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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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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会与现在的国主有什么干系吧?”
  摘星心中大惊。

☆、第二一四回 忆惊心

  听完采月的话,摘星终于确信并非自己多心,她当初听到的话果然有问题。
  怪道夫人如今要查,自己当初听的那两句还真是事出有因。
  她不回答采月的问话,静静地犹豫了半天,终还是没能和盘托出,只先接着采月的话说了一些。
  “我也听过些话,与你听的这些差不多,不同之处,却是落霞说与我的。”
  摘星说着,泛起一丝苦笑,见采月呆愣愣的,她先携了采月的手,也不知是要安慰采月,还是需要采月来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后,摘星才继续道:
  “那时我也才十一岁,大王主还未嫁,魏国头一年刚访了高阳,满宫里正热热闹闹地说议亲的事。我听着热闹,想着是件好事,私下里跟落霞议论了几句,因是私下里说的,我言语间便也没太忌讳。
  “我跟落霞说,‘听说魏国两位公子都瞧上了咱们大王主,可见大王主标致,定是这天下也难寻的’,落霞却示意我噤声,让我从此不要再夸赞大王主。我不懂,自然要问,落霞被我追问不过,才对我说了几句。
  “落霞先告诉我,高夫人容不得人夸大王主和二王主。我说三王主和四王主确实差些,高夫人既然忌讳,我以后不说就是。落霞却摇了摇头,跟我说,高夫人十分忌惮伏夫人,时常说伏夫人狐媚,勾引如今的国主。
  “我听了这话,自然不敢再多嘴,从此别人问我什么我也不说,还是你方才先说了,我才敢开口。”
  采月一面微微点头,一面若有所思道:“既然都这么说,那便是了,并非你我多心猜疑,应该是却有其事。你看如今但凡有雪,国主还都不教人扫呢,可知这话有些根据。”
  摘星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采月的话,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摇了摇头。
  “姐姐以为不对?”采月好奇道,不等摘星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依我说,夫人既然有心试探,想必是怀疑了的,你我不如把所知所闻告诉夫人,也免得被夫人试探,成天过不安生。”
  摘星迟疑道:
  “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况且夫人要知道的是当年先国主溺亡真相,又不是让我们编排伏夫人,说了未必有用,怕倒要惹夫人不快。”
  采月闻言也灰了心,道:
  “只是夫人整日试探,分明是怀疑你我之情。若我们什么都不说,夫人会不会恼了,待到了年纪,要放出府时,故意配个不好的?”
  此言正落在摘星心上,她最怕的就是落不下个好结局。略犹豫了片刻,摘星终于狠下心来,想把自己听到的那两句话说了。
  左右她自己没个主意,既然已经与采月说了这些,也不差那最后两句。更何况一人计短,采月虽然愚笨,却也能一同商议商议。她被困了这些年也想不明白,或许说出来便柳暗花明了,也未可知。
  “我仍有一事未对你说,因事关重大,我也只听了那么一句,对任何人都不敢提。”摘星低了头,咬了咬牙,才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她刚到高夫人屋里时年方十岁,那年正好是中元节前,连着几日高夫人都说身子不适,整日恹恹的不爱理人。
  摘星有心讨巧,曾弄了好些漂亮的花草,或编成个筐子,或插在瓶子里,往高夫人屋里送去。高夫人见了也高兴,摘星便时常鼓捣这些东西。
  那日摘星又用柳条编了篮子,插了许多时新花朵在上头,兴冲冲地就往高夫人屋里去,及到了门口,却不见有人守卫。
  摘星入宫不久,并未察觉异常,见殿门大开着,她也没多想,捧着花篮就往里去。
  才刚进门,就听见里头高夫人“哎唷”一声。
  摘星一愣,想到门口连个侍女都没有,以为高夫人有什么不好。
  她急急地就往内室去,生怕高夫人有恙,而服侍的人此时都在跟前侍候,独自己出去编什么筐子,回来得晚了。如此不分轻重,定要为高夫人嫌弃。
  摘星刚要把柳条编的花篮丢下,就听里头有声音道:
  “夫人也不用想这么多,当时咱们就算去救,也未必能救个活人上来。当时他已经伏在水里不动了,想是捞出来也晚了。”
  也不知为何,摘星闻听此言便立即住了脚,不再继续往里头走。她虽听不懂太多,却隐约觉得里头的人并不想让她听了这话去。
  正慢慢往后退着,里头那人又说话了:
  “高阳国是什么地方?想来他的死也是天意。即便不是天意,也是那个狐媚子累的。夫人只看好的罢!如今国主的位置落在咱们家,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听了这话,摘星愈发怕得要命。她慌忙转身就要往外走,却不料跟一个人迎面撞在一起,手里的柳条花篮也跌在地上,花朵散了一地。
  “好好的花篮,可惜了不是?”
  跟摘星撞在一起的正是落霞,其时落霞十一,刚刚得到高夫人的赏识,渐渐开始被重用。
  内室说话的人闻声出来看,见是她俩,便沉了脸,问她们做什么这么吵嚷。
  出来问话的是高夫人从前的贴身侍女,名唤静雯的,大王主出嫁那年静雯十八,被放出宫去,听说给商贾人家做了妾。
  摘星见问,心里一虚,不禁吓得双手直抖,连把花放在篮子里也不太利索。
  落霞见她面色如土,便笑着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静雯姐姐别恼!”落霞笑着甜甜道,“是我才进来,却忽然想起今日分了好果子,急忙转身要去拿,却不料跟落霞撞了个满怀,把她才编好的花篮子也跌散了。”
  静雯素来信得过落霞,闻言不疑有他,让两人都退出去,把殿门关上,不许旁人进来。
  落霞笑着应了,拉着摘星的手就往外走。
  摘星只觉自己两腿打颤,手心里全都是汗,连背上似乎都湿透了,走到门口被过堂风一吹,脊背上竟凉飕飕的,让人觉得不自在。
  “你听见什么了?”刚一出来,落霞就低声问摘星。

☆、第二一五回 犹在目

  摘星自然不敢说实话。
  她那会儿年纪又小,说话没个分辨,又刚受了一番惊吓,更不晓得如何撒谎,憋了半天才跟蚊子哼哼一般,说自己只听见里头说话,没听清是什么,怕高夫人责备便往外退。
  落霞瞥了她一眼,往四下里望了一望,才又低着嗓子对摘星道:
  “方才我替你扯了谎,如今咱俩就是绑在一起的了,无论你听见了什么,都不能对旁人说——你也不要对我说,我并不想知道。”
  摘星立即赌咒发愿,说自己当真什么也没听见,说得急了,竟然就要哭。
  落霞见状信了七分,将此事揭了过去,二人从此再不提这事,久了自然淡忘了。要不是阳筱穷追不舍,捉着摘星东问西问,摘星未必会想起那日的话,即便想起了,也未必就会想得明白。
  她从前故意当此事从未发生,更未敢深想,如今把话都说了出来,心中竟也有了分辨。
  静雯的话十分明白,显然是高夫人见死不救,事后心中时常不宁。而高夫人不救的那人,十有**就是先国主阳冀。
  采月听了这一番话,仔细想了一想,也明白了大半,然而才刚想通,便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采月捉住摘星的手,二人一齐瑟瑟发抖。
  “夫人要查的怕就是此事了。”采月轻声劝摘星,因为害怕的缘故,声音难免有些发颤,“明日咱们就去跟夫人说明,此后也不用再害怕,凡事夫人自有打算,如何?”
  “我听那日的话,高夫人或许只是路过罢了,这事当怪不到她头上。”摘星犹豫道,“若夫人想偏了,非要把这事算在高夫人头上,惹出些什么祸事来,你我岂不是罪魁了么?”
  “夫人如今人在临水,还能惹出什么事来?”采月不甘心,不想再瞒下去,“我们把话说了,夫人自有分辨。再说,见死不救就是不对,哪分什么路过不路过的?”
  摘星思忖片刻,还是摇头,说怕是她想的偏,记忆有差,当初屋里说的未必就是这话。
  “夫人虽不能回去,却可以修书一封,随便交给国主。”摘星眉头紧蹙,“若此事与国主有关,那夫人贸然写信说明此事,岂不要吃暗亏?若与国主无关,又念着伏夫人,高夫人哪还能有好结果?”
  采月听了之后,当真是哭笑不得,连惊惧也少了大半。
  “说到底,你还是心中不安,怕自己想错了意思,连累了人。”采月苦笑道,“高夫人又不是不能说话,她若觉得委屈,大可以把话说明白了。国主对两位王主那般好,又与高夫人不睦,这事与他想是没什么关联的。”
  摘星仍旧有所顾忌,采月虽有些禀给阳筱,却也不好越过摘星去,只得把话憋着。
  此后采月时常劝摘星几句,又是要她替二人谋划,多念着自己以后的出路,又是劝她要持心公正,虽说不能冤枉了好人,却也不能轻纵了坏人。
  没几日,落霞便被采月说动。二人商量一番之后,决定次日将此事如实告知阳筱。
  次日一早,阳筱先收到了高阳的书信。
  信是阳楌写的,说的是托人送礼一事与周绎无关,其中许多暗语,并未提及任何一人的名字,只说君子仍旧是君子,此事乃旁人所为,意欲对其加以控制。
  阳筱自然看得懂,且她一直相信姐姐眼光不差,不至于看错了周二公子,阳楌的这封信不过是让她心安罢了。
  才刚觉得心里舒坦一些,摘星、采月两人便战战兢兢站在跟前。
  阳筱把信收了,轻轻在胡凳上做了,身子十分端正。她不知采月也知道那些高阳往事,见她俩人一起,还以为二人做错了什么事,这是要来请罪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罢!”阳筱不以为意,轻笑着看着两人。
  摘星犹犹豫豫,还是采月看不过去,先开了口。
  采月把自己入宫之前听外头百姓如何猜测,入宫后听两位宫中老人私下如何议论,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阳筱听,并说外头的议论虽不可信,宫中老人的话却可以听得。
  “并非奴婢胡言乱语,摘星也听过类似的话,然而与奴婢所闻不同,摘星是听落霞私下里说过。奴婢想着,落霞所言总不至于有错。”采月说着,轻轻推了摘星一把。
  摘星心中恨采月蠢笨,把旁人非议伏夫人的话也说给阳筱听,她本想绕过这事不提,哪想到采月把她直接供了出来,说她也曾听过类似的话。这样一来,摘星便绕不过这话去。
  可转念一想,采月总不能不说话,由着夫人心中猜疑。这事也怪她自己,分明知道采月说不好话,且已经跪在夫人面前了,还要犹豫不言。
  见采月推她,摘星嘴角一抽,索性狠下心来,先说了落霞对她的劝告,接着又把偷听到静雯劝高夫人的话也照实说了。
  “事情过了太久,奴婢当时又有些发慌,隐约记得是这些话。”摘星说着,叩了个头,“夫人前几日将精卫填海的故事,奴婢便有心把这些事说给夫人听,可想到此事关系重大,奴婢心中有所畏惧,怕稍有错听或错记,冤枉了人。”
  阳筱面无表情,就那么静静盯着两人,眼神却有些阴森森的,让人禁不住发慌。
  怪道但凡雪下得大了,叔父便不让人扫雪,而每次看到满王宫的雪,高夫人就恨得牙痒痒,说话都要咬着牙。
  怪道叔父对她们姐妹那般好,高夫人则看她们那般不顺眼,私下里还说她俩“狐媚”,原来是叔父看上了母亲,因此可怜她们,而高夫人因此心中不快。
  母亲之死看来非叔父所害,父亲之死却要详查了。
  摘星和采月跪在那里,只等着阳筱说话,奈何久等也不见她开口。二人把膝盖都跪疼了,阳筱才回过神来,让她俩先退下,并嘱咐对任何人不许透露。二人又叩了个头,便一同退了下去。
  待她们退出去后,阳筱又怔怔地想了半天。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一定的,待要细想,却又想不出来。

☆、第二一六回 拘于心

  自从把话说了之后,摘星与采月心中也有些不踏实,却不像从前一般,总算可以稍稍安心了。
  阳筱并未说要如何处置,甚至连生气都不见。对摘星和采月两个,她既没给二人脸色看,也没因此奖赏她们些什么。然而阳筱不再每日阴阳怪气,对二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福气。
  之后几日,阳筱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宁王妃马氏都瞧了出来,私下里叫过武承训去,问夫妻二人是否有什么不快。
  武承训先是一愣,脱口说二人没什么不妥,话说出口后,他才想起阳筱近日的话确实少了许多。
  马氏见他后知后觉的模样,便忍不住皱了眉,把武承训又责备了一顿,让他多关心房里人,不要整日都闷在书房里。
  “你的书也读得差不多了,如今入朝已然够用,再要读书也读不出什么,还不如多出去走走,学学如何与人交接。你又不去当殿学士,要想入朝不是只看学问,趁着如今清闲,正该好好历练历练。”
  武承训点头应是,陪马氏说了半晌的话才回。这一次他倒没直接去书房,反而回到自己屋中,有心看阳筱做些什么。
  阳筱什么都没做,正坐在胡凳上,两眼直直地盯着桌面发呆。
  武承训也不打扰,心道阳筱必是有烦心的事,憋了这些日子,显然不愿说与他听。若此时难以解决,自有太子妃帮着,他不过是个未入朝的世子,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如此想着,武承训静静地退了出去,又往书房去了。
  采月端着一盘子寒瓜过来,正好瞧见武承训从屋里出来,往书房那边走。她并未多想,进屋里把寒瓜奉给阳筱,便笑着说方才见了世子往外走,为何不留着吃瓜。
  阳筱闻言一怔,接着便是一声嗤笑,似乎有些不屑。
  采月知道自己又多嘴,问了些不该问的,忙低了头,抿着嘴,再不敢做声。
  阳筱略想了想,吩咐采月让人再切两盘寒瓜,送一盘子去书房给武承训,留一盘子给她和摘星几个人吃。
  “你们就静静地吃瓜,便是进来服侍也莫要吵我,我要歇歇,想想事情。”阳筱皱着眉吩咐道。
  采月哪敢说帮阳筱分忧,听说赏了寒瓜便赶忙谢过,自下去忙了。
  阳筱往门外望了一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因是白日,她倒不好关门,想要静静地想事情,不被旁人打扰,竟也是不能。
  凭什么武承训在书房就可以整日闭门?
  想到武承训,阳筱又不耐烦,连翻了几个白眼才算平了心里的火气。她往床上一坐,又发起呆来。
  从小她便如此,但凡有事想不通,或者要盘算什么主意,便会如此发呆。旁人不知道,还道她心思单纯,遇事容易发呆,哪知道她脑袋里算盘打得叮当响。
  这一回的事她不需要怎么盘算,不过有些事想不起来罢了。
  她接连思索了几日,然而每次一到关键,不是有人打扰,就是她自己因太过紧张而分了神,以至于竟一直想不通。好容易今天没人相扰,阳筱又静静思考起来。
  阳筱仔细回忆摘星与采月两个的话,分明有些事就是一定的,可到底是哪件事呢?
  叔父对母亲有情必然不假,且不论旁人如何议论,便只看高氏的态度也可知,更何况叔父还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非要留着雪不教扫。
  父亲是溺亡的,未必就有人相害,且确实如那个静雯所言,高氏虽然见死不救,真去救了,也未必就能救活。
  母亲对叔父的心意阳筱不知,是否有意勾引了叔父,阳筱更不知道。她每次想到这里,便不愿再想下去。
  今日却不行。
  这事已经卡在她心里好几天了,再不想个明白,只怕她会忍不住做错事,一封信回去,胡说八道一番,把高阳搅个天翻地覆。
  姐姐的劝说有理,旁人她可以不管,至少也要顾着阳楌和阳杺。
  阳筱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继续想下去。
  假设母亲与叔父有私,父亲知晓实情,一时受不了,因此落水或干脆投水,高氏经过不救,叔父因此上了位,母亲内疚自责,甚至无法面对她们姐妹,终于自缢身亡。
  这个假设似乎说得通,只是身为人母,怎么舍得扔下女儿不管?
  又或者母亲知道叔父对自己的感情,却未必接受。而父亲溺水的缘由也不是受了打击,或许只是意外。而母亲因高氏忌惮,怕连累了她俩,才不得不自缢?
  阳筱抿了抿嘴,眉头锁得更紧,换了一种假设。
  若母亲与叔父并无私情,父亲意外落水,高氏经过不救,叔父做了国主,母亲却忽然抛下她俩,为父亲殉情……
  阳筱苦笑,这根本说不通。
  她定定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太固执,把事情想得复杂,非要揪出全部真相,可真相哪是她一个人随便猜猜,便能猜出来的呢?偏她又那般忌讳母亲与叔父的关系,不敢深想当年的事,这才漏了最重要的,又显而易见的事。
  原来无论叔父与母亲之间是什么关系,父亲是否知晓实情,又是否因此才落水身亡,其原因都不一定,真相虽很难得知,但也都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她高氏!
  可以肯定的是,高氏眼见着父亲落水却不救,而母亲自缢,与高氏也脱不了干系。
  且叔父阳曦显然不知道此事。
  阳筱冷笑了半晌。她头一次明白,救人原来不管结果,要的只是过程;杀人也不在于亲手,而在于是否给了人活路。
  当晚,阳筱便借口想念家中姊妹,又说收了阳楌的信,才想好要怎么回,问武承训可否帮忙往家中递书信。
  武承训觉得奇怪,阳筱要送写家书,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写了交给下人送出去即可,为何非要问他?但见阳筱一副可怜的样子,武承训也没太过疑心,让她回头写好交给小厮,小厮自会把信送去驿站。
  阳筱笑着谢过,先装睡了半晌,待武承训睡了,她却睁开了眼睛,盘算着要如何写这封信。
  究竟要怎么写,才能令高氏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一七回 且宽怀(三更)

  阳筠在东宫里头,阳筱又有意隐瞒,因此姐妹俩虽也见过两回,阳筠却不知妹妹查到了这么多消息。
  她近日都在忙着查丁家兄弟。
  前些日子,阳筠为天象的事忧心,后从武承肃那里得知,司天监果然与她一样说了天裂之事,也言明了没有赤气、地动等不祥之兆,未必就主祸端。
  司天监的人还说,日前有景星现于天空,乃大瑞之兆。星象与天象一同来看,恰好说明此番云彩异象仅主兵灾,或有不臣之人趁机作乱,于大燕国江山却是无碍。
  阳筠听了,只不过有三分安心,她对燕国的的司天监从来没什么信任。
  况且景星主德,未必佑的就是大燕国的江山,周道昭虽然阴狠狡猾,却如此为世人称颂,恰可以说那星是为他而现。
  只是这话阳筠只能想想,绝不能对武承肃明说。他毕竟是大燕国的太子,便是江山再怎么风雨飘摇,怕也听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哪怕是阳筠来说。
  武承肃虽然纵容她,阳筠却更要守着分寸。
  想着天下大事非她力所能及,阳筠收了收心,专心查起当年的秘辛来。若能将当年之事查清,帝后间的矛盾未必不能解,武承肃也就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趁着武承肃不在跟前,阳筠多次试探丁鑫,想知道他对丁大之事是否知情。阳筠怕惹人生疑,更怕传出去会让幕后之人防范戒备,并不敢问得太过直接,言语之间难免有些模糊。
  哪知道她模糊地问,丁鑫便也模糊应着。
  阳筠愈发觉得难办,也不知是自己问得太不清楚,还是那丁鑫当真毫不知情。又或者丁鑫分明知道,却故意含糊其辞,打定主意与她周旋。
  见如此询问并无效果,阳筠便趁着前朝无事,瞅着武承肃高兴时,提起当初要他查丁大的事,问可有什么进展没有。
  果不其然,东宫被人盯得太紧,但凡武承肃有些什么举动,都会为旁人知晓。不过几日之后,武承肃觉得查起来太过艰难,便将此事暂时按下,偶尔才让人去探查一丝罢了。
  因为行事不便,武承肃能查到的竟比阳筠所知还少,与当初二人刚定了要查丁森时相比,似乎并没什么进展。
  阳筠十分无奈地摇头,苦笑道:
  “太子殿下不急,我倒急得厉害。若殿下不便,可否将此事转托旁人,请人帮忙去查呢?”
  武承肃笑着安慰阳筠,说此事不必操之过急。
  “东宫与外头早不能互传消息,丁淼如今又被看得紧紧,丁森那边我也安排了人盯着,一时半会查不出来,倒也没什么要紧。”
  阳筠拿眼觑着他瞧,半晌后忽然一笑,先躺在床上,不再理他。
  武承肃轻轻叹了口气,佯装不懂她的心思,也跟着躺好。还没撑过一炷香的工夫,他便沉不住气,把阳筠轻轻揽在怀里,一面摩挲着她的头发,一面轻声安慰道:
  “此事涉及太多,许多事远比你我当初想的复杂,并不只是牡丹饼一桩。我不愿你忧心,许多事我也怕提起,甚至不想让人知道,因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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