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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不如养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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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昀捏住阿容的颊肉,入手冰凉滑腻,“阿容醒来。”
  阿容蹙着眉头醒来,双眼迷蒙看着眼前的谢昀,“三哥哥醒了?”
  “嗯,我们先出去。”
  谢昀用内力拨开房梁与石块,看见的便是焦急站在外头的住持。
  “阿弥陀佛。”住持见他们出来,松了一口气,“施主受惊了。”老迈的身子微微一鞠躬,随即便朝其他厢房走去。
  出了这等事,阿容自然不必留在西元寺祈福,当天便与谢昀一道回去了,随行的还有连翘的尸身。
  阿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这个大惊小怪又有些趋炎附势的丫鬟在生死存亡的时刻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进屋喊她,而不是转身就跑。
  若换做作秋玉,这便在情理之中。但连翘与秋玉不同,阿容对她也没多少亲近之意。所以出了这事才令人更难以释怀。
  连翘没有亲人,阿容能做的只有厚葬了她。
  西元寺一事还不算完。
  前世虽石沉大海,这一回却因为牵连了一个公主和一个王爷而备受重视。那采石场的主人哪怕手眼通天,怕也瞒不住了。
  只是谢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采石场并非采石场,而是一处见不得光的金矿,而秘密开采金矿的人竟是不声不响了许久的二皇子。
  这般倒也说得通。毕竟他前世要谋害太子,若没有银钱支持,上下没有打点好,要害死一国太子该多么难,哪怕他是太子的亲弟弟。
  私采金矿本是大罪,但二皇子好歹是皇嗣,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就被处死或打入天牢。然而,皇上命人调查了金矿的流向,才晓得自己这个默默无闻的儿子竟然与朝中诸位大臣打点好了关系。
  所谋不小啊。
  皇上闭了闭眼。珍妃的病还没有起色,二皇子又给他当头一棒喝,实在叫人疲累不堪。
  虽然无奈,皇上仍是下令将二皇子押入天牢。先关上十天半个月,将他的野心磨平些,再远远地送往边疆。既可以保全他的性命,又不至于对江山社稷产生威胁。
  “玺儿,老二藏着怎样的心思你应当看得出来,你可不要心软求情啊。”皇上看着前来寻他的太子,叹息着提醒。
  太子面上有些痛楚之色,稍稍平息后答道,“儿臣并非前来求情的,只是有些难受罢了。阿华……阿华竟走了歧途!”
  皇上摇头,“笼络朝臣自然是居心不轨,可也看得出,他对你这个哥哥也是下得去手的,若非及时发现,任他壮大了,还怎么得了!你对他又向来没有防备……”
  “儿臣知错……”太子将他的头颅深深埋下。
  皇上叹息一声,摆手,“罢了。是人总会犹有缺点有软肋。但是,玺儿,你要记住,为君不能有软肋,所有人都可以宠爱,所有人都可以抛弃。必须心如磐石,才能为帝。”
  太子忽地想起珍妃来,却到底没有问出口。父皇当真做到了吗,他真的可以抛弃所有人吗?
  珍妃的天花发得愈加多了,玲珑宫周遭十几丈都少有人接近。而玲珑宫里头的宫人和太医也陆陆续续地染病,一团浓重的阴云笼罩在玲珑宫的上空。
  董决明这段时日吃住都在玲珑宫,倒是没有被传染,但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先前展露了不少本事,现在却迟迟医治不好珍妃,这些个宫人太医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失望与埋怨。好似他若没法医治便是有罪。
  幸而他向来心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玲珑宫的宫人一个个倒下,皇上预备着塞一些新的宫人进来的时候,董决明配出了预防天花的药。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玲珑宫上上下下皆视董决明为再生父母,感激涕零地喝下药,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浑然忘了他们先前对这个神医有多么失望。
  皇上也几近狂喜,预防的药都配出来了,离珍妃痊愈还会远吗?
  ***
  谢昀夜半惊醒,心口仍闷闷痛着。
  他在梦里看见了阿容。她走在他身旁,低垂着脸看不清神情,转过街角,她看见了题着“容昭公主府”几个烫金大字的匾额,忽地泪流满面,泪眼里满是怅惘和憧憬。
  没有怨恨没有后悔,但就是这样的清澈眼神,叫谢昀一瞬间心如刀割。
  这个梦就像某种预示,是谢昀不敢去想的可能。却在他不知不觉间入了梦。
  谢昀闭上眼,神情变得隐忍起来。
  恰在此时,云层散开,微凉的月色不解风情地透过小窗,洒到谢昀的被面上。
  翌日早朝,四皇子向皇上请旨赐婚。那姑娘是个世家女,有无才华不清楚,生得美不美也不晓得,但她的父亲在文官中却有着仅次于左右相的影响力。
  谢昀暗暗摇头,觉得四皇子实在太心急了些。二皇子才被处置,他便上赶着求娶娘家势力强大的女子,也不怕惹得皇上心生疑窦。
  只是那姑娘大抵也是对四皇子情根深种,因而她的父亲在朝堂之上虽隐隐有些不满,却还是答应下来了。
  皇上哈哈一笑,将此事定下了。
  他有这个自信。眼前这个心思粗浅不堪的儿子对他和太子不会构成丝毫威胁。
  只是定下四皇子的亲事之后,皇上又想起比四皇子大了两岁的谢昀来。他已经廿三的年纪了,太子在这时候早已有了太子妃,寻常男子在这个年纪就是没有妻室也会有几个通房侍妾了。
  想到这里,皇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谢昀。
  这几个儿子中,就属他生得最出色,打眼的那种好看。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流事,就连捕风捉影的传闻都不曾有,着实有些奇怪。
  皇上固然不希望谢昀娶了个权臣之女然后实力大涨,但他作为一个父亲也不能对他的婚事放任不管,于是开口问起谢昀来。
  “阿昀啊,你若是有中意的女子,不妨说出来,今日一并准了。”他笑了笑,“好事成双嘛。”
  底下的大臣们听见皇上问起谢昀,纷纷竖起耳朵听谢昀的回答。
  近年来,谢昀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皇子乍然变作一颗耀眼的新星,可谓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或欣赏或忌惮,不管出于何种心态,都会不自觉地关注他。
  甚至在某些大臣的家中,还有暗暗倾心于他的姑娘,只是他好似没有开情窍似的,这么多年都没看到他跟哪个女子亲近过,当然他的妹妹除外。
  倾慕他的女子一边庆幸着,一边懊恼着,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
  “是啊,玉京王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说话的是一位老臣,虽品级及不上谢昀,却可以用长者的口吻与他说话。
  其他的臣子闻言也跟着附和了几声。
  “谢父皇美意,只是儿臣目前还没有心仪之人,若是有了,一定立即与父皇说明。”谢昀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好似并未因这个问题而难堪。
  虽然他知道,他永远都没有可能将心上人带到父皇面前欢喜又忐忑地请旨。
  “罢了罢了,也不知你何时能让朕抱上孙儿。别等到一众弟弟妹妹都成了亲,你还没有心上人,到时候朕可要亲自做主给你找个王妃了啊。”皇上笑着开玩笑,朝上的气氛瞬时和乐起来。
  “皇上所言甚是啊,七皇子都快到成亲的年纪了,两位公主也正值花龄,玉京王要是再不攒把劲,都要被弟弟妹妹给越过去了!”说话人爽朗地笑着,引了一片附和声。
  他们平日里不敢随意开谢昀的玩笑,这个时候倒是可以说笑几句。
  然而所有人都不晓得,这些笑语皆是刀子,在谢昀微笑的时候狠狠地扎了进去。
  笑他爱而不得,笑他挣扎无果。
  谢昀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会将阿容的身份瞒好,保住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其他的,就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算虐吧,作者还有点萌这种双暗恋呐~

  ☆、金樽邀饮

  沈驸马年满不惑; 惠宜长公主府大摆宴席,阿容和谢昀均在受邀之列。
  谢昀去与不去阿容不晓得; 但她却是一定会去的。不只因为沈驸马乃是沈敏沈慕的父亲。
  沈驸马喜好风雅; 这回寿宴也邀了些文人雅客前去,其中就包括今年金榜上的一甲进士。所以何时同也在受邀之列; 且阿容知道; 他必定会赴宴。何时同虽有些骨子里的清高,但他不会拒绝这种融入大楚文官名流圈子的机会。
  她这个公主好歹可以给他撑撑场面; 哪怕她的母妃染了天花。
  说起来若是珍妃性命垂危,长公主府顾虑着帝王的心情定然不会大肆庆祝; 但珍妃的病已经有所起色; 他们也打探到了消息; 这才放了心。
  阿容来过不少回长公主府,因此也算是熟门熟路。
  此时正值夏日,长公主府里的粉荷开了满池; 一片红娇绿软媚风光,加之寿宴的布置; 绮罗绣屏,金钟美酒,端的是富贵喜庆。
  “阿容姐姐来啦!”沈敏一身娇俏红裙; 欢欣地迎上来,随即眼神不自觉地忘阿容身旁飘。
  “敏敏,这就是我表哥,何时同。”
  阿容话音刚落; 何时同便冲沈敏颔首微笑了下,“郡主。”
  沈敏的眼睛亮亮的,“何状元,你好呀。”
  她不知避讳地看着何时同,直将他看得有些脸红。何时同清咳了一声,生硬地将视线移开。
  “我爹爹很欣赏你啊,他还说你要是来了,定要好好招待呢……”沈敏笑着与何时同说话,很是热情。与之相比,何时同便显得有些拘谨了,他自然不会忘了礼节,只是有些不知道如何与热情的陌生姑娘相处。
  恰在此时,探花和榜眼一同到了场,远远地便唤了何时同一声,何时同松了口气似的立马告辞。
  阿容看着仍望着何时同的沈敏,了然问她,“敏敏喜欢他?”
  沈敏脸上泛红,“我不知道啊。”
  说起来何时同与这两位一甲并不算熟,但这时候他却顾不得这些了,立即与他们二人攀谈起来。
  “方才与你站在一处的姑娘是哪家的啊?”俊秀的探花郎突然开口问。
  何时同虽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仍是答了,“是敏郡主和容昭公主。”
  探花和榜眼俱是惊讶了一番,那探花性子跳脱些,“可以啊,才这么一会儿,你便与这两位贵女都熟起来了。好本事,哈哈。”
  探花往阿容与沈敏那里细看了一番,几乎立即猜出两人谁是谁,因为沈敏是今日寿星的女儿,自然可以着正红色,阿容却因为不能喧宾夺主而穿的喜庆却不聒噪绛红色,本是老气深沉的颜色,偏她肌肤如雪、白净剔透,硬是穿出了欺霜赛雪、雪中红梅之感。探花看不清她的脸,但凭这一个精致秀美的轮廓却产生了更多关于美的联想。
  倒是可惜了。本朝驸马不能入朝为官,再好的美人都成了无用之物。
  但是郡马却是可以入仕的。
  榜眼年纪稍大,性子更为沉稳,只是仍眼含深意地看了何时同一眼。
  何时同听得刺耳,心里有些不舒坦,“哪里算什么本事,一个是表妹,一个是表妹的手帕交。”他想着这些人迟早会晓得,不如由他说出来,省得日后他们再拿这个说事。
  这么一想,何时同心里轻松起来。
  “表妹?哪个是你表妹?容昭公主吗?”
  “正是。”
  “啊……”探花沉吟一声,“你姓何……我懂了。”他再次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丝复杂的意味,心里想着难怪曲江宴上皇上对何时同颇为重视,频频与他交谈,甚至还多次赞赏了他,此事传出去后何时同便名声大噪起来。
  探花早就晓得这个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但是当不公之事落到自己头上,他还是会觉得不甘,但他又无法反抗。因此接下来他对何时同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些。
  榜眼暗自讥讽探花性子天真,随即与何时同说起话来。
  而何时同自然不是傻的,一看探花这冷淡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忿忿,却又不好发作,眼见这年长的榜眼对他仍是一如既往,心里便对榜眼多了一分好感。
  谢昀是踩着开席的时辰进来的,在众人向他问候攀谈之时往女眷那边迅速扫了一眼,只消一眼,便看到那抹绛红色的身影。她正在说话,笑得开心,身上的衣裙极衬她的颜色。
  他很快收回目光,朝沈驸马走去。
  恰在此时,变故陡生。
  众人眼见着门口又进来一人,竟是那养在了沈家的沈月!
  她的身上是温和低调的藕色,手里抱着一个包裹得严实的礼品盒子,察觉到突然射过来的一道道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我……”她迟疑着开口,“果然不该来吧?”声音低弱,却还是被周遭的几人听见了,一时间多了几道同情可怜的视线。
  沈沈驸马与长公主在谢昀进来时便出了正厅,此时一眼便能看见站在门口的沈月。沈驸马面色难看起来,急忙往身旁笑容僵硬的长公主看去。
  “来者是客,进来吧。”长公主很快恢复如常,冲沈月微微点了头。目光仍是冷淡的,却好歹让她进了府。
  沈月察觉到一道了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立即抬头看去,只是这目光很快便消失了,视野里除了这些或同情或探究或鄙视的视线,还有一位玉面王爷。与其他人不同,他好似对她的身世没有丝毫兴趣,看过一眼之后便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带着香气的风将他宽松的袖袍掀起,沈月不知不觉多看了一眼。
  “多谢长公主殿下。”沈月谢过之后便往里走,步子有些拘谨小心,待走出了长公主的视线,她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将礼物交给了侍者,自己则稍稍活动了番手腕,面上渐渐浮出一个庆幸又感激的笑容。
  “虽然有些不懂事,但到底是好心。”暗自关注她的人与身旁友人窃窃私语,“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罢了。”
  沈月心中暗笑,目光很快搜寻到沈敏与沈慕的身影。
  他们身为寿星的儿女,穿得很喜庆,沈敏更是,一身正红绣蝶薄裙,将小女儿的娇俏可爱衬得淋漓尽致。只要看着她,便会感慨这个世上原来也可以有人是无忧无虑的。
  嫉妒,不甘。这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世道若不公,她当然要想办法让它稍微公正一点。
  沈敏气坏了。
  “阿容姐姐,她怎么又来了!坏人心情!”沈敏入了席,与身边的阿容咬耳朵,“赶都赶不走!”
  阿容盯了沈月一眼,觉得她仅看外表还算是清丽柔美,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但谢昀与她说过的话阿容仍没有忘,因此道,“敏敏,席上注意着她些,不要轻易着了她的道,懂吗?”
  沈敏本是气急败坏的,但见到阿容这样一本正经地提醒她,心情顿时好了些,“阿容姐姐放心吧!我沈敏可不是任谁就能欺负去的,她要来,我便接招!”她佯作高傲地哼了声,“我总觉得她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吃她什么亏啊,心里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阿容闻言好笑地看她,“你还想让她早些害你?”
  沈敏挺胸,“那是自然,她一动手,我就能逮着机会收拾她了!看我不把她揍得爹妈不认!”她想要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却因为这张甜美的脸而损了七八分的威力,还多出几分滑稽来,看得阿容又想笑了。
  阿容和沈敏的席前均有画屏遮挡,却仍是可以瞧见歌舞的。沈敏看着看着,视线又往何时同的方向追寻而去,盯了好一会儿,许是太过直接明显,何时同很快察觉到她的目光,顿住手中的酒杯,往她这里瞟了一眼。
  沈敏非但没有躲进屏风,反而探出半个脑袋,悄悄冲他笑了笑,屏风遮住了她的嘴唇,却也因此将她的一双笑眼衬得越发明媚。
  何时同手一抖便洒出些酒水来,他懊恼地移开了视线。
  “敏敏,表哥的性子比较内向……”
  阿容想提醒她,沈敏却道,“内向的男子就喜欢热情似火的,不然我还想矜持地坐着等他自己来找我呢。”她撑着下巴,夸张地叹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沈敏很快收敛,但这一幕仍是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沈月收入眼中。她往何时同附近瞧了一眼,便看见了面色泛红、目光微乱的何时同。模样清秀又腼腆,眉眼间却是灵气十足,倒是个惹人喜欢的。
  沈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何时同的目光渐渐变了,唇角也勾出一个玩味又恶意的笑容。
  沈月如何阿容这边并不晓得,或许是听了沈敏的话有些触动,阿容偷偷看向谢昀,隐秘的心思再一次翻滚起来。但他们毕竟是不一样的,就算阿容现在做出和沈敏一样的动作,探出屏风冲谢昀甜甜一笑,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毕竟他们是感情那样好的兄妹啊……
  就在阿容内心叹息的时候,谢昀突然看过来,在屏风的缝隙里找了一只漂亮的狡黠的眼。阿容下意识地扯出一个笑来,却反应过来谢昀根本看不见她的笑容。
  下一瞬,谢昀举起酒樽邀饮,眼里含着醉人的笑意,席上人有些受宠若惊,纷纷将手中的酒一口饮下,生怕慢了显得不够尊重。
  无人察觉,谢昀的酒樽分明只朝着缝隙里那只躲藏的姑娘。
  唯有阿容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她想起年少无知时曾问起谢昀交杯酒是什么。他解释说,交杯酒是相爱的两人在成亲当晚才能喝的酒。然后她闹着要与他过家家,扮新娘新郎,喝交杯酒。
  她那个时候对于情情爱爱好似什么都不明白,所以这样的要求张口就来,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谢昀为难了一番,说交杯酒要留给她日后的夫君,不能被别的人轻易夺去。
  “三哥哥不是别的人呀,三哥哥是阿容喜欢的哥哥呀!”她好像回的是这么一句。
  他仍是笑着,说,阿容再喜欢三哥哥,三哥哥也不是阿容的夫君啊。
  满是欢声笑语的宴席间,阿容蓦地难受又酸涩。
  如今看来,谢昀先前的那句话竟是一语成谶。她再如何喜欢他,他也不是她的夫君啊。
  “阿容姐姐,你怎么了?”沈敏一句话将阿容回过神。
  阿容摇了摇头,浅笑着道,“她们舞跳得不错,看入神了。”

  ☆、剖明心迹

  宴席过后长公主府还安排了一场烟火。
  阿容由沈敏带着寻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这是长公主府的藏书阁,爬上顶层; 推开窗子; 可以看见长公主府的全貌和整块墨蓝色的星空。
  “阿容姐姐,我要送你一场最美的烟火; 哈哈。”沈敏将小窗开到最大; 指着夜空,笑颜干净又得意。
  她的话音刚落; 夜空中便炸出几朵绚烂的烟火,火光耀眼到极致时又渐渐湮灭; 很快; 又有几多炸开; 教人们很快遗忘先前那些烟火化成的灰烬。
  “阿容姐姐,这可是我向爹爹娘亲求来的,他们还嫌弃这个太张扬了。”沈敏耐不住无聊想要找阿容说话; 可她见阿容看得专注,又闭了口。
  阿容突然想要寻找谢昀的身影。底下的人群或聚在池边仰头观赏烟花; 或三三两两漫步闲谈,还有些人仍在席间没有出来。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耀眼了,阿容几乎是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见了他。
  他立在石桥之上; 只留了一个隽永而寥落的背影。
  须臾,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影,是一个姑娘。
  她伸手扶在栏杆上,侧过头仰望谢昀; 果子一样鲜嫩的面上带着清甜的笑意。她说了句什么,谢昀也跟着偏过头来。
  阿容放在窗沿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她觉得烟火下的两人般配极了。
  谢昀好似回了句什么,那姑娘面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夺目,带着些潇洒的味道,然后她踏着烟火的颜色走下了石桥。
  “咦?那不是方晴吗?”沈敏顺着阿容的目光看过去,“她可真是耐不住啊。不过我倒是喜欢这性子。”
  “她便是卫国公的孙女么,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阿容听到自己这么问,声音一如往常。
  “阿容姐姐,你都没怎么出宫玩,自然与她们不熟。”沈敏道,“她是个挺好的姑娘,我与她在几次宴会上都见过面,虽然是个极擅书画的才女,却没有什么迂腐清高的味道,反而大大方方的,我娘亲还在我面前夸过她呢。”
  “这样啊……”阿容看见那个方晴从桥上下来之后便与交好的手帕交说笑起来,越发好奇她与谢昀说了些什么。
  “敏敏,你刚刚说,她耐不住什么?”阿容突然想起方才沈敏话中有话,立即问她,原本攥着窗沿的手也移到了沈敏的手腕上。
  “阿容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事?”沈敏稀奇地看了一眼阿容,“据说她对玉京王仰慕已久,我原本还不知真假,就今日这一出来看,应当是真的了。啧啧,真不愧是大才女,瞧上的也是这般难以搞定的人。其他姑娘害怕被冷冰冰的拒绝,谁敢往他跟前凑?倒是方晴,有勇气。嗯,这般看来,她也不是没有希望。”
  沈敏反应过来,看着阿容,“我这么说玉京王,阿容姐姐不会生气吧?”
  阿容没有反应,竟是没将沈敏的话语听进去。
  她有些魂不守舍。
  京城里仰慕谢昀的不在少数,但是几乎没有一个敢向他表达心意的,因此阿容没有料到会见到今日这样的场景。她还以为,在她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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