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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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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殿下!”
  “谢隽春,你女扮男装骗了我这么多年,此等欺君之罪足以凌迟处死!”
  还没等她辩解,画面一转,那孩子骤然之间换了一张面孔,变成了成年的卫简怀,而她则变成了叶宝葭,两人情意绵绵对视着。
  “宝葭是真心喜欢朕的吗?”
  “自然。”
  “锃”的一声,卫简怀推开她,拔剑而出,那剑尖直抵她的咽喉,那情意绵绵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冷厉决绝:“你骗朕!你就是谢隽春,居然敢骗朕做了朕的皇后,其心可诛!”
  冰冷的剑尖直抵她的咽喉,那寒意和杀气近在咫尺,后背的冷汗瞬间泛起,叶宝葭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窗棂里透进了几缕月光,四周静悄悄的,卫简怀还沉睡在身后。
  他的手软绵绵地搭在了肩膀,掌心的温度传来。
  叶宝葭呆滞了片刻,抚了抚狂跳的心,轻悄悄地挪开了卫简怀的手臂,转过身,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可否认,卫简怀长得十分俊朗。
  和秦桓的隽秀斯文、叶慕彦的清俊英武不同,他的五官轮廓都很有棱角,线条分明,天生就带着一股凌厉的霸气,而此时,他的双眸闭着,呼吸轻浅,夜色朦胧中,那五官棱角都削弱了,神情放松,让他看起来没有了醒着时候的气势,仿佛孩童一般无害。
  不知怎的,叶宝葭的心中无法克制地柔软了起来。
  这些日子点点滴滴涌的甜蜜上心头。
  若是卫简怀不是天子……就好了……
  那她必定会祈求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白头偕老、结发同心。
  只可惜,两人此刻横亘着北周的皇室,更有从前的恩恩怨怨,她不能也不敢放入全部的真心。
  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在卫简怀面前的言行,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换魂一事太过匪夷所思,任谁都不可能凭空猜测她会是以前的中书令谢隽春,更别提是卫简怀这样日渐成熟冷静的帝王了。
  可能是顾忌太多,才会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终于放下心来,再次沉沉睡去。
  身后痒痒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肌肤上游走。
  叶宝葭困得很,轻轻挣扎了一下,身体却被紧紧抱住了,动弹不得。
  她轻唔了一声,朝着身后无意识地蹭了蹭,只听得卫简怀倒吸了一口凉气,哑声道:“宝葭,不许动。”
  硬邦邦的物什顶着她,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炽烈的吐息就在脖颈,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具身体的僵硬。
  叶宝葭挣脱了卫简怀的怀抱转过身来,看着那双满是情欲的双眸,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肩膀,迟疑着道:“陛下……杜太医并没有说不能行房……”
  卫简怀轻吐出一口浊气,嘴角一勾:“宝葭这是想帮朕吗?不如先过来,让朕亲一下。”
  叶宝葭听话地凑了过去,卫简怀粗鲁地扣住了她的脖颈,狠狠地在她唇上吸吮了一口,旋即便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欲望上,低低地喘息了起来。
  片刻之后,卫简怀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叶宝葭羞得双目紧闭,那双颊仿佛着了火似的,整个人都快钻到被褥中去了,偏生那表情还力持淡然镇定,可爱得紧。
  卫简怀取过帕子,仔细地替她擦去了手上的污渍,那指如葱根,白皙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再逗下去只怕叶宝葭要受不住了,卫简怀只好遗憾地松了手,隐忍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轻声道:“朕去上早朝了,你再歇一会儿,这些日子朕替你免了太嫔她们的请安了,你照杜太医的医嘱好好调养。”
  叶宝葭点了点头,刚想起来伺候他更衣,却被他按在了床上:“不必了,让她们伺候便好。”说罢,他又想起了什么,“这两日朕忙着也顾不上你,你若是无聊,朕让皇姐过来,你们俩也好说说话。”
  叶宝葭应了一声,目送着卫简怀的身影出了寝宫。
  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此时此刻,叶宝葭心中五味陈杂。
  如果说,前些日子卫简怀的温柔体贴让人心生暖意,那么今日他的隐忍克制更让人心动。
  那个在战场上摧枯拉朽、百战不殆的卫简怀,在情场上也有着所向披靡的本事,时而老练、时而生涩、时而恳挚,让她原本想要独善其身、恪守本心的心愿,在这润物无声般的攻势下越来越不堪一击。
  多想也并无太多益处,还是且行且慎之。
  叶宝葭敛了心神,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这才起了身。等她用罢早膳,屋外有人前来禀告,长公主卫婻来了。
  卫婻是在卫简怀大婚前一个月出嫁的,霍雎等了这么多年,一旦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便再也按捺不住,而霍家为了霍雎一直单着更是着急上火,眼看着儿媳有望,简直就是喜极而泣,火急火燎地便走完了六礼,八抬大轿将卫婻娶进了将军府。
  两人有好些日子不见了,今日相见分外高兴。
  卫婻脸色红润,眼波流转处带着风情,说话间嘴角时常不自觉地便微微翘起,看来这霍雎可算是开了窍了。
  叶宝葭放下心来,刚要拉着卫婻去内室闲话,“喵”的一声,花梨子从侍女身后蹿了上来,一下子便钻入了她的怀里。
  “哎呦,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莽撞。”叶宝葭又惊又喜,摸了摸它的耳朵,又伸出手指捋了捋它的胡子,逗得花梨子追着她的手指直舔。
  “这个没良心的,看起来倒是你更像它的主人。”卫婻抱怨道。
  旁边的落绯掩着嘴笑了起来:“花梨子还特别喜欢欺负霍将军,霍将军一来,这房间里便热闹得紧。”
  另一个宫女也乐了:“长公主新婚之夜,花梨子它在外边一直刨门,谁抱它都不肯走。”
  干得漂亮。
  不愧是谢隽春选的猫。
  叶宝葭在心里赞道,顺着花梨子后背的毛,花梨子舒服地叫了起来,躺在她怀里越发惬意了。
  卫婻捏了捏它爪子的小肉垫,想想也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莫不是通灵,知道三郎和霍郎一直是冤家对头,便一直不待见霍郎,有两次还把霍郎抓伤了,偏生霍郎还不敢骂它,一个劲儿夸它英勇威武,乃猫中之王。”
  叶宝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花梨子瞧着她一连“喵喵”地叫了好几声,仰起猫脸一脸的邀功。
  “乖,正午给你加条小鱼干加个餐,”叶宝葭笑着道,“可别再欺负霍将军了,他可是你的男主人了,日后你的鱼干还要靠他呢。”
  花梨子舔着她的手心,不屑地“喵”了一声。
  卫婻也跟着轻哼了一声:“他若是敢欺负花梨子,我便不理他了。”
  怪不得花梨子如此嚣张跋扈,身后有长公主撑腰呢。
  叶宝葭替霍雎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两人一猫说说笑笑,眨眼便到了午膳的时间了,卫简怀百忙之中特意抽出空来,赶过来陪二人用膳。席家谈笑晏晏、其乐融融,卫婻聊了聊将军府的日常,又关切地询问了几句帝后二人在宫中的生活,叮嘱了一些细节,卫简怀和叶宝葭都一一应了。
  听闻长公主来了,几位太嫔过来相见,宣华夫人领着何丽娘也来凑了热闹,一时之间,毓宁宫倒是热闹了许多。等这些人走了,卫婻将叶宝葭单独拉在了一旁,关切地问:“那两人可有来招惹你?”
  叶宝葭明白她问的是谁,笑着道:“现在倒还没这个胆子,日后就不知道了。”
  “别的你也不要去计较,单单就是那何丽娘,是万万不可让她入宫的,若是她入了后宫,只怕陛下身边从此就永无宁日了,”卫婻叮嘱道,“陛下现今只有你一个皇后,选妃是迟早的,你可先早早物色起来,挑些品性好的世家,以后也好有个助力。”
  叶宝葭心中涩然,微笑着应了一声“好”。
  卫婻这才放下心来,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告辞离去了。
  她的车辇停在东兴门外,出了毓宁宫一路沿着抄手游廊往东走去,眼看着就要出了内宫,游廊边有人轻声叫道:“长公主殿下,劳烦过来片刻。”
  卫婻一看,正是李德。
  她心中诧异,出了游廊随着他走了几步,只见旁边的树林边有个小亭子,卫简怀背着双手站在亭中。
  “陛下这是在捉什么迷藏?”卫婻有些好笑,“有什么事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卫简怀转过身来,挥退了左右,亭子中只剩下了他们姐弟二人。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地落在了卫婻身上:“朕有件要事,日日困扰于心,寝食难安,还望皇姐万勿隐瞒,如实相告。”
  “何事让陛下如此疑虑?”卫婻愕然。
  “谢隽春他是个女的,对吗?”卫简怀一字一句地问。


第62章 田黄冻印(五)
  卫婻如遭雷击,呆滞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卫简怀心里明白了一大半。
  震惊、羞恼、气愤……各种情绪席卷而来,仿佛一个接着一个的大浪,将他整个人淹没。
  相伴了这么多年、如师如兄的臣子,居然真的是个女的。
  是谢隽春太狡猾,还是他太愚钝?
  “陛下,不是的,”卫婻回过神来,想要挽救,“你听了谁的胡说八道?三郎她怎么可能是个女的,我和她这些年的夫妻……”
  “行夫妻之实了吗?”卫简怀冷冷地问。
  卫婻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霍雎这混账,居然在卫简怀面前提及他们俩的闺房之事!
  万万可不能承认,让三郎一世英名蒙羞,反正三郎的身体也化成了灰,死无对证。
  卫婻镇定了下来,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陛下说笑了,我和三郎新婚之日,三郎便远赴郴州调查陛下的下落,后来三郎为了替陛下复仇,殚精竭虑,以至于身子没有调养日渐衰败。陛下怎可就这样胡乱断言三郎是个女的?这不是让三郎在地底下都要寒了心了。”
  卫简怀的心中一阵抽痛。
  是,谢隽春的确为他默默付出了所有,以一女子之身,周旋于朝堂,而最后灰飞烟灭,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然而,此刻不是难过的时候,更不能被卫婻的话带着走。
  “皇姐,”他盯着卫婻,语声喑哑,一字一顿地道,“若是谢隽春真的是个女的,朕怀疑她没死。”
  卫婻大惊失色,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朕怀疑她没死,”卫简怀冷冷地重复道,“而且,她可能身处险境,皇姐若是和朕一五一十如实说了,说不定还能见她一面,若是再隐瞒下去,朕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陛下……”卫婻的脑中嗡嗡作响,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晕眩,狂喜和惊恐两种极致的情绪冲刷着她的脑海,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来,“三郎她……的确……是个女儿身……陛下你一定要救她……”
  送别了卫婻,卫简怀沿着小道一路往回走去,一时之间脑中思绪万千。
  仔细回想起来,也难怪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谢隽春个子比寻常女子高挑,扮起男装来惟妙惟肖,言行举止中虽然没有男子的豪迈,却自有一派文士风流雅致的模样,旁人看了只以为是文人柔弱,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女儿身。
  而她行事眼光独到,关键时刻决绝果断,虽然偶尔有婆婆妈妈的妇人之仁,却不失为一个智计百出的谋士良臣,就此瞒天过海,胆大包天地欺骗了先帝朝臣,也欺骗了卫简怀。
  “陛下,该用晚膳了,是去毓宁宫,还是回正清宫?”李德在一旁小声问道。
  卫简怀抬头一看,他正停在一条岔道口,往前是他的正清宫,往左便是皇后的毓宁宫了。
  那里此刻住着的人,这份胆子只怕比曾经的谢隽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此刻,他无法面对叶宝葭。
  站在原地看着毓宁宫的飞檐翘角,卫简怀沉默了片刻,疲惫地道:“回正清宫。”
  快到南书房的时候,卢安得讯,急匆匆地迎了出来,他奉命出宫刚刚回来。一见卫简怀,他急走两步压低声音道:“陛下,奴才去殷家查了,皇后娘娘前年的时候的确大病过一场,那次差点没了命,后来不知怎的就好了,街坊邻居都说是娘娘的命大福大。”
  “是吗……”卫简怀心中早就有了预感,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问,“是哪一日?”
  “二月初八,”卢安挠了挠头有点感慨,“可真是巧了,奴才记得,谢大人就是那一日传来了噩耗。”
  卫简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几步便来到了南书房。
  摒退了众人,他一个人坐在书案前,从旁边的信封里抽出了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来。
  一张是那日在毓宁宫和叶宝葭一起写下的名字,一张则是一张信笺,是他遣了御前侍卫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去武宁侯府偷的,是叶宝葭为卫婻侍疾时写给家人的家书。
  虽然字迹都是歪歪扭扭,看上去稚嫩得很,可那横竖撇折扭的力度和方向都不同,尤其是宝葭二字更为明显。
  掩盖笔迹之举昭然若揭。
  若不是他再次让叶宝葭写下了名字,单凭那封家书,还真的要被蒙蔽了。
  再翻开从前谢隽春的奏折,乍眼一看,的确完全不像是一人所书,然而若是每一个字一笔一笔细细比较,还是能看出其中的一两笔有几分相似之处,比如,那“葭”的最后一捺,和奏折上“换”字的最后一捺,都有顿笔之后提起的习惯。
  更为明显的是三处都有的那一个宝字,宝盖头下的“缶”字都是先竖后横,而平常人写此字都是先横后竖,很早以前在敦促卫简怀习字时,谢隽春曾拿这件事自嘲过,说他自小便养成了这个错误,以至于长大后都改不过来了。
  时间长了,只怕谢隽春也早就忘了这个细节,也忘了在他面前遮掩,没想到,他却还记得一清二楚。
  换魂。
  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说出去只怕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然而,搜罗眼前的证据,却无一不指示着一点,叶宝葭十有八九便是谢隽春,如果是这样的话,从前那许许多多的疑点,都可以迎刃而解。
  为什么叶宝葭会有谢隽春的小动作。
  为什么叶宝葭知道谢隽春是女儿身的小秘密。
  为什么叶宝葭会在卫婻传讯时出现在谢府。
  ……
  卫简怀磨了磨牙,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那个女人,到底把他当做了什么?是想欺瞒他一世还不够,连这一世也要欺瞒到底吗?是还在恨他害得她烈火焚身而死吗?为什么不和他坦白她的身份?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谢隽春伤怀却无动于衷?
  各种疑问蜂拥而至,在卫简怀的脑中叫嚣着,最后汇成了一句问话。
  她喜欢你吗?
  卫简怀心中没有答案。
  若是喜欢,怎么会三番五次拒绝入宫?
  若是喜欢,怎么会不和他坦诚身份?
  只怕他拿着这些证据到叶宝葭面前,也只能换来叶宝葭的抵赖,一句巧合便可把所有的疑点都解释过去,而字迹的怀疑,更是难登大雅之堂,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总不能劈开叶宝葭的脑壳,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不是谢隽春的魂魄吧?
  一连几日,卫简怀都没有去毓宁宫,只是遣了李德每日都去问候一番,只说朝中事务繁忙,让毓宁宫中众人仔细伺候皇后,不可懈怠。
  他怕见了叶宝葭,便忍不住要问,若是叶宝葭坚持不承认,两人只怕要大吵一架,从此伤肝动肺。
  不过,他的这些话也并不是托辞,国事的确繁忙,除了军队的轮换调动外,工部的水利趁着春季要查漏补缺、吏部要根据去年的考核升任降免、户部发愁国库的收支、各地的匪患、叛乱要根除……林林总总,到了最后都要呈到他跟前定夺,而最重要的,是一直暗中害他亲人良臣的幕后黑手,他需要摸清底细和党羽,更要收集有力的证据,以便一网打尽。
  然而,等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他躺在床上,叶宝葭的笑靥便不期而至。
  才短短两日没见,思念便仿佛如影随形,更糟糕的是,从前还顾忌着君臣之仪、男女之防,不敢轻率地出宫去见佳人,而现在叶宝葭近在咫尺,只要他走上几步就能瞧见,实在让人难以忍耐。
  去,还是不去?
  见,还是不见?
  他的皇后,有可能是他的中书令,也曾经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帝师。
  谢隽春那俊美的脸庞和叶宝葭清丽的容颜交叠在一起,最后幻化成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挠着他的心尖。
  午间小憩时,卫简怀在南书房中踱着步子,脑中挣扎不已。
  “陛下,”门外传来李德恭谨的低唤,“宣华夫人求见。”
  卫简怀如释重负,打起精神来应了一声:“宣。”
  秦氏一路缓步而来,那双三角眼中满是殷殷的笑意,她的身后跟着女儿何丽娘,显然,今日何丽娘用心打扮过了,一身粉桃色襦裙,是裁云阁今年新出的样式,领口处是精心用手工编成的桃花,弄成了褶皱模样,层层叠叠,小半边酥胸在桃花中若隐若现。
  上前见礼后,秦氏奉上了一个自己亲手缝制的枕头:“陛下,这枕头里放了我特意晒制的决明子、胎菊和枸杞,明目、安神、去火,陛下操劳国事,我看着便心疼,只能祈愿陛下休息得好些。”
  自卫简怀登位以来,秦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些亲手做的东西过来,有时候是一件小衣,有时候是一双鞋,嘘寒问暖、关切无比。
  许是自幼丧母,又遭逢大难远离父亲,这样一份来自长者的关切分外难得;而秦氏这些年来的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也让卫简怀一直心怀感动,为此,他对秦氏向来礼遇有加。
  “闻着便一股子清香,有劳奶娘了。”卫简怀接过来放在了一边。
  秦氏看着他,满脸慈爱,感叹着道:“陛下越来越英武,奶娘我却越来越老了,不中用了,帮不了陛下,却只能给陛下添麻烦……”
  说着说着,她背过脸去,哽咽了起来。
  卫简怀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奶娘怎么这样说?是有奴才怠慢奶娘了吗?”
  “不不不,”秦氏慌忙摇头,“底下的人怎么敢对我无礼,我只是想着我年纪大了,留在宫里只怕要惹人嫌,倒不如自行求去,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陛下,就算明知道陛下是众望所归的真龙天子,也成天担心陛下有个闪失……”
  卫简怀狐疑地看着秦氏,这宫中一直平静无波,会是谁敢嫌弃秦氏?他素来不喜含沙射影的口舌之争,沉声道:“奶娘有话便直说,不必有什么顾忌。”
  “这……”秦氏欲言又止,只是连连告罪,“都是我不好,陛下不必问了。”
  卫简怀心中一动,猛地回过味来:这秦氏吞吞吐吐,一脸的惶恐,难道……是在暗指皇后?
  小剧场:
  卫简怀:(蹲在墙角画圈圈。)
  卫简怀:睡了半个老师怎么破,在线等,急。
  醋哥:禽兽。
  卫简怀:来人那……
  醋哥:睡得好,喜闻乐见!
  卫简怀:把这说书的请到藏宝阁去。


第63章 田黄冻印(六)
  叶宝葭的性子,没有人比卫简怀更清楚了。
  连宫中的荣华富贵都不在意,怎么会去嫌弃秦氏、对秦氏无礼呢?
  而若是谢隽春便是叶宝葭,那位才华横溢、智计百出的中书令大人,又怎么会去故意为难借居在宫中的老妇人?
  卫简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心下思忖了片刻,他放缓了语调道:“奶娘多心了,宫中自然不会有人嫌弃奶娘,不过,奶娘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年纪大了要享受天伦之乐,朕为了一己之私,总把奶娘留在宫中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改日朕和皇后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处置比较妥当。”
  秦氏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话,好一会儿才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陛下的恩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陛下还记得吗?小时候陛下得了风寒,怎么都好不了,我那个急啊,用了家里的土法子,整整一个晚上都替陛下擦身发汗,早上出去的时候头晕眼花的,摔了一大跤,陛下当时心疼得不行,特意为我宣来了太医,又嘘寒问暖……”
  卫简怀隐隐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不免心中也有些唏嘘:“奶娘对朕,真是关怀备至,朕也一直感念在心。”
  “陛下如今有了皇后了,我可算是放了心了,”秦氏挤出了一丝笑容,“皇后对我很好,她虽然年轻,行事却很老到,虽然才来了短短一个月,却将宫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吕太嫔她们都俯首帖耳……噯呦错了错了,吕太嫔她们都言听计从。”
  卫简怀又皱起了眉头,这话里有话的,又是在暗自叶宝葭独霸后宫吗?
  他直视着秦氏,正色道:“皇后主持后宫中馈,自然是众人敬服,奶娘平日里多去和皇后亲近亲近便会知道皇后是个怎样的人了,皇后那里,朕也会交代她多多照顾你的。”
  一听此话,秦氏的手脚冰凉。
  看来,卫简怀对叶宝葭信任有加,一时挑拨不了。
  她心一横,脸上迅速地重新堆满了笑容:“有陛下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丽娘,你过来,替陛下和皇后绣的鸳鸯戏水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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