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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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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绾躬身,低眉道:“属下打算去寻韩大夫,同他商议……”
“不用找了。”冷硬的声音从头顶上劈来,沈绾当即住嘴,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果然还是觉得她不知好歹了吗?
萧承衍又道:“韩行舟不在府上,你现在若是无事,跟我去个地方吧。”
这次声音轻柔了许多,而且也没有端着“本王”的架子,沈绾抬了抬头,发现萧承衍不等她回话,已经抬步向前走了,丝毫未做停留。
沈绾无法,只好跟上。
谁知道才走出没几步,迎面就碰上了宽袍大袖的韩行舟,他看到沈绾之后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很是敷衍地先和萧承衍打了个招呼。
“殿下。”
“你不是不在府上吗?”
“你采药回来了?”
沈绾和萧承衍一齐出声,直把韩行舟问愣了,他看了看殿下,只见萧承衍下巴微抬,眼神睥睨,姿态好不高昂,韩行舟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握起拳头从嘴边咳了一下,就在萧承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沈绾道:“我没出府啊也没采药去,怎么,有人不想你找我所以瞎造谣了吗?”
“噗——”
夏巡赶紧捂上嘴。
沈绾张着嘴,一时间有些错愕,随后她弯了弯身,让开一条路,和韩行舟客气道:“等我回来,有件事要和韩大夫商议一下。”
韩行舟笑着走过去,一脸人畜无害:“行呀,随时寻我,随时恭候!”
萧承衍这次步子迈得更大更急了,想要完全把人甩在身后。
沈绾走在后面,自己都没发现唇角漾起了绵浅的笑。
萧承衍带沈绾去了一个密道,将夏巡留在了上面把守,密道里充满着腥味和霉味,过道上都是蜘蛛网,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里面阴暗潮湿,微弱的烛光照不清前面的路,就连萧承衍也不得不放慢脚步。
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萧承衍的身子停了停。
沈绾在他身后,看到他整了整衣冠袖口,正了正腰带,还将上面佩戴的玉饰重新摆放了一遍,做完这一套之后,才又继续向前迈步。
十字桩上,一个人披头散发,被牢牢绑在上面,为了防止他逃跑,选择了跪地的姿势将他固定住,一点都不准许他动弹。
能有此待遇的人,除了萧承平,沈绾想不起别人了。看他慢慢抬起头,沈绾心道果然,却下意识看向萧承衍。
“你终于来看我了?”萧承平声音里满是寒凉。
“今日闲来无事,突然想到应该过来看看你,”萧承衍笑了笑,坐到一旁的长凳上,双手搭在膝头,俨然用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看着他,“这半年多,二弟过得还好吧?”
“皇兄如果只是问这种无聊的事,不如出去吹吹风,在这岂不是浪费时间?”萧承平毫不怯懦,冷言冷语地将他顶了回去,好像就算他已经跌落尘埃里了,也不愿低头一样。
萧承衍的笑容淡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波澜不惊,而那种阴冷的神色,更加让人胆寒。
“你想死吗?”
萧承平嗤笑一声:“你敢杀吗?”
“你把我杀了,父皇一定不会饶过你,他就算不顾锦都安危,也会跟你斗个你死我活,但是,皇兄现在还没有和朝廷足够抗衡的能力吧?”萧承平有恃无恐地说道。
萧承衍根基不稳,手中掌握的人马也少,和大齐相比的确还不够看。
杀了萧承平,对萧承衍没有一点好处,若是因此激怒朝廷,派大军来平叛,萧承衍就要分身乏术了,轻易不敢离开菱洲,所以萧承平才敢如此硬气。
萧承衍没回答他的话,他漫不经意的站起身,看了看黑暗狭小的密室,微弱的烛火在四角闪烁着,西面的墙壁上寒光微动,排列着满墙的刑具。
他只是看了这么一眼,沈绾眉头微挑,仿佛心领神会般,亲去那里取下一柄弯刀,弯刀刀尖上有倒钩,看起来很是可怖,她将弯刀交到了萧承衍手上。
萧承平看在眼里,瞳眸瑟缩,眼神微闪,似乎没有方才那么强硬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萧承衍的指尖在刀尖上碰了碰,弹出的好听的铮鸣声,随即他面色一冷,扬起弯刀,直接砍到了萧承平的肩膀上,还不等他痛呼出声,萧承衍向里一拽,那倒钩刺像他后背,拉得他向前一倾,面容瞬间疼得扭曲。
萧承平一下都不敢动,连粗重的呼吸都不敢,脸色涨得通红。
“父皇自然是心疼你,就是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的宠妃跟你那些苟且的事之后,还会不会始终如一。”
萧承平脸色微变,猛然抬头。
对上萧承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又低下头,冷汗一滴一滴坠落,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自信:“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孰轻孰重,父皇还是分的清楚的,而且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挑拨吗?”
“我不知道,”萧承衍摇了摇头,右手继续向里拉,倒刺钉得更紧了,几乎碰上了他的骨头,萧承平忍不住哀嚎,又听到头顶传来凉凉的声音,“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试探试探父皇。”
萧承平心凉了半截。
“你真的要杀我?”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烛火快要烧到底,发出噼啪的声响,暗室内阴影攒动,呼吸可闻,萧承平跪在地上,肩膀上的疼痛让他异常清醒,他也同样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竟然如此之近。
“周氏……皇兄想不想知道周氏?”
沈绾一惊,看向萧承平,而后又急忙回头去看萧承衍。
就发现他手上一松,已经将刀柄放开了,然后重新走到长凳上坐下,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你可以先说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他道。
萧承平面色狰狞,怒吼道:“皇兄先答应饶我,我才会说,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知道周氏的事!”
“一条命而已,何况你又是我亲弟弟,饶了你又如何,只是,你即将要说出的话,最好别让我失望。”
沈绾敛眉,安静地站在他身侧,心里多少明白了萧承衍今日前来的目的了。
“周氏的尸首,被父皇藏了起来。”
暗室中一片静谧,沈绾睁大了双眼,微不可见地向后退了一步,想去偏头看看萧承衍,就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继续说。”
萧承平低着头,强忍着肩膀上的痛感:“我只知道她被安置在幽琅宫,父皇封了整个宫殿,里面除了父皇所有人都不可入内,外面还置了禁卫军把手。”
他说完之后,室内安静无声,良久之后,萧承衍才开口:“那天,宫里发生了什么?”
沈绾看到萧承衍闭了闭眼,而这句问话,他不知道要在心里反反复复折腾多久才能平静地问出来,憋了半年多,他现在可觉得轻松了吗?
还是答案其实才是更沉重的呢?
“皇兄不是也猜到了吗?为了不扯你后腿,周氏早就决定那天就去死了,可能是觉得皇宫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吧……”
“父皇当时在幽琅宫内,我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周氏是死在父皇面前的,也或许,其实是父皇动的手也说不定。”
光影幽灭,衬得人脸阴狠可怖。
萧承平“嗬”地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有种难言的快感:“当日寿年台上,废后的忠心婢女身中数剑还屹立不倒,将钟声敲了足足四十九声才合眼死去,现在回想起来,我仍不免钦佩呢。”
“母后身边的宫人呢?”
“都死了。”
—
从密道里出来时,沈绾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外面天色已暗,彩霞已变成青黛之色,她昂起头,突然发觉眼角有些微凉。
萧承衍还是最初的那个姿态,他背对着沈绾,看不清脸上神情如何,可声音还是如常的。
“殿下,萧承平怎么办?”
“朝廷一定会派人来要人的,”萧承衍掐了掐眉心,随后的那句话颇有些云淡风轻,“先弄残他一条腿吧。”
说完,萧承衍抬脚向前走去,衣袂飘飘,毫无犹豫,夏巡晃了晃头,高兴地领命下去了,只有沈绾察觉到殿下踩出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但他已经比之半年前要沉稳许多了,人总是要历经许多磨折之后才褪去鲁莽和冲动的外衣,他也不再固执地坚持要给周氏收尸……
可是啊,能恣意嚣张的人生才是快活的吧,被现实当头一棒打击地从此听话的人,也很可怜不是吗?
好像她,也好像殿下。
玉山枕。2
萧承衍走了数步后突然停下,回头发现沈绾没动,眉头拧了拧:“你在那站到几时?”
沈绾这才跟上去,萧承衍转身继续走,只是这次脚步放慢了许多。
“你要和韩行舟商议什么?”他突然问道。
沈绾脚步慢了慢:“想要问问韩大夫,挽月脸上的伤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治好,他医术高明,也许还有转机。”
萧承衍脚步一顿,神色却缓和不少,眉头总算松了几许。
沈绾却没发现他神色的变化,而是一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很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直接问道:“殿下打算放过萧承平吗?”
若是真有杀心,萧承衍也就不会和夏巡说只废他一条腿了。
萧承衍一顿:“放过?”他嘴角含笑,却是从未有过的凉薄,“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那殿下的意思是?”沈绾却有些捉摸不清了,虽然杀了萧承平后患无穷,可是她也不愿忍下这口气,再看到这个畜牲继续逍遥下去。
萧承衍笑了笑:“你不是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沈绾不解:“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离开锦都那天,你眼里心里,分明就是这么想的。”
沈绾一震,忽然就低下头。
“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活着未必是一件轻松的事,如果,萧承平残着一条腿回到了锦都,而我那个父皇又刚好得知了他和贵妃苟且之事……”萧承衍转过身,看着天际最终幻灭了最后一丝彩色的晚霞,轻笑声随风而去。
“你说,他们会怎么相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啦!
话说我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喜欢挽月,一开始还以为你们会嫌弃她呢,把她性格设置地特别好,刚柔并兼,还全能,哈哈哈哈
第65章 凤萧吟
在韩行舟的医治下,挽月的毒很快就解清了,三五天后已经能下床走动,只是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对此,从韩行舟那里得到的回应就是:“我已竭尽所能了,至于能不能恢复原本的容貌要看运气。”
他倒是很潇洒,心里也全无负担,沈绩却很急,每天追着他屁股后面催问,惹得韩行舟烦不胜烦。
但是最应该着急的人,挽月自己,却并没有大家所想的那般在意,她甚至也没有哭闹,得知自己脸上伤疤很难祛除的事实后,只是浅浅地笑,月牙眼弯弯:“好在留住了命,已经很难得了。”
一如从前那般乖巧。
只是沈绩一天比一天焦躁,每天都要来寻沈绾,然后一脸纠结地抱怨:“阿姐,我觉得挽月好像讨厌我了。”
沈绾就问他为什么那样觉得,得到的却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答案,而且还显得自己这个弟弟特别幼稚。
“我去寻她,她总说自己很忙,也没空搭理我,那我没办法,只好不跟她说话嘛,免得打扰她,就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挽月可好,却说我碍事。”
沈绾斜眼看他:“暗影卫就是很忙啊,难道你去给她添乱了?如今正是重整暗影卫之际,她那里事情肯定很多,你没什么事不要凑上前,听了吗?”
在阿姐这里依旧被嫌弃的沈绩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转念一想,挽月和阿姐说的也没错,挽月不比当初了,伤好之后马上就忙起暗影卫的公务,丝毫不偷懒,对比他,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沈绩当即决定奋发图强起来,去找萧承衍讨差事:“殿下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我虽不如阿姐,可也想为殿下分分忧。”
然后沈绩就在萧承衍这里得到了第三个嫌弃的眼神。
不是萧承衍看不起他,实在是因为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坏过他几次好事,还分外没有眼力价,十分讨人嫌。
“殿下真的真的没有要用的到我的地方吗?”沈绩不死心。
萧承衍深深想了想,随即冲他勾了勾手掌,等沈绩凑过来,就小声问他:“你不如跟本王说说,以前跟随林星则时,你阿姐都做过什么,怎么相处。”
沈绩皱了皱眉:“殿下问这个做什么?”然而问完之后,他自己却像个突然开窍的人一样,大声且拉长音调地“嗷”了起来。
“殿下莫非,喜欢我阿姐?”沈绩兴奋地在萧承衍身前来回踱步,明明没得到肯定的回答,却像已经认定了事实一般,开始幻想起以前他都不敢想的事。
“如果是真的,我不就是殿下的小舅子了?也和皇亲沾了点故,别人见我不就要尊着敬着?”沈绩还在梦中没醒过来。
萧承衍却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如果本王承认,这些的确都可以实现,那你可以告诉本王了吗?”绾绾的弟弟,还是唯一的小舅子,他能怎么办?只好先为达目的迁就着。
沈绩当即一怔,摇头:“不行。阿姐没让我说,我就不能说,我得去问问阿姐的意愿。”
萧承衍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小舅子耍了一下。
后来他就让沈绩到挽月麾下,替她分担一些暗影卫的事物,正中沈绩下怀。
萧承衍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容易,沈绾冷冰冰的眼里只有正事,弟弟傻乎乎的眼里只有阿姐,他毫无办法,只能累积着一点点好人好事从姐弟两个那里打下缺口。
但是误打误撞的,他发现沈绩在搜集整理情报网的方面上很有天赋,挽月手底下的暗影卫渐渐开始回收信息,落在沈绩那里,他总是能快速挑出有用的消息加以拼凑,瞬间让大家都看重起来。
朝中终于派人来接萧承平了,来的使者不是别人,而是锦都一别,唯一来送萧承衍的李还瑛,李大人。
李还瑛长途跋涉,身子骨并没有那么好的他老弱了不少,当他看到萧承平瘸着一条腿,被人狼狈地架出来时,只气得脸色发黑,看着萧承衍的模样,满是失望。
“殿下何须要做到如此地步?以往,就算过得再难,忍受了再大的耻辱,殿下还是清名在外,如今不仅举兵造反,还不顾手足情谊,下手如此之狠,难道就不怕有一日背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李还瑛带来的齐兵有一万众,这次萧承平损失了十万精兵,京中有重兵萧放却无法调遣,只能派出这么点。如今的局面就是谁都碰不得谁,否则当初大齐也不会对大聿置之不理了。沥州菱洲芙州三州连并到一起,萧放真想平叛就要大动干戈,可惜已经腐朽了的他根本不愿放血。
真正担忧的,却是如李还瑛这般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的老臣。
但有时候萧承衍也想不明白,李还瑛的忠,到底是忠到哪里去了。
两军交涉,萧承衍和李还瑛相对而立,背后站着的都是分属两方不同阵营的人,刚才李还瑛痛呼那些话,都被人听到了耳朵里,神色各异。
萧承衍却没有任何表情。
“史书是要被胜利者书写的,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是光耀百世,还是遗臭万年。”萧承衍平静道。
李还瑛脸上满是痛色,既不愿这样和他对立,也不想日后有兵戎相见的一天,他哀呼:“殿下,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李还瑛抬头,已是老泪纵横,那样痛心疾首的模样,让萧承衍为之一愣,他身后站着的人,元毅,何毕,还有沈绾,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张脸。
李还瑛是大齐的忠臣,是萧承衍的恩师,教授他许多东西,对他的情谊自然和别人不同。
“我从前,就是太弱,”萧承衍恢复神色,看了看被人抬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萧承平,眼神幽深,看不透彻,“才会让您这么觉得。”
李还瑛止住眼泪。
“如果老师能让大齐的所有官员……不,一半,哪怕是一少半官员,都能如老师这般忠心为国,恪尽职守,那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换句话说,你们也不会让我走到这一步。”萧承衍笑了笑。
李还瑛睁大了眼睛,在细细品味他这句话之后,脸色逐渐灰败下去。
“从锦都到安郡,老师走过了那么长的路,这一路上的百姓,州府,官员,老师都看清了吗?”萧承衍眼神微眯,在看到李还瑛微怔的神色之后,笑容充满讽刺,“您没看,没看,您也就不懂,不懂自己究竟在声讨什么。”
李还瑛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看向萧承衍的时候,还是那般无奈和可惜。
“我现在甚至不是什么大齐皇子,您就当我只是一个被逼得没有活路的普通百姓吧,纵使要遗臭万年,不是也比一生里籍籍无名郁郁而终要强吗?”
萧承衍说到这里,终于不再说了,他向后退了一步,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师,转过身去,眼中唯一仅剩的那点尊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将李还瑛和他身后的士兵抛到身后,萧承衍带兵回城,在晚间犒赏大军,一起办了个庆功宴。
沈绾却觉得他回城后心情似乎不好。
庆功宴上,萧承衍将两军合并的事公之于众,何毕早就听到了风声,对于自己成为军中副帅一事并没有表现出异议。
“前路漫漫,还要仰仗诸位为本王劈开一条康庄大路,本王在这里,敬你们一杯。”萧承衍举杯站起身,惹得大家也纷纷起身,嘴上连连说着客套话。
“殿下言重了!”
“我等自当竭尽所能。”
“赴汤蹈火,永不相负!”
然后一齐扬起酒杯,将这杯酒干了。
表明忠心是必要的步骤,只是在这之后要考虑的事就更多了,元毅坐下去,神色也郑重起来。
“如殿下所说,如今就算加上沥州兵马,若想成事还是差太多,且我们这股势力雄起后,大聿那边却不会如大齐这边软弱,坐视不理,今后我们要应对的局面很是严峻啊!”
难得能听到元毅这样的真知灼见,以前在萧承衍心里,元毅都是有勇无谋那类型的。
“此事,本王另有打算,你和何将军,只需要替本王守住菱洲和芙州就可以。”萧承衍饮了口酒,高深莫测道。
见殿下没有打算明说,元毅也不好继续追问,悻悻得端起酒杯小啜一口,不再开口说话了。
何毕明显更健谈一些,几杯酒下来,俨然已经和元毅杜轻元亨等人熟识了,眼中也没那种疏离感,让人心里舒坦。
沈绾坐在萧承衍旁边,感觉着清风徐徐,偶尔听到他们哈哈的笑声,心里如明镜一般平静明朗。
从隆泉到雕陰,从雕陰到郦石,从郦石又到安郡,她好像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现在所有烦心事告一段落,她也跟着沉下心来。
沈绾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嘴角隐隐含着笑意,她目光不及处,有一双眼睛似乎粘在她身上了,追随她的一举一动,自己也仿佛沉浸在其中。
“说起来,沈姑娘是怎么想着要来投奔殿下的呢,说起大聿的林将军,那也是个骁勇善战的能人吧?”
元亨话一出口,席上顿时有些冷清,杜轻轻咳一声,偷偷看了看殿下脸色,何毕则是一副好奇的姿态,元毅瞪了这个莽撞的弟弟一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绾抬头看了一眼萧承衍,见他只是喝着酒,似乎没怎么在意这个问题。
“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这样的典故,元小将军想必也听过吧?”沈绾笑了笑,反问道。
“这么说,林星则也不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人了,既然已经让沈姑娘察觉到危险,一定是他暴露了什么吧。”元亨努了努嘴摇头,似乎很是嫌恶。
沈绾的眸色一顿,这次她抬起头好好看了看元亨,虽然他还是那副缺根脑筋的姿态,心里却对他有些改观了。
他问出这种话,似乎意有所指。
众人脸色各异。
“诸位若是对本王有什么意见,不如明说,如此藏在心里,反倒是一根刺了,何况,绾绾的事牵扯众多,其内情也不足为外人道,你们就不要以此暗喻,本王又不是听不明白。”萧承衍沉着脸,将酒杯放到桌上,眼睛看着身前的几盘菜肴,每个字都有其中的份量。
元毅赶紧起身请罪:“舍弟并非怀疑殿下,他也是无心之举,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元亨也跟着起身请罪,将身子压得低低的。
萧承衍突然笑了笑:“你们不必紧张,该要说清楚的话总是要说清楚的,只要你们不生异心,就绝不会有鸟尽弓藏的一天,这一点承诺,本王还是许得下的。”
两人躬身:“多谢殿下信任。”
沈绾瞧着这两人的样子,怕不是在殿下面前□□白脸呢,这是因为自己原来身份而心中不安,想试探试探殿下吗?
她正想着,伸手去拿茶杯,转头喝了一大口,眼睛立刻睁大了,可惜意识没快过动作,她已经吞咽下去了,才发现自己喝的是酒,而非茶。
扭头去看萧承衍,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半伸在空中的手有些滑稽,显然制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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