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和倚重呢。
  无需陆清浅再提醒,綦烨昭无师自通的开始“装傻”,但凡有无法循旧例、需要自己做主的活计,必定二话不说找父皇讨教拿主意。虽总少不得一顿训斥,或是几句埋汰,可回过头来,陛下总会给他找补回来。
  三位年长的王爷并无实权,冷眼旁观也就罢了,雍王和荣王却是生生被綦烨昭的无耻憋出血来,偏又没法儿效仿他的手段:一则前阵子綦烨昭纳侧妃,他们紧张之下乱了方寸,已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联起手来和睿王叫板夺权。二则他们的能力也确实差了綦烨昭一线,原本就只能做个勉强的政务,若是非要再“糊涂”点儿,只怕父皇能大耳瓜子给他们抽回来。
  綦烨昭吃到甜头,恨不得再接再厉,将事事做到完美。却被邝先生给阻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这会儿要是太出挑,陛下便是对您满意,也得衬托成不满意来。”
  睿王爷心领神会,犯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错后,果断找到陛下上交所有权柄撂挑子不干了。皇帝陛下训了他两句,倒也由着他闲下来,还随手赐了几样东西,让他在府上好好歇一阵子。
  綦烨昭从父皇的私库里讨了好,转头就挑了其中精品,带着刚做好的慧纹炕屏去孝敬亲妈。穆慧妃对他这阵子的表现极满意,更信了他说的“陆侧妃旺夫”的话,恨不得每日找借口赏赐陆清浅十回八回的。
  及细细看过慧纹刺绣,上头熟悉的字体与墨迹浓淡足以以假乱真,更让穆慧妃开心不已。尤其听儿子话里行间对陆清浅多有赞赏,却不像往常那般总将苏月婉挂在口中,惠妃娘娘心中更是舒坦许多。狠狠把陆清浅夸奖了一回,还大方的赐了一套顶好的头面作为回礼,倒让睿王爷一把年纪还吃了几口飞醋。
  母子俩正聊得开心,却听外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林公公一脸惶恐的冲了进来,直挺挺的给两位主子跪下:“启禀王爷,大事不好了,府上传来消息,说周庶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直叫肚子疼。秦太医已经赶去了,您也回去看看吧。”


第19章 滑胎
  綦烨昭快马加鞭回到睿王府,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舒云轩。他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然看见秦太医摇着头出来,一颗心到底掉到了谷底。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拉住秦太医的胳膊厉声问:“之前不是一直说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就——”
  秦太医也有些奇怪,按理说就算吃坏了东西,孩子也不可能掉的这么快。不过脉象做不得伪,他只老老实实低头说了自己的判断:“周庶妃用的一碟子杨梅糕实则有一半是山楂糕,里头还揉了红花和桂圆,只用了别的香料调味,无论看着颜色还是吃着味道都和杨梅糕类似罢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睿王爷也知道这些东西对孕妇来说都是用不得的。且看秦太医臊眉耷眼,似乎有未尽之语,綦烨昭更觉得烦躁:“还有什么不对的,你一块儿说了,别磨磨唧唧。”
  “是这样,微臣看了那一碟糕点,发现其中四块上头撒的霜糖,另有一块的霜糖却是混的梅片。”他顿了顿道:“梅片无毒,但性寒宣散,孕妇是禁用的。不过光这点子用量,本不至于让庶妃滑胎,最多肚里难受一阵子。然几样缘由加在一块儿……”
  綦烨昭听的头都大了一圈,挥手让秦太医下去开方子,眼神赤红的盯着周丽贞的大丫鬟香云问:“这杨梅糕是谁要的?又是哪儿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香云早哭的不能自已,勉强镇定下来努力回忆:“今儿上午庶妃觉得口里没味儿,让我差人往大厨房看有什么酸甜的糕点可用。奴婢便让小桃儿去了,这盘子杨梅糕便是她端回来的。”
  “然后呢?中途可还有什么人来过?”
  “王妃娘娘身边的柳媚姐姐来了一趟,送了年节时赴宫宴要穿的新衣。娘娘试了外袍后和柳媚姐姐聊了几句,等她出了舒云轩才吃的糕点。”
  “她吃了多少?”
  “庶妃只用了一块,说味道仿佛不对,便搁在案几上了。”香云悲泣道:“谁知不过半个时辰,庶妃就捂着肚子喊疼,奴婢赶紧找了王妃娘娘,求她请太医来看看。结果……结果……”
  她哭的说不出话来,綦烨昭将她挥退,转头问林公公:“厨房里的杨梅糕又是怎么回事儿?”
  林公公脸色阴沉的厉害:“负责做点心的刘师傅早两日就告假了,府上用的都是厨房管事让人从荣宝斋采买回来的。跑腿的小厮却说他根本没买杨梅糕,也没见小桃儿去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綦烨昭眼神一闪,灼灼看林公公:“那小桃儿呢?”
  林公公满脸苦涩:“小桃儿——已经在自己屋里吊死了。”
  睿王爷周身的杀气都快实质化了,他一字一顿的问林公公:“你就一点儿线索没找到?”
  林公公干脆利落的给他跪下了:“都是奴才无能,请王爷责罚!”
  然綦烨昭看他眼神闪烁,却是突然明白了:只怕他并非没找到线索,而是不仅找到,还牵扯甚大。往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妃妾们看去,睿王爷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王妃身上。他试探的对林公公扬了扬眉,果然见他愁眉苦脸的点头。
  “行了,你们都先散了吧。”綦烨昭无力的冲妻妾们摆摆手。如今真相未明,他并不愿意打草惊蛇。至于到底要如何处置,他心中却是茫然——有人嫁祸苏月婉也就罢了,若当真是正妃所为?难不成他还能为了个已经没了的孩子,贬斥休弃了苏月婉么?
  王妃娘娘似有话要说,迟疑了片刻并未动身。綦烨昭无心与她多言,只冷冷看过去:“王妃还有什么高见?”
  苏月婉一时梗住,她有心自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綦烨昭淡淡道:“虽是后院事儿,但事关毒害子嗣,本王不得不亲自查明。清者自清,王妃不必多想。”
  苏月婉咬咬牙,只能行礼告退。綦烨昭看她出了舒云轩,才低头问林公公:“你查到了什么?说!”
  林公公自之前跪下,至今还没能站起来,膝盖已经隐隐作痛。只他不敢显露出分毫,磕了个头一五一十的说了:“小桃儿是王妃放在舒云轩的人,奴才在她柜子里找到了些许梅片粉末。至于那山楂糕——”
  他咽了咽口水,飞快的说道:“前日王妃娘娘的小厨房里做了些杨梅糕,不过娘娘并没有吃,而是直接赏了下人。奴才问了守心院的奴才,他们都说糕点已经被吃完了,想来和今日出现在舒云轩的这些并无关系吧。”
  綦烨昭皱眉冷笑:“王妃从来都讨厌吃酸味儿的糕点,好端端的让小厨房做什么杨梅糕?”
  “呃……据说是洛庶妃去请安时,大姐儿顺口提了句舒云轩的梅子糕好吃,王妃娘娘便想做些送去悦薇轩。”
  “那为何又没送?”
  “这个,王妃主子的想法,奴才可不敢妄自揣测。”
  綦烨昭心累的不行,所有证据都指向苏月婉,饶是他并不觉得这是王妃所为,可到底对她生出些不满来。且他脑子里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他:洛宁瑶与周庶妃交好,连陆清浅都满心盼着这个孩子,唯有苏月婉对周丽贞有孕最为抗拒,从动机上来说,光善妒一点,就足够王妃冒险出手了。
  且这样看似布置周密,实则漏洞百出的手段,也确实像苏月婉能做出来的。綦烨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婉婉呢?那可是他的妻子,是为了他能不惜一切的人啊。
  有心笃定王妃是被陷害,綦烨昭却莫名心虚,只能盯着林公公下命令:“你去查!一定要查清楚!”
  林公公毕恭毕敬的磕头领命,爬起来继续查探消息不提。綦烨昭进了屋里,便看到周庶妃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垂泪不已。
  见到他的身影,周丽贞脸上大恸,更有无尽的懊悔。她并不大声哭闹,只不停的流泪,口中喃喃道:“王爷,妾对不住您,妾没护好您的孩儿,都是妾的错,您罚我吧。”
  丧子之痛痛彻心扉,可周丽贞这样“懂事儿”,綦烨昭反倒更难过。他不嫌弃屋里的血腥味,坐在床沿轻轻抚她的煞白的脸,看着往日里张扬秀丽的女子容颜寡淡,却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
  良久,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沉声道:“你放心,本王一定给你和孩子做主,还你们一个公道。”
  周丽贞却是惨然的摇头,凄苦道:“算了,王爷。临近年关,您莫要把事儿闹大,无端惹了晦气。”
  綦烨昭默然。他当然知道周丽贞说的是实话,然而心中憋着一股气,却是越发堵的慌。
  周庶妃垂眸道:“王爷只当是妾没这个福气吧,您若是怜惜妾,便让妾在舒云轩安安静静的歇一阵子。”
  綦烨昭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深深叹息:“也罢,你好好养着,要什么就往澄辉院直接和我说。每日请安也不必了,都等你好了再说。”
  他起身往外走,隐约能听到身后苦苦压抑的抽泣,渐渐转为失控的嚎啕。睿王爷脚步匆匆,仿佛要逃离这压抑的气氛,下意识的拐进了明雅轩。直到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味安抚了他的神经,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问守在门外的枇杷:“侧妃在里头?”
  枇杷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侧妃娘娘回来有一阵了,说要在书房抄经,让奴婢们不得打扰。”
  綦烨昭点点头,并不觉得意外。屋里是熟悉的檀香味飘渺,陆清浅一身素白长袍,清凌凌的与他见礼。
  “你在抄《往生咒》?”他看了眼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簪花小楷工工整整的写下佛家谒语,显然是用了心的。
  “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抄一抄经,也算让自己安心些。”陆清浅将笔搁下,脸上难得的有些愁容:“前两日秦太医还说周庶妃身子不错呢,谁能想到——真是世事无常。”
  “你就没有别的想法?”綦烨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陆侧妃讶异的抬头看他:“您怎么突然这么问?”
  “随口问问。”綦烨昭闭上眼,仰躺在摇椅上:“你也随意说说吧。”
  陆清浅把着小茶壶给他沏茶,三起三落高高低低冲出一片氤氲:“要妾说呢,除非这事儿真是意外,否则幕后之人肯定就不想让您得好。咱们府上谁人不知周庶妃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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