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女主要逆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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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道与轮回

　　雪花一片一片，悠然下着。绵绵延延，竟似没有尽头一般。
　　巨大的山壁后，是覆盖了整座山脉的白雪，而山壁前，依旧是一副平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余了巍峨的山壁，立在雪中，分外的惹人视线。
　　平静而空旷的雪地上，不知何时，竟是凭空多出了两道身影。
　　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颇觉无趣的把玩着发梢，微蹙着眉看着眼前耸立的山壁，对身侧着一身茶白色长衫的男子道，“哎呀，真是的。怎么我老是输？不行不行……以后我才不要再跟你打赌了呢！”
　　男子微微勾起唇角，并未答话。反倒是仰起头，专注的打量的山壁之后，隐约显露出的雪山山峰。
　　女子撇撇嘴，走到山壁跟前。伸出右手，在山壁上轻轻一划。随着她的手指触碰上山壁，那山壁竟忽的发出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光团。
　　光团自山壁中射出，最后缓缓落在女子脚边。随即，光团的光芒逐渐褪去，而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猫，便兀自出现在了女子跟前。
　　女子回过身子，将白猫一把抱进了怀中。原本因着输掉赌约略显不快的脸色，亦跟着有所好转。她笑着抚摸着白猫背上光滑的毛发，笑道，“小白猫，好久不见。”
　　白猫闻言，竟然低低叫了一声，竟似是在回应她的招呼一般。只是它的叫声，却不似寻常的猫儿，反倒略显低沉，宛如幼兽。
　　女子瞧着白猫在怀中乖巧可爱的模样，瞬间笑逐颜开，转身对仍旧看着山峰的男子道，“我能养它吗？”
　　“你养的东西还少吗？”男子略略看了女子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
　　因着男子的话语，女子的脸上，爬上了一丝不悦，“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一定要养它的。你看……它不仅没了修行，连心都没了……这般痴傻的小猫儿，要是没人管，岂不可怜死了？”
　　“你既早已打定了主意，那还问我作甚？”
　　女子笑道，“问你是给你面子好么？”
　　男子没有接话，依旧嘴角含笑，仰头看着山峰。
　　女子抱着白猫，走到他的身边，如他一般仰起头，“在看什么？”
　　男子答道，“听说，雪山之巅的白雪最是纯净，用那里的雪水烹茶，自是别有滋味。”
　　女子了然的点点头，却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一边低头下，逗弄着怀中的白猫，一边没好气的道，“我还道你今天为何这般勤快，要跟我一起出来，原来是冲着雪水来的。”
　　男子收回视线，问女子道，“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先回去？”
　　女子抬头道，“咱俩好不容易一起出来一趟，我自然要同你一起去咯。”
　　男子不由淡然一笑，“也好……走吧。”
　　因着拿到了火叶花，所以，也顾不得一身的疲惫和伤痛，红豆等人便在紫汐的帮助下，急急忙忙的回了玉阳城。
　　之后，依照国师大人的指引，红豆将火叶花从白虎之心中取出，丢入了玉阳城正中的井内。随着火叶花的投入，井水中“永生”的毒素被解除，浇上含有火叶花的效力的井水后，那些中了“永生”毒素的玉阳城百姓，也全部融化了冰块，苏醒了过来。
　　红豆自睡眠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一觉，红豆睡得并不安稳。持续不断的梦境，扰得她完全没法正常的休息。
　　在将火叶花投入井中之后，红豆等人终于因为过度的劳累，倒了下来。好在之后的事情，都非常的简单，并不需要红豆亲力亲为，所以，国师大人便是吩咐人替他们准备了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
　　毕竟，今天一天经历的种种，若换做常人，恐怕还没出雪山，便已经因为吃不消而趴下了。
　　数次强迫自己睡去无果之后，红豆索性放弃了挣扎，坐了起来。房间内很暗，透过窗子，能看清外面深色的夜空，只是红豆却辨别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
　　走廊上挂着不少的灯笼，暖色的光线，在漆黑的房间内，显得特别的耀眼。
　　红豆甩了甩，因为持续的梦境，此刻有些发胀的脑袋，披上外衣，套上鞋子，抹黑走出了屋子。
　　红豆他们休憩的地方，仍旧是之前在城主府住的地方，因着住过一晚，所以环境对红豆来说，倒也不算陌生。
　　循着之前的记忆，红豆一路出了城主府。虽然是夜晚，但好在道路宽阔，再加上沿路商铺以及房屋中照射出来的光线，倒也不算难走。
　　当看到眼前“天下第一楼”的招牌的时候，红豆却是忽的有些踟躇起来。
　　白天因着着急去替玉阳城百姓解毒，所以红豆并未第一时间过来看望西河。而在解毒之后，又因着太累，一觉睡到了现在。
　　虽然周灵机离开雪山的时候，曾经告诉她，西河没事，但红豆还是忍不住的去牵挂去担心。
　　今天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红豆的心情说不复杂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除了复杂、难受之外，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要怎么做。
　　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说一说今天她所见所闻的那些事情，以及她心中的胆怯和害怕。而那个能够听自己倾诉的人，除了西河，别无其他。
　　酒楼的门依旧开着，有大片暖色的灯光从门中照出来，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非常的显眼。犹豫了很久，红豆终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地，走了进去。
　　虽然酒楼的门开着，但酒楼内却并没有客人。唯独柜台后站着一人，正埋着头，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翻看着手边的账簿。而此刻的酒楼内，除了红豆略显忐忑的脚步，还有清脆的算珠声，安静非常。
　　大抵是听到了红豆的脚步声，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门口。当看清红豆的容貌之后，他不由皱起了眉，冷着声音道，“宁姑娘，这么晚过来，不知有何事？”
　　红豆一愣，见得临岳写满不悦的脸，心中不由打起鼓来，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询问的句子，一时间，竟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临岳看着红豆踟躇的模样，却似早已料到了她的来意，甩了甩手中的算盘，沉声道，“若是来我家老板的话，那么不好意思，老板已经睡下了，姑娘有事，明天再来吧！”
　　临岳的语气并不友善，这一点红豆是能够听出的。早在看见临岳的时候，红豆亦早就料到，自己今日大抵是见不到西河的。所以，她倒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唇，小声道，“西河他……还好吗？”
　　“托姑娘的福，还未死。”语气中满是讽刺的意味。
　　红豆本想再多问几句，但看着临岳阴沉的脸，听着他意味莫名的语气，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她握紧了手心，垂着眸子道，“哦，知道了。那……我明天再来。”说完，便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临岳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连接楼上的楼梯，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翻看起账本来。
　　其实早在出门之前，红豆就有所犹豫，生怕来的时候西河不在，或是已经休息了。可是，即便心有顾虑，但最终，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出来。
　　并不是心中太过难受，已然到了不可自控的程度，急于向他倾诉，而是……单纯的想要见见他，看看他此刻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即便他已经睡下了，那么……在门外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那样，至少知道他平安无事，她亦能安心许多。
　　红豆叹了口气，失落的往城主府走。
　　街道上并没有其他的路人，所以白日显得有些拥挤的街道，此刻看起来倒格外的宽敞，隐隐透着股荒凉的味道。
　　远远的能够看见城主府大门上挂着的硕大的灯笼，灯笼中的光线，将城主府门前的道路照得清清楚楚。因着城中的百姓今日才解毒，所以多数的人，都仍在卧床休息。所以此刻的城主府，一如之前般冷清。
　　红豆缓缓的往前走着，失魂落魄般的穿过灯笼暖色的光线，走进了城主府中。隐隐约约间，听见有人在声音低声轻唤，“宁姑娘——”
　　红豆回过头，发觉城主府门外，已然多了一道清瘦的身影。
　　白色的长袍，在灯笼光线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暖色。眉眼分明，格外的好看。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眸子，竟似胜过了夜空中闪耀的星一般引人注目。手中握着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花儿，温和的微笑着。
　　红豆一怔，脱口唤道“西河……”但话音未落，便又连忙反应了过来，改口道，“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缓步走上前，笑问道，“休息得如何，怎么不多睡会？”
　　红豆道，“突然醒了，便出来走走，现下正要回去继续睡呢。”
　　“这样啊，”国师大人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门内的方向，“那一起进去吧……”
　　红豆也未拒绝，侧过身子，将道路让了出来，“国师大人请……”
　　国师大人也不推辞，笑着走上了前，而红豆则亦步亦趋的走在他的身后。
　　“国师大人，大人怎么只身回来的？雁足姑娘他们呢？”红豆好奇的问道。
　　“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毕竟，他们也忙了一天。而且，偶尔自己在这夜色中走一走，也挺有意境的，”国师大人笑道。
　　红豆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国师大人手中的花束上，“这花……倒是特别。”
　　国师大人看了看手中的花，说道，“这是玉阳城特有的玉霜花，是白日里，一个孩子送我的。”
　　红豆垂下眸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那花颜色纯白，蓬松的一团，就似雪球一般。与紫阳花倒有几分相似。红豆笑了笑，叹道，“很漂亮。”
　　国师大人闻言，确实摇了摇头，眼眸中，带着几分惋惜，“它最美的姿态，应当是在枝干上，而非人的手中。”
　　红豆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国师大人的话。
　　国师大人笑着解释道，“若将它留在枝干上，它会活得更长久。如今被摘下，至多不过能活一天。人有人道，花有花道。我们摘下它，便是破坏了它轮回的道。”
　　“花也有轮回吗？”红豆诧异的看着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点点头，“世间万物，皆在轮回之中。经历有生有死的循环，以及天道注定的劫难。这便是命定的一生。从出生便被注定好的一生。不容更改，也不容破坏。”
　　红豆皱着眉，想了半天，却仍是非常难以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不由尴尬的笑着道，“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不过……国师大人你懂的东西可真多呀！”
　　国师大人摇头道，“姑娘谬赞了。其实……这个道理，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
　　“嗯，”国师大人说着，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束，似乎陷入了回忆。之后，便听他开口，缓缓道，“我的那位朋友很喜欢花，可是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花却并不多见。后来，一次外出，我特意采了一束花带回来送她，却被她骂了一顿。”
　　“啊？你送她花，她为什么要骂你呀？”
　　“她说我将花摘下来，便是打破了花的道。也就等于是杀了它……”说到这里，国师大人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与往常并不相同的笑容。柔软而温暖。
　　红豆却是有些不能理解，“大人你的那位朋友真奇怪。”
　　“哈哈……是啊。她确实是个奇怪的人。”
　　“那她人呢？现在还好吗？”
　　国师大人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不早了，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红豆听得这话，方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她厢房所在的院落前的分岔路口了。红豆连忙冲国师大人行了一礼，“那我回去了，大人你也早点休息。”
　　“去吧！”
　　直到看着红豆的身影消失在小院的拱门之后，国师大人才终于收回了视线。他低下头，看着手中洁白的花束。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却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涩。
　　“禀报主人，一切正如您的预料，没有半点差错。”光线黯淡的房间内，一位蒙面的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张宽大的软塌。软塌四周布着厚实的绒帐，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很好，那就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第124章　南海小城
　　
　　“就是这样，国师大人！”红豆坐在城主府华丽的客厅中，对高举座首国师大人说道，“阿皓说那个雪尘族，是在数月前被一帮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虽然他一直在寻找雪尘族的下落，但却没有一点儿头绪。”
　　国师大人正着脸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去的时候，整个村子都空了，”旋即，又对红豆道，“这件事情，之后我会遣人去调查，姑娘便莫要操心了。”
　　虽然红豆对那个素未蒙面的雪尘族，很是好奇，但到底这些事情并非她职责所在。此次帮助国师大人去寻找火叶花，已然是破例而行，所以红豆亦是强行压制了心中的好奇，点头答应了。不过，与此同时心中却有不自觉的冒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依着大人所言，莫非大人知道雪尘族在雪山中居住地的位置？”
　　国师大人笑了笑，解释道，“我与雪尘族却有些渊源，不过甚少来往罢了。雪尘族素来不喜与外人来往，而且居地并没有火叶花存在，所以之前，我便没有告诉你们。抱歉。”
　　“大人无须道歉，其实大人不告诉我们也是好意。这点道理我们还是理解的，”红豆笑着道。而坐于她对面座位的纪轩，却是不由皱起了眉。
　　“多谢姑娘理解，”国师大人说着，却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姑娘方才所言，说阿皓之所以会来到这雪山之中，完全是因为他的一位朋友，是么？”
　　“嗯！他是这么说的！”
　　“那姑娘可知他那位朋友的姓名？”
　　红豆闻言，皱着眉，努力的回忆了一番，“具体的姓名他并没有提，只隐约听着似乎是位姓风的女子。”
　　“这样啊，”国师大人点了点头，垂着眸子，似乎陷入了思绪。
　　看着国师大人的某样，红豆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莫非大人认识那位姓风的姑娘？”
　　国师大人听得红豆如此一问，却是笑着摇摇头，“不认识。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说完又道，“现下玉阳城之事已经解决，不知二位将作何打算？是继续留在城中例行巡诊，还是回回音谷复命？”
　　红豆答道，“此次已然耽搁了太多时间，所以……我们打算今天便离开玉阳城。这次过来见大人你，一是为了禀告雪尘族的事情，二便是来跟大人你告别。”
　　“哦？怎的说走就走，这般的急？莫不是回音谷出了什么事情？”
　　红豆笑着连忙解释道，“大人莫急，并不是回音谷出了事，而是因为紫汐姑娘的一位朋友罹患重症，之前西河又答应过她，等玉阳城的事情解决了，便会去替她那位朋友看病。所以……我们打算陪他走一趟。然后，一起回回音谷。”
　　“原来如此。”
　　“对了大人……上次灵机爷爷跟你一同回来之后，便一直没见着他人……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也想跟他道个别。”红豆问道。
　　国师大人答道，“他与阿笙已经回了洛州城。”
　　“这样啊，”红豆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对纪轩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齐站起身子，冲着国师大人拱手行礼道，“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国师大人保重，若大人有空去到回音谷，我们定会尽心招待。别的没有，但淡茶清酒可是足得很。”
　　“那是自然。二位以后去洛州城，有空也不妨到国师府坐坐。”
　　“一定！”
　　“如此……那便祝二位一路顺风。”
　　“告辞！”
　　一番话别，红豆、纪轩便一起出了城主府，去到“天下第一楼”与等候在那里的西河、紫汐汇合。之后，便乘着紫汐本体的紫龙，往南海飞去。
　　直到目送着红豆、纪轩离去，消失在了大门之外，顾少离方才转身往回走。放晴的天空，一片无垠的湛蓝。
　　顾少离停下步子，抬起头，看了看头顶无云的天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远处隐约可见的巍峨的雪峰之上。竟是隐隐有些失神。
　　“风……寻骨么？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啊。”
　　红豆等人离开玉阳城后三个月，玉阳城的百姓在城北，进入雪山的入口处，建立起了一座庙宇。供奉的却并非神仙佛祖，而是一只身形庞大，威风凛凛的金眸子白虎。
　　庙宇外的匾额，镌着三个苍劲的描金大字：义虎祠。用已凭吊那只重情重义，并且拯救了整个玉阳城的白虎。
　　“禾月……其实只要你一句话，别说是内丹，我的性命，送你又何妨？”
　　“嗯……即便人类自私、残忍……做了很多非常不好的事情。可我……果真还是喜欢人类的呢！”
　　此次他们陪同西河一同前来，一是为了保护西河，毕竟西河是他们的师叔，二则是希望能够运用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用其他的方法救治紫汐的心上人。
　　虽然阿皓已然交出了白虎之心，而红豆等人本可直接将白虎之心交与紫汐，让她直接拿回去救治她的心上人。
　　可阿皓对红豆、纪轩而言，早已被他们视为了同伴和朋友，他们又如何能轻易的放手，将白虎之心交出去呢？所以，最好的结果便是找到两全的法子。
　　而红豆与纪轩此次同行的主要目的，便是如此。
　　紫龙镇位于浩渺国最南面，莅临南海。气候怡人，四季如春。虽然名为“镇”但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城。
　　紫龙镇的造船工艺在全国享负盛名，渔业昌盛，盛产珍珠。是一个温暖而富饶的美丽小城。
　　紫龙镇的人口相当密集，亦不乏外地的商人，前来进行贸易、收购。甚至还能看见许多邻国的商贩。商铺林立，人潮如织。
　　红豆一行人，只是行走在紫龙镇的街道上，亦能感受到它的兴盛和繁荣。
　　若非身周那暖意洋洋的感觉，那般的清晰，红豆当真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毕竟，之前还身处浩渺国最北的玉阳城，现下便又来到了最南端的紫龙镇。横跨南北的距离，以及极大的气候差异。
　　“想不到，这里竟然这么繁华，根本就不像一个镇子，简直比一些大城市还要像大城市呢，”红豆望着身周络绎不绝的行人，感叹道。
　　西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笑着道，“紫龙镇的水路非常的发达，与临近的几个国家有着非常紧密的水路连接。所以，这里其实算是浩渺国与几个邻国之间最大的一个贸易点。虽然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商行铺子，还有数家相当有名的青楼画舫，以及戏园子……哦，对了。还有浩渺国最大的拍卖行，经常出售一些非常新奇的东西，有空可以去看看。”
　　“听你说的，好像对这里很了解似地！莫非，你以前来过这里？”从西河话语中的意思，似乎对紫龙镇很是熟悉，红豆不由好奇的问道。
　　西河笑着反问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红豆却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笨！”西河笑着，伸手兀自又是轻敲了一下红豆的额，“我的天下第一楼，分店可是遍布全天下的。”
　　红豆先是一愣，旋即便又立刻反应了过来，一脸兴奋的看着西河道，“那……也就是说……这里也有‘天下第一楼’的分店咯？”
　　西河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等看完了病人，我带你们过去。吃住都算我的，省得回了回音谷说我这个做师叔的亏待了你们。”
　　若换做别人，红豆定然会百般的推辞拒绝，但对西河，红豆却是早已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听得西河这样一说，红豆并未拒绝，而是一脸欢喜的欣然接受了。脑袋里想像的，则全是“天下第一楼”中的那些美食。
　　之前在玉阳城，看见西河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红豆原本担忧了许久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当听到西河提出，要同他们一起回回音谷的时候，红豆亦是说不出的兴奋与激动。
　　毕竟，西河这一阔别，便是六年。现下，身上的怪病痊愈，又成了“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回去回音谷，多少也能算是衣锦还乡了。
　　而且……让红豆最为高兴的一点是。因为洛州城那边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所以西河便安排临岳先行回了洛州城，并没有让他同行。
　　没了临岳的冷言冷语，以及那难看的脸色相对，红豆又怎能不开心？毕竟，他们一行有纪轩一个死人脸就够了。
　　“好！”红豆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欢快的答道。
　　西河笑着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走在后头的纪轩，又将视线转向了前面带路的紫汐，问道，“还有多远？”
　　“快了……”
　　倒也不知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红豆只觉得紫汐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微微显得有些低沉。之后细一回想，红豆亦发现，好似进城之后，紫汐就变得有些沉默。蹙着眉，凝着脸，沉默不语，俨然成了第二个纪轩。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红豆全当她是担心自己心上人的病情，所以心情凝重，倒也就很是理解的没有开口多言。
　　只是与西河一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