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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妻日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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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腰

  每日晚间殿下便要沐浴的; 田广早已叫下面的人备好了一应用品,这回头便瞧见殿下抱着良娣过来; 急忙低着头招呼着人走了; 这小夫妻俩的世界自然是不要别人打扰的。
  入了浴池,司徒珏将她抱在池边; 道:“要不要孤直接把你放下去?”
  方才见到下人她已经羞死了; 现在被他恶作剧似的悬在池边,恼的捶他:“殿下别捉弄我了; 快些把我放下来!”
  司徒珏看她着急,这才笑嘻嘻的将她放了下来。
  唐蕊羞恼的要走; 他却不放; 七扯八拉的两个都下了浴池; 湿了一身衣衫。
  女子本来就穿着一件薄薄纱锦衣,湿的衣衫紧紧贴在她的身上,仿佛透明的一般。
  他低头瞧着; 这般若隐若现的着实勾人。
  “娘子在水中还穿着这身衣衫,也不嫌累赘?”他声音暗哑的说; 扶着她的腰,便贴心的给她去“累赘”起来。
  唐蕊饶不过,到底叫他给把衣服脱了; 索性将身子浸入水中,水面上只露个脑袋,划着水往远处去躲了起来。
  司徒珏看着她逃走,不急不慢的褪了自己的衣服;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闹,嗯,好,陪着她闹一晚都不要紧。
  看他脱了衣服,露出宽肩细腰,坚实的胸膛肌肉遒劲,羞的唐蕊面红耳赤脸上冒汗,她划着水躲到远远的角落。
  那人却飞快的过来,速度到底比她快,不要几分钟一下子就像抓到鱼儿似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还跑?嗯?该打!”他伸手在她臀上轻轻一拍,只是那滑腻的触感叫他将怀中的女人抱的更紧了。
  女子心口乱跳,不敢看他,嘟起嘴道:“怎的就该打了?殿下自己有手自己洗,捉我干什么?”
  他促狭的笑,将她紧紧抱着,两人肌肤相触贴在一起,他的手在她后背上下滑动,低声咬着她的耳垂,亲昵的说:“娘子觉得我捉你干什么呢?”
  唐蕊推他,推不动,却被他推到了池壁,紧紧的背靠着水池壁,压得牢牢的。
  她大口的喘着气,红着脸看他,四目相对,仿似有烈火燃烧。
  他气息渐粗,眸深如墨,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手脚并用,将这滑溜溜的小鱼儿钳制在自己的怀抱当中。
  水波激荡,她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咬着下唇隐忍着要发出的声音,随着他起起伏伏,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揉。捏……
  几番缠。绵后她虚软的靠在他的怀中,脸如红霞一般,嗔道:“殿下未免太不节制,这浴池中……要是叫人知道……”
  他握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笑道:“谁会知道?谁会看到?谁要是看到,孤就挖了他的眼。”
  唐蕊嘟起嘴,抬头看着他,雾气迷蒙的双眼十分诱人,他哑声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怕又忍不住。”
  她已经腰腿酸软,他还忍不住?她气得低了头捶他,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沐浴完了两个都穿了寝衣起身,晚上凉爽,便披了外衫在璧合苑中散步。
  下人们知道两位主子不喜人打扰,做完了事都各自回屋休息,也不敢在外头乱逛。
  司徒珏牵着唐蕊的手,两个人在水榭长廊边缓缓走着,池中清荷淡淡绽放出幽幽香气。
  “殿下打算如何对付你这位表妹?”唐蕊有些担心的问。
  司徒珏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想我如何对付?”
  唐蕊斜眼看他,哼了一声:“她们可就是想等着你在家时在你跟前献媚呢,你可莫要叫她们失望!”
  司徒珏瞧着她说着说着醋意又上来了,拉着她的手坐在水榭中的木凳上,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娶她。”
  唐蕊一愣,蓦地抬头,双目灼灼的盯着他:“真的?!”
  司徒珏微微勾唇:“连夫君的话你也不信了?我同你交个底,自打康郡王被罚去守皇陵之后,信郡王一个也成不了气候。我明里暗里拉拢原先属于他们联盟的朝臣,如今信郡王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你可知道秦家?”
  唐蕊想了想,道:“原先也曾听说过。秦家是簪缨世家,曾经出过三朝五相的。”
  “你倒是也算是消息灵通。我同秦家联手,如今,虽说未必能扳倒赵家,但是婚姻这件事,却大可不必听皇后的命令。”他幽幽看向女子,“赵妙言她有皇后撑腰,可是你,有太子我替你撑腰,你可明白?”他的手落在她的脊背上,轻轻的一撑。
  这一个动作,顿时叫唐蕊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叫她毫无顾忌的对付那几个人。
  “你是这东宫中的太子良娣,正三品,位同开国侯。懂吗?”他定定的看着她,“我留着这几个,便是要留给你,好生的磨磨爪牙。他日,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岂可毫无手段岂可软弱任人欺负?”
  唐蕊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当她听到“太子妃”三个字的时候,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殿下说……”她双唇微颤,“太子妃……”
  她一个庶女出生,虽然被记了嫡女的名义,可是在家里从未受重视的人,入了宫一直做奴婢的人,如今得了良娣的位置她已经无所求了,可是他竟说太子妃?现在的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一国之主母,这……这是她完全想都不敢想的。
  他握着女子的手,感觉到她手微微颤抖,只笑了笑,紧紧的握住,叫她镇定起来。
  他搂紧了怀中的女人,笑道:“傻瓜,这太子妃之位你以为我会留给谁?只能是你。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当得起这个位置。”
  她望着他,泪眼朦脓,并非是因为太子妃的位置多么高不可攀,更是因为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能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坎上,她不能不动容,不能不感动。
  他擦了她眼角的泪痕,温柔说了一句:“傻瓜。”
  “可是皇后那边……”她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她控制不了我。”他拍了拍唐蕊的肩膀低声说:“父皇得了目眩症之后,诸多事情都已经交给我打理,这个月底怕是要去离宫避暑。待得皇后走后,便是我开刀之时,这也是这段时间我一直繁忙的原因。这里有入宫令牌,若是有事,立即叫人去宫里头叫我。至于雅琴阁那几个跳梁小丑,你放开手脚便是。”
  他将一枚入宫令牌交到了她的手里,只要有了这个令牌,便可以随时入宫见到他。
  唐蕊收了令牌,想起那太子妃之位,心中的激动还不能平息,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喃喃道:“你在朝中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这后廷,我一定帮你管好。”
  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女子像猫儿似的钻在他的怀中,不由得心中一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完成。”
  “什么?”
  “帮我生个孩儿。”他低笑。
  她捶他,又没正形了。
  雅琴阁里,赵妙言很是沮丧。她叫人去打听了,太子殿下天刚亮就入宫了,她打算在太子跟前献媚的计划就此泡汤。这一整天,白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晚上他又休息了,她如此赖在这东宫里头算什么?
  她找不着太子,便琢磨心思开始想找女主人的麻烦。
  “这是什么菜?!换菜!这是给人吃的吗?去叫你家良娣过来,叫她来看看她到底是讲的个什么礼数,到底是怎么待客的?!信不信我到姑母跟前告上一状!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她气得拍桌子。
  小宫女看到她这样吓得不得了,赶紧的端着菜下去叫人了。
  沈清韵瞧着她发脾气,自然知道为的是哪般,昨儿太子过来冷淡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赵妙言心里不痛快了。但是太子对自己,那可是不一样呢。她有心想多见见太子,但是太子不在东宫之中,她想见也见不着。她乐见赵妙言闹,闹的唐蕊不得安生最好。
  小宫女去找的锦瑟,锦瑟头痛的按了按额角,那贵客她不敢得罪,但是这贵客也太难伺候了吧。
  早间说水凉了闹着要见她,现在又说饭菜差,闹的她心儿烦躁的很。
  “你且随我一起去见见良娣吧。这件事终究是要做个决断,不能任由她这么闹下去了。”
  小宫女随着锦瑟一起,两个人往合璧苑去见唐蕊。
  唐蕊正在花厅中吃早餐,早晨凉风习习,这花厅就建在莲池上,十分怡人。太子一早吃了些许点心便走了,太子那么繁忙,她前思后想了一遍,的确不能让内廷杂事烦扰了太子。
  她拿起银丝卷时,却看到锦瑟皱着眉头脸带焦虑的带着小宫女一起往她这边来了。
  “吃了吗?没吃先吃点东西。”唐蕊指着桌上的点心道。
  锦瑟瞧着她如此悠闲,不由得急道:“良娣还有这闲心思呢。那赵姑娘又闹,早晨说水是凉的,现在又说饭菜不好。口口声声说要去皇后跟前告状呢。这位贵客真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头啊!”
  唐蕊咬了一口银丝卷,赞道:“这卷做的不错!”
  锦瑟顿时无语的望着她。
  唐蕊抬头,轻笑道:“闹,便叫她闹去!这里是东宫,不是她赵家!东宫有东宫的规矩,你既来人家屋里做客,便要尊着人家的规矩。她闹,别理,叫她闹去!你无需迎合应付她。锦瑟,你要记住,你是东宫里的总掌事,所有的事务,你要决断。除了我这个良娣,这里头,你是最大的。”
  她斩钉截铁的话语叫锦瑟吃了一惊,“可是良娣不怕得罪皇后?”
  唐蕊一笑:“该得罪的早已得罪了。如今,是皇后在恶心咱们,咱们便不能叫她恶心了。要是在这东宫里头都叫人欺负了,将来说出去岂不是个笑话?你别忘了,你的身后,有本良娣,而本良娣的身后,有太子殿下。太子和皇后,你觉得哪个更大?”
  锦瑟眼珠儿转了几圈,顿时恍然大悟,良娣的意思是叫她放手去对付那几个人,反正有太子撑腰。
  她欣喜道:“多谢良娣提点!奴婢这就去处置!”
  她志得意满的挺起腰杆,既然主子都不怕得罪皇后了,她怕什么?索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既然良娣都发话了,那便叫那班人好生瞧瞧她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闹事

  这次; 赵妙言发了脾气,半天没有上来认错的奴才; 也没有人理会她的饭菜是不是凉了需不需要热一热。
  “玲珑; 去看看,怎么还没个人来?”赵妙言叫着。
  她的随身侍女玲珑正要出去看; 却见方才支使出去的小宫女进来了; 那小宫女身后又带了两个小太监来。
  “赵姑娘这饭菜还吃吗?”小宫女问她。
  赵妙言恼道:“你聋了吗?我方才不是说这饭菜难吃吗?去换一桌来!”
  小宫女微微一笑,说:“东宫待客; 有自己的规制。菜便是这些菜,奴婢再问一句; 赵姑娘这饭还吃吗?”
  赵妙言想不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敢跟她顶嘴; 大怒:“不吃!”
  小宫女对身后的两个太监说:“听到没?这位姑娘都说不吃了; 将饭菜撤了吧。”
  饭菜撤下,人都走干净了,却没有说再送饭菜的话。
  过了一会; 赵妙言饿的肚子咕咕叫,这才意识到原来那奴婢方才说的意思是; 东宫里头的饭菜就这个规制,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难以置信她们那些奴才竟如此大胆!
  沈清韵和秦嬷嬷两个在一旁看着,也是面面相觑,这下人的态度跟昨日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啊。
  赵妙言肚子饿了,愈发气得七窍生烟; 指着眼前两个人骂道:“好一个沈女官,好一个奶嬷嬷!姑姑叫你两个来是帮我忙的,不是送我这里来饿肚子的!如今我连那女人的面都见不着,如何对付她,如何打她的脸?!你们别跟柱子似的杵在这里,倒是想想法子啊!”
  被她这么一通骂,沈清韵和秦嬷嬷都是心里恼火,面上却不敢作声。
  沈清韵眼眸一转,道:“赵姑娘若是想见良娣,也不是没有法子。咱们只要这样,这样……”她附耳在赵妙言的耳畔说了一番话。
  锦瑟正在掌事所,听到小宫女来禀告:“不得了啦!那雅琴阁又出幺蛾子了!说是那赵姑娘丢了一对和田玉的玉镯子,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非得说是咱们的宫女偷了她的簪子,要查整个东宫内廷的奴婢呢!”
  锦瑟恼怒的一手拍在桌上,道:“反啦!一个来做客的没名没分的姑娘家,竟然厚颜无耻到如此程度!走,本官去看看!”这件事,既然唐蕊交到她的手里,便不能让东宫鸡犬不宁下去,否则,她这个总掌事的位置还坐的下去吗?
  巧香正要往合璧苑去,听闻小宫女们说的话也晓得了这件事,立即急急的去往合璧苑告诉了唐蕊。
  唐蕊道:“别急,这桩事先交给锦瑟处置,若是她处置不来,本良娣再做主。”
  雅琴阁里,东宫派去的几个小宫女一个个跪在院子里头,那秦嬷嬷一个个的劈头的骂,一个奶嬷嬷对着几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竟是什么脏字都往外头蹦。
  锦瑟才到门口便听到了,什么“小蹄子”“小贱人”,指桑骂槐骂的那叫一个难听,直听得她气得七窍生烟。她提着裙子跨过了门槛,到了院中,望着跪了一地的人,冷冷一笑,“赵姑娘这院里真是热闹啊!”
  赵妙言坐在院中槐树下的软榻上,瞧着锦瑟过来,蹙眉道:“你主子怎么不来?倒叫你这个奴才来了?”
  锦瑟按捺住心里的恼火,挑眉道:“赵姑娘是自个心里有火,倒撒到了下面的人身上了。如此辱骂咱们东宫里的奴才,是何道理?”
  沈清韵冷着脸道:“什么道理?姑娘的东西丢了,审几个奴才,怎么审都审不得吗?”
  锦瑟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径直走到几个小宫女的跟前,斥道:“你们几个统统都给本官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们不晓得?这东宫里头,自然有东宫里头的规矩,偷了东西?那也得讲证据!他们在你们的身上搜出了镯子吗?”
  几个小宫女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没有!”
  锦瑟斥道:“没有还跪什么?!”
  几个小宫女一听,这是要给她们做主的意思,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了锦瑟的身后。
  赵妙言和沈清韵看到如此情景都是大吃一惊,她们对看了一眼,很是惊讶。怎的连东宫的奴才也这么硬气了?
  沈清韵面色肃然朗声道:“既然掌事来了,那可否请掌事给个交代?赵姑娘的镯子那是皇后赐的,现在丢了,咱们都不好交差。如今最好的法子,无非是搜了所有进过雅琴阁的奴才们的屋子,当然,也包括掌事的屋子在内!”
  锦瑟“呵呵”笑了一声:“搜屋子?沈女官好大的脸!如今几位是反客为主了吗?那镯子虽然是皇后娘娘的赐的,谁晓得是不是赵姑娘忘了带进东宫,又或者丢在哪里了,这事儿咱们东宫的诸位奴才可不敢摊在头上。还是请赵姑娘自个好好的找找吧!”
  说罢,她一转身,便带着人要走。
  赵妙言看她竟如此轻慢自己,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不许走!今儿不给本姑娘交代,一个都不许走!秦嬷嬷,去,将那今儿铺床的小宫女抓着,还有那倒茶的、送饭的,统统都给我抓着,好生的拿板子伺候着,不打板子恐怕不肯说实话的,今儿不把事情弄明白,一个都休想出了这雅琴阁的院子!”
  进东宫,赵妙言也是带了七八个奴婢的,秦嬷嬷加着几个奴婢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去捉小宫女,这情景看的锦瑟目瞪口呆。
  她再也想不到,堂堂赵家嫡姑娘居然做的出如此出阁的事情。这东宫倒成了她赵妙言的了!如今这事情恐怕是闹的越发的大了,她一个人是兜不住,看来她必须去禀告良娣了。
  “好热闹啊!”
  雅琴阁的大木门被两个小太监从外面推开,一群下人拥簇着一个打扮的如同神妃仙子般的女子出现在雅琴阁的门口。
  锦瑟看到是唐蕊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赵妙言见那女子气定神闲的样子,顿时怒从心起。她这是来看戏的吗?
  沈清韵上前到唐蕊跟前冷着脸道:“良娣这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东宫里头出贼了,咱们赵姑娘正帮着整治呢,赵姑娘的镯子丢了,若是真找不着,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少不得……”
  话未说完,“啪!”一声脆响,
  “你……”沈清韵不可置信的指着唐蕊,紧接着,“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
  沈清韵双颊上瞬间浮起了红色掌印。她被打懵了,捂着脸满眼震惊的望着她。
  左右开弓,这两巴掌打的还真是爽快!
  唐蕊轻轻一笑,她转了转手腕,这巴掌打的她的手都疼了。她以上位者的姿态轻蔑的望着眼前的女官,道:“什么你啊我的,就凭着你这句话,本良娣便能再给你一个耳光!你一个小小女官,敢如此放肆?你是奴才,本良娣是主子,你莫要忘了!”
  沈清韵心里恨得滴血,却也是捂着脸低着头不敢作声了。
  赵妙言和秦嬷嬷都被她这两个响亮的耳光给吓到了。
  锦瑟也是吃了一惊,她想不到良娣会动手,更想不到良娣发起威来如此厉害。
  唐蕊双手交握,挽着彩霞似的云锦纱带,到了赵妙言的跟前:“赵姑娘觉得东宫出了贼?”
  赵妙言嘴巴张了张,眼睛望秦嬷嬷。
  秦嬷嬷后退了一步,在一旁道:“我们姑娘镯子丢了是事实,良娣怎能动手打人?难道我们丢了东西的人还有错了?”
  唐蕊瞧她退的远远的,大约是怕跟沈清韵一样挨巴掌吧。
  唐蕊没作声,目光转向了方才捉东宫小宫女的那几个赵家奴才,一声令下:“将那几个扰乱东宫次序的奴才统统给本良娣绑起来!按照东宫的规矩,该挨板子的挨板子,该掌嘴的掌嘴!”
  “是!”她话音落下,底下的力气大的太监宫女立即如同老鹰抓小鸡似的,将方才几个神气活现的赵家奴才统统用麻绳绑了起来。
  赵家奴才到底人少,哪里反抗得了,不要几分钟,便一个个捆得如同粽子似的被扔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锦瑟一想到方才他们竟然胆大包天敢抓东宫的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到了唐蕊跟前禀告:“请让奴婢来处置这些奴才!”
  唐蕊点点头。
  “统统给我打板子!”锦瑟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人去拿了板子,对着地上滚着的粽子们一顿乱打,一时间,满地乱滚,耳畔全是哀嚎声。
  赵妙言气的几乎从榻上跳起来:“你反啦!你怎么竟敢如此对待本姑娘的家奴!”
  唐蕊瞧着满地打滚的奴才,轻笑:“赵姑娘也知道,是赵家的家奴,不是我东宫的家奴。赵家的家奴到了东宫,抓东宫的家奴、犯了东宫的规矩。我倒是要问问赵姑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是谁给你撑腰,叫你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赵妙言被她的气势唬的一愣,随即咬着牙恨恨望着她:“这件事,我必定要去跟皇后说的!如今你人也捆了打了,可是镯子的事情你如何交代?!那可是娘娘赏的东西!若是丢了,便是我也是担当不起的!”
  “交代?”唐蕊呵呵一笑,叫了人拿了软椅出来,她坐在椅子,蓦地脸色一冷,高声道:“拿人过来!”
  话音落下,两个小太监押着一个红衣丫鬟过来。当赵妙言看到那丫鬟时,顿时白了脸。
  太监捧着一样东西过来道:“禀告良娣,奴才方才看到一个朱衣丫鬟从雅琴阁里偷偷出去,要将这镯子扔进枯井里。奴才过去捉人,得到了这对镯子。”
  唐蕊看了一眼,正是一对和田玉的白玉镯子,她淡淡道:“送到赵姑娘跟前,让她看看是不是她的镯子?”
  “是。”
  镯子送到了赵妙言的跟前,她双唇微微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秦嬷嬷和沈清韵,那两个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她咬了咬牙,道:“这是我的镯子。”
  唐蕊指着那丫鬟,斥道:“你这丫头,偷了主子的东西,如今闹的满东宫不安生!锦瑟,你说本良娣该如何处置这丫头?”
  锦瑟忙道:“这镯子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偷了皇后的东西,那是死罪!现在便可以拉下去直接打死!”
  那丫鬟吓得浑身颤抖,她正是赵妙言的贴身丫鬟玲珑,叫道:“姑娘,姑娘……这是你叫奴婢送出去扔的啊,奴婢冤枉啊!”
  唐蕊轻轻一笑,看了赵妙言一眼:“赵姑娘怎么说?”她叫人日夜盯着这院子,可不是没有原因的,就防着她们作妖呢。
  赵妙言紧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决。这玲珑是一小伺候她的,看着她死,到底不忍心。
  她叫道:“这镯子没错……只是是我记错了,不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一对,玲珑虽然说偷了我的镯子,但是毕竟是伺候的老人儿,我……我还是自己处置吧!”
  唐蕊唇角微扬:“你处置?你可知道身在何处该遵守哪里的规矩?无论是赵姑娘的家奴还是东宫之人,到了东宫,便没有说东宫不管的道理?何况赵姑娘为了这个家奴闹的东宫不安生,难道说就这么算了?即便是那镯子不是皇后的,偷了东西一样要打!”她脸色一冷,“来人,将这丫头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子!”
  赵妙言一惊,三十板子?那岂不是还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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