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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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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命苦,以前从来没有弄过这些,现在为了还债必须要一笔笔算明白,看看自己还有多久能还清孟珏的钱。
    云歌想起孟珏的目光,脸又烧起来,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会想他吗?
    哼!欠着一个人的钱,怎么可能不想?
    每赚一枚钱要想,每花一枚钱要想。临睡前算帐也要想他,搞得连做梦都有他。
    他走前根本不应该问,会想我吗?而是该问,你一天会想我多少次他为什么会亲我?还问我那样的话?他……是不是……
    还在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窗户上几下轻响,“还没有睡?”刘病已的声音。
    云歌忙推开窗户,“没呢!你吃过饭了吗?我这里有烤地瓜。”
Chapter 6  掌中雪4
    “吃过了,不过又有些饿了。”
    “有些凉了,给你热一下。”
    “不讲究那个。”刘病已接过烤地瓜,靠在窗楞上吃起来,“你喝酒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啊?没有……我是……有点热。”云歌的脸越发红起来。
    刘病已笑笑地说:“已经立秋了,太阳也已经落山很久了。”
    云歌“哼”了一声,索性耍起了无赖,“秋天就不能热?太阳落山就不能热?人家冬天还有流汗的呢!”
    “云歌,孟珏回长安了。”
    “什么?”刘病已说话前后根本不着边际,云歌反应了一会,才接受刘病已话中的意思,“他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们?”
    “大概有事情忙吧!我听兄弟说的,前几日看到他和丁外人进了公主府。”
    前几日?云歌噘了噘嘴,“他似乎认识很多权贵呢!不知道做的生意究竟有多大。”
    刘病已犹豫着想说什么,但终只是笑着说:“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云歌的好心情莫名地就低落起来。
    看看桌上的帐,已经一点心情都无,草草收拾好东西,就闷闷上了床。
    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都睡不着。
    正烦闷间,忽听到外面几声短促的曲调。
    《采薇》?她立即坐了起来,几步跳到门口,拉开了门。
    月夜下,孟珏一袭青衣,长身玉立。正微笑地看着云歌,笑意澹静温暖,如清晨第一线的阳光。云歌心中的烦躁一下就消散了许多。
    两人隔门而望,好久都是一句话不说。
    云歌挤了个笑出来,“我已经存了些钱了,可以先还你一部分。”
    “你不高兴见到我?”
    “没有呀!”
    “云歌,知不知道你假笑时有多难看?看得我身上直冒凉意。”
    云歌低下了头。
    孟珏叫了好几声“云歌”,云歌都没有理会他。
    几团毛茸茸的小白球在云歌的鼻子端晃了晃,云歌不小心,已经吸进了几缕小茸毛,“阿嚏。阿嚏”地打着喷嚏,一时间鼻涕直流,很是狼狈。
    她忙尽量低着头,一边狂打喷嚏,一边找绢帕,在身上摸了半天,却都没有摸到。
    孟珏低声笑起来。
    云歌气恼地想:这个人是故意捉弄我的,。一把拽过他的衣袖,捂着鼻子狠狠擤了把鼻涕,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方洋洋得意地抬起头。
    孟珏几分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不生气了?”
    云歌板着脸问:“你摘那么多蒲公英干吗?”
    孟珏笑说:“送你的。你送我地上星,我送你掌中雪。”
    “送给我,好捉弄我打喷嚏!”云歌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跋扈,心中却已经荡起了暖意。
    孟珏笑握住云歌胳膊,就着墙边的青石块,两人翻坐到了屋顶上。
    孟珏递给云歌一个蒲公英,“玩过蒲公英吗?”
    云歌捏着蒲公英,盯着看了好一会,“摘这么多蒲公英,要跑不少路吧?”
    孟珏只是微笑地看着云歌。
    云歌声音轻轻地问:“你已经回了长安好几日,为什么深更半夜地来找我?白天干吗去了?前几日干吗去了?”
    孟珏眉头几不可见地微蹙了下,“是刘病已和你说的我已经到了长安?我在办一些事情,不想让人知道我认识你,就是今天晚上来见你,我都不能肯定做得是对,还是不对。”
    “会有危险?”
    “你怕吗?”
    云歌只笑着深吸了口气,将蒲公英凑到唇边,“呼”地一下,无数个洁白如雪的小飞絮摇摇晃晃地飘进了风中。
    有的越飞越高,有的随着气流打着旋儿,有的姿态翩然地向大地坠去。
    孟珏又递了一个给云歌,云歌再呼地一下,又是一簇簇雪般的飞絮荡入风中。
    随着云歌越吹越多,两人坐在屋顶,居高临下地看下去,整个院子,好象飘起了白雪。
    云歌下巴抵在膝盖上,静静看着满院雪花。
    孟珏唇边轻抿了笑意,静静看着满院雪花。
    刘病已推开窗户,望向半空,静静看着漫天飞絮。
    许平君披了衣服起来,靠在门口,静静看着漫天飞絮。
    皎洁的月光下,朦胧的静谧中,飘飘荡荡的洁白飞絮。
    一切都似乎沉入了一个很轻。很软。很干净。很幸福的梦中。
Chapter 7 心波皱1
    孟珏和云歌辞别后,沿巷子走到路口,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立在黑暗中。
    “许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孟大哥的。云歌睡下了?”
    孟珏微微一笑,“本想安静来去,不想还是扰了你们清梦。”
    许平君说:“那么美的景致,幸亏没有错过。再说也和孟大哥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这几日都睡不好。前几日深夜还看到云歌和病已也是很晚才从外面有说有笑地回来,两人竟然在荒郊野外玩到半夜,也不知道那些荒草有什么好看的。”
    孟珏笑意不变,好像根本没有听懂许平君的话外之意,“平君,我和病已一样称呼你了。你找我所谓何事?”
    许平君沉默地站着,清冷的秋风中,消瘦的身子几分瑟瑟。
    孟珏也不催她,反倒移了几步,站在了上风口,替她挡住了秋风。
    “孟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我想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嫁欧侯家,我不想嫁……”许平君说到后面,声音慢慢哽咽,怕自己哭出来,只能紧紧咬住唇。
    “平君,如果你想要的是相夫教子,平稳安定的一生,嫁给欧侯家是最好的选择。”
    “我只想嫁……我肯吃苦,也不怕辛苦。”
    跟了刘病已可不是吃苦那么简单,孟珏沉默了一瞬,“如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
    许平君此行原是想拿云歌做赌注,可看孟珏毫不介意,本来已满心黑暗,不料又见希望,大喜下不禁拽住了孟珏的胳膊,“孟大哥,你真的肯帮我?”
    孟珏温和地笑着,“你若相信我,就回家好好睡觉,也不要和你母亲争执了,做个乖女儿,我肯定不会让你嫁给欧侯家。”
    许平君用力点了点头,刚想行礼道谢,一个暗沉沉的声音笑道:“夜下会美人,贤弟好意趣。”
    来人裹着大斗篷,许平君看不清面貌,不过看到好几个护卫同行,知道来人非富即贵,刚想开口解释,孟珏对她说:“平君,你先回去。”
    许平君忙快步离去。
    孟珏转身笑向来人行礼,“王爷是寻在下而来吗?”
    来人笑走到孟珏身边,“经过北城门卫太子一事,满城文武都人心慌乱,民间也议论纷纷。小皇帝的位置只怕坐得很不舒服,上官桀和霍光恐怕也睡不安稳。不费吹灰之力,却有此结果,贤弟真是好计策!本王现在对贤弟是满心佩服,所以星夜特意来寻贤弟共聚相谈。却不料撞到了你的雅事,竟然有人敢和贤弟抢女人?欧侯家的事情就包在本王身上,也算聊表本王心意。”
    孟珏笑着作揖,“多谢王爷厚爱,孟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人哈哈笑着拍了拍孟珏的肩膀,“今日晚了,本王先回去了,记得明日来本王处喝杯酒。”
    孟珏目送一行人隐入黑暗中,唇边的笑意慢慢淡去。却不是因为来人,而是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为什么不让许平君解释?为什么要将错就错?
    ***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眼看着许平君的大喜日子近在眼前,未婚夫婿却突然暴病身亡。
    云歌从未见过那个欧侯公子,对他的死亡更多的是惊讶。
    许平君却是一下憔悴起来,切菜会切到手,烧火能烧着裙子,酿酒能把清水当酒封存到竹筒里。
    许平君的母亲,整日骂天咒地,天天骂着许平君命硬,克败了自己家,又开始克夫家,原本开朗的许平君变得整天一句话不说。
    云歌和刘病已两人想着法子逗许平君开心,许平君却是笑颜难展,只是常常看着刘病已发呆,盯得刘病已都坐不住时,她还是一无所觉。
    云歌听闻长安城里张仙人算命精准,心生一计,既然许母日日都念叨着命,那就让命来说话。
    不料张仙人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无论云歌如何说,都不肯替云歌算命,更不用提作假了。说他每天只算三卦,日期早就排到了明年,只能预约,只算有缘人,什么公主都要等。
    刘病已听云歌抱怨完,笑说他陪云歌向张仙人说个情。张仙人一见刘病已,态度大转弯,把云歌奉为上宾,云歌说什么他都满口答应,再无先前高高在上的仙人风范。
    云歌满心纳闷好奇,追问刘病已。
    刘病已笑着告诉她,“张仙人给人算命靠的是什么?不过是先算准来算命人的过去和现在的私隐事情,来人自然满心信服,未来事情给的批语则模棱两可,好的能解,坏的也能解,任由来人琢磨。来算命的人都是提前预约,又都是长安城内非富即贵的人,所谓的‘有缘人’……”
    刘病已话未说完,云歌已大笑起来,“所谓的‘有缘人’就是大哥能查到他们私事的人,原来这位仙人的仙气是大哥给的。长安城内外地面上的乞丐。小偷。地痞混混。行走江湖的人都是大哥的人,没有想到外人看着一团散沙烂泥的下面还别有深潭,长安城若有风吹草动,想完全瞒过大哥,恐怕不太容易。”
    刘病已听到云歌的话,面色微变。
    他原本只打算话说三分,但没有想到云歌自小接触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见多识广,人又心思机敏,话虽是无心,可意却惊人。
    “云歌,这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云歌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
    张仙人又是看手相,又是观五官,又是起卦,最后郑重地和许平君说:“姑娘的命格贵不可言,因为贵极,反倒显了克相。你的亲事不能成,只因对方难承姑娘的贵命,所以相冲而死。”
    因为张仙人给许平君算过去。现在,都十分精准,许平君心内已是惊疑不定,此时听到张仙人的话,虽心中难信,可又盼着一切真的是命,“他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张仙人捋着白须,微闭着双目,徐徐道:“说是姑娘害死的也不错,因为确是姑娘的命格克死了对方。但也不是姑娘害死的,因为这都是命,是老天早定好了的,和姑娘并无关系,是对方不该强求姑娘这样的贵人。”
    许平君的母亲喜笑颜开,赶着问:“张仙人,我家平君的命究竟有多贵?是会嫁大官吗?多大的官?”
    张仙人瞅了一会许母的面相,“夫人日后是享女儿福的人。”淡淡一句话说完,站起身,缓缓出了大堂,声音在渺渺青烟中传来,“天地造化,吟啄间自有前缘。姑娘自有姑娘的缘分,时候到了,一切自然知晓。”
    云歌紧咬着嘴唇,方能不笑出来。虽是十分好笑,可也佩服这白胡子老头。
    装神弄鬼的功夫就不说了,肚子里还的确有些东西。那些似是而非。察言观色的话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说出来。
    许平君走出张仙人宅邸时,神态轻松了许多。许母也是满面红光,看许平君的目光堪称“踌躇满志”。对女儿说话,语气是前所未见的和软。
    云歌满心快乐下,觉得这个命算得真是值。化解心结,缓和家庭矛盾,增进母女感情。堪称“家庭和睦。心情愉快的良药”。以后应该多多鼓励大家来算这样的命。
    云歌瞥眼间,看到一个斗笠遮面的男子身形像孟珏,想着自那夜别后,孟珏一去无消息,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犹豫了下,找了个借口,匆匆别过许平君和许母,去追孟珏。
    孟珏七拐八绕,身法迅捷,似乎刻意藏匿着行踪。
    幸亏云歌对他的身形极熟,又有几分狼跟踪猎物的技能,否则还真是很难追。
    云歌满心欢愉,本想着怎么吓他一跳,可看着他进了一家娼妓坊后,她一下噘起了嘴。
    本想立即转身离去,可心里又有几分不甘。琢磨了会儿,还是偷偷溜进了娼妓坊。
    孟珏却已经不见了,她只能左躲右藏地四处寻找。
    幸亏园子内来往姑娘多,云歌又尽力隐藏自己身形,倒是没有人留意到她。
    找来找去,越找越偏,不知不觉中,天色已黑。
    正想放弃时,忽看到一个僻静院落内。,屋中坐着的人像孟珏。
    云歌猫着身子,悄悄溜到假山后躲好。隔窗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华服男子坐于上位,孟珏坐于侧下方。
    云歌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只能隐约看到动作。
Chapter 7 心波皱2
    不知道说到什么事情,华服男子大笑起来,孟珏却只微抿了抿唇,欠了欠身子。很是简单的动作,偏偏他做来就风姿翩翩,让人如沐春风。
    大概他们已经说完了事情,陆续有姑娘端着酒菜进了屋子。
    云歌正琢磨着怎么避开屋子前的守卫再走近些,忽然被人揪着头发拽起。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低声骂道:“难怪点来点去少了人,竟然跑到这里来偷懒。别以为妈妈今日病了,你们这些贱货就欺负我这个新来的人,老娘当年也红极一时,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花招,我比谁都明白。”
    云歌一面呼呼喊着痛,一面已经被女人拽到了一旁的厅房。
    心中庆幸的就是对方认错了人,并非是逮住了她,她只需等个合适机会溜走就行。
    女人打量了一眼云歌,随手拿过妆盒在她脸上涂抹了几下,又看了看她的衣服,扯着衣襟想把她的衣领拽开些,云歌紧紧拽着衣服不肯松手,女子狠瞪了她一眼,“你愿意装清秀,那就去装吧!把人给我伺候周到就行。到娼妓坊的男人想干什么,我们和他们都一清二楚,可这帮臭男人偏偏爱你们这拿腔做势的调调。”
    女人一边嘀咕,一边拖着云歌沿着长廊快走,待云歌发现情势不对,想挣脱她的手时已经晚了。
    守在屋子门口的护卫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打开了门。
    女人用力把云歌推进了屋子,自己却不敢进屋子,只在门口赔着笑脸说:“刘爷,上妆有些慢了,您多多包涵,不过人是最好的人。”
    云歌站在门口,只能朝孟珏满脸歉意的傻笑。
    当看到孟珏身旁正跪坐了一个女子伺候,她连傻笑都吝啬给孟珏了,只是大睁着眼睛,瞪着他。
    孟珏微微一怔,又立即恢复如常。
    刘爷瞟了眼云歌,冷冷地说:“难怪你敢摆架子晚来,倒的确有晚来的资本。”招了招手让云歌坐到他身旁。
    云歌此时已经恨得想把自己的头摘下来骂自己是猪头,一步一拖地向刘爷行去,心里快速合计着出路。
    孟珏忽然出声笑说:“这位姑娘的确是今夜几位姑娘中姿容最出众的。”
    刘爷笑起来,“难得孟贤弟看得上眼,还不去给孟贤弟斟杯酒?”
    云歌如蒙大赦,立即跪坐到孟珏身侧,倒了杯酒,双手捧给孟珏,刘爷冷笑着问:“你是第一天服侍人吗?斟酒是你这么斟的吗?”
    云歌侧头看依在刘爷怀里的姑娘喝了一口酒,然后攀在刘爷肩头,以嘴相渡,将酒喂进了刘爷口中,完了,丁香小舌还在刘爷唇边轻轻滑过。
    云歌几曾亲眼见过这等场面?
    如果是陌生人还好,偏偏身侧坐着的人是孟珏,云歌只觉得自己连身子都烧起来,端着酒杯的手也在发抖。
    暗暗打量了一圈屋内四角站着的护卫,都是精光暗敛,站姿一点不像一般富豪的侍卫,反倒更像军人,隐有杀气。
    云歌一面衡量着如果出事究竟会闯多大的祸,一面缓缓饮了一口酒。
    不就是嘴巴碰一下嘴巴吗?每天吃饭嘴巴要碰碗,喝水嘴巴要碰杯子,不怕!不怕!把他想成杯子就行,云歌给自己做着各种心理建设,可还是迟迟没有动作……
    孟珏暗叹了一声,抬起云歌的下巴,凝视着云歌,黑玛瑙石般的眼睛中,涌动着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暗潮。
    孟珏一手揽住了云歌的腰,一手缓缓合上了云歌大睁的眼睛。
    云歌看见孟珏离自己越来越近,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被卷进了暗潮中,看见他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唇,看见他的手抚过她的眼。
    她的世界,刹那黑暗。
    黑暗隔绝了一切,只剩下唇上柔软的暖。那暖好似五月的阳光,让人从骨头里透出酥软,又象酽极的醇酒,让人从热中透出晕沉。
    不知道那口酒究竟是她喝了,还是孟珏喝了,不知道是羞,还是其它,只觉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全靠孟珏的胳膊才能坐稳。
    孟珏的胳膊温柔却有力地抱住她,把她和他圈在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中。
    云歌的脸俯在孟珏肩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鸣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似就要跳出胸膛。
    好一会后,云歌的急速心跳才平复下来。
    耳朵也渐渐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听到孟珏和刘爷说的都是风花雪月的事情,云歌心中渐渐安定下来,慢慢坐直了身子。
    孟珏好似专心和刘爷谈话,根本没有留意她,原本搂着她的胳膊却随着她的心意松开了。
    一个侍卫进门后在刘爷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刘爷的脸色蓦寒,轻挥了下手,丝竹管弦声全停了下来,满屋的女孩子都低着头快速地退出了屋子。
    云歌尾随在她们身后,刚要随她们一块出去,只见剑光闪烁,刺向她的胸膛。
    她忙尽力跃开,却怎么躲,都躲不开剑锋所指,眼见着小命危险,一只手用力将她拽进了怀中,用身护住了她,剑锋堪堪顿在孟珏的咽喉前。
    “各种女人,本王见得已多。这个女子刚进来时,本王就动了疑心,属下的回报确认了本王的疑心,她不是娼妓坊的人。”
    私进长安的藩王都是谋反大罪,云歌听到此人自称本王,毫不隐藏身份,看来杀心已定。扫眼间,屋宇内各处都有侍卫守护,难寻生路。
    孟珏对燕王刘旦肃容说:“未料到误会这么大,在下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她叫云歌,王爷前几日还说到过想尝尝雅厨做的菜,她就是长安城内被叫做”竹公子“的雅厨。她和在下早是熟识,今日之事绝不是因为王爷,纯粹是因在下而起,在下应该在她刚出现时,就和王爷解释,只是当时一时糊涂,这些儿女情事也不好正儿八经地拿出来说,还求王爷原谅在下一次。若王爷不能相信,只能听凭王爷处置,不敢有丝毫怨言。”
    刘旦盯向云歌,孟珏揽着云歌的胳膊紧了紧,云歌立即说:“确如孟珏所言,我无意中看到他进了娼妓坊,想知道他在娼妓坊都干些什么,所以就跟了进来。可是王爷屋前都有守卫,我根本不敢接近,没有听到任何事情,正想离开时,被一个糊里糊涂的女人当作了坊内的姑娘给送了进来,然后就一直糊涂到现在了。”
    “王爷,孟珏早已经决定一心跟随王爷,她既是我的女人,我自能用性命向王爷保证,绝对不会出任何乱子。”
    “本王来长安城的事情绝对不许外露,孟贤弟若喜她容貌,事成后,本王定在全天下寻觅了与她容貌相近的女子给你。”
    堂堂王爷想杀一个人,还要如此给孟珏解释,已是给足了孟珏面子。
    孟珏却是一句话不说,搂着云歌的胳膊丝毫未松。
Chapter 7 心波皱3
    刘旦眉头微蹙,盯着孟珏,眼内寒光毕露。
    孟珏面容虽谦逊,眼神却没有退让。
    屋子内的寂静全变成了压迫。
    不能束手就死!云歌的手在腰间缓缓摸索。
    孟珏却好似早知她心意,胳膊微一用力,把她压在怀间,让她的手不能再乱动。
    刘旦负于背后的手拳了起来。想到正是用人之时,孟珏的生意遍布大汉,手中的财富对他成事很是关键,他的手又展开。
    刘旦强压下心内的不快,命侍卫退下,手点了点孟珏,颔首笑起来,转瞬间,神情就如慈祥的长辈,“孟贤弟,刚看到你的风姿时,就知道你是个让女人心碎的人,果如本王所料呀!光本王就碰上了两个,你还有多少件风流债?”
    云歌惊疑地看向孟珏,孟珏苦笑。
    云歌醒觉自己还在孟珏怀里,立即挣脱了孟珏的怀抱,站得远远的。落在外人眼里,倒很有几分情海风波的样子。
    孟珏苦笑着朝刘旦行礼谢恩,“王爷这是怪在下方才的欺瞒,特意将在下一军吗?”
    刘旦笑道:“孟贤弟还满意本王属下办事的效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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