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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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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便是你的后盾,明白吗?”
  “明白,”叶宝葭仰起脸来,定定地看着这个让她尊敬的长者,“我永远都是祖母的孙女,是爹娘的女儿。”
  “好。”老夫人抬手将她扶了起来,环视四周,目光从她的这些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一扫过,语声渐渐严厉,“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们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着侯府的脸面,更是宝葭在后宫中的倚仗,你们强,宝葭便有底气;你们弱,宝葭便孤立无援。”
  “是。”众人齐齐应道。
  叶宝葭心中一暖,眼底湿润了起来。
  上辈子她亲缘淡薄,无牵无挂,走得潇洒,而这辈子却何其有幸,有了这么多牵绊。
  “好了好了,”柳氏上前几步笑着劝道道,“今儿个这是大喜事,我特意让厨房备了酒菜,宝葭该饿了把?再不吃这菜都快凉了,来,母亲快上座,喝上一杯热闹热闹。”
  这一顿晚膳一家人分外开怀,大家都多喝了几杯,一直到了月上柳梢才各自散去。
  老夫人将叶宝葭叫进房里单独叮嘱了几句,末了回房,殷盈又和女儿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她本是小户人家出身,做梦都不会想到女儿会成为皇后,而这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比起女儿的幸福安康,她更盼望是后者。
  “娘你放心吧,”叶宝葭连连安慰,“都说了我是福女,命大福大,你就等着享福吧。”
  “陛下他……是不是很凶?”殷盈也就匆匆见过卫简怀两面,对卫简怀的印象一直留在传言中:那是一个狠戾骁勇的帝王。
  “有点。”叶宝葭想象了一下卫简怀那张沉下来的冷脸,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的确算得上凶,不过她并不害怕。
  殷盈不由得怔了一下,这样的笑容透着些许甜蜜,让叶宝葭此时恬静的轮廓更添了几分柔软。
  女儿对那位天子,也并非完全无情吧?
  若是如此,倒也算得上是天遂人愿。
  以女儿的聪慧,说不准也能在后宫中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想到这里,殷盈为了女儿惴惴不安的心终于稍定了一些。
  “蕤蕤喜欢陛下吗?”她试探着问。
  “喜欢……”叶宝葭喃喃地念叨了一句,忽然展颜一笑,“娘,我喜欢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喜不喜欢我。别再忧心了,顺其自然便好。”
  的确,不管叶宝葭喜不喜欢,也不管旁人怀着何种心思,叶宝葭入宫为后之事无可更改。
  吉日由太史令选定,就在四十六日之后,才一个半月时间,对于封后大典来说,算得上是仓促了,其间还有长公主殿下的大婚,礼部和内务府简直恨不得把双脚都当成双手使。
  按照卫简怀的吩咐,所有规格都比照先后,不可有丝毫的怠慢,内务府置办喜品时竭尽全力,光是绣服便调集了近百位技艺精湛的绣娘,从一开始就赶工,足足绣了四十二日,才将皇后的凤袍和一众喜服赶了出来,其他各种凤冠、首饰更是数不胜数。
  三月初,剪剪春风中、熹熹暖阳下,叶宝葭一身凤袍、头戴凤冠,在冗长的册立礼后,由两位迎亲使的迎候下上了凤辇,皇后仪驾、册亭、宝亭……一行浩浩荡荡从正安门而入,一路行过东兴门,在钟鼓齐鸣中入了皇宫。


第57章 白角篦(十一)
  白日的喧嚣降下了帷幕,叶宝葭头上顶着数斤重的凤冠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折腾了一日,此刻坐在毓宁宫的东暖阁中,静候天子的到来。
  原本在侯府伺候的梨儿和桃儿一起跟随叶宝葭入了宫,卫婻又将自己的大宫女琉紫留了下来伺候,因此虽然身处偌大的内宫,叶宝葭倒也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
  沉香木雕成的龙凤喜床上铺着百子被,床前挂着百子帐,四周悬挂着大红的龙凤双喜床幔,层层叠叠。
  往外看去,整间东暖阁喜气洋洋。鎏金的大红门上贴着喜字,进门边的博古架上琳琅满目,中间摆着一支玉如意,意喻“吉祥如意”;靠东边的窗前是一张紫檀八仙桌,上面摆着红枣、花生等八盘干果,意喻“早生贵子”。
  红烛静静燃烧,时间悄然流逝。
  叶宝葭只觉得脑中的神经渐渐紧绷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而入。
  她骤然便绷直了后背,拢在袖中的双手下意识地便抓紧了衣袖。
  屋内的尚宫、宫女们齐声见礼。
  “你们且都退下吧。”卫简怀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这……奴婢们还要伺候陛下和娘娘……”有人为难地道。
  “天地祖宗都拜过了,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剩余的朕都知道,”卫简怀不容违逆地道,“你们都退下,有什么事,朕自然会叫你们。”
  “是。”
  众人不敢再说,一连串轻悄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没了声息。
  叶宝葭默不作声,只听得那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啪”的一声,龙凤绣金大红盖头被挑开了,眼前骤然一亮,一张俊朗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平常爱穿玄衣的天子今日身着大红镶金边的喜庆龙袍,屋内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柔光,和着那红色的喜气,冲淡了原本的凌厉。
  叶宝葭心中一悸,饶是她已经看惯了卫简怀的脸,也被这不同寻常的卫简怀晃了晃神。
  一双手朝她伸了过来。
  那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有力,食指上还有一层肉眼可见的薄茧,那是卫简怀练剑时留下的。
  “宝葭,现在你是朕的皇后了,”卫简怀的嘴角勾起,眼底带着笑意,“总不会还要害羞吧?”
  叶宝葭抬起眼来迎视着卫简怀的目光,今日她化了盛妆,那眉心贴着花钿,眼角凤梢既深且长,鬓发边的珠钿微微闪动着柔和的光,将她整个人都衬得艳丽无双。
  “陛下。”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将自己的双手放入了卫简怀的手中,那柔荑不盈一握,指尖的豆蔻如花般盛放。
  卫简怀心头一酥,用力将佳人拉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口干舌燥。
  帝后洞房的礼节很多,原本那几个尚宫便是留在此处引导帝后的,祭拜入食、行合卺礼、帝后释冕服、御常服等等。卫简怀嫌她们碍眼,把人赶走了之后,自己勉强记着礼部那几个老头子唠叨的话,一边祭拜一边入食,又自行用青玉合卺杯倒了合卺酒,两个人双臂交错,将酒送入口中。
  不出所料,一杯酒入喉,叶宝葭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色,眼波盈盈,更添姝丽。
  “宝葭,”卫简怀拥住了她,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问道:“这些日子不见,可有想朕?”
  叶宝葭嗔了他一眼,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卫简怀心中一喜,忍不住追问道:“想朕什么?”
  “什么都想,想陛下射雁的英姿、想陛下烤的板栗、想陛下折扇的潇洒……”叶宝葭的嘴角似笑非笑,“当然,最想的还是陛下的一言九鼎、君无戏言。”
  一连几句蜜语,听得卫简怀有些乐陶陶的,直到最后一句才回过神来,仔细砸了砸,品出了几分味儿来。
  凑到了叶宝葭的耳边,他轻声道:“宝葭这是在埋怨朕吗?朕这是怕夜长梦多,若是你跑了,让朕再到哪里去找这样让朕牵肠挂肚的人呢?”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叶宝葭也是奇了。
  卫简怀也不回答,只是笑了笑,张开双臂道:“来,替朕宽衣。”
  这冕服繁杂,叶宝葭在出嫁前早有宫人指点过,饶是如此,也足足花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双小手一直在身上穿梭,隔着锦缎反倒有种撩拨的意味,让人愈加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等最后卸去了冠冕,卫简怀没了束缚,便按住了叶宝葭的手:“轮到朕了。”
  叶宝葭听话地停了手。
  卫简怀一开始还满怀兴致,想着该如何一边宽衣一边调情,必定要让他的皇后脸如桃花、娇羞无比,只是事与愿违,他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这后服相比他的冠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上下忙碌了寻找了一番,才找到束腰上的扣子,而这扣子有暗锁,他折腾了一会儿都没解开,眼睁睁地看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在眼前晃动却不得其门而入,胸口的燥热快要燃烧起来了。
  叶宝葭忍着笑,握住了他要使力的手,拯救了即将被撕成碎片的后服。她柔声询问着:“陛下,不如让尚宫她们进来伺候?”
  女官们再次鱼贯而入,驾轻就熟,按例将叶宝葭引至了屋侧的幄帐中,卸了妆面、换上了常服。
  如果说方才的明艳动人令人惊艳,那此时的清丽脱俗则让人怦然心动。叶宝葭的眉眼温柔,嘴角含笑,那高耸的云鬓柔顺地披散了下来,将那修长如玉般的脖颈衬得愈发白皙,弧线优美。
  卫简怀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瞧着她的乌发,一动不动。
  叶宝葭被他看得惴惴:“陛下,怎么了?”
  卫简怀抬手拈了一缕乌发把玩了片刻,忽然问道:“朕送你的东西呢?”
  叶宝葭这才明白过来,吩咐了梨儿几句,过了一会儿,梨儿带着她的百宝箱过来了。
  这百宝箱是她成为叶宝葭不久时殷颢替她打的,看上去并不显眼,打开后里面却是琳琅满目。
  卫简怀矜持地瞟了两眼,只见一些杂乱的小玩意儿用布袋另装了起来放在下层,上层的看上去比较贵重,他的白角篦和玉佩赫然就在其中,还有一支梅花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那花瓣红得娇艳欲滴,甚是好看。
  他正待细看,叶宝葭却快速地取出了白角篦,合上了百宝箱。
  “陛下是要这个吗?”她浅笑着问。
  卫简怀接了过来,把玩了片刻,旋即挥退了伺候的宫人们。
  抬手将白角篦插在了叶宝葭的乌发上,卫简怀的眼中流露出几许复杂之色,手上停顿了片刻,旋即慢慢往下,一梳到底。
  “乡野之言,陛下也信吗?”叶宝葭有些无奈。
  “宝葭,结发同心,以梳为礼,虽然是乡野之言,却也有几分道理,”卫简怀的声音轻缓,“朕不愿委屈你,以皇后之礼相聘,愿你我心无旁骛、永结同心。”
  从前想要封的昭仪、贵妃,临到末了,他只觉得一个都配不上叶宝葭,更别提叶宝葭和谢隽春有着这样那样的渊源,对朝臣耍些计谋、以退为进,封个后位理所应当。
  再次将梳篦插在叶宝葭发间,他期待地看向佳人。
  “是。”叶宝葭迎视着卫简怀炽烈的目光,乖巧地应了一声。
  卫简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如此恳切,居然只换来了一个字?难道不应该说些“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的甜言蜜语表白一下心迹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却拿怀中人没有办法,俯身衔住了那两瓣粉嫩,细细地研磨了一番,满意地看着叶宝葭娇喘连连,这才使了个巧劲,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那双龙凤喜床上。
  “喜欢朕吗?”卫简怀弃了她的唇,改在那脖颈上流连,从颈窝到锁骨细细啃噬了一番,最后停在了她的耳廓边,轻声问道。
  那炙热的呼吸一路灼烧着肌肤,叶宝葭有些晕眩,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卫简怀的肩膀。
  那肩胛宽厚,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此时一般清晰地感受到,那记忆中的小殿下,现在已经是俾睨天下的天子,强大无比。
  意乱神迷中,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卫简怀却不满意,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戏弄着。
  那耳垂娇小绵软,仿佛这世上最好的美味。
  叶宝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往侧边躲着,口中微弱地呢喃:“陛下……别……”
  双肩被按住了,避无可避。
  一丝热意从四肢百骸升起,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这陌生的感觉让叶宝葭有些惶惑,只能摇着头,双眼迷蒙中透着一层雾气,眼神娇怯,仿佛森林中迷路的麋鹿一般。
  有些心疼,却又愈加振奋。
  “喜欢还是不喜欢?”卫简怀在她耳边诱哄着,“告诉朕……”
  叶宝葭呢喃了两声,被逼着吐出了“喜欢”两个字来。
  卫简怀这才满意,轻啄着她的眉眼,低低地哄道:“乖,宝葭,交给朕就好,别怕。”
  春虫呢哝,浅吟清唱,时高时低,窗外娇艳的蔷薇花在夜风中摇曳应和着。
  骤然之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那娇花在狂风中被摧折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也不知道在风雨中摇曳了多久,狂风骤雨化作了和风细雨,轻抚着那蔷薇,被雨水浇灌过后的蔷薇饱满而润泽,引得人愈加想要采撷……


第58章 田黄冻印(一)
  婉转清澈的鸟鸣声传来,叶宝葭睁开了眼睛。
  入目之处便是红色的喜幔,床前的百子帐上,那些个憨态可掬的孩童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呻吟了一声,将脸埋入了被中。
  虽然宫中的女官和殷盈在入宫前都和她说了一些床笫之事,可昨晚还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本见卫简怀的调情有些手段,她还以为卫简怀是个驾轻就熟的,可没想到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十分生涩,加上动情时不知轻重,一开始还真是让她受了些苦楚。
  然而到了后半夜卫简怀却食髓知味,也很快地便琢磨出了门道,她被引得在欲海中浮沉,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鱼水之欢。
  定了定神,叶宝葭从被中再次探出头来,天光已经大亮,往旁边一看,卫简怀已经没了身影。
  浑身上下腰酸背痛,她撑起身体,手臂一软,差点重新摔回床上。
  外面有人轻声叫道:“娘娘可是醒了?”
  叶宝葭轻吁了一口气,应了一声。立刻,琉紫领着人鱼贯而入,替叶宝葭梳洗。
  见叶宝葭虽然绵软无力,可容色润泽、眼波含春,琉紫顿时放下心来,一边替她梳头一边笑着道:“陛下晨起练剑了,说是等会儿会去南书房批阅奏折,让娘娘先好好歇着,还让我们不要打扰娘娘。”
  叶宝葭有些脸红,强做淡然地道:“不必了,等会儿只怕还有事情要忙。”
  的确,今日是她入主后宫的第一日,原本宫中的一些太嫔要过来觐见,宫外的命妇们也要一一赏赐。
  等用罢了早膳,毓宁宫的正厅内便已有人在等候了。卫简怀的母后早逝,先帝此后便没有再立后,先帝去后,宫中留下来的嫔妃份位都并不高,卫简怀登位后,请了一位原本和先后交好的吕太嫔主持后宫中馈。
  吕太嫔是位面相和善的妇人,身材已经略略发福,看着叶宝葭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将后宫中馈之事悉数全部交还了叶宝葭,说是盼着这一天很久了;另外几个太嫔也很好说话,一口一个尊称,倒是弄得叶宝葭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也早就替叶宝葭备好了给诸位长辈的礼物,梨儿和桃儿一一呈上,太嫔们连连致谢。
  聊着聊着,叶宝葭总觉得好像漏了些什么,思忖了片刻这才想了起来:那位借住在鹿鸣宫中的宣华夫人居然此刻还没有现身。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几乎就在同时,有宫女进来禀告:“皇后娘娘,宣华夫人来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宣华夫人秦氏领着女儿何丽娘和两位宫女慢条斯理地跨进了厅门,一见屋子里这么多人,秦氏摆出一副歉然的面孔来:“哎呀大家都在了,是我来晚了,皇后娘娘勿怪。”
  叶宝葭微微一笑道:“宣华夫人是陛下的乳母,就算不来也不妨事。”
  这话绵里藏针,倒是让在座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宫里的这些太嫔,对这位凭空冒出来的宣华夫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想她们虽然份位不高,但毕竟都是先帝御封的,入宫前也都是官家小姐,而这宣华夫人是乳娘出身却一直赖在这后宫不走,又仗着天子的敬重,平日里见面总也透着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优越和傲慢,令人厌烦。
  只是吕太嫔向来就是个老好人,不愿得罪她,各种份例也是比照着太嫔的给,以至于宫里的内侍、宫女们也都看着眼色行事,多有吹捧,让她也愈发傲然了。
  叶宝葭这话一出,显然就是暗讽她拿乔,旁的几个看不惯秦氏的不由得精神一振。
  秦氏的三角眼中精光一现,原本对这位年轻轻的小皇后还有些轻慢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她虽然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妇人,心思却敏锐得很,也惯会钻营,自从被选做卫简怀的乳母后,她伺候卫简怀不可谓不用心,以至于襁褓中的卫简怀特别依恋她。等卫简怀长大了之后,三位乳母中其他两位都被遣散了,唯独她还留在鹿鸣宫中伺候。
  卫简怀失踪后,倚仗断了,但她哪里肯甘心,宰相门前七品官,她死也要赖在鹿鸣宫中。
  这一赖便赖了足足三年多,其间受尽无数白眼,但她坚信卫简怀是个有福气的,一定能等到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幸好被她等到了。
  如今哪个人不羡慕她的眼光独到、钦佩她的忠心耿耿?
  有着卫简怀的敬重,就连后宫中原来的主子们,见了她也要尊称一声宣华夫人。
  然而,在这份荣宠背后,秦氏心中也隐隐有着不安。
  现在捧着她的人,心里怎么在鄙夷她,想也想得到,一个奴才飞黄腾达,哪天指不定就从天上掉下来了。皇家的恩宠太过重要,她这个宣华夫人住在宫中,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哪一日后宫中有了真正的主人,保不住会生出什么事来,若是女儿何丽娘能陪王伴驾,弄个嫔妃当当,也算是这宫中的半个主人,再能有个一子半女,那才算是真正的站稳脚跟了。
  女儿倒也不失她所望,和这皇后的大热门、国公府的苏筱热络得很,其他几个家世好的也处得不错,只等着卫简怀哪一日封后纳妃了,她便去圣上跟前求个恩典,只要入了宫临了幸,以女儿之能,定能抓住卫简怀的心。
  没想到,千算万算,如意算盘落了空。
  苏筱的皇后之位易了主,半途杀出个叶宝葭,居然一人独霸后宫成了皇后,这让她如何不心里恨得痒痒的?
  这个叶宝葭,虽然她才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那双眼睛和那个死去的谢隽春像的很,笑得疏疏淡淡的,好像谁都瞧不上似的,令人讨厌。
  今日她是故意来得晚了,算是出上一口恶气,谅这个小丫头刚刚入宫,也不是什么家世显赫的人家,也不敢对她如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叶宝葭居然和女儿说的不太一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居然这第一把火就往她的身上引过来了。
  “皇后娘娘这可折煞我了,”秦氏慌忙道,“今日原本早早地便出来觐见娘娘了,只是走到一半才想起今日要替陛下熬的鸡汤忘了拌作料了,匆忙回去拌好这才晚了。”
  “宣华夫人真是想得周到,”叶宝葭淡淡地道,“我替陛下先谢过了。”
  “陛下年轻,我在身边自然要想得周到些,”秦氏堆起了笑容,“不过,日后有娘娘在身旁,我便可清闲些了。”
  “是啊,宣华夫人也该多关心一下丽娘,”叶宝葭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氏身后的何丽娘,“丽娘比我大了两岁吧?该找个好婆家了。”
  何丽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咬着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多谢娘娘挂怀。”
  叶宝葭嫣然一笑,挥手让人将备好的礼物赏给了秦氏和何丽娘,便不再多言,和几位太嫔聊起天来。
  秦氏和何丽娘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叶宝葭让她们告退了,这才得以出了毓宁宫。
  何丽娘拽着母亲的手哽咽了起来:“娘,她这是小人得志,就连长公主在时也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她居然这样给我们脸色看。”
  秦氏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好一会儿才脸色阴沉地道:“你且小心些,这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毓宁宫内,忙碌了大半天的琉紫高兴极了。
  她自小伺候卫婻,见过人情冷暖,在宫中的这些日子,秦氏和何丽娘是个怎么样的人,早就心中明了。
  卫婻并不喜欢这位天子的乳母,却又碍于卫简怀的面子只得和颜悦色,而秦氏觉得卫婻是嫁出去的人,在宫里就好像是孀居的女子回了娘家,表面上虽然恭敬,私底下的闲话也没少说,总有传到琉紫她们耳中的,她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了。
  今儿个被叶宝葭这么一呛,能消停上一些时日。
  “瞧不出来娘娘真是厉害,刚才那个何丽娘的脸色可真是太好看了。”琉紫替叶宝葭揉捏着腿,开心地道。
  叶宝葭笑了笑。
  她并不是厉害,只是先发制人罢了。
  以她这两辈子和这位宣华夫人的寥寥几面而看,两个人是没有和睦相处的缘分了,而何丽娘这两面三刀的阴险秉性,她打心眼里不愿此人入宫陪伴卫简怀左右。
  如果非要选,她宁可是苏筱。
  左右和这母女俩是要结成冤家的,不如趁着现如今新婚燕尔,卫简怀对她情浓时解决这个麻烦,也不会大伤元气。
  今日下了这母女俩的脸面,她们必定要按捺不住,瞅准机会翻出点浪花来,到时候便可见机行事。
  许是琉紫捏得太过舒服,叶宝葭靠在罗汉榻上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挠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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