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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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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脾的熏香。彼时,她正蜷着身子坐在暖炕的垫子上,穿着对襟褙子 ,手执熏炉亲自为他熏衣,炉内逸出的篆烟细细,盘旋着袅袅升了起来,炙得她两腮泛了红晕。
  琥珀正忙碌地在一边收拾碗具,不断地发出喋喋的声响,他看了眼那碗具里的残汁,该是安胎的药物罢,心头的喜悦难以言喻。琥珀刚刚收拾完了,一抬首恰发现了他,江洲赶紧竖起食指压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琥珀点点头,自觉携着食盒碗具退了出去。
  蹑手蹑脚,他悄悄走去了她身后,趁人不备,突然一手从身后把人环住,一手顺着对襟褙子底下摸了进去。真是猝不及防,颜倾惊的挣了一下,手一抖,熏炉歪了,火星子溅出来,将那即将熏好的衣服燎了个狰狞的洞,她欲拿开那只手,手中的熏炉却被夺下放在了一边,那只微凉的手却把她温暖的小腹贴得更紧,她垂下头,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
  江洲轻笑,那只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的手慢慢移动,上下抚摸:“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的臂怀极暖,暖得发烫,烫的她的后背燥热起来。她的脖颈雪白,漾着一粒幽幽的荧光,是那秀致的耳垂上玲珑的翡翠耳坠子发出的。江洲忍不住以吻去捉那粒荧光,那吻极湿极热,烫的她的肌肤起栗,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项,她只觉得头脑愈发眩晕了。
  “怎么了?”江洲这时才好像察觉了一些异样,掰过脸来,只见那澄明的眼里有泫然之光,她抬起黯淡无彩的眸子,低声道:“郎中说,不是喜脉。。。。。。”
  “不是?”他有些意外,眼中的失落稍纵即逝,忙道:“没关系,咱们成亲还不足两月呢。”
  她还是闷闷不乐,侧首望着他清峻的面庞:“我瞧着,娘好像很失望。”
  “不用理会,孩子是咱俩的事,还早呢。”手贴着肚皮慢慢移动,那纤腰不盈一握,又一直探入肚兜底下,
  握在掌心,温软香腻,轻轻松松横抱着人起身,耳边暧昧道:“总会怀上的,我们努力一些。”
  ——
  “怎么了,不住地叹息什么?”晋阳侯看着躁动不安的妻子,疑惑地询问。
  长乐公主斜斜靠在贵妃榻上,懒懒道:“哎呀,这都成亲快两个月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她这个月没换洗,那天回来时还吐了,我还以为她有孕了呢,今天把过了脉,原来没有,空欢喜一场呢。”
  “不到两个月呢,你急个什么呀?”晋阳侯埋头继续撰文。
  长乐一板一眼地说道:“准是新婚夜时出了岔子,那试了新红的白绢真不该弄丢在地上,多不吉利啊。”
  晋阳侯无语,不理会她了,只听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专宠了快两个月了,肚子不该还没动静啊,归根结底还是体质太纤弱了。”她又想了想,忽然坐起身来,神色郑重地提议:“要不,给儿子多纳几房妾室吧!前些日子,那后头吴员外的夫人还问我,咱儿子这新婚过后,准备什么时候纳妾呢!”
  “纳阿花?”晋阳侯身子一震,哭笑不得。
  长乐也笑:“怎么可能?咱儿子自然要才貌俱佳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吴员外的夫人是想帮人牵线,有好几家闺秀都想着我们儿子呢,渴盼入咱们府呢,那闺女们一个个的都亲口说了:别说给咱儿子做妾了,就是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
  说实话,这儿媳妇的出身还是有些低了,虽然封了个郡主,不过好歹她生的像魏滢,还挺聪明,这次入宫还讨得了母后的欢心,大概魏滢见了也觉得她像自己,悄悄收了她做干女儿。既然做了正室那就继续做吧,咱们家也没委屈她,我也不会苛待她,我就是在考虑要不要挑几个好的人家出身的姑娘,纳进来,绵延子嗣,你觉得呢?”
  收做义女这件重要的事晋阳侯自然早就知道了,晋阳侯也没觉得惊讶,淡淡道:“我没意见。只要你儿子愿意。”
  长乐一想,泄气道:“他肯定是不愿意了,眼里只有他媳妇呢。”
  晋阳侯笑笑:“就是替他纳了妾他不宠还是盼不来孙子,纳回来不等于白白多养了几个女儿?还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芳华。”
  长乐抬起纤纤玉指指着他道:“你们姓江的一个个的都是情种。”
  “合着你不希望?那我改天纳几房小妾回来。你就只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也觉得太少了呢!”晋阳侯接着道:“回头你替我挑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想得美!”
  “那我自己挑。”
  “你敢!”
  晋阳侯:“这不就得了,你站在那儿媳妇的那头想想罢。别拿出身来说事啊。你就是太心急了,孩子们还年轻,抱孙子不是早晚的事嘛!”
  长乐又蹙眉道:“话是这样说没错,我是怕她万一就生不出孩子了呢?今天郎中说了,说这儿媳妇气血两虚,这可不是好事啊,我记得郎中当初也是这么说魏滢的,我就怕这儿媳妇跟母后那样,跟魏滢那样,你看魏滢夫妇,尝了多少辛酸才求来一个女儿啊,唉,可惜后来又没了。”
  晋阳侯怔住,妻子的一番话似醍醐灌顶。魏后无所出,魏滢婚后几年也是无所出,宋国公府那单薄的人丁,她莫不会也。。。。。。
  晋阳侯仔细想了想,折衷道:“纳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再等等吧,现在才多久,要是一直没动静,那就慢慢物色几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番外生子篇)
“生了生了,生了位千金。”
 “女儿?”江:起什么名?起什么名?起什么名?
“呀!还有一个!”
  “两个?”江:会不会一下子来两个女儿
  小剧场3(番外生子篇)
苏:“你看吧,我早问你了,万一是个女儿呢?现在起什么名?”
江:“哈哈,弟弟跟姐姐长得真像!”
“啊呀,臭小子比姐姐还重!”
“啧啧,姐姐比她娘还生得好看!”
苏:“听见没有啊?”
江:“儿子叫叔彥,女儿叫季鸾。”
苏:“明明是女儿先出生的,老三是姐姐,老四才是弟弟!”
江:“不管了,这小家伙比姐姐还重,换一换,让他做哥哥,保护妹妹!”
  

☆、点绛唇

  “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脣的其若丹。”男人对着那面镜子吟道,镜子里,美人散着青丝,睡眼惺忪,神态慵懒,听他这么赞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顺势抬起手来握成松松的拳头,轻轻捶了捶身后男人抵在她脖子处的下颚:“还不更衣上值去!”
  江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边更衣一边道:“今晨无事,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半日不用去?”她顿下篦发的动作,转过脸问他。
  江洲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难道娘子你希望我去?”她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过头去继续篦发。
  更衣的间隙,他还不忘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心血来潮,步去她身后,抚弄着她的头发道:“娘子,让为夫亲自来为娘子点唇画眉吧。”
  愣了片刻,她答:“好。”语气没有惊讶,面上也没有显露出半分羞赧的神色,反正前世也不是没有过,他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男人,无微不至。她觉得他还是像前世一样爱她,而她会比前世更加爱他,这一世,无论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不幸,还要经历什么坎坷,哪怕他像前世那样忘记她,她也一定要缠着他,为他生儿育女,无论富贵贫贱,苦也好,乐也罢,就是要一辈子和他纠缠,纠缠到死。
  “娘子在想什么?这黛眉长敛,让为夫怎么画?”江洲转动着眉笔,望着她踌躇,迟迟不能下笔。
  她笑笑,继续蹙眉道:“这哪能难得到我聪明的夫君?他总会有办法的。”
  “为夫的确有个办法让娘子不再蹙眉,而且屡试不爽。”他笑得温润,一手摸去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伸去那长敛的眉心轻抚。
  腰间传来轻痒,她抑制不住,在他温热的指尖抚摸下立即舒展了眉心。
  “是不是屡试不爽?”他收回不安分的手,一边问她一边专心致志地为她描起眉来。
  美人低笑,红了脸。
  擅描丹青的男子为妻子点唇画眉这种事自然是不在话下,因为他知道如何用寥寥数笔勾出含颦的眉黛与水剪的双眸,让诗人禁不住赞叹:“眉剪春山翠”,“瞳人剪秋水”;如何用朱砂笔毫在美人白雪凝琼的靥边晕开两抹淡淡的斜红,颜欺三月桃花,“斜红相倚卧春风”;如何在樱桃檀口上轻轻一点,点上“石榴娇”或“嫩吴香”,艳压四月海棠,“经雨胭脂透”。绘丹青的人知道,当把翠山,秋水,桃腮,樱唇生动地描绘出来,画中的美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江洲恰恰就是这么一个雅擅丹青的男子。经他细致的描绘与点染,她仿佛从他丹青里走出来的美人,“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俨然画中的崔徽:“玉钗半脱云垂耳,亭亭荚蓉在秋水”。春山之翠,秋水之韵,绛脂之艳,动人心目。
  江洲无法移目:“以后娘子就唇点嫩吴香,面敷石榴娇吧!这两种胭脂与娘子这种白玉肤色真是相得益彰呢。”她美目流盼,笑得更加明艳,下巴又突然被他两根指甲挑了起来,被迫去仰视他,他讲出的话语也带着三分轻佻:“娘子——给为夫笑一个吧!”
  她眨眨亮晶晶的眼睛,张了张口:“能不能直接对着夫君的脖子咬一口?”
  “为夫同意了!”他主动化身砧上鱼肉,送上脖颈,视死如归地闭目道:“狠狠咬吧,最好擦掉她的口脂,她的夫君再替她点上,顺便再用小红春点两处面靥,如何?”
  她嫣然笑了,不同意地摆摆首:“嗯~,他的娘子不喜欢面靥。。。。。。”
  面靥是施于女子面颊酒窝处的一种妆饰,而石榴娇、嫩吴香,小红春都是胭脂名。
  他笑:“那便不点面靥了,我的娘子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生来便是闭月羞花的容貌,不上妆都比那海棠花还娇美。”
  如此浓情肉麻的对话叫她实在忍受不住,薄薄的面皮很快晕成三月桃花,埋没在了他脖子里,捶打着他的背笑得开怀,最终被他展臂紧紧地揽住。
  崭新的铜镜里,你侬我侬,漾出一屏盎然的春意。
  夫妻二人正甜蜜着,突然被门外的动静打断。阿六来了,站在门外跟琥珀讲话:“琥珀姑娘,不知少爷和夫人起来了没啊?”
  琥珀压低了声音道:“应该是起来了,方才听见里头有动静了。咱们先等着吧,等着人出来,别叩门打扰了。”
  阿六嘻嘻笑了两声,开始跟琥珀东拉西扯。
  她急的要从他怀中爬起来,两只手慌乱地理着一头乱发。“莫慌。。。。。。”他把人攥在怀里,亲手把她衣服一一掩好,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听见门声响动,琥珀忙把洗漱的热水送了进去。
  江洲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眼便瞅见了阿六怀中的匣子,问道:“东西弄回来了?”
  阿六颔首,笑呵呵地把大匣子抱过去交给他:“回少爷,弄回来了。”
  琥珀放下热水,看见颜倾的面容时,眼前一亮,细细端详起来:“主子,你今日的妆真特别,这眉画得好,嫩吴香点的唇也好看,抹了斜红的面上真是比“石榴娇”呢!是你自己上的妆吗?”
  听她这么一赞美,颜倾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在自家的丫头跟前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怕琥珀这丫头晓得她今日的妆容都是江洲的杰作,那可要被她取笑一通了。
  琥珀端详了她半晌,忽然蹙起眉尖道:“可主子你不是还没洗面吗?怎么就上了妆呢?甚至还扑了斜红,一洗不都掉了吗?”
  嘎——她怔住,刚才一激动,那兴致一高哪还有心思考虑洗没洗面这回事啊?
  走到妆镜台前坐下,洗漱之后,镜子里的那张脸洁净无瑕,方才真是瞎忙活了一场,颜倾抬起头来对琥珀道:“琥珀啊,一会儿还上刚才的妆吧。”
  琥珀为她梳髻的手顿了一下,怔愣道:“我怕没有主子自己上的好呢,之前,主子的眉绘得别致,唇也点得很精妙,琥珀的手拙,恐怕达不到主子的要求呢。”
  颜倾准备接话,却听走进来的江洲插话道:“咦?洗掉了,那我呆会儿再为娘子重新画眉点唇吧。”
  颜倾很不好意思地瞅了琥珀一眼,只见琥珀先惊得瞪了瞪眼睛,不住地对她眨巴着眼睫,还哆嗦着偷笑起来。颜倾红了脸,又斜了眼睛去打量她的夫君,发现他正抱着一个鎏金雕花的漆木匣子打量。
  她问:“那匣子里盛的是什么东西啊?”
  “贺礼呢。”他说。
  “贺礼?”
  他解释道:“你兄长这个月初八大婚呢。”
  兄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刘恪,说得好像不是他的兄长一样,刘恪跟他才是有些血缘的兄弟好吗。
  琥珀为她挽好了发髻,她站起身来,走去他身边。“这对红玉雕石榴好看不?”他打开木漆匣子,指着里面的东西问她。
  她仔细瞧了瞧:“这红玉剔透无瑕,雕工不错啊,裂开出来的浆果一粒粒饱满的,琢得像真的一样。”
  “我特意挑的原石,送去让金石工匠雕琢的。。。。。。”江洲不迭地点头:“你兄长一定会满意咱们夫妻送的这份贺礼的。”
  “就送对石榴啊?”
  “啊。”
  “干什么要送他石榴?”她好奇不已。
  刘恪大婚
  王府里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严孺人和青鲤两人却坐在一僻静的一隅闲聊,严孺人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经遮掩不住。青鲤面色有些憔悴,病中瘦损了不少。
  只听严孺人忧虑道:“想必姐姐应该知道吧,这位新入府的郡王妃苏氏与公子洲有过婚约,对公子洲痴心一片,我还听说前阵子在皇宫,她和青鱼妹妹在皇后娘娘主持的宴饮上切磋箜篌呢。结果被青鱼妹妹给比下去了,我还听说,她被淑妃娘娘嘲讽了一通,把郡王的颜面都丢尽了。”
  “哦?”青鲤道:“前段日子病着闭门不出,这皇宫切磋箜篌一事我还不知,妹妹是如何知道的,与青鱼有关?青鱼怎么样了?”
  严孺人就把皇宫发生的那事跟她详述了一遍,青鲤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喜道:小鱼儿真是长大了呢。现在这么厉害,以后也不用为她担心了。
  严孺人又道:“郡王肯定是不会喜欢这郡王妃的了,且那郡王妃心系公子洲,也不会喜欢郡王,往后,肯定是不能尽心尽力地为郡王分忧了。只是,我担心姐姐,从宫里切磋箜篌便可看出,这郡王妃一心记恨着青鱼妹妹,我担心她来了之后,得知你二人是姐妹会千方百计地针对姐姐啊。”
  青鲤想了想,不说话,视线徘徊在某个灯火阑珊的地方,有意无意地去瞥那个人影。
  严孺人拉住她的手再三叮嘱:“姐姐以后一定要远离她。记住我的话,可要多留些心思,先防着她啊。”
  青鲤收回目光,点点头。严孺人站起身来跟她告别:“时候不早了,姐姐的病还未痊愈,快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招呼客人。”
  那个影子一直在关注着青鲤,待严孺人一走,快速往青鲤这边移动,青鲤赶忙站起身,慌乱欲走,却还是被那人给截住了去路。
  “你还在恨我!”王隶立在她跟前,开门见山地说。却不敢正面看她,高高仰面望着头顶一轮皎洁的明月。
  青鲤勾起唇角:“恨有什么用?我根本不爱你,为什么要恨你?”说完转身便走。
  目送她憔悴消瘦的影子渐行渐远,王隶只觉得胸口滞痛,难以呼吸。
  

☆、鸳鸯冷

  严孺人和几个下人一起正埋首忙碌地翻着记录清点贺礼,哪知一个不经意的抬首就瞥见了一身喜服的刘恪,手一松,惊道:“呀!这么晚了,郡王怎么不去新房?跑来这里干什么?”
  刘恪接住从她手中滑落的册子,看看她挺起来的肚子,皱眉道:“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这种事就交给其他人来办吧,柳氏和颜氏,或其他什么人。”
  虽然天气非常寒冷,一阵忙活还是把她累出了满额的汗,严孺人拿出帕子擦擦额角,以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没事,也不累,就清点一下贺礼。颜姐姐一直病着不见好,柳妹妹也刚刚有了身孕,交给别人办妾也不放心,怕遗漏或记岔了,将来还要置办回礼呢,可不能失了咱们王府的面子。”说罢伸手准备拿回刘恪手中记录的册子。
  刘恪并没有给她,随手翻了翻,挺厚的册子,看到她认真地做过记录,还只做了一小部分,后面还有厚厚的记录。刘恪的眉皱得更深,顺手帮她清点起来了。
  严孺人惶恐道:“哎呀,这些事留给妾和下人们做就行了,郡王快去新房吧,新王妃该等急了。”
  刘恪不予理会,继续干自己的事。
  严孺人心里高兴,面上却摆着焦虑,边清点东西边试探道:“从前,这王府里也没个管事的女主人,没有人替郡王分忧,这新郡王妃一进门,往后啊,里里外外可就有人帮着郡王打点了。”
  刘恪一听,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屑地哼了两声,思绪也开始游离。
  目睹他的反应,严孺人心中放松了不少,她知道他的心思,了解他的不快,也明白他心里一直想着谁,假装不经意地清点到那两件贺礼,兀自念道:“这件是南阳侯府派人送来的,这两件是晋阳侯府送来的。。。。。。”眼角余光已然能捕捉到身边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严孺人便投其所好,按住那个鎏金雕花的漆木匣子,大胆地抬起头去看刘恪,长长叹息一声:“郡主这嫁过去都没回门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呢,真有些想念她了。”
  刘恪的目光定在一处不动了,严孺人知道他的念想已经被成功勾起,又立刻断掉他的念想,说道:“与公子洲成亲近两个月了,郡主差不多也该有了身孕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稍信回报喜讯了。。。。。。”
  刘恪更加提不起兴致,斜了斜眼睛去看那漆木匣子,严孺人赶紧低头查看了一下:“这件是晋阳侯和长乐公主送的。这个鎏金漆木匣子是公子洲和扶安郡主送的。”打了开来,查看,喜道:“郡主和公子洲送了一对红玉雕琢的石榴,瞧着真是好看。”
  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刘恪就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拿起那两颗石榴仔细观看,打量的过程中,脸色慢慢起着变化,那两颗石榴,一颗刻着早生贵子,一颗刻着多子多孙,倒像是他亲笔提的。
  “书中说:榴者,天下之奇树,九州之名果,滋味浸液,馨香流溢。”严孺人赞道,“这石榴雕琢得真是精致,榴开百子,寓意吉祥,公子洲和郡主真是有心。”
  刘恪手一松,砰一声,石榴落地,碎的四分五裂。
  严孺人心中平静如水,面上极度震惊。刘恪转首看她,若无其事道:“哦,手滑了,一会儿唤人来帮你收拾,你回去歇着吧,这些东西留着以后让郡王妃清点。”说罢转身往新房走去。
  新房内红烛高烧,映出一片耀目的朱红,新王妃正端坐在朱红色的帘幔里,等得不耐烦了,时不时挑起盖头一角问身边的喜娘:“郡王到底什么时候来?我还要在这盖头底下闷多久?”
  喜娘为难地温言道:“王妃再等一等,郡王可能被那些吃酒的人缠住了,一时脱不开身。”
  苏晚晚死活不信,自己腰酸背痛地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外面早都听不见喧嚣已是夜阑人静了,刘恪怕是不打算来了吧,苏晚晚内心挣扎着,差点没自己把头上的盖头给扯下来。
  喜娘也是知道时辰的,这个点了还没来,至于会不会将这新王妃落在新房里还真说不准,这偌大的王府里,老王爷不在,郡王才是主子,谁管得着他啊。喜娘正忐忑不安,哪知一侧耳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喜滋滋地去迎接,却见刘恪冷着一张脸,快步走了过来。
  “郡王来了,快快快来掀开盖头看看新王妃。。。。。”
  刘恪怒目一瞪,喜娘打了个寒噤,立刻缄了口,刘恪瞥了正襟危坐的苏晚晚一眼,不耐烦地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了苏晚晚的盖头,丢在了一边。
  苏晚晚有点懵,眼睛眨巴了两下,瞧见了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竟然心生惧意,咯噔了一下。刘恪快速把她打量了一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床往下一陷,苏晚晚的身体又因为恐惧而颤抖了一下。
  他面上始终挂着冷冰冰的表情,十分严肃,喜娘知道这郡王可是上过战场的,杀人不眨眼,战战兢兢地端来合卺酒,就怕惹恼了他被他一刀抹了脖子,可越怕一双手就越止不住抖动。
  刘恪不接过酒盅,却紧紧盯着那双抖动的手,苏晚晚也不敢先接。喜娘觉得那一刻简直是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终于在盯了半晌后,刘恪不耐烦地把酒盅夺过来自行一饮而尽。苏晚晚和喜娘不约而同地愣住,苏晚晚看了喜娘一眼,喜娘忙尴尬道:“郡。。。。。。郡王,合卺酒不,不是这样喝的。”
  刘恪瞪着她,沉声道:“那你来喝喝看!”
  喜娘被噎得说不出话,只额额额地额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咚一声,刘恪砸了酒盅:“本王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管得着?”
  “是是是!奴婢该死!”喜娘怕得要死,慌忙跪下来不住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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