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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娘娘是土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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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绣不敢把顾枫谋逆之事,以及自己正为虎作伥,还把广贴叶洵的画像将叶清引进京城的谋划,只道:“待明日见了叶汀便什么都知晓了,只是,此事我去便好,您刚刚闹了这么大的事儿,若是被人察觉了便不好了。”

“也好。”

听见叶大侠应了,云绣手心里紧攥的指甲总算松下来,她生怕叶大侠的踪迹暴露给了顾枫,尽管自己在为顾枫办事,可她始终仍是不愿意遂了他的心意,将叶大侠暴露在顾枫的眼前。

“天色已晚,叶大侠不如就在云绣楼歇着吧。”云绣起身送客:“这边有不少雅间,姑娘们也不会打扰,叶大侠大可放心,若是叶夫人来问,云绣必当好好解释。”

叶清摸了摸鼻子,转去雅间歇下了,心头想着都多少年了,云绣怎么还记得叶夫人/妻管严的事儿。

只是一闭上眼,却是当初在秦山救了那些老百姓被感恩戴德的模样,不由得心头酸涩,那滴泪却终是没有流下来。

人死如灯灭,再多的遗憾眼泪都是枉然,除了平添几分脆弱凄苦,什么用处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都是过渡,主角的糖够了也要讲讲配角嘛





第47章 双生
皇宫里最近颇为热闹,皇帝陛下不知是从哪儿得了乐子,忽然就喜欢上了养鸟。且这位皇帝陛下不走寻常路,平日里的王公大臣们都养些会说话的鹦鹉逗趣儿,可楚尚璟却是日日叫宫人们在清凉殿外头洒满吃食,等着麻雀过来吃。

这麻雀也是通人性的,白吃了几回发觉还没人抓,愈发怡然自得起来,常常大摇大摆地往清凉殿里头走。出乎宫人意料的,楚尚璟竟也并不是十分生气,还总是在批折子的闲暇之余,把麻雀儿抱在怀里头摸一摸。

有些老宫人想起幼时楚尚璟对那些动物们总是漠然的神情,还有那时候顾家那小子伴读的时候总想养只狗,可楚尚璟不让,眼神里带着几分嫌恶,如今竟自个儿养起鸟来了。

还坚持散养的养法,有宫人提议是否要修建几个金丝笼子给那些鸟儿,楚尚璟却是摇摇头,高深无比地说什么“要给它们自由。”

一众进了宫就没了自由的宫人敢怒不敢言,可又觉着这般宽厚对待麻雀的皇帝,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回趁着楚尚璟刚刚喂了鸟回来,高六念及这几日楚尚璟过得心情好的很,想到起先莫灵托付他的事情,便对楚尚璟道:“先前奴才说的莫彩姑娘想见您一面,您——”

“朕记得。”楚尚璟心情正好着,只微微蹙眉,便爽快道:“你带她过来吧,朕索性再同她好好谈谈,也可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高六忙应了,没多时便把一直守着的莫灵带了进来。她恭敬施了礼,便对楚尚璟道:“请皇上恕奴婢叨扰之罪,奴婢这些天惦念皇上,还恳请皇上莫要将奴婢送出宫,奴婢只愿伺候在陛下左右。”

“朕已许你出宫,你也可不必再自称奴婢了。”楚尚璟淡淡道。

莫灵微敛眉眼,语气愈发低落道:“陛下,奴婢知错。”虽不知莫彩到底为何出宫,不过莫灵估摸着,大约是上回莫彩叛变的事情露了端倪,楚尚璟只好将她送出宫去好生安养。

只是莫灵想不明白,宫里头这么大,又是皇上的地盘,皇上若是要保她,云绣的其他眼线再有本事也是徒劳,原不必花费力气将莫彩送出宫去的,只可能是莫彩做了什么开罪了皇上,以至于没能留在宫里。

“莫彩啊。”楚尚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你明知朕钟情于皇后娘娘,也没有纳妾的念头,又何苦执着于朕。情债最是难偿还,朕感念你叛出云绣楼甘愿当朕的眼线,可朕若是早知道你对朕是这般图谋,便是断断不会用你。如今朕念及你劳苦功高,再多赏赐也可,唯有这真心只有一颗,朕已有心上人,再无半分可分给你了。”

莫灵心里一惊,当初高六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就让她有了这样的猜测,此番皇上开门见山,直接落实了她的猜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女子更是“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云绣楼的女子一贯秉持着冷心冷血,若是对谁动了感情,那便再也做不得杀手了。

莫彩叛变就是因为她爱上了皇上,因此将自己卧底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乔装王景之事后,便被皇上送出了宫。

莫灵面上仍是恭敬,心里头却把自家妹妹骂了无数遍,怎么看起来谨慎小意的孩子,沾上感情这回事便是这般的不知轻重,从前三令五申既然做了云绣楼的人,就万万不可擅动私情,莫彩这丫头平日里是个闷葫芦,没想着入宫不过这么几年,就犯了大忌。

可莫彩的下落还没打听出来,莫灵只好道:“奴婢知道,奴婢早已放下了对皇上的非分之想,如今只想着好好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以恕去自己从前觊觎皇上的罪过。还请陛下给奴婢一个机会。”

言罢她瞧见皇上面上犹疑的神色,又补充道:“奴婢如今背叛云绣楼被察觉,已经回不去了,在京城孤苦无依,随时都有可能被红玉娘子给抓回去,奴婢思来想去,只有这里是最安全,还请皇上念及奴婢替您办事许久,给奴婢留一条活路!”

只见皇上忽然眉心一蹙道:“先前高六替你置办的宅子偏远隐蔽,又专门请了老妪与你共住一室替你遮挡,且你易容之术高超,红玉娘子要寻到你并不容易,除此之外,朕记得曾叫高六给你黄金百两,你无论何时想出京都可。”

莫灵卑微道:“陛下,云绣楼眼线甚广,只要还在我大周的皇土上,红玉娘子便定能找到奴婢的踪迹,且奴婢虽精通易容,可当初奴婢为您制作的易容却被她轻易识破,想来已经并不安全。奴婢保证对您绝无非分之想,您若是不相信奴婢,尽管把奴婢丢到最偏僻的角落去当差,不在您跟前就是了。”

楚尚璟睨了她一眼道:“罢了,你既如此说,朕也无理由再拒绝。你索性同当初一样就在御膳房当差,只是若是你言而无信,那朕便不会再仁慈了。”

“是。”莫灵恭敬的低头应道。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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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云绣楼的红玉娘子求见。”小厮禀报道。

“青天白日的,她过来作甚?”顾枫放下手里的笔墨,略皱眉道,却仍是挥了挥手,传人带云绣进来。

见着云绣进来,他便散了下人,还嘱托道:“莫要给夫人知道有客来访,叫她安心养胎。”

下人应了,忙唯唯诺诺走出去,独留下了李客和云绣。顾枫随意看了云绣一眼,递了个眼神让她坐下,开口道:“不是教你若有事晚上过来?成玉有孕,若是叫她见着了,又是不得安生了。”

“顾大人还真是顾念发妻。”云绣心里头冷哼一声,轻讽道。什么恩爱,不过是逢场作戏,顾枫招揽朝臣的把戏罢了,可怜萧成玉还觉着自己是嫁了好人家呢。

“我是不是顾念发妻,轮不到你来评价。”顾枫没好气道。他近来谋划的有些不顺,加之即将初为人父,心气儿也格外不通畅。

“主子。”云绣索性省了寒暄,对顾枫开门见山道:“属下此来,是来寻叶汀。”

顾枫略一挑眉:“你怎的笃定叶汀在我府里?当初确实是我的人救了叶汀不错,可叶汀病一好便念叨着回京找你,李客还有别的差事要办,便不曾跟同叶汀。就算是你要找叶公子,也该在你自己的楼里头等着。到我这儿来寻什么,若是要找叶公子,也该我问你要才是。”

“叶汀没有来属下这里。”云绣忽然抬眸看向顾枫,道:“且属下已得到消息,叶汀已经进京。”

“李客,你告诉他,叶公子是如何同你说的?”顾枫冷哼一声,叫了身旁带着面具的男子。

李客恭敬走上来,对云绣行了一礼道:“禀告红玉娘子,大人说的没错,的的确确是叶公子独自一人上京,我当时因着还有旁的事要做,并未跟从。”

云绣微抿唇,不信道:“如今你我皆知叶洵已不在宫中,叶汀在京中除我同李客之外,便再不认识其他人。而李客这回救了他,也算是同他半分相识了,他若是不在你这儿,还会去哪儿?”

“那我就不知了。”顾枫轻笑道:“许是在京中认识了什么朋友吧。叶公子老大不小的了,你还当他是当年你膝下孩童,除你之外谁也不亲近?”

云绣一惊:“你怎会知道我同叶汀的往事?”叶家兄妹俩在云绣这里寄养的时间不长,一来她这儿到底是个风月场合,少男少女待久了也不妥当。

二来,当初的云绣虽说是当时青楼的头牌花魁,可自己身家性命到底还是在老鸨手上的,加之那时候云绣还没向老鸨寻了赶走高六的仇,顶多是比旁的歌姬多些武艺,可以防身罢了。云绣楼也还不是云绣楼,不过是供达官贵人狎妓的去处。因此云绣平日里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叫这般弱女子身若浮萍,还要顾着两个孩子,实在是不易。

因此叶大侠解决了周身麻烦,便把兄妹俩带走了。所以几年后顾枫认识云绣的时候,叶家兄妹俩早已远去许久,顾枫怎么都是不应当知道这些事的。顶多后来叶汀进京之后同她的相处十有八九都在顾枫的眼皮子底下,因此知道了不少秘辛,可从前的事,他怎么都不该知道的。

只见顾枫微微垂眼,漫不经心地笑道:“若是连你的底细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敢让你参与我的计划呢?”

云绣只觉着背后一阵森凉。

“所以。”顾枫忽然抬眼直看向云绣,目光如炬,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笑意味深长道:“你可千万别瞒着我什么。因为,我什么都知道。”顾枫刻意压低了的声线,显得十分诡谲。

云绣不由自主地想起瞒着顾枫有关叶清进京的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尽管旋即恢复了神色,那一闪而过的情绪还是落入了顾枫的眼底。

顾枫悠悠地走到云绣身边,微屈着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笑非笑道:“说,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第48章 信使

“顾大人多虑了。”云绣到底是久经风月场合迎来送往惯了,极快恢复的素日的模样,面上一派不动声色的平静。

“罢了。”顾枫忽然索然无味的放下了云绣,理了理自己的袍袖,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道:“你走吧。”

云绣站起身来,恭敬施了一礼,全然不似是经过的刚刚的那般惊吓,只淡淡敛了眉目离开了。待到李客返回向顾枫回禀确认了顾枫已然离开,后者才抿唇一笑,推门去了东室的客房。

里头那人正卧在榻上,手里头抱着个暖炉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手里头还拿着一卷棋谱。

顾枫推开门笑道:“叶公子这般模样,同内子真是别无二致。”

这话其实有些轻视人的意思了。把书生比作女子,怎么都是含了欺弄调笑的意味,叶汀猛地从梦境的游离线上醒过来,眼睛半睁不挣的看了顾枫一眼,也不恼。就听后者道:“她来过了。”

谁也不需解释一番她是谁,该懂的人便都懂了。

叶汀面色似是心尖尖被什么扎了一般,忽然皱缩了一阵儿,他捂着胸口,静静等着顾枫的下文。

“我按照你说的告诉她了,她如今大概是满京城寻你去了。”顾枫又道。

“多谢。”叶汀淡淡道。

顾枫莞尔:“你我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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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的云绣楼里歌舞升平,今日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云绣楼的花魁娘子,也是如今的楼主人——京城绝色红玉娘子,要为在京苦读的寒门士子奏一曲《长安花》,算是广布福泽,且进来的书生秀才若是囊中羞涩,也不必花什么缠头。

有傲骨些的文人举子们,颇有些瞧不上青楼歌姬的也三三两两的来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云绣楼脂粉气下头如遮半掩的一份骨气。旁的秦楼楚馆,非模样标致的姑娘不要,而云绣楼却是只要你人勤奋,肯努力,便能来云绣楼讨一口饭吃,全凭借自个儿本事拿钱,不乐意卖身逢迎的姑娘们也可在云绣楼寻到别的活法。

而这恰恰是云绣楼的当家主人红玉娘子的主意。且据说这位红玉娘子文韬武略皆是上乘,便是针砭时弊也是能说上几句的,因此那帮寒门士子对云绣楼多少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头。且云绣楼曾经也在苦寒之时开门济贫,此番得知红玉娘子亲自为书生们祈福,京城里头苦读的寒门连带着达官贵人家的小子无一不来捧场。

素日里从不敞开大门的云绣楼也门户大开,除了上次布粥救贫,还是头一回热闹成这般模样。

云绣一身红衣石榴裙,抱着琵琶立在一楼中央,却是坐在自三楼吊下来的秋千上头的。她眉目含情,手指翻飞,教人颇有些眼花缭乱。红色的纱幔层层叠叠,勾勒出浑然天成的如梦似幻。

喜气洋洋的乐调似是与旁日不同,约莫是云绣略改了谱,热热闹闹的气氛里头,又添上了文人都了然的一丝清骨,倒是更叫人对她刮目相看了。

一曲终了,云绣抱着琵琶走上前来,对着挤挤攘攘的一众书生们福了一福,笑靥如花道:“多谢各位书生公子肯来捧红玉的场,红玉在此处祝愿诸位此番秋试,定会金榜题名,待到一日看尽长安花之时,还望诸位顾念一番云绣楼,在那高头大马上,也切莫忘了红玉。”

底下的人皆是笑了,便听云绣继续道:“诸位肯来给红玉捧场,必定都是善心之人。红玉在此有一事相求,还望诸位看在红玉的薄面上,多帮衬一番。”

“你有什么忙尽管说!就没有哥儿几个办不好的。”这是已经喝醉了的纨绔公子。

“姑娘尽管开口。”这是三五成群的清冷文人。

云绣勾唇一笑,鲜红的唇色按捺这不动声色的诱惑,露出贝齿温声道:“红玉自小孤苦,如今知晓离散多年的弟弟就在京中。”言罢她从身旁伺候的姑娘手里拿过一卷画轴打开,又让人拿了给下头各人都看过,才道:“这边是我弟弟的画像,诸位若是有见着的,务必要知会我一声,若是今日之后偶然见到,也烦劳各位能来云绣楼通个消息。云绣楼必当重金酬谢。”

“不求重金,只愿博美人一笑。”下头有个书生忽然开口,刚刚还猜测着是何等重金的书生们都收了声,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书生,忙羞愧的低下了头。

云绣装作没有看见,柔声道:“还请诸位莫要将此事传出去,若是我那弟弟看不起我,不肯见我,这不是惊扰了他。”

下头的人登时一阵心疼,这般如花美眷,竟还担忧着胞弟的嫌弃,实乃同是天下沦落人。这帮文人墨客别的不会,义气倒是一等一的看中。

而云绣只盈盈一笑,拜谢了下头的人便离开了。

足够了。云绣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自古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穷书生,反而能发挥出最好的效力。而云绣楼的姑娘今日之须做好一件事,莫要让一个顾枫的眼线进来,便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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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洵等回信的日子里,又回到了从前承欢膝下的时光,只是这回还多了个亲姊。叶洵从小散养着长大,虽说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娇宠,却好在比寻常女儿家多了些洒脱豁达。突如其来的身世隐秘的的确确刺痛了叶洵,可她靠着日日习武,也总是能排解一二。

叶洵做不来西子捧心,日日以泪洗面,闲来无事,还接手了父亲的几条江湖暗线,学着操持江湖上头的事情。

一日叶洵正理着江湖几个帮派递过来的信件,却见南晖不知何时摇着悄无声息地轮椅到了叶洵身后。

叶洵一惊,刚一回头就对上了南晖那双总是微微带着愁绪的眼。

“你倒是心大。”南晖见着叶洵回头,悠悠道,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不心大又能怎样呢。”叶洵苦笑一声:“爹娘养育我二十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自当同从前一般对待。而南国公和夫人,虽说是亲生,可终是阴阳两隔,我怕是唯有日后九泉之下才能得见真颜了。这都是些没法子的事儿,我整日郁郁寡欢又有什么用?”

“这便是你同我的区别了。”南晖淡淡扫了她一眼,温声道。

“怎么会不难过呢?”叶洵忽然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微微抬起了头,瞧着那木质的天花板,空气里明明是熟悉的木料淡香,却总叫人觉着怅然若失。

现实把叶洵从一路顺风顺水的假象里撕裂开来,午夜梦回,唯有揪着心的遗憾委屈,叫嚣着奔腾在酸涩的心口,教人从睡梦里惊醒时,只觉面上湿透。披衣起身,也不过只能推开窗子,送清辉月光进来,再叫那月光伴着入眠罢了。

可就连那月亮都是阴晴圆缺各个模样都要经历一遭的,更何况是生而艰难的人呢?

“今日镇上有集市,你若是得闲,可以去看看。”南晖忽然开口道:“可以去散散心。”

“嗯。”叶洵兴致缺缺,仍是打起精神,冲南晖一笑道:“我一会儿就去,姐姐可有什么想要的?”说罢冲南晖眨了眨眼。

南晖似是被逗笑了,却没回答叶洵的问题,只是有些神色凝重道:“洵儿,你现在这样很好。”

“我知道,我也觉得自己很好。”叶洵收拾好桌上的信件锁在暗匣里头,回眸冲南晖莞尔。

“不知羞。”南晖也跟着笑了,又有意无意的道:“小妹,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怎的,小妹这个称呼忽然就击中了叶洵的心口,从前叶汀也不是没交过她小妹,可不知为何,当南晖不再执着于让她接受“南暄”这个名字,也不再勉强着她自己来称呼一声半生不熟的“洵儿”,而是作为一个亲切的姐姐唤上一声小妹,就如同这些年双生子那截然不同的人生铸就出的千尺鸿沟被轻易填平。

叶洵抿了抿唇,出门往集市去了。她东看看西瞧瞧,最后替南晖挑了一盒上好的胭脂。

南晖面色太素了,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病容苍白的模样,唯一一次盛装打扮,也只有叶清一人得见,因此叶洵特意给她买了一盒胭脂,盼着她把自己打理的有精气神些,面上那总是淡淡挂着的笑意也能纯粹些。

刚从胭脂铺出来,叶洵就见着了驿馆旁边站着个送信的老伯。叶清此次隐居的地界儿偏远,这镇上说是集会也不算多热闹,叶洵估摸着许是也只有这一个送信人,因此抱着碰运气的念头走了过去,没想着刚一走进,就见那老伯似是认识她一般,颇为热情的走过来道:“哟,这不是叶家的那姑娘吗?”

言罢他眼中略带着惊奇的看了看叶洵的腿,面色微妙的打量了她一眼。

叶洵没想那么多,想着这老伯多半又是同京城里头那些人一样认错了她,于是主动道:“南晖姐姐同我是双生的姐妹,我是这几日才过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老伯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上的汗,对叶洵笑道:“不知道姑娘过来有什么事?”

“老伯,今日有我的信吗?”叶洵立在集市街尾,身旁是素日里来回送家书的马夫。

“好似是没有。”那老伯活了六十多年,心理素质到底是比愣头青小子强上许多,怀里头还揣着南晖给的没用完的银子,转头就笑呵呵地对叶洵道:“姑娘别急,京城路远,老伯我已经把信送给了驿站,收到回信怕是还要等些日子。”

“劳烦老伯伯能常去看看。”叶洵咬了咬唇,心里头暗急。她向来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只是这已经过了好几月,却依旧杳无音信,不由得让她暗自担忧起来。想着会不会是楚尚璟看了那信许是同她最不愿意想的那一种情况去了,正琢磨着同她一刀两断。

而两头拿钱的送信老伯对叶洵的小女儿心思分毫不知,只是捋了捋胡子笑道:“你同你姐姐长得真像,老夫活了这些年,还是头一回见着你们这般一同出生的又生的一模一样的姐妹。”

叶洵没什么心情,更何况这件事于她而言,也是个痛楚,于是略有些勉强的笑笑。大周虽说国土辽阔,可双生子并不算常见,有些老人家活了一辈子也是没见着的,因此那老伯才会觉着稀奇。

他打量了叶洵一会儿,又啧啧称奇道:“若非你这双腿是完好的,我还真当是你姐姐了。”没说出的话是,差点教他穿了帮。

而叶洵却后知后觉的琢磨出不对了,疑道:“姐姐也托您送过信?”南晖腿脚不便,平日里连出门都极少,若是有什么信件,多半是由叶大侠代为转达,且叶清岳缨夫妇对南晖都颇为照顾,想必不会有不肯帮她寄信的事。

更何况,南家早已全数覆灭,而她是南晖仅剩的亲人了,南晖若是有信,又当寄给谁呢?

叶洵左思右想仍觉着不对,于是开口问道:“南晖姐姐也托您带过信?”

那老伯打了个哈哈,笑道:“那倒没有,只是见过一两面罢了,那时候你还没回来呢。”

叶洵瞧着那老伯憨厚的模样,也不疑有他,又没滋没味的绕着集市转了三两圈,也没见着别的什么想买的,终是只拿着一盒胭脂回去了。

刚一进家门,就见着自家母亲正僵立在一处总是紧闭的房门外,而此刻那扇门却是大敞着,里头那个总是面色淡淡的姑娘,早已不见踪迹。

岳缨见着叶洵,忙道:“你回来的路上,可有见着南晖?”

“没有,娘,这是怎么了?”叶洵刚同姐姐相认,却转眼又面对姐姐的消失,心里头没来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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