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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给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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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书语看着远处一丛丛黑烟,眉头紧皱,“西戎人在到处放火烧屋; 县里现在肯定乱得厉害,我们会先待在这里,你要是能带着人过来,就尽快去帮忙。”
  “姑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裴大交代完裴五和剩余三名伙伴,立刻跑了出去。
  因着要走的缘故,姑娘拒了少将军的意思,身边只带了五个人,除了他和裴五一直跟着主母,其余那三个都是新人,不如之前那些伙伴得用,所以此刻一旦乱起来,他心里不免焦躁。
  更重要的是,西戎人潜进徐安县蓄意祸乱人心,明显是要有大动作,驻军军营里镇守关隘的那些士兵们首当其冲,极有可能出事。
  他担心主母的安危,但同样重视少将军,此刻,他得抓紧时间赶去看看情况。
  无论关隘内外,都绝不能乱!
  颜书语一行人重新退回了小院,找了不少能用的武器守在门口,外面哭喊声越来越大,到处能见房屋烧起来的黑烟,明显,西戎人的目的就是要让整个县都彻底乱掉,这样他们才好浑水摸鱼。
  混乱中,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意外,所以小院的门突然被人踹开的时候除了两个丫头忍不住叫了两声,其余几人包括颜书语在内都是严阵以待。
  外面越来越多的地方燃烧起来,冲天的黑烟染黑了半边天空,门外站着的西戎人带着不同于大雍人的彪悍匪气,看人的眼神充满轻蔑,就如同看待家畜。
  西戎人对待同他们有血海深仇的大雍人,一向如此,同样,大雍人对西戎人采取的也是赶尽杀绝政策。
  国仇家恨,家园故土,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狗。娘养的,一群麻烦!”那为首的西戎人身材高大,骂了两句就手持弯刀招呼身后两人进门,“难得看到几个标志的小娘们儿,杀了这群大雍狗,人就是我们的了。”
  西戎人语言和大雍有一定差别,领头的男人说着不那么标准的大雍语,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主母,你们躲好,这些人我们处理。”这时候的裴五再没有平日里的嬉笑模样,眼神中充满了欲致人于死地的杀气。
  “保命要紧。”颜书语给了这句话,就带着春月她们往后退进了房间里,以免在外面碍手碍脚。
  “姑娘,”春月脸色发白的咬着嘴唇,“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她既是寻求确认,也是在给自己信心,自从有了上一次的逃跑经历之后,她虽然仍旧害怕,但却长进不少,至少即便现在比从前更危险,她还是努力保持住了冷静。
  秋玲本就性子沉稳,此刻除了脸色勉强手软脚软之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看起来还算不错。
  颜书语三人躲在门后,听着外面兵刃相交声响,一个个心跳得飞快。
  很快,交手的两拨人中间惨呼声响起,偶尔还夹杂着一些不堪的咒骂,双方以性命为赌注的较量很快有了结果,西戎人丢下两具尸体选择了逃跑,但裴五几人也受了轻重不一外伤。
  “主母,咱们最好换个地方。”裴五面色因背上受伤的关系显得有些惨白,被同伴用力包扎好简单敷药止血之后,他才抖着嘴唇继续道,“这群西戎人有备而来,数量不会少,外面他们的人很快会往这边聚集,我们不能冒险,最好的选择就是尽量赶往边军驻地。”
  “那我们抓紧时间。”颜书语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磨蹭,因此招呼着自己两个丫头抓紧时间离开。
  被裴五护着的她们虽然安全,但同样很招人眼,那跑掉的西戎人一定觉得她们这些人是大鱼,毕竟,身份一般的人身边不会有身手出众的护卫专门保护。
  这个小院,实在是太危险了,颜书语只来得及带走她那些手稿,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没来得及带上。
  在徐安县内开始乱起来的时候,关隘那边也受到了西戎人的攻击,总数超过两百人的西戎人沿着山路下来,直接发动了进攻。
  大部分士兵早已调往附近城关,毕竟那里传信来说军情紧急,差一点就被西戎人成功入关,因此关隘这边留下的边军数量很少。
  不过,郑百户留下的却是他认为最得力的那群人,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挥舞着大刀砍向了一个狞笑着的西戎士兵。
  对着关隘发动冲锋的西戎人嘴里发出嗷嗷鬼叫,气势汹汹的同守城边军撞在了一起。
  被调虎离山的关隘此刻在西戎人眼中就是一块美味的肉,只要他们用力,就能狠狠啃上一口,只要能入关,他们就能同潜进去的自己人会和,彻底拿下徐安县这个边关重镇,彻底扎下跟脚,到时候,西戎大军就能彻底拿下峪州,朝着更为富饶的土地进发。
  “少将军!”军师红着一双眼睛看向身旁的主子,呼吸粗重,其他人和他同样,都是眼睛发红气息急促。
  当然,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对于这些专门巡视草原视西戎人如囊中之物的士兵们来说,少将军一声令下,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
  裴郁宁收回看向远方黑烟的视线,长刀出鞘,“杀光他们。”
  他神色平静,语调平静,阐述事实一般决定了关隘附近那些西戎人的命运。
  “干。他娘的!”裴六忍不住喊了一声。
  “哈哈哈,这群兔崽子们终于忍不住了,老子今天一定要砍得他们哭爹喊娘!”
  “砍了他们的头挣军功就好,我可懒得听他们鬼吼鬼叫。”
  “没听少将军说杀光他们吗?”军师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看着这群人的眼神恨铁不成钢,“你们这群蠢货!赶紧给我去干活!”
  “要不是老子这会儿派不上用场,轮得到你们这群蠢货露脸?”军师梗着脖子骂了两句,他脑子好,但身手差,要是排兵布阵他还有几分用,但像现在这样直接真刀真枪拼命的时候,完全用不上他。
  裴郁宁带着身边同样嗷嗷叫的亲随家将们,同守城的边军一起冲入了战场。
  这是一场步兵对步兵的血腥战斗,西戎人为了调虎离山掩护城里城外的动静,没有派他们最擅长的骑兵前来,几百名士兵直接就在关隘附近展开了厮杀。
  对于裴郁宁而言,只要握着刀,他就如入无人之境,再没有哪一件事,像杀人这样让他擅长了。
  或许,这是他此生中做得最好的一件事也说不定。
  鲜血溅在脸上,带来浓重的血腥味,裴郁宁抹一把脸,突然想起了那天和她相见时她忍着血腥味任由他靠近的模样。
  他知道她在忍耐,知道她不喜欢也受不住血的味道,但他还是靠近了她。
  因为那是最真实的他,也是最需要被她接纳的他。
  她从来不曾让他失望,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多了这个想法,只除了想要离开他这件事。
  离开那两个字让他胸中戾气翻滚,长刀刀势未老,却已毒辣的划过了背后西戎人的眼睛,惨叫声中,他再度斩杀一人,带着他的裴家军开始了自己的路。
  这里,就是他的开端,是裴家再度崛起的起。点。
  ***
  在西戎人突袭关隘同边军展开厮杀的时候,县中也乱得厉害,西戎人最擅长放牧,因此蓄意驱赶大雍人朝着关隘的方向而去。
  他们不断的骚扰,偶尔杀几个人震慑想要聚拢在一起的人群,震天响的尖叫声与哭喊声中,县中居民被到处出没的西戎人驱赶着离开各自的家。
  从县中。出现乱象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但显然并没能组织起有力的反击,在西戎人的屠刀之下,这些普通百姓极为软弱可欺。
  颜书语已经看到好几人死在面前,西戎人的狠辣在于他们深谙挑起人心恐惧的技巧,被杀掉的人零散肢体被扔进向前跑的人群中,立刻就能掀起一波混乱,这对于只顾着逃跑的人而言,完全是雪上加霜。
  裴五和其他三名护卫看得双眼通红,无可抑制的愤怒在眼中翻滚着,却碍于要保护她们,无法去同人厮杀,只能看着西戎人虐杀自己的同胞。
  “如果你们还有血气,现在就去做想做的事,”颜书语声音因逃跑还有些喘,“西戎人能潜进来的肯定不多,现在不过是蓄意制造混乱和事端,你们如果能组织起人反抗,他们就不成气候。”
  “除了裴五跟着我们,你们三个都可以去。”颜书语抓着裴五的衣袖,“他会保护好我们。”
  那三人愣了下,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似是在犹豫,颜书语却有些不耐烦了,“裴郁宁怎么教你们的,该做就去做!”
  “主母,那我们去了。”三人抱拳行礼之后,就红着眼睛朝后跑去,对他们而言,比起逃跑,提刀逆流而行才是他们的归宿。
  “主母!”裴五忍不住开口,他知道自己应该劝说她让那些同伴回来,但心里却同样想要和他们一起,他的职责是保护主母,此刻就应该坚守职责,纷繁想法交织在心里,让他矛盾得无法成言。
  “相信他们,我们都会没事。”她没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神情肃然的这么道了一句。
  裴五搓了一把脸颊,红着眼睛应了一声,他知道她是担心他伤势才不允许他离开,比起几个同伴轻伤,他伤得最重,和他们一起去只会是拖累。
  或许是西戎人的驱赶之策奏了效,抑或者是大家也觉得边军驻地那边更为安全,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颜书语几人挤在人群中,被人推来搡去,就像江河湖海中随波逐流的浮萍,只能任由水势主导。
  脚下的路从未如此坎坷漫长,颜书语在烟气与血腥气中努力拽着身边人往前走,心里却平静得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关系,每次遇到这种危险情况,她的心都格外平静。
  火光,黑烟,惨叫,吵闹喧嚣,这就是西戎人虎视眈眈的西北,她的丈夫曾经呆了许多年的地方。
  突然想起这些的颜书语,眼睛不知为何涩了下,这是和望京的安逸富贵截然不同的世界。
  也是裴郁宁除了家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她的脚步仍旧未停,却觉得自己仿佛永远都到不了想到的地方,春月和秋玲已经累得面色发白,她抓紧她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同样白得可怕,眼神还有些惶然。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该去的地方能去的地方在哪里一样,有着茫然与无措。
  越靠近边军驻地,逐渐汇集在一起的人群越是混乱,大家盲目的朝着一个方向拥挤前进,层层涌来的人浪很快让情势失控。
  即便手抓得再紧,仍旧被混乱的人群冲开,等颜书语发觉时,她早已和春月她们失散,裴五也不见踪影。
  她心跳得极快,胸口有些闷疼,气息急促,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平稳了呼吸,身边的人一个个越过她,朝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前进,她跟着他们抬起脚时,才发现自己双。腿酸痛得提不起力气。
  这辈子的日子,活得还真是惊险,颜书语对自己笑了下,笑容里全是自嘲。
  只是这样就受不住,她和裴郁宁,真的差别很大。
  越靠近关隘附近,逃跑的众人情绪终于开始放松,驻地附近没有西戎人来犯的动静,他们虽然被一路驱赶至此,但至少走的是条活路,就在众人忍不住松口气觉得彻底逃出生天之时,斜刺里一队西戎人突然出现,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
  或许这是埋伏在此地的奇兵,抑或者是县中那群西戎人,颜书语不清楚,但不妨碍她选择逃命。
  仓皇逃离的人群是比西戎人更为可怕的敌人,他们的慌乱让无数同伴跌倒或受伤,成为西戎人的刀下亡魂。
  颜书语被人撞倒在地,差点被踩到手腕,她努力撑起身子,跟上那些人,却不妨她在人群中太过显眼,有西戎人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她身上有一把裴郁宁给的护身匕首,那是他外祖父给他的及冠礼物,纵然他现在不过十七岁,还是像从前一样把它给了她。
  她握紧匕首,努力往前跑。
  她的这条命很重要,重要到她必须努力护着,不能折在这里,更不能死在西戎人手里。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直到尖锐风声突得在身后响起,她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倒,躲开了那意图砍伤她的雪亮弯刀。
  下意识回头时,她看到了一张狰狞又恶心的脸。
  “长宁,闭眼!”熟悉的声音带着暴怒的气息,模糊视线中,她看到了骑在战马上的裴郁宁。
  纵马驰骋的边军出现,让西戎人从猎人变成了猎物,情势瞬间颠倒。
  “杀!”
  震天喊声中,裴郁宁的声音格外清晰,“闭眼!”
  颜书语不由自主的握着匕首闭上了眼睛,温热腥臭的鲜血立刻溅了满身。
  她闭着眼睛摸索着爬起来,很快,她感受到了裴郁宁的存在。
  他没靠近,在履行他作为一个士兵的职责,杀掉这些入侵大雍国土的西戎人。
  这时候的他,只需要杀人,不需要儿女情长。
  耳边的凄惨叫声与哭喊声同刚才毫无二致,但颜书语却觉得它动听许多,敌人的凄惨,总是会让人感到高兴。
  如果只能活一个,要死的当然只能是敌人。
  对于侵略者,任何时候都不能心慈手软。
  她闭着眼胡思乱想,很快,周围慢慢安静下来,她听到了近在咫尺的裴郁宁的声音,“跟我走。”
  被人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她却没有拒绝,裴郁宁气息不稳,情绪波动很大,这个时候安静一些最好。
  他受刺激的时候,她不能轻举妄动,这点,她现在已经足够清楚。
  “睁眼。”被允许睁开眼时,她看到了颓唐破败的土墙,以及土墙对面茂密的野草。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裴郁宁身上血腥气重得吓人,就像是刚从血池里出来,很多地方还能看得到细碎的血肉,颜书语看了两眼就立刻移开了眼神去看那些绿色的野草。
  “看着我。”裴郁宁声音有些冷,比起刚才,他现在似乎彻底冷静下来了,但颜书语反而觉得更危险了些。
  她抬眼去看他的脸,裴郁宁的脸上同样有血迹,和他猩红的双眼一起,凶狂且慑人。
  她看了两眼就想低头,却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抬头,“怕我?”
  他问了和从前一样的问题,她看着他,许久之后,才用干涩嗓音道,“不怕。”
  他嘴角多了点笑意,夸奖她,“比上次要乖。”
  “乖孩子要给奖励。”裴郁宁声音低哑,却让颜书语心头狂跳,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她宁愿裴郁宁生气,都别像现在这么平静,她不知是紧张还是恐惧,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那些坏的预感,在裴郁宁身上总是准确应验。
  他低头亲过来的时候,她没敢避开,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那些原本应该释放的情绪全都被他彻底压在了心底,透过交缠的唇。舌一点一滴传递给了她。
  颜书语觉得,他不是在亲她,而是在压制自己想要杀掉她的冲动。
  她感受到的,就是他想要彻底杀了她或者吃掉她的意图。
  从前有时候,她也会感受到这种情绪,所以她才不太喜欢他的亲近,裴郁宁交付给她的情。欲里,就是有这种可怕的东西。
  她觉得可怕,想要逃,想要避开,但都无济于事。
  他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本应该像两棵互相扶持支撑的树那样给彼此依靠,但裴郁宁却是一棵枝干扭曲的树,他扎根在她身上,紧紧缠绕着她,让她觉得不堪重负。
  所以她才需要花更多的心力去挺直自己,继续生长。
  前世今生,他从来都没变过。
  她的丈夫,始终是那个人。
  天色愈加昏暗,阴凉的秋风肆意张狂着,被吹过的野草地声响杂乱,在糟糕的秋日下午,她被裴郁宁压在颓唐破败的土墙上,承受着他那些无处宣泄的情绪。
  大概就是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或者确认,她对他,再重要不过。
  她这一生,都不可能逃离他。
  而她,选择了对他再度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个情节啦,西北之行这是我最想写的一幕啦蛤蛤蛤
专心码字也就不搞替换章节了,明天照旧双更,作为第二更,我妥妥的破万了吧
快来称赞我=。=(肾亏脸

  ☆、3…16别离情思

  夜半醒来的时候; 颜书语毫不意外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裴郁宁睡意深沉,双手搂着她,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 半分不露。
  他最近很辛苦,每日里大概只有来她这里的时候才会睡上一两个时辰; 不等她醒来,人就早早离开。
  这次西戎人对徐安县这个边关重镇的突袭带来了太多麻烦,不仅仅是需要安抚的本地百姓,还有那差点被人冲破的关隘,县中上下包括边军驻地每日里都热火朝天。
  作为此次戍守边城的大功臣; 裴郁宁他们受到了包括县令和郑百户等人在内的极大推崇,当地百姓对于边军的感谢也化为米粮衣物等被送进了军营。
  对于裴郁宁而言,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的这一步走得极好也极稳,但与之相对的; 是不断被加诸到他身上的责任。
  虽然没见过具体情况,但颜书语也知道裴郁宁忙得厉害,除了伤重的暂时留在小院附近养伤,其他人都跟在他身边忙进忙出。
  大概是因为担心西戎人再度耍花招,颜书语被勒令呆在小院里; 直到一切彻底尘埃落地之前,都不被允许出门。
  “外面乱,你呆在这里我才能安心。”当时,擦着长刀的裴郁宁这么道了一句; 冷淡眉目里不见其他情绪,却让颜书语寒毛直竖,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没能离开西北,等消息传到南石府时,罗管事他们都被吓了一大跳,连夜带着自己人赶路跑来了徐安县看望颜书语,生怕她有个闪失。
  这些前来看她的人,最后也都被裴郁宁抓了壮丁,县里和营里现在都比较乱,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那些琐碎小事并非他所长,罗管事他们来得及时,也算派上了用场。
  今日是第六天,他比前几日来得要早,睡得也更安稳一些,看样子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颜书语打了个哈欠,却没什么睡意,睁着眼睛听着外面呼呼风声,秋夜冷风,空气有些凉,衬得裴郁宁身上那源源不绝的热意更加熨帖。
  “睡不着了?”黑暗中,他凑了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嗓音嘶哑。
  “你尽管睡,不用管我。”她声音懒散,有些冷淡。
  最近他这么忙也有好处,至少她不用每日里和他面对面,那件事之后,她看明白了一些东西,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知道自己未来能走的只有一条路,她虽然不再排斥,但也并非那么愿意往前走。
  现在,她更喜欢裹足不前,最好裴郁宁别逼她,否则她会更反感。
  “不想睡就和我说说话,”裴郁宁换了个姿势,将她侧搂在怀里,呼吸拂在她脸上,亲昵且暧昧,“我有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不过是几天而已,也不算长,颜书语这么想着,许久才给了些回应,“事情都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没什么说的,那就做好了。”裴郁宁的手顺着里衣往下滑,在她的腰那里停下,瞬间让颜书语绷紧了身体。
  腰那里是她很不愿意被人碰的位置,她努力去抓他的手,制止他的举动,还好他此刻愿意配合她的反抗,选择不动,不过也因为她的动作让两人更亲密了些。
  “别这样,我不喜欢。”她到底还是说了一句,黑暗中,眉头皱得死紧,眼睛里全是忍耐。
  “那我亲你一下好了。”裴郁宁的声音里多了点笑意,退而求其次般感叹了一句,颜书语咬了下嘴唇,到底没再拒绝他。
  或许,也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他的打算,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裴郁宁的亲一下是最委婉不过的说法,说是一下,其实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也有,他常年习武,气息绵长,于颜书语而言,极不好应对。
  她从前就觉得他那要把人吞了的亲法有些烦人,现在同样如此。
  就像饿极了的野兽,好不容易抓到猎物,瞬间就把人撕得支离破碎,狂暴凶猛中带着一往无前的骇人气魄。
  直到他吃了半饱,惬意的眯起眼睛,才有心情缓下步伐,慢慢磨蹭,将剩下的猎物吃得点滴不剩。
  一场耳鬓厮。磨下来,颜书语只觉得累得厉害,反观裴郁宁,越来越有精神,让她心烦又心慌。
  她有时候真的怕他无所顾忌,杀人会激起他骨子里的凶性,一旦这股凶性控制不住,她很可能就会遭殃。
  还好,虽然每次提心吊胆,但他总归是忍住了,控制好了自己。
  不过,眼前的裴郁宁还太年轻,她总不免担心他由着性子胡来。
  “不说点儿什么?”或许是她的纵容让他心情好了些,话语里也多了些轻松满足笑意。
  颜书语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些事情比较安全,于是,她提起了回江南的事情,“我后天启程回庆州。”
  西北这个地方于此时的她而言,感情复杂,她想回到庆州的那个家里,回到亲人身边去。
  她需要做些事情来分散精神,同样,也避免自己过度沉浸在不合适的情绪里。
  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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