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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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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盈被他阻在了马车前,心中越发惶恐了,勉强镇定地挤出一句话来:“你让开,我不想见你。”
  韩进见她的神情心中得意,笑嘻嘻地道:“你如今是侯府的夫人了,我却混成这幅模样,好歹也表示一下吧,再说了,我好歹是宝葭的爹,要是你太狠心,我去衙门闹一闹,只怕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吧,大家都夫妻一场,就不要闹得那么难看了,你说是不是?”
  殷盈又羞又愤,眼看着这大街上行人很多,韩进这一阻拦,虽然没人驻足,却都朝这里看了过来,前面是侯府的马车,下人们都在,后面是叶齐宏,若是让他看到了她和韩进拉拉扯扯,会有什么想法?
  这无赖若是不要脸起来当众撒泼,她岂不是替侯府丢人?
  她本能地想要息事宁人,颤声道:“你……想要什……”
  “娘,你别怕她,”韩宝葭往殷盈身前一拦,一张小脸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你快滚吧,我爹马上就来了,再不滚有你好看的。”
  韩进狞笑了一声:“你这小丫头倒是忤逆,敢这么和你亲爹说话!”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叶齐宏快步过来了,一见韩进顿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护过妻女往前走去:“走吧,上车。”
  殷盈松了一口气,本能地躲在了叶齐宏的身旁。
  韩进站在原地,入目是一家三口的和谐模样,男的俊,女的美,小的乖巧听话,胸口的火越烧越旺,他受不住了,心一横,恶狠狠地道:“叶四爷,你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货色?别看她装得柔弱,其实骨子里媚得很,跟着我的时候夜夜求欢还不够,还去……”
  韩进的声音戛然而止,叶齐宏上前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
  小剧场:
  卫简怀:我的亲亲宝贝为什么不来宫宴?
  醋哥:不是你说要晾着她嘛。
  卫简怀:口是心非你懂吗?
  醋哥:不懂。
  卫简怀:来人那,把这个说书的拖下去!


第29章 梅花簪(四)
  韩进猝不及防倒是被踹了个正着,踉跄了一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他猛地回过神来,骨子里的凶性倒也被激了出来,手下一撑,朝着叶齐宏猛扑了过去。
  叶齐宏到底是个文人,比不上韩进这街头赌场混日子的,挨了两下,后面的侍从一见不对,立刻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便把韩进按倒在地。
  韩进犹自不肯罢休,嘴里嚷嚷着:“武宁侯府欺负人啊,抢了我的老婆还要打人……”
  叶齐宏一脚踩在了他脸上,用力用脚底拧了拧,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戾气:“你赌场里的债还光了没?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你……你这是仗势欺人……我要去衙门里告你……”韩进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凶性,口中却还不肯服输。
  “仗势欺人又怎么了?我堂堂武宁侯府,捏死你这样一个渣滓还算是为民除害了,”叶齐宏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盈盈在我这里很好,就算你诋毁她一百次,我也不会在意,我就是喜欢她,如珠如宝地宠着她,把她在你这里受的苦全给弥补了,她现在也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嘴巴里再不放干净些,只怕你连喘气的命都没有了。”
  脚下一使劲,韩进的脸被挤得变了形,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齐宏使了个眼色,几个侍从把人拖到了街角,乱拳揍了一顿,施施然重新回到了马车旁。
  殷盈的脸色惨白,眼中泪光闪动盈盈欲坠,哽咽着道:“四爷……你的眼睛……”
  她掏出帕子按在了叶齐宏的眼角,刚才和韩进厮打的时候,叶齐宏被揍了一拳,眼角有些青了。
  “不妨事,”叶齐宏在妻儿面前素来就是潇洒自在的模样,这次简直是毁了形象,他也觉得狼狈,赶紧接过了帕子避开脸去,以免吓到了殷盈,“走吧,别被这恶心的人败了兴致。”
  一家三口重新上了马车,韩宝葭冲着叶齐宏竖了竖大拇指。
  原本殷盈还打算替韩宝葭去买些首饰的,这下她没了心情,叶齐宏说没事她也不肯,坚持说是要回去替他上药。
  韩宝葭也说要回了,这买首饰什么时候都可以,叶齐宏这模样要是不赶紧处理一下,被老夫人看到了只怕要心疼。
  叶齐宏拗不过妻女,只好先回了府。殷盈含着泪,让韩宝葭先回了房,自己则亲手把叶齐宏的伤口收拾了一下,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看着妻子的小手忙忙碌碌地在脸上折腾,叶齐宏有些心疼地道:“好了,歇一歇吧,以后碰到这杂碎,你不用和他纠缠,直接叫人打一顿轰走就是。”
  殷盈的手一僵,过了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轻声道:“今日连累四爷了,那韩进满嘴污秽,我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却总是抵不过这满城的流言蜚语,才不得已想要和他理论一番……”
  叶齐宏没往心里去,点头道:“我知道,对了,等会我就不去用晚膳了,母亲问起就说我已经在外面用过了。”
  殷盈轻嗯了一声,看着他的脸,眼中的热意越来越盛。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四爷,有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你这阵子忙,也没得空和你商量。你看,我进来也快一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不如过几日拜托母亲和大嫂,替你张罗个好姑娘开枝散叶,你看如何?”
  叶齐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道:“你说什么?”
  殷盈的眼中泪光盈盈,说的话却很是顺畅,显然是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你房里就只有我一人,难免冷清了些,冀城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都有侍妾和通房,四爷也不用顾忌我,这点度量我是有的,若是在外面有中意的,也不妨——”
  “哐啷”一声,桌上的茶盏被扫落在地。
  叶齐宏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殷盈吓得花容失色,惊惧地后退了两步,颤声道:“我……我也是一片好意……四爷为何发怒……”
  “你——”叶齐宏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我这挖心掏肺地对你,你居然说要为我纳妾,若是我要纳妾早就纳了,哪里还会有你的正妻之位?殷盈,你如此不把我放在心上,莫不是你心底里还有人?若是如此,你一开始就不该嫁给我,自去找你的心上人便是了!”
  殷盈脸若白纸,站在原地的身子摇摇欲坠,双眼呆滞地看着叶齐宏,忽然用足力气地便朝着旁边的梳妆台一头撞了过去。
  叶齐宏大惊失色,飞快地拖住了殷盈的胳膊,却没想到殷盈居然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叶齐宏被她带得朝前踉跄了几步,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地。
  叶齐宏又痛又悔,连忙将殷盈抱在了怀里,连声道:“盈盈,是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你打我吧……”
  殷盈无声地哭泣着,泪水迅速地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叶齐宏的衣襟,整个人都有点痉挛了起来。
  “我错了,”叶齐宏慌乱地抹着她的眼泪、亲着她的眼睫,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我不该胡乱猜忌你,可你也不该说要替我纳妾,我叶齐宏虽然算不上是个实打实的正人君子,可自打喜欢上你之后便是一心一意的,你这样冤枉我,我心里生气得很。”
  殷盈抬起眼来,一双美眸哭得有些肿了,哽咽着道:“你……你成日里都在外边……我以为你腻了我了……你和母亲都对我这么好……我自然要替你着想……”
  叶齐宏心中一动,捧住了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哑声道:“盈盈,你看着我。”
  殷盈被迫迎视着她的目光。
  “你告诉我,那你自己打心眼里愿意为我纳妾吗?”
  殷盈呆了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然而她只不过是一介出身低微的普通女子,被韩进弄得声名狼藉,一不留神便替丈夫、替侯府丢脸,怎么能生了独宠的心,连累得叶齐宏被人耻笑?
  她心里数次起了替叶齐宏纳妾的心思,然而越到后来越是舍不得,一想到从此之后叶齐宏对着别的女人吟诗作画、轻笑浅语,这心里的酸涩便越来越浓,以至于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今日韩进这一闹,她彻底地心灰意冷,与其叶齐宏日后厌弃了她,还不如她做得漂亮一些,还能日后在侯府有一席立足之地。
  “你说话呀,”叶齐宏低声问,“若是我纳了妾,以后我便对她好、日日和她同眠,只是偶尔过来看你一眼,你打心眼里愿意吗?”
  殷盈眼中流下泪来,咬着唇,艰难地摇了摇头,却又抽噎着道:“这是为人妻子的本分,就算不愿意也要愿意的……”
  “傻瓜……”叶齐宏轻叹了一声,噙住了她的唇,辗转研磨了片刻,猝然用力吸吮住了唇瓣,纠缠了片刻这才缓缓地退了出来。
  殷盈被他亲得气喘连连,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那双颊酡红,眼波中水光涟涟,仿佛能让人溺毙其中。
  方才那股子闷气一扫而空,叶齐宏柔声道:“不,以后你不愿意就不愿意,不必勉强,更不用委曲求全。”
  殷盈的心中一酸,泪水又盈满了眼眶:“若是这样,你又何必委曲求全呢?明明已经厌了我,还拿好听的哄我……”
  叶齐宏心中一喜,明知故问:“为何说我厌了你?”
  “你……”殷盈知道自己该忍的,可不知怎的,胸口涌起一阵委屈来,压都压不住,“你成日里往外边跑,在家了也呆着书房里,若不是厌了我又是什么呢?”
  “盈盈这是吃醋了吗?怕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叶齐宏凝视着她,低声问。
  殷盈语塞,忽然便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前,默不作声,唯有抓着他衣袖的指尖用力,泄露了殷盈此刻的心情。
  叶齐宏心中又惊又喜。
  他的妻子,这是终于开了窍了吗?
  再也不是感念他的恩情,而是实实在在地把他当成了心爱的丈夫,会生气、会吃醋、想要独占不放,就好像他对她一样。
  他轻抚着殷盈的发梢,心中柔情一片。
  所有为了这个家的努力,在此时此刻一下子便值得了起来。
  “开春后有制科,我这是在外面找了个书院埋头苦读,不是你想的那样,和别人风流潇洒。”他轻声解释,“没有告诉你,是有些不好意思……”
  殷盈骤然抬起头来,眼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惊愕。
  “我朝入仕,若是没有经过科举,便算不得正途,日后前程有限,唯有入过翰林院,才算是有了资历,我便拼了这张老脸,去替你们挣一份脸面,以后省得别人总在你面前说三道四的……”叶齐宏越说越有些赧然,要知道,侄子叶慕彦也会参加这一次的春闱,两人相差了一轮要同场竞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殷盈的喉咙哽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一个一心为她的夫婿,为了她,要将曾经放荡不羁的做派都收了起来,甘愿从此被条条框框束缚。
  “不……四爷,”她喃喃地道,“不必如此苛待自己,在我眼里,你是什么都不打紧,只要你快活就好,真的,我不要你的荣华富贵,只要你真心对我一辈子好。”
  叶齐宏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顺道罢了,费不了我多少心力。”
  这是有多傲气啊。
  殷盈捧着他的脸,抬手在他眼角的皱纹上摩挲了两下,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带上了笑:“和年轻人去比,羞也不羞?”
  “还有花甲之年的老翁去应试呢,”叶齐宏轻哼了一声,忽然一下将她横抱了起来,“居然敢嫌弃我老了?看来得让你好好知道一下,你的夫君年富力强,和年轻人也相差无几。”
  殷盈轻呼了一声,羞涩地去捶他的胸口:“别……该用晚膳……唔……”
  唇被堵住了,帘勾被粗鲁地拽了下来,帘帐掩去了一室的旖旎。
  小剧场:
  卫简怀:便宜岳丈怎么又开车了?嫉妒。
  醋哥:下回我让你开马车、开船,比便宜岳丈激烈多了。
  卫简怀:还要多久?
  醋哥:十年八载吧?
  卫简怀:……
  卫简怀:来人那,把这说书的拖下去!


第30章 梅花簪(五)
  晚膳时,四房又是最后到的。
  叶齐宏春风满面,就连额角的乌青也遮不住他的喜色,让韩宝葭忍不住心中腹诽: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厅里“叮铃哐啷”地砸东西,把她和几个婢女吓得都快要破门而入了。
  老夫人瞧见他的伤处,自然心疼地问出了什么事,叶齐宏神情自若,只说是走路不小心撞了,又笑嘻嘻地道:“母亲猜猜我今儿为何如此高兴?”
  老夫人嗔道:“和我还卖关子,这是皮痒了吗?”
  叶齐宏把参加制科春闱的事情说了一说,正色道:“以前母亲和大哥总是教导我,人生在世,须得力求上进,才不枉活这一场,我这些日子菩提顿悟,决心要奋发图强,以竖我武宁侯府之威名。”
  老夫人和叶正宏大喜过望,齐声问:“你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哄我们开心的?”
  “自然是真的。”叶齐宏笑着道,又看向叶慕彦,“慕彦,咱们叔侄俩要一较高下了。”
  叶慕彦傲然道:“四叔尽管放马过来。”
  老夫人感慨万千,嘴角咧了开来,眼底却又湿润了起来,半晌才掩饰着叫道:“来人啊,快些上酒,今儿破例喝上一杯,算是提前为齐宏和慕彦助威。”
  旁边的仆从和婢女们一一倒了酒,全家人举起杯来,老夫人的目光从子孙们身上一一掠过,感慨着道:“愿我们武宁侯府兴盛发达,阖家安康。”
  “兴盛发达,阖家安康。”全家人齐声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老夫人将目光最后落在了殷盈身上,她心里明白,叶齐宏方才所说的都是漂亮的场面话,若不是对殷盈一见钟情,又如愿将人娶回了房里,这个浪荡子怎么也不可能自愿被套上了紧箍咒。
  若是日后叶齐宏有了出息,殷盈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幸好当时自己看得开,没有被世俗偏见蒙蔽,促成了这桩婚事,这母女俩于他们侯府来说,可算是有福之人。
  她心中高兴,笑着道:“好了,接下来就要操心几个姑娘的事情了,你们几个做娘亲的可都要眼尖些,替自家姑娘找个中意的夫君,日后和和美美的,我这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天气很快便暖和起来了,放生宴马上就到了。
  这一日,府里人都起了个大早,几个姑娘们都盛装打扮,在几个哥哥的陪同下,一路说说笑笑地出了院子,在照壁那里等着长辈们。
  老夫人在长媳的搀扶下出来了,看着照壁前一溜儿青葱水嫩的孙辈们,这嘴乐得合都合不拢了。
  叶云蓁穿了一件白色绣花马面裙,温柔恬淡;叶云茗身着浅紫刺绣百花综裙,明丽动人;叶云秀则一身大红对襟镶花锦裙,娇俏可爱;叶云菲则一身蜜色团花芍药纹锦长裙,看上去也亭亭玉立。
  然而,最让人挪不开眼去的却是韩宝葭,她今日穿了一身粉绿色八幅裙,裙摆上坠着精致的蝴蝶,风一吹来,飘飘欲仙,那脸颊带粉、双眸如星,整个人好似刚刚掐尖的嫩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春的清新。
  再看几个孙儿,一个个都剑眉朗目、英俊挺拔,老夫人越看越满意,高兴地道:“这可好了,只怕我们侯府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
  一家人各自上了马车,叶慕彦和几个兄长一起,他其实对这种家长里短的聚会并不感兴趣,若不是老夫人发了话,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不过今日这一看,这放生宴好似还挺隆重的,想起从前听来关于放生宴的传闻,他心里有些不得劲了起来。
  “三哥,今儿这是怎么了,”他忍不住问,“怎么妹妹们一个个都打扮得这么漂亮?”
  叶慕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等着做你的大舅哥吧。”
  果不其然,叶慕彦满心不是滋味:“十妹才十四岁,这么着急做什么。”
  叶慕兴感同身受,感慨着道:“是啊,总觉得她们还小,这一眨眼都要说亲了,真是舍不得,若是日后嫁出去了,再想见面就难了。”
  “见自家妹妹难道还要看人脸色不成?”叶慕彦臭着一张脸。
  “你呀,”叶慕兴笑着道,旋即眉头略略皱起,“别的妹妹的亲事都好说,只是宝葭这里稍稍有些难办。”
  叶慕彦心里明白,宝葭这出身,只怕是高不成低不就。
  他有点不太高兴,忍不住道:“哪里轮得到这些没眼光的男子来挑三拣四的,十妹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是啊,”叶慕兴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世俗之人的眼光,却没有你我朝夕相处之人如此透彻。”
  叶慕彦沉默不语了片刻,扭头朝着外面看去,刚好见到韩宝葭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朝着他挥了挥手叫道:“六哥!”
  她的笑容璀璨,把身后那青砖灰瓦都映衬得明媚了起来。
  叶慕彦像被烫到了似的,猝然收回了目光,靠在了车壁上。
  叶慕兴倒是探头朝着韩宝葭打了个招呼,嘴角带着笑意:“去年宝葭进门的时候还像个小孩,今年就是大姑娘了,今日放生宴上,咱们得好好让宝葭出出风头,也好给她找个好夫君。”
  叶慕彦轻哼了一声:“我看这冀城的世家子弟算得上好的,寥寥无几。”
  叶慕兴失笑:“你最好行了吧?可惜你是宝葭的六哥,再好也没用啊。”
  是啊,他是宝葭的六堂哥。
  再好也没有用。
  叶慕彦呆了半晌,忽然冷笑了一声道:“等着吧,那些个嫌弃十妹的,迟早要让他们后悔。”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庆寺到了,主持领着一众僧人早早地就恭候在了寺门外,一见老夫人下了马车,便立刻迎了上去。
  这德庆寺是皇家寺庙,历来是皇家祈福的所在,放生宴能设在此处,冀城也没有几户世家可以做到。
  里面已经有一些世家在了,定国公府苏夫人和她的孙辈、威武将军夫人和她的子女、御史林大人的家眷等都一一迎上来寒暄,一时之间,后院中莺莺燕燕,热闹非凡。
  显而易见,今日武宁侯府这几位姑娘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这一个个环肥燕瘦且不去提,那得体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便让人赏心悦目,在场的几位夫人都曾见过叶云蓁她们,倒是韩宝葭一直未曾见过,今日一见倒是大出意外,此女不仅长得漂亮,言谈举止也温柔乖巧,坊间那些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长得狐媚不本分、什么市侩小家子气,倒是不实了。
  叶慕彦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和人寒暄着,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韩宝葭。
  看着她巧笑嫣然,不知怎的,叶慕彦的心里有那么一点酸涩;再看看那些四周有意无意围过来的年轻男子,心里愈发堵了。
  那个来搭讪的大个子,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的,怎么配得上娇娇弱弱的十妹?
  站在树下的那个男的,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那眼珠子一直挂在十妹身上呢,这身板都能被风吹走了,居然还敢肖想,真是笑话。
  还有那个,长得倒勉强算是人模狗样,可那是御史大夫林大人的庶子,当他不知道吗?
  ……
  叶慕彦一个个地看下来,一个个腹诽着,这满院子的男人没有一个合适的。
  他烦躁地在园子里转了两圈,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一把揪过自己身旁的小厮:“你去瞧瞧,秦府的秦公子今儿在哪?让他速速到德庆寺来,若是他不来,只怕要后悔一辈子。”
  韩宝葭跟在母亲和大伯母身后一路笑着,腮帮子都笑得僵了。
  殷盈在这些世家贵妇中并无根基,连个说话搭讪的都没有,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探究和好奇,还有人不着痕迹地指指点点暗中讥讽,若是放在从前,只怕她要羞惭地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今日她却鼓起勇气,陪在了柳氏身旁。
  叶齐宏都愿意为了她和女儿努力,她又怎么能为了些许的冷淡和不屑失了丈夫的脸面?
  许是她看上去从容淡然的态度,四周人新鲜劲一过,也就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了,而过来和柳氏寒暄的几位也都是高门大户,接人待物都是得体的,自然对殷盈和柳氏笑语迎人,顺带夸上几句跟在后面的叶云蓁和韩宝葭,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韩宝葭一直担心殷盈,见此情形才放下心来,得空开始偷偷瞧这一院子的青年才俊。
  为此为了替韩宝葭相看,柳氏将宴会的规格稍稍降低了一些,向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递了帖子,因此倒也有几个清爽干净的青年,并不是每一个都是华服美饰、眼高于顶的。
  她在心里早就想过,对未来的夫君,她只希望他长得能入眼一些、脾气好些,其余的也不苛求,毕竟能像叶齐宏这样对殷盈的,在冀城可能一百个都挑不出一个来。
  对于门户家世这些,她倒是并不看重,有侯府这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在,说不准门户低些,还能更得夫家的看重,日子也过得更惬意。
  前面有个身穿天青色直缀的青年模样敦厚,见她看过来不由得紧张地笑了笑。
  韩宝葭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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