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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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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为上。
叔父的死对她俩都是个打击,尤其对阳筱而言,怕要许久才能恢复。便是阳筱有心利用宁王府,如今怕也没那个心力。
阳筱又坐了半个多时辰,姐妹俩人感慨一番,又哭了两回,之后她便辞了阳筠,出宫回宁王府去了。
一路上阳筱都闷闷不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摘星、采月两个在车里侍候,心中不禁好奇,却又不敢想问。
直到外头小厮说已到了宁王府的街上,阳筱才定了定心神,正了颜色,恢复了素日的从容。
因着高阳王主的身份,阳筱出入走的都是正门。才下马车,便见仇府的车停在东门。她站住了脚,往东边望了一望,却先不说话。
待进了门后,阳筱才问正门上的小厮道:
“仇公子来了?”
“回夫人,仇公子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说是来请世子爷出去喝酒。”小厮恭敬道。
“有小半个时辰了?”阳筱有些意外,随口问道。
“正是。”小厮弓腰低头,不敢瞥阳筱一眼,低声道,“世子爷把仇公子请去了书房,如今还没出来。”
阳筱闻言不语,嘱咐婢女看着,若武承训出去了,回头告诉她即可,自己径自去了上房给马氏问安。
马氏彼时正在内室做针线,见阳筱来了,便把手里的活计放下。
她一眼看出阳筱哭过,瞧着阳筱没什么精神,便问发生了何事。
“是身子有恙,还是承训胡闹了?”
别说武承训不是胡闹的性子,他便是闹了,阳筱也不好来跟马氏告状。且阖府都知道她今日奉召去了东宫,马氏如此问,分明是怕她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又不好议论东宫,这才绕着弯子打听,实则是避重就轻罢了。
“世子待儿很好,母亲莫要多心。”阳筱勉强一笑,道,“今日进东宫,听太子妃殿下说高阳国主薨逝,一时伤感,哭了一回。”
马氏听说阳曦亡故,自然安慰阳筱一番。关于阳筠为何私下里叫了阳筱入宫,她倒也没太多心。
高阳国主忽然薨逝,其中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就算阳曦果真是意外或是因急病暴毙,如今讣告还没到临水,阳筠也不好让人把消息递进宁王府,倒是叫了阳筱过去,两姐妹私下里说说,似乎更为恰当。
阳筱见马氏并未多问,自然也不多嘴,想着只说两句阳曦如何善待她的话,糊弄过去也就是了。
哪想到她才刚回忆阳曦的好,泪便滚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马氏过意不去,忙携了阳筱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取出帕子给阳筱拭泪,柔声安慰了半天。
阳筱心中愧疚难耐,马氏越是安慰,她哭得竟越凶,倒把马氏唬着了,颇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阳筱才又止住泪,跟马氏道了歉,又致了谢。马氏嘱咐她回去休息,阳筱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回自己房中去了。
摘星、采月两个跟在后头,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这会儿她们依然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了何事,见阳筱伤心,二人也不敢劝上半句,唯恐言语不当,劝说不成,倒变成了火上浇油。
阳筱暂时不想告诉她俩。
旁人不知道究竟,这俩人对她的所为可清楚得很,自己查了什么、信中写了什么,俩人都有份参与。若教她们知道了阳曦自刎的事,难保她们不会心慌、心虚,把事情漏了出去。
左右高阳的消息过来也要月余,阳筱正好有时间想想如何封住她二人之口。
为了自己过得安稳,也为了不给姐姐抹黑,她不得不对二人威逼利诱。具体怎么应对,阳筱倒要仔细想清楚了。
杀人她是不愿的,并非不敢,而是不愿。
且不说二人对她还算忠心,做事也勤勤恳恳,便是她俩人糊弄差事,阳筱也不愿意随便害命。
要真的说杀就杀,她和那些她看不上的人,譬如周道昭,或者高氏,也没什么两样了。
更何况,倘若要找人处置了摘星、采月,那买凶便又成了一个新的把柄,难保不会再生事端。想要一再地遮掩下去,把柄只会越来越多。
这等蠢事,阳筱不屑为之。
最不济,待高阳国丧的消息入燕,她再照着讣告所言说了,推说阳曦是意外或因病身亡,也就罢了。二人心中也有愧疚,更怕教人知道她们背叛原主,会死无葬身之地,当不敢随便说漏了嘴。
心思甫定,在书房外看着的婢女便来禀告,说仇灏已经走了。
“世子爷并未跟着出去,还在书房里头读书呢。”婢女笑道。
阳筱让人赏了她一把钱,打发她下去了。
这武承训果然又如此恒心,为了读书连吃酒都不去么?
☆、第二三九回 闭门羹
仇灏心中也有此疑问。
前日他便递了帖子到宁王府,武承训却说要在家读书,把仇灏的邀请推了。
眼瞅着就要到晚膳时候,武承训仍没改主意,并未遣人说自己能赴宴,仇灏心中不禁又急又气,直接来宁王府请人。
“今日全为给克明庆功,少了你,有什么意思?”仇灏被请进书房后,直接问武承训道,“何况承思前日才刚回来,昨天已面了圣,今日正好空闲,难得他今日愿意出来,顺便当是给他接风了。”
这年秋天恰逢开科取士,柳克明过了州试,来年春天便要参加省试。为了给柳克明庆功,也为了预祝他省试顺利,仇灏早十来天便开始张罗,在望江楼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前两日把帖子送到两府上。
柳克明考试在即,却也痛快答应了出来,怎么武承训就非说要读书,死活不肯出门呢?
连今年下场的都不急着读书,他一个宁王世子,苦读个什么劲?
可巧武承思也回到都中,仇灏见几人难得聚齐,愈发来了兴致,昨日已晚才赶着给武承思下帖子,今日特意登门来请武承训,以为自己亲自来请,又有承思赴宴,武承训怎么会给些面子。
怎料武承训还是不肯出。
武承思才刚回来,正是疲累的时候,事务也十分繁忙。他不过临时收到了帖子,竟也都立即答应赴宴,说要给克明庆功,偏最有闲暇的武承训不肯出门,这令仇灏心中疑惑不解。
仇灏只觉武承训有意躲着他们,却不知为何。
因此他故意找上门来,看武承训是否当真苦读,又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自己亲自来请,或许可以说动他往望江楼去,却没想到几乎说破了嘴皮子,武承训仍不为所动。任仇灏如何劝说,武承训都照旧是一句“要在家中苦读,实在不得空”,硬把仇灏挡了回去。
武承训态度冷淡,仇灏愈发觉得难受。
他虽想不通为何会如此,却只能勉强安慰自己,权当武承训是见克明得了功名,承思又凯旋而归,相比之下自觉一无所成,心中愈发着急,这才几次拒绝仇灏相邀,宁愿憋在家中读书。
仇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垂头丧气地往外面走,一径走到侧门上了车,先去望江楼打点。
及到了望江楼,却听见里头吵闹得厉害。两个跑堂的战战兢兢地躲在外头,只是交头接耳,丝毫没有进去帮忙的意思。
“这是怎么说的?”仇灏好奇道,“碰上泼皮了么?”
仇灏说着,往里头张望了一番,果然见掌柜的在里头小心应付,身边跟了个耷拉脑袋的伙计,一人在其对面吵嚷不休。那人背对着酒楼大门,仇灏只看得到他的背影,看不着正脸。
那人带了五六个个护卫,怪不得这般嚣张跋扈。
看衣裳也是贵家公子,只不知是哪个,竟有如此大的胆子,竟不顾颜面和人吵嚷起来。
仇灏存心看热闹,抬脚就往里走。
跟着的小厮心慌,忙拦了他,询问是否要避一避,待里头消停了再进去。
仇灏闻言只轻笑了笑,十分不以为然。
如今这都中,除了太子与武承训,当属武承思最受尊重。那人吵吵嚷嚷的,无非是掌柜的得罪了他,凭他是哪家的公子,今日要在这里做些什么,见他们要来,也须得给些面子,卖几分人情。
便是菜里吃着了老鼠屎,他也只能改日再来闹腾。
掌柜的眼尖,仇灏刚一进门,他便瞧见了,忙告了罪,把那人撇在一边,过来招呼仇灏。
仇灏却不先看那人,与掌柜的寒暄几句,问了句“酒菜准备得如何了”,才抬起头看那人。
当真是冤家路窄!
在望江楼大声吵嚷的不是旁人,正是南康郡主之子,之前上巳节在河边出言噎过仇灏的杜势。
彼时只有仇灏自己,被他奚落嘲笑了一番,今日却是他杜势行止有亏,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吵嚷不休,自己这边又有承思和克明,还不将他压得死死么?
仇灏心中得意,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笑着走上前去,先与杜势打了招呼,之后便问为何事争吵。
“望江楼总归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就在这里吵嚷未免不妥,有什么话往后头去说罢?”仇灏笑道,“再不就往楼上去,也好过在这里——外头多少人看着呢!”
杜势闻言往门外看了一看,果然见有十来个人围着看热闹。杜势似乎有些着急,却又不好立即就走,只得与仇灏对答两句,大致说了方才为何事争执。
“原也不是大事,只是我奉家母之命,请了贵客来此。”杜势一脸无奈,道,“前几日|我着人来订位置,当时说的是楼上空着,可以给我用,我便订了下来。哪想到方才来时,却被掌柜的挡住,说早十余日便订与旁人了。”
见杜势对他态度和气,仇灏心中便已警觉。
仇灏不露声色,似乎并未疑心一般,只笑着问杜势道:
“不知你要的是哪一层,又是哪日订的?掌柜的可曾亲口答应过么?”
“四日前要的四楼顶楼,就是他跟我说可用。”杜势说着,指了指一直站在那里的伙计,道,“掌柜的倒没亲口答应,可是伙计都说了有,便是望江楼许了四楼给我用。凭来了谁,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万不能就这么算了。”
望江楼一楼是大堂散席,人流基本不断;二楼虽是雅座,毕竟也是散席,只是如今不是吃饭的时候,楼上没人罢了。三楼是数个雅间,彼此不通。
四楼则是大大的一个雅间,整层辟了出来,便是请数个倌人弹琴唱曲,或排上四五个桌子,也都使得。且四楼可以望江,视野十分开阔不说,修得也甚为精致。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要宴请重要宾客时,都会将酒席订在四楼。
仇灏听他说完,愈发起了疑心。
虽说杜势平日就这般不讲理,今日却有些反常。
自己在这里半天,他也不问问原因,这便不合常理。
而之前掌柜的说了半天话,如今却不说是仇灏先订了去,可见方才已经说了,却没半点效果。
☆、第二四零回 针锋对
看掌柜那为难的样子,想来他已经说了是仇灏先订,而杜势不仅不予理睬,甚至还把掌柜的噎了回去,因此才没人再提。
且最后那句“凭来了谁”,也要说道一番,言语中锋芒毕露,摆明了是针对他仇灏来的。
这杜势分明知道今日是他订了席面,这才在这里胡搅蛮缠,以为自己能驱他们离开。只不知杜势请的是什么人,竟让他有如此信心。听他方才所言,竟是南康郡主让他宴请的,想必也是个要紧人物。
然而不巧,今日有承思在,便是陛下也要卖三分颜面。
且确实是仇灏先订的顶楼,这话无论到哪里去说,都是仇灏有理。
仇灏略一思忖,自觉不会落下风,便由着杜势折腾。既然杜势愿意丢脸,就让他继续闹下去罢!反正丢的不是仇家的脸。
可惜南康郡主原本面子就不光彩,坊间对其诸多非议,以后怕又要抹上一笔了。
“不知杜公子请的是什么贵客?”仇灏微笑着问道。
杜势笑道:
“可不就是贵客!还是我母亲的面子方才请得动,说起来倒也算是亲戚了。”
仇灏心中狐疑,刚要细问时,门外响了辚辚车声。
杜势一见,立即快步过去,走得竟比跑得还快。
仇灏心想必是他请的人来了,也跟着出去看热闹,心说不知是何方神圣,能让杜势如此不要脸。
看那马车规制,竟也是王府出来的。
仇灏心中忽然有些不踏实。
马车上的人被搀扶下来,杜势恭敬长揖,仇灏见了,忽然有些慌了。
来人正是惠王。
也不知惠王是否认得自己,仇灏先行了揖礼。惠王果然微微一怔,先与杜势寒暄两句,便笑着问仇灏是哪家的公子。
不等仇灏自报家门,杜势先抢在了前头,笑着对惠王道:
“这是吏部文选司仇郎中家的公子、仇灏,其姊是东宫眷属,贵为良媛娘娘;其姑丈乃是当朝一品,严仲麟严太傅。”
仇灏心中暗骂,这杜势果然是个小人,时刻惦记着踩旁人两脚,对自己父亲一语带过,偏说了他的姐姐仇良媛,又强调了一番姑丈身居高位。
心中虽然不快,仇灏面上的功夫却炉火纯青。
他丝毫没露出不虞,笑着对惠王道:
“晚生仇灏,平日难见王爷,哪想到今日在此得见尊驾,实是荣幸之至。”
惠王听说是东宫的人,却也不怠慢。他笑着赞了仇灏两句,无非是说“丰姿出众”之类的话,虽都不痛不痒,倒把场面圆了过去。
仇灏笑着谦虚一番,之后便与杜势一齐,跟在惠王身后进了望江楼。
惠王一进门,便问杜势订在了哪里。
杜势早等着这句,忙趁机告了状,说望江楼办事不力,一间房订给了两拨人。
“这有何妨?”惠王闻言笑道,“咱们既是后订的,便在三楼罢了,四楼还留给原主。”
“望江楼毕竟有错,如此未免太纵了他们。”杜势不甘心,一面主张留四楼己用,一面用眼角轻瞟了仇灏的衣角。
惠王笑了笑,道:
“既如此,稍后让掌柜的少算几两银子也就是了,三楼、四楼的,又有什么要紧。咱们便往四楼去罢!”
仇灏又不是傻子,若来的是别家的公子,或是朝上某个大官,他今日他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更不会把订好的四楼让出去。可杜势请的是惠王,武承思如今就是再怎么得脸,也不好跟自己的叔父争抢。
若传了出去,说武承思自恃军功在身,占了望江楼四楼的位置,让自己的叔父惠王屈于三楼,承思以后怕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仇灏想得明白,他几乎没片刻犹豫,便主动开口道:
“王爷容禀!那四楼原是晚生订下的,不过请几个朋友吃酒胡闹罢了,没什么要紧的人,也不谈要紧的事。既然与杜公子的席面冲了,晚生等自然要以王爷为尊,自当让出四楼雅间来。没的说只为了先来后到,便忘了尊卑有别的。”
“方才争论了那么许久,倒没听仇公子说起——要早说了是你们订的席面,这事也就好办了。”杜势唯恐天下不乱,趁机又说了几句,“我跟着掌柜的说了那么好些,竟是白费了唇舌,他也不敢做主,倒不如直接跟仇公子说来得痛快。”
仇灏嘴角一扬,看似露出个笑容来,眼神却咄咄逼人,直视着杜势,不紧不慢道:
“我瞧着掌柜的说了那么久,恐怕已经提了是我订的席面。杜公子见我来了却不与我说,仍揪着掌柜的不放,我还当真以为杜公子不是为了要四楼的位置,而是因为伙计办错了事不能释怀呢!”
不等杜势开口,仇灏立即又道:
“这望江楼人来人往,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我夹在中间,只觉比掌柜的还要为难,倒不知要如何开口劝和,这才不提是我订了席面,哪知竟给杜公子添麻烦了。”
这一番话,把杜势如何无理,如何针对他仇灏,都说得一清二楚。
杜势半晌说不出话来,掌柜的心中愈发害怕。
见二人针锋相对,惠王不过轻轻一笑,接过仇灏方才让席的话,随便推辞了两句,便顺势应了下来。
他惠王是什么人,对方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子,一群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罢了,怎能让他们骑到自己头上?
惠王抬脚就往楼上走,杜势慌忙跟着。
仇灏心说送上四楼再下来等人,便跟着也往上去。
他才迈开两步,还没上台阶呢,柳克明也坐着柳府的马车到了。
惠王的马车已经挪开,柳克明从前又只在家中苦读,并不认得惠王其人。且望江楼人来人往,惠王与杜势正往楼上走,柳克明以为是寻常的可人,也就没多留意。
见仇灏似乎正要上楼,柳克明忙快步走了过去,拦住仇灏道:
“怎么请了我们来,你自己倒先上去了?承思呢,是还没到,还是要已经上去了?”
才刚说出武承思的名字,惠王便停住了脚步。
他稍稍转过身,站在台阶上打量着楼下的两个少年。
☆、第二四一回 序尊卑
听说他们请了武承思,惠王停住了脚,一面打量着楼下两人,一面轻声问杜势道:
“后来的那个书生气的,是哪家的公子?”
杜势对柳克明虽不喜,却因柳氏一门高风亮节,难免生出几分尊重。
见惠王低声相问,杜势便也压低了嗓音,答道:
“是枢密直学士柳正、柳守一家的公子,柳守一、柳克明。月前刚过了州试,开春要参加省试呢。”
“哦?”惠王饶有兴致,微笑道,“怪不得一副书生模样,果然是读书人。”
杜势跟着笑道:
“这柳守一书读得极好,只是有些呆气。连先生都以为他要考甲科进士,谁知他连乙科也不靠,专要考什么‘三史’‘三经’,也不知为了什么。”
惠王瞥了杜势一眼,轻扬了扬嘴角,道:
“你不用苦读,自然不懂得读书人的骨气志向。他怕是要做史官也不一定呢!”
杜势睁大了眼,心道当史官有什么了不起,可嘴上却不敢出口反问。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杜势略怔了一怔,便“嘿嘿”地笑了起来。
惠王摇了摇头,继续往楼上走了。
待走到三楼时,他竟又停了下来,只看着三楼几个雅间,不知想些什么。
杜势心中困惑,却不敢相问,只得陪着站在那里。
“找一个僻静的,我们就在这层罢!”惠王忽然吩咐道。
“王爷不往四楼去么?”杜势脱口问道,“仇公子刚说了,尊卑有别,当把四楼让给王爷。”
惠王只淡淡一笑,道:
“他们既请了奋威将军,我等于江山社稷无功之人,还是莫要占了高位罢!何况楼上原本就是仇公子先订下的,方才是碍着本王的身份,不得不让罢了,传出去倒说本王欺负后生,不守规矩。”
方才你不也顺势应了,径直要上四楼么?杜势闻言不禁腹诽。
想到惠王特意提了武承思,杜势以为惠王所说皆是肺腑之言,当真是因为武承思于社稷有莫大功劳,这才诚意相让。
左右方才仇灏也服了软,被他抢了风头,如今倒不至于霸着楼上不放。更何况惠王已经发话,杜势便是再不想让步,怕也独木难支了。
他吩咐伙计找了个清净的雅间,伙计不敢怠慢,忙找了一间上好的给他们。
杜势进去看时,见那间正好也是朝南,视野颇为开阔,倒觉得不比楼上差许多,倒也不错。
惠王看过也甚是满意。他进去坐定后,便嘱咐店家道:
“稍后将仇公子一行请到楼上,也不必多说些什么,只说还是先来后到得好,莫要让人说本王失德。”
跑堂的哪知道王爷为何又要推辞,只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心中却糊涂得要命。跑堂的把楼上的变故跟掌柜的说了,掌柜了只撇了撇嘴,嘱咐他照办就是,多的话竟一句也没说。
仇灏以为要换个地方,忙唤了伙计过来,让人领着他去三楼转转,挑一间最好的排宴。
伙计却没领他上去,只说惠王把四楼又让了出来,稍后请他们还是去四楼就好。
仇灏与柳克明一听便觉不对。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去找掌柜的询问清楚。
掌柜的也是为难,他虽看惯了这些弯弯绕绕,今日的事也看得明白,奈何一个都不敢得罪,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然而如今仇灏问到他了,他自然不能再藏着掖着。
“这杜公子方才并没说他请的是惠王,不然小的怎么都会做主,不等仇公子来,便先把四楼让与他。”掌柜的低声对仇灏道,“他只说自己也订了四楼,唤了犯错的伙计来问,果然是店里的人粗心,记错了仇公子订的日子,说今日没人会用。”
掌柜的口中那个伙计,便是方才同他一起,站在杜势对面的,如今正站在几人身边不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仇灏盯着那个伙计看,情知他有话要说,只是不敢开口。
果然,掌柜的瞪了那伙计一眼,吓得他立即低了头,撇了撇嘴就要走。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仇灏直接叫了那伙计过来。
掌柜的见人已经过来,倒不好再拦了,只不停地给伙计使眼色,生怕他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仇灏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和气,轻声问那伙计道:
“我瞧着你面生,莫不是新来的罢?”
“回仇公子,小的已来望江楼大半年了。”那人不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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