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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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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衍本是心事重重,听见这句话后却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韩行舟,眼里满是不耐烦:“你若是闲,就去医馆帮忙,别在本王这里讨嫌!”
“闲!我真是闲的!”韩行舟眉头一纵,“医馆里那么多病人等着我医治,我却还有闲心给某人做媚药,我不是闲的吗?”
这话不仅充满讽刺,怎么听着怎么带了些委屈,他为殿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结果殿下有了心上人之后,处处看他不顺眼,纯粹将他当做出气筒了。
萧承衍眉目松动,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继续迈步向前走着,只是满园景色也入不了眼,月色当下,他却什么闲情雅致都没有。
韩行舟跟上,这次不故意招惹他了,摸了摸鼻子随口问道:“沈姑娘呢?怎么没在殿下身侧?”
刷!
一道阴冷的死亡视线射过来。
韩行舟下意识噤声,见萧承衍重新又转头向前,脸色也严肃起来,认真问道:“莫不是殿下被沈姑娘拒绝了?”
“不行啊殿下,现在正处在非常时期,您刚收了元毅五个美人,此时正打得火热,誓言说得再真,情感再浓密,以沈姑娘的性情,也会冷静拒绝的,她并非一般女子。”
韩行舟急着将心里话说出来,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虽然驴头不对马嘴,但是这次萧承衍没有再挤兑他。
前面有个石桌,萧承衍走到旁边便坐了下去,手指搁在还带了斜阳余热的石桌上面。
“并非你想的那样。”
韩行舟一愣,跟着坐过去,眼中焦急:“那殿下为何闷闷不乐?”
手指一紧,似有难言之隐,韩行舟目不转睛地等着听他说明,却见他转过头,心有不甘地说了一句。
“本王夜夜笙歌,为何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声音虽然小了许多,也不像那个外传喜怒无常、暴戾乖张的殿下会说出的话,韩行舟怔了良久,便抱着肚子笑仰过去,趴伏在石桌上停不下来,恐怖的笑声将园里的鸟儿都惊飞了。
萧承衍起身便走。
“殿下等等!哈哈哈——咳咳,殿下,属下知错,小的知错。”
韩行舟追上去,面部因为笑了太久已经有些抽搐了,他以手抚面,使劲揉了揉,表情终于正常,萧承衍却已有承不住怒火的架势。
“殿下未将心思说明,沈姑娘怎么会做逾矩的事?我早说过,殿下与沈姑娘之间有着身份的鸿沟,殿下不信,此事就是最好的说明。”
韩行舟掐着下巴道:“女人嘛,尤其是像沈姑娘这样的女人,心中目标明确,却会对不可及的事物望而却步,在心思不可控制之前就掐断,以免将来有一天,会活得很难看。”
见韩行舟此次是真的替他分忧起来,萧承衍也凝眉听他分析,可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也许你说的对,可本王从未想过以身份地位胁迫她做什么。”他转过身,看着一轮月色,轻声说道。
韩行舟却眼神莫测,轻声笑了笑:“殿下如此想,又是否如此做的?”
他最了解,殿下那副别扭的性格,心中想的事和面上做的完全不同,若不是他和殿下相交这么多年,可能连他也不清楚有时候殿下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萧承衍一怔,本想义正言辞地回答他,可莫名就想起隆泉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他三番两次地试探,还有那次马车里,他做的最出格的事……
看到殿下面色越发难看,韩行舟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道:“殿下其实也不必担忧,毕竟来日方长,沈姑娘怎么看待殿下,我并不清楚,可是一个人跟在一个人身边久了,只要有心,什么都会看清的,包括殿下的好。”
这是安慰他的话,其中夹杂着多少虚无缥缈的企盼他并不知,可萧承衍却静下心,仔细思索了一番他的话。
只要有心,就什么都会看清的。
这种理解是相互的,他自问也是有心的,可他却根本不知道沈绾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如殿下直接将心思明说了吧,又不是姑娘家家,为何心思一定要让别人猜呢?”韩行舟甩了甩袖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萧承衍眸色一暗,垂下眼帘:“行舟,如果一个人心里藏着事,怎么也不想说出口,是不是代表她永远也没办法放下那些过往,接受新的生活了?”
韩行舟却有些不以为然:“纵使是人生难得一遇的知己,纵使是世间最无间的亲人,也可不必事事相交,有无办法放下过往?嗯……我不知道,但是,那与会不会接受新的人生,似乎没什么关系。”
萧承衍抬头,似乎一语点醒梦中人一般,霎时间豁然开朗。
是他一直纠结于过往了,恐怕比沈绾陷入的还要深。
就如韩行舟说的那般,往日伤痛会不会真的放下,谁也说不清楚,可是人总要往前走,向前看,没有人会永远停驻在伤痛的地方止步不前的。
冬日风雪再凉彻刺骨,他现在也沐浴在这温柔夏风中里了。
萧承衍轻声一笑,心情突然开阔起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看到他的模样,韩行舟也放下心来,走到他旁边,又带了些调侃的意味:“如此,殿下打算直说了吗?”
“不。”
“怎么?殿下还有什么顾虑?”
萧承衍像是一个寻常人家,心中怀思姑娘的郎君,认真思索了片刻,转头笑对他道:“自然是要选在一个最好的时机,郑重而虔诚的,把本王埋藏至深的话说与她听!”
—
瘟疫很快就被完全扼制住了,还要多亏韩行舟又对药方做了几次改进,除了那些病入膏肓,热毒至深的已经没办法再救活,剩下的都已经慢慢好了起来。
沥王搬进新府邸已有十日,在这十日中,焦屿太守缩短了包围圈,向南城转移,和洛水之南的萧承平隔水相望。
大军已然压城。
元毅急得焦头烂额,可萧承衍却丝毫没有动静,一开始说好了要从沥州借兵,虽然元毅不知道怎么在短短十天就等来援军,可是他还是寄希望的,现在萧承衍却对此事只字不提。经过一次瘟疫,军心士气本就大减,战争一触即发,他却没有万全的准备,心里怎么能心安?
那边传来消息,说萧承衍每日只寻欢作乐什么都不管,心里也开始犯嘀咕,结了这么一个盟友,到底是找了个累赘还是找了一个帮手。
等不及的他终于亲自到萧承衍府上。
在会客的前厅等了几乎有半个时辰,茶水都喝饱了,愣是没见到人影,元毅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没过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醉醺醺的声音。
门开之后,萧承衍摇摇晃晃地进来,看见元毅后便展开笑眼:“将军!将军,坐!”
元毅闻到一股花雕酒味,而且是上好花雕,怎么也有五十年,他吸了吸鼻子,还是躬身行了一礼:“殿下。”
“今日怎么有空来本王府上?说起来,之前那五个美人,本王还没有好好当面谢过你。”萧承衍突然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道:“你还有吗?”
元毅:……
即便是像元毅这般奉行女人如衣服之则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眉眼一抬,就看到萧承衍眼下青黑,面色苍白,里面还透着一丝蜡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再想想萧承衍给他退回来那几个清雅的美人,元毅对殿下的印象一下又拉低了下限。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会这么说,元毅会意地笑出声,点头道:“有!有!殿下若是还要,我这就去挑拣?”
“不用了。”萧承衍挥挥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瘫坐下去,左手抓着右手,一副没有力气的模样。
“先在将军那里放着吧。”
“好。”元毅跟着笑,也坐到旁边,却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在元毅以为殿下已经坐着睡着的时候,才听见萧承衍问他:“将军来本王府上有何贵干?”
元毅抬了抬眉毛,心想你可算问我这句话了,整了整脸色,面色严肃地道:“殿下可知太子已经到洛水了?”
“嗯?”萧承衍陡然从椅子上爬起来,眼睛顿时睁大了,“什么时候?”
元毅抹了把汗:“三日前。”
“三日前?”萧承衍眉头皱了皱,“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萧承衍也像醒酒一样,站起身来回走动,元毅见他终于开始思考正事,也不敢上前去打扰。
终于,萧承衍停了下来。
“萧承平一定是知道本王在安郡,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沥王殿下说得如此言之凿凿,又异常认真的模样,再配上他纵欲过度的脸色,元毅怎么都没办法轻易相信。
“哦?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
“等?”元毅神色不解。
“对,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动,这种时候就是要比谁能沉下心来。”
“就这么简单?”元毅心里要笑疯了,他带兵时间虽然不长,可也不是没行过军打过仗,只是按兵不动的话,真等对方进攻,实力悬殊的差距下不还是等死?
他来所求可不是为了这个。
“殿下,那若是太子真动手了呢?”
“总还是有一水之隔,现在最重要的要切断他的耳目。”萧承衍偏头看他,一副“这种事你也要问我”的模样,充满鄙夷。
知道自己被小看了,元毅轻咳一声,心里却还是没等到他要听的答案。
刚要张口说话,手里却猛然被塞了一个东西,元毅一怔,将东西攥紧,就听萧承衍道:“你在安郡的兵马只有不足五万,萧承平却带来了十万,人数上,咱们不可能赢。此时安郡瘟疫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恐怕焦屿那个太守还不清楚。”
“咱们需要将城外这些官兵先收拾,斩断本王那个好弟弟的耳目,然后偷偷将城中百姓移走,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是真被他得手,攻下安郡的话,恐怕他会屠城。”
“这么说,我们只有逃的份,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元毅焦色不已。
萧承衍沉下脸:“守城,只要供给充足,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出了沥王府邸,元毅面沉如水,直到回了军营都没缓和下来。
洛水之南,夕阳无限,水面之上波光粼粼,好像铺了一层金子,断桥之上,萧承平注目眺望。
对面烟雾朦胧,看不清楚,萧承平却面含笑意,胸中开阔不已。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萧承平转过身:“焦屿太守呢?”
“已经死了,包围安郡的官兵几乎全军覆没。”
“好!”萧承平高声喊了一句,又低下头,喜色不减,“他也没什么用了,借此机会让他们放心才好,左将军绕道而行,此时也差不多到焦屿了,既然他们以为北城有了缺口,咱们就悄悄堵住这个缺口,来个真正的瓮中捉鳖!”
“是!”
“传令下去,组织一次佯攻,先把他们注意力吸引过来。”
“是。”那人领命退下,萧承平转身又继续观赏夕阳美景。
“这次,孤要你输的心服口服!”
—
沈绾这些时日甚是烦累,不光要暗中传令指挥暗影卫,还要将萧承衍那几个莺莺燕燕照顾好了。
五人都将沈绾当做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以她马首是瞻,总是来取经不说,还缠着她说殿下的房中术!
这真是……沈绾虽然活了两辈子,可即便是前世和裴星则许下过海誓山盟,那些事却一点没做过,现在却要装作个中老手一样面不改色地听荤话,实在是考验她的定力。
虽然那些根本都是假的。
一开始沈绾不知道,以为萧承衍为了让元毅放心,真的宠幸了那几个女人,直到后来有一日,韩行舟急色匆匆地塞给她一个玉色小瓶,神秘兮兮地让她交给殿下,她才知道她每日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幻想罢了。
韩行舟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据说那药瓶里装着的是他特制的媚药,人吃了之后会产生幻觉,以为自己行了那种事,实际上都是假的。
也就是说,压根没萧承衍什么事。
虽然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沈绾却反而有些心疼这些傻兮兮的姑娘,命苦不说,被元毅抓来调/教成如同瘦马那样的女子,还肩负传递消息的重任,一旦被发现,还要面临被杀死的风险,简直太可怜了。
虽然萧承衍早就知道她们是细作了。
心里这么想,她却没什么表现,人有什么样的际遇面临什么样的困境都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就像她当初选择信任裴星则,却一步一步走向消亡一样,她也不会蠢道为几个细作误正事。
识人不清,是每个人的通病,一个人再厉害,也没办法说自己一生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会看走眼,人心难测,而我辈良善,才会被人蒙蔽……
沈绾吩咐完刘六殿下下达的任务,就去了后院寻沈绩。
然而从竹林穿行而过之后,沈绾突然听到茂密的灌木丛后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她放轻了脚步,弯下身子走过去,从灌木丛向上看,发现对面的石桌旁站着两人,一个是她的弟弟沈绩,一个就是那个秦思宛。
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气氛有些奇怪。
“秦姑娘,你这是……是什么意思?”沈绩手里掐着一个荷包,脸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
但他很快便将荷包又塞了回去:“不管如何,这东西我不能收。”
秦思宛本是笑着的,此时却面色一怔,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眸色一暗,眼前已是朦胧一片。
眼见着秦思宛要哭,沈绩立刻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好像怎么都不对:“怎么了?你别哭啊,是我不好,你别哭!”
“沈公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秦思宛咬着唇,娇翠欲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沈绩摇头辩解:“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说到一半他急忙捂住嘴。
“你要说什么?”秦思宛面色一喜,上前一步。
“没什么,总之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沈绩面色纠结,声音小了许多。
秦思宛失落地低下头,将手里的荷包攥紧,泪滴却簌簌往下掉,她带着哭腔道:“郦石瘟疫,父亲染病身死,是沈公子一直伴在我身边安慰我,若是没有沈公子,我早就随父亲去了……”
“得知公子要离开郦石,又不知道今生还会不会有相见的机会。我此来安郡,不是要看什么美景的,也不是意在帮殿下,我只是想要追随沈公子,伴在沈公子身侧,难道沈公子还要一再装傻,假装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秦思宛抬头,眼里满是羞愤,她扬手看了看手里的荷包,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缝补的,里面融进了她的情丝。
却被沈绩退了回来。
她奋力一抛,丢到了灌木丛另一侧,沈绩一着急,不知道是该找荷包还是安慰秦思宛。
沈绾眼见着荷包被抛了过来,向旁边一看,却发现荷包被人稳稳接住了。
同样躲在角落里的挽月和她眸光一撞,局促之际脸色悄悄变红了。
没想到还有人跟她一起偷听。
那边的沈绩还是决定先安慰秦思宛。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
“既然沈公子这样不待见我,无视我的心思,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安郡!我这就走!”秦思宛豁然转身,手腕却一紧。
金错刀。2
沈绩拉住她的衣袖,紧了紧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知道秦姑娘的心意,是我不好,一直视而不见,只是——”
话还未说完,秦思宛突然转身,娇/吟一声已经钻到他怀里,趴伏在他胸膛上呜呜哭了起来。
灌木丛上一枝丫被掐断。
沈绩如遭雷击一般,已经不会动了,女人的体香清新灌入,周遭似乎都被花铺满,他眼前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怀中的女子。
他喃喃道:“我也……”喜欢秦姑娘,喜欢秦姑娘。
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他不知道,所以有些没办法轻易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真的不希望她继续哭。
如果天下女子都像挽月和他阿姐那样就好了。
!!!
“沈公子,你留下我吧……只要能在你身边,就算……抛弃我的一切,失去所有,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陪在你身边。”秦思宛双手张开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仿佛死也不愿意放开。
沈绩神色一定,眼中什么旖旎都没了,他扶住她肩膀,将她带离自己的身体:“秦姑娘,你听我说。”
他看着她,认真地一字一顿道:“秦姑娘这么美,从见第一面起,我就被秦姑娘吸引了……”
“真的吗?”秦思宛破涕而笑,打断他的话,欣喜非常。
有人却黯然地松开灌木丛,悄悄离开了。
沈绾也追了上去……
沈绩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但是我不知道,我所说的喜欢,和秦姑娘所说的喜欢一不一样……我现在心里很乱,可是我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敷衍,这是关乎你我人生的大事,秦姑娘可否容我想一想?”
“想?”秦思宛一愣,“你要想什么?”
沈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衣袖,自己的鞋子,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有些不甘心。
“总之,最晚五日,我一定会给姑娘答复!”
“五日?”秦思宛眼中闪过一抹焦急,“要五日那么长吗?”
“对不起。”他始终低着头,突然转身,像逃跑一样跑开了,后面传来几声呼唤,他都没回头,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秦思宛攥紧了手心,脸上浮现出难掩的幽愤,那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的。
五日啊……那么长……
丢掉的荷包,沈公子也并没有找回来。
秦思宛走到灌木丛后,本想将荷包拾起,却发现灌木丛后很干净,什么都没有,荷包也没有。
沈绩直接回了房,刚开门就在寻找一个身影,可是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有些失落,在桌子旁坐下,眼神飘忽地看着前方,竟然发起呆来。
沈绾在竹林里追到了挽月,她身量小小,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如果不是沈绾将她拉住,她都不会停下。
“挽月。”
挽月顿住,摸了一把脸,回身弯了弯身,还是那么恭敬:“姑娘。”
“你……”沈绾拉住她,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只是看她这副模样,有些心疼。
挽月看了看手里的荷包,眼睛像被刺扎了一样,半晌后,她突然抱拳跪地,行礼的姿势,和刘六一模一样。
“姑娘……姑娘定然早就知道奴婢的身份了……姑娘却一直没戳破,奴婢为了一己私利逃避暗影卫的命运实是不该,还求姑娘责罚!”
沈绾却没想到挽月会说这些话,一时有些愣怔。
她的确是早就知道挽月的身份了,在有一次无意发现她臂弯上有暗影卫纹身之后。可是当初让她追随自己纯属是无心之举,只是觉得她乖巧聪颖而已。
这段时间沈绾有意无意让挽月和刘六一起行动,虽然没挑明,却已经将她当做暗影卫驱使。
刘六说她存私心不公平,沈绾面上虽然秉承公正,心里却总是对挽月多了些纵容。
她对沈绩的心思,沈绾只一眼就能看明白,属于女儿家的少女心事,那种无意识流露出的温柔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可以两情相悦,沈绾或许可以“贿赂贿赂”刘六,将这件事给瞒下来,成全一对眷侣。
如果恢复暗影卫的身份,挽月不仅日后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不能伴随在沈绩身侧,暗影卫的女子更是有许多身不由己。
“你是暗影卫的狐将吧?”
挽月脊背一僵,将头压得更低了,轻道:“是。”
“你真的要恢复暗影卫的身份?”
挽月抬起头,眼中星光点点,水色弥漫,眼神却有些悠远:“娘亲将狐将托付给我的时候,曾说要我一辈子也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娘亲觉得逃离暗影卫会过得更快活。可是纵使她有再好的武艺,戎人来袭之时,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在这些面前,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了。这些年,我被转卖来转卖去,虽有武艺傍身,免去许多辛苦,可是还是随波逐流,浑浑噩噩。”
“幸得遇见姑娘,遇见小少爷,遇见殿下,让我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我一人之力太过渺小,可综暗影卫之力,却能助姑娘一臂之力,那样,像我娘亲这样的人就会少一些。”
沈绾眸色暗沉:“你天生优柔善良,须得知道暗影卫行的是杀伐之事,救人之前,要先杀许多人,甚至那些人也可能是无辜的。”
“尘埃落定之前的阵痛而已,不论是谁,总要经历的,刘大哥明白,姑娘明白,殿下也明白。我既已成暗影卫,只当忠心护主,别的,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你想清楚了?”沈绾知道,刚才沈绩和秦思宛两人的事,对这个丫头肯定也有一些影响,可是更多的,她一定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这一路之上,沈绾暗中观察,挽月时常有纠结的神色。要隐藏武艺,只侍奉人,在看到夏巡夏述刘六等人的行事之后,她恐怕也不安于此了。
暗影卫狐将,手中握着的是暗影卫中所有女子影卫,和男人所行之事不一样,她们时常隐蔽在各种风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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