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贤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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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一如你对我，你得不到我的心，便将我困在皇宫；一如我对李洵，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却被你拆散，我也得不到，所以，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皇宫重回他的身边。
　　我对你，真真是又爱又恨，却是爱不得，恨不得……
　　你说，我怎可如此纠结？
　　唯一的一点，我的心里，确实是有李洵的；却也不知道何时，角落了多了一个你，虽然我并不愿意承认。
　　李洵，你看，我就是如此矛盾。
　　若是让我选，我依旧会选择离开皇宫，若是可以，能再回到李洵身边那就是最好的。
　　皇宫，迟早有一日会将我逼疯，忘却自己。
　　所以，不论最后怎样，我总是爱着李洵的，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觉得对不起你，李澈。
　　但是，我要的，你终究给不了我。
　　……
　　想了许多，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辰了。伸手揉了揉眼睑，依旧是没有半分的睡意。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一嗓子：“皇上驾到……”我眉角跳了一跳，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里的吗，怎么跑到碧霄宫来了？还未来得及继续想上一想，却听到她略有些恼怒，刻意压低的声音道：“糊涂东西，娘娘睡着的，你也这样大吼大叫？”
　　我勾了勾嘴角，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帘外。
　　果然，不过须臾的功夫，白晴便打帘子将李澈让了进来。他走进来看我坐着，终是无奈的笑了笑，道：“还是将你吵醒了？”我轻轻摇了摇头，问“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在新来的姐姐们的温柔乡吗，怎么到碧霄宫来了？莫非……”我拉长了嗓音，勾了勾嘴角，“莫非，姐姐伺候得不好？”
　　他面皮抽了抽，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眼里有一瞬间的受伤，“我梦到，梦到你离我去了，一片火海，你在大火里一直叫我‘李大哥，李大哥……’，你让我救你，我拼命的想要往火海里去，他们拉着我，不让我去，我却无能为力……我救不了你……丫头，丫头……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消失在火海里……我却……我却救不了你……”
　　我勾了勾嘴角，笑道：“皇上今年二十九了吧？”
　　他一愣，不解的看向我，“怎么？”
　　我轻笑，“皇上已经这个年纪了，莫非，还会被梦吓到？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他神色一郁，急忙道：“我不怕让旁人笑话，只要你别笑我就行，还有，丫头，别离开我。”
　　我心里一紧，原来，李澈也有这种时候，不由得母性泛滥，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道：“我不笑你。”心里却是慢慢有了计较，若是……
　　他嗯了一声，将头靠在我的手背上，“丫头，我不怕你恨我，我只怕，只怕有一天醒来突然看不到你了……丫头，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这般，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让我对你这样欲罢不能，你究竟什么地方吸引着我？让我不能放手？丫头……？”
　　我瘪了瘪嘴，笑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吸引皇上，我改。”
　　他忽的将头抬起来，愣愣的瞪我一眼，不说话，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竟然，就这么，趴在我床边睡着了！
　　我佩服你！
　　－－－－－－题外话－－－－－－
　　这陈贵人
　　不光位份是贵人
　　她确确实实是某个人的贵人
　　

☆、82　　　美人言，皇后灾

　　至于宫里是怎样疯传皇上在临幸新宫嫔之时，半夜跑到贤妃的碧霄宫，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方从碧霄宫去早朝这一八卦消息的，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那晚上承恩的人儿，大概会恨我入骨吧。
　　此间，我与千叶总是闭门不出，不单独与皇后相处，不送任何东西表示祝贺。三月份来临的时候，李澈总算是将那一十二新宫嫔一一的睡了一遍……呃，听说陈雪青侍寝之后一举被封为昭仪，大有宠冠六宫的势头。
　　你的身边，这么多人，少我一个，并不少，对吧？
　　这日，众人皆在皇后永乐宫中聆听皇后教诲，她撑着个肚子说了好久，终于面上露出疲惫之色。千叶开口道：“皇后娘娘若是觉得累了，不如休息休息再继续。”皇后睨了千叶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本宫好的很，德妃不用担心。”我端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瘪瘪嘴，这个时候让你服个软你还不肯，今日过后，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刚放下茶杯，就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我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说曹操曹操到，李澈，接下来，可就看你了。
　　众人急忙起身，恭迎李澈。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扬扬手随意道：“都起来吧，朕过来看看你们，与你们说说话儿。”众人起身，皇后亦上前一步扶住他，他急忙笑着伸手挽住皇后的腰，温柔道：“这么重的身子了，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总是这样操心……”
　　皇后含了一缕得体的微笑，温柔婉转道：“臣妾谢皇上关心，臣妾身子好得很，孩子也很是乖巧，并不胡闹折腾臣妾。”李澈笑着点了点头，二人相互扶持着坐下，李澈拍了怕她的手背，这才放开，冲众人道：“爱妃们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宫里可还住的习惯？”
　　众人皆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齐声答谢皇上关心。我略略测了测头，斜着眼睛看了千叶一眼，她只是悠闲的呡了一口茶，淡淡的冲皇后看了过去，轻声道：“娘娘，您的孩子，五个月了吧？”皇后面上一愣，随即展颜微笑，露出那千年难得一变的端庄笑容，道：“可不是，不知妹妹怀着锦辉的时候，那孩子听不听话？”
　　千叶放下茶杯，拈起一枚樱桃吃了，笑道：“锦辉那时候可调皮了，总是时不时的踹臣妾一脚，总会让臣妾痛上好一会儿……”顿了顿，又道：“在肚子里那样能闹腾，谁知长到这个年纪，反而越发的安静起来。”千叶面上露出一丝忧愁的模样来。
　　“那孩子朕看着沉稳，朕欢喜得很。德妃不用担心，成大事者，都是沉稳内敛的，假以时日，那孩子定能有一番作为。”李澈出声安稳道。
　　皇后面上一喜，千叶也嗯了一声，这才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的孩子，现在就这么听话，想必以后更能让皇上龙心大悦呢。”李澈点点头，柔声道：“都是朕的孩子，朕自然都是欢喜的。”
　　我眨了眨眼，看向皇后，但见她脸上微微一郁，随即笑道：“皇上乃天之骄子，皇上的孩子，自然都是很好的。”
　　李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握住皇后的手，爽朗大笑，道：“皇后，说起来，朕还有一件大喜事要与你说呢。”皇后闻言，温柔道：“什么喜事，臣妾竟然不知，莫非皇上又寻着绝色的女子了？”
　　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的斜到了我脸上，我脸黑了黑，宋以蓝，你这是何意！
　　李澈面上也闪过一丝不悦，道：“皇后，朕一直以为你最懂得朕的心，没想到……你却也如同她们一般！”
　　皇后急忙柔声安稳，道：“皇上，是臣妾失言了。”
　　他嗯了一声，脸上早已没有刚才那样的神采，淡淡道：“这些天，朕一直忙于政务，没有时间与你说。正好，今天宫里众妃都在你这里，便与你说了吧。”皇后急忙答是，他这才扫了一眼在座一十二新宫嫔，缓缓说道：“最近，每天朕起身，总是会有人告诉我她们晚上做了一个梦……”
　　子瑶笑道：“皇上，臣妾昨晚上也做了一个梦呢。”
　　“哦……”李澈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挑眉看向子瑶，淡淡说道：“宜妃梦到什么了？”
　　子瑶笑了一笑，轻声道：“臣妾昨晚上梦见了一个全身泛着金光脚踩祥云的神仙，他正与一紫衣女子说话，说天佑乾元，妖孽祸国。臣妾不是很明白，那神仙口里的妖孽是谁。”说完，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千叶也有些焦急的冲我看了过来，我只是淡淡的微笑，等着她的下文，这话，和我曾经与千叶说的何其相像，“臣妾也糊涂，天佑乾元，又怎么会让妖孽祸国呢？于是存了一分好奇继续听，只听得那个紫衣女子与那白胡子神仙笑道：天命如此，是福是祸，当看度厄星君能否平安投生。臣妾虽然认不得几个字，却也知道那度厄星君是天上一等一的神仙，他若是下凡投生，定是要投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的……”
　　“哈哈……”子瑶话未说完，便被李澈的小声给打断了，“朕也正要说此事。这些天来，每天朕起来，她们都会与朕说梦到一个神仙和一个紫衣女子，讨论着咱们乾元的未来……梦里的话和宜妃说得都差不多，说是天上度厄星君将要下凡渡劫，想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做了这样的梦，看来，这是神谕了……”他的声音慢慢的又多了几分喜悦，一扫刚才的阴郁，笑道：“宜妃所言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都做了这样的梦，又适逢皇后有孕，可见，那度厄星君是要投生在咱们皇宫。”说着，看向皇后，眼里又多了几分温柔，“皇后，看来，是要应在你的肚子上了。”他伸出手去，轻轻抚了抚皇后的小腹，又道：“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咱们的孩子，他可是咱们乾元的希望……”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跪下，道：“臣妾等恭喜娘娘。”我从善如流，随大流，同样面带微笑声音清甜的恭喜着，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斜上一眼，果然看见她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几分失望。不动神色的勾了勾嘴角，就听见她笑道：“都起来吧。”众人答是，起身，各自归坐。
　　子瑶这才笑道：“原来还以为只有臣妾做了这样的梦，却不想妹妹们都梦到了。皇后娘娘，您真是好福气啊……”
　　皇后此时已然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宜妃，咱们能如此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可见咱们都是有福的，你又何必羡慕本宫。”说着，瞟了我一眼，我何其无辜，怎么都冲我来的？
　　我抬起手来，捂住嘴轻轻咳了两声，成功召回李澈的注意，我只端起茶杯喝茶，却听到千叶笑道：“皇上，娘娘的身子为重，龙嗣为大。臣妾恳请皇上多派几个太医为娘娘保胎才是最好。”他她顿了一顿，声音有几分哽咽凄苦，泫然欲泣一般，“千万别像臣妾一般，被人设计，白白丢了孩子……”
　　“德妃……孩子，咱们总还会有的，你切莫太多伤心。皇后的孩子，朕自然会嘱咐太医院多上几个心，一定不会出差错的。”李澈柔声安慰道。
　　“可不是，若是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度厄星君投生到哪里去？咱们乾元可就……”却是雪青的声音传了来，像是当真担忧乾元的未来一般……
　　“陈昭仪，不可胡言乱语，你这么说可不是在诅咒皇后娘娘戾气太重，才会有损神仙投胎之体不成？”子瑶登时厉声喝道，我微微一笑，表面上虽然是在呵斥雪青，安知不是在暗示众人，若是孩子生不下来，皇后便是那祸国的妖孽。不过，子瑶与雪青，什么时候联合在一起了，子瑶又是如何得知我那日与雪青她们说的话的？
　　那日，新宫嫔到碧霄宫，我便每人赠了一根桃花发簪与她们，那时候，我身上是戴有十一朵水晶桃花的，能蛊惑人心，我便在心里将要让她们侍寝时候说的话默念了一遍。按理，那些话，她们说了也就罢了，断然不会往外说的，这是为何？
　　我微微偏了偏头，看了一眼雪青，正看见她朝我看了过来，冲我微微扬了扬嘴角，这才急忙跪下，诚惶诚恐，“皇上，皇后娘娘，宜妃娘娘恕罪，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并不敢诋毁皇后娘娘。”李澈嗯了一声，摆摆手让她起来，“在宫里，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能说，有的话甚至不能想一想！你们也该学着点了。”
　　众人恭敬答是，李澈这才继续说道：“皇后的孩子，朕自会让人特别留心。谁若是动了什么歪主意，最好趁此打住。”说着，看了千叶一眼，放低声音道：“德妃孩子小产的事，还有很多疑点，朕不查下去，不代表朕就能由着你们胡闹！”众人再次恭身答是，我却看见皇后一张红润的脸略略有些发白，心里有了计较，也许，千叶小产，我被冤枉禁足，安绮罗化为血水，孙太医惨死，种种，真的都和她宋以蓝脱不开关系。
　　－－－－－－题外话－－－－－－
　　哎呦喂
　　忙死我了
　　

☆、83　　　晴天霹雳

　　如此一来，皇后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腹中胎儿，免得落得个妖孽的美称。
　　我却是极悠闲的，只吩咐了御膳房每日多多的准备各种禽类的蛋，做成各宫妃嫔爱吃的各色糕点，当然，皇后为主；还有就是多准备鲜美的鱼类，比如鳕鱼什么的，美名其曰鱼肉对身子好，可使胎儿大脑发育更好，将来孩子更聪明。至少，陈安是这么对皇后说的。还有，禽肉也是不能少的，猪牛羊肉也是必备的。皇后自然吃不了许多，每日也只吃一点，但是，积少成多总是好的。
　　自然，到了皇后嘴里的食物，都是她再认不出原材料来的。我实在对御膳房的厨师们很是佩服，五体投地。就算是我曾退避三舍的猪肝，也能被他们做得让我有食指大动的冲动，不过，好在我及时悬崖勒马，没有酿下大错。我看着那一盘让人腺体加速分泌的东西，微微勾了勾嘴角，冲碧云道：“你说，这个东西，皇后会不会喜欢，这可是我和御膳房所有人的一番心意，特地为皇后准备的呢。”
　　碧云淡淡一笑，将那盘看不出原模样的猪肝端起来走到一边倒了，这才轻声道：“明明不喜欢得紧，偏要端过来闻一闻，又不吃，何苦来。”我瘪了瘪嘴，笑道：“我只是想亲自试一试，连我都忍不住想要吃的东西，不知皇后能不能多吃一些呢。”
　　她走回到我身边，笑道：“皇后喜不喜欢是，那是皇后娘娘的事，小姐能做的已经做了。合宫里都看到了小姐对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您也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我点点头，冲外边道：“把糯米给我抱来。”确实该放松放松，我能做的，暂时也就是这样了，至于她以后会生出个什么东西来，却是我不能预料的。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在不在这个地方。
　　平儿抱了糯米进来，我急忙伸手接过，沉甸甸的拽手。便笑着与平儿道：“糯米倒是长了不少，抱一天，恐怕手都要拽得酸上好几天吧。”平儿轻轻笑了一笑，伸手在糯米圆润的脸上划了一下，嗯了一声，道：“眼看着二皇子都已经半岁了，是该重一些的。”说着，满是感叹道：“小姐也已经去了半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将糯米轻轻放在床上，他便手脚并用开始在床上爬了起来，各种兴奋。我指着她对平儿道：“你看，糯米这么健康，思彤姐姐看到了，肯定会很欣慰的吧。”平儿随即笑了，“可不是，小姐看到了，自然是放心的。”
　　我嗯了一声，伸手一捞又将糯米捞进了怀里，他挣扎了几下，并没有挣脱。于是，嘴一瘪，眼睛一闭，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不打紧，我却奇迹般的发现了不同，急忙掰着他的嘴，急急冲碧云道：“碧云，碧云，你看，糯米长牙了……”碧云也急忙上前，与我和平儿三人将糯米围了个严严实实，他反而不哭了，滴溜溜的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我们三个。他上牙牙槽上露出了一点白，平儿点点头，欣慰道：“确实是长牙了。”我嗯了一声，笑道：“再过一阵子，就长成个小兔子了。”二人对视一眼，满脸黑线。
　　然后就听到一声笑声，“谁说我儿子是兔子来着？”我瘪了瘪嘴，碧云和平儿急忙起身行礼，候在了一边，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冲我笑道：“丫头，又张口胡说不是？我儿子怎么就成兔子了？”我不以为意，指了指兔子道：“你看吧，长牙齿了。再过一段时间，可不就是兔子一样？”李澈脸上也黑了一黑，无奈的叹了声气，这才从我手里接过糯米，道：“糯米，赶快多长几个牙齿出来，免得你母妃说你是兔子……”我嘴角抽了抽。
　　“皇上怎么这时候有时间过来了？”我斜着眼睛看他，平时这个时候是看不到李澈的人影的。
　　“怎么，不欢迎我？”
　　我扯了扯嘴角，“您老人家平时这个时候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嗯了一声，笑道：“今天在昭仪那里听说了你一件事，来问一问你。”
　　我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他只是自顾的拍着糯米的背，自顾的说道：“我听昭仪说，你曾经在镇江遇到水妖，实在好奇得很，你是怎么逃脱的？我问她，她并不回答，只让我来问你。这不，我便巴巴的跑来了。”
　　镇江遇到水妖？我的脑子顿时一片清明，如同有涓涓细流流过，将那些不解全部带走，这才笑道：“这件事情，没想到她却知道。”顿了顿，瞎掰道：“皇上自然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很多都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不过是那水妖要取我性命，最后被定住了，这才让我逃出升天，最后，她被一把火烧了……”
　　知道我遇到水妖的，除了我，却也只有那水妖了，是不是，陈姐姐？我勾了勾嘴角，却原来，你所说的报恩，是如此，不过因为我饶了你一命，并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便进了宫来。所以，我将发簪插在你头上，让你说的那些话，你却是自己知道的，才又将这话说给子瑶听，让她将这话说了出来。这样一来，整个事情，我便置之度外，就算当时李澈不曾相信所谓神谕，追究起来，终究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你当真是哪个陈雪青吗？
　　李澈随即一笑，满是戏谑，“什么火还能把水妖给烧了？”我瘪了瘪嘴，实话实说，“皇上可曾听说过三昧真火？”
　　他点点头，扭过头来看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摇摇头，“从天而降的火，落在了她的身上，纵使她使尽浑身解数，用水去泼，却总也泼不灭。而且，当时那样的大雨，火却是越烧越旺，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化成一团水汽消失在了眼前……那火，也就随之消失了。”我顿了一顿，觉得编的还差了点什么，于是继续道：“后来，我也觉得奇怪，曾经问过李洵……李洵说，那大概就是三昧真火吧，不熄不灭。”
　　“三弟知道这些？”
　　不自觉的轻笑，“知道了又如何，却也摆脱不了一个命字。”
　　然后，他便不再说话，只一心哄着糯米，看他那样子，却也是个慈祥父亲的模样，不绝笑道：“皇上很是喜欢小孩子呢。”他嗯了一声，“若是丫头与我的孩子，我会更喜欢。”我嘴角抽了抽，那么多人盼着给你生孩子，我还是算了吧，就不凑热闹了。
　　“皇上很喜欢陈姐姐吧？”我半趴在床上，勉强抬起头来看他，伸手拍了拍糯米的脸。糯米学着我的样子，瘪了瘪嘴，李澈登时笑了起来，“好的不交给孩子，反而把你瘪嘴这烂习惯让他学了去，你呀……”
　　“那皇上说说，我有些什么好的，能交给他？”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看，连皇上都不知道，我又如何教呢？横竖能从我这儿学一点就是一点吧。”他也不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吧。
　　等李澈走后，我将糯米递回到平儿手里，道：“抱到乳娘那里去吧，还有，让幼蓝多注意注意乳娘的饮食，别让人动了手脚。”平儿答应了一声，便抱着糯米出去了。我这才冲碧云道：“这下，咱们才是该好好的去看看故人了。”碧云点点头，却也是几分不解的看着我道：“小姐真的曾经遇到过水妖？”
　　我点点头，笑道：“所以咱们才要去看看故人，还有不少事想要问问她呢。”说着，挽着她的手出了宫门。
　　才到缀霞宫，雪青就迎了出来，笑容和煦道：“等了妹妹许久，妹妹可算是来了。”
　　我嗯了一声，与她一同进了殿。小宫女奉上茶来，我也不接，旨看着那小宫女为难的看了看她，她随即笑道：“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小宫女如获大赦，急忙冲我道：“贤妃娘娘请用茶。”说着，将那杯茶往桌上一放，后退两步，竟是逃也似的出去了，连带着将殿里所有人一同吆喝着出去了。
　　我冷眼看着，等一众人走得清清静静，才幽幽的开口道：“姑娘，别来无恙？”
　　她面上一愣，随即道：“我并没有与妹妹生分，妹妹又何故叫我一声姑娘呢？”
　　我嘴角扬了扬，凝眸望着她的脸良久，嘴唇微微一动，“我只是好奇，站在这里的陈雪青和当初在唐府为我祝贺生辰的陈雪青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有，当时的那个陈雪青和中秋时候在皇宫里见过我的陈雪青是不是一个人。”
　　她浅笑如云，并不对我的咄咄逼人而有分毫的懊恼，轻声道：“自然不是同一个，那陈姑娘，在皇宫之中见过你后，如我所说一般，回家没多久便病倒了，这一病，并没有好转，而是要了她的命。”她顿了一顿，又道：“我只是在那个时候附在她身上罢了，妹妹生辰时候，与你说话的是我，不是她。”碧云倒吸了一口气。
　　我哦了一声，随即释然道：“这样便好。”
　　她点点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